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是喜欢他的。但在遇见权势滔天的二王爷时,竟是一颗芳心悄然暗许,十头牛都拉不回。二王爷的温柔眼神、二王爷的柔情软语、二王爷的出手阔绰、二王爷的大胆亲吻,无一不让敢懂情滋味的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且,家里出了事,她又有求于二王爷。如此这般,便嫁了。

曾经,孟水蓝只是一个小气的穷小子。他爱穿漂亮的衣服,却又格外珍惜,不舍得弄褶一点。大家都说,孟水蓝一定是小富之家的少爷,谁曾想,他竟是百川阁的少主。

曾经……曾经不堪回首,却还要问一问眼前人。

茹夫人心中不舒坦,面上却笑得天真无邪,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曾经的那个自己。她道:“师哥,你在想什么?可是想我们的过往?”

孟水蓝提起茶壶,为彼此添了些茶水,道:“说说吧,来寻某何事?你现在贵为夫人,某这江湖草蜢,有何效劳之处?”

茹夫人忍不住皱眉道:“师哥,你我之间,除了这个,再无其它可说了吗?!”

孟水蓝道:“你随意说。若是回去晚了,不怕王爷责备,某又有何惧?”

茹夫人心中一暖,略带情意地撇了孟水蓝一眼,暗道:师哥还是如此,嘴冷心热,善解人意。

她看看时辰,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当即伸手入袖兜,掏出一个荷包,解开,取出一张价值五千两的银票,递向孟水蓝,道:“师兄,名人不说话暗话,是王爷让茹儿来买一个消息。这是五千两,师兄收好。”

孟水蓝挑眉,扫了银票一眼,道:“原来与某相约花船一游的人是王爷。怎么,他为何不自己前来?”

茹夫人面露纠结之色,她在等,等孟水蓝自己拉回那句话,不再逼问她。奈何,孟水蓝只是看着她,等答案。

茹夫人无法,只得道:“王爷……遇刺了。”

孟水蓝心中一惊。停顿片刻,他才开口问道:“王爷可有碍?”

茹夫人低声道:“此话与你说,千万不可外传,王爷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提此事。王爷被毒蛇咬了,幸而请到公羊刁刁,救下一条命。六王爷被那刺客掐住了脖子,能活都是造化。”

孟水蓝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茹夫人本不想继续回答,奈何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再隐瞒,怕是不妥。再者,二王爷一直想要招揽孟水蓝为几用,否则也不会派她过来。既然……是自己人,说说也无妨。于是,她将自己知道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孟水蓝听。

☆、第二百二十一章:价值五万两

听完茹夫人的讲述,孟水蓝的脑中竟勾出一副画面——唐佳人背着一个小布袋子。布袋里有东西扭来扭去,看样子……像蛇。

说实话,如果此事真是唐佳人做的,并不令人吃惊。唐佳人扮演六王爷,被二王爷多次追杀,这仇,怕是早就结下了。那唐不休又是个护犊子的,无论小祸害唐佳人闯什么祸,都只会帮者杀人越货,压根不会拦着。

说实话,这次的篓子捅得有些大。

再说一话实话,那小祸害都不如直接捅了二王爷,日后麻烦还能少些。至于六王爷,估计是……误伤吧?

茹夫人轻叹一声,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师兄,这银票你拿着。”

孟水蓝也站起身,却道:“你可知,你家王爷,为了一女子,一掷五万两?”

茹夫人的眼睛瞬间增大,却又立刻恢复如常,尽量强装镇定,不自然地笑道:“是……是吗?”

孟水蓝道:“告诉你家王爷,这个消息的难度太大,需费些时间。若真想得,拿五万两来。”言罢,扔下银子,向外走去。

茹夫人愣了愣,忙提着裙摆追了出去。王爷好不容易交给她一个任务,若这都搞不定,岂不是……岂不是令王爷失望?令后院那些贱人笑话?!坚决不行!

