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让我的动作微顿。

而他的手,忽的揽抱上我的腰身,再度让我们肌肤之间不留下任何缝隙,红润的唇,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完全不见了夜的飘逸,不见了他的潇洒,只有升腾的火焰,通过那肆意的吮吻,涤荡了我心头所有的阴暗。

用力的回吮,我的舌尖与他勾缠,侵占他唇齿间所有的空间,咬着他的唇瓣,听到了他浅浅的一声低吟。

这声音,是人间最美妙的邀请,也是他彻底敞开的呼唤。

细碎的啮咬,在颈项间绽放,一个个红色的痕印,绚烂在他的颈间,开在他的锁骨下。

而他,轻仰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半眯着的目光中,潋滟着享受的神采。

这个动作,激起我心底强烈的欲望。他无形着表达一个意思,更多的索取,更多的激情,更多的疯狂,不需要温柔呵护,而是释放,释放我所有的爆烈。

吮吻的力量更大,我燃烧了所有的火焰,咬着他的锁骨,舌尖描绘着它的痕迹,来回间两道红色的印痕显现,浓烈夺目。

他,果然是最适合红色的。

咬上他胸前的红豆,在一声低低的咦唔音中,我听到了他飞跳的心律。

这具身体,充满了神秘,让人探索的神秘。

没有了衣衫的束缚,他的身体修长纤弱,放任的姿态,披散的长发,在雪地中独显一分蹂躏的凄美。

我舔着他的清凉肌肤,感受着他脉搏跳动中的热力,双掌游移在他腰身的细致中,爱抚着。

战斗,给他最极致;欢爱,亦给他最酣畅淋漓。

冰透的肌肤,在月光下凝为玉影,仿佛刚刚幻化成的妖,蛊惑着我,牵引着我,深入他的灵魂。

放开我的唇齿,他的腰侧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带着水光。

他肌肉不自觉的紧了下,小腹同时一缩,平坦的小腹上肌肉的显出完美的形状,半掩半藏在亵裤之下。

手指勾上裤缝的边沿,在这一瞬间,我悄然抬首看向他。

他红唇半张,呼出的气息在空中融成白气,氤氲那张面容,在白气之后,唯有一双眼,如星辰闪烁,勾魂摄魄。

该死的,我居然在这个时刻看他的眼睛,是人也受不了。

手中用力,雪白的亵裤顿时碎裂在我的手中,他所有的俊朗秀挺,都一览无余。

他的手掌,笼上我的腰,吃吃的轻笑中,我听到两个字,“日夜……”

充满遐想的两个字,更充满了我和他之间的亲密。

“你闭嘴。”我狰狞着表情,狠狠的瞪着他,“不是你,我才不需要如此忍耐,你还若是刺激我失控,现在就要了你。”

笑声更大,震动了他的胸膛,他的身躯,尽皆在我眼前妖媚幻化。最为神秘的地方,在我手中渐大。

轻抚,感受他的炙热,他的火烫。

属于他的,每一分,都让人心驰神摇,都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思。

此刻身下的人是夜,是我最无间的搭档,是我无数次血雨腥风中相依的人,多少次回首月下,他就站在清光华练中,守护着我的身后。

灵魂的契合,呼唤的是身体交融的刹那,我与他,都等待了太久太久。

一道伤痕,印在小腹间,随着他的呼吸渐起渐落,半个巴掌大的狰狞痕迹,在白玉细腻的肌肤上显得那么恐怖,深褐色的伤痕早已长好,却还能看出当初的狠毒。

这道伤痕,印证了我和他之间最惨烈的过去,也成为我再也无法弥补的错失。

纵然抹去身上的伤口,却抹不去心中的伤,无论有与没有,这痕迹都不可能完全的消失。

他的手指悄然落下,纤长指尖掩上伤痕,低哑的嗓音轻柔缓缓,“我不想离开你,所以我害怕天谴,既然世间不允许完美的存在,就让它留着吧。”

留着它,留着我们不能有子嗣的证据。

夜在害怕,从来不畏鬼神不信天意的他,在害怕。

“可惜,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完美的。”我吻上那痕迹,无赖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天谴是不是要谴我了?”

不等他回答,我的唇游移着,在他最为禁忌私密的地方,来回反复的吮吸。

唇,轻含,带着占有欲的声音含糊着,“我的。”

他的身躯,微颤。

纵然天下绝艳,纵然笑傲江湖,此刻的他,也不过是未尝人事的男子,也有他的羞涩,也有他的不安。

只是这风情,独为我展。

但是,他是我的搭档,我早已无数次心灵契合的男人,不过是刹那的逃避动作,他就坦然了,放开身躯,任由我调弄,那双眼轻阖,将自己投入到我引领的感官刺激中,唇角露出一抹春情笑意。

将他的柔软的隐秘拢入手掌中,舌尖勾划而过,耳边再度听到了紧张的呼吸声,低低的呻吟,“日……”

