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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那只准跳给我一个人看!”我愤恨地开口。

“不!”他轻柔的拒绝,“你为帝我为后,上次你说过要我为你赚钱的,今日可还满意?”

我去***,我上次不过是随便说说,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还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让我发火都无处可发。

这次,手重重地拧了下,“我说不准,就不准!”

他不依不饶,“若是不会赚钱,你休了我可怎么办?”

“不会。”我怒意冲冲的口气,在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柔软了语调。

“那今夜……”他贴上我的身体

这男人,居然当着几十上百的女人面,勾引我!

而舞台下,已经有人不耐地大喊,“掌灯,快掌灯!”

我一手搂着他,脚尖微点,落回了二楼,同时烛光幽幽地燃了起来,就在我还来不及庆幸没让容成凤衣的身体曝露在众人眼底的时候,另外一道魅惑的声音从楼梯间传出。

“刚才……是谁说要看我舞剑的,嗯?”一个嗯字,在舌尖上九曲十八弯的打着转,那腰身,扭着,一步步踏下楼梯。

即便他学着容成凤衣那样,蒙了块丝巾;即便那眼神里满是醉人的春色,老娘也能一眼认出他,沈寒莳!

***,谁说他今天不会醉的?

这姿态,谁说他没醉,我头切给她下酒。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容成凤衣,再看看那个即将衣衫不整的沈寒莳,我真想大喊一声。

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别急着接客行不行?

你们是我的男人,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预言的梦境?

预言的梦境?

春日,晨光。

暖暖的阳光才过窗棂,空气中飘散着浅浅的浮灰,让人说不出的慵懒。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在“百草堂”中寻找往日时光。

松懈了所有,倚在床头,这些日子所有的经历一幕幕地从眼前掠过,总有些仿在梦境中的不真实感。

从不曾想过自木槿之后再动情,也不曾想过会有君临天下的一日,更不曾想……我竟会对宇文佩兰手下留情。

从我的窗口望去,目光落在后院那株桃花树上,艳红的花瓣在风中翻飞,如血。

这种颜色的桃花,难得。不知是不是我的木槿的骨血相融,才有这缤纷夺目。

失了木槿,痛。

别了蜚零,亦是同样的痛。

再多的自律,也不可能改变相依扶持时的彼此心动,尽管我从不让自己想起他,只当是缘聚缘散,在平静时,那身影却不由自主地浮现。

他的背景如迷,我只知道即便我如今是“泽兰”之主,依然不能靠近他,依然无法争夺他。

上天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赐给了我希望,却在我一步步努力时告诉我,我的目标遥远的难以企及。

杀意,愤怒,就在这不经意中浮上心头,带着烦躁,带着冲动。

好想,好想冲入“白蔻”,取宇文佩兰的项上人头,可我不能、不能。

窗棂上轻轻一响,一枚石子穿过打开的窗户,落在我的脚边,滚了几滚。

探首,庭院中人影长立,浅浅的碧色像春日才绽的嫩芽,却是紧身打扮,双手抱肩,半抬着脸,遥遥望着我,依然是那副我欠他百两银子的表情。

我手支着下巴撑在窗台上,“沈将军莫非是晨间欲求不满,所以来找我纾缓?”

我的调戏下,他倒少有的没怒瞪我,而是抬腕,那手中一截马鞭在空中炸响,清脆回荡。

“沈将军好重的口味。”我继续懒懒地调戏着。凤衣一早去了神殿,现在能逗弄的人只剩下他了,缓解下心头的郁闷也是好的。

他嘴角撇了撇,“春光纵马,你来不来?”

