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白苏一进门,便赶紧拢上狐狸裘,缩着脖子,她本就是久病之身,气血虚,夏天时便会四肢冰冷,更何况是如此寒冬,只方才在风雪里站了那么一会,这一双脚便不似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是麻木胀痛的感觉,已经丝毫察觉不到冷。

白苏哆哆嗦嗦的返回清园,十三见状,心疼的脱下她的鞋子,放在手掌里又搓又揉的好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知觉。

“小姐,饭已经装在了食盒里,小姐今晚要去主那里吗?”十二笑问道。

白苏瞪了她一眼,“鬼精鬼精的”

香蓉从外面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递到白苏面前,“不如先吃几口吧,待会儿同主一起用饭,怕也食不了多少。”

“嗯”白苏身上好几处被冻伤了,可是心中还是暖暖的,无论她离顾连州还有多么遥远的距离,身边至少有这么几个贴心的人关心着她,所以才不会觉得孤单。

香蓉把粥的温度弄的刚刚好,白苏几大口便吞下整碗。

因着白苏晚间食量小,待会儿又要同顾连州一起用餐,所以香蓉便也不曾逼着她多吃几碗,只收拾好食盒,与十三二人一同送她去了云安殿。

“姬来啦公子才沐浴完,正躺在榻上看书呢”方无自然的接过香蓉手中的食盒,笑容可掬的把白苏迎了进去。

白苏冲她笑了笑,心中暗道奇怪,这方无怎的忽然变得如此殷勤?

“姬,上回在凉州…”方无伸头向殿中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有个美公子去送公子了,搂搂抱抱的好不知羞呢姬可一定要努力,让公子知道妇人的妙处…”这几乎成了方无的心病了,他家公子可是大圣人,不能误入歧途啊更不能在他眼皮底子下毁了啊白苏满心好笑的看着方无痛心疾首的模样,肃然道,“我一定会努力的你放心吧”

方无点点头,送白苏去进了殿中,转身回来时,还给她递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白苏个人理解,那画外音是:一定要努力勾/引啊

当白苏窃笑着步入殿中,看见榻上的情形时,忽然呆怔住,她呆呆的看着他,手中拎着的食盒险些掉落。

第169章缠绕春/情卒未休(1)

榻上,顾连州靠在枕上,似是已经沉睡,墨发披散开来,几缕散落的发丝搭在光洁的额头和脸颊处,一袭宽大的白袍,衣带松松垮垮,露出一大块结实的胸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本书,搁在腹上。

雕刻一般的俊朗容颜在昏黄的灯火下越发深邃,一半在暗处,一半在亮,暗如沼泽,亮如皎月,然而无论是沼泽还是皎月,都有着致命的吸引。

白苏吞了吞口水,拎着食盒呆呆的朝他走了过去,站到榻前,轻轻放下食盒,着了魔一般的伸手覆上顾连州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缓缓滑向不厚不薄的性感菱唇。

“连州…”白苏轻声呢喃。

顾连州想来是累了,睡得很沉,白苏心中小小雀跃一下,渐渐凑近他的唇,闻着萦绕在笔尖的茶香,毫不犹豫的吻上眼前温热唇瓣,小心翼翼的吮吸品尝,尽兴的吃着豆腐。

虽很不想就这么白白放过占便宜的好机会,但想到顾连州很可能半年来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餐,晚饭也不曾食,心中不忍,便轻声唤道,“夫主。”

顾连州依旧没有醒,白苏轻轻晃了他几下,耐心唤道,“夫主?夫主?”

“嗯?”顾连州声音沙哑,睡眼惺忪的张开了墨玉眸子。

刹那间,仿佛回到蓝花楹树林之中,他半醉半醒之时,眸子与平素的淡漠不同,尽是迷蒙之色,这时的顾连州显得特别纯真,白苏便是因他这样的形容,而心跳加速。

顾连州懒懒的放下书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唇角微扬,竟难得的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显然心情极好,“姬。”

白苏顿了顿,试探着问,“夫主不能叫妾名字吗?”

“计较。”顾连州轻笑一声,却是遂了她的意,唤道,“素儿。”

白苏面上绽开一朵明媚的笑靥,拉着顾连州的手,拽他起来,“起塌食一些再睡吧?”

