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实点头:“嗯,你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真有点夫妻情深你侬我侬的感觉呢!千千喜滋滋的,踮脚扑上去重重亲了他一口:“遵命,夫君大人。”

她怕什么坏人呀,有谁能比她更坏!

被她“偷袭”的多了,邈梵也很淡定,擦了擦湿哒哒的脸颊,道:“要等成亲之后,你才能喊我夫君。”

“我不!我就要现在喊,你也要喊我娘子。”千千任性又固执,缠着他不依不饶,“快喊快喊啦,叫我娘子——”

她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邈梵被她闹得不行,最后羞答答地低头,声音微不可闻:“…娘子。”

尽管这声称呼比蚊子声儿大不了多少,千千还是竖起耳朵听见了,脆生生大声答应:“诶!”

又是天黑了,千千理所当然的进了邈梵房间,邈梵估计是习惯了,竟然破天荒没有赶她走,而是主动整理床铺,给她挪出地方来。

她坐在绣墩上,一边梳头一边盯着他笑:“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邈梵眉头也不抬一下:“嗯?”

“昨天还抵死不从呢,今天这样…打算投怀送抱?”

邈梵甚是无奈:“不答应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你得了逞,索性不作挣扎,反正结果都一样。”听这口气好像是认了命似的,有些哀怨。

千千捂嘴偷笑,摇曳多姿地走到床边坐下,躺下去一手支头,朝他抛媚眼儿:“夫君,快来为妾身暖被窝。”

敢情把他当暖炉子了?

邈梵哑然失笑,走过去牵起被子为她盖好,自己却单独抱起一床被褥,去了旁边的罗汉榻。

千千“突”的坐起来:“你干嘛?”

他已经躺在榻上了,回头微微一笑:“你若喜欢我的床,我让与你便是,我睡凉榻也一样。”

千千怒起掀被,“噔噔噔”冲到他那边,硬是挤了上去,咬牙不肯服输的样子:“那我也要睡这儿!”

邈梵岿然不动,默默起身穿衣,又走回了床铺,把千千单独扔在罗汉榻上。

“你喜欢就让给你,我睡床。”

千千:“…”

她哪儿是喜欢睡床还是睡榻?她是喜欢睡他!这榆木脑袋!

她又追了上去,他又让,她再追,他再让。来来回回四五次,邈梵还是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千千却满脸通红,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气的。

她生气了把他堵在床角,欺身而上跨坐在他腰间,抓扯他的衣裳:“叫你躲、叫你躲!就要和你一起睡,你和不和我一起…”

“别闹。”他含笑阻拦,却不想她是真的恼羞成怒,下手没轻没重,把他胸口抓出几道红痕,稍不留神,她就拽住了他的裤腰。

他这才慌了,急忙按住:“别扯!”

“你叫我不扯我就不扯啊?”千千鼻腔重重一哼,“我叫你陪我你怎么不陪?你都不听我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论起“讲道理”,真没人是她的对手。

邈梵理论不赢她,动口不如动手,于是翻起身倒转把她压住,低声威胁:“别闹了,不然我…”

千千挺着脖子像个英勇就义的将军:“不然怎么?我还怕你呀!”

邈梵略微皱眉,顺手抽走她腰间绦带,顿时衣襟大敞,露出鼓蓬蓬的胸口来。她又惊又羞,扭着身子惊呼:“你怎么学这种下流的招数!”

他闷声不语,视线飞快掠过她的胸口,脸颊微红,然后捞起她翻过背去,把她双手反剪在后。

千千像条离水的鱼,又挣又跳:“放开我,你干嘛啊?”

他拿绦带把她手腕子捆紧,看见她挣扎时衣领垮下来,露出莹白香肩,他伸手准备把衣裳拉上去,可在碰着她的时候却顿生迟疑。

他竟然敢绑她!千千不料他胆大包天,气得头顶冒烟儿,心想着拼了命也要挣脱了咬他一口。她刚侧过半张脸,后背一热他居然覆了上来。

“千千,”他在耳畔后方轻轻地唤,微凉的唇贴住她肩头,半是哀求半是讨好,“别生气,好么?”

唇齿在她的肌肤轻吮,留下淡淡的红印。

千千一个激灵,脑子都不清晰了,耳边嗡嗡的,舌头也开始打结:“凭凭凭…凭什么不生气!”

他的鼻息洒在她颈窝,又热又痒,都说梵音深妙,他的嗓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试在即,我不能分心,你懂么?”

只要有她在,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根本容忍不了其他事物。她仿若佛,让他虔诚信仰,她犹如魔,让他痴迷沉沦。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她就是一尊双生佛魔,掌控了他的整个人生。

“我才不懂。”千千把脸埋进被子,掩饰住心里的狂喜,故意装傻,“你不是坐禅挺厉害嘛,怎么会分心?”