是的,日,只属于夜的日。

这一次,始终没有与我争斗,一任我随意,我的夜用自己的行动在表达着他为我臣服,臣服在我的身下。

雪花,落在他的身躯上,转瞬就被热气融为水,飘散开浅浅的雾气。

扶着他的小腹,慢慢的沉下身体。

身体在欲望顶端接触的刹那,竟然是如此清晰的轨迹,将此刻的感觉镌刻上心。

他好热,好烫,让我不住的哆嗦。

我喘息着,与他的急促竟是一样。

只这一个动作,仿佛已用尽所有的力气。当他彻底深入的那一刻,我叹息着伏上他的胸口,他呻吟着抱上我的腰身,两人忘情的吻着彼此。

什么意识都没有了,我只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体深处,我只知道他在狂热的吻着我,猛烈的几乎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他的吻,他的深入,是那么清晰的存在。

日夜双侠,我与他被并提了多少个年头,直到此刻,才真正属于了彼此。

有些不愿动,我想要更多感受下他在我身体中的存在,我的双手插入他的发间,贴着他的面容,近乎痴傻的呢喃着一句话,“夜,我的夜,你是我的夜……”

眼角,似有水滑落,蹭过脸颊时湿湿痒痒的,滴上他的脸。

这尊天际遗留人间的灵动之玉,终于属于我了。

“与我欢爱,有这么凄惨到让你想哭吗?”他的气息吹在耳畔,也是同样的涩涩。

“雪水融了。”我甩了甩头,舔吮上他的脸颊,将他脸上的冰凉噙在唇间,含入腹中,“我知道,你也是。”

他的脸上,晕红泛起,媚眼如丝勾魂摄魄,朦胧的情潮笼上双瞳,愈发显得迷离如雾。

而他,用那双如玉的纤指,撩拨着我的火焰,抚摸着我每一寸肌肤,在我汲取他温柔的同时也在探索着我的身躯。

他的掌心贴着我的后腰,慢慢的抚摸,而我的手,则是在他的腰侧不住的来回摩挲,不需要任何的语言,我与他的默契,可以让我们轻易的寻找到对方的敏感点。

两人的呻吟交融鸣奏,在这雪落无垠的山巅回荡最原始的歌唱,雪花落在我们的身上,转眼成为烟雾,缭绕包裹着我们。

这是我们的家,不需要任何矜持,我在他的掌心中跳动,他在我的身体中绽放,这雪地,这天空,成为我们的见证。

喘息着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与我一般的飞快,快的仿佛要跳出胸腔。

刚才的极致巅峰,我听到他的释放时悠扬的呻吟,我看到他到达极致时眼中爆发的神采,看到他慵懒的卧在雪地间,双腿微蜷的舒展身姿,心头充满了得意。

我要给他最美的洞房之夜,看来我做到了。

手指,绕着他胸口的殷红骚弄把玩,舌尖调皮的舔舐过他的胸口,看那属于纯贞的印记在一点点的变淡。

把玩着他的手指,我懒懒的躺在他的怀中,“夜,美吗?”

他,不轻不重的在我肩头啮了下,算是回答。

手指捏上一团雪块,我调皮的放上他的胸口,点着那晶莹顺着细腻的肌肤滑动,渐渐移向他的小腹,冰块薄透,水渍亮眼,顺着胸膛淌落。

舔着冰凉的水,我的舌尖顺着水过的痕迹,一点点的吮吸,含着他殷红的豆豆,拨弄着。

而手指,则是带领着冰块,慢慢向下。

他忽然翻身,将我压在雪地中,雪花四溅迷离了我的双瞳,却灭不了我大张着的笑容。

夜的失控,真好。

我妖媚的夜,我神秘的夜,我那不愿意为人探知他心思的夜,如今半点不安都为我察觉,是不是感觉很不爽呢?

“过了子时,已是第二日了。”他抬起头,双唇妖艳红润,“今日谁上谁下要不要再打一次?”

“我认输。”双臂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低,唇悄悄的贴了上去,噙住那艳红。

不同于我方才的温柔轻缓,他此刻的动作犹如疾风暴雨,快的让我无暇呼吸,我唯一一丝呻吟才飘出,就被他含入口中,吞入腹内。

放开我的身心,将自己完全的交予他,看着那俊美的容颜就在自己脸上三分的地方,听着他的呼吸,放肆的拥着他,随着他的动作感受他的痴狂。

头顶上方的雪花,不知何时停止了飘落,漫天的星光乍露,映照着我们的缠绵。

输赢有何妨?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我与他携手,便是最美。

当一切变平静的时候,“寒雪峰”上的风吹拂着我们的发丝,我们紧紧依偎,缠绵爱吻。

忽然,我的耳边闪过一丝衣袂的轻响,很快,快的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夜身体瞬间的紧绷。

他,也听到了?

面色猛的一凛,我扯过衣衫覆上夜的身体,“你进去。”

“什么时候我们分开行事了?”夜的目光冷冷的搜寻着山下的方向,口中毫不示弱的回答着我。

我无奈翻白眼,这不是衣服都扯的差不多,只够给他包裹严实么?

