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青城挑唇冷笑一声:“所以?”

“所以,我的初夜也是很值钱的,开价48万并不过分,并且我已经收集好了你强暴我的证据,加上做到这个月月底的工资,刚好还你50万,我们两清了。如果你不让我走,我就去报警。”她一本正经地宣布自己的筹码,可惜蔚青城并不买账。

“你对自己的身体有如此高的自信,会开到这个价格也确实很让我意外,你这不叫漫天要价吗?”

“这不是重点!”她用力敲了敲茶几,说,“即便你认为我一文不值,我也不可能白让你睡的,对不对!”

“所以,你现在在跟我讨价还价,对吗?”

美景再次敲茶几,色厉内荏道:“现在是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他突然掏出手机往茶几上一放,敲出重重的声响,吓了美景一跳。他给她一个下马威后说:“不管谁对谁,我们都在讨价还价,对不对?”

“就一口价48万,你必须同意。不同意的话,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我可是很有手段的,我跟你讲。”

蔚青城没有立刻给她答复,眼神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好似真的在拿她当作商品一样打量,随后拿起手机按了两下又放回口袋里:“你说我强暴你的证据,我不知道在哪里,但我现在手上有你卖淫的证据。”

美景愣了愣:“什么卖淫?卖什么淫?”

他神态自若地起身去餐桌前落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的柠檬酸味在口中蔓延开:“你刚刚亲口说的,我已经拿手机录下来了,你的身体一口价48块,哦,不,口误,是48万。我不买也得买,买也得买,还威胁我不买就会身败名裂,不知道这可不可以构成敲诈,我得找个律师问问。”

事情居然扭转到这个地步,美景拍案而起,杀气腾腾地走至餐桌前:“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占了便宜反倒咬人一口!”

他不是很有胃口,没有动筷子,只是淡淡地看着桌上的菜品,说:“我有你无耻吗?在别人的床上睡了一觉,就要诬陷别人强奸,还要抵消50万的债务。”他眉眼冷冷地向上挑,斜视她,接着说,“我这么完美无缺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你这只白眼狼。”

他的话让美景开始怀疑人生。她默默坐回自己的座位,托着腮帮皱眉沉思,难道自己真的错怪好人了吗?他哪里看起来都不像个好人啊…

“可是我有证据,你否认不了。”她决定再次争取。

“那你千万要保存好了,不然,到了警察局,我也不会认账的。”他说。

美景撇撇嘴,肩膀都塌了下来:“明明我的衣服都被你扒光了,身体也累得不行…”

“衣服是你自己死活不穿的,我只能帮你脱了,还死活要睡在我的床上,抱着猫不撒手,它不愿意,毛都被你揪掉好几撮。至于身体累,你昨天拉着我跑了三条街,累也无可厚非。”说到累,他也很累,很久没有做那么多剧烈运动,两条腿也酸疼,是该运动运动了,不然很快就变成老年人。

她记得自己带着他狂奔,但不记得跑了多久,更加不记得她死活不肯穿衣服睡觉这件事。

“那,那你脖子上被人挠的…”她的底气已经开始明显不足。

“你认为呢?”

“就是你对我施暴时我反抗的证据。”

“你想多了,自己有多长的指甲不清楚吗?十个手指头剪得跟和尚似的,还指望它能挠谁?”他冷冷地嘲讽着,“就算忽略这些细节,你说你是处女,那床单上至少应该留下你是处女的证据,有吗?”

美景翻着白眼,嘟嘟囔囔,蔚青城让她大声重复刚刚她说的话。美景一想,就算他没把自己怎么着,但是看光了吧,估计也摸透了,便厚着脸皮大吼:“我怎么知道床单为什么那么干净!万一是你的短呢!”

“你处女膜长在嗓子眼吗?我短…”

他的表情阴冷极了,刚刚的轻松不见,哪个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么怀疑都会很不爽,他也不例外,尤其是美景刚刚才说自己强奸了她,这会儿又揶揄自己的短。

美景脸又红了,世上怎么有如此无耻之人,对着一个如此清纯可爱的女孩子随时随地随口开黄腔。

“那你下巴和脖子不是我弄的,到底是谁弄的!”

“我妈,我妈刚刚也去了,她打的,她的指甲刮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美景心里一沉,拿起筷子一脸无辜地啃着筷子的顶端,牙齿和筷子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看向蔚青城的眼神也变得畏畏缩缩,好像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

“怎么,没和我睡成,你很失望吗?”

