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百姓们十室九空,但是这衙门里却是如此的繁华堂皇,简直是太欺人太甚了。”

简破浪连忙说道:“是啊,皇姑姑你说得很对,这些人简直是被吃了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这么欺压百姓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们姑侄两个在那里不停的议论着,完全没有把押送他们的差役放在心里,那些差役们不禁有些暴怒起来,简怀箴也不理他,只是对简破浪说道:“破浪,我们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如果我没有吩咐你做,你不要冲动,知道吗?”

简破浪连声说道:“我知道了,皇姑姑你放心吧。”

于是他们两个便一起被押到了衙门里头,有一个管事的说,这两个人实在是无法无天,让他们缴纳赋税,他们非但不缴,还把我们的弟兄们都打伤了,现在把他们关入到衙门里,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其中就上来两个人准备把简破浪和简怀箴往大牢里押,简怀箴却在那里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你们有这么一个规矩吗?难道你们抓来的犯人不用审,就可以直接关入大牢中吗?这同滥用私刑又有什么区别?”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在这里老子我就是天,老子我就是王法,我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谁也不能反驳。”有一个带头的衙役在那里翘着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

简怀箴冷冷一笑,那个衙役实在是气坏了,便对边上的小的们说:“这个老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来人啊,上前去,给我打她一顿。”

“是。”当下就有几个人上前来,简怀箴轻轻的从袖子之中取出几支梅花针来,几个衙役刚要往前走,就觉得胳膊上一阵麻,然后整个人便跌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望着简怀箴,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她会使妖法啊,她会使妖法啊,太可怕了。”

那个被叫做大人的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说道:“我还不信邪了,难道这天底下真的有什么妖法吗?”

说着他便亲自往前走,简怀箴想也不想又弹出了两枚梅花针,那两枚梅花针分别打在他的两个手腕上,他只觉得还没有走到简怀箴身边的时候,手腕上就一麻,然后整个人便跌坐在地上了。

简破浪本来想,看到那些人想找简怀箴的麻烦,正气得不行,准备挣脱了绳子,要跟他们大干一场的,没想到他们还没走了几步,就已经先受伤了。

简破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皇姑姑,你真有太有办法了。”

“为什么你叫她皇姑姑,她姓皇吗?”那个带头的差役爬起来,拍打了身上的尘土,简破浪傲气干云地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你算一个什么东西,你让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那小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简破浪的话引得那个人一阵暴怒,但是他觉得简怀箴和简破浪两个人是会妖法的,要不然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能让自己手肘疼痛了,所以他也不敢太往前去,简怀箴和简破浪见他们没有再往前,两个人不禁相互对视一笑。

简怀箴继续说道:“我说这位差役大人,难道你们真的要不把我们过堂就给关入大牢中吗?倘若这样的话,那你们就等于私设刑法。”

“哼,即使是私设刑法又怎么样?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关到大牢里去。”那差役的头又继续说道。可是那些小差役已经被吓惨了,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走。

简怀箴笑了笑说道:“你们要么就来人上前把我们押到天牢之中去,要么就带我们去过堂,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正在这时候,衙门的捕头走了过来,那捕头走过来之后,不禁望了望那大差役,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大差役连忙上前去,对那捕头行了一个礼,说到:“刘捕头,原来是您呀,我们抓了这两个人,可是这两个人竟然好像是会妖法一样的,她不但打伤了我们的兄弟,反而还在这里嚣张无礼。”

“哦?”那个被叫做刘捕头的人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样子,鼻孔朝天,嘴角有浓黑的胡子,眼睛边上有层层叠叠的皱纹,看上去显得十分年迈却又精神矍铄。

他愣了愣,指着简怀箴和简破浪说道:“是他们两个人吗?”