孟水蓝大长腿,又是个轻功绝佳的高手,几步便走出了茶馆。

茹夫人武功不弱,奈何四年的后院生活,让她只知道争宠,忘记了锻炼。如今追起孟水蓝,真是费劲。

她气喘吁吁地追上孟水蓝,急道:“师兄!你怎么说走就走?王爷既然让我来办此事,怎能半途而废?以你我多年的情意,不好半路涨价吧?”

孟水蓝刚要回话,却看见唐佳人迎面而来。她步伐欢快,举着一只大大的荷花叶当伞。一张小脸上,满是餍足的幸福笑容。那粉嫩的颜色,好似一朵初绽的莲花。唐不休落后唐佳人半步,满眼宠溺之色地看着她随意地逛着。

这本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看在孟水蓝眼中,却变得有些刺目。只因,他明明确认自己不曾动过唐佳人,奈何唐佳人的样子好像比他还确定他动了她,且让她怀有身孕。导致他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不是和孟天青一样,在梦行中动了她。有些乱。

茹夫人顺着孟水蓝的目光看见了唐佳人,感觉就像被油腻淋了满头,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因唐佳人之故,她被二王爷冷落,这笔帐,必须算!然,现在却不是时候。

茹夫人急道:“师兄!你怎能薄情寡义?!”

孟水蓝收回看向唐佳人的视线,落在茹夫人的脸上,淡淡道:“某的情谊本就不多,付出必要回报。茹夫人敢要吗?”

这话,问得实在是令人心惊肉跳啊!

这是要给二王爷带绿帽吗?

如此明目张胆,好吗?!

茹夫人怕了。她以为,孟水蓝认真了。

孟水蓝嗤笑一声,取出烽火鸟,夹在手指间,道:“想要,五万两,一文也不能少。”

唐佳人看见孟水蓝,本想绕路走,毕竟……昨晚她闹了个乌龙,挺对不起他的。可瞧着孟水蓝手中的烽火鸟,她又觉得心痒难耐。曾经,她手上有一只秋月白的烽火鸟,却被她毁了。至今,她还没见过烽火鸟展开后的样子呢。

唐佳人的好奇心之强,能杀死猫。幸好,猫有九条命,够她折腾的。

唐佳人悄然无声地凑了过去,一把夺走孟水蓝手中的烽火鸟,问:“你又拿个小纸片子晃悠啥?”

孟水蓝转头看了眼唐佳人,没说话。

茹夫人眼睛一瞪,怒道:“那是我的!”伸手就要抢。

唐佳人躲开茹夫人的手,道:“才不是你的。我都听见了。孟水蓝说,这个要卖五万两。”

茹夫人收手,挑眉问:“你有五万两吗?!如果有就把消息拿走,如果没有,把它留下。”

唐佳人咧嘴一笑,道:“我当然有啊!”

孟水蓝神补刀:“某刚才说了,你家王爷为了位姑娘一掷五万两。却忘记告诉你,她是谁。如今你瞧见了,也不用某多废话。”

茹夫人满眼的不敢自信,气得生子都颤抖了。

孟水蓝在心里轻叹一声,终是道:“某言尽于此,你回去复命吧。”

茹夫人哪里肯走?当即扯住孟水蓝的袖子,道:“水蓝!”

孟水蓝皱眉,道:“男女授受不亲,茹夫人请注意。”

茹夫人立刻松手,望着孟水蓝的目光却充满欲言又止的复杂感情:“师兄,你不将消息买给我,让我回去如何复命?我知,你怨我。可……可我也是没办法啊。”

孟水蓝笑道:“某怨你什么?茹夫人,话可不能乱说。旁人听了,还以为某对二王爷不满呢。再者,某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和其他女子提什么情谊二字。”

茹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问:“有家室?”

孟水蓝点头。

茹夫人不自然地一笑,问:“不知……不知师兄娶了哪位千金?”