邈梵张口轻轻咬住她的肩头:“你明明知道…”

“痛!不许咬!”

他咬了她,又卷起舌尖舔-舐牙痕,声音又沙又哑:“现在知道了么?”

他从前是那么凛然清冷,神圣不可侵犯,但此时此刻千千觉得身后的人像是换了芯子的枕头,还是那副皮囊,可说话行事透着都一股邪气,不正经极了。饶是如此,她还是爱极了他,甚至觉得这样的他愈发称心如意。

她几乎快要软成一滩水,娇弱无力地趴在,细细哼声:“唔,知道了…痒,别舔…”

邈梵眼睛弯起,准备扶她起来松绑,千千刚转过身还没坐稳,就被宅子外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惊扰了。

“走水了走水了——”

邈梵赶紧打横抱起千千,匆忙间只为她裹了件袍子。一出房门到处烟雾缭绕,呛得人咳嗽,路也看不清。他一阵心慌,卷起袖子掩住她口鼻,急声叮嘱:“别吸气!”

“其实、唔!”

千千本想说什么,张嘴就被他捂住了,他跑得很快,等她看清四周,才发现俩人已经出了竹枝巷。

很快左邻右舍都逃了出来,有人提水去扑火,有人跑到衙门去喊衙役,还有细心的人观察起火点,发觉浓烟是从朱廷家冒出来的。

“听!里面好像还有人喊救命!”

众人竖起耳朵,在一片叮铃哐啷的嘈杂声中,果然捕捉到了朱廷家里的求救声,好像有男的也有女的。

邈梵见状正要冲上去,千千一把拽住他。他回眸不解,却见她似乎隐含笑意:“没事的,保证烧不死他们。”

邈梵愣了愣:“不可大意,到底是人命关天,我去看看。”

“不许去!”千千死死拉住他,“狐狸精烧死才好,省得祸害别人。”

邈梵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眉头皱起:“千千,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你松手,我去救人。”

千千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放,两人僵持不下,邈梵脸色越来越不好,这时幸好衙役赶到,还带来了灭火家什,很快就控制了火势,还砸开了朱廷家的大门,把被困其中的人救了出来。只见是一男一女,身上几乎没东西,就几块破布遮遮掩掩,低着头看不清相貌。

衙役进宅子里转了一圈,拎着一堆湿哒哒的东西出来,不悦道:“什么玩意儿,原来是受潮的草坨子,根本烧不起来,只会冒烟!”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阿飘偷偷摸摸站到了千千身边,抬起袖子悄悄把脸上的黑灰擦干净。千千递给他一个嘉许的表情,噙笑冲着那对死里逃生的野鸳鸯,挑了挑眉毛。

阿飘心领神会,掩嘴小声道:“他俩的衣裳都烧了,嘿嘿。”

“让让、让让——”

又有人拨开围观人群而来,还没站定就指着那对男女,大喊了一声“奸夫淫-妇”。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嫌小和尚不会黑化,现在够不够黑!!!

今天去吃火锅了,回家好晚,所以现在才更新…小孔雀只写了一半,脉脉生了baby啦,但酒叔还要再补充一点内容,明天更新《一脉相思》吧!

第40章

40、仙人跳

听到这声大喝,千千高兴地直掐阿飘的胳膊,眉飞色舞的小眼神儿里都是掩不住的赞赏夸奖。

——飘哥你行啊,这么快就把朱廷找来捉奸了,不枉费妹妹我对你的栽培!

阿飘捂着胳膊差点跪下去,龇牙咧嘴的,又不敢声张。他嘀咕道:“按道理没有这么快啊…千千好妹子,松手松手,哎哟!”

人群散开,只见几名彪形大汉走了出来,个个满脸横肉,走路像横行的螃蟹,凶神恶煞的。

不是朱廷?千千蹙眉看着几人,慢慢收敛了笑容,也松开了阿飘。

阿飘定睛一看,也是惊讶,咬着她耳朵问:“难道是朱廷找来的帮手?”

“看看再说。”千千直觉此事怕是另有隐情,“你先走,免得待会儿出什么岔子。”

阿飘猫腰就闪进了人群之中,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见为首的大汉走来,一脚踢飞了跟前的箩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过去就一把提起那狐狸精,二话不说“啪啪”扇了几个耳光,打得她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臭婊-子!老子外出做生意,辛辛苦苦赚钱,你他妈的在家竟敢不守妇道!跟人私通!”

千千正要拉着邈梵回家躲是非,可一见是这样的情形便不动了,诧异地盯着那汉子。

狐狸精一挨打,就捂住脸哭咽起来,一边喊着“官人饶命”,一边说她是被强迫的。

这时好巧不巧,从她手里掉出一枚玉佩,许光一看大惊失色,这不是他送给林小姐的定情信物么?!