“是的。”那大差役连忙说道。边上的小差役们也纷纷围上前来,说他们哪里受了伤,哪里受了伤。

那个捕头看了简怀箴和简破浪良久,只见简怀箴看上去雍容华贵,不尘间的女子。而那简破浪虽然年轻,可是看上去英气勃勃,像是练过武功的。

那捕头略一沉思,想了想,便对那大差役说道:“好了,如今竟然有两位贵人经过我们吴山县,而你们又冲撞了贵人,你们还在这里聒噪什么?你们赶紧给这两位贵人赔罪去。”

说完之后,他便指着简怀箴和简破浪向那些差役们说道,那些差役们完全没有料到,他们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捕头还要让他们向简怀箴和简破浪去赔罪。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但是他们见到捕头说得是非常的郑重,所以就互相看了一眼,那差役率先上前去,向简怀箴和简破浪说道:“竟然如此,那对不起了。”

简怀箴微微一笑,一句话都不说,那大捕头仔细观察着简怀箴和简破浪的一举一动,他看简怀箴在那里气定神闲,仿佛把眼前的事情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而简破浪则似乎一切都听从简怀箴的。

所以他便拱了拱了手说道:“两位贵人路过我们这里,不知道是两位大驾光临,冲撞了两位,所以还请你们见谅,我现在就让兄弟们给你们解绑,两位还是请回去吧。”

说完之后,他便命令手下的差役们上前去,去给简怀箴和简破浪解绑,那简破浪眼珠子滴溜骨碌的转,望着那捕头半天才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就说冲撞了我们?”

那捕头微微一笑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谁。”

“那你干吗说我们是贵人呀?”简破浪有点不明白。

那捕头继续说道:“有些人不用再看第二眼,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但凡是老弱妇孺,有时候看起来最不起眼。但是这类人往往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两位竟然能在这一会的工夫就把我的手下打成这般模样,肯定是练家子了。”

说完之后,他自己先赔笑,呵呵笑了起来,简怀箴和简破浪这才明白他之所以说,以为两个人是贵人,其实他以为两个人是江湖上的高手。简怀箴呵呵一笑说道:“不行,事到如今,便是你想这么算了,我也绝对不能够答应的。”

“哦,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要求不成?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够做得到的,我一定答应就是。”他在那里说道。

简怀箴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把我们给抓住了,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把我们给放了,哪有这般说法,所谓‘放虎容易擒虎难’,倘若我们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你们抓住,又随随便便给你们放了,传了出去,我们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捕头本来好言好语的,对简怀箴和简破浪说了半天话,没想到简怀箴非但不领他的情,还在那里同简破浪一说一笑的讽刺他,所以那捕头顿时也被气惨了,他望着简怀箴说道:“两位所谓有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希望两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道:“那我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又能怎么样呢?”

那捕头见简怀箴越是说得轻松,越觉得她这个人实际上是个很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他半天之后终于扬了扬手说道:“罢了,就当我没有说过,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的绳索给他们解了。”

他捕头心想,不管你们是不是高手,我把你们的绳索给你们解了,总算是对你们很起,你们总不能怎么样吧。所以他就派了几个人上前去,给简怀箴和简破浪解绳索。

谁知道简怀箴并不吃他这一套,她把手中的梅花针轻轻的扬起来,那梅花针很快的又打入了那几个上前去的人的手肘之中,那几个人也诸是摸着手腕,疼得半天,回不过神来,但是他们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简怀箴的厉害之处在于,她能够把梅花针运用自如,她的梅花针打出去之后,又自动的能够收回来,这一点是一些武功不高强的人做不到的,所以他们哪里见过这种神乎奇迹的高超武学啊。

所以当他们看到手腕上忽然多了一个小孔,而又手肘疼痛的时候,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原来是简怀箴用梅花针把他们的手腕给伤了,他们只以为是高超的妖术和巫术。

简怀箴望着他们只是冷冷的笑,过了好久,他们这才回过神来,那捕头说道:“好,既然两位的武功这么高强,那么我便上前帮两位把绳子解开吧。”

