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怎么解?”我咬着唇,贴上流波的耳边,“我不信你今天灌醉莫沧溟只是因为看他烦。”

流波的笑容中多了两分坏,深沉的蓝色在渐渐翻涌着波涛,“这个时候你不是想憋死我吧,能不能在我们洞房之后再说?”

我的手,轻贴上他的胸膛,在细腻温滑的肌肤上慢慢的游走,听到流波的喘息声渐渐浓重,猛的滑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这就是解药性的方法吧?”我看着他红晕慢慢堆积的面容,“以神族的处子之气引动我被压制的神族气息,再以激情时血脉不自禁的奔涌去冲禁制,以此解开神族的禁制,是不是?”

流波微微点了下头,“这个只是神族医书上说的,到底行不行谁也不知道,更何况下禁制的是任灵羽,你又曾身受重伤,或许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好,但是如今也惟有一搏。”

“我……”此刻说不不可能,但是点头我做不到,“我要的流波,是真心真意的爱我,我要流波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因为彼此到了这一步,而不是把自己当成解药。”

他的目光下移,带着我的视线,停留在某个部位上,“你还认为这是身为解药的自觉吗?”

我轻笑着,手指撩开他的衣衫,肆意的在肖想已久的肌肤上抚摸。

他的唇,咬着我的颈项,“我每天能抱能搂能摸能亲却不能碰,因为你的身体,今夜,就让我们放开一切,无论能不能冲开你的禁制,我根本不在乎。”

“今天,不会再把我丢进池塘里了吧?”

“不会!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进去。”

黑色的劲装在我手中被解开,最后一层包裹被我随意的抛弃在一旁,拥紧这让自己肖想了无数次的有力身躯。

流波的身子,蕴含着无穷的内敛力道。

流波的手掌心,摩挲着我们共同隐忍着的激情。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短而急促,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不住的起伏,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我的腰身被他扶着,缓缓趴伏在他的身上,他吻着我,没有疯狂的吮咬,没有激烈的翻滚,他只是忍受着,额头上沁出点点的汗珠。

我身体里的血液在不住的涌动,因为他的亲吻,因为他气息的引动,那些早已经被压制的东西在筋脉中快速的流动着,如海浪般淹没我的理智。

“你说……你爱上官楚烨多,还是,还是任霓裳多?”即使箭在弦上,我剧烈的喘息着,还是贴在他的脸颊处,低声的问着。

两个人的肌肤紧紧贴合着,热,从骨子里面传来的人,仿佛是血液被燃烧着,想要冲破筋脉的桎梏。

“你是我的主子,不管是任霓裳还是上官楚烨,你要我爱谁我就爱谁。”蓝色的眼瞳闪烁着迷幻的色泽,仿佛两块水晶,折射着阳光的辉煌,清澈又耀眼。

我得意的笑了,笑容噙在唇角边,融化在我们两个人的唇齿间。

换做是别人,或许这就是讨好的说法,惟有流波不是虚假,不是欺骗,在他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了。

“这话我喜欢。”亲吻与拥抱,已经无法压制我内心的蠢动,我贴着他的身体,想要立即占有这娇媚与刚毅矛盾融合的男子。

吮咬着他的喉结,听到他低低的呻吟声,那艳丽的唇,那湛蓝的眸子,那白皙的肌肤……

“在你眼中,我是谁?”那双眸子忽然睁开,闪过一丝慌乱。

“流波!”我坚定的出声,“我的流波哥哥……”

一声哥哥,他的眼眶仿佛湿了,隐隐有雾气在飘动,“不是象穆沄逸的流波吗?不是那个让你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流波吗?”

“不是。”我舔上他的胸膛,“即便是曾经的相似,我有错认过吗?喜欢流波,因为你的笨,你的固执,你的傻,还有你偶尔的坏,偶尔的算计,我的流波是一个矛盾的人,一个多面的人,让我沉迷着想要挖掘你的好,你是你,沄逸是沄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曾经,我知道他是流波却不敢靠近,因为那容颜总让我陌生。

曾经,我老是会去回忆那个与沄逸相像的容颜,认为那个才是流波。

可是现在,即使是闭着眼,想着他时飘过的是这张漂亮中带些娇弱的容貌,还有他刚毅冷硬的气势。

从未因他不象沄逸而疏离,我那时也是需要时间适应而已。

他浅笑着,笑的餍足,按着我的腰身,将自己一点一点的交付给我。

没有红烛闪烁,没有囍字楹联,没有交杯的酒,有的只有鸳鸯帐暖,鹣鲽情深,有的只是交颈低语,娓娓轻诉。

窗外的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听不到了,流波的呼吸声,他的爱语,早已胜过了所有的声音。

红碳火炉散发着温暖,却不如纱帐中两人依偎的温情,偶尔一两声噼啪的炸开,我仿佛看到的是红烛火光跳跃时炸开的灯花。

忘记了所谓的解药,忘记了那个神族的禁制,于我而言,他与我之间的一切,是情爱巅峰的极致,是三年间对彼此的渴望,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交缠,恨不能将彼此融入骨血中。

缱绻,是不住的索取,要更多更多,更多……

亲手抹去了属于他的纯真,这个等待了我二十年的男子,被他拥在怀中,甜蜜的犹如回到了当年。

枕着他的手臂,他的下巴抵着我,随我把玩着他的发丝,呢喃着我的名字,“霓裳,我的霓裳……”

“嗯……”我慵懒的应着,脸颊偎贴着他的胸膛,“流波哥哥……”

他的身体一紧,我坏坏的低笑着。

我发现,每当我这么喊他的时候,他都特别的悸动,特别的……冲动。

他的手,握着我的掌心,真气一点点的输入,“累不累?”

