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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位?”我礼貌地问道,然后从温暖的软被中坐起。

“姑奶奶,下官就是一个苏杭城芝麻绿豆的小官,进不了你的法眼,你醒过来我就谢老祖宗积德了……你整整昏迷了半年,再不醒来,我的脑袋就要被辰王搬家了!”那自称下官的中年人又一下子把我晋级到姑奶奶的境界了。

“辰王?是流玉吗?”我想了想说道,凝望着这个宽阔的房间,心生奇怪,我、流玉、婆婆和虹衣死士刚才在地牢中吃火锅,怎么一转眼我就睡了半年,半年耶,哇靠,那我不成植物人了?居然还会躺在这种豪华房间!

那“下官”一听我的话,吓得扑跪在地,大汗漓淋:“我的姑奶奶哟,下官还想多活两年呢,万不敢直呼辰王的名讳啊!”

“呵呵,我就是这么叫流玉的啊!”我吃吃笑起来,这个“下官”还真是有趣,我刚要下床,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好大!

虽然这手可谓是纤纤小手,但我穿越后才活到六岁呀,应该不至于有这样的手,我仔细低视着自己,不仅手,身体也变大了,衣服也不是囚服……不会吧,难道我又穿了?

失忆(2)

“姑奶奶,你饶了下官吧,呆会儿见到辰王可不敢这样说,不然下官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下官”跪在地上颤粟着,肥甸甸的身体看起来就像好笑的肥肉摇滚。

“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嘛!流玉在哪,我去见他。”我忍不住笑起来。看样子我并没有又穿到另个世界,那怎么这样呢,难道是穿越时间了?穿越到这个身体长大的时候?

“辰王在后花园。”“下官”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汗一边领我走出房间,正值初秋,空气中有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这还是穿越六年第一次见到地牢黑暗以外的世界呢,后花园飘着一阵淡淡的花香,夹着一点酒香,咦,有人在喝酒?

“蓝姑娘,下官就送到这儿,你自个儿去吧。”“下官”擦擦额上的汗,生怕我给他带来灾难,扭着肥甸甸的身体飞也似地跑了。

温暖的阳光正洒满整个花园,比起那个黑不隆咚的地牢,阳光果然是最令人向往的……

闻着酒味的加重,我一步步走进花园,一张圆形的石桌旁正坐着一个素衣身影,手倒着酒壶里的酒,仰头喝下。

熟悉的素色长衫,隐隐地印着淡淡傲骨的雪梅,颀长的身材,洁如白玉的面庞,漂亮的眉宇浅浅蹙着,犀利的眼瞳中未显半分当年的稚嫩,只是多出一分莫名的惨然,粉色的双唇一下比一下厉害地咽下壶中酒……我看得有些呆,好一翩翩佳公子啊,不再是那个被我用嘴灌水就说是美人计的小破孩了。

“流玉!”故人重逢,我喜悦地大叫一声,正倒酒的人身子一颤,酒洒到一旁,眼睛深深抬起望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愉快、一丝欣喜、一丝愁措,满眼的复杂神情让我不明就里。

失忆(3)

“小破孩,一下子长这么高!我醒来也不表现得兴奋一点,真是的!”我边埋怨边跑过去,坐到他的对面,拿起石桌上的水果就往嘴里送,真是饿极了。

“娇龙……”他的声音有丝难以名状的疑惑,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像是非要把我看出个洞来才甘心。

“我们不是在吃火锅吗?为什么一下子就到这里来了,还有还有,你怎么突然长得这么高、这么帅了?”我无视他眼中的疑惑,继续吃水果。

“火锅?”他蹙了蹙眉,又深看了我一眼,突然喊道,“来人,请水神医过来。”

“神医?江湖郎中?”听着这个称号,我立刻又习惯地用周星星式的发音询问。

流玉的疑惑陷得更深了,好久才道:“水若翰是大镜皇朝的第一神医,你见……”

话没说完,一个淡紫色的人影飘进我们的眼帘,高瘦的身材弱不禁风般,虽没有流玉那种几乎噬人的帅气魅力,但长得十分清静,五官特别好看,可却没有一丝笑容,面容苍白无力,像是大病过一场一样。

“你好!”我嘴里含着水果礼貌地和他问好。

“……”他眼睛突兀地睁得暴大,像是撞见鬼般地瞪着我,难道是我边吃水果边说话他嫌我不礼貌吗?我忙吞下水果,又笑道:“你好!我叫蓝娇龙!”

