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咬牙切齿,气儿子不懂事,更气秦兮那个狐狸精勾走了他儿子的魂。

“既是这样,那丫头就不能留了。”

李妈妈心有戚戚,主子思索片刻,决定了鸢尾那丫头的命运。

再天仙再讨人喜欢的丫头,存在感太强那就该灭了。

秦兮受宠,莺柳自然不敢在做红娘的差事,但宋英杰叫她,她又不敢不去,愁得恨不得把秦兮撕成两半,塞一半给宋英杰。

“少爷就莫再想鸢尾妹妹了,她如今讨了四爷的喜欢,四爷几乎每日都去她的房里,不是奴婢不愿意撮合你们,实在奴婢做不到。”

要是可以莺柳怎么会不想秦兮被宋英杰糟蹋了,可是她要是敢在其中推波助澜,那她离死也不远了。

宋英杰消瘦了不少,脸上的赘肉一少,瞅着比以往顺眼许多。

想到他是宋子北的侄子,叔叔俊成那样,他要是瘦下来丑应该也丑不到哪里去,莺柳心稍稍一动,挽住了宋英杰的胳膊:“少爷就莫想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了,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少爷…”

宋英杰皱着眉挥开了她:“早知今日会如此艰难,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说不定当初碰了小美人,如今她人就该在我怀里了。”

见宋英杰怒目而视,把所以的罪过都怪罪到了她的身上,莺柳一惊双眸含泪,哀哀道:“当初奴婢也是为了少爷好,要是少爷在四爷的院子胡来,让他发现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说到底都是宋子北那阉孙子坏我好事。”宋英杰咬牙切齿,本以为宋子北是个不行的,他才安心把秦兮放在他院子里,没想到他张嘴就吃了。

“你想个法子把鸢尾带出瑾落院。”

宋英杰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下达指示,莺柳抖了抖,晓得宋英杰怕宋子北,立刻就把宋子北搬了出来:“要是让四爷知道就不得了了,他十分疼爱鸢尾,还专门找了大夫给鸢尾调理身体,再说今时不同往日,鸢尾是四爷的通房,奴婢怎么有法子让她出来。”

“宋子北当真那么喜欢她,我怎么听他对她颇为不满,连书房内室都不让她进?”

“大约是疼惜鸢尾,不想让她做下人做的事,以免她会累着。”为了能让宋英杰打消念头,莺柳什么话都编得出来,偏偏编出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四爷若是不喜欢鸢尾,又怎么可能每日跟她闹到那么晚。”

宋英杰脑子里浮现出小美人被宋子北压在身下的模样,口中不自觉分泌了不少唾液,不管宋子北多看重秦兮,他都不愿那么放手了,至少得尝一次滋味。

“想办法帮我把鸢尾弄出来,事成后我让我娘把你从瑾落院调出来,让你去我院子。”

闻言,莺柳眼睛亮了亮,秦兮成功后她不是没打过宋子北的主意,但是看旁人的下场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她稍微试探被宋子北冰冷的眸光扫过就打消了念头,升职无望,加之说诗琴的坏话被抓住,她在瑾落院实在是不好混。

“少爷不会诓骗奴婢吧?”

宋英杰手掌覆在她胸前掐了掐:“爷从来不骗人,你能让爷如意,爷便让你如意。”

莺柳娇俏甩帕子嗔了声讨厌,琢磨起到底要怎么搞定警惕心极强的秦兮。

此时被不少人惦记的秦兮,正在跟长福学认字。

宋子北贴身伺候的人都是识字的,以前诗画未嫁的时候还能教她一些,前几日诗画嫁人了,她就没了老师,找了一圈就找到了长福的身上。

原本她以为古代的字就是繁体字,虽然不会写但是看总是没问题的,到手了几本书才发现,这边的字有些字是她所熟悉的繁体,但大多都是笔画繁复拆开她认得,组合起来她便分辨不清。

想在外面生存下去,总的把字认识了,要是能写自然是更好。

会找长福,是因为瑾落院的人除了诗画,就属长福对她最客气,每日见了面就是低头哈腰的向她问好,还时不时说她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只管找他。

女眷出府不方便,所以托小厮买东西是常事,秦兮便麻烦了几次长福帮她买些小东西,熟悉了以后就托了他买笔墨纸砚,自个在屋里偷偷的开始学写字。后头诗画嫁了,她不认识的字找不到人问,就干脆去问长福。

对于长福来说,别说秦兮受宠,她就是不受宠一个漂亮丫头时不时找他说话,他都是十分的乐意。

“鸢尾姑娘,你这个方法还真厉害,这字看起来还像这字,笔画却少了许多。”

把秦兮问的几个字说了一遍,见秦兮向往常一样给字打上标记,长福不由地感叹道:“我学了几年才粗粗认得几个字,要是当初有这个办法我说不定就能多记得一些了。”

秦兮扑哧一笑:“那你不是要多费功夫多记字简化过的模样,这样算你真的能多记得一些?”