“没有。”她坚决否认。

“看起来很有,你满脸不开心。”

应该是高兴的,她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贞操失而复得的事儿全天下仅此一桩,怎么可能会不高兴。

可没有欢呼雀跃也是真实的,尤其是在听了他被自己妈妈打了以后,她反而有些难过。

在她生活的国家里,挨打的熊孩子并不少,她没挨过打,美丽就经常挨打,并且是爸妈混合双打,以前还有过父母加外公外婆加她混合5打的传奇。可那都是爱的责备,也没把美丽打坏,只是吓唬吓唬她。纵然她哭得昏天暗地,也是什么事也没有,一个草莓罐头就能让她破涕为笑。

蔚青城都已经到了适婚年纪,是个有事业有主见的独立男人,原本就疏于见面的母亲,见了面就要动手,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就算一片草莓地,也治愈不了他吧。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胃,眉头微微蹙起,美景便知道他又胃疼了。她飞快地把桌上的水煮肉片和尖椒小炒肉拉到自己面前,将清炒西兰花推到他那边,说:“你今天不能吃辣椒了。”

“这个像猪食一样,拿走,味道都很奇怪。”他说。

“你吃过猪食吗?猪能吃到我这种五星级大厨做的食物吗?”

“没吃过,在我想象里,猪食就是这个味道。”

“反正我都拿你当猪养的,你就吃吧。”说完,她起身去翻家里的医药箱,给他找药。

这医药箱也是她买的,里面有一些常备药品,治疗感冒、发烧、胃痛、牙痛的药都有,还有消炎药和外伤喷雾,连蚊虫叮咬和跌打损伤的药油也有,或许有很多药直到过期也不会被用到,当然用不到更好。但生活所需无可减免,尤其他还算富有,不差这一盒子药钱。

她把药递给蔚青城,他很顺从地放进嘴里,喝下半杯水后,伸出修长的食指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不!”

他迷离的眼神让她想到昨天下午的吻,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你休想骗我过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亲我,我可是48块,呸呸呸,48万的天价美少女…”

“不用想那么多,我让你过来就过来,立刻、马上,我查一个数。你不过来,我就过去扒了你衣服亲你,坐实强奸罪名。”

美景一脸不情愿,耸着肩膀扭着腰别别扭扭地磨蹭到他面前:“过来了,干吗!”

“其实,你刚刚说的事,我昨天夜里有考虑过。”他如此坦诚,反倒让美景不知该做何表情,“不过,你喝得太多,还吐我一身,那个味道恶心到让人终生难忘,所以,我没下去口,因为太难闻了。我连自己的房间都待不下去,就睡在了沙发上。”

我喝多了,我怎么知道呀?我一旦喝多,就天不怕地不怕,你和酒鬼对着干,那不是自讨苦吃吗?谁让家里有客房你不睡,非要睡沙发,再说沙发那么贵那么舒服,睡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她继续不情愿地指了指西兰花说:“那你就赶快把猪食吃了,我去换床单,一会儿你去重新睡一觉就好了。”

他突然伸手揪住美景的衣领,用力向自己怀里一带,令她稳稳地扑进自己的怀里,鼻尖靠近她的唇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美景如同受惊的小乌龟,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往后缩脖子:“闻什么呢!”

“闻闻还有没有酒气。”他坦白道。

美景一边挣扎着要起来,一边冲他哈了一口气:“臭死你!”

而他闻到的,只有浓浓的牙膏味,并且是十分熟悉的。她有着勤俭持家的好习惯,连牙膏都不舍得买一管,浴室的柜子里有半箱陆骁送的进口牙膏,她努力帮他消化,力争在过期之前用完,完全不在乎那一管牙膏可以买一箱普通牙膏。

“香的。”他低声反驳一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将她按向自己,深深地吻上去。

倔不过三秒,美景就缴械投降了,跟融化的奶油雪糕一样软在他的怀里,要不是蔚青城揽着她的身体往上托了一下,恐怕她已经滑到地上。

没有经验就是最好的经验,没有技术就是最好的技术,她的生涩居然成为最迷人心智的东西。

直到这个吻停下来许久,美景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只有胸口扑通扑通地提醒她还健在人世。

他捏了捏美景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需要我打114,给你问一下急救电话吗?”

美景呆呆地回应:“急救,1、2、0。”

等她终于清醒过来,她飞快地从他身上跳下来,捂住通红的脸颊,发出瓮声瓮气的问责:“你个骗子!你不是说,我不过去才会被扒衣服占便宜吗!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不能光明磊落、一言九鼎一些!”