孟水蓝一抬扇子,直指正准备开溜的唐佳人。

唐佳人被定格在当场,傻了。

孟水蓝见唐佳人终于傻了一回,心情大好。

唐佳人却觉得孟水蓝指错人了,于是忙蹲下,避开那把可恶的扇子。偏偏,无论她往哪边闪躲,孟水蓝的扇子头都会随着她移动,不差分毫。

唐佳人无法,只能一把扯过看热闹的唐不休,让他挡在自己面前,然后歪着身子,探出头,质问孟水蓝道:“你干啥?!”

孟水蓝道:“昨晚,有人亲自对某说,怀了某的孩儿,今天怎就不认账了?!”

唐不休挑了挑眉毛,仰头望天,当自己不存在。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蘑菇如此鲁莽,是得长些教训才是。女子名节多金贵,其他女子生怕传出自己和谁有染的传闻,恨不得会以死明志。可再瞧瞧自家蘑菇,这是往衣服里塞个枕头就往上冲啊。不但如此,还随便扯过一人便问他是不是孩儿爹。这缺心眼的劲儿,像谁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淡定一点儿,能吗?

唐佳人被孟水蓝质问得哑口无言。

茹夫人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这……这是什么世道?女子何时能如此猖狂了?!

孟水蓝轻飘飘地瞥了唐佳人一眼,道:“你准备准备,某即日去不休门求娶。”看向唐不休,“不休门主,你不会有异议吧?”

唐不休收回四处寻鸟的目光,回望向孟水蓝,道:“你若不介意多本尊一人,随时可来下定。”

得,这又是一个明目张胆要给孟水蓝戴绿帽子的人。

这是什么年景?怎流行起了给别人戴绿帽子?

尴尬中,唐佳人一刀劈下,道:“别忘了,还有秋月白。”

唐不休第一次生出,想要掐死唐佳人的心!

唐佳人被唐不休的目光吓了一跳,问:“休休,你怎成了斗鸡眼?”

唐不休道:“这叫恨不得掐死你的目光,不叫斗鸡眼。”

唐佳人疑惑道:“原来,这就叫恨不得掐死你的目光?我……我怎么你了?你为何这么看我?”

唐不休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你习惯就好。以前,你小的时候,本尊经常用这种目光看你,你都能泰然处之。如今长大了,怎么反而越发胆小了?”

唐佳人感慨道:“我以前小,不懂事,不知道你这种目光的杀伤力。”

唐不休笑道:“也是。自从本尊修炼不休大法之后,想掐死你的念头,也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唐佳人立刻赞道:“休休真厉害。”

唐不休挑眉:“认真的?”

唐佳人正色道:“极是认真。”

唐不休得意了。

孟水蓝掏出小本子,边写边说:“天已三十二年,八月三日,百川阁阁主孟水蓝求娶不休门女侠唐佳人,不休老祖应。”

唐不休一把扯过本子和笔,紧随其后,写下两个字——个头!

将本子和笔扔还给孟水蓝,拉着唐佳人便走。

茹夫人看得一愣一愣地。半晌才道:“哎呀,那消息被拿走了!”

孟水蓝撒腿便追。

茹夫人只能登上马车,无功而返。

唐佳人对唐不休神秘一笑,小声道:“这烽火鸟里都是秘密。等会儿咱俩一起看。”将烽火鸟藏入腰带里,然后随便摸出一块纸,用火点燃。

孟水蓝追上唐佳人,拦住她的去向,伸出手,道:“拿来。”

唐佳人展开手指,露出手心里那一小捏的纸灰。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水蓝瞪了瞪眼睛,又眯了眯眼睛,问:“什么内容?”

唐佳人道:“我嘴巴很严的,不会说。”

孟水蓝呵呵一笑,道:“是吗?你这是逼着某自己翻找喽?”

唐佳人立刻摆开架势,道:“不许动手动脚。”

孟水蓝道:“你都怀了某的宝宝,动手动脚又怎么了?”

唐佳人的猫眼一瞪,指着自己的肚子道:“你再过来,我打他!”

