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的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宫卿笑得无比顺畅开心。逗弄着孩子柔弱的小手,心里甜的快要溢出蜜来。

“皇上,您不能进去。”

结果,一大群人谁也没能拦住皇上,谁也不敢真拦皇上,慕沉泓踏进了内室,疾步走到床前。

宫夫人很识趣地起身,将床边让给了皇上。

“卿卿,你辛苦了。”慕沉泓将手放在宫卿的脸上,万分痛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可惜是个公主。”

“朕喜欢女儿。”

宫卿嘟着唇嗔笑:“可别叫母后听见。她老人家这会儿不知道多失望呢。”

慕沉泓附她耳边低笑:“咱们下回努力。这日子还长着呢,你想生多少,夫君都能满足你。”

宫卿脸色羞红,嗔道:“你快出去。”

“叫朕再好好瞧瞧咱们的公主。”慕沉泓逗弄着女儿的小手,柔声道:“赢儿,叫父皇。”

噗,宫夫人和宫卿都齐齐喷了。那有这么性急的爹。

皇上嘿嘿窘笑了两声,恋恋不舍地走了。

独孤太后听闻宫卿生了个公主,满心的欢喜便消散了一大半。

赵国夫人进宫来贺喜,独孤太后悻悻道:“又不是皇子,有什么好道贺的。”

“皇后还年轻,生皇子是早晚的事。”

“哀家越来越觉得,儿子要越多越好。向婉玉几时生产?”

“再有两月。”

独孤太后点了点头:“但愿是个儿子。”

慕赢满月,慕沉泓大赦天下。在畅春苑大宴群臣,朝休三日。

宫卿私下道:“是不是有些太铺张了?”

“朕一把年纪才得了娇儿,乐一乐怎么了?”

宫卿噗的一声笑了,“皇上一把年纪了?”

“你去翻翻史书,像朕这般年岁的皇帝,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宫卿笑不可支:“那你怎么就?”余下的话她不好意思说了。

他笑吟吟道:“还不是等着你,为你守身如玉。”

她笑靥如花,“才不信。”

他贴着她的粉颊,低声求道:“今晚上好不好?”

她脸色一红,推开他:“不好。”

“好卿卿,朕都忍了十个月了。你摸摸。”

“不要,”她将他推得更远,媚眼如丝的笑:“皇上前二十年,都忍得好好的,十个月算什么。”

“好卿卿,求你。”他将她压到床上,可惜无论如何哄求,她只肯让他亲亲摸摸,就是不肯让他进去。

慕沉泓又爱又气,重重地将她啃了几口,这才气喘吁吁地放了她。

“好,再等两月,等赢儿百天,瞧朕怎么收拾你。”

宫卿咯咯笑道:“怕你不成。”

转眼到了慕赢百天,宫中又是一番庆贺。

想到慕沉泓满月那日的话,宫卿也就着意打扮了一番,等着他过来。谁知到了掌灯时分,他却还没来。派人前去打听,回来禀告说是皇上今日因为给公主庆贺百天,政事尚未处理完毕,让娘娘先歇息。

宫卿听到这番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招不怕滥,皇上您这一招欲擒故纵,可是用了好几回了。

于是,暮色浓浓,皇后娘娘亲自前去给皇上送宵夜。

御书房前李万福一见到皇后凤驾,立刻要进去禀告。宫卿抬手止住了他,笑吟吟地摇了摇头。

李万福便识趣地退到一旁,给皇后娘娘挑起了帘子。

宫卿悄步进去,只见皇上一手支颌,另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龙案,眼前的奏章厚厚的一沓,就在眼前,可惜皇上显然心不在焉,翻阅的速度简直慢的惊人。

宫卿暗自好笑,皇上您故技重施好几回了,好歹您也换一招啊。

悄声走到了近前,宫卿这才柔声道:“皇上。”

慕沉泓一抬头,眼中立刻闪过喜色,“卿卿你怎么来了?”