那笑容明丽醉人,令人如沐春风,顾连州从未见过这样的白苏,不禁为之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起塌,往几边走去。

偌大的安云殿中摆着十余个火盆,虽然不冷,却也不甚温暖。白苏看着顾连州单薄的衣衫,转身要去给他取外袍,却被一把抓了回来。

“夫主,不冷吗?”白苏捏着顾连州身上薄薄的丝绸白色宽袍。

顾连州穿白色,与宁温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宁温着白衣,飘飘若仙,而顾连州穿着白衣却洒脱清俊,萧萧若松下风,别有一番疏狂的味道。

顾连州坐在几前,把白苏放在腿上,那意思是直接把白苏当做保暖衣了。

这是贵族通常会做的事情,顾连州也并非是头一次做,可白苏依旧不自在,顾连州倒是比从前坦然许多。

两人默默的保持这个动作许久,除了火盆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殿中唯一的变化,便是白苏面颊越来越红,最后干脆连耳垂都涨红成亮丽透亮的玛瑙一般。

顾连州目光落在近在眼前的美景上,不由张口含住,轻轻啄了啄,声音沙哑道,“素儿不打算伺候为夫么?”

白苏仿佛遇到大赦一般,慌忙抓起汤匙,却被顾连州止住,“我倒是不曾看出,原来你这妇人还是如此害羞。”

他虽这么淡淡的嘲讽着,却着实沉迷于她每每不同的风情之中。

眼前这妇人,即便羞涩起来也与旁人不同,她不慌乱,只是如一只猫儿般安静窝在他的胸膛前,单纯而无害,云霞浸染的面颊宛若桃花,衬得她美艳不可方物,偏偏,那小巧玲珑的五官总是会透出几分清纯,端得要人命。

白苏长而曲卷的睫毛掀起一双水汪汪的银眸,朦胧诱人,羞涩飞快的扫了顾连州一眼,“夫主,用饭吧。”

这一眼,勾魂摄魄,即便顾连州是坐怀不乱的圣人,亦是一股灼烧的火焰朝下腹涌去。

“你这般容色,为夫又如何用的下饭?”顾连州忽的抱着她起身,大步朝床榻走去。

白苏一惊,她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虽然早就期待这么一天,可是事到临头,竟有几分退缩,她略带仓惶的看向顾连州,水眸中带着一点询问,一点惊慌,一点期待…

却不自知,这样的眼神究竟是何等诱人

顾连州怔怔的盯着她,他从不知道,一个眼神能竟够传达如此之多的信息,能够如此引人不可自拔“素儿。”他声音沙哑,躬身,轻轻的将她放在榻上,从高处欣赏她诱人的姿态。

顾连州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即便身下欲/火已经燃烧起来,他却依旧能够用平静的态度静静欣赏她每一个姿态。

可白苏却被他淡然的表情刺激到了,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双脚互相蹬掉了脚上的鞋子,然后从塌上爬了起来,伸手把自己背后堕马髻上簪子拔下来,放在塌沿侧的矮几上。

顾连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动作,脖子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勾住,将他微微拉向前去,柔软的抚触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游移到身前,隔着衣料轻揉软抚,却迟迟不伸进衣服里,这让浑身灼热渴望更贴近爱抚的顾连州有些急躁。

然而,两个人像是要逼着忍耐力一般,一个并不催促,一个也不更深的接触。

那只点火的手忽然准确的按住了他胸口右侧凸出的小果子,微微捏住,力道很弱很弱,却撩拨的那处麻酥酥的,痒的厉害,白苏伏在他耳边,轻轻叹息着,吐气如兰,全数喷洒在顾连州的耳廓。

顾连州明显颤了一下,白苏宛如得到鼓励般,揉着那小果子的手忽然用上了力道,顾连州舒服的轻哼一声。

随之是柔润湿滑的丁香小舌,从耳垂开始吮吸起,一路向下,顺着结实的胸膛一直细细的吻到手上正揉着的小果子,便就这么搁着衣服,张嘴吮吸起来。

“素儿。”顾连州似是欢愉,又似是难受的呢喃一声。

他确是十分舒爽,然而白苏只照顾着一侧,无论是抚摸还是亲吻,都着右侧那粒果子进行,使得左边难受的紧,可是他的尊严绝不允许自己低头。

作为报复,顾连州极为利落的扯下白苏的衣带,大手伸进衣服中衣里,抚上她的一侧的臀。

入手的是惊人的柔嫩,顾连州触到的那一刻,明显愣一下。

就在顾连州解开白苏衣带时,她就知道他的意图,故而轻笑一声,推开他,“夫主,妾去先去沐浴,先叫方无进来服侍您用饭,可好?”