他撇撇嘴,根本不把她的指责听在耳里,厚颜无耻道:“是在光明磊落…的时间亲的,没有在月黑风高的时候。不过,我只说,你不过来,我就扒你衣服、占你便宜,我做到一言九鼎了,刚刚没扒你衣服,也没占你便宜,只是我们情投意合后顺其自然地互相亲吻了。”

“没有!”她跺脚否认。

“有。”他淡定地坚持。

“没有、没有!”

“双重否定,就是肯定,所以还是有。”

她到底为什么要跟一个作家吵架,又为什么要给一个作家当助理,就不能是别的什么财大气粗、没工夫搭理她这种小角色的大人物吗…

第二天一早,美景又要请假,蔚青城只听完了“请”字,连她“假”字的音都没发出来,就第一时间果断地拒绝了。

“你是不是忘记点事情?”

美景仔细回想,该洗的都洗完毕,早餐也做好了,猫也喂好了,房间也打扫了,稿子昨天夜里就整理完了,要说忘了什么事,大概只剩今天早上还没跟他吵架。

难道从今以后吵架也要成为每日必备的工作了吗?

“我忘了怼你?”

“怼我?”他不是很理解这话的意思,“怼我在你的工作范围内吗?”

“是不在,那我忘了什么?”

“酒精会造成人的智力减退,你以后还是少喝好了。”

美景都要急死了,这种不知道自己忘记什么的感觉太糟糕了,尤其是她一向被称作记忆大师,对数字极为敏感。上学的时候,她对一道数学题可以做到过目不忘,第二次再做时完全不需要计算就能写出结果,被他这样一说,她真的感觉自己的脑子要废掉了。

“行,不喝了。说吧,我到底忘了什么,说不出来,今天你就别吃饭了!”

“我的车呢?”他问。

美景顿悟地连拍脑门,发出啪啪的声响,频频点头:“对、对、对,车还在酒店门口,不过,我现在没空去取车。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直接开回来。放心吧,在绮云四季酒店门口比在我们小区还安全。”

车可以不取,不要了都行,但她不能请假。

美景很生气。

“为什么我没有假期?国庆节你都没给我放假!”

“对,地球不爆炸,你就不放假。给你放假,你就去找你的闺密自取其辱,你是我蔚青城的女人,只能让我欺负,犯不着去别人那里犯贱。”

我是你祖宗!她真想脱口而出骂这句,想想还是算了,出来混怪不容易的,挨揍就不好了。

她不管蔚青城同意不同意,回到房间背上小包就要出门:“我可不是自取其辱,我那叫重情重义。再说,我现在是回学校参加一个考核,不是出去瞎逛。”

蔚青城坐在沙发上,面覆寒霜地盯着她弯腰穿鞋系鞋带。美景弯着腰瞥了他一眼,觉得很可怕,索性不看了,临走之前,说,“真的是去考核,上午一门、下午一门,撒谎的是小狗,不信,你打电话去学校问。不过,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家长打电话问逃课没…”

她出门了,直奔公交车站。

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她怀疑自己已经违背了道德,喜欢上了蔚青城,脑子里总会浮现他那张俊俏的脸,并且时不时地,就感觉自己嘴唇在发热,好像被他烫伤了一般,连做梦都梦到了他爬上自己的床跟自己耍流氓。

嘴上说着不想要,身体却很诚实地向自己发送信号,她喜欢上了蔚青城。

爱情真是可爱也可怕的东西,让人欢喜让人忧。她就算喜欢楼下的保安大哥,也不应该喜欢蔚青城啊。他除了好看,哪有优点。

爱情居然让她变成如此肤浅的人,所以,这是错觉。

她默默地一咬牙,告诉自己,美景,这是错觉,别怕。

然后,她又叹息,唉,一把年纪了,还用这种方法安慰自己,可笑。

已经好久没回学校了,公交车刚刚驶入学院路,一股熟悉的亲切感便扑面而来。

街上来来回回的年轻面孔充满朝气,比蔚青城热情多了,还有三五成群的好友嬉笑同行,看起来单纯快乐,比蔚青城开朗多了。路边摆摊卖的煎饼果子是真正的世间美味,摊前每天中午都有人排着很长的队,骑三轮车的师傅笑容可掬,风里雨里在各校门口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比蔚青城温暖、柔软。

世界上可爱的东西这么多,她可不要自讨苦吃地喜欢上那么不可爱的生物。

公交车到站,停在传媒大学的正门口,美景背着小包,嘴里哼着歌儿昂首阔步地走进自己的大学校园,像第一天来这里一样心潮澎湃。

美景性格开朗,人缘颇佳。在传媒大学里,她的长相也不算什么天仙,所以,女孩子之间赤裸裸的嫉妒和排挤在她身上并不存在。所以说颜值这个东西,只要有一点就好,太高也有生存风险。

