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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从旁边桌上的盘中取出一串烤鱼递给他,然后望向侍从身后那个淡紫色的人影说道,“请他过来。”

“是。”侍从兴奋地拿着烤鱼离去,望着那淡紫色人影愈走愈近,他眼中的诧异神色也愈来愈浓,见我毫不避闪地迎上他惊讶的目光,他瞳中一诧,随后轻风般地笑起来,显得格外地与世不争。

我仔细打量着他,太过白皙的脸庞,灵洞却略显生气不足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淡粉的双唇,束冠的长发,大概二十岁左右吧,不怎么伟岸但瘦高的个子,很病态,我端详了他片刻得出这个结论,一个给别人治病的医生自己却很病态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见我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他也不觉尴尬,依旧笑如轻风,走到我的贵妃椅旁,他的笑容有如过池的凉风,有些脆弱但很美好,他径自拿起一串烤鱼放到鼻前轻轻嗅着。

若翰(2)

“你倒真不拿自己当客人。”我咬了一口烤鱼然后不太客气地问道,我很想看看他如此随风般的外表下,耐心底限是在哪里。

“那龙小姐拿水某当客人了吗?”他又扬起一阵轻风般的笑容,丝毫没为我的话语感到不悦。

“水母?”听到这话,我愣了半天,看着他脸上忽至的尴尬神色才明白说的是水某,我道,“水若翰就是水若翰,干吗一定要做‘水母’?”

“若翰虽不明白‘水母’是什么,但龙小姐请我来此就是为了奚落我吗?”他面露一丝不满,但不明显,将烤鱼置回盘中。

“呵呵,是你自己叫自己水母的!好嘛,我道歉,给你吃咯。”我没有心机地笑起来,把烤鱼递给他,他看了我几秒,像在思考什么,才坐到贵妃椅旁不客气地吃起来,他吃东西的样子也煞是好看,一咬一舔依如池上凉风很是优雅静幽。

“你会武功吗?”收回自己的眼神后,我边吃边状似无心地问道。

“不会。”他回答很快,也很肯定。

“你会轻功吗?”

“不会。”

“那太好了,那我就可以进入主题了!”我拿起绢帕擦擦嘴,鬼鬼地冲他一笑。

“你倒是直截了当。”他抬起眼,看了我半刻,嘴角带笑非常率性地说道,好像我们谈的不是什么朝廷与夜山的国家大事,而是烤鱼是如何生成之类的闲暇话题。

“我比较喜欢你称这为……直率!”我凝笑挑挑眉,和这种率性的人谈话会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仿佛世界上一下子没了那些暗藏的阴谋政策。

若翰(3)

听我这样说,他眼里又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又坦然地笑起来:“没想到夜山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龙小姐这种人间仙子存在。”

“你很喜欢恭维人吗?”

“我比较喜欢你称这为……诚实!”他学着我刚才的语气挑眉一笑,看他吃完,我把绢帕递给他,然后站起来一本正经说道:“就一件事,你能不能任凭夜山大王摆布,如果不能,就是死路一条。”

他偏头想了会,然后假装认真地说道:“我似乎比较喜欢活着。”

我怔在那儿愣了几秒,接着和他一起大笑起来:“我虽不知世人如何,但像水若翰这般率性坦然的人怕是世间少有。”

“彼此彼此!”他还是轻笑着,笑容间透着我不曾见过的坦然、豪爽,和紫衣爹爹那种粗犷是不同的,他的那份爽朗透着股与众不同的安静,很清秀。

“水若翰,我先带你去见大王。”我拉着他站起来,他先是一颤,然后笑着任我拉走,我不禁找些话题说道,“你可真没劲,我本来准备了十八般刑具对付你的,可现在一个都用不着了。”

“如此说来,真是若翰的不是。要不然若翰装一回大侠,宁死不屈?”他认真地向我躬了躬腰,我笑起来,看他那副小生毕恭毕敬的模样,当真是直率极了。

“你是我第一个觉得认识是庆幸的朋友!”我忍不住感慨出心底的想法。

“我觉得也是。”他说到这儿,突然拿出刚才我给他擦嘴的绢帕放于鼻前细闻了闻,眼角故饰色眯眯的眼神,言道,“这条手帕就当是龙小姐给若翰的赠礼……”

