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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哥哥在大酒店当厨师一个月才二两银子呢,我可以回家炫耀了。”一个送货的小伙计擦着满头大汗笑呵呵地说道。

甜蜜之吻(1)

“好了,这剩下的钱呢,就全归我了!”我一把揽过所有的银子,还特意瞪了瞪夜锁,就是一个子儿都不给你,哼哼,谁要你毁我收银台的。

“还累么,我继续给你揉揉。”夜锁明显对我的话罔若无闻。

“喂,我没给你银子,我在欺负你这个大老板耶。”怎么都不声讨一下,太看不起我了吧。

夜锁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像憋着没笑出来,倒是那群伙计又扫来一阵“夫人是白痴”的目光。

对哦,连我都是他的,他哪还在乎这钱是谁的,我果然是白痴!

万安镇的夜特别宁静,斜月静静地将光洒落在每个地方,院落中的风特凉,我从堂屋出来,就看到夜锁一个人躺在贵妃椅上,贵妃椅轻轻摇着。

一阵风袭过,吹起他的衣袂,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什么东西我抓不住似的,我害怕地跑到他身边,看到他白雾的眼瞳在夜里更加绝美迷亮,我悬着的心终于跌落下去。

“怎么了?”他将着我的手揉进他的大手里温暖着,见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没再多说话,侧过身子空出一半的贵妃椅。

我躺上去躲进他怀里,我这么害怕失去,夜……

“你是不是特别介怀别人叫我夜夫人。”我轻喃出身,他的身子深深颤抖了一下,果然……

他没语,我仰起头看着神情莫幻难测的他,“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澄清。唔……”

他突然低下头,唇覆上我的,把我未说的话全部逼回肚子里,他的吻还是凉凉的,似乎每次都这样,我一旦说了他不能接受的话,他就以这种霸道的方式堵住我的口。

甜蜜之吻(2)

“傻龙儿,我怎么可能介怀这个呢。”他惩罚性地在我唇上轻咬了下。

“你明明……”

“我们没拜过天地,这对你名节不好。”他的唇风吹到我脸上,依然凉凉的,令人舒服的味道。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顿时松了口气,“反正这边没人认识我们,没关系的。”

“可我不容许我的龙儿受半点委屈。”他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口气异常地笃定。

呵,又是古人和现代人的代沟……

“那我们成亲好了。”我又不是古人,说这话丝毫没扭扭捏捏,社会主义就是好。

“不好。”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差点给他一拳,嘟着嘴拉下他抚在我脸上的手,“夜公子,你还真难伺候!为什么不同我成亲?”

“因为……我舍不得龙儿成为最年轻的寡妇。”他顿了顿说道,我心一疼,有样学样地搂住他的肩,覆上他的唇阻止他再说些让我心痛的话。

轻如蝉翼的吻,如海潮般起伏难受的心,等我觉晓时,眼泪已经完全弄湿眼眶,一滴滴落到他漂亮的眼上、高高的鼻上,溢开,化成一抹水雾……

“龙儿?”夜锁松开我,口气异常地紧张。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小声央求着,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涌,“我不要你什么都为我着想,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没什么比生离死别更痛苦……”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混帐话的。”他搂紧我,看着我满脸的泪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比起一个人孤苦生活,我更向往生死相随。”我吸了吸湿润的鼻子,扬起一个发自内心最真挚的笑容。

流玉来了(1)

他脸色一沉,把我搂得更紧,“不可以。”

“我不管。”我倔强地说道,躲在他怀里汲取着温暖的体温,意识开始迷糊起来,累了,好想睡……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夜锁坚定的声音,“若死后还剩有灵魂,我会永生永世守护你的。”

好甜蜜的誓言,不过相恋不是单方面守护,我也会永生永世守护你,绝不让你受半点伤害,想到这,我忍不住勾起唇角。

夜锁的怀抱好温暖,温暖到可以让我们弃退所有的寒冷,携手一起走下去。

一直到第二天站到收银台前,我还是笑得很甜蜜,昨晚居然就那样在夜锁怀里呆了一晚上,夜凉,他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我,一夜未眠,结果现在大白天补觉。

“夫人!夫人!夫人!回神啦!归来!归来!”炎纱在对面的收银台瞪了我一眼,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气,一副神婆兮兮的模样。

我这才发现三个收银台前已经排满队伍,只有我这边空空如也,怪不得炎纱要瞪我。

“李大娘、黄大叔,你们过来这边结账吧。”我堆起一脸笑意。

“夜夫人,你确定你回神了?”

“呵……呵呵。”我尴尬地笑着,眉凝成一团,我刚才有表现很花痴么?