看到秦兮的笑容,长福脸微微泛红,心里感叹主子怪不得那么疼爱她,这光笑的模样就能把人看酥了。

长福抓了抓脑袋:“你说的是,好像是更难了。所以说还是鸢尾姑娘你厉害,记性好心又巧,要是身为男儿,估计如今都当上官了。”

不知道是不是伺候在主子身边的小厮都有拍马屁这项基本技能,秦兮每次跟长福说话,都能被他夸上个几次。

秦兮咧了咧嘴:“那真是可惜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子北脚步顿了顿,略侧身望过去,就见只会惶恐惊怕看着他的通房,真跟他的长随有说有笑。

略大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弯成一道半圆的月牙,露出一小排的齿贝,脸上洋溢的笑容,跟他之前所看到的她就像是两个人。

见长福拿了几本书给秦兮,秦兮一脸惊喜的模样,宋子北略微皱眉,长腿一迈就走到了气氛正好的两人身旁。

“四爷!”

长福先看到宋子北,见他的脸黑如锅底,不知道又受了谁的气,连忙哈腰问安。

宋子北扫过秦兮,就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行礼的姿势和谦卑的神情标准的无可指摘,却无端的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意。

“在做什么?”宋子北伸手拿过了秦兮手上的书,挑眉一看,“这是什么?”

“这些是奴才给鸢尾姑娘找的描红。”在主子压迫的目光底下,长福心里没鬼也忍不住出了一背的汗,“鸢尾姑娘在学写字,奴才就自作主张去买了几本描红送她。”

听到长福刻意把她摘出去,秦兮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宋子北:“与长福无关,是奴婢突然生了认字的心,才…”

“小事罢了。”宋子北皱眉打断了秦兮的话,他站在这难不成就是为了听他们二人护来护去,他是棒打鸳鸯的法海,还是分离牛郎织女的天帝。

宋子北心中说不出的烦闷,把书扔给了秦兮,径自走了。

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让人不明不白,长福连忙追了上去,当奴才的就是在主子生气的时候,越要在身旁陪着当出气筒。

秦兮站了一会,侧脸便看到了若有所思的莺柳。

第22章

宽敞的内室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清楚的听见,屋外艳阳高照,蝉鸣不绝,长福觉觉得脚底板发凉,就像是又回到了寒冬二月。

长福偷偷抬眼瞅了一眼正在看书的主子,主子进了屋子就没说过话,和平常无异的认真看书,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不好,而且这心情不好还跟他有关,压得快让他透不过气。

察觉到他的目光,宋子北抬眼扫了他一眼,秀长的丹凤眼黑的沉静,让人不敢直视。

这一个眼神,长福就明白了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麻溜的跪下求饶:“奴才有罪,奴才哪能认识几个字,不要脸的在鸢尾姑娘面前卖弄,简直罪无可恕。”

说着,还挥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个巴掌。

“你教她认字是你二人之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宋子北懒洋洋地回道,想到刚刚秦兮微笑的模样,面前的书难以再看入眼中,干脆把书扔到了一旁。

“她什么时候开始学认字的?”

长福冷汗湿了一背,刚刚还说与他没有关系,现在又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早知道主子那么在乎鸢尾,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他怎么可能敢去教鸢尾认字。

“回爷,鸢尾姑娘以前都是跟诗画学字,诗画嫁了才偶尔来问奴才,鸢尾姑娘事忙,也就问了奴才一两次。”

“哦。”宋子北眼角挑起,打量了地下跪着的长福。

主子身边伺候的人,不拘男女都是选得长得最周正的下人,长福眉清目秀,见人三分笑,虽然对下人的事不大关注,他也晓得丫头对他有意。

那鸢尾呢?

宋子北皱了皱眉,虽然看不上秦兮,但已经烙上了他印记的东西,怎么再和其他人扯上关系。

“起来。”

长福发颤的站起来,瞄了一眼主子,见他面色依然阴晴不定,眸光冷冷,脚一软差点没跌下去。

“奴才觉得鸢尾姑娘认字看书,也是为了讨爷的喜欢。”事关生死,长福说话瞬间溜了起来,“鸢尾姑娘可能是听了诗画说贴身伺候爷的下人都要认字,才费力去学,要不然鸢尾姑娘认字做什么。”

越说长福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他们这些下人学什么不都是为了伺候主子,讨好主子,特别是识字这种事,平时又用不着,可不是为了主子。

宋子北手指在桌上缓慢敲了敲,为了他吗?