汉子捡起玉佩,勃然大怒,指挥同伙去抓住“奸夫”,也就是许光。小霸王被架着胳膊送到了汉子面前,吓得舌头打结:“好好好…好汉,我我我…”

“瞧你这小白脸儿!就是仗着这副皮囊勾搭婆娘?老子废了你!”大汉扬起手作势要打,许光瞟见那蒲扇大的巴掌,急了脱口而出:“你不能打我!我爹是许郎中!”

“管你郎中还是大夫!你奸-污良家妇女,就该打死你!”大汉明显不懂此郎中并非彼郎中,还以为许光是什么药堂的少爷,指着他冷笑道:“老子现在就绑你去衙门,告你一个奸罪!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不怕你不服!”

说罢几人拖着许光要走,许光衣不遮体的,被人捉住私通已是颜面扫地,再这样去了衙门,被他爹的同僚看见,一家人的脸往哪儿搁?

他平时横行霸道的,这会儿却像个鳖孙,哭丧着脸求爷爷告奶奶:“不去衙门,我不能去衙门!好汉高抬贵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听到这话,大汉虽然还是沉着脸,可眼神却与帮手及狐狸精交会了一下,随即口气听起来没那么严厉了:“说到底这桩丑事是家事,闹大了老子也没面子,既然你有心悔改,咱们就好好谈谈,老子的女人,不是让你白睡的。”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千千彻底明白了。

哦——原来算是半个同行!

小霸王也还不傻,从对方口气知道有戏,赶紧道:“只要不见官,什么都好说!”

邈梵一直闷声不语,看了半晌只觉得糊涂,便问千千:“那女子背着丈夫与别人相好,做丈夫的初时发现,自然怒不可遏,但我看那人只是一开始生气,现在不但不生气,似乎还有意和解…如果做丈夫的根本不喜欢妻子,也不在乎她的心意,而妻子也心有另属,两人如斯只是怨偶罢了,丈夫何不成人之美?可如果他喜爱在乎妻子,又怎么会愿意私了?不明白。”

他说话声音不算小,好多人都听见了,刚才觉得只是看戏,现在经他点拨又觉得不可思议,纷纷仗义执言,都说这大汉应该把人送官。有人认出了奸夫正是小霸王许光,于是更多人支持此事不要私了,一定要送官判罪,为民除害。

千千赶紧去捂邈梵的嘴:“别说了!”

邈梵偏头避开,更加纳闷:“为什么不能说?”

大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已是骑虎难下,他恨恨瞪了邈梵一眼,喝道:“老子的家事哪儿轮得到你多嘴?你是个什么东西!”

邈梵泰然自若,一张俊脸不怒不笑,道:“倘若阁下真觉得此乃家事,就不会当街喧哗,你方才闹得沸沸扬扬,还请诸位邻居做见证,现在又不许别人评议一句,前后矛盾,我才是不懂阁下的意思了。”

大汉一听气得脸歪,抡起胳膊要揍人。邈梵冷冷乜斜,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你若动手,我必以‘礼’相还。”

千千见他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吓得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一个劲儿拽着他袖子往后拖。

“好了别说了!别人家的事儿你管那么多作甚么?咱们快回家,洗洗睡了,都好晚了…”

邈梵淡淡拂开她的手,回眸冷淡:“我不要求你与我一样,但你不能阻挡我。”

刚才她不让他救人,他不怨她,因为她担心他的安危。现在她不让他指责不公,他也不怨她,因为她害怕他吃亏。她和他本来就有不一样的成长背景,也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俗世和佛家。他不要求她能懂佛,可是他懂,他想行大佛法,他想留慈悲去苦难,他想凭一己之力布施乐土…他从不开口让她陪他,可是至少,她不能阻止他。

千千被他冷落了,心里凉悠悠的。她怔愣片刻,气鼓鼓“哼”了一道。

呆子!这群人是好惹的吗?那么明显的仙人跳看不出来啊!傻瓜!

世间的男欢女爱原是人之常情,但有些奸诈之徒、宵小之辈,就故意借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贪爱求欢,设计成圈套,引诱富家子弟,诈骗大笔金额,俗称扎火囤。因为此方法诡幻机诈让人给骗了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颅,连仙人都难逃被拐的命运,掉到陷阱也跳脱不出来,所以也称作“仙人跳”。

简单说来,就是男女串通一气,女方以美色勾引男子偷欢,然后“正牌夫君”出面捉奸,被捉到的男子自觉理亏,当然是掏钱息事宁人。

狐狸精是朱廷的“外室”,如今来捉奸的却是旁人,千千觉得其中另有乾坤,恐怕连朱廷也是中了仙人跳的圈套,才不得不娶了此女。朱廷自诩清正,发生了这种事羞愧难当,所以才一直躲着不愿来竹枝巷。那昨晚她写信扔到隔壁邀约狐狸精…想想都觉得后怕!幸好小和尚不会沾花惹草,否则今儿被讹诈的就是他了!