说完之后,那捕头边往前走,他手里还提着一把刀,虽然他表面说是要帮简怀箴和简破浪把绳子解开,实际上他心里打的可不是这么一个主意。

他想的是,自己把手中的刀提着往前去,如果是简怀箴再用什么法子对付他的话,他就一刀把他们两个人劈死。

虽然这个捕头他是事情处处小心,但是他也看得出简怀箴和简破浪绝对不是寻常的人,要是留他们在这世上能够帮助自己,固然是好,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又似乎根本就不能够为自己分忧解愁,反而还会对自己的兄弟不利一样。所以他便命令手下人对着简怀箴和简破浪给砍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便亲自上前去,提着一把刀,对着简破浪和简怀箴砍了过去,而简怀箴仍旧是不慌不忙的发出一根梅花针,砰的一声打在他的刀背上,这时候那总捕头只觉得虎口发麻,然后手中的刀就跌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妖法,但是刚才的力度,仍旧让他觉得虎口发麻,他完全没有了解简怀箴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把他的刀打落在地上的,他想在地上找找,但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东西,刚才哐啷的一声,似乎是金石之声。

他望着简怀箴和简破浪,许久才问道:“你们到底用的是什么暗器,打落了我的刀?”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道:“不过是一枚针而已。”

“什么,一枚针?”那捕头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个捕头他虽然在这吴山县县衙中做一个小捕头,但是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四处闯荡过,还做过山贼,他见识过不少武功高强的人,倘若有人用刀把他手中的刀给振落,那已经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因为他的力气十分强大。

第一百九十六回 吴山县

而今竟然有一个女子,竟拿一枚小小的梅花针就把他手中的钢刀给振落了,这简直是难以理解的事情。所以他便在那里怔怔着望着简怀箴和简破浪。

半晌才说道:“原来没想到两位居然是高手,在下实在是失敬了,只是刚才在下真的不是有意要拿刀伤害两位,在下只是想拿刀上前去把两位的绳子给捆了。”

那个总捕头被简怀箴的梅花针给吓得魂不附体,他指着兢兢颤颤,好半天才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用的到底是什么功夫。”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想问总捕头你,难道这衙门之中不用升堂就可以把人关入牢中,判人罪责的吗?如果你想就把我这么容易的放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既然已经把我给绑起来了,想要再放了我,我是绝对不会轻易走的,要是这件事情不查清楚,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总捕头听简怀箴这么一说,顿时被吓得冷汗层层,他已经见识到了简怀箴暗器的力厉害,他不知道简怀箴是真的武功高强,还是只有箭术厉害,而今听到她么说,他想了很久。

忙对简怀箴说道:“好吧,你们竟然过堂审讯的话,这事我也拿不了主意,我要先去通知我们大老爷。”

说完之后,那总捕头便径自出去了,过了好久他才回来,对众人说道:“大老爷马上升堂了,诸位请准备升堂。”

于是那些衙役们便听从总捕头的话,人人来到公堂之上,站在两边。而正就要在这个时候,那总捕头喊了一声:“大老爷到了”,于是便升堂审案。

那大老爷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整个人看得是昏庸无能,嘴角带着三撇胡子,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一个良善的人。

那大老爷先拿着金堂木对下面重重的拍了一声说道:“按照老规矩,如果有人鸣冤击鼓的话,就先打四十大板。”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在那里嘘了一声,大老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连忙问旁边。

大老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人来到衙门之后,非但把他们关不到天牢去,他们大老罪,他们还在这里虚张声势,非要囔着要过大老爷,使人过堂不行。

那知县老爷瞥了简怀箴和简破浪一眼,当即十分生气。说道:“来人啊,四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赶紧给我打呀。”但是那些衙役们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往前去的。

那大老爷被郁闷得不行,瞪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呢?本老爷养了你们这么久,就是让他们在这里玩的吗?本老爷让你们打个人你们都不肯,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当下就有两个人往前稍微靠了靠,靠近那大老爷,对他说道:“启禀大老爷,并不是我们不肯帮大老爷您打人,实在是这两个人会妖法的。”

“会妖法?什么意思啊?”那大老爷有一些茫然的问道。

那个人靠近那大老爷说道:“刚才的时候有人想把他们的绳子都解开,但是只要靠近他们,他们都会双手发麻,整个人就提不起力气来了。”

