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蓝看向茹夫人。

茹夫人微顿,继续道:“教教规矩。”

赵胜武应道:“诺!”

唐佳人大声喊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打赏后心疼银子吗?都还给您们还不行吗?!”

二王爷的脸色不好看了。

茹夫人气恼地道:“掌嘴!”

赵胜武上前两步,便要去扯唐佳人。

孟水蓝一把攥住赵胜武的手腕,看向二王爷,道:“人是某带来的,得罪了王爷,是某的不是。”

二王爷挥了挥手,赵胜武退下。

二王爷对孟水蓝道:“烟花女子,上不了台面,却也能逗几分乐子。水蓝不用介怀,且随她去。来来,我们喝酒。”

孟水蓝起身,为二王爷和自己斟了杯酒,笑着举杯道:“王爷有容忍雅量,某敬王爷一杯。”

二王爷道:“水蓝学识渊博、谈吐不俗,可看大用啊。”

孟水蓝哈哈一笑,道:“谢王爷谬赞。”

二人举杯,同饮一杯酒。

唐佳人看向茹夫人,冲着她呲了呲牙。

茹夫人气得胸口疼,想要发作,却又不能发作。先不说孟水蓝护着她,就说今天与王爷同行,就不是她耍威风的时候。王爷喜欢温婉娴淑的女子,她不好太过泼辣。

放下酒杯,二王爷言笑晏晏地道:“这饕餮盛宴举办在即,各地极具特色的佳肴美味都聚集此地,定要有一方热闹可看。”摇头一笑,“不想,这秋城的热闹可不止是各色美食。水蓝今日登高一呼,也是一景。”这话,才是他今日要问的主题。唐不休已死,孟水蓝为何喊出那话,他与不休门又是何种关系?那果树开花与不休门又是何种关系?

孟水蓝扶额一笑,道:“真是让王爷见笑了。某那一喊,却是因为一个赌约。”说话间,用脚踩向唐佳人的脚。不想,唐佳人也偷偷伸脚,去踩他的脚。如此心有灵犀,少见呐。

孟水蓝的唇角勾了勾,继续道:““想必王爷对不休门也略有耳闻。这秋城中,也有人在传不休门之事。有人说那门主风流倜傥,武功了得;说那不休女侠十分美艳,倾国倾城。”用手一指唐佳人,“这个丫头,非说不休门门主比某好看,某自是不服。为了证明某的话没错,某想引不休门主一见,让这丫头看个清清楚楚,谁才是惊才绝艳的那一位!”

唐佳人撇嘴,道:“还不是你说,不休女侠美绝人寰。妈妈说,整个秋城,就没见过比我还漂亮的丫头!”

孟水蓝哈哈一笑,道:“某那是逗你的。”

二王爷对二者的话半信半疑,但料想那不休门刚出道不久,根基定然不深,这百川阁不可能与其结盟。至于果树开花,就算是不休门的余孽,也翻不起大风浪。因为,门主唐不休和女侠唐佳人皆死在他的手里。再者,一个呆愣愣的烟花女子,又怎么可能是不休门的人?呵……

二王爷一想到那不休女侠唐佳人的样子,禁不住颇具意味地一笑,道:“本王听说,那不休女侠甚是痴肥、蠢笨得很,怎么传到秋城,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当真是人言可畏啊。”

孟水蓝咱道:“王爷英明。”

唐佳人嘀咕道:“等我见到不休门主,就知道是不是有些人在自夸!”说着,还横了孟水蓝一眼。

二王爷意有所指地道:“你想见到唐不休?呵……”

唐佳人问:“咋啦?为何笑得那么奸诈?”

茹夫人忍无可忍,怒声道:“口出不敬!该打!”

唐佳人看向茹夫人,问:“那你说,王爷笑成那样,怎么用词形容算是尊敬?”

茹夫人看向二王爷,词穷了。

唐佳人提醒道:“狡诈?”

