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也只是茫然。

云罗想了半天却找不到头绪,只得把这事压在心底。

正在这时,有内侍匆匆前来,道:“皇上驾到,请兰婕妤速速去迎驾。”

云罗正要起身,殿门口身影一晃,李天逍已大步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着一件朱褐色劲装,身披一袭玄黑锦面披风,头上束着一顶金龙吐珠龙冠。他大步走来,眉眼含笑,深深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云罗。

云罗见他来了,急忙下了软榻就要跪拜,口中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罪该万死!”

李天逍一把将她扶起,仔细打量了她道:“这几日天气晴好,云罗怎么的不出去走走?天天在凤栖宫中岂不是闷坏了?”

云罗明眸掠过,见他一身修身劲装,长靴上有点点泥土,问道:“皇上是从御园中归来的吗?”

李天逍坐下,宫人匆匆上前为他褪下披风,奉上茶水。他抿了一口热茶,笑答:“这些天从大宛国进了几匹骏马,所以朕方才去看了看。”

“娘娘不知,皇上何止看了看。皇上还把那烈马给驯服了呢!”一旁的御前内侍趁着李天逍心情好,斗胆插嘴恭维。

云罗听了,含笑看向李天逍,道:“皇上也不怕被马伤了。”

李天逍看着那机灵的内侍,笑骂道:“就你多嘴!”他转头对云罗道:“不碍事。朕这双手驯过不少名马烈马,也没见出过什么事。云罗不必担心。”

刘陵也笑道:“是的。皇上曾经还驯服过一匹从漠北套来的野马之王。”

宫人们的恭维夸赞总是这么适合,李天逍面上带着明亮笑意,看得云罗也跟着微微含笑。

李天逍见她笑得明媚,握住了她的手,忽然道:“云罗笑起来真是好看。以后要经常这样对着朕笑。”

云罗看着他眼中晶亮的神色,面颊上飞起两抹红晕。李天逍一见,心中一荡,不由手中紧紧握着她纤细的手。

宫人见两人相望,不由识趣地含笑退了下去。

殿中只剩下两人,云罗看着他只对着自己笑,目光灼灼,连忙挣脱了他的手,转了脸道:“皇上做什么这样看着臣妾呢?”

李天逍一笑,搂住了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道:“自然是云罗好看,朕才会一直看。”

他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耳边,低低的,带着蚀骨的吸引。云罗心底一悸,脸上越发绯红,抬头看着他的俊脸,幽幽问道:“皇上只是觉得云罗好看吗?”

“自然还有别的。”李天逍将她搂入你怀中,道:“朕喜欢云罗,怎么都觉得看不腻。”

云罗心中一颤,低声道:“皇上喜欢云罗什么呢?”

李天逍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朕也不知道。”

云罗静静伏在了他的胸前,忽地问:“大宛国的骏马是进贡的还是皇上派人去寻的呢?”

她问得突然,李天逍一怔之后才道:“是宁王进献的。”

云罗忽然叹道:“大宛国远在西域,从晋国出发要经过岐国西域楼兰、龟兹等诸国,且不说路途遥远,就是一帆风顺也要走上好几个月,再者这战乱频频,又带着贵重的骏马没有百人护送也难以到达晋京。宁王真是有心了。”

李天逍手中一顿,良久道:“的确是费时又费力。朕会跟宁王说说往后不可轻易再靡费了银钱就只为了运几匹马。”

云罗抬头看着他,柔声道:“皇上奉行节俭爱民。如今正值冬日,臣妾听说前几日暴雪晋国国中百姓有牲畜遭了雪灾冻死冻伤牲畜无数,臣妾愿意捐出凤栖宫中的银钱为百姓周济。不然来年春天百姓们又没有了牲畜干活,岂不是误了农事?”

李天逍一听,眼中一亮,不禁道:“云罗当真是仁心!传朕的旨意,就依兰婕妤所说,再从国库中拨银赈济百姓。”

云罗感激道:“皇上当真是明君。”

李天逍眸光炯炯看着她,道:“云罗此举比送了朕一百匹大宛国的骏马更令朕高兴!”

云罗垂下眼帘,柔声道:“皇上言重了。臣妾不敢当!”