“什么?天下有这等好笑的事?”那个大老爷捋着他的三撇胡子,在那里哈哈大笑。

笑了半天说道:“本老爷从来不相信天底下有这等怪事,你们相信吗?你们如果肯相信的话,那本老爷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来人啊,赶紧上前去,把他们给我打一顿。”

但是,那大老爷的命令是如此的不好使,那些人听之后,没有一个人肯答应的。

那大老爷气惨了,他边上的那个幕僚师爷在一旁嚷道:“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大老爷平时好吃好穿的养着你们,到如今需要你们做事的时候,一个一个却跟缩头乌龟似的。”

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嘟哝了一句,说到:“你要讨好大老爷,你不是缩头乌龟,你来打嘛。”

那幕僚师爷一听就来了气了,因为这幕僚师爷本来是大老爷的小舅子,平时他在这衙门里就已经矮人一等了,大家都觉得他是靠裙带关系才当上师爷的。

所以他当即便很生气,怒道:“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做个榜样看。”

说完之后,他便走上前去,拿起那大棍,就要往前走,他还没有走了多久。

简怀箴便微微一笑,简怀箴只是在那里笑着,那幕僚师爷非但没有觉得两个人是有威胁的,反而觉得两个人软弱可欺。

简怀箴故意没有把梅花针给使出来,等到他快要到身边的时候,那个幕僚师爷便对众人说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他们会使妖法吗?看到没?看到没?现在本老爷已经过来了,也没见他们两个人施什么妖法啊。”说着便在那里哈哈大笑。

简怀箴愣了愣,那个幕僚师爷便举起了棍子,打算要打下来。

简怀箴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弹出一枚梅花针,那梅花针不偏不倚地就打在那幕僚师爷的手腕之上那幕僚师爷“哎呀”一声,然后整个人,手中的大棍便应声而落,然后他整个人便瘫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指着简怀箴和简破浪道:“你们,你们到底是施了什么妖法。”

众人都不知道那刑名师爷到底是怎么了,只是看他忽然之间就,手中的大棍就落下来,而他整个人也变得十分惊慌,众人根本就没有看出,简怀箴和简破浪出手。倘若说这不是妖法的话,那又是什么?

那幕僚师爷匆匆忙忙的连滚带爬地走回去,走到那大老爷身边,小声的对大老爷说道:“老爷,不好了,他们两个人真的妖精,他们真的会妖法的。刚才的时候,我的大棍眼看就要打下去了,这时候就只觉得手腕一麻,然后手中的大棍就落在里地上了,倘若不是妖精的话,又有谁能够在无形之中出手,能够帮他们两个人,都被捆起来的。”

那大老爷见自己的小舅子都这么说,想必是真的了。他也被吓了一跳说道:“真是荒唐,天底下怎么有这种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浑身瑟缩不已,小声的问他小舅子说:“你说事到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呀?”

他的小舅子苦着脸说:“老爷,你也不要问我,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说怎么办才好。”

两个人就在那里对视着,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大老爷便用力的敲了敲案子,说道:“算了,两个人竟然是妖孽,那么先押入大牢之中再说吧。”

“老爷,你糊涂了,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嫌我们不肯上堂,所以才发怒的。如今我们竟然不肯上堂,反而还要把他们押入大牢之中,那怎么得了呀?”那总捕头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那大老爷面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他望着那捕头说道:“那事到如今,刘捕头,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呀?”

刘捕头便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呀,我那帮兄弟们平日做事都是很谨慎的,今天倒不知道怎么了,做出了这等糊涂的事情来,大老爷你不要惊慌,等我慢慢来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他便走到简怀箴和简破浪身边几米远的地方,行了个礼说:“两位,如果真的冲撞了你们,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还请两位见谅。我们也不是故意把你们抓来这里的,只不过是兄弟们做错了,如果有什么得罪两位的地方,我代兄弟们向两位赔罪了。还请两位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了,请你们赶快离去吧。”

他一边在那里说,一边在那里不停地又求又拜的。简怀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县衙之中的官员就是这么当的吗?实在是太另人失望了。”

