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天下。”这一次的回答,不是半个“泽兰”而是半壁天下,她的胃口果然大,“你暂时与我联手,若能成功从‘落葵’出来,我会安排你今后的事,保你东山再起,重振天下。但是雅所拥有的一切,我要。”

这是人还没死,就开始想着瓜分遗产吗?

“若我不能成功从‘落葵’出来呢?”

她呵呵一笑,“你死你的,与我无关,大不了我再耗费些力气与她斗好了。”

“你果然是个生意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了半壁江山,还真是躺着拿好处,卖命别人上。”

帘子里的人没有为我这似恭维似嘲讽的话所动,只是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珍珠贝母般的莹光流转,“那你答应吗?”

我伸出手,与那手轻轻拍了下,“成交。”

☆、七叶疗伤

七叶疗伤

“你都是这么给人治病的吗?”我的眼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蒙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她在我身边的体温。

“既然给我治,就要守我的规矩。”她冷声开口。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七叶不正经以外的声音。几分认真几分凝重。

针扎上我的穴道,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已落下了数十针。

肩头很疼,疼的几乎让我忍不住,蒙着面的情况下,人的感知更容易被触觉牵引,也就更疼了。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手中的细针挑开我刚刚愈合的疮疤,钻入我尚未长好的伤口中,深入到筋脉里。

她的医术的确高超,从下针的手法和稳定的程度,就能感觉到绝不是我这种光有书本知识的人能比的。

“你怕我看到你的脸吗?”我忽然开口。

一根针恰巧扎上我的肩头,她的手明显颤了下,我嘶了口气。

有些话在某些时刻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万一她乱了手法,残废的可就是我自己了。

“我是怕看到你的脸。”她没好气的回答。

动怒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啊。

万事都撩拨不动的七叶,居然会因为我这样一句话乱了针法,不像她呢。

“我的脸会让你乱了心思?”我继续撩拨,很有点不怕死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难得感觉到真实的七叶,让我连自己筋脉残废或者伤上加伤都顾不得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与你玩了很久的猫,灵活地让你抓不到半点破绽,突然间看到了它的尾巴,自然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先踩了再说。

七叶的尾巴呢,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碰到。

七叶的回答,就是一根针。

一根扎上我哑穴的针,让我闭嘴的针。

我说不了话,却微微笑了。

而接下来我的日子就没那么舒坦了,所有的针明显比之前重了,也疼了。

细长的针探入我的筋脉中,已让我满头大汗,强忍着不敢动弹,她却偏偏还要拿着针在我的筋脉里搅动一下,再慢慢抽出来。

我不敢动,双手死死地捏着椅子扶手,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个家伙分明是故意的,在挑战我的忍痛极限!

现在的手法和刚开始,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绝顶的大夫能做到的是什么,就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同时,还治好你的伤。

我都不知道该骂她,还是该赞她了。

我的手捏着椅子扶手越来越紧,心中却是清楚,这样的力量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了,我之前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指,现在的手指感觉,却无比敏锐。

她的针,还在我的伤口中,继续勾挑着。

她就象天下最顶尖的绣工,而我就是她手中的那幅图案,完美地不容一点失误,甚至她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绵长,很久很久才吐出一口气。

我能察觉到她的全心投入,那根针连接着我和她,从未如此亲近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忽然从我肩头离开,而下一刻她的身体就沉重地落在了我的膝上。

脱力?

念头闪过我的思绪,她的手已经按在了我的手背上,“别动,别让我功亏一篑。”

我没有动,因为她声音里的认真,和那疲惫。

她的身体顺着我的膝盖慢慢滑落,即便看不到我也能猜到,她此刻是完全无力跌坐在地上,手架在我的大腿上,然后……脑袋慢慢靠了上来,喘息。

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如此亲近。

她靠在我的膝头,慢慢地喘着,我就听着,空气里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

她不说话,我无法说话,两人共同分享着一个空间,我甚至能呼吸到她身上香甜的花香味。

在良久之后,她撑着我的膝盖站了起来,脚下还踉跄了两步,终于是勉强站稳了。

伸手拔下我哑穴上的针,她慢悠悠地说着,“过两个时辰再动,十日后你应该可以完全恢复,十日后我会再来。”

一句话,她分了四五次才说完,气息紊乱又孱弱。

“若是体力不继,就歇够了再走。”终于找到自己声音的我,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居然关心她,太神奇了!

“不过是全神贯注久了,腿麻了而已。”恢复了慵懒的笑声,她满不在乎地回了句,“不需要休息。”

没想到这个一直无所谓的人,居然还有倔强的一面,体力不支就体力不支,装什么装。

我从牙缝中挤出一个笑声。

她似乎又被激怒了,掌心拍上我的肩头,“十日后,不管你恢复了多少,我都会来送你走。”

那手不偏不倚正拍在伤处,疼的我又是一咧嘴。

报复心强的女人!

小轿的声音吱吱嘎嘎,从近到远,不多时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脖子麻,手麻,还有腿也麻。

良久良久之后,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家伙说两个时辰,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从哪判断两个时辰?

想也不想地抬手,把蒙在眼睛上的那块布扯了下来,果然手腕和手臂并没有一点不适。

我又被她诓了!