李天逍将她搂入怀中,深深看着她,忽地吻上了她的唇,轻叹:“这才是朕的云罗,处处懂得为朕着想。”

他的吻热烈而深沉。云罗嘤咛一声已被他牢牢抱在怀中。

唇舌相接时,她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说着。

“…从此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人…”那双邪妄的眼,他在漆黑夜色中带着清冷的神色看着她,飞扬的黑发衬着如火的红衣,渐渐在黑夜中远去…

她在心中黯然轻叹,更紧地贴紧李天逍的唇,低声道:“天逍…”

李天逍只觉得心中一紧,看着她倾城的素颜在怀中,明眸幽冷如深潭,美人情比天还重。时至今日,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心。那一双眼,那清冷的眉眼间不再如斯凉薄。

她终于如一只飞过了千山万水的蝶疲倦而安静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不由一把将她抱起,慢慢走入了寝殿中…

第一百七十八 盛宠

2014-9-2 11:11:34 4938

“不!…”李天逍俯身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云罗仰着头迎接他的唇和舌的纠缠,一缕缕异于她唇舌的男人清冽气息撩过,如入骨的虫轻易就钻入了心底,拨动了她的心弦。

李天逍深吸一口气深深吻住了她的唇,伸手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怀中。身下的她柔若无骨,每一寸雪肌都是他朝思暮想的秀色。他的吻轻掠而过,轻轻地逡巡过她每一寸肌肤。

蚀骨缠绵中云罗只觉的自己神智被抛上了天际,虚虚浮浮再也踏不到底。

情与爱,各种滋味就属这样最是销.魂蚀骨,一个男子由陌生到熟稔到密不可分,这当中又有怎么样的千回百转的曲折。她只知道每一处都是情爱的折磨与煎熬。曾经折磨了她千百回,折磨了无数个生死来回琨。

时至今日,她依旧对他的身体感到陌生。到底哪一个是她的夫。是温柔的李天逍遥还是曾经霸道冷酷的男人…

她眉眼间神色渐渐恍惚,沉沦在了他的蜜吻中无法再自拔。衣衫在翻滚中凌乱,露出她圆润的肩、清冽的锁骨…每一处都如上好的画师画就的艳骨雪肌。

他修长的手不由探入,在她妖娆的身躯上游离,一遍遍轻抚过她每一寸最隐秘的所在牯。

轻吟声声,蚀骨飘荡在帷帐中。能将日月都颠倒,能将这一切虚浮的尘世都忘怀。云罗微微躬身,抵着他的胸膛,想要避开却不知已将自己更送入他的掌心中。

李天逍见她情动,分开她的身体,挺身轻易进入。眼前的女子是华云罗却又不像,可分明她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清淡的,带着些许的温柔,轻易就叩开他的心扉。

在情动中她的面目模糊。他渐渐被身体的悸动主宰,再也禁不住一次次地重重索取。

第二天,云罗晚起懒梳妆,只懒懒靠在了床榻边。好不容易由宫女们扶着去梳洗罢,凝香拿了玫瑰花膏为她梳理一头乌黑长发。昨夜的抵死欢好气息似乎还残留在了这寝殿中,进来的宫人闻见幽幽的馨香都不敢轻易抬头。

云罗靠在软榻上,身上随意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雪白的香肩微露,媚色倾城。她随意翻着从御书房中借阅来的史书,神色慵懒。

刘陵悄悄前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云罗从书中抬起头,眸色清冷带着一丝冷讽:“当本宫说话是假的么?吩咐下去,打开库房把皇上御赐的东西统统拿出来,一件都不要剩。”

刘陵犹豫不决。

云罗轻笑道:“刘公公不必担心。这世间没有比本宫还知道金银珠宝的价值几何。本宫说捐了就捐了。刘公公还担心什么呢?本宫都不心疼,刘公公还替本宫心疼不成?”

刘陵连忙应声而去。

凝香为云罗梳头,低声道:“娘娘不留点体己吗?万一将来有什么用处却没办法…”

云罗淡淡一笑,眉眼间萧索,道:“什么体己?本宫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赐的,说给就给,哪一天了自己走了霉运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凝香想起她的遭遇顿时噤声。

云罗看着铜鼎中悠悠燃起的香雾缭绕,眉眼清冷却慑人妖娆:“我倒要看看皇后舍不舍得掏出钱来!”

听闻凤栖宫中捐出金银珠宝价值十万两以赈济这次雪灾中受灾的黎明百姓,整个皇宫中都震了三震。从来只听闻匹夫忠君爱国,从不见女子也能忧国忧民。

凤栖宫中住的可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妃子华云罗,听闻她从梁国千里逃入晋国,如今这一次捐赠也是因为感佩皇上的恩宠,所以慷慨解囊。

既然一介妃嫔都如此忧国忧民,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如何能落于她之后。过了两日皇后亲自下了凤谕,愿捐出自己三年的俸禄,价值十五万两。捐的目的也是为了此次晋国中各地受了雪灾的孤寡。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六宫的典范,天下女子的效仿榜样。她说捐各宫肯定都得掏钱。诰命贵妇、文武大臣们家中、士族等等都得拿出钱来,或多或少都得意思意思才算心中安稳。

