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梵意乱情迷,含糊答应了:“嗯…”

只要他愿意娶,她还顾忌个什么!黑暗总是给人刺激,也让人更大胆,千千仗着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见她脸上的羞怯,一横心扯开了腰间绦带。

作者有话要说:JJ太抽了!爬不上来更新不是我的错!

千千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扑倒小和尚!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百折不挠越战越勇!加油!↖(^ω^)↗

关于是什么姿势…春、宫、十、八、式够不够!

关于一夜有几回…小和尚绰号身强体壮九次郎!

关于在什么地方…除了地球之外,地点不是问题!【只有叫兽才可以在外星好伐?

周末去酒婶父母家吃饭,酒叔要贤良淑德你懂的,所以明天不一定更新,反正今天这章也够肥啦╭(╯3╰)╮

23、鬼敲门

23、鬼敲门

两个初学者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不能看见对方的眼神表情,反而让他们愈发大胆起来,几乎忘记了身处何地,也忘了来道观的初衷。

砰——砰砰——砰砰砰——

起风了,有什么东西撞击在门上,开始只有间或的砰砰声,但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最后铺天盖地的簌簌声在门外响起,接二连三碰撞打击,就像有人在急促地敲门。

怪异的声响打断了缠绵的二人,邈梵抬起头来,喘着粗气往门口望去,漆黑的夜里只有微弱的星光,模糊勾勒出门外的影像,一团飘忽不定的黑影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好似夜鬼妖影。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护住千千:“害怕就别看。”

谁知千千一点也不怕,非但不怕,还拉着他要继续方才的事:“不管它,等会自己就走了,你快过来。”

邈梵不放心,放下千千下榻要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诶!”

千千拉他没拉住,只听到他急匆匆走到门口,猛然拉开了房门,刹那间影子一哄而散,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邈梵疑惑地抬头望天,试图寻找那些怪物的踪迹。

“这叫‘鬼敲门’,换做寻常人早就吓都吓死了,谁像你还敢出去瞧鬼。”

千千也下了床,拢好衣襟吹燃火折子,点亮蜡烛。邈梵回头看,烛光下她脸颊飘红,螓首蛾眉,挽发的手也美极了。

刚才意乱情迷的景象还没从脑海散去,她垂眸有意避开他的打量,心头里阵阵发热。真是中了邪了!这里的道观,她是来办事儿的,怎么就对小和尚起了色心了!

邈梵也害羞,凉风一吹情-欲散去,他为方才的举动羞愧不已,低头摸了摸颈子,紧张地结巴:“那个、刚才…敲门的是什么?”

佛家总说轮回有道,他虽是僧人,却只信佛祖不信鬼怪,也算是奇人一枚。

“跟我来。”

他们都缄口不提刚才的荒唐事,她又吹灭了蜡烛,抓着他的手出了门,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两人躲到屋檐下的角落里,千千贴着他耳朵悄悄说:“待会儿有东西飞过来,你就帮我把它打下来,越多越好。”

静候片刻,半空中又想起翅膀扑棱的声音,邈梵仰头,看见黑影成群结队而来,像是鸟儿又不像,等飞近一些才看清这些怪物的脑袋居然状似老鼠。

蝙蝠!

“门上涂了黄鳝血,蝙蝠昼伏夜出,闻到血腥味自然就过来了,挨个儿往有血的门上撞。但蝙蝠怕光又怕人,你听见‘鬼敲门’,点了灯开门去看,它们早就飞远了。这是茅山道士惯常用来骗人的把戏,不稀奇。”千千解释一通,推搡邈梵,“快去打两只蝙蝠给我。”

邈梵似有犹豫:“我…不能杀生的。”说完见千千表情不善,赶紧又说,“我捉几只活的给你吧,你玩儿够了把它们放生,好不好?”

当她吃饱了撑的要虐杀这些小怪物?千千又好气又好笑:“是啦是啦,你快些捉,不然待会儿都飞走了。”

邈梵虽不像阿飘能飞檐走壁,但也算身形灵巧,他跃起来在蝙蝠群中伸手一抓,眨眼就擒获两只,他轻轻捏住小家伙,生怕大力捂死了它们。千千进屋拆了被子上的棉线,拴在蝙蝠脑袋上,然后提着线头,大摇大摆去敲开了玄虚道长的门。

玄虚道长又在“存思”,好半天才出来应门,神情倦怠睡眼惺忪的,不过他一见千千就打起了精神,满目警惕:“你怎么还没走?!”

千千提起手中的蝙蝠晃了晃,笑眯眯的:“我来还你这个呀。”

玄虚道长顿时变了脸色,钻出房门左顾右望,确定没有其他香客看见,这才皱着眉头无奈地说:“进来吧。”

千千进去,把邈梵留在门外等她。

进屋关好门,玄虚道长也不故弄玄虚了,双手抱胸冷眼相对,直接发问。

“道友来此,有何指教?”