“……”这下他的神情更像撞鬼了,而且像是撞到满天飘来飘去的鬼,淡淡的眼眸中清晰地显现着难以置信。

我忍不住偏过头伏在石桌上,在流玉耳边小声说道:“你确定他是神医吗?看他的模样像是自己生病一般。”

失忆(4)

“娇龙,你……”流玉皱眉不解地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这话伤人了吗?我忙补到:“我这不是羞辱他,我真是觉得他状况不太好。”

“我知道,娇龙,你坐下,让他把把脉就好。”流玉轻提唇角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我身边,把我按坐在桌凳上,然后向那个水若翰点头示意,让他过来。我没多想便伸出手置在石桌上,水若翰也收起刚才惊诧的神色,坐到一旁,手指刚触及我的脉博就颤抖了下,我的脉动有那么震撼吗?

“龙小姐最近做了些什么?”水若翰突然止住动作,抬眼问道,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战粟。

我歪着脑袋想了下,指指流玉说道:“和他、虹衣死士还有婆婆一起吃火锅……对了,婆婆呢?我一醒来就没见着她。”

“婆婆她……”流玉又蹙了蹙眉,这小子,长大了怎么这么爱蹙眉?啊……难道是,我忙收起手,大惑地嚷道:“为什么长大了?!我不会是失忆了吧?”

“什么?”流玉再次皱皱眉,像在思索什么,水若翰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流玉犀利的眼眸一沉,水若翰像得了什么肯定,才对我说道:“对,你的记忆停留在与辰王吃火锅的时候。”

“怪不得我只记得六岁以前的事……”天哪,这么乌龙的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简直是把电视剧最老套最乌龙的把戏都演全了嘛!

流玉又和水若翰互相凝视了下,双手扣住我的双肩,看着我微笑道:“看样子你真的只记得这些,现下是大镜皇朝恒鉴二十年,皇上乃恒鉴,国姓为华,这般推算下来,你今年十五岁了。”

失忆(5)

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流玉的笑容,透着一股惊心的蛊惑,配着清如水潭的眼眸,贵胄气在他神色间突显,他果然是长大了,不是昔日小破孩,隐隐间都显露着主宰者的气质。

“哦,那婆婆呢?”发觉自己看得太久,我转移话题漫不经心地问道,要让婆婆知道我失忆,不吓得半死才怪。

“婆婆她……病逝了。”

“什么?!”我差点大跳起来,病逝?!

“娇龙,你不要这样,生死由命,你放开一点,婆婆在天之灵会一直守着你的。”流玉眼中泛出一点慌措,随即言道,“这次,我就是带你回来看望婆婆的,这里是苏杭城,离地牢那有些路程,你一时思念昏了过去,一睡就是半年,我马上就要带你回越城了。”

思念过度?婆婆去世我是铁定很难过,但怎么会昏到失忆呢?是刺激到了吗,所以才把自己的记忆一下子回到婆婆在世的时光。

“我们一直在一起吗?那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呢?”我急忙追问。

“你现身子刚好,以后我会一点点告诉你的,好不好?”流玉看看我,宠溺地把我的长头拢到后面,低声别有意味地言道,“现在,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好吧。”我无奈地应了声,趴在石桌上好久,我猛地坐起来,把正在沉思的流玉和水若翰吓了一跳,我一字一字地吼道,“我一定会记起来的!哼!”

在他们惊愕的眼神,我嘟着嘴站起来,非常自信洒脱地挥一挥衣袖,走了。

我没有私闯

“终……不……悔。”我泡在浴桶里,手中抚着一支青翠的短玉笛,这是我昏睡时间一直放在床头的东西,那些丫环说是为我洗浴时从我怀袍里拿出来的,上面刻着三个字,问了那个“下官”才知道刻的是“终不悔”。

不悔什么呢?流玉没有否认这是他的东西,但也没有承认。醒来已数日,每次我一问以前的事,他就一句“只要你现在开心就好”给堵回来了,难道我以前过得不开心吗?