茹夫人瞪向唐佳人。

唐佳人看向二王爷,认真地道:“王爷,要不你重新笑一个,我一定想个好词儿来形容。”

二王爷的眉角跳了跳,终于道:“罢了。此事翻过,不许再提。”

唐佳人追问道:“可你还没说,为何那么笑呢。”

二王爷回道:“本王听说,唐不休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杀死在小福山。”

唐佳人缓缓眨动了一下眼睛,询问道:“怎么死的?被屁崩死的?”

二王爷微愣,当即笑得前仰后合,道:“你……你这个想法,绝妙。”

唐佳人看向二王爷的目光变冷。除了她和休休,没有人知道唐不休曾假死过。唐佳人想起那刺入她胸口的暗箭,心中有了计较。那晚,一定有人派出杀手来刺杀他们。他们行走江湖,靠得是以武服人,唯一没有收拾老实的人,便是有缕白毛的王爷!那王爷当他们不休门是好欺负的,所以痛下杀手!

孟水蓝察觉到唐佳人的异样,一伸手,捏着她的脸蛋,迫使她转向自己,这才笑道:“这回死心了吧?”

唐佳人的睫毛轻颤,终是道:“二王爷都说是听说,尚不能盖棺定论。你等我吆喝几天,没准儿能引来不休门主。”

二王爷摇着扇子,不阴不阳地道:“你若等到,别忘了告之本王,让本王也一睹不休门主的风姿。”

唐佳人转回头,冲着二王爷咧嘴一笑,道:“好哇。”她见到休休时,一定会让白毛知道的!

二王爷不知他已经被唐佳人盯上,随口夸了一句,道:“你这女子,这脾气秉性倒是与众不同。”

唐佳人笑露一口小白牙,道:“王爷,你就说,果树开花是秋城最漂亮的女子,比不休女侠漂亮百倍!”

二王爷这会儿银子也花出去了,却连个小手都没上,有心调笑两句,便道:“果树开花确实是秋城最漂亮的女子,比不休女侠漂亮百倍。”

唐佳人伸手拍了拍孟水蓝的肩膀,道:“记下。”

孟水蓝掏出小本子和炭笔,刷刷写下几句话后,将本子和炭笔又收回到怀里。

二王爷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唐佳人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道:“再不走,人家就要陪吃第二顿饭了。”

二王爷的右眼皮一跳,茹夫人的心一抖。

孟水蓝呵斥道:“今日就算有事,也要明白事有轻重缓急。王爷出手如此阔绰,你就算看在银子的面上,也要陪好王爷。”

这话说得,挺戳人心呐。

唐佳人摸了摸被她塞进胸口鼓鼓囊囊的银票和金子,冲着二王爷咧嘴一笑,道:“王爷,要吃午膳了吗?”

二王爷道:“本王也乏了,今日姑且这样。你们回吧。”

孟水蓝和唐佳人站起身。孟水蓝抱拳道:“王爷,后会有期。”

唐佳人也抱拳道:“后会有期。”

孟水蓝看向唐佳人,道:“不要和某学。”

唐佳人反问:“那和谁学?”

孟水蓝感慨道:“算了,你还是和某学吧。”

这时,客栈掌柜亲自捧着一盘子珍贵的水果前来,声称要孝敬给贵客。

守在门外的护卫在检查后,将水果端了进来。

唐佳人的眼睛一亮。

二王爷道:“赏。”

赵胜武打开门,对掌柜道:“王爷赏,跪谢恩。”

掌柜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谢王爷赏。”

赵胜武轻咳一声,道:“退下吧。”

掌柜颤巍巍地抬头起,看向赵胜武,疑惑地问:“王爷赏……?”

赵胜武冷着脸,呵斥道:“你先下去。”王爷的银两都在果树开花那,压根就打赏不出什么东西。

掌柜吓了一跳,却仍旧壮着胆子,对着二王爷磕头道:“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王爷大驾光临,小人……小人孝敬这顿鱼宴,请王爷笑纳。”

二王爷看向赵胜武,问:“为何不赏?”