若翰(4)

古代似乎都有闺中女子赠帕定情的故事,看他一脸故装的色相,可却一点都不恶心,反倒还透着一丝清美、率气。

我不禁要捉弄于他,我一把抓过那条绢帕,也色眯眯地放到鼻前一嗅,说道:“这是刚才那小侍从的绢帕,他常爱绣这些……你若喜欢要多少有多少,更重要的就是那小侍从还尚在‘闺’中哦!哈哈……”说完怕他气得升天,把我抓起来毒打一顿我连忙飞快地逃跑。

“还说拿我当朋友相待,竟然取笑于我,看我今天不教训你!”他果然有打之而后快的念头,看我识时务地飞跑起来,他笑着便追上来。

还真是不得了,看着病怏怏的模样,跑起来倒不比我差,可惜,这后亭花园哪有我熟呢,我扶着红柱快步蹬上回廊,然后回过头冲到得意地挑挑眉,坚起大拇指……180度直转下弯!这可是F4的经典POSE哦!

见他不服输就要从一旁阶梯上冲上来,我转身向前跑,却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抬眸凝视,我满心的喜悦顿时荡然无存,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心底竟还有些小小的紧张。

“龙小姐……”刚追上来的水若翰气喘吁吁地看着我身边这个过于冷漠的人,眉间的笑意也瞬间消失,先是愣了愣,后换上一抹平淡的轻风微笑,一语双关地说道,“大王看上去气色不错。”

没由来的,我能感觉夜锁的杀气之重,这种没由来的杀气让我心底一阵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应付现在的状况。

夜锁冷冷地盯着水若翰半晌,突然攥起我的手擦过水若翰的身边离开,冷冷地说道:“龙儿,随我回去。”

——最近一直忙于写新文,不好意思——

若翰(5)

疾走几步后,水若翰带着几许僵硬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大王,如果让我为你们所用,就把她给我!”

夜锁蓦地放开我的手,那一瞬,我几乎以为他会选择答应水若翰的要求,因为我亲眼见识过他对感情的残忍,只是我没想他突然回过头几步走到水若翰面前,狠狠地挥了他一拳,刚复元的右臂因用力过度又渗出一丝血,染红包扎的白布:“你活腻了!”

水若翰刹时跌倒在地,嘴角挂着一抹血,他一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站起来,一手擦去血渍,带着一抹轻风般轻蔑的笑意不屑地看着夜锁:“被激怒了吗?传闻夜山的大王喜怒不显言表,沉稳内敛……看来真是不符呵。”

“混……蛋!”夜锁咒骂了声,又击一拳,病怏怏的水若翰不支又倒在了地上,但却笑得更轻蔑了。

“水若翰,你一个小小大夫,我现在便杀了你!”夜锁愤怒地抬高手,我差点冲上去阻止他,没想到水若翰不畏地笑了笑,

“大王,看你气色良好,我想我没有猜错,索木朗、朗月已经是你和朝廷都用完的棋子了……我实话告诉你,萧城这颗棋朝廷也不打算要了,山外三万兵马只听命于我。你想杀了我这个小小的大夫,再去利用萧城和索木朗一家的感情牵制朝廷,就大错特错了!”

夜锁的手抖了下,白雾的眼眸思绪复杂万千,手在半空僵了僵犹豫着仍是没放下。

我咬了咬唇,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下他的手,他与赤衣辛辛苦苦策划一切,却不想棋差一着,忽略了索木朗一家虽未死,却已然是牺牲品了。

若翰(6)

“夜山的大王,龙小姐和夜山的千万百姓孰轻孰重?我都可以为你权衡!”水若翰还是轻风般地一笑。

夜锁反握住我的手,紧得让我疼痛不已,他皱着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休想”,之后拉着我离开了。

走了好久,我的手在他的手掌下已泛出点点红淤,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漠然的脸庞,不知怎地,忽觉得心里有些莫名地开心,他是在称天秤吗?一边摆着夜山,一边摆着龙儿……虽然我知道结果是必然的,但还是有一丝欢喜他在踌躇,我什么时候变这样了,是他刚才向水若翰挥出的一拳时吗?