李天逍大喜,今年的冬季过得比预料中的还好。各地的雪灾过后各地的郡县都有了钱能安置赈济灾民,免得明年春耕时节又有流民四处离乡乞讨。这对来年的安定更是一大安心丸。

更妙的是,这一次钱财是由后宫掏的,不动国库。文武百官想要反驳都没有理由。

他感佩云罗的牺牲,特封了她为正二品修容,位列了九嫔之中。于是晋国中不知有皇后,只知如今那恢弘华丽的皇宫中只有一位倾城绝色又心地善良的绝世美人在凤栖宫中。帝王珍爱她绝世的容貌,更喜她倾城一笑,所以日夜只将她藏在深宫中,凡人不得一见。群臣们想要让皇上远离了这位女子,曾经长跪不起都无法令帝王改变半分心意。

传言越来越盛,人人都想见那美人一眼,可偏偏宫墙高大,重重宫阙深深,那个女子的笑靥却如云如雾再也不能轻易让人窥见半分。

暖房中,云罗看着那当中一株青玉兰花,久久出神。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刘陵温和的声音随之而来:“娘娘,暖房中憋闷,最好不能久待。万一娘娘心悸症又犯了,奴婢可吃罪不起。”

云罗看着那一株明显长大不少的青玉兰花,淡淡垂下眼帘:“本宫曾想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把它从深谷中挖来。如今它痴痴的长,不知春夏秋冬,长得这么好,却不知还是不是曾经的空谷幽兰。”

刘陵看了一眼,道:“也许今年冬天把它搬出去。它就死了吧。”

云罗眼中掠过深深黯然:“说到底还是本宫害了它。”

刘陵见她又莫名伤感,连忙上前安慰道:“娘娘别担心了。草木无知,能活过一冬便是一冬。娘娘已经给了它最好的照顾了。”

云罗轻叹一声,道:“好,不想了。”

她手搭在刘陵臂膀上,慢慢走出了御花园的暖房。寒冽的气息迎面扑来,令她不由拢紧了身上的雪狐披风。刘陵不由多看了一眼。这雪狐披风明明旧了,她却依然最习惯这一件。

李天逍曾赐下好几副披风,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依旧用惯了这一袭。

“娘娘,今日御花园中梅林盛开。娘娘要不要去看看?”刘陵见她神色郁郁,不由建议。

云罗微微颔首。于是一众侯在了暖房外的奴婢们便紧紧跟上前去。

如今已到了年岁将近,整个宫中一派喜气初现,只有这梅林依旧还清冷如昔。云罗还未走到近前就看见梅林中盛开朵朵梅花,有的艳红如火,有的粉白可爱。一团一团,几乎令人忘了这是寒冷的冬日,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春日。

因得得知最受宠的凤栖宫中兰修容娘娘要来赏梅,所以御花园的总管内侍早早就命人将梅林中修饰一新,剪去乱枝,扫去残红。梅林中犹九天上的瑶台粉雕玉砌,令人惊叹。

云罗看着脚下扫的小路,心中明白御花园一干奴婢们的讨好心思,只是微微一笑,步入梅林中。

她赏梅,看见有好看的几枝便命宫人剪下,回去可以插在了凤栖宫中。正当她走着,忽地听见梅林边缘有人在喝骂着什么。

云罗微微一皱眉,停下脚步。刘陵见她不悦急忙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云罗悄悄伸出手摆了摆。刘陵不由停住脚步。

云罗悄悄过去,听见有人骂道:“说不能进就不能进,你们的听不懂人话不成?”

宫女的声音传来,委屈中带着哭腔:“怎么的就不让人进去?我们家娘娘病中想赏梅,我们摘一支又不打紧。”

“你们可不知道了吧?今日凤栖宫中的兰娘娘要来了,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蹄子万一冲撞了娘娘,我们可吃罪不起!走走!都回去吧!”

宫女不情愿,只是软求。

云罗听了声音,眸光一闪,问刘陵道:“是哪宫的娘娘想要梅花呢?”

刘陵前去问了,回来禀报道:“是玉明宫中的玉娘娘。”

呼邪赛雅?!

云罗脑中浮出那一张美艳又深邃的面容。

她沉吟一会,道:“再摘几支梅花,我去瞧瞧她。”

刘陵皱眉道:“娘娘,何必去看她呢?她从前对娘娘不敬,今日落难也只是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云罗执着一只白梅花,嫣然一笑,侧眸道:“我自然知道她曾经桀骜不驯,傲然难以相处。不过我只是想看看她如今如何了。我不想旁人落井下石,我自然不会去对别的人落井下石。她也算是曾经太子府的旧人了。论情意我也要看一看她。”