一想到邈梵是守身如玉的,千千也就不那么生他的气了。她看了眼哭哭啼啼的狐狸精,发现这女子正在偷觑邈梵,眼神哀中带怨,怨中又带着不解。

狐狸精肯定是想不通,明明写信跟她幽会的是隔壁俊书生,还交换了信物呢!怎么一转眼换了人呢?

趁着现场混乱,千千张嘴朝她比口型:跟我抢男人,你、找、死!

比完了她还得意洋洋地冲狐狸精吐舌头做鬼脸,谁叫她是胜利者呢?

“锦娘、锦娘——”

这时有人高呼着人名跑来,千千看去吃了一惊,怎么是朱廷?

看得出来朱廷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连鞋都穿反了,左右不分。他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直奔狐狸精,抓着她左看右看,迫切询问:“锦娘你有没有伤着?被烧着了吗?唉唉,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差点出了大事…”

叫锦娘的狐狸精明显愣了愣,不知道朱廷这时怎么会来,简直是乱上添乱啊!她要怎么解释才好?

朱廷确认锦娘无碍,终于放下心来,一回头发现那几个彪形大汉,眉宇间露出惧色,但还是硬披着头皮过去见礼:“几位哥哥也来了…是来救锦娘的?”

为首的大汉嘴角抽了抽,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唔…”

“多谢多谢!”朱廷这人呆得很,感恩戴德地鞠躬,“若非有几位哥哥心疼妹妹,锦娘恐怕凶多吉少了,哥哥们快请进,我得好好谢谢你们一番!”

众人见状都懵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大汉不是女子的丈夫吗?怎么又成了哥哥?还有这个冒出来的酸儒,又是什么来头?

邈梵也愣了,唤道:“朱先生?”

朱廷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惊喜:“是檀小兄弟啊!”

邈梵看看朱廷又看看锦娘,试探问道:“朱先生,这位是…”

朱廷是个马虎的,根本没察觉有异,拉过锦娘介绍给邈梵:“哦哦,说来惭愧,锦娘是我的…如夫人。”

邈梵一听更加糊涂了:“如夫人?”

千千凑到他耳畔,极小声地说:“就是小老婆!”

邈梵这才明白,可是却觉得愈发搞不清状况,也理不清这几人的关系。这时旁人窃窃私语起来,话里话外都在说这家子人可真够乱的!还有什么一女侍二夫云云…

饶是朱廷再迟钝,也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去问那大汉:“怎么这么多人?还有这是谁…”他终于发觉了许光,仔细一瞧吃惊不小,“许公子?你又怎么在此?”

可真是乱的不能再乱了,大汉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能栽赃的都栽了。他突然一把提起朱廷的衣领,怒吼一声:“什么哥哥弟弟,你少给老子套近乎!你趁我不在家,强占别人的妻妾,你这个无耻之徒,随我去见官!”

朱廷都懵了:“什什什…什么!锦娘是你的妻妾,不是你妹妹?!当初你们要我娶她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啊!”

“妹你个头!你也是奸夫,咱们衙门说理去!”大汉拖着朱廷和许光就要走。

邈梵简直晕头转向,木着脸眼神迷茫:“外面…经常发生这种事?”他在佛寺二十年,从没遇见过这么混乱的状况。

千千捂嘴笑:“不算经常,不过也不少见。”她歪着头看他,挑了挑眉,“你怕了还是后悔了?想回去继续当和尚?”

外面就是这么人心险恶,他会后悔被她带入尘世么?

不料邈梵没有迟疑,果断摇头:“外面有你。”

她不能进入佛塔找他,就由他跨出这一步,主动去牵她的手。

千千咬唇忍笑,眸子里全是满满爱意,她这次没有又当众亲她,而是略微别扭地说:“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刚才还扔掉我的手呢…算了,女人跟男人斤斤计较个什么,我原谅你了!你想行善积德是不是?看我的。”

小霸王和狐狸精虽然讨厌,但朱廷算是个好人,而且他还有用呢,不能让他被抓走了。她要救朱廷,让他再欠邈梵一个大人情。

千千堵住了大汉的去路,似笑非笑地说:“这位大哥,你说你要报官?何必那么麻烦去衙门,我已经让人喊官差过来了,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大汉有些着急:“不用麻烦,我还是亲自走一趟。”他又想走,千千就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