宫卿将宵夜放在桌上,故意扭身要走:“皇上不想让臣妾来,那臣妾就回去了。”

“别走。”他几步上前将她搂住了。“好卿卿可是善解人意了一回。”他笑吟吟将她抱起来,放到了龙案上。

“卿卿好久没喂过朕了。”

宫卿只好打开食盒,将宵夜拿出来,用汤匙喂了他一口。

他蹙了蹙眉:“不是这样喂。”说着,便凑上去蹭了蹭了她的唇,用意不言而喻。

“皇上也太挑剔了。”宫卿只好含了一口,娇羞地喂给他。

这般一口一口的喂完,宫卿脸色红扑扑的看着他:“皇上吃饱了么?”

他邪魅一笑:“更饿了。”说着,将她扑倒在龙案上,低头嗅着她的粉颈。“卿卿好香。这衣服真是好看,特意穿给朕看的是不是?”

这新做的见裙,高腰低胸,衬着她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她一听脸便红了,这可真是冤枉,她并非特意穿了这件衣服来勾他。生育之后胸围突增不少,便做了几件新裙子,这条胭脂色的间裙最是得她喜欢,今日赢儿百日特意穿上。

他解开了她的腰带,将那一对丰腴饱满的雪白捧了出来,“卿卿这里越发的美了。”几番揉摸亲抚之下,她气息渐急,娇声道:“别,别在这儿。”

他笑吟吟道:“就在这龙案之上怀个龙子如何?”

70、V章...

r>“你,”她一听他要当真在此,便急了,想要脱身下来。

他那里肯放,将她玉腿一抬,压在身下。

只听撕拉一声,那间裙便又被他撕开了。她这会儿真是懊恼不已,当日穿了一回间裙,被他撕成十几瓣,如今旧事重演,他这撕裙的毛病又犯了。

他一边撕裙,一边闷笑:“这裙子果然妙极,多谢卿卿美意。”

他这么一说,倒像是她故意穿了这间裙让他撕的,她又羞又气,一边心疼自己新做的漂亮裙子,一边娇声嗔道:“皇上撕破了,一会儿我还怎么回去。”

“一会儿朕抱你回去。”来不及细细研磨,身子一挺便迫不及待得进去。她久未经房事,骤然被侵入,便嘤咛一声。

他放慢速度,慢慢将那花道撑开,两人都禁不住吸了口气。苦熬了数月,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一进去便一发不可收拾,御案上的奏章笔架都被震翻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桌上烛台摇摇欲坠,他单手扶住那烛台,借着这灯光仔细的看她。

如雪如玉的肌肤,染了一层金粉之色,曼妙丰满,让人血脉膨胀,平素她害羞,房事都是抹黑进行,今夜却是在灯下,清晰无比地看着她的曲线起伏,看着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脸上染着娇艳欲滴的□之色,真是勾魂摄魄,媚骨天生。

旷了许久越做越馋,足足在那龙案上折磨了她小半个时辰,他这才放了她。美人软如一滩春水,周身肌肤都是粉的,胸上无数个红印,像是片片樱花落在雪上。

他餍足地举起烛台,想要看看她。宫卿羞极,一抬脚将他手中的烛台踢翻了,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慕沉泓笑道:“卿卿好腿功。”

宫卿忙道:“皇上快点灯,李万福见灯灭了,必定要进来。”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李万福的声音:“皇上,皇上。”

慕沉泓朗声道:“没事。”

屋内一片寂静,只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不知是什么声音。

李万福挖了挖耳朵,皇上,奴婢可什么都没听见。

宫卿生了个女儿,独孤太后自是失望不已,也正好有了理由给慕沉泓后宫里添几个新人。自然,她也不会明说,只是将慕沉泓御书房里的四个宫女换成了她精心挑选的四位美人。

男人那有不喜新厌旧的,她就不信,儿子面前整日晃着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会不动心,不尝尝新鲜。

宫卿初时还未关注,一心扑在女儿身上,直到有一天偶然去御书房,才发现御书房的侍女换了人。她一气之下,掉头就走。回到宫里,叫了李万福来问,才知道是冤枉了慕沉泓,乃是太后亲自安排的人。

