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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落,人已撩帐而出,我的手空停,默默收回,“保重身体,近日你消瘦了不少。”

声音很轻,本以为他听不到,谁知良久之后,帐外传来小小的回应,“知道了。”

本是我刻意地逃避,却变成了他的保持距离,我想问,又不敢靠近,只能无奈在那脚步声渐微后,撩起帐帘,目送他远去。

他,大概还在赌气我拈花惹草。除此之外,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叹息浅浅,回首间,蔡黎神色复杂。

不知站了多久,视线里的人已杳然无踪,倒是远方那沉厚的城门,在闷声中缓缓开启。

“天冬”,终入我手,从今之后,六国并起只剩五国争雄!

☆、久别凤衣再相逢

久别凤衣再相逢

无论是整合朝堂,还是迁徙人马,都是旷日持久的战役,这种琐碎远比战场更让人烦厌,身为幌子的我在接受了“天冬”的投降表和传国玉玺后,再没了任何用武之地。

一个人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呆坐,捧着那个冰冷冷的大称砣,啧啧着。

别看“天冬”国土不大,皇宫却不小,奢侈豪华的程度远胜过“泽兰”宫殿,金黄色老是晃的我睁不开眼睛。

此刻我都要佩服自己的英名决断了,如果当日在朝堂之上我同意把无数金钱投入到“泽兰”皇宫的修缮中而罔顾边关将士,不知道他年的“泽兰”是否就是今日的“天冬”再现?

掂了掂手中的玉玺,肖想着若是他年我若是要与容成凤衣打擂台,不知道这个鸟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

正想着,外面的守卫健步飞来,低沉着嗓音,“皇上,凤后秘密驾临。”

凤后,肯定不会是“天冬”那个已经下台的老太婆的男人,而且她的男人似乎也死了有十好几年了,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她口中的凤后正是我刚才心之所想的容成凤衣。

他,来了。

垂首手中的玉玺,我缓缓开声,“所有人退下,朕与凤后有要事相商。”

侍卫领命而去,眨眼间宫殿外的守卫撤了的干干净净,让这偌大的宫殿更显冷清。

我在椅子上坐着,背对大门,金丝锦缎的袖袍落下,满眼富贵精致,与这完美无暇的锦绣格格不入的,是那袖口下薄茧未褪的掌心,还有掌心中斑斑驳驳永远不可能消失的伤痕。

从容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停在门口,随后门开,阳光射入,落在我的脚边。

明亮的中心,是人影的渐大。从容不迫,在阳光中徐行,靠近。金色的阳光,明亮的大殿,都在此刻成为了那抹身影的陪衬。

亮色中,两道人影,一道驾驭了阳光,一道犹如被照射出的鬼影,瑟缩。我和他,本就是不兼容的两个人,差距太远。

那身影停在我的身后,清雅的檀香夹杂着龙涎香,既飘渺又富贵,如果有人问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同时驾驭人间华丽和超然仙气,我的答案唯有一个,就是容成凤衣。

“你把人都撤了?”高贵端庄的嗓音悠然而至。

我没有回头,“嗯。”

下一刻,一双手从身后环上我的腰,温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背心,“想不想我?”

刚才还死作他的凤后架子,听到没人,转眼变这样,不要太快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相思入骨。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相思泛滥,伤心催魂的。”我叹息着,将自己放松倚进他的胸膛,“快抱抱我,不然我都要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那手拥的更紧了,一阵阵他的气息包裹着我,人都醉了。

“只怕是有美在侧,所以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吧?”他温柔的笑声带着些许挑逗,小小扬起尾音无比诱人,“嗯?”

“凤衣是吃醋了吗?”我抬起脸,笑的坏心,手里一封信笺摇晃着,“莫要抵赖,我有证据的?”

他看着那信笺,眼角飞扬的更高了,“想,一想到你为了他舍身忘死的,一想到你与他并辔千里的,一想到你们缠绵床榻翻云覆雨,我简直不愿意再想你,我想你的时候,独夜无眠,你想我的时候呢?”

牵挂与相思,最是让人心神不宁辗转难受,他想我,只会想到我与沈寒莳的亲昵、缠绵、恩爱,不酸才怪。

“我恨恼自己想到你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可又舍不得不想你。”清幽幽的长叹,“爱你就该宽容你,可爱你就想彻底的占有你。纵容了你,委屈了自己;独占了你,又舍不得你为难,那只能为难自己了。”

那一声声轻语,听的我心里酸酸的。

我知道牵念的痛苦,想起他的温柔那么遥不可及,我只能用其他方式排遣,而这种排遣,往往就是在寒莳身上找到快乐,凤衣懂,正因为他剔透玲珑,才知道我的心思,才更难受。

心中所爱在他人怀中,锥心刺骨,即便如此,他也不忍责怪我,因为他爱我。

讨好般地搬过椅子,“凤衣,路途遥远辛苦了,坐下休息。”

他优雅坐下,那姿态端庄的就象一只白凤凰,朝着我伸出手。

我的手刚刚放入他的掌心,冷不防一股大力传来,我不敢发力抵抗,只能任由他施为。

地面在眼前无限接近,我却是被他拉趴在了膝上,还来不及去想原因,大大的巴掌拍上了我的屁股。

“就知道你会去找他,你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啪!”