那大老爷又惊又怒,他刚刚要说什么,却被他的幕僚师爷在旁边按住了他的手,那幕僚师爷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大老爷,忍一时风平浪静啊,现在可千万不要跟她争一时之长短,要是现在跟她争一时之长短的话,那到时候来吃亏的是您自己啊。”

他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是有道理的。”

于是便按捺下心中的不快,一句话都没有跟他们争执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简怀箴却忽然抬起头来,对着那大老爷微微一笑说道:“这位老爷,我既然来到这大堂之上,我肯定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走了,要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走了,那我的小侄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简破浪愣了愣,一听简怀箴说自己没有面子,顿时哈哈笑了起来说:“是啊,是啊,要是我姑姑就这么跟你走了,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大老爷笑不如哭的说道:“那你们到底怎么样,才会让你们觉得有面子呢?你们觉得怎么样好,直接跟我说就是了嘛。”

那简怀箴便在那里从容不迫的说道:“也好,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是因为被人征收税收,才被抓进来的,所以我倒是要想问大老爷一句,大老爷为什么要征收我们的税收,什么叫‘走路有走路税,吃饭有吃饭税,穿衣有穿衣睡,戴首饰有戴首饰的税’,岂不是太过于荒谬了吗?”

那大老爷苦丧着脸,对简怀箴说道:“喂,我说这位夫人,这事你可不能怪我呀,这事可是皇上的命令呀。我们有圣旨的,我们是奉旨办事。”

“什么?有圣旨?”简怀箴冷冷的笑起来说道:“难道你们这位皇上就是如此的昏庸吗?难道他要致天下的黎明百姓于不顾,把天下的百姓们都放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再说了,你说有圣旨,谁知道你们的圣旨是不是伪造的。”

简怀箴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屑一顾,那大老爷一听,顿时头大了。

他拍了拍金堂木说道:“喂,我说这位夫人,你可不要乱说呀,怎么可能是假的圣旨嘛,要是假的圣旨,这不掉脑袋的事吗?再说了,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妄议朝政,妄议朝廷呢?你要是在这里再妄议朝廷,那你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

简怀箴不禁哈哈笑了起来,简破浪也在一旁跟着笑,两个人笑得那县太爷和他的衙役师爷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

过了很久,简怀箴才微微点头说道:“好,既然你说,我也就相信你。那么我来问你,你说你们有朝廷的圣旨,我倒是想看看这圣旨是怎么样子的。我也只是纯粹出于好奇而已,倘若你把圣旨给我看看,那我保证立刻解开绳索走人。”

“什么?你想看看圣旨,这圣旨岂是你一般人可以看的?岂不是胡闹吗?”那大老爷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简怀箴。

而就在这个时候,简怀箴袖中又飞出了一枚梅花针,那梅花针不偏不倚的正打在那大老爷的手腕之上。他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然后整个胳膊就像是瘫痪了一般,半天动不了,怎么揉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惶恐地望着简怀箴对她说道:“你你你,到底对我使了什么妖法,我的胳膊是不是废了?”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你的胳膊废不了,只不过是半天不能动而已,如果是你再对我出言不逊的话,那么后果可很难说了。”

简怀箴的话让那县太爷顿时又气又好笑,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这县衙中明明有的是人,却连一个捆绑着的夫人和一个捆绑着的少年都打不过,要是这事传出去,自己的脸面还往哪里搁呀?

所以他想了很久,便对众人说道:“来呀,准备弓箭。”

那些县衙的差役们,闻言便人人出去拿了一把弓箭在手,然后把简怀箴和简破浪团团围在中间。简破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得面色青白,他望着简怀箴,小声的说道:“姑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呀?他这些弓箭可是不长眼的呀?”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吧。”

她稍微一用力,便把身上的绳子给挣断了,然后又伸手解开简破浪身上的绳子。

简破浪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姑姑了,我自己来。”