去,我怎么会不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邀请我,虽然表情还是那么臭臭的,至少……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真正的厌恶我。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是感觉,无法回答。

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久散的亲人,不、比亲人更浓烈的感觉,情人?可我明明未曾见过他,未与他有过交集。

但内心深处,总是想着纵容,淡淡的喜悦,流转在脑海中,就连他的每一个表情,会有什么反应,都能轻易的判断出。

那一夜的迷醉,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犹如灵魂深处的呼应,让我身不由己地被他吸引,沉沦。

自律而冷然的我,十余年的修行,白练了。

而他所有的动作,我所有的迎合,都那么熟悉,熟悉到彼此都那么的酣畅淋漓。

他身上的谜,似乎都牵系在我的身上,等着我一步步地解开。

“寒莳相邀,怎能拒?”我的回应中,他嘴角牵起淡淡的笑容,虽然淡,却能感受到他那小小的得意。

黑衣是我一贯的穿着,却在拿起时将目光落在一旁浅碧色的裙上,微一迟疑,将那黑色抛下,拿起了我平日极少碰的碧色。

如此柔嫩的颜色,不符合我,但他喜欢。

当我再度从窗口探出脑袋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又大了几分,眼底的得意,也浓烈了几分。

他静静欣赏着,依然是那双手抱肩的姿态,抿着唇,挑着眼。

任他打量着,在他目光中伸出双手。

他微一愕然,随即笑开了,那抱在肩头的双手终于放开,朝我举起。

手撑窗棂一跃而下,没有提气,没有使用轻功,就这么从二楼扑了下去,扑向他。

当他有力的手揽上腰身的瞬间,卸去了我坠落的力道,将我抱进了怀中,暖暖的胸膛宽厚有力,满满的是他的味道,干净而清爽。

在他怀中抬起头,一笑。

他眉眼间的笑意,全然绽放,放在我腰间的胳膊,不由紧了紧。

虽然只是一瞬间,我却有些呆。

不是呆他的笑容,不是呆的拥抱,而是那感觉,仿佛在许久许久之前,我也曾这样纵身入他的怀抱,被他这样拥着,四目相望。

不仅是我,我在他的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光芒。

他的手很快放开,又恢复了那傲然的面容,但是眼底的悸动,瞒不了人,我甚至能感觉到,当那手缩回去的时候,还有些控制不了颤。

手滑下,轻握上他的掌心,无声地感受彼此,然后握了握。

“寒莳,我们策马,驰他百里。”放声中,拉拽着他出了大门,飘身上马,手腕微抖,马儿疾驰而去。

城外,绿草如丝,放眼望去,嫩色满眼,无边无际。

耳边,只有马儿的蹄声,还有我急促的呼吸,心头激荡,在奔驰中扬起了快意,将所有的郁闷扫去。

纵然暂时无法动宇文佩兰,纵然蜚零身后可能有着我无法匹敌的强大敌人,那又如何?相比当年,残废之身一无所有,至少现在的我拥有“泽兰”的天下,拥有凤衣的强大支持,拥有……寒莳。

只要我煌吟活着,何愁他日不能雪恨?

衣衫猎猎,风声呼呼从耳边刮过,这漫漫疆土,这脚下的无边江山,是属于我的!

侧脸,看着他俯身马上,青衫飞扬,发丝飘起拍打着肩头,脑海中不由想起一句话。

“并辔千里,携手百年。”

话过心头,出自口中,还不等我反应,这话已然说了出来。

马背上的他,身体猛震了下,望着我,一句不说,只是盯着我脸,深深地盯着,如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心,读透我。

“永世相伴,死生不负。”他的口中,低低呢喃着同样八个字,他的声音很轻,轻的轻易被马蹄踏碎,被风声吹乱,可是我就是听到了,或许说,听不听到,我的心中已然浮起了这几个字。

依稀,我的身边也有一个青衫俊美的身影,欲我同骑并行,飞奔在无边草原上,在相视一笑间,许下承诺。

可我,想不起那容颜,只是那声音,与沈寒莳的声音,悄然重叠着。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因为我从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解,同样的思索,同样的震惊。

“寒莳武功如何,与我过两招?”我扬起声音,在他不及反应时,从马背上跃起,扑向他。

人未至,掌风已到。

他轻拍马背,旋身空中,如鸿鹄展翼,灵巧地躲开我攻击的同时,回首一击。

我不躲不闪,迎着他的指风而上,在即将触碰到他指风的瞬间,诡异的错开两步。沈寒莳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转瞬变成赞赏,指风又凌厉了几分。