那力量很大,绝对没收敛,我轻嘶了口气,五官扭到了一起。

这、这算什么?打屁股,他当在教育女儿吗?

我活这么多年,被刺过、砍过、劈过,就是没被打过屁股啊,二十多岁再来尝这个味道,惨了点吧。

“让你一封信都不来,让你害我牵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啪!”

比刚才那一下更狠,我的屁股蛋子狠狠地跳了下,**辣感觉弥漫整个臀部,好像被开水烫过一样。

呜……好疼。

“让你只知道和他亲亲我我,还亲自上战场,并辔千里是吧?携手百年是吧?怕死的不够快是吧?”

“啪!”

“啪!”

“啪!”

说一句一个巴掌,他打的是又快又急,说的也又快又急,我趴在他的膝上,一句话不吭。

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的他,我却能从那每一巴掌里感觉到他的担忧,他的害怕,他的惊恐,所有的气愤都在见到我无恙后爆发了,还有他无法说出口的委屈。

我知道,都知道,所以不说话,由他打,甚至没有运功抵挡,我只是想承受一些痛,他这些日夜心头的难受。

“以后还随便上战场吗?”他严厉地声音里,分明有着颤抖。

我闷闷地摇头,“不了。”

“还随便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吗?”

还是低垂着脑袋,摇头。

“还随便玩跳崖吗?”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跳,保证不跳。”我立即保证。都跳两回了,还跳?

他的手高高地举在空中,半天半天后,轻轻落下,“不要在让我爱上你后,失去你。”

这表白,若是以往的他定然不会说出口,或许真的是太害怕了。那种如坠冰窟心魂俱裂的感觉,我懂。

我窝上他的小腹,蹭了蹭,“对不起。”

他的手无声地抚在我的背脊,慢慢地、一寸寸地抚过,极尽眷恋。

我默默抬起手捧上他的脸,“凤衣,让我好好看看你。”

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他重叠着,清瘦了。

心隐隐泛疼,不等我说话,他的吻落下,狂风骤雨卷席了我的神智,侵蚀了一切。

这样孟浪的他,这样痴狂的他,没有见过,从没有。

那吻,吮咬着,凌虐着我的唇瓣,咬的我生生的疼,也唯有这疼,才能释然心头的疼。他与我,是一样的吧。

我反咬着,听着他细细的呻吟,浓烈的喘息,唇齿交叠,像两只厮打的幼兽,什么地位形象,什么矜持高贵,统统滚一边去。

我的手顺着他衣衫的缝隙钻了进去,掌心贴上他颤抖的胸膛,在这样真实的触感里,我才能告诉自己,他真的在我身边了,真的就在我面前。

他呢喃着我的名字,那嗓音勾魂至极,“煌吟……煌吟……”

那一声声里,有数十个夜晚的苦念,也不知他在无人时浅吟了多少次,才有这样的情不自禁。

“凤衣,我的凤衣。”我的脸贴上他的胸膛,微凉的脸让他温热的胸轻缩了下,随后的手抚上我的后脑,让我埋的更深。

唯有这样的肌肤相亲,才能感觉到彼此真实的存在。

他的手探抚着我的颈项,慢慢地向下滑去,拨开我的襟扣,探上我胸口的高耸。

此刻的我们,不是什么帝王凤后,而是夫妻,久别重逢的夫妻。

突然……

他低下头,皱眉看着自己的掌心,“这是什么?”

我笑的凌乱,眼中尽是他不满的表情,欲求不满。

“‘天冬’的国玺啊,你来的这么急,难道不是为了它?”我眨巴着眼睛,表情无辜,“如此重要的东西,我肯定要藏在怀里,献给我的凤后大人啊。”

“这么重,你也不怕把胸压平了。”他鄙夷了眼手中的东西,随手一抛,那玉玺沉重地砸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滚,悲催地躺在了角落里。

最爱这样的他,端庄优雅全无,在我面前表露最真实的他,灵动又无赖。

“平了吗?”我挺了挺胸,低头查看着。

再抬头时,冷不防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直勾勾地瞪着我……胸口,慢悠悠地开口,“平。”

☆、温情相依

温情相依

“那就要看凤后大人的本事了。”我抿唇笑着,“能否将我留住,光说可没用的。”

话音落,我转身就跑。

才跨出一步,他的胳膊已绕上我的腰身,一股大力中,我重新落入他的怀抱中,被他从身后牢牢锁着,威胁的声音十足,“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质疑男人的能力。”

我笑的挑衅,“没有,要不我去找几个男人试试?”