跟同学们一见面就热聊起来,从天文地理到娱乐八卦无所不及,就差二斤麻辣小龙虾和一斤扎啤了。

原来和她住同一寝室的女孩子突然掏出一支南瓜色的口红,非要给美景涂一下,说她涂了会好看。

美景早起素颜出门,脸上连层简单的粉底都没有,她觉得涂这个口红会显得突兀,不想妥协,无奈另外几个同学也很想看这种颜色在美景这种天生白净的小脸上会有什么效果,她只好噘着嘴巴当试验品。

涂好之后,有人举着小镜子给她,美景左照照右照照,勉强道:“是不是涂得有一点点厚了啊,你当我嘴巴是墙吗,左一层右一层的,不过也还行…”

她愉悦地弯起嘴角,给大家展示一下标志性的甜美笑容,视线向后延伸时,她看到了遥远,然后这个笑容就僵住了,还是旁人用力扯了她的脸皮,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喂,美景,你涂这种颜色,看起来特别像美图秀秀里的阿宝色特效。”

美景揉着脸颊呵呵一笑:“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说我自带特效美丽无敌还是损我长得像失败的修图?”

余光里的遥远似乎在朝自己走来,并且越走越近,美景突然一捂肚子,愁眉不展:“哎呀呀,这个大姨妈好任性,说来就来,不行了,我要走了,马上要血流成河了。”

她做出从包包里摸纸巾的动作一路小跑,钻进走廊尽头的女厕所。

她的大姨妈从来没有一个月来两次的时候,这都是胡诌的逃跑借口。

她也说不准遥远向自己走来是不是要找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是逃跑。

遥远不找自己是最好的,距离开始考核还有20分钟,她在厕所待上15分钟,遥远肯定不会傻等了,而她又有足够的时间去考场。

毕竟是校园公共厕所,一直有人进进出出,里面的气味也不容乐观,美景站在窗边打开手机里的《王者荣耀》,拉上在线游戏好友打了一把人机、做完一把任务,看着时间和自己预算的刚刚好,便收起手机走出女厕。

刚刚全心全意地投入游戏,出来时还沉浸在自己游戏中五杀的状态里,把自己为何会躲进厕所这件事彻底忘在了脑后,一开门,看到对面依墙而立的遥远,她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冷气。

她指了指女厕所里面问:“好巧啊,等女朋友吗?那你慢慢等,我先去考试了。”

“你不就是我女朋友吗?”他插着口袋挡住美景的去路,“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是我女朋友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语气也奇怪,他怎么好像被蔚青城附体了一样,如果这句话被蔚青城用这种语气讲出来,就显得这话正常多了。

“我又不是卖给你家了,你说没说过没什么用的,你和校花的恋情已经坐实了。既然是这样,你就好好对她,不能每一个女人你都想占有,然后每一个都辜负。”

“是她追我。”

“所以呢?”美景半低着头,并不是很想看他的眼睛,看多了,她会忍不住为自己曾经的清纯和天真难过。

“没有所以,我还是很喜欢你,我放不下你。”

“我挺重的,你还是放下吧。”她说。

感情的事情很难说谁对谁错,嘴巴会说谎,心不会,他若真是喜欢别人了,痛痛快快地分手,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可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太人渣了。

一个前几天还拉着别的女孩子开房的男人,现在突然来女厕所门口堵她并告诉她忘不了她,她之前只是心疼自己的青春,现在多了一项,她开始心疼自己的眼睛了,这么生动妩媚的一双大眼睛,怎么就瞎了呢!

她绕过遥远朝考核教室的方向走,遥远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后。

她是这所学校的无名小卒,可他是风靡全校的校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加上校花插足,原本平淡无奇的一段恋爱已经成为校园里的重点八卦。他这样跟着自己,她浑身都不自在。

在教室门口,美景停下脚步,有些不开心地转过身来,说:“那个,遥远,我有男朋友了。那天你在酒店,咱们两对都碰个正着,我也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啊,我男朋友对我挺好的…”

遥远不顾及周围路过的学生的眼光,一把将她按在墙上,保持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壁咚的姿势,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和不快:“就因为看到了,所以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放开你。你太单纯了,那个男人是你的老板,家境那么好,不过是玩玩而已,玩过了就会扔掉,像他那种有钱的公子哥根本不拿女人当人看。”

“谢谢你担心我,我只是单纯,并不是蠢。”她挥开遥远的手臂,径直走进教室。

遥远的话是对的,但只对了一半,这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有钱的公子哥视爱情和女人为玩物,但肯定不是蔚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