什么两个时辰,压根就是故意消遣我。

不止是消遣,她还怕我伸手扯那布之后看到她的脸,才用那话噎住我的。

这七叶,不知道是不是长了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需要藏的如此之深。

我看向自己手边的“独活剑”,已经十余日了,我依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知道他还要沉睡多久。

挪动手指,碰上了“独活剑”的压簧,一声低鸣中,剑身弹出鞘。

掌心轻抚过剑脊,将手指触碰上“独活剑”的剑身,手指在剑锋上拖过。

血,沁出。刹那染上剑身。

血丝在剑身上流淌,行过剑身上每一处花纹,沉淀在血槽中,慢慢地被吸收,渐渐不见。

剑身,亮了不少。

我大喜,索性由着手贴在剑锋上,心中有着投喂的幸福感。

血依然在渗着,“独活剑”也依旧在吸食着我的血,就当我闭上眼睛养神的时候,指尖忽然痒痒的。

这痒,是如小孩的唇含着,软软的,一下一下吮吸。

我心中一喜,猛地睁开眼。

又是心中一惊,猛地闭上眼。

独活啊独活,你要么不出来,一出来就吓死人啊?

刚才那一眼,我看到的是男子跪在我的脚边,高高仰着头,含着我的手指,舌尖**着我的手指头。

他吸血出现不稀奇,他跪着在我脚边也勉强能接受,但是、但是……能不能不要**跪着啊。

就一眼,我看到了如玉的胸膛,白皙微带透明,是灵体没有完全幻化成形的虚无感,但是男人该有的一切,他可是一点都没少啊。

宽肩,窄腰,紧腹,还有随着他吮吸动作起伏间若隐若现的腹肌,外加草丛间毫不遮掩的粉色东西。

他跪坐在我的面前,一双长腿并拢,将那中间的某部位更加突出了。

明明只有一眼,为什么这么清楚,清楚的我想忘记,那一瞬间的场景却牢牢地占据了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我听到他的喉咙间发出愉悦的声音,轻的如呻吟,软的如勾引,忍不住地睁开眼,只看到他迷蒙的眸子半睁半闭的望着我,象乞食的少年。

灵识未复?

否则他不会是这样的神情,不会是这样的姿态,不会是……连衣服都没穿。

难怪我怎么都得不到剑身的回应,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再晚两日醒来,他会不会到灵消魂散的地步?

“独活。”我喊着他的名字,手指不由地抚上他的发顶,轻轻摩挲了下。

他抬起头,眼中的渴求更浓了,身体慢慢地抬了起来,如一尾蛇般,贴着我的身体,游了上来。

我傻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点点蹭上,口中不断发出咕哝声,仿若喜悦的欢呼。

这是剑灵对我身体灵气的本能反应吧,他想要更多的灵气。

于是,我看到一个浑身**,披头散发的绝美男子,轻轻撒开他的双腿,坐在了我的双膝上。

不仅如此,他的手还抓上我的手腕,细细地**中,身体扭动着,磨蹭着,在我身上寻找更多的灵气供他满足。

某个部位,就这样在我的双腿中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我想忽略,可是太难了。

天哪,谁来救救我,他意识朦胧的时候,居然如此诱人。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被他搅的流速飞快,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喉咙间轻吟着,舔吸的更加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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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声,如果我开《美男十二宫》《公子们》的简体中文纪念册,有没有人要啊?

☆、独活重归

独活重归

一个女人。

一个男人。

我在拼命让自己不看他,他在拼命让自己靠近我。

当他终于放开我的手时,我以为折磨结束了。可当我睁开眼睛,我看到的不是清明的独活,那是如少年般的独活。

他就象个寻找母亲的小兽,脸在我的颈窝间蹭着,寻找着灵气的源泉。

如果他未幻化完全,我也能克制自己。

可是他偏偏身体是完完整整的,那肌肤的触感清凉柔滑,脸蛋划过我的肌肤,那触感简直**已极。

他的脸贴上我的脸,又是一声快乐的浅喟,眼中露出了欢喜的神采。

很单纯的快乐,让人看着就挪不开眼睛。

若是他神智清醒的时候,只怕是见不到这样的光彩了。冷酷的男儿,无情无欲的男子,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他的唇贴上我的脸,亲了亲。

双手环抱上我的腰身,紧紧地贴了上来。

现在的他,就像是悬挂在我身上的巨大装饰物,与我亲昵地贴着,找不到一点缝隙。

少年,你亲的几乎给我洗了个脸了,我脸上的灰都被你舔干净了。

他可完全感应不到我内心的斗争,依然故我地蹭着,亲着。

最后,他的唇亲到了我的唇角边,停了停。

喉间一声欢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声,我心头一震,不好!

他的舌舔着我的唇瓣,一下一下的,我觉得他就像一只狗儿,而我就是那狗嘴边上的肉骨头。

他本能地舔着,数十下之后,我觉得唇瓣都有些发麻了,他还在欢快地舔着。

我微微启了下唇,想要喘口气。

不料他的舌尖忽然挤了进来,刮过我的唇壁,含上唇瓣,啧啧吸的有滋有味。

不仅如此,他还刮过我的舌,搅动着,把我引领进他的口中,每当我想要躲闪退缩的时候,他就发出不满的咕哝声。

呼呼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可爱极了。

我的唇硬生生被他挤着张开,他却不容我离开,当我最后终于在忍受不住中缩回了唇的时候,他双手搂上我的肩头,发出了一个清晰的字,“要。”

他的眼睛,不再象最初那样朦胧,有着两分的清醒,在对视中,我知道他认出我了。

但他的模样也在告诉我,他抗拒不了灵气的引诱,他需要从我这得到更多。

我从未与一个男人亲这么长时间,亲到我的嘴都麻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千年的邪气铸就了他的灵魂,那气息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这笑容邪肆中带着天真,活脱脱一个风月老手的小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