“啊!怎么办呢,我烤鱼还在那边。”我停了下来,故作遗憾地看着他。

“下次再烤。”他眼底一黯,知道我想回去找水若翰,替他决定答案,抓我的手便更紧了。

“可我现在就想吃呢。你先回去嘛,我去拿!”我冲他一笑,他的手一颤,我便抽回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然后举步离去,他突然叫道:“龙儿!”

“我不怪你,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淡淡地说道,停住脚没回头,听身后没再强留后,我闭了闭眼,然后加快脚步向后亭花园赶去。

我不知道自己对夜锁是怎样的情感,是救命之情,还是也有一点喜欢他,为什么会愿意为他守住夜山,婆婆的死是朝廷和夜山之间的对战造成的,她的死还像团阴影笼罩在我心头,我竟然去为夜锁守住夜山……我究竟是怎么了。

纸鸢(1)

3、纸鸢

当我回到后亭花园时,烤鱼已然消失全无。

“喂!我的烤鱼,你怎么全吃啦?!”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盘子,我不满地大嚷起来,差点对舒舒服服躺在贵妃椅上的水若翰大打出手。

水若翰淡淡地笑了下,眼里闪过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光亮,双手一摊:“没办法,好吃极了!”

“你这臭水母,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烤了很久……”我气得卷袖子直想抽他,他立马从贵妃椅中坐起挡住我的攻击,赔笑道:“好啦好啦,这样,若翰给你一个新玩意,是皇上新下召的一种益民游戏,称之为:国棋。”

“国旗?”我还五星红旗、北京天安门呢!

“看,就是这种棋,分黑白子,竖横斜五子齐便可吃……”他从怀中掏出一副棋盘,边说边时不时地试探我的表情。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不用试探我,我的确认识流玉,这东西还是我教他的呢。”

“辰王的名讳你也敢随便念。”

“山高皇帝远,谁会为这句话万里迢迢地来定我个不敬之罪。”我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早认出我是不是,流玉一定和你提过我,所以你一见我这满头蓝发就呆住了。”

“是呆住了,只听辰王提及天下最美的女子当如是,亲眼见到还是有几分难以相信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娇颜……”水若翰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是指我这半边脸吧?倾国倾城!”我拍拍自己的左脸没好气地说道,男子总喜欢以容貌看待女子,太不公平了……他笑起来:“拥有绝世容颜未必是好事,龙小姐只如此就已震撼若翰的心,若太完美,那天下便不太平了。”

纸鸢(2)

“哎,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些什么大道理呢,就算长得能倾于天下,那又与太平何干?”我想了想,又真诚地说道,“你不是神医嘛,给我治这伤如何?”

“我一向不太喜欢和老天爷作对,你这容颜是老天爷赐的,那顺其自然更好。”水若翰侧头看着我讲得一板一眼。我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哪有这种说法,这生病也是老天爷赐的,那还要不要医生医院了。

“去去,一边去!明明是自己办不到……”我没好气地把他推下贵妃椅,然后自己躺上去,刚合上一会儿眼,他坐在旁边问道:“你为何不问辰王的近况?”

“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当他的辰王、当他的政治家嘛!”

“你如何得知?”

“你和箫城不都是他的人吗?流玉心思缜密,行事大胆我早就领教过,虽然我不是高智慧,但那招毁箫城的棋我还知道是他布的……如此,他能精心废神地安排这么多,近况还有什么不好的。”我不耐烦地解释给他听。

“龙小姐,你当真是冰雪聪明。”

“喂喂喂,我警告你,夸我冰雪聪明的人都会喜欢上我,我劝你最好小心点哦!”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他没再说话,仍是淡淡地笑着,像股轻风般……

接下来几天,我便听赤衣叔的话带着水若翰四处玩,真庆幸,能认识淡如轻风的水若翰,没那么多的包袱,没那么多的假面具……

水若翰不知道怎么迷上了扎纸鸢,在后亭花园卷起衣袖,清瘦的手臂认真地固定竹子,细汗从额间渗出。

纸鸢(3)

我在一旁摆弄着手中的花无聊地左晃右晃,差点就违背使命冲到他面前,大吼一句你慢慢扎,本小姐去睡个回笼觉先。

不过,仔细端祥他认真做事的模样还挺让人赏心悦目的,那我就权当在欣赏一道清丽静雅的风景好了,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侧头看我,微微凝笑,声音清淡如水:“好了。”

“啊?”我一愣,再看他手中翩飞的凤凰纸鸢,快走到他身边,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惊喜言道,“你改行做画师也不错,肯定会千金难求。你落笔如此纤轻,好像这只凤凰都要飞出纸上了。你什么时候画的?”