千千把蝙蝠拴在凳子脚儿上,拍拍手直起身,道:“指教不敢,只是我有一桩发财的生意,想跟道长一同做。”

玄虚道长将信将疑:“你?”

这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道行却深得很,普通的把戏根本瞒不了她。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都是道上混的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她骤然上门如果不是存心找茬,那确实可能有事相商了。

千千点头:“就是我。怎么,你不敢啊?”

她故意激他,玄虚怎么会听不出来,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想了想道:“说实话,贫道的胆子还真是小,姑娘手段高明,一定能找到比贫道更好的盟友。”

他拒绝,她也不露愠色,而是莞尔一笑:“道长啊,我这人一向先礼后兵,利诱不成,那就只有威逼咯。”

玄虚道长脸色一白,千千就扳着指头数了起来:“道长你擅于收鬼捉妖,这响亮亮的名声在徐州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鬼怪妖魔真的有那么多吗?要不要我给官府说说,派几个官差去看看闹鬼人家的大门口,是不是都有黄鳝血?”

“还有,你的符纸一两银子一张,据说能捉鬼现形。其实鬼怪早就画在纸上了,不过却是用碱水画的,干了以后看不出来,一旦喷上姜黄水,才会变成红色。道长你这个生意好啊,看得我也心痒痒,你说我要不要也做一个符纸买卖呢?”

“当然,你最让人称绝的还是齿嚼鬼骨,铁齿铜牙啊道长!碗打碎了你能吃进肚里去,还不割破嘴,佩服佩服。只是别人不知,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些碎渣子其实都是鱼骨头,你事先藏在袖子里的,捡碎片的时候悄悄混进去,自己再挑出来吃了。其实我也想过要不开一个饭馆儿得了,就卖这道菜,干嚼鱼骨头!你说是做成椒盐味儿好,还是糖醋味儿好?”

她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的,玄虚道长却听得汗流浃背,腿肚子隐隐打颤,表情咬牙启齿,恨不得掐死她似的。

千千瞟他一眼,笑道:“别想动我一根头发,我家相公就在外头,他一拳能打断你骨头。我说了,我是来找你谈买卖的。”

玄虚道长抹了把额头,汗颜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三天之后,你下山开坛做法,捉妖。酬金千两。”

王家小花园。

阿飘弄来架梯子搭在墙上,王员外撩起衣摆别在腰间,他登上梯子,肥肉颤颤的身子左右摇晃,险些把竹梯压垮。

好不容易爬上了墙头,王员外跨坐在上面,都快喘不上气了,他指使底下的阿飘:“你、也上来,梯子、挪到隔壁。”

阿飘唯唯诺诺,很灵敏地爬上墙,又把梯子从王家移到了柳家,好让王员外顺利下去。

他明知柳宅里没人,却还装模作样的担心:“老爷,咱们会不会被人发现当贼捉起来啊?”

“我看过了,这家没人。”王员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点石成金术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迫不及待要到柳宅的那口井里看一看。

俩人顺利落地,王员外赶紧趴到井栏边往里看,这口井是出水的,看起来与一般的井并无不同。他伸手想去捞又够不着,便让阿飘放下井轱辘打水。水还没打起来,王员外在院子里转悠一圈儿,在墙根拾了块小石子。

“老爷,好了。”

阿飘打好水,王员外便捏着石子儿往里一扔,然后一对王八绿豆眼死死盯紧水里,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等着石头变黄金。

毫无变化。

王员外失望又气馁,搓着肥厚的大耳朵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必须要咒语?”

阿飘装糊涂:“什么咒语啊老爷?”

“没什么,我随口说说。”这个小厮呆头呆脑的,王员外心里这般想,所以就不怎么把阿飘放在眼里,三两句就糊弄过去。就在此时,“柳家人”回来了。

“重死了…”小荷好像在搬东西,嘿哧嘿哧喘气,过一会儿响亮的嗓门儿在外头喊开了:“有没有人啊?来帮我搬米!”

阿飘一听这声音就慌神了,催着王员外快回王家,王员外手忙脚乱去爬梯子,可不慎一脚踩空从梯子上跌落下来,摔得“哎哟”惨叫。

“谁在家里?”