孟水蓝挽起袖子,扑向唐佳人,道:“看看谁打谁!”

二人在街道上扑腾起来,扰得鸡犬不宁。

待孟水蓝将唐佳人逼入死角,他邪恶地一笑,伸出手,道:“自己拿出来,还是某动手翻?”

唐佳人捂着腰带,道:“我都没见过烽火鸟真正的样子。”

哎呦,瞧她那样,她还委屈呢。

孟水蓝心一软,道:“那只烽火鸟不是你能看的,懂?你把它给某,某给你换个有趣的。”

唐佳人的眼睛一亮,问:“什么有趣的?”

孟水蓝问:“你觉得什么有趣,便给你什么。”

唐佳人开心地道:“好!等我想到了,便告诉你。”伸手去腰带里一摸,脸色却是一变。她看向孟水蓝,挤着笑,陪着小心,“和你说个事儿,你能保证不闹怒吗?”

孟水蓝摇了摇头,道:“好像……不能。”

唐佳人皱着一张脸,道:“淡定一点儿,能吗?”

孟水蓝摇了摇头,回道:“够呛。”

唐佳人踮起脚尖,开始张望唐不休。

孟水蓝道:“做错事,就会找爹?”

唐佳人将心一横,抱着头,蹲在地上,道:“烽火鸟丢了,你轻点儿打。”

孟水蓝一动,唐佳人立刻抬头道:“打狠了,我会报复的!”言罢,立刻低下头,做鹌鹑状。

孟水蓝真是哭笑不得啊!他抬起手,做出要打唐佳人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吓她。不想,他身后突然有劲风袭来!

孟天青举着一根擀面杖,照着孟水蓝的脑袋便砸了下去。

孟水蓝两眼一番,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孟天青蹲下,拉起唐佳人,心疼地道:“孟水蓝那畜生没有吓到你吧?”

唐佳人看向孟天青,摇了摇头,问:“你怎么来了?”

孟天青回道:“就知道你得在饕餮盛宴里逛,我特意来寻你的。”眼波微微闪躲,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生出小舌舔了舔嘴唇,紧张兮兮地道,“那个……你那晚说得事儿……”

唐佳人站起身,用脚踢了踢孟水蓝的身子,道:“你不会将他打死了吧?”

孟天青要说得话没说出口,有些烦躁不安,一跺脚,伸手摸了摸孟水蓝的鼻息,道:“没死,我哥可耐打了。哎哎哎,你关心他干什么?你说,他才刚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欺负?!”

唐佳人回道:“我把他的一只烽火鸟弄丢了,他恼羞成怒,要打我。”

孟天青点了点头,道:“这样啊,那咱俩还是走吧,等会儿他醒了,估计又要咬人了。”言罢,一把抓住唐佳人的小手,就要往外拉。

孟天青突然伸腿,绊倒了孟天青,然后飞身而起,压在孟天青的身上,道:“对某下手如此狠,某白养你这么个白眼中山狼!”

唐佳人想走,奈何哥俩堵着唯一的出口,打得难解难分。

唐不休悄然出现在墙头,冲着唐佳人伸出手。

唐佳人一脚蹬在墙上,一手攥住唐不休的,轻松地溜了。

孟水蓝眼尾一扫,见二人消失不见,果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面无表情地走了。

孟天青揉了揉自己的脸,捡起擀面杖,疑惑地道:“怎么回事儿?”他敏感地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尤其是孟水蓝,怎么不对他进行口头教育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但凡你求,我皆应之

茹夫人铩羽而归,回到东风客后,心中惶惶不安,纠结了半晌,才去给二王爷回话。

二王爷换了房间,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既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柔声安慰,只是轻轻抬了抬手指,示意她出去。

茹夫人悄然松了一口气,退出房门后,却又提心吊胆起来。如果,她失去了王爷的宠爱,别说无法再进一步,就连后院那些贱人们都会排着队看她笑话。这样,不行!