不悔,终不悔,多么令人心悸的三个字,一看到它,心就忍不住地颤抖,它究竟有着什么样铭心刻骨的事。

啊!该不会我以前爱上了流玉,结果流玉有其他情人了?也不对啊,我们两个之间的相处看上去和六岁时也没差多少……

“哎呀,不想了,反正总有天会想起来的。”我把玉笛放到旁边,人只有遇到极其痛苦的事时脑意识才会自动地选择忘记,退回到开心的时间,这是短暂性失忆,会慢慢好起来的。

“咚咚……”门被很礼貌地叩了几下,我正要寻问,一个素色身影很不礼貌地闯了进来,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自动地往下沉了沉,花瓣正好漫过我的脖子,没什么可观赏的。

“大镜律例允许男子可以私闯姑娘闺房?!”确定自己不会被“视侵犯”以后,我才抬起眼狠狠地瞪着他,早知道有这一天就该听丫环的话在房间里放个屏风。

“我没有私闯。”流玉眼中的惊措一闪而逝,随即倚在门边分外清澈的眼邪笑地盯着我,手中端着药杯,那难闻的味道立刻充斥着这个花香萦绕的房间。

我不介意看美人出浴图

“你那也叫敲门?”我驳回了他,呼吸间又闻到药的味道,我忙捂住鼻子,眉皱成一团,“把药杯拿出去,我受不了……”

“那怎么行,你刚醒来自然补补身子。”他仍旧邪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我,我顾不得捂鼻子伸手喝止住他:“流玉!你好歹也是一王爷,别乱来,死色狼!臭色狼!”

他低睨了一眼我泡得微泛红的手臂,笑得更邪了:“我只是来送药,你可别故意引诱我!”

“你……”该死的,明明受害人是我,他倒成了无辜者,我只好收回手臂,眼光盯着离浴桶不远的桌子,没好气地说道,“把药放桌子上,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他双眉轻轻一挑,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更得寸进尺地拉过一张凳坐到我的浴桶旁,笑道:“这药凉了,就等于一杯清水。你忍心让我空走一趟?”

“那你出去我就喝!”我已经到了最高的忍耐心度,等你一出去我就往窗外倒掉。

“别想法倒掉。”他清澈却犀利的眼神足够说明我这点小聪明他根本不屑一顾,然后把药杯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尝了深深一口,才端到我的嘴边,“喝下去,不烫嘴的。”

虽然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很令人感动,但是那药,喝那药肯定会慢性自杀的!我盯着他把嘴闭得紧紧的,打死不喝!流玉仿佛看穿了我,嘴角浮起一丝无赖地微笑:“你要我忤在这也行,我不介意看一场美人出浴图……”

“你……够狠!”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从水中伸手刚要去拿药杯,却被他不露痕迹地移开,我嚷起来,“流玉!你什么意思啊?”

以嘴喂药

他又凝视了一下我沾着花瓣的手,视线停了停急忙转向别处,半晌才又带着些许嬉皮笑脸地说道:“把手放下去,再惹我,我可不敢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我惹他?要不想现在不宜动怒,我早给他一拳了,死色狼!看他那副如果我不喝真打算在坐在这儿不走的模样,我只好忍了下去。

“好啦,我喝!”我唬他一眼,他满意地笑起来,把药杯递到我嘴边,我凑上去喝了一口,一股又苦又涩又难闻的药味直冲我的鼻子,我想都没想就喷了出去,好死不死,正好喷在流玉那张英俊又洁净的王爷脸上,他没防备,连长长的睫毛上都沾到了药……

他的脸立刻沾上一层怒气,闭了闭眼,用修长的手指把药抹掉,愠怒地瞪着我:“你是存心惹我!”

不过就是吐了一点药而已,用不着凶成这样嘛。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发怒的眼睛,身子再度慢慢沉下去,让花瓣水溢在我的下巴处……

他突然抓住我的脖子蛮而不痛地抬起我的头,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药,那唇就直直地朝我印了过来,我瞪大了双眼,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居然用我对过他的手段再回过来对付我?!