掌指交错,呼吸间已是十余招,我快他也快,当手指才触碰到彼此的衣衫,却谁也抓不住谁的破绽。

这武功,不是战场上的打法,而近似武林中人,却更加诡异玄妙,看不出路数,也看不出派别。

还是熟悉,越是交手,这种感觉越浓烈,甚至隐约能够猜测到他下一个动作。

当他一指点向我肩头的时候,我并没有抵挡和化解,而是抓向他的腰身,与此同时他扭腰转身,就将腰间穴道生生送到了我的手中。

再躲已是不及,他索性改指为爪,抓向我的肩头。

手轻触了下他腰间的穴道,他所有的力量近乎在这招中失去了威力,空留招式。

肩头被他推上,我没有躲闪,就势被他推落草地,手中圈着他的腰身,带着他一起倒下。

“你故意的。”他语带指责。

沈寒莳是个不愿意他人相让的人,那代表着看不起,代表着不相信他的实力。

他的手撑在我的身侧,浓重的呼吸撒在我的脸上,身体与我相贴着,身下是软软的草地,面前是他的面容,静静凝视着。

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

就是这种感觉,刚才在心头一闪而过的画面,方才邀他比试,为的就是求证这一刻。

他双手撑在我身边,俯视着我,像是护卫,又像是占有,在广袤的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若说还差了什么,只怕是……

脑海中浮现一双眸子,饱含深情的眸子。

情不自禁地勾上他的颈项,贴在他的颈窝,喃喃着,“永世相伴,死生不负。”

那略带怒意的眼眸中,泛起了迷茫,眸光颤动着。

那模糊的感觉中,在这句话后,是缠绵而炙热的吻,但是此刻,只有他颤抖的眸光。

“这是怎么回事?”这话,不知是问他,还是问自己。

他回答不了,因为他的目光里也是和我一样的震惊。

风中远远传来衣袂飘动的声音,他猛地跳起身,狼狈地转开脸,同时我身边落下一道黑色人影,是云麒。

“皇上,凤后急召您与沈将军入宫。”

☆、将军请命

将军请命

能让凤衣放下神殿匆匆赶回,急召我和沈寒莳入宫的,绝不是小事。当我和沈寒莳赶回宫时,发现朝堂重臣已在坐,个个神色紧张,正襟危坐。

懒得多废话,直切正题,“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凤后。”古非临神色尴尬,瞄了一眼沈寒莳,张了张嘴,犹豫半刻,不知道该称呼什么。

我没有给沈寒莳封号,也没有册封礼仪,以伺君称呼,却不知该叫什么。

“喊沈将军吧。”我淡淡开口。

这个,才是沈寒莳想要的。

古非临垂下头,“沈将军。”

“古相客气。”几不可见的笑意中,沈寒莳傲然坐下。

“皇上。”韩悠途清了清嗓子,“接西南边镇快报,匪患肆虐,烧杀抢掠,百姓叫苦不迭,因人数众多,镇中守卫人手不足,向京师求援。”

“匪患?”我嘴角抽搐了下,直觉自己听错了。

京师文官受重用,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泽兰”的太平盛世,若说北方有外族偶尔骚扰,也不过是看中“泽兰”国土富饶,想要捞点好处,可是西南边陲出匪患,这太可笑了。

乱世才有盗匪,盛世安居乐业,谁没事去当流寇盗匪?还多到城中守卫手忙脚乱?

这,太诡异了。

我看看容成凤衣,又看看沈寒莳,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同样的惊异。

无论奇怪在哪,加急的文书是事实,现在想解决方案才是正道。

我手指敲敲椅子扶手,“你们的意见呢?”

没有人说话,却将齐刷刷的目光望向了沈寒莳,我轻声一笑,沈寒莳亦是同样一笑。

在座的绝不止一员武将,却没有人开口,这就是沈寒莳的威望,他战功带来的震慑力。

无论有没有解决之道,都要先尊重他的意见。

“行了。”沈寒莳抬腕,“一千轻骑,我去。”

“不……”我的话,出口一个字又憋了回去。

不是不行,不是不准,而是不需要。

匪患再多,不过几百,何曾需要这平定北疆,“泽兰”最威武的将军出马?

话没说完的原因,是看到了他眼中一缕莫名的神色,躲闪着我的神色。

我的沉默里,群臣早已喜上眉梢,“沈将军若肯出马,何愁匪患不灭,何惧流寇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