想了想,她起身抱着女儿去了独孤太后的寝宫。

独孤太后见到她,依旧还是不冷不热,对长孙女也只是看了看,问了几句。

宫卿已是母亲,独孤太后不喜欢她,她无所谓,但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心里便是十分的不痛快,再想起御书房那四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更是郁闷。

坐了一会儿,宫卿吩咐乳母抱着慕赢去了外头晒太阳,对独孤太后道:“母后,臣媳有话单独要对母后说。”

独孤太后看了看她,便吩咐宫人退下。

“母后,那御书房的四位宫女,臣媳已经换到了别处。”

独孤太后一听便怒了:“后宫还没轮到你一人独大。你生不出儿子,哀家就要管。”

“母后的心意,臣媳替皇上心领了。母后放心,臣媳一定会生出皇子。”宫卿顿了顿道:“父皇是怎么仙逝的,皇上并不清楚内情,但母后应该心中有数。臣媳并不想深究此事,只是母后若是做的太过分,臣媳也难保会向皇上说说当时的情况。”

“你,你敢威胁哀家!”

“母后,臣媳不愿母后和皇上生了嫌隙,所以此事只字未提。家和万事兴,我们虽是皇家,也应如此。臣媳只想后宫平平静静和和美美。母后是皇上的生母,臣媳定会孝敬。只是臣媳善妒,还请母后体谅。后宫其他事情一切都好说,都由着母后做主。独独给皇上纳妃这一点,臣媳不能容忍。”

宫卿说罢,起身施了一礼。

“母后保重身体,臣媳告退。”

独孤太后心虚加上气恼,竟是半个字也不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宫卿带着公主离去。

这一番交锋虽然一举绝了独孤太后的念头,但是生儿子的压力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大网罩着宫卿的头顶之上,于是也只能积极配合皇上的努力耕耘,于是慕赢半岁,她再次有孕。

这一次怀孕和前一次不同,才三个月便显怀,到了七八个月,肚子大得可怕。薛林甫诊断是双生子。

慕沉泓又惊又喜,这一次更是万分陪了小心,恨不得将宫卿捧在手心里,进进出出都是数十人跟着侍候着,到了七个月,便早早地将宫夫人连带着小国舅宫誉都接到了皇宫里,陪着宫卿。

到了分娩之日,慕沉泓无心上朝,一如上回,在外头等着孩子出世。

寝殿内,宫卿躺在床上,紧握着母亲的手,疼的满头是汗。

宫夫人心疼的说道:“但愿这次生个儿子,可不再受这生育之苦了。”

现在宫卿可谓是万事顺心,生儿子是她唯一的压力,虽然慕沉泓对她宠爱有加,对公主慕赢也爱如掌珠,可毕竟皇位要后继有人,她无论如何也要生个儿子出来。

独孤太后近来闲话也多,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宫卿若是生不出儿子,必须要给慕沉泓充实后宫。这种无形的压力,催生了宫卿的焦虑,虽然她喜欢女儿,但还是期盼这一胎能生个儿子。有了皇位继承人,这前朝后宫才能安稳。

这第二次生育比第一次快得多,午后孩子便生了出来。

宫夫人一看是个小公主,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回生了个公主,这下可别生一对公主啊,苍天。

独孤太后命犯九女星,可是连着生了四个女儿才打住。这种基因不会遗传吧,宫夫人这心简直都要蹦出喉咙眼了,心里狂念阿弥陀佛。

慕沉泓等在外面,听说是个公主,欢喜之余,心里有点忐忑,同宫卿一样,他也喜欢女儿,奈何这皇帝的身份放在那儿,生儿子简直就是一项铁定的任务,只能超额完成。

宫卿怀的果然是双胞胎。很快,第二个孩子呱呱落地,宫夫人提心吊胆的看了一眼,待看到那颤巍巍的小鸡鸡时,顿时狂喜地跳了起来,也顾不上女儿了,跑到外面对等候着的慕沉泓道:“皇上,儿子,儿子。”