没知觉的,一股苦涩的药已经流进我的嘴里,一曲清悠的笛声恍恍惚惚地飘入耳,一双白雾般略带宠溺的眸子突地跳地跳入我的脑海,我手脚冰凉,凝望着眼前的人,我一把推开他,抓过一旁锦衣盖住身子从浴桶里站起来……

紧闭双眼的他忽然睁开清澈的眸子,携着一丝迷亮,“娇龙?”

娇龙,你是我的(1)

我胸口一阵窒息,意识像被炸裂般幻灭游离,是谁的眼,是谁在吹笛?我不支地坐到桌旁,有些无辜地抬眼看着流玉清澈的眸子,“我听到似梦似幻的笛声。”

“不怕,有我在这。”他一扫刚才的皮赖,换上一副正经面庞,眼里泛起浓浓的关忧水波,坐在旁边伸手握住我。

只一刹那,我的手触电一般地惊慌,脑海中那模糊的轮廓被一团深深的白雾围绕着渐行过来,占据着我整个脑袋,我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脱口而出,“不要碰我。”

他的手指僵在桌上,烛火中骨节分明的手指印染上一层晕黄,没言语,他的手渐渐握成拳,寂静的屋子只听见水珠从我蓝发间滚落的声音……

我的头像被彻底烘炸,我双手扣上脑袋,清扬的笛声如诅咒般痛噬着我的心,连呼吸都被禁止着,痛苦不已,“到底是谁在吹笛子,到底是谁,别再吹了,不要再吹了。”

“娇龙。”他的手松开,强硬地将我揽入怀中,下颌贴在我湿嗒嗒的发上,清澈的眼中纠心不已,心疼道,“别折磨自己,不要去想。”

“好痛,好痛。”我嚷嚷着,双手不停捶打着流玉的肩,却没换来半丝的安心,痛苦仍在我四经八脉游走。

“娇龙……”流玉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揽着我任我捶打,一遍一遍更心疼地叫着我名字,英俊的脸上忧心愈来愈深。

“何怜情来寒彻骨;如烟尽逝云消浮。”我突然开口说到,流玉整个人被震到抖颤,疑惑地盯着我,“你说什么?”

娇龙,你是我的(2)

“我不知道,这两句像蛊咒一样一直在我脑海里伴着笛声响来响去……”我颇无辜地抱怨,他将我搂得更紧,唇轻落在我湿漉的发间,喃喃自语,“娇龙,你是我的。”

我推了推他,讨商量地说道,“流玉,你可不可以先别靠我这么近。”

话音止落,我感觉他的清澈眼瞳都僵住了,唇深深地抿起,我小声道,“因为你离我愈近,这种感觉就愈强烈。”

炙热的怀抱瞬间被松开,他绷着脸不发一言,缓缓起身拂袖扫向药杯,药杯落地“砰哧”一声震得人心碎,苦涩的味道从地上弥绕开来。

我从未见过流玉如此方寸大乱的表情,素锦的阔袖沾着少许的药水,他清楚地一字字说道,“不管是谁,都别指望从我身边夺走你。”

说完,他拂袖甩门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我,他到底在说什么鸟语花香啊?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笛声渐渐远去,我的世界也安静了下为。

笛声、白雾……那究竟是什么?我倚在回廊红柱旁,把玩着手中短笛,“终不悔”三字在秋日阳光的影射下格外扎眼。

不觉间叹了口气,抬头却发现一身淡紫长袍水若翰正站在不远处直直凝视着我,那双略显苍白无力的眼眸一直落在我身上,不止现在,每当我不经意的时候总会发现他远远地看着我。

我被盯着有些不自在,索性大胆地回视着他笑了起来:“水大神医,你很喜欢看我?别告诉我你暗恋我哦……”

凡颜

本来只是我拿来调解尴尬的轻松笑料,他的脸却绷得更紧了,更加地苍白无力,我立马意识这张嘴说错话了。我连忙抱歉地说道:“我好像在你面前老说错话。走,我……我请你吃点心!”你看你一脸营养不良的模样,很让人怜惜的!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没再看他,只是强硬地把他拖到专门用餐的花厅,让丫环们端上一盘盘蛋糕——我的新发明,其实我很想做奶油蛋糕,但是地毯式搜遍整个县衙,也找不出半点奶油的痕迹或是能代替的东西,只好做罢。