“退下吧。”

长福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是过去了,以后就是鸢尾的声音再好听,他也要狠下心当作听不见,再惹主子一次,估计他这条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宋子北在书房静坐了一会,拿起书本看了几页,就去了秦兮的屋里。

秦兮正在做针线,抬头突然见到宋子北,不小心针就刺进了手里,血珠子扑哧就冒了出来。

秦兮抿唇行礼,她估计这辈子都等不到宋子北进她门,敲门的时候了。

宋子北的目光从她的手移到了她绷着的脸上,她越是这副模样,她对长福笑颜如花的模样在他心中便越清晰。

“我亏待你了?”宋子北的嗓音低沉醇厚,就是带着淡淡嘲讽,也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好听。

秦兮不明所以,对向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心被扎了一下,人对危险都有一定的预知能力,就比如现在她就预感的到,宋子北会让她难堪。

“爷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奴婢。”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笑。”宋子北抬手捏起了他的下颌,凤眸半眯,“得到了想要的荣华富贵,又后悔了?”

后面一句带着恶意的戏谑。

宋子北的手劲不轻,手指掐在骨头上,让秦兮有种要被他捏碎的错觉。

秦兮咧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奴婢知错了。”

宋子北皱着眉松开了手,秦兮虽然看着事事温顺,但偏偏让他一肚子的气无处发。

“我不喜欢看到你与其他男人亲近。”

闻言,秦兮怔了怔,下意识以为宋子北是吃醋,但触到他的神情,她就知道是她想多了,他只是平铺直叙的说出他的想法,他的指示要求。

她是他的所属物,不管他喜不喜欢都不会容别人染指。

秦兮笑了笑,这个笑容真心实意,宋子北是这样的大男人主义挺好的,至少能保证他厌恶了她,不会把她送给别人。

这时代妾都能互赠,更何况是通房了。

“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恪守本分,不再做让爷不喜欢的事。”

宋子北颔首,大刀阔斧的坐在原先秦兮坐的椅子上,朝她招了招手。

秦兮走过去,宋子北就抓住了她的手,被针扎破的地方就落了一颗血珠,此时已经干在了手上,在她细嫩的手指上旧红色的痕迹格外的多余。

宋子北拿了帕子沾湿茶水把那点红痕抹去,见她手恢复本来的颜色,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

秦兮身体颤了颤,电流从他的牙齿窜到她的身体的各个角落,秦兮看了一眼外面还亮的天色,宋子北难道要白日宣.淫不成。

果真,下一刻宋子北就把她抱到了腿上,侧脸吻上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瓣殷红诱人,吻上去却是冰冰凉凉,柔软带着点点的湿润,宋子北噙着摩擦片刻,才依依不舍的伸出了舌头,横冲直撞的冲进了她的唇瓣,去挑动她的小舌陪他共舞。

秦兮一向知情识趣,手臂虚揽着宋子北的脖颈,凑上去尽力配合,唇瓣吮吸着男人的舌尖。

室内迅速升温,深吻之后宋子北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褶褶的光,手指一下下抚着秦兮的头发,最后温热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顺着曲线滑进了她的肌肤。

秦兮打了一个激灵,外头的日光透过薄薄的窗扉照入室内,摇曳的树枝投下模糊的影子,知了的鸣叫声嘶力竭。

秦兮下意识抓住了宋子北的手:“现在还是白天。”

宋子北的薄唇染上了淡淡的红,看起来多了几分邪气:“那又怎样。”

带有薄茧的手指冲开了束缚,直达湿润的某处,挑起丝丝粘腻的蜜水,宋子北眯了眯眼:“你喜欢这样不是吗?”

嗓音低沉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兮脸色通红,她只是身体被横冲直撞了太多次,所以惯性的提前产出保护自己的液体。

宋子北向来是个随性的人,手指几次进出,便换了他胀紧的物件进了水洞,捏着秦兮纤细的腰,一下下狠狠的撞入最深的地方。

啧啧的水声,窗外的蝉鸣,还有女人压抑的叫声,男人的粗喘…

宋子北发红的眸子看着女人扬起的脖颈,白皙的脖颈修长纤细,俯身亲近留下一个个深红的齿痕。

动作也渐渐变为狂野,不再收敛…

从巫山下来,秦兮的腿都是软的,顾忌着是白天宋子北只来了一次,不过这一次却是格外的深入,就像是把不舒服的情绪,全都发泄在了里面。

宋子北经常留夜,秦兮的衣柜一半都是他的衣裳,伺候他换了衣裳,秦兮匆匆去屏风后清理自己,再回来却发现宋子北人竟然没走,坐在榻上懒洋洋的吃茶。

秦兮跟宋子北除了做那码子事,一项没有什么话说,所以见宋子北还在,秦兮迟疑了一下走过去。

“茶有些凉了,奴婢再去泡一壶?”