“你敢。”他声音低低的,弥漫着危险的诱惑,摩挲在我的耳边,“刚才是不是打的不够重?”

他的唇,叼着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里,又麻又痒,整个人都瞬间酥了。

他这**的技巧哪学来的,“百草堂”的小倌都没他纯熟,若不是看过他身上的守宫砂,我真的会以为他是个久经床场的老将,还有那“天魔舞”,一想起那**的姿态,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天生媚骨,就是他这种人。

我享受着被他拥着的温暖,却也有一丝遗憾,“凤衣,我去晚一步,终究没能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些话。”

这就像是一种主权的宣告,没能当着端木凰鸣的面说,总觉得有点不甘。

“这样也好,我也不忍你背负着弑姐的名声,死于他人之手,也是天意了。”他倒平静,慢慢地说着。

我笑了笑,“花何还是没骗过你。”

我指的,是我与端木凰鸣的血缘牵绊。

“她已经尽力了,即便听到了端木凰鸣在‘落霞观’身死的消息,她也不过是一声哀叹,为皇家血脉的陨落而伤悲,直到传来你坠崖生死不明的消息,她才彻底嚎啕,许是在她眼中,早已将你当做了帝王的人选,我那时再问,还有什么不明了的?”他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柔,柔的仿佛撑住了整个天地,“回去的时候,下一道圣旨,只说钦天监的意思,为永保万世辉煌基业,震吟天下,帝皇更名‘凰鸣’字为‘煌吟’字,如何?”

我能说什么,他连这么小小的一点都想到了,只因他不愿我做一个替代品,就连名字上的一点点不同也不允许,他要天下人牢记的,是端木煌吟,他要还我二十一年的身份。

“不必为我谋划这么多的,我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吗?”

我不在乎名字,不在乎到底以什么身份出现,我在乎的,是他为我谋划的心。只有真正在意一个人,才会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思量到,因为无时无刻不在想,才会做到如此完美。

我自认,绝不会有他这样的心思考虑的如此周详细致,因为我对他的关注,远不及他对我的多。

“我只在乎……”凝望他的双瞳,“你的在乎。”

我可以无所谓名字,但是我不能无所谓他的心,领受他的爱意,不轻贱不糟蹋。

“那你是否该好好补偿我?”他有些孩子气,双手紧紧揽着我,“这几日,都属于我。”

这样的要求,我怎忍拒绝?

“好。”我满口答应,“但总要支会他们一声吧?”

“他们?”他的声音捏的细细、拉的长长,眼角勾着我,“还是他?”

“你这个狐狸!”我低低的咒骂着,想了想又补了句,“狐狸精!”

寒莳一直避着我,这几日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偶尔打听一下他的消息,各人也是三缄其口,弄的我心里跟猫抓似的。

本想着这几日伤好了,也该哄哄了,凤衣这一到,那醋坛子还不知道翻了几回,于情于理我至少应该招呼一声的。

就这么点点小心思,也被凤衣看的通透,让我无所遁形。

“不用了。”他贴着我,低声喃喃,“我一入城他就见过我了,说去城外肃整编队,宿在军营中,暂不回来。”

这……

“莫非皇上心中牵挂将军,那我只好回‘泽兰’,不在这里碍皇上的眼了。”这半真半假的哀怨里,他作势欲往门外走。

我环抱着他的腰,“别。”

从我攻打下“天冬”到容成凤衣驾临,才不过短短几日时间,可想而知他路上的奔波,甚至罔顾坐镇京师而私下来到这里,看那眼下的青黑,就知他的劳累,又怎么舍得他走。

“你与他独处了那么长时间,与我却除了皇宫就是殿堂,从未有过真正两人厮守的时间,能让我真正拥有一次与你的两人时刻吗?”那语气,就象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丈夫,在等待妻主施舍一点点爱怜般,“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未象寻常人般在街头游玩,煌吟可愿陪我?”

“啊?”我心下狐疑,“从未吗?”

以他的聪明,耍点小心眼上街溜达应该不成问题,怎会从未上过街呢?

他苦笑着,“你忘了我除了凤后,还是国师吗,除了祭天祈福,还要接受各种礼仪教导,先皇在时又岂敢妄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