“你听说没,临边好几个城官府都在搜人。”面前的古代欧巴桑们开始八卦起来。

“不是没张贴布告吗?”另一个欧巴桑显然对这个八卦问题很有兴趣。

“可官府是一家一家地搜,搞得人心惶惶,我看迟早搜到我们这边。”

“我们又不做亏心事,准没事的。”

另一个欧吉桑也加入八卦行列,“你们没听说吗,夜山的大王已故,辰王亲自过来悼念呢。”

流玉来了(2)

流玉?我拿货的手深深地战粟着,是他来了。夜山的大王死了?是虹衣死士发出去的假消息吗?

“十四岁随军征战,十五岁便做将军的那个屡战屡捷的少年英雄辰王?”

“朝廷能有几个辰王。”

“我听说他可是个难得的大善人,到处广布施恩。”

“那跟官府搜人有什么关系?”

“告诉你们,我一个舅舅在邻城官府当差,听说是辰王的旨意,在搜查两个很特殊的人。”

我双手握成了拳,面容煞白……

“我怎么可能知道,官府都没发布告,显然是不想太过张扬嘛!”

“对哦对哦,但愿早日找到那两人,省得殃及池鱼。”

“呀,夜夫人,我的算好没?”李大娘在一旁催促道。

“啊?哦,在算呢。”我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点算物品,心里却一团乱麻,怎么算都算不清楚。

“李大娘,一共三两银子。”夜锁平静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忙敛下所有的恐慌,微笑着接过李大娘的钱。

夜锁站在我旁边,洁净的脸上没半点恐惧,也许在他的内心根本找不到这个词……相比之下,我明显害怕极了,怕流玉找到我们,怕流玉伤害夜锁,更怕他破坏夜锁心目中最圣洁的夜山……

“龙儿,别想太多。”夜锁修长的手指扣紧我的十指,仿佛要传给我无尽头的安全感。

“我知道。”我点点头,手指关节还是冷得好厉害。

流玉辰王,水若翰……终于来了么。

美妇人

午后,我的手指在红门徘徊好久,终于轻轻叩响,低声道,“夜,我们离开这里。”

“辰王有心赶尽杀绝,我又岂是懦辈。”门骤然被开启,夜锁倚在一旁,双手抱臂,镇静地看着我,风拂乱他的长发,邪魅依旧。

“你既知道辰王忌讳你的蓝发……”

“那我更想见见他,一个被百姓歌颂的少年英雄!”夜锁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你身上有伤,你斗不过他的。”

“我会将你先安置好,不然你会是我最大的软肋。”

“你们两个都必须给我离开!”一声清柔的呵斥传来,我们巡声看去,却见一身麻装的张婆婆站在亭院中盯着我们。

我耳朵出问题了吗?我记得张婆婆的声音是很苍老的……

夜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怎么可以这般和张婆婆说话。”我轻责着夜锁,张婆婆却迈着小步轻盈地走了过来,她的腿脚不是不灵便吗?

张婆婆的手指慢慢移到自己的脸上,那手指好细滑,虽不如年轻女子,却格外地雍容,怎么以前没发现,见她慢慢从脸上扯下一张皱如树皮的软面具,我张大了嘴,金庸剧?太扯了吧……

糟如雀巢的头套被摘下,一头乌黑的青丝顺直滑下,脊背僵直,白如玉脂的肌肤,细眉浓眼,俏丽的鼻子,唇如鲜血般红艳。

“美、美、美女?!”不对,应该叫美妇人才对,我倒吸一口冷气,她的美似乎似曾相识。

听到我结结巴巴的话,张婆婆,不是,张美妇凝眸冲我一笑,手指抚上我的脸,“天下间又有谁人能美过你?”

你们是母子?!

我苦笑,我可没忘我脸上还有三条爪疤呢。

绝世无双的笑啊……我仍是看得很痴呆,转头看向冷漠的夜锁,不禁尖叫起来,“啊!”

“怎么了,龙儿?”夜锁被我吓得一愣,我忙把夜锁推到张美妇身旁,绝美的眉眼、洁净的面容、高高的鼻梁、微翘起的唇角……太像了,这份绝美也太像了。

“你,你们……是母子?”

“哼。”夜锁从鼻子冷哼了一声,转眼看着张美人讥讽地笑道,“我哪高攀得起绝世夫人。”

“绝世夫人?”看来夜锁早就知道张婆婆的真实身份了,怪不得看她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天下只我会易容术,当称绝世。”张美人努努嘴,径直进屋,“你父王铁定是这般和你说的,你娘亲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你刚生下来没多长日子她就跑了,仗着一身易容的功夫让人永远找不到她。”

“难道不是这样么。”夜锁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扯了扯夜锁的衣角,小声道,“别这样。”

手蓦地被他抓紧,他的手竟然在颤抖?因为和母亲相认了吗,我哑然失笑,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

“我有苦衷,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生活在你父王权欲的掌控之下,他总是在窥享天下,你的出世对他来说更是希望,他可以借助你得天独厚的力量一步一步掌握天下。”张美人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卸下一个包袱,从里边拿出一堆东西。

易容装备!我的直觉准确地告诉我,这是金庸剧中必备的易容装备!