赵胜武脸色一变,不太自然地道:“回王爷,那银票……都给了果树开花姑娘。”

唐佳人瞪大眼睛咋呼道:“什么?!你们竟然没银子付账?在秋城吃霸王餐,会被打死的!哦,不不不,你是王爷,你吃霸王餐没人敢说什么的。”一把攥住孟水蓝的手腕,“快走快走,我们不能知道太多秘密。戏文里都唱了,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

孟水蓝装作无力反抗的样子,被唐佳人拖着从掌柜身边绕过,直奔门外而去。

唐佳人一把抓回软剑,孟水蓝抓回长剑,二人一溜烟地向外跑去。

茹夫人喊道:“师兄?!”

孟水蓝的脚步一窒,回过头,笑道:“保重。”

唐佳人探头,笑道:“保重不行,得再胖点儿!”拉着孟水蓝直接跑出酒楼,很快融入满街的热闹中消失不见。

二王爷隔壁雅间的窗口处,悄然出现一抹淡青色的身影。此人,秋月白。他看着唐佳人消失在人群中,这才转身坐回到椅子上。

隔壁,二王爷沉着脸走出酒楼,茹夫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地尾随在他的身后侧,习夫人则是落后茹夫人半步。

三人刚登上马车,二王爷便一个大巴掌掴过去,将茹夫人打得险些飞起来。她的头撞在车板子上,发出咣当一声响,却是连个哭音都不敢有。

☆、第一百七十七章:分赃不均呐

唐佳人与孟水蓝联手,坑了二王爷三千六百两银子,害得他没银子结账,随手扔下一块玉佩抵了饭钱,又折了五千两!

如此看来,这出戏唱完,最大的赢家却是不劳而获的酒馆掌柜。然,那块玉佩,最终却落在了秋月白的手中。为何?只因这秋城的产业,有大半都是秋月白的。二王爷光顾的酒店,恰好就在那大半的产业当中。即便不是,这秋城之中,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

还别说,真有一样,是他想捞在手中揉捏两下,都抓不到的。那便是,果树开花。

唐佳人和孟水蓝合伙坑了银子后,走起路来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二人挺着胸脯,各持一剑,在街道上阔步而行,就差横晃。

孟水蓝道:“今日得了这么大的菜头,我们应该好好儿庆祝一番。”

唐佳人道:“妥!”

孟水蓝道:“普通的货色,不能吃;普通的烟花,不能看。总要吃些珍肴,赏些极品烟花,喝上几壶百年佳酿,再寻几位艳姬歌舞一曲,方不枉此生!”

唐佳人道:“妥!”

孟水蓝看向唐佳人,问:“真妥?”

唐佳人点头道:“妥!”

孟水蓝摇头一笑,道:“算了,艳姬怎如果树开花姑娘的风情万种。不如某来父抚琴,你来唱,如何?”

唐佳人道:“妥!”

孟水蓝诧异道:“如此好说话?”

唐佳人道:“刚才便说过,快到中午了,你想吃什么、听什么、看什么,我陪着便是。以往不知道为何烟花女子一陪客就笑得花枝乱颤,如今看来,这确实是一份不错的行当。你看,我陪王爷吃了一只鱼眼睛,就得了三千六百两。一碗鱼肉面,才十个铜板。你算算,我这一会儿的功夫,赚了多少碗鱼肉面。”

孟水蓝愣怔住了。

唐佳人掰了掰手指头,皱眉嘀咕了两句,轻叹一声,道:“算不明白,估计够吃一阵子了。”

孟水蓝道:“够吃……十辈子了。”

唐佳人兴奋得两眼发光,攥拳激动道:“如此说来,就算我一顿吃一锅,也是可以的?!”