听我赞赏,他笑意愈加明显:“昨夜一时来了兴致,临兴作了两幅画。”

“那另一幅呢?能让我欣赏欣赏吗?”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拒绝,眉间轻挑,眼中似溢笑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不给看就不给看。”我不在意地笑道,拉着他往花园中走去,“走,我们放纸鸢。”

我执着线一步步向后退去,水若翰举着纸鸢深看我一眼,才疾走几步,双手一放,纸鸢便翱翔在半空,虽然前世小时候也在孤儿院里也放过风筝,但常常被年龄较大的孩子欺负,或是抢走或是踩破,没人会像水若翰一般那么心安地把线交到我手中,也不与我争抢。

我手中或收或放着线,水若翰抬首望着风中的纸鸢,脸上闪现一丝温暖的希冀,我忽然意识到初见水若翰时只觉得他如池上轻风般与世不争,却一直忽略他萦绕全身的淡寞,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梦想与希冀。

计划(1)

望着纸鸢下那清瘦的身影,我想得有些出神,忽然远远地对上一双白雾般的眸子,那双眼瞳瞬间幽暗,消失不见。我心一颤,手中的线也滑落出去,等我回过神,只见纸鸢已经飞走,水若翰一扫刚才眼中单纯的希冀,只如平常轻风般微笑地凝视着我,没计较没询问。

“我……”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表达我的歉意,那可是他亲手做的。

他无谓一笑,倒像在宽慰我:“山中风向难适,飞走也就飞走了。”

飞走也就飞走了?为什么竟觉水若翰的这抹笑是苦楚难言,纸鸢是飞走了,有些想让它飞去的东西却始终飞不走,水若翰也是这么想的吗?

第六章

1、计划

若翰到夜山已有月余,我每天陪着他去游山玩水,逛遍夜山的风景,甚至连虎兄虎弟也一并带去看望过了,他却仍兴致浓厚,宛如第一天来此一样,丝毫没再提朝廷与夜山间的问题。

听闻萧城已被强行请进夜山,现在和朗月被软禁在宠月楼中,除了这些,夜锁和虹衣死士也没什么动静,夜锁和水若翰似乎都在暗暗较着劲,我祈祷着这场阴谋战斗早点结束,可一想起被当作弃棋的索木朗一家,心中又盼这场结局迟些来才好,毕竟他一家是奸细,是绝不可能善终的。

“龙小姐,姑娘家一天到晚躺着对身体不好!”水若翰在院中随着绳起绳伏一跳一落,两个侍从在旁拼命地晃着绳,看他们两个吃累的模样,我都有些恨自己怎么非想出跳绳这一游戏给水若翰解闷了,他模样弱不禁风,可那兴致的浓度简直海大了,弄得我头大。

计划(3)

认识一个月来,虽然我们交谈甚欢,似死党一般,我叫他若翰,他却仍旧叫我龙小姐,听似平常却不免疏远,有些莫名地怪,但我也不便说什么。

我从贵妃椅中坐起,默然地看着他跳绳,然后把长头发用红绳挽起一束,说道:“若翰,我来陪你跳,输了可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边跳着一边头斜过来轻风般地冲我一笑:“好啊。”

“我跳绳可是杀遍孤儿院无敌手!”我卷起袖子,眼神专注地看着那根忽起忽落的绳子,然后助力一跑,人便站在晃绳中了,他笑着重复我刚才的话:“杀遍孤儿院无敌手?”

“和你讲你也不懂,笨蛋水母!”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喜欢欺负若翰,特别喜欢看他那副明知被我恶整,却仍带着一抹清风似的坦然微笑。

“不公平,我都跳了这么久。”他刚抱怨完,脚下一拐,绳就惨然给绊住了,我挥挥手让那两个晃绳的侍从携绳离开,然后无赖地笑道:“是你方才说好的,我可没逼你哟!”