小荷警惕,脚步蹬蹬过来。王员外心想来不及了,正一筹莫展之际,阿飘忽然指着井小声道:“老爷您先进去躲着吧。”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王员外费力钻进井里,大屁股险些卡在井口,阿飘好不容易把他塞进去,让他双手死死抓着井绳。

“老爷您别出声儿,小的去把梯子扔了。”

王员外很信任阿飘,点点头就顺着绳子滑到井底,眼睁睁看阿飘的小脑袋离开了井口。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大家都很看重初夜地点,所以不会这么草率!那必须得桃红香暖锦被鸳鸯呀~(@^_^@)~

24、卜玉郎

24、卜玉郎

天已经黑了,王员外还泡在井里,被冻得瑟瑟发抖。

柳家人在各个院子之间来来往往的,害得他没有机会爬出去,他双手紧攥着井绳,努力让自己不沉下去。他仰望井口,看见月亮爬到了头顶,渐渐的,柳家人说话声没了,周围万籁俱寂,估计已经是深夜了。

“阿…阿飘…”

王员外颤巍巍吱声,又不敢太大声惊醒了柳家人,他试探唤了几声,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还是静悄悄的。

他饥寒交加,牙关打颤:“阿飘…笨伙计、快、快来…救你家老爷…”

咚咚咚——

忽然地面上响起了走路的脚步声,王员外以为是阿飘来了,喜出望外正要开口喊他,冷不丁听到女子的说话声。

“仙师,就是这口井。”

还有其他人?王员外心中起疑,赶紧噤声。

听声音女子应当是那晚的仙童,而与她同来的却不是观音女子,而是一名陌生男子。只听那男子沉吟:“嗯,此井上方正对太白星,下方与灵脉相通,果然是一口仙井,不过可惜…”

仙童追问:“可惜什么?”

“可惜这里不是灵脉的主脉,所以每次点石成金总有定数,而且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若是此井再往东偏一丈,位于主脉之上,灵气大盛,施起法来也愈发事半功倍,不拘时辰咒术,即刻成金。”

原来也可以不要咒语!王员外为窃听到秘密兴奋不已。

“往东…哦,是隔壁姓王人家。”仙童受仙师指点,很是感激,“原先买下这座宅子,就是因为仙姑断言此地有灵气。不想灵根原来在隔壁,无妨,待到仙姑回来,我与她商量买下东面这块地,再开一口仙井便是了。”

王员外在井里听到他们打算买下自家的灵地,又惊又喜又怒。惊的是自己竟不知自家那口废井原来是灵脉所在,喜的是现在知晓也为时不晚,怒的却是这些“仙姑仙童”居然敢打他的主意!也不想想他在徐州府是什么地位,连知州都要让他三分颜色!

可恶可恶!决不能让这等好事落到外人手中去!

仙师好听的嗓音很有缥缈的感觉,他赞同这个办法:“甚好。但是灵脉新开之时灵气乍现喷涌,极有可能引起异象惹来非议。你同仙姑说,让她在井下清修七天七夜,默诵金刚经一万遍,期间不得中断,更不能有人打扰。否则灵气泄尽,仙井也只会变成一口普通水井。”

王员外默默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

“时辰已到,本座要飞升了。”

只听外头的仙师这么一说,王员外抬头再看,一抹白影疾速越过井口,飞得越来越高,最后消失在他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犹如腾云驾雾慢慢远去。此情此景把他唬得目瞪口呆。

跳到树梢的阿飘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悄悄绕到小荷身边,把刚才的白衣裳脱下来塞进她手里。小荷冲他眨眨眼,然后指了指水井。

仙童仙师,不过是他俩演的一出戏。阿飘除了飞檐走壁的功夫了得,口技也是一项绝活,可老可少可男可女,装神弄鬼糊弄几句小菜一碟。

“老爷?老爷?”

王员外还在发怔,外边传来小厮小心翼翼的呼唤。“老爷您还在么?”

王员外赶紧应声:“在的在的!快拉我上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飘终于把王员外拉了上来,然后扶着他翻过墙头,回到王家小花园。王员外瘫在地上直喘气,被水泡了一日都有些发胀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阿飘还是任劳任怨的忠仆奴样:“老爷,洗洗回房睡了?”

王员外摸了摸小胡子,豆子大的小眼睛打量了阿飘一番,最后还是觉得外人靠不住,这么机密的事儿就不要告诉他了,不但不能告诉,还要赶走他。于是王员外道:“扶我回去,明天你上街买本金刚经。”

第二天,千千和邈梵从万重山回了徐州府,俩人先去了卖牲口的地方,看见卖驴人果然还等在那儿。千千跳下毛驴,让邈梵把驴牵过去。

卖驴人不解:“你们是要…”

“放心吧,不是退货。”千千倚着邈梵,对卖驴人说,“我玩儿够了,把驴还给你。”

卖驴人看着手中的缰绳,有些迟疑:“那钱…”

千千眨眨眼:“什么钱不钱的?毛驴本来就是你的,我现在还给你有什么不对吗?”她缄口不提买驴钱,拉着邈梵就走,“哎呀呀好饿啊,陪我去吃早茶。”

卖驴人这下明白了,很感激地在他们身后鞠了一躬:“多谢二位仗义相助。”

“千千,你心地真好。”半路上,邈梵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千千侧目,看到他真诚的一张俊脸,并没有讽刺。她掩嘴“扑哧”一笑:“为什么这么说呀?”