轻摇着头,“不累,但是……”我抬起头,无奈的望着他,“好像禁制只有很轻的一点松动,离被冲破只怕很难。”

“是么?”他陷入了沉默中,有些失落。

我翻身趴在他的胸口,“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冲破禁制呢。”

“什么?”他眼睛一亮。

舌尖,顺着他胸膛的曲线一点点的向下,我抬起头,坏坏的笑着,“再来几次咯,看看行不行。”

他拧成一团的眉头渐渐的舒展,终于变的释然,笑出了声,将我轻压在身下,“少主有命,属下不敢不从。”

看不到漫天的雪花,听不到北风的呼号。

只有满屋的温暖,和这个体贴的怀抱,是属于我的一方天地。

对峙

有些倦,全身软软的不想动,懒懒的不想睁开眼睛。

舒服的轻喟出声,我的唇角勾起细细的笑意。

流波很温柔,流波也很体贴,技术嘛……

果然当年那次是心怀鬼胎故意坑我,还说找不着地方,哼哼。

笑容更大了,我朝着熟悉的方向靠了靠,寻找记忆中那个温暖的身体,低喃着他的名字,“流波……”

没有碰到那个温暖的身躯,我微皱了下眉头,手指不放弃的又探了探,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被褥还有些暖,流波起身应该没有多久吧?

有些失落,本以为醒来的时候能看到那双充满温柔之气的蓝色双瞳,结果只留给我一个残存着他气息的枕头。

每天都等我醒了才起来,每天都伺候着我起身洗漱,但是今天他居然偷偷的跑了,真是个不懂得温存的笨蛋。

意识在回归,房间里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气息,我无奈的睁开眼睛,目光看向大门的方向。

门掩着,明亮的光从门缝中射了进来,房间一片安宁,静的有些让我不适应。

每天都在视线内的人忽然不见了,任谁也一下无法接受。

是练功吗?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门外传来剑气声?

是去准备什么东西了吗?

这小院子里还有什么值得他准备的?又不能出院子。

各种疑团在脑海中交替,我的手撑着床榻慢慢坐了起来。

这一动,全身骨头又酸又软,身体有些不熟悉的酸疼,不是伤,不是累,是带着一点点甜丝丝感觉的酸。

靠着床头,我只觉得很多地方都酸,还有睡眠严重不足的迷蒙。

房间里的炭火燃烧着,明灭着红色的火光,看着就有种暖暖的感觉,即使被子从我的身上滑下,也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寒凉。

低下头,禁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青的,紫的,红的,黑的,胸口,胳膊,小腹,大腿,但凡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没能逃脱他的魔口。

昨天晚上他有咬我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居然还认为他温柔又体贴。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看到我的样子,畏罪潜逃了吧?

暗暗为这个想法好笑,我一个个的数着身上的红紫色印子,准备等流波回来后和他好好的算账。

我闭上眼睛靠着,扯开了嗓子轻声叫着,“流波,流波你人在哪?”

门被轻柔的推开,一丝凉气刚刚从外面扑入,就被飞快关上的门阻隔在了门外。

我又一次忍不住的微笑,懒懒的出声,“看在你还算温柔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昨夜的鲁莽,不过你给我弄了几个印子我就要同样的回报给你身上。”

没有去拉扯半盖在身上的被子,任由自己的身躯被他看着,我依然是闭着眼,声音充满了柔软,“你自己老实的过来数,然后欠着。”

脚步轻动,踩在地上沙沙的微响,我耳朵一动,猛的睁开了眼,手指也飞快的拽起了被子挡在胸前。

“是你?”我的声音有些不满,“昨天我似乎和你说过,过了昨天之后,我们敌人还是敌人,而我并没有给过你可以不经我同意直接闯进我房间的权利。”

他胳膊交叠在胸前,目光从高至下看着我,“你还说过,在没有夜侠同意的时候绝不收男人,昨天的话还没褪呢,你就拉了个男人上床,原来你就是这样怀念你的爱人的。”

一股子火药味,让我很怀疑大年初一早上的鞭炮他没放而是全吞进肚子里去了。

我抱着被子,懒懒的抬了抬眉头,“我什么样的女人要责骂要怪罪也是我丈夫的事,你这样到底是越俎代庖还是……”

我的声音顿了顿,“还是想当我的丈夫,一时间情不自禁忘记了身份?”

我的话算是很过分了,我自认为这多少该激的红毛跳起来找我麻烦连骂带吼,不过很可惜,我挑衅的扬起下巴等待了半天,他只是静静的不说话,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很肆意很不遮掩的目光,再次让我绷起了脸。

“莫护卫,我很漂亮么?”我轻哼了声,“要不要我把被子直接扯了让你从里到外看个过瘾?”