说着他也用力一挣,身上的绳子便也断了。那些县衙的人没有想到,简怀箴和简破浪竟然武功如此高强,两个人只是轻微的一挣,就把身上的绳子给挣断了,只是面面相觑。

简怀箴看也不看他们,笑着说道:“你们尽可以把弓箭射过来,只不过到时候这公堂之上,若有死伤,跟我们一律没有关系。”

那县老爷说道:“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搭弓箭射。”

于是,那些人便拿着弓箭,纷纷向简怀箴和简破浪射去。简怀箴和简破浪此时正在圈子中间,简怀箴见到有弓箭射过来,当下想也不想,便提着简破浪施展轻松飞到了那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上。

那牌匾之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简怀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县衙之中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有打扫了。”

而下面那些差役们,正拿着弓箭,围成一个圈子,往圈中射箭。

而他们射箭的本事本来又不怎么好,加上众人又围成了一个圈子,这么一来,左边的箭便射向右边,右边的箭也射向了左边,前面的箭射向了后面,后面的箭射向前面。

于是一时之间,便是一遍混乱。众人均发出“哎呀”之声,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次射下来,非但没有射到简怀箴和简破浪,反而自己射伤了不少兄弟。

最令那老爷郁闷的是,其中有一支射,穿过桌子便沿着他的脸,给往后面射了过去,正好射在后面,那县老爷被吓了一跳,半天才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哎呀,我的妈呀。”

众人望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现在有一些被箭射伤了的,就在下面“呀呀”、“哎呀”的叫。那县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用力的拍了拍金堂木,怒气冲冲的说道:“刚才那夫人和那少年呢?”

众人抬眼看去,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简怀箴和简破浪在哪里?

简破浪对下面招手,有些调皮的说:“我们在这里呢,请问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众人一看,只见简破浪和简怀箴正在那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上,那牌匾原来也不并十分大,只是简简单单的镶嵌在那里,众人却不明白简怀箴和简破浪如何可以附在上面而掉不下来。

他们只觉骇人听闻,他们身处于这偏僻的县衙之中,很少到达外面,对于外面的事情,知道不多,从来没听过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所以当他们看到简怀箴和简破浪的功夫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简怀箴托着简破浪一起轻轻的跳了下来,跳下来之后,简怀箴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蹭到了你们的牌匾。”

那县老爷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觉得简怀箴和简破浪两个人虽然看起来跟平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两个恐怕是妖孽、神仙一般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能够这么厉害,在那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上,半天而掉不下来。

第一百九十七回 假圣旨

县老爷苦丧着脸,对简怀箴和简破浪说道:“我说这位女侠,这位公子,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简怀箴正色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要看一看你们那道圣旨,倘若不然的话,我非但要把你们这吴山县的县衙给闹翻,而且会出现什么样的伤亡,我可不敢保证呀。”

简怀箴说这些话,明显是在威胁,可是那县老爷这次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她的威胁。因为简怀箴刚才的厉害,他完全已经见识到了,他自己根本就招架不了简怀箴和简破浪的闹腾,倘若两个人再这么折腾下去,这县衙真的是有可能被他们给掀翻了。

所以他无可奈何的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就把那圣旨拿出来给你们看吧,只不过此事事关机密,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

简破浪指着他大声的骂道:“你这糊涂县老爷还在那里说什么事关机密呢?刚才你们的县衙抓人的时候说,那圣旨就在大堂之上悬挂呢?”

他在那里肆意的叫骂,县老爷脸色憋得通红半天,才说道:“怎么可能会把圣旨挂在大堂之上呢?圣旨在这里呢?”

说完他便从那大堂之上翻了半天,翻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圣旨来,然后他便拿给了那幕僚师爷,让他拿给简怀箴看。

简怀箴把那圣旨看了看,可她在这时才惊奇的发现,原来那圣旨的纸张竟然是跟朝廷之中圣旨的纸张是一模一样的,而那圣旨边上所盖的玉玺也摆明了是宫中玉玺的模样,跟宫中的玉玺盖的印章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这玉玺的边角缺了那么一小点,要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这个是假冒伪劣的圣旨。这吴山县的地处如此的偏僻,那县令又是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他当然还没有见到过圣旨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圣旨自然可以把他给蒙混过关。