孟水蓝按住直蹦哒的眉角,问:“你还有这想法呢?”

唐佳人意味深长地道:“人……得有理想。”

孟水蓝远目,无语。

唐佳人伸手拍了拍孟水蓝的肩膀,问道:“你需要我陪你吃饭吗?”

孟水蓝警觉道:“你不会像对二王爷那样对我吧?”

唐佳人正色道:“怎么会?我会很认真的陪你吃饭。”

孟水蓝刚觉得心中甚慰,便听唐佳人继续道:“你给一千两就行。”

孟水蓝瞪眼道:“你怎么不去抢?!”

唐佳人咧嘴一笑,道:“怕打不过别人。”

孟水蓝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某心甚慰。”

唐佳人嘿嘿一笑,一溜烟向着码头跑去。

孟水蓝望着唐佳人那蹦蹦跳跳的背影,眯眼一笑,撒腿便追,口中喊道:“你等等!那银子好歹是我们配合着得来的,你一人独占,不好吧?”

唐佳人回头看了孟水蓝一眼,立刻加快动作,边跑边喊道:“你又不是烟花女子,这银子你拿不得!”

孟水蓝喊道:“吃独食,长白毛!”

唐佳人回道:“白毛,那多漂亮呀。”

孟水蓝吼:“你站住!”

唐佳人嘿嘿一笑:“不!”

二人,一个跑一个追,一路来到了码头。

唐佳人站定,气喘吁吁。

孟水蓝伸手拍在唐佳人的肩膀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太能跑了!”

唐佳人回头看向孟水蓝,道:“没……没想到,你腿受伤,也跑得这么快。”

孟水蓝面色一僵,问:“受伤?”

唐佳人垂眸看向孟水蓝的下袍,但见那里已经血红一片。唐佳人两眼一翻,向地上倒去。

孟水蓝一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他垂眸看着唐佳人那张好似婴儿般细嫩的小脸,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蛋,嘀咕道:“这是什么毛病?晕血?”

抱起唐佳人,笑着咬牙道:“非得提醒某,你若不说,某都不知道腿上这么疼。若是扔了你,你可别怨某,懂?”

“哎呦,我说客观呐,您这是要将人带哪里去啊?”昨晚,唐佳人一夜未归,白晓冉心中惦记,一早爬起来,便派人去秋枫渡的门口转悠。秋枫渡出来人,询问了缘由后,赶走龟奴,并禀告了秋月白。待龟奴回来说了经历,白晓冉这一颗心便提溜了起来。她一早起身,守在船板上眺望着。这不,一见到唐佳人,她便登岸了。虽想不明白,为何带走唐佳人的是秋月白,送其回来的却另有其人。

孟水蓝知道白晓冉是谁,倒也客气,回了句:“妈妈不用担心,某与怀中人关系匪浅,不会害她。”

白晓冉笑容不改地道:“竟然是熟识,还请登船一叙。想必公子也知道,你那怀中人是奴认下的女儿,既不卖身也不卖艺,奴还指望她养老送终,不好让公子就怎么抱着离去。”

孟水蓝眯了眯眼睛,打量了白晓冉一眼,觉得她对果树开花倒也还算有心。他不想为难老鸨,便道:“既然如此,某便将她送回吧。待她醒来,某再来看她。”他也得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了。嘶……真疼!果树开花下手是真狠呐。

白晓冉伸出手,要抱唐佳人。

孟水蓝却躲开了白晓冉的手,忍着痛,迈步跳上花船。

白晓冉见孟水蓝甚是不凡,又如此执着,心中有了计较,禁不住为唐佳人又担心了三分。情之一字,最是令人心动,却也最是害人不浅。昨晚出现了秋城主,今天却又多出来一位贵公子,真是……命犯桃花啊。

白晓冉捡起软剑,指引着孟水蓝将唐佳人送回到房里。

孟水蓝将唐佳人轻轻放到床上,看了两眼后,转身对白晓冉道:“她许是晕血,妈妈多照顾一二。”

白晓冉微微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女子怎会晕血?”