茹夫人攥紧拳头,迈着小碎步,一路急步回到自己的小院,听见隔壁房间里传出一阵清冷的琴声,心中火起,随手抓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敲了下木门,道:“一天到晚地弹个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个午觉!”言罢,用力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屋里。

习夫人的琴声不停,继续弹奏着清冷的调子。

主房里,二王爷忍着痛,慢慢坐起身,下了地,来到放在墙角的大面铜镜前,伸手解开自己的亵衣,退下亵裤,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抚着自己的胸部,缓缓勾起唇角,笑道:“不错,甚是丰满。”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甚是可观。”提上裤子,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砚台,突然用力砸向铜镜!

咣当一声,铜镜被砸出一个大坑。

赵胜武误以为二王爷出了意外,忙冲进屋子,喊道:“王爷?!”

二王爷抓起长椅,一边继续砸镜子,一边嘶吼道:“假的!都是假的!”

赵胜武远远看着,不敢阻止。

二王爷砸够了,坐在椅子上,抽搐着肩膀,呵呵笑道:“本王有生之年,从未被人如此侮辱过。”看向赵胜武,眸光中闪烁着嗜血的狠辣和疯狂,“本王一定要找到刺客,然后……活剥他的皮!”

赵胜武立刻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息怒,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搜查刺客!”

二王爷打量了赵胜武两眼后,收回目光,闭上眼,道:“好好儿查。”

赵胜武应道:“诺。”

赵胜武刚要起身,就听二王爷继续说话,又忙跪了回去。

二王爷道:“昨晚,公羊刁刁所言,都谁听到了?”

赵胜武心中咯噔一下,生怕二王爷将他这个知情人灭口,当即开始拉人下水,道:“回禀王爷,昨晚,在王爷的房间里,除了属下,还有公羊刁刁和他带来的三个人。隔壁房里,却有六王爷和肖劲二人。”

二王爷的指甲,挠着椅子手把,发出吱嘎的声响。

赵胜武闭嘴,不语,额头上的冷汗却开始噼啪落下。实则,他问有关二王爷小兄弟是否能恢复这句话时,问得比较隐蔽。只不过,多拉一人下水,他活命的机会就多一些。所以,无论六王爷知不知道,都必须知道。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二王爷终是道:“谣言,不可以有。本王这病,必须得治好。否则……本王便让所有人陪葬!”

赵胜武吓得腿一软,却强撑着身体,抱拳应道:“诺!”

二王爷的手指动了动,赵胜武起身,向后退去。

在赵胜武即将退出门口时,二王爷开口道:“他什么何时到?”

赵胜武回道:“日夜兼程的话,也需两天两夜。”

二王爷闭嘴不语,好似睡着了。

赵胜武继续后退。

二王爷道:“备轿。”

赵胜武关切道:“王爷要多休息才好。如今余毒未清,不适合出行啊。”

二王爷睁开眼睛,看向赵胜武。

赵胜武立刻闭嘴不语。

二王爷道:“本王遇刺、身中剧毒之事,必须保密。本王不想听到有关此事的任何传言。”

赵胜武瞬间明白此中干系。若是一般遇刺,可拿来做些文章,可……现如今二王爷中毒的地方见不得人,若被圣上得知,二王爷再也不能人道,此事的后果,比遇刺还惊险万分。二王爷图谋那么久的江山,定会与他无缘。

赵胜武想明白了二王爷的顾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王爷的意思,是要先破一破可能发生的谣言?”

二王爷微微点头。

赵胜武立刻应道:“诺!属下这就去准备。”他小心地关好房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才命人去准备轿子。

二王爷和六王爷被刺,本是一件大事,奈何尚未有风声传出,便看见了活蹦乱跳的六王爷,穿着高领衣袍,坐在茶楼里听小曲。

至于二王爷,竟也坐着轿子,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转了一圈。他偶尔掀开车帘,向往眺望两眼。

秋月白带着人,在不动声色中查找着刺客的踪迹,搜过茶馆时,看见了六王爷,心中便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