不等我再次开口,破破烂烂的裙子已罩上了我的肩头,金色的面具闪耀间,夜已长身而起,红色衣衫笼上他修长的身躯,身体如电朝山间坠去。

我扯了下衣衫,人影电射朝着方才异响发出的地方而去,当脚尖落在雪地上的时候,裙子已裹上了身体,我与夜并排而驰,面色冷凝。

“寒雪峰”下的阵法,山间的暗桩兵器,都是我和夜精心布下,在三年前被流波私闯之后,已是更加的严密,如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到半山腰,不啻于在我和夜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而且,那丝衣袂风声,似是故意透给我们听的,因为直到此刻,我再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雪地间,看不到人影,只有一堆拱起的雪团,散乱着。

我停下脚步,与夜互相对视了眼。

这些散乱的雪团,应该是有人起身后抖落的,那么这个人,压根就是潜伏在这半山腰间很久很久了。

而这个人,非常聪明的没有靠近山顶,似乎就是怕引起我和夜的警觉。

人已不见,雪地上亦不见半分足印痕迹,更加证明了我的推断,这个人就是故意引我和夜出现。

清冷的大地上一色的雪白,一方褐色的布片在风中猎猎翻飞,煞是刺眼。

我与夜再度对望了眼,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到一声轻轻的哼声,他双手背在身后,仰首望天。

我认出了那衣衫的主人,又怎么可能瞒了的他?

蹲下身,手指拈上那方衣角,轻轻的叹息才出,就被风无情的刮远。

他,既不愿见我,又何苦来这“寒雪峰”?

既然要离开,又何必在这等待如斯久的时间?

既然不愿再遇,又何来引我们下山之举?

就在那方衣角入手的瞬间,一个小小的雪堆就掩藏在衣角之下,而雪堆之上,一个碧玉小盒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雪地中。

衣衫上传出淡淡的血腥气,我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布料上印着几个匆匆写就的血字,“前债已了,两不相欠。”

他,还是那狂妄刚硬的性子,就连送东西,都不愿与我相见。

拈起玉匣,手中温润微寒,我看了眼夜,这才慢慢的开启盒匣。

红艳的花朵,安静的睡在玉匣中,在开启的瞬间,绽放出炙热的火焰,又似乎被这寒凉的匣子压制了,没有喷薄而出。

只一眼,我便确定,这就是当日我在冰涧峭壁上看到的那朵花。原来这花,竟是被他得了吗?

“不去追吗?”某人依然仰首望天,双手抱肩,看也不看我的脸。

追?他若是愿意见我,又何必煞费苦心把我们引下来。

“不了。”我默默的摇头,只是朝着山下的方向深深的望了眼,“给他最想要的,才是尊重。”

我与莫沧溟之间,算不上爱恋深深,了不起只是被他的倔强吸引,再多的也没有了。

这样的结果,挺好。

捧着手中的玉匣,我伸到夜的面前,“你,是否还敢再一次挑战完美?”

他凝望着我,亦是望着我手中的玉匣,久久停凝……

红毛与小红毛(一)

一个人缓步在林中山间,感受着徐徐清风吹拂发丝的温柔,说不出的惬意舒坦。秋日的山巅,红枫层染,点点盘旋在我的衣裙边,摇曳着风姿。

不是我有闲情逸致独自一人欣赏秋枫艳丽,也不是我厌烦了家中爱人溜出门偷得浮生半日闲,而是被凄惨逼迫。

本是带着家中爱人到“九音”小住,顺便和长久未见的舞星缠绵一阵,才不过三五日,就被神族一封信给召了回来。

也不知那群长老是不是被我娘离开神族二十年的事情吓到了,但凡我与娘想要离开神族,他们必然守在房子外集体请愿必须留下一个,两人同时离开神族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数日之前,我借由朱雀白虎二位侍卫和我爹开打之后娘亲的不知所措劝阻机会,带着一堆爱人迅速逃离神族,可是不过短短几日,我娘居然也带着三个人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于是,唯一有迹可寻的我便成了神族召回的目标。

非我不想受召,非我不想置之不理,而是这信上的内容,让我最终选择了回来。

“神族侍卫为护卫族长而存,性命与族长相依,如今玄武侍卫四年不归,族长身边护卫缺失一人,族中长老商定,为族长再选一名护卫。”

如若是以前的我,选什么护卫定什么侍卫根本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问也不想问,只是在经历过爹爹与朱雀白虎侍卫的争斗之后,我才明白了神族侍卫中残忍的规则。

神族是一个以族长为尊的部落,自然挑选的侍卫也要是最为优秀和出众的,而侍卫奉献全身的背后,是一场残酷的竞争。

不仅仅是靠武艺夺得侍卫的称号,这称号背后是,若有族长不满或长老认定没有尽职尽责,侍卫的身份是可以再度被挑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