“我还是没听出你有半点苦衷。”夜锁冷漠的语调竟夹着一丝颤音,我憋住笑意,看他就差没扑上去要张美人承认不是故意丢弃他的。

有多远走多远

张美人拉过我坐到桌旁,开始替我梳理头发,看样子我也要被易容了。我一手紧紧攥着夜锁,让他和张美人的距离更近一些。

“这辈子我只会一次对不起我的孩子,不会有第二次。”张美人避重就轻地说道,拿起一个俗气的村妇头套装上我的脑袋。

“哼。”夜锁不屑地冷哼,坐到我身旁,冷漠的脸部线条明显柔和好多。

“好重哦。”我扶了扶头套,深刻认识到一个观念:我们要尊重演古装戏的孩子。

夜锁伸手就要替我摘去,被张美人拍了回去,他的眉深深凝结起,孩子般地抱怨,“龙儿说重!”

“你这孩子要媳妇不要命是不是。”

“什么意思?”我发誓我绝不是有意打破他们的“天伦斗嘴之乐”,我实在太疑惑不解了。

“易容后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张美人将一张湿嗒嗒的软皮面具覆上我的脸,“我昨天就听到官府挨家挨户搜人的消息,又闻辰王悼念夜山大王,觉得事有蹊跷,便连夜做了这个面模,看,一模一样。”

“夜山大王之死估计是虹衣死士散播的,辰王会搜查我们,应该是那个天下第一神医水若翰告知的。”夜锁开始融入谈话了,毕竟现在正经事比较重要。

张美人挑眉,“怎么不杀了他?至少辰王不会来查你。”

那神情,啧啧,就跟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差不多……看样子,张美人除了看到自己儿子会泪流满面外,对其他人冷血得很。

我正欲告知当日夜锁刺心的事,却被夜锁按住手,示意我不用细说,他在担心自己娘亲会伤心?

宁愿玉石俱焚

“我并不想躲。”夜锁简简单单地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你同意?”张美人把柔美的视线放到我身上,我忙拨浪鼓似地摇着头,她叹口气道,“你去里屋把衣服换上吧。”

明显是逐我出去,算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人家母子讲话,抱着村姑服走到里屋。

外屋好半晌没动静,等我换好衣服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时,前面铺子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被门被踢坏的声音,接着便听见炎纱和水纱的尖叫。

“各位官爷,这是做什么呢,小店开业还没几天。”

“甭和我废话,马上把你们店里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全都叫过来。”

“是是是,各位官爷先坐下喝杯茶,别吓得小店的客人。”

……

居然这么快就查到这来了?我连忙推门出去,夜锁穿着一身柴郎装似的衣服睡在桌上,张美人正迅速替他戴上假头套,覆上一张平凡到极致的面具。夜锁怎么会任由张美人做为呢,难道说……

“张美人……不是,伯母,你对夜做了什么?”

“趁他没防备时拍了他一掌,会昏睡几个时辰,不会懦弱地逃避,宁愿玉石俱焚,这怎么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张美人气恼地修整着他脸上的面具,我抿嘴偷笑,连绝美的模样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当然有遗传因子。

外边的吵动声越来越大,甚至传来炎纱和水纱喊公子、夫人的声音。

“你们从后门出去,我请了车夫送你们出镇,然后再雇车一直沿小道往北走,有一处深密的竹林,里边是我偶尔会去的隐居之地,僻辟得很。”

流玉(1)

张美人匆匆收拾好包袱,往里塞了几张银票,递到我手中,“你们先暂住在那,我得空会去看你们。”

“您不和我们一道走?”

“我得收拾这个烂摊子,顺便打探下消息。”张美人果决地扶起昏睡中的夜锁,同我一道走出后门,一辆马车规规矩矩地守候在门外,刚把夜锁扶上车,张美人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

“伯母?”我愕然。

“这段时间看过来,我知道你对我儿很好。但我无法不顾忌他生时的批言,若有一天他真的死在你手里,我不会放过你!”她雍柔的指尖掐着我手腕力劲竟是如此之大。

我咬了咬唇,坚定地说道,“若有一天他死在我手里,你也找不到我,因为夜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她的手蓦地一松,定定地看着我,唇角突地染一抹倾国绝代的微笑,看得我和憨直的车夫呆住了。

“快走吧。别忘记你说的!”

在张美人的凝眸注目下,马车缓缓前进,看着怀中如同小孩子睡颜般的夜锁,忍不住伸指将他放平的唇轻轻提角,若有似无的笑容在我此刻看来却是最深的希望,原有的迷惘与害怕在这一刻慢慢开始蒸发。

“这位姑娘,你相公是怎么了?”车夫隔着车帘在外话家常似地问道。

“没什么,宿醉罢了。”刚说完我就想咬嘴,明明一点酒气也无居然撒这种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