莫沧溟也没说话,只看着我,一直看着,伸手将我额前一缕发丝拨到脑后,手指忽然抚上了我的脸。

他的手有些微颤,细小到几乎难以感觉到,我缩了缩,从他手心中躲闪而出,听到他的声音蕴含着火气,压抑隐忍着,“我喜欢你!”

我笑了,“莫沧溟,你想我怎么回答?我也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要你任何回答。”他依然是冷酷而高傲,“我只是告诉你而已。”

“那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无欢无喜,对他忽然的表白我除了冷静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反应。

以我对他的了解,面前的人是个狂妄睥睨的男子,绝不会因为我的两句话转头就走。所以……

“莫沧溟,我喜欢征服的感觉而非被征服的感觉,什么人适合我什么人不适合我,我很清楚。”

一瞬间,他忽然笑了,笑的比我更加狂妄和傲气,再次伸手抚上了我的脸,“我也是。”

这个表情,在这些日子里几乎不曾看到了,那种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让我心头隐约有了种不安的感觉。

他的手拉上我的被子,大力的一扯,厚重的被子在他的力量下瞬间被拉离我的身体,凄惨的躺在地上。

而我,就这么光溜溜的没有半点遮掩大咧咧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被他看了个彻彻底底。

既然无力反抗,我又何须躲藏?

眼皮抬了抬,我似笑非笑,“莫护卫,好看吗?要多看两眼吗?还是要摸摸看手感好不好?”

他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到我身上的星星点点后,那被压抑着的火苗猛的窜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我的身体,呼吸变的粗重。

“没想到你身体这么好,一身的伤还有心情翻云覆雨。”他的话语忽然变的无情,“更没想到你的兴致更好,爱人生死未卜这里就与别人缠绵缱绻,你倒挺对得起夜侠。”

“哈哈!”我纵声大笑,“我该说你是打抱不平还是拈酸吃醋?”

他脸上的肌肉抽着,表情十分的难看。

“莫沧溟,前阵子你一直试图分开我和流波,根本不是吃我的醋,是因为你在吃流波的醋吧?”他捅破了窗户纸,我也没必要继续装傻充愣下去,“我提醒过你,我们立场不同,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太多,你不可能让我坐上族长的位置,我不可能原谅你曾经做的事,你就是喜欢我又如何?”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被压抑后的悲凉,不过只是一瞬间,又忽然变的飞扬。

手指伸出,捏上我的下巴,“任霓裳,你的性格我很清楚,就象你说的喜欢征服的感觉,你从未征服过我,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点感觉。”

“哈……”我该说他自信好还是自大好?“你要我对你有什么感觉?和我抢过男人的感觉,还是陷害我差点让我死的感觉,或者是软禁我禁制我武功的感觉,除了这些,我没任何感觉。”

打从认识他起,我和他之间就没发生过任何好事,除了阴谋算计,就是打斗争夺,征服欲,或许曾经有过,那也是为了让他不成为我当上族长的绊脚石,爱情?从未想过。

“如果你只是想对我说这个的话,那么你真的可以走了。”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门,“流波或许快回来了,你不想和他将最后一点情谊撕破的话,还是出去吧。”

他的手捏的更紧了,强迫我抬起头,“如果我说他暂时不会回来了呢?”

心头一震,我的目光变的冷凝,声音也瞬间降温,“你什么意思?你拿流波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低下头,刚毅的唇贴上我的脸颊,“任霓裳,我很想尝尝征服你的感觉。”

不等我说话,他的唇已经印了下来,带着狂傲霸气,带着扑面而来的气焰压着我的唇。

侵略如火,这就是莫沧溟吧。

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有那种霸气,现在碰到个相同的,我能说什么?

太过相似的个性碰到一起,只有爆发炸裂的更猛更强,不过不是感情的爆发,而是斗争的欲望。

他的吻,很强势,强到几乎是用手指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张开唇,硬是将他充满热度的舌尖探了进来,用力的拨弄着我的舌,吮着我的唇瓣,用他的热度想办法燃烧我身体里的火焰。

被他逼迫的无法呼吸,我只能张大了嘴,想要呼吸,却被他强势的侵入,无力抵抗。

我没有反抗,没有咬他,没有踢打,就这么随他咬着啃着亲着,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木头桩子。

直到他咬的我的唇有些麻,有些疼,他才终于放开了我,舔着自己的唇角,笑的肆意。

“如果这就是你的征服,现在得到满足的你可以告诉我流波怎么样了吗?”该死的人,咬的我的唇好疼,肿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的手指摊开,掌心中一粒药丸滚动,笑的阴森诡异,“你吃掉这个,我就保证让你见到他,不过只怕下面你会求我不让他进这个门。”

床榻间的战争

目光下落,我的声音依然没有半点波澜,“什么药?”

他冷笑了声,“不管是什么药,你有拒绝的余地吗?”

抓起他手心里的药丢进嘴巴里,咬也不咬的吞了下去,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