水若翰一脸肃穆地吃着点心,本来挺惬意的事情被他的表情给改化地像在开党员大会。

“水大神医,我好像从来没看你笑过哦。”我边吃蛋糕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可笑的。”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眸子一沉,语气僵僵地回答。

“可人生在世就该开开心心,就算是苦中作乐也比一辈子苦着脸强呀。”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眼里突然亮了亮,怔怔地看着我,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呀,不管过得多苦,人都应该积极向上的。”

“是吗?那你岂会变得如此……”水若翰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夹着一点惨淡的嘲弄。

“什么?”我听得颇为惊讶,我是想带他来吃些点心劝慰劝慰他别年纪不大就学得愁眉苦脸,现在看来话题有点不对,好像把话锋转到了我身上。

“没什么,我最近为你新配制了一种药,辰王为之赐名:凡颜。记住,一日四次。”

除了苦没其它的痛楚

水若翰机械似地刚说完,一个丫环就端着茶壶那么大的药碗进来了,那股浓重又难闻的味道立刻在花厅里弥漫开来。

我立刻一手捏住了鼻子,一手拼命挥散那药味,嚷嚷起来:“水若翰!!本小姐和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不用煞费苦心谋杀我吧!”

水若翰惊诧地看着我不太优雅的举动,突然嘴角向上扬了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像一抹轻风,有种与世不争的清雅味道,仿佛这笑天生就该刻在他脸上的。

“笑什么,这么难闻的药你去喝好了!”我不满地冲他娇吼。

见我如此,他眼中愈加浓烈地明亮:“你怎么不问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我管呢,什么破凡颜,你要杀我就对了!”我捂着鼻子嗡嗡嗡地说道。

他不吝啬地笑得更舒心了:“我杀你做什么。这药是让你的蓝发变黑的,是苦了点,我已经试过了,还能下咽。”

“干嘛要变黑发呀!”我不解地说道,可又似捕捉他话中的词,忙问,“你说你试过这药吗?”

“嗯。”他点点头。

“那你太强了!我崇拜你!”我故作夸张地给他鼓掌,可一闻味道,连忙又捂住鼻子。

“蓝发在大镜太显眼,我配了好久才配出这味药,再说我已经试过,除了苦是没什么其它的痛楚。”

看着他真诚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这药,我整张都耷拉下来,“药苦就足够我受的了,呜……”

他又扬起轻风似的笑容,淡淡的眼眸看了我一眼,举起药杯“咕噜”往嘴里灌了一口,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白皙的脸一点痛苦表情都没有,我疑惑地拭探到,“这药只有一点点苦吧?”

醋意

“嗯。”他轻颌首,见我有投降屈服之意便拿起勺子轻舀起一勺递到我嘴边,我眨巴着眼看着他哄小孩子似的眼神,他为了怕我喝下有其它的痛楚居然自己试药,我怎么可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呢,喝就喝,我还没听过苦死人的!想到这儿,我把心一横,屏住呼吸,皱着眉一把咬住那勺子……

“你慢点,傻丫头,勺子都被你咬破了。”水若翰轻笑着怪嗔到。

旁边的丫环看到这情景咯咯笑起来,这一笑让我当下恢复了呼吸,那刺鼻的味道又迎面扑来,“扑——”我全给吐了出来……

“真的苦……”我来不及和水若翰抱歉浪费了他的心血,只顾猛抓起桌上的甜点心往嘴里送,哀怨地看了看嘴角挂着轻风笑意的水若翰,也不知道流玉和水若翰是不是都没味觉,居然都敢试药。

“你悠着点,别噎着。”他坐在侧旁,一手轻拍着我的背,见我还是猛送甜点,便向旁边的丫环道,“去拿些蜜饯。”

丫环渐缓的脚步突地停下,悦耳的声音传来,“王爷吉祥。”

我和水若翰惊愕地抬头,只见流玉正端着一盘蜜饯靠在门外,若翰拍在我背上的手僵住,站起来走到侧旁跪下,“王爷贵安。”

流玉清澈的眼瞳清冷地瞥了他一眼,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他英俊的脸上滋长,他未开口,水若翰就只能一直跪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试图调节气氛,走过去拿走流玉手中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