而简怀箴她见久了圣旨,当然知道真正的圣旨不可能是这样子的。只不过这圣旨做得实在是以假乱真了,连圣旨的纸质都是一模一样的。倘若不是因为她见惯了圣旨,她绝对分辨不出来的。

所以她看了很久,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沉重。良久良久的,她才指着那吴山县说:“吴山县令,你受骗了,这圣旨根本就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圣旨?你不要在这儿说笑了,虽然说我吴山县令只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的七品官,可是圣旨是什么样子,我还是听说过的,这圣旨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嘛,而且来传旨的那个,摆明了就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呀。”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身边的公公又岂会来你这偏僻的小镇传旨,而且加收赋税这件事,不是由户部统一下发公文吗?难道皇上的一道圣旨就可以改变户部的命令?”

那县官却在那里得瑟的说道:“哎哟,我说这位夫人啊,有些事您不知道,您看这些事,好像是要靠户部下发的公文一样,可是这户部它不也要拿给皇上审批吗?说白了,到最后作主的都是皇上啊。所以如今皇上既然有圣旨来了,我怎么敢不遵从呢?再说了,您说这圣旨是假的,这圣旨就是假的呀,这圣旨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他一边在那里说着,一边得意洋洋。简怀箴被他气得不行,半天才说道:“你真混帐。”

“喂,我说你这夫人,你怎么开口骂人呢?”那县官气得不行,但是也不敢跟简怀箴急,因为他觉得简怀箴会施展妖法。

简怀箴定定的说道:“我跟你说,这张圣旨从此以后作废,再也不能够用了,倘若不然的话,你这吴山县令就是共犯,我都说了,这圣旨是假的。”

那吴山县令有些尺高气昂的望着简怀箴,对她说道:“不错,这位夫人你是会妖法,我是有点怕您,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够因为你的几句妖言惑众,就把这即被废了。要是把这圣旨给废了,到时候皇上追究下来,是你担当得起,还是我担当得起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简怀箴,他很振振有辞。

简怀箴被他气被半天说不出话来,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再继续跟他计较下去,因为她知道,现在倘若跟这个糊涂县令说半天,他也不会听信的,而今之计,就是要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然后再告诉他这圣旨是假的,他可能还会听从自己的意见。

所以简怀箴便对他说道:“我既然说这圣旨是假的,那当然就是假的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说完之后,她便把自己的金印扔给了那县令说道:“这是本宫的金印,您尽管可以看看就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金印抛了过去。那糊涂县令用手去接,竟然接住了,接住之后,他便把那金印拿在手中,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

只见那金印上用篆体书写着“怀箴公主”四个字,他看了之后,又在那里不停的望着简怀箴,望了半天,忽然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们是谁了。”

简怀箴被他说话的语气给弄得微微一愣,问道:“你当然知道我们是谁了。”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原来是大盗呀。”

“你说什么?”简怀箴一时为之卡壳,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们两个是偷东西的啊?不过你们也真能耐,你们竟然把皇宫之中皇长公主的金印给偷来了,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也对你们深表佩服啊。”

把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简怀箴被他弄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谁知道,那县令还在那里自作聪明的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皇长公主的金印应该是怎么样子的,但是我看你这个金印八九不离十,但是你武功这么高,怎么也不像是皇长公主啊,那朝廷的皇长公主怎么可能是会武功的吗?所以我觉得你们一定是两个雌雄大盗,你们把皇长公主的金印给偷了出来之后,就坑蒙拐骗。我说得对不对呀?哈哈哈,本县实在是越来越聪明了。”

简怀箴被他气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候那捕头凑近他,小声的对他说道:“县老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县老爷把手一甩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呗,本县喜欢听普通人的心声了,本县可是一个好老爷啊。”

那总捕头在一旁说道:“老爷,您听了我这话,您可不要受打击啊。”

“去你的,我怎么可能会受打击。你说吧,本老爷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从来没有做过的那是。”

他摆着手,摆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说。那总捕头凑近他,小声的说道:“刚才您说皇长公主是不会武功的,可是据我所知,皇长公主乃是当世绝顶的高手啊。而眼前的这个夫人,她应该也算得上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而且我看她武功真的非常高强,轻工也很了得,你看她这通身的气派,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平凡的人。”

“你你你,你说什么?”那大老爷结结巴巴的半天,从望着那总捕头,睁大了眼睛。总捕头只好无可奈何的把刚才说的话又给那大老爷重复了一遍,那大老爷浑身一冷,跌坐在那里半天才说道:“你没有骗我吧?你不会是骗我吧?”