孟水蓝反问:“女子怎就不会晕血?”

白晓冉抿嘴一笑,不答。

孟水蓝略一思忖,闹了个大红脸。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要见血的,若果树开花晕血,她那几天……咳……

孟水蓝在想明白的瞬间,脸色爆红,满抱了抱拳,道:“妈妈先照看着,某去请大夫来诊治一番。”言罢,也不等白晓冉答话,快步走了出去。

白晓冉喊道:“公子的伤口也需处理一下。”

孟水蓝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藏在床下的男人

白晓冉坐在床沿,垂眸看着唐佳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轻一叹。

不多时,一位大夫和药童赶来,登船给唐佳人诊治一番,确定无碍。

白晓冉拿出银子给大夫,大夫却只是笑着摆摆手,带着药童离开了。

与此同时,窗口开合了一下,再无动静。

白晓冉也躺在床上小睡片刻,直到太阳西下,花船上热闹起来,白晓冉不得不爬起身,离开唐佳人,锁好门,到前面去应酬。

白晓冉一走,床底下发出一声*,小声地道:“哎呀妈呀,我这胳膊腿啊……”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孟天青从床底下爬出来,表情呲牙咧嘴,十分痛苦。

他抚着床沿,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床边,揉着酸麻的胳膊腿,又捶了捶腰肢,扭了扭脖子,这才晃着脑袋转过头看向唐佳人,一手指向她的额头,怒声道:“我拼了性命帮你,你却任由孟水蓝欺负我!不帮我!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唐佳人一张嘴咬在了孟天青的手指头上。

孟天青发出高亢的惨叫声:“啊!啊!啊!”

唐佳人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坐起身,看向孟天青,吐掉手指,唏嘘道:“你的手指为何在我的嘴里?”

孟天青攥着手指,狠狠地瞪了唐佳人一眼,呲牙咧嘴地吼道:“你属狗的,怎还咬人?!”

唐佳人吧嗒一下嘴,道:“我好像听见谁在说吃狗肉。”嫌恶地扫了孟天青的手指一眼,“没有一点儿狗肉味!”

孟天青气结,瞪眼道:“我哥有狗味,那就是一条爱咬人的恶狗,你去吃他!”

唐佳人横了孟天青一眼,肚子响起饥肠辘辘声。唐佳人感慨道:“这种声音,真是犹如。”

孟天青夸张地道:“你还真能捧自己。”

“咕噜噜……”孟天青的肚子也传出饥饿的咆哮。

孟天青揉了揉腹部,道:“咱俩吃点儿东西吧。”

唐佳人盘腿而坐,老神在在地道:“挺着!你得减肥了。”

孟天青不敢置信地道:“减肥?我哪里胖了?”

唐佳人皱了皱眉,突然问道:“哎,你怎么在我房里呢?你哥呢?”

孟天青不悦道:“我怎么就不能在你房里?你管我哥在哪儿!你和我哥串通一气将我赶走,是不是干了什么背着我的事儿?要不是我机灵,特意去西巷口李家看了看,见到他家那傻丫头还在门口抠鼻屎呢,真就被你们糊弄了!”

唐佳人道:“那是你哥糊弄你,与我无关。我哪里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我一直昏死得情真意切的。”

孟天青道:“能不能不要乱用词儿?”

唐佳人反问:“怎么的,我乱用你还肝肠寸断啊?”

孟天青捂着心口,道:“别说,你这个词儿用得还真是怪准确的。”

唐佳人和孟天青的腹鸣声就如同两个人对骂,一声高过一声。

最后,孟天青终是扛不住了,道:“我出去找些吃的去。再这样下午,我没被我哥折磨死,就得先被你饿死。”

唐佳人轻叹一声,道:“算了,还是我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