第170章缠绕春/情卒未休(2)

顾连州心知这是白苏的初次,虽然无法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却也不愿太怠慢了她。

“素儿。”顾连州压下欲/火,轻轻拥了她一下,在她白嫩的脸侧落下一吻,便松开手,径自向案几走过去。

白苏理了理被扯乱的裙裾,披上狐狸裘,向殿外走去。

方无见白苏走了出来,忙迎上去道,“姬,如何出来了?”

白苏见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也不再逗他,只道,“夫主尚未用饭,你且进去服侍他,我先去沐浴。”

“沐浴…”方无小小的蹦跶了一下,急急道,“姬放心,快去快回,快去快回”

看着方无满脸喜色的跑进殿中,白苏缓缓朝浴房走去,在漫天飘雪中,心中有一小块地方渐渐空了,又有一大块地方盈满。

每个女子都做过出嫁的梦,从前,她梦想在二十五岁前有人愿意为她披上婚纱,能有一个温柔的男人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自到了雍国,她便不再奢望能身披嫁衣,嫁给自己爱的男人,这么飘渺的梦,一旦做的太认真了,便会粉身碎骨。

这样,也很好。

白苏在雪中加快速度,往浴房走去,而殿里,顾连州切切实实的明白了,何谓食不知味、味同嚼蜡,他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余光却不停的飘过殿门。

方无恭立在一侧,简直欢喜的恨不能跳起来,心道,这云姬果然有几分手段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把淡漠成性的公子撩拨的心神不宁。

从前政阳王也不是没有硬往顾连州房中塞人,他毕竟是个男人,对这类事情即使没欲望,亦有几分好奇,但往往进行到一半时,便兴趣缺缺。

方无见顾连州放下碗筷,立刻端过水,给他漱口。

“公子,这外边天气寒凉,奴命人去拿个厚实些的披风给云姬挡风吧?”方无出声询问道。

其实他实在是着急,这云姬究竟是怎么回事,多少人做梦都想着往公子榻上爬呢,怎的她到了她这儿就如此磨磨蹭蹭“嗯。”顾连州道。

随着方无出去,四名侍婢争先恐后的进来收拾碗盘,顾连州微微一怔,清贵的声音陡然淡漠异常,“无人去侍候云姬沐浴?”

他的语气并无多少怒气,可是近身伺候他多年的四名侍婢,多少也能摸出些端倪,心知主子是发火了,连忙齐声应道,“姬并无传唤,奴婢们不知。”

“退”顾连州侧靠在榻上,抓起方才那本书,继续翻看。

四名侍婢连忙端着收拾好的碗盘急急了出去,自家主子俊则俊矣,可他的怒气委实令人两股战战,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顾连州躺在塌上,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中书册,不知不觉翻过了二十几页,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蓦地,顾连州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加快,心底强烈的期待和紧张,吓了他一跳,原来,原来自己竟如此在意她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白苏携带着一股冷气冲了进来,她裹着厚厚的浅橘色披风,白色的狐狸毛围绕小脸一圈,红红的小鼻子,粉扑扑的脸颊,在浅橘色和雪白狐狸毛的映衬下,柔美的令人心疼。

她呼着白白的雾花,行动快的像一只小仓鼠,蹭蹭的跑到榻前,迅速退掉披风,露出鹅黄色的宽袍,那袍子颜色幼嫩,宽大的披挂在身上,腰带束起不盈一握的楚腰。

被冻得粉红的指尖哆哆嗦嗦的掀开被子,一骨碌爬上了床榻,贴在顾连州暖如火炉的身躯上,舒服的打了几个寒颤。

顾连州不曾发觉自己唇角一直带着笑意,伸手搂了搂白苏娇小却柔软惊人的身躯。

“这么冷?”顾连州帮他揉搓着冰凉的手。

“冷,冷死了”在她那个时代,随着气候变暖,可是从无如此寒冷的天气,况且她气血太虚,不被冻死已经是万幸了。

“乱说”顾连州心中一揪,想起上回抱着奄奄一息的她,跑去巫殿求救,那时心中的慌乱和疼痛至今心有余悸。当初对她尚无很深的感情和依赖,便那般疼了,若是如今再…

顾连州想着,忽而一愣,当时尚无很深的情感和依赖,那么而今呢?