“是是是,我认栽,龙小姐想问什么?”他坐在石桌旁问道,拿起一块帕子擦着额上的汗珠,看着他气喘累得紧的模样,我不禁想笑,累成这般竟然还跳个不歇,我坐在他对面,站起从他手中夺出帕子,隔桌替他拭去额上的细汗。

他错愕在那儿,只深深看着我,我挑眉一笑,回答他刚才的提问:“聪明如若翰,怎会不知道我问什么。你到底准备什么行动,让三万兵士老这么在夜山外徘徊。”

“呵呵,本来只是朝廷与夜山的宿怨,因为某个人确实也耽搁了不短的时间。”他恍过错愕的神,轻笑了一声,清瘦俊面不露痕迹地偏了偏,我手中的帕子落了空。

计划(4)

“别说这个某人不幸正是我!”我把帕子扔在石桌上,调侃地说道,心底却一片茫然,很好奇这个某人是谁,能让夜山与朝廷处在这种尴尬的冷战状况中。

他努努嘴,似乎看出我眼里的疑惑,似苦笑地说道:“还真的是不幸呢。”

“啊?真的是我,这朝廷和夜山的宿怨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我大惑不解。

“傻丫头,你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呢?”若翰眼里闪过一丝异芒,没叫那声疏远的“龙小姐”,是一声“傻丫头”,嘴角像是要努力地提起一抹微笑,扯了扯,没笑出来。

“水若翰,不许耍我!我才不信呢,我囚于夜山十四年,孑然一身,这朝廷的事怎么会动辄到我?”我警惕地侧头盯着他,他眼里的神情淡淡的、黯黯的,不像是平时的开玩笑。

“辰王一直在找你。”水若翰无视我眼里的震惊,继续说道,“索木朗找到你之后却未曾向辰王提及一字片语,所以我初见你时才这般惊讶,没想到辰王心心挂念的美人就在夜山中好好待着。”

流玉一直在找我?那一句“永远为你空着王妃位置”的孩提玩言他一直记着吗?可我深居禁山八年,纵然他派来的奸细再多,也不可能找到我。

我又回想起那天若翰初到的情形,彻然大悟:“原来那天你向夜锁要下我,是为了辰王,你要带我去越城?”

水若翰面色惨白地点点头,眼眸盯着我,嘴角始终提不起一丝笑容,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苍白面容,我忍不住想逗他开心一下,于是故作惋惜地撅起嘴:“哎……还以为若翰是喜欢我呢,原来如此,真遗憾……”

计划(5)

原本以为他会“噗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他突然侧过脸不再看我,淡淡地说道:“我哪敢和辰王抢人呢……现下又有一个夜山大王。”

“哈哈!你果然对我有歹念哦……”我大笑起来,随口喝下一杯水,“放心放心,我和若翰这般谈得来,我一定会选若翰的。”

他身子一颤,转头盯着我,眼里挑起一抹希冀,我心里一惊,手有些尴尬地放下杯子,说道:“我,我只是开个玩笑……”难道水若翰是认真的,他喜欢我?不会的不会的。

“呵呵。”刚才怎么逗他都不笑,此刻却突然笑个不停,笑得我心里掠过一阵久久的寒冷。

一个侍从远远地跑了过来,边鞠躬边就说道:“龙,龙小姐,朗月姑娘在宠月楼里闹自杀,可大王又不肯过去,黄衣死士让我来问问龙小姐……若龙小姐也没法子,就随她去了。”

“什么叫随她去?”我惊得差点跳起来,难道要任由她自生自灭吗?亦如弃子,在棋盘上没用利用价值自然就丢弃了?!

“她多半是装出来的,心以为大王还对她念有一丝温存,想要逃离宠月楼,我估计萧城这时也该想明白,他的兵权都不在自个儿手中。这对兄妹怕是要闹腾一段时间……由他们去闹吧,也闹不了多久……”水若翰冷静地说道,挥挥手让那侍从退下。

“你要行动了吗?”

“我等不及辰王给我命令了。”他浅浅一笑,似喃喃自语,“如若是你,他该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