她说着走上前,对那两个小宫女柔声道:“你们家娘娘怎么的生病了呢?生的是什么病?叫了太医了吗?”、

那两个小宫女见忽然梅林中转出一位倾城绝色的宫妃,一时都吓得纷纷跪下,不敢吱声。

云罗把手中的白梅递给她们道:“拿去给你们家娘娘看看吧。顺道本宫也去看看。”

两位小宫女不敢怠慢,急忙接过谢恩了领着云罗向玉明宫而去。

一行人走了小半刻到了玉明宫前。云罗看了玉明宫,大依旧是很宽阔宏大,可惜就是人迹罕至的样子,地上的新雪也没有人扫起,有腐朽的落叶覆在上面看起来十分荒凉。

两位小宫女拿了梅花匆匆入了殿中禀报。

云罗站在殿外,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呼邪赛雅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让你们去折一支梅花怎么的去了这么久。本宫方才唤人都唤不到人!你们…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本宫!”

小宫女连忙道:“那御花园中的内侍实在太过可恶了,都不让奴婢们摘梅花!奴婢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摘到。还是有一位娘娘帮了奴婢们…”

呼邪赛雅冷哼一声:“什么宫妃?难不成是凤栖宫中的那个人吗?”

云罗听到此处,打开殿门走了进去。

呼邪赛雅只觉得眼前天光亮了亮,似乎有一位仙子翩翩而来。她看了半天才认出云罗。她扶着床沿,冷笑一声道:“你来了?我料得真准呢。你始终要过来看一眼我是不是还活着的。”

云罗看着被她丢在地上的白梅,轻轻走过去捡起,明眸掠过一抹冷光,笑道:“明明是你引了本宫前来,怎地又说是我想要看你的笑话呢?这颠倒黑白的事我可不能受。”

呼邪赛雅一怔,不由抬头冷冷盯着云罗倾城绝美的面上。眼前的云罗不一样了,不再是曾经那眉眼清冷如冰的冷美人。她巧笑倩兮,三千青丝挽成流云髻,一根根金步摇插得规规矩矩,金穗低垂,随着走动轻轻地打在了脸庞。她眉眼风情蚀骨蚀心,一颦一笑都有说不出的倾城绝色。

她就如一株妖异的花盛开在深宫中,一日日扎根黑暗的土壤中吸取养料,渐渐长成无人可以撼动的美人花。

呼邪赛雅打量完,吃吃地笑:“传言果然不假。难怪皇上只为了你一人神魂颠倒。你分明…分明不是之前的华云罗。”

云罗忽地沉默。半晌,她冷冷挥了挥手,身后的宫人悄悄退去。

她坐在呼邪赛雅床前,冷冷地问:“你今日引本宫来,为的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惊闻旧事

2014-9-2 11:11:35 5095

云罗忽地沉默。半晌,她冷冷挥了挥手,身后的宫人悄悄退去。

她坐在呼邪赛雅床前,冷冷地问:“你今日引本宫来,为的是什么?”

呼邪赛雅拨着自己油腻的长发,吃吃地笑:“有个秘密我若不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了也难安。”

云罗扫了一圈灰扑扑的玉明宫,往日的尊贵如今成了眼前的笑话。论理呼邪赛雅是不会落入这样的田地的,因为她就算再不受宠也是外族的王室中人。

只可惜呼邪赛雅得罪的是主宰后宫的女人——皇后。就如她当初获罪一样,在太和宫中日日受着折磨。皇后的手已经伸向后宫每个地方,几乎就要牢牢掌握其中了琨。

云罗掩下眼底的一抹异样,淡淡道:“宫中秘密何其多,你又有什么秘密是死了都无法安稳的?说说吧。你把秘密与我说了之后,你想要什么?”

呼邪赛雅见她一点就透,不由轻笑:“果然我没看错你。华云罗,你真瞧得明白。我这次算是找对了人。”

云罗失笑:“若我看不透瞧不明白也不会活到了今天。你独独来找我,却不找宁充容也不去找旁的人。若我没猜错,你想要对付的人是在那边吧?牯”

她纤手一指,漫不经心地指向中宫的方向。

呼邪赛雅靠在床边,眸色流露深深的怨恨,咬牙道:“自然是她!若不是她,我怎么的会落到这个田地?想我呼邪赛雅也是个公主,居然…居然现在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

云罗闻言,冷冷站起身,冷冷拂袖欲离去:“你想要我做的事太过危险,我现在不会去做的。”

“等等!”呼邪赛雅见她要走,急忙唤道:“你若不去做将来她一定将你杀了!你到了现在难道还没看出来皇后要杀你的决心吗?”

云罗停住脚步,回头,清冷如雪的眸光冷冷迫来:“她想要我死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玉充媛,你其实不必找我。因为总有一天要杀我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她说完向殿门走去。

“等等!难道你不想听听我想对你说的秘密吗?!”呼邪赛雅见她真的要走急忙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