“刚才那个读书人,你是故意帮他,但怕他面子上过不去,才想了这个法子。”邈梵认真解释。

千千睁大眼,有些惊诧:“你也看出来他是读书人?”

“嗯。”邈梵娓娓道来:“他衣裳破旧却很干净,而且穿的是长衫,不是庄稼汉爱穿的短衫,脚上的布鞋没有沾到泥,可见并不是田里耕作的庄稼人。他牵着驴站在角落等人来买,并不似其他人大声吆喝,说明他平素不会大声说话,也许是头一回做这样抛头露面的事,而且他把缰绳交给我的时候,我看了他的右手,握笔关节有很厚的茧,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一个家境困窘的读书人。读书人一般心高气傲,不愿受人施舍,直接给他银两会被拒绝,你想帮他,所以用了这样的法子。”

“小和尚,看不出来你眼力劲儿还不赖,有做我们这行的潜质。”千千惊讶归惊讶,但也没过多流露,而是抱住他胳膊仰脸撒娇,“那你再猜猜,我是为什么要帮他?”

邈梵挠挠头:“这个…因为你善良,所以…”

千千咯咯笑着打断他:“才不是!”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你不觉得刚才那人有几分像你吗?呆呆傻傻的,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愿意帮他的呀。”

邈梵匆匆垂下眼帘,耳根子都红了。

“酒楼到咯!”

就在他又被她撩拨得心慌意乱之时,她突然松开了他,拉着他的手乐呵呵走进酒楼。她走在前面,他并没有看见她的笑容转眼就消失了,眼底露出悲痛神色。

就是因为她发善心,才会害得…

这是痛苦的根源,她绝对不会善良。

风平浪静了两日,这天徐州府出了件大事。

富甲一方的王员外失踪了!

起因是王夫人想打一套头面,让管家去问王员外要账房钥匙,但管家把宅子找遍了都没见到老爷,又上街去了各个铺子,也没有人见到王员外。这时管家想找老爷的贴身小厮问问,哪知这才知道小厮前天就被撵走了,理由是他买书买贵了,惹得老爷不高兴,干脆就打发了。

这确实是铁公鸡能干出来的事儿!

四处都找不到王员外,家仆们又说没见过老爷出府,大活人总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罢!王夫人去报了官,希望官差能帮着找一找,但是上回王员外和知州林庚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别人当然是爱理不理,甚至还怀疑是不是王员外想逃税,刻意躲起来了。

后来徐州府衙门放话了,想找人可以,那得证明王员外不是携款潜逃,先把欠的税款缴齐了,他们就派官差查案。

王夫人虽然晓得自家丈夫是个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的主儿,但若是命都没了,银子拿来又有什么用?她让账房先生赶紧清算该缴多少赋税,然后砸了自家小金库的门,把银子取出来送去了官府。

林庚信守诺言,衙门收到了税款,官差也就出马了,不过上回衙役们都挨了王家人的揍,这会子跑腿不过是做做样子,马虎地搜过宅院,拿走一些诸如古玩珍宝之类的“关键证物”,然后又打道回府了。

衙门不管,家丁无用,底下的掌柜伙计又各有异心,现在王家就是一盘散沙。王夫人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日在家哭天抢地的,嚎得隔壁的千千火冒三丈,好几次想砸墙捂住她的嘴。

好在王员外失踪后的第三日,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正是万重山三清观的玄虚道长。

玄虚道长开门见山,拂尘一甩,指着王宅大喝一声:“有妖!”

这一喝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只见玄虚道长解下后背的酒葫芦,在门口做法挥舞了一阵木剑,然后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就朝王家大门喷上去。

原本什么也没有的门,居然渐渐浮现出一个鬼怪的形状,还血淋淋的!

玄虚道长在徐州府还是有些名望的,不同于一般的游方道士,这里的人都认为他是法力高强的捉妖师,十分信任。王夫人见状赶紧把玄虚道长请进家门,奉上了好茶,请他降妖除魔。

玄虚道长一派仙风道骨,拈着胡子淡淡道:“王员外并非失踪,而是中了妖邪的法术,暂时无法脱身而已,待到本座收了此妖,他自会回来。不过这妖不是一般的妖,而是一只貔貅妖。”

貔貅?传说只进不出的上古妖兽?

王夫人现在病急乱投医,也不管是江湖骗子还是怎么,求着玄虚道长指点迷津。玄虚道长告诉她一个办法:“貔貅爱财,你王家家财万贯,若想王员外无恙,只有破财消灾。夫人,散财吧,散得越多,尊夫也就回来得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