皇上激动地站起来,颤着声道:“当真。”

“佛祖保佑啊,可算生了个儿子。”宫夫人激动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比自己生宫誉的时候要激动百倍,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若是宫卿再生不出儿子来,宫夫人都要急疯了。

皇上也等不及了,直接就和宫夫人一道进了内殿。

稳婆正在给一双龙凤胎擦身子。

皇上激动地手指哆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得合不拢嘴。

“卿卿辛苦了。”

宫卿这会儿一点力气也没了,听说第二个孩子是个皇子,顿时觉得心情好的无可比拟,好似千斤重担一下子没了。

也不理会皇上在她耳边激动的絮叨,闭眼便睡了。

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小床上,看上去一模一样,像是两个粉团。

皇上喜滋滋道:“都说刚出生的孩子丑,朕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好看呢,唉,果然爹娘长的好,孩子就是不一样啊。”

宫夫人:“......”

几年之后,帝后携手坐在御花园的致爽亭里,看着一群孩子在牡丹丛里玩耍。

大公主慕赢稳重娇憨,二公主慕萱活泼俏皮,年纪小小便出落的水灵精致,可见日后的绝色之姿,小太子慕蓂也是一副俊美不凡的好相貌,却最是淘气。一起玩耍的还有岳磊的儿子,霍显的儿子。

领头的是小国舅宫誉,不过只比大公主慕赢年长了一个月,却处处一副长辈的样子,像模像样地端着舅舅的架子。几个孩子都乖乖的听舅舅的话,唯独慕蓂却是阳奉阴违。

皇帝的眼珠子牢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道:这小子跟自己小时候可是真像。

皇后眼里只有两个女儿,心里想着,我这两个明珠般的娇儿,将来给她们找个什么样的驸马为好呢?

皇帝转头见皇后正在出神,便握着她的手道:“卿卿在想什么?”

“我在想自己当年险些嫁不出去。”

皇帝莞尔,嬉皮笑脸道:“卿卿要秋后算账么?”

宫卿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我要未雨绸缪。”

“卿卿说来听听。”

“女儿们一眨眼可就及笄,不能像我一样,等到适婚年纪才想着择婿,匆忙之间也难得找得到合适的驸马,不如现在还挑几个男孩子备选,一来可以有很长的时间来考察,二来也让女儿们和他们培养感情。”

“卿卿说的极是。朕有个主意。眼下要挑选太子伴读,正好多挑选一些,明着是太子伴读,其实是驸马的备选。”

“皇上和臣妾想的一样,这国子监里都是三品之上官家子弟,就从国子监里挑吧。”

“朕想在国子监里挑一些品学皆优的孩子,另立一个国子太学,就在东宫里拨出一个宫室让他们居住,也便于考察其品行脾性。”

“皇上这主意好。”

十日之后,国子监里送呈了一份名单。

岳磊之子岳峥嵘,霍显之子霍延,沈醉石之子沈秦,定远侯之子独孤卓,安国公之子向明远,吏部尚书之子许尚。这些孩子宫卿都见过,出身自不必说,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等她看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还有个孩子漏掉了。衣鹏举的儿子衣蓁,刚和萱儿蓂儿同年同月同日生,又生的聪明伶俐,将来配我们萱儿,最合适。”

皇帝噗的笑道:“你真是想得太远了,萱儿这才几岁。”

宫卿哼了一声:“反正不管,我要早早地给女儿们订下婚事,不能重蹈我的覆辙,我娘当年一个女儿都快操碎了心,我这可是两个公主,一定要早早谋划。”

皇帝捏了一下宫卿的鼻子,笑吟吟道:“你这个京城第一美人难嫁是因为被朕看上了,可和你没有提前定亲没半点关系,后来你就是订了亲,还不是黄了。”

宫卿跺脚:“好啊,果然是你串通了淳于天目。”

皇帝立刻正色道:“是天意。你看你的确是当了皇后,母仪天下啊。”

总之,这件事,打死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