“不用。”宋子北伸手拿过了她放在一旁的针线蓝,最上面就是秦兮在绣的桃花手绢,花瓣绣了几朵,绣工算不上好,但勉强能看。

“还不错。”

宋子北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秦兮愣了愣,听出他声音颇为愉悦,猜想他大概是某方面满足了,所以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谢爷夸奖。”

“为什么学字?”宋子北的表情虽然还是懒洋洋的,眼里却多了一丝探究,“长福说你是为了讨好我,但你做的女红没有一件是为我做的,难不成诗画没有告诉你我的喜好。”

诗画当然不可能,所以问题自然是在她了。

秦兮没想到宋子北竟然会追究这个,咬了咬唇:“奴婢想练好了,再为爷做东西。”

“你越谦卑,你眼中的倔就会越明显。”宋子北手指覆上了她的眼角,黑眸直直的盯着她,“你现在的眼睛在告诉我你在撒谎。”

利用他得到了富贵舒适,却没有全心全意的讨好把他摆在第一,这算什么道理。

第23章

两人离得很近,宋子北可以清楚的看见秦兮的瞳孔迅速的收缩了一下,看来是被他说中了。

“你主动亲上来不是为了如今的一切?”宋子北指腹擦过女人微肿的嘴唇,完全没有收敛力气,见女人疼得皱起了眉,凤眼半眯,“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对啊,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如果不是抓住了宋子北,她现在可能就躺在了宋英杰的身下,每天和他睡过的女人称姐道妹,还有一尊主母压在头上,每日下跪请安。

当然也可能她被宋英杰强迫了之后,宋大夫人看不惯她,嫌她勾引了她儿子,直接把发卖了,让她去窑子里伺候更多的男人。

秦兮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可是她明明不用承受这一切,她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她的父母也像宋子北,宋英杰的父母一样宠爱着她,她疼了可以哭可以撒娇,她不喜欢做什么,可以不加思考的说不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被宋子北一次次的碰过之后,他给她送几副药就感恩戴德,因为他愿意碰她,就荣幸之至。

她一点都不想面对他阴沉不定的脸,也不想随着他的心意跟他一次次发生亲密的关系。

见她颤抖着红了眼眶,眼里头的无助让宋子北顿了顿,宋子北松开了手,但她眼中掉出的眼泪还是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一滴温热的水珠,让宋子北皱起了眉。

“不想说不说便是。”宋子北不是可心软的人,但是见她落泪却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意思。

在他看来她做的选择,造成的结果自然要由她来承担,做了他的通房,无论他对她用多少心,她的心就该是全心全意的放在他身上。

而不是用一副虚伪的模样面对着他,像是他占了便宜。

扫过面前眼泪不止的女人,她换了一件柳黄色绣油绿色缠枝纹综裙,头发挽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坠马髻,虽然已经成为了女人,但面容还有着少女的鲜亮。

雪白纤长脖颈印有着他留下的痕迹,甚至身上也沾染了他的味道。

宋子北皱起的眉松弛了下来,把她拥入了怀中:“别哭了。”

女人是在哭的时候是不能哄的,越哄便越委屈,感觉到怀里的秦兮眼泪越来越汹涌,可能是眼泪沾湿了胸膛,宋子北略微胸闷。

“你若是想习字,我教你。”

见说完秦兮还是眼泪不止,宋子北看到她头上点翠镶红珊瑚如意发簪,低声地哄道:“我得了一块和田玉,明日拿去铺子给你做个簪子。”

宋子北算的上是个大方的主子,虽然对秦兮基本臭脸,但每次来过她的房里,第二日就会让长福给她送些珠宝器玩,送的东西贵重与否,取决于他当天晚上有多尽兴。

就是因为这个,秦兮更觉得自己跟妓.女无异,可能收东西总比不能收好,所以说她与其是恨宋子北,还不如她是恨自己,一直在往后退,一步步造成现在的局面,而未来的以后还不知道会堕落成什么样子。

秦兮吸着鼻子从宋子北怀中钻了出来:“奴婢失态了,望爷莫怪。”

宋子北胸前湿了一块,随着秦兮的离去,沾了水的衣裳贴在肌肤格外的冰凉。

宋子北蹙了蹙眉,想把她的小脑袋再塞回他的怀里,不过见她低头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模样,手痒了痒忍着没有行动。

“嗯。”

宋子北淡然的点了点头,没留下换衣服,径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