怀中柔软的人儿正如八爪鱼一般巴在他身上汲取温暖,他似乎也习惯了她的耍赖和狐狸般的小心思,如果有一日她不在了?他该怎么办?他搂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素儿。”顾连州也躺倒在被子中,伸出有力的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

“嗯?”白苏正忙着取暖,自是不知在这一瞬间,顾连州的心中想了多少东西,只是觉得他与平素有些不同。

她抬头,扑闪扑闪的水眸疑惑的望向他,“夫…”

方才张嘴,后面的话全然被顾连州吞入口中,他的吻来的热烈而急促,仿佛要确定她的存在一般,不停的索取她口中的芳香。

白苏也感受到他的热情,虽不知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如何就发生这样的变化,心中却也乐滋滋的接受,惊讶的眼眸慢慢被情/欲占满,她呻吟一声,缓缓闭上眼,探出丁香小舌,主动与他嘻戏。

这个吻热烈,却持久,险些让白苏背过气去。

顾连州是练武之人,气息绵长,只是微微的喘息着,一张俊颜染满绯红,宛如绚丽的霞光,映照着他俊美无铸的脸,如梦似幻。

白苏呆呆盯着他,因为亲吻而泛红的菱唇,手臂支撑在榻上,两臂连着脖颈间的肌肉微微隆起,无一不是诱惑。

“连州…”白苏急促的喘息中,语气却显得小心翼翼。

“嗯?”他回答的声音是少有的温柔,并不掺杂任何算计的温柔。

他应了?他不再要求她唤夫主了?白苏雀跃的蹬着白白的小脚,冲他灿然一笑。

鹅黄色的绸缎衣袍衬得她莹白如琼脂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隔花掩雾的水眸此刻媚色横生,琼鼻挺翘,原本淡如杏花的唇此刻却红嫩可人,霞飞双颊,这一刻的白苏美艳不可方物,但因着身上鹅黄色衣衫,又压住几分艳丽,透出些许稚嫩青涩。

顾连州的眼眸陡然幽深起来,虽竭力控制住了呼吸,但呼出的气息炙热的烫人,喷洒在白苏面颊上,令她卷翘的长睫如蝶翅一般微微颤动。

“素儿不是写信给为夫,说长了些肉么,如此,可要认真检查一番。”顾连州忽的一笑,沙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调笑,大手探进衣衫。

白苏被他容色所惑,一时不察,那只大手已然抚上一只玉兔,炙热的温度,烫的她浑身燥热起来,轻声哼道,“连州。”

“嗯。”顾连州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手中的白兔实在太过柔嫩,仿佛稍稍一用力便能掐出水似的,它虽不大,却已几乎能够填满他的手掌,他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搓着,惹得白苏一阵阵战栗。

顾连州轻揉掌中的玉兔,拇指和食指却忽的捻住首尖,轻扯慢揉。

“呀”白苏轻呼一声,不经意间媚意便流泻而出。

顾连州另一只大手已然滑到腰带之间,轻轻一扯,衣襟散落,这种宽袍专是浴后所着,一般里面不会再穿肚兜了,除了下身的亵裤,里面空无一物。

两只雪白的玉兔蹦出,莹白如玉的圆润之上,两点樱桃色的乳/尖儿,在半敞开的鹅黄色绸缎映衬下,显得鲜嫩诱人。

顾连州低头,叨住一颗,轻轻细细的吮着,白苏身上的幽香宛如一丝若隐若现的烟雾,诱人的香,却令人无法准确捕捉,顾连州体内的欲/火,愈发冲撞的厉害,这般的爱抚和吮吸已经无法满足于他。

顾连州抬头看向她。

白苏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看见他半裸的心口有几颗晶莹的汗珠,恰好她口中干燥异常,便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几滴透澈的水滴,眼里燃烧熊熊野心的火焰,目标却是那几滴水珠。

她溜溜的向下缩了缩,伸出粉嫩的丁香舍,卷住一颗水珠,又吮吸上去。

“素儿”顾连州已隐忍的眼眶发红,她这个动作一做,纵使真是无欲无求圣人,恐怕也要方寸大乱。

白苏正吮的起劲,却闻刺啦一声,身下一凉,顾连州竟把她的亵裤撕毁了,两条白嫩的腿被一股力道分开,略带粗糙的大手,缓缓抚弄上来。

白苏浑身一颤,顿时清醒了不少,但随之而来,便是一股躁动焦灼,体内仿佛有把火在烧,烧的她不由得想找什么凉爽的地方贴上去。

她弓起腰,往顾连州身上贴,双脚夹住他解释的腰部,帮助她向上贴去。

然而这个门户大开的动作,却恰好令自己的下身对上了一个火热坚硬之物。

顾连州抽回手,将那东西抵上花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抚慰道,“卿且忍忍。”

他一手抚着她的发,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语,身下却是一挺,猛的挺了进去。

“嗯”白苏闷哼一声,眼泪倏地滑落。她极能忍痛,可是依偎在顾连州怀中,她却不想忍着。

两人便保持这个姿势停顿了许久,顾连州才轻声问道,“还疼吗?”

他虽极力稳住声音,白苏却还是听出了他的隐忍,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约束自己的男人呵白苏摇摇头,下身试着移动一点,便立刻听到一声舒服的叹息。

第171章缠绕春/情卒未休(3)

陌生的饱胀感,每动一下都是难言的痛楚和灼烫。

“素儿,还痛吗?”顾连州盯着她微蹙的黛眉,又问一了一遍。

实在是疼,不知是她这身子不曾发育好,还是顾连州的分身太大,只是这样静静的接触,白苏都觉得涨裂似得疼,但是看着他布满汗水的俊颜,白苏还是摇摇头,“不痛。”

顾连州试着动了动,紧窒的包裹令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不排解,怕是要疯掉了。

他托起她柔嫩的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处依旧是疼,然而白苏心中却因他如此小心翼翼,而甜丝丝的,她微微迎合的动了动,顾连州的黑眸立刻又幽深了几分,喘息急促,动作也随之野蛮起来。

“唔…”白苏红唇间溢出一声似欢愉又似是痛苦的呻吟。

他俯首覆住她的嘴唇,将所有的声音都吞了进去,大手不停的抚着两只柔嫩的玉兔,顾连州的吻一路向下,从雪白的颈一直到胸前,不曾放过一处。

他的吻所到之处犹如一团火焰,点燃她体内的欲/望,渐渐的疼痛被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代替,红唇干干的,渴的厉害,白苏只能不断的用小舌舔着它来缓解干渴。

雾气盈盈的眸子仿佛能掬出一潭水来,卷翘的长睫上沾着点点水花,白嫩的颊上布满红云,红唇微张,丁香小舌轻轻绕着唇舔舐。

顾连州抬头,看见她的形容,脑中轰的一声失去了理智,他含住樱口,捉住那条软弱的丁香舌,强横的将它掳到自己口中,狠狠吮吸起来,同时身下不由得动的更加猛烈,连榻都发出了难以承受的吱呀声。

白苏觉得那种酥软酸涨之感几乎要达到顶点,她的身瞬间化作一滩春水,柔若无骨,却更加渴求他。

便是在此时,顾连州似乎与她心有灵犀一般,次次都抵进最深处,没有几下,便察觉身下一阵令人窒息的抽紧,他浑身一僵,体内所有的渴望和欲/火一下子得到了解脱,刹那间如飘入云端一般,轻松飘忽,内心的愉悦,是他二十余年从未感受过的极致。

直到恢复理智,他依旧舍不得离开,但看见在他身下昏过去的人,心中却忽然一慌,急急唤道,“素儿”

“嗯?”白苏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唤她,便朝那里凑了凑。

顾连州松了口气,看这自发滚进他怀中的人儿,有一种满足感盈满心头,他低头在白苏的唇上啄了啄,起身套上外袍,吩咐方无备一桶热水和干净的床单被褥进来。

不一会,方无和褚已经将屏风后的浴桶灌满热水。

“公子,可要唤侍婢?”方无看着顾连州唇边一直不曾散去的愉悦,心里直是欢喜之极。

“无需,你退吧。”顾连州吩咐完,也不理他,径自走到榻前,用床单包起白苏,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方无听着哗哗的水声,愣了片刻,旋即退了出去。

顾连州与白苏在一只浴桶中共浴,虽然拥挤不堪,却依旧不减心中欢愉。

拥着白苏柔软的身子,帮她清洗脏污,顾连州只觉得又是浑身燥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