那总捕头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敢欺骗大老爷呢,我只是这么想的,至于是不是,还需要大老爷自己来查证呀。”

他对着那大老爷做出了一个苦瓜一样的面孔,因为他刚才也跟那简怀箴过不去了,他也不希望简怀箴是真的皇长公主呀。

那县官对着金印看了半天,然后他才有些小心翼翼的从大堂之上走下来,亲自搬了一把紫檀木的椅子,搬到简怀箴的面前说道:“你老先请坐下,我想有几件事问你,看行不行嘛?”

简怀箴抬眸望他一眼说道:“有什么事你问吧。”

于是那糊涂县令便在那里开口问道:“我想问你,你说你是皇长公主,那你身边这个人是谁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简破浪:“据本县所知,那皇长公主似乎是并没有儿子的。”

简破浪顿时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人真是老糊涂了,皇长公主根本就没有嫁人,又怎么会有儿子呢?我是前尚书简世宏的孙子,先大将军简文英的儿子,你知道我是谁了没?我叫简破浪。”

他就在那里说,那县官一听,顿时愣了愣,他觉得事情对上了,接着他又继续问道:“你说你是皇长公主,那么我继续问你啊,皇长公主身边有一个非常得力的宫女,叫做什么名字?”

简破浪继续说道:“当然是零落姑姑了,谁不知道吗?我公主姑姑掌管京城的烛影摇红、忏情门,怎么会不会武功呢?我公主姑姑辅佐了五朝的皇帝,又怎么会糊涂呢?”

简破浪一边在那里,一边如数家珍地向那糊涂县官说,那糊涂县官听到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他扑通一声,给简怀箴跪下了,脸色真的比杀猪的还难看呀。

他望着简怀箴半天才说道:“您真的是皇长公主呀,皇长公主饶命呀,本县真的不是故意得罪您的,请您饶恕我吧。只不过是本县怎么都想不到,皇长公主您这大人物竟然会跑到这小地方来,还请皇长公主饶恕我呀?”

说完之后,他就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而其余的那些捕头和幕僚师爷们,见到原来简怀箴竟然真的是朝廷的皇长公主,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简怀箴可以如此的神通广大,原来是因为她武功高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的缘故,所以人人便跪下来向简怀箴磕头。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本宫倒也不怪你,本宫只想告诉你,这圣旨是假的。”

那糊涂县官望着简怀箴,挠了挠腮说道:“这圣旨明明是上面有皇上的玉玺,怎么可能是假的呀,还请皇长公主明示。”

简怀箴点头说道:“不错,这上面的确有皇上的玉玺印章,看上去跟皇上的玉玺印章没有区别,但是你注意右上角的地方,那里缺了微微的一块,这是跟真正的圣旨不同的地方。”

说着她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真正的圣旨,然后扔给了那糊涂县官,那糊涂县官接下过来之后,便对着那假圣旨看了一遍,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说道:“是啊,皇长公主这两个圣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就连纸质都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书写人的字体,还有那印章的右上角是缺失了一块的。”

简怀箴面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雾,她说道:“不错,这书写人有时候并不是皇上亲自拟定的,有可能让下面的大臣帮忙拟定圣旨倒有无可厚非,只不过那缺失了一角的玉玺印章是骗不了人的。”

那糊涂县令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被假圣旨给蒙蔽了。

他望着简怀箴,求救似的说道:“皇长公主,这事真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遭遇到假圣旨,这事我也不知道呀,还请皇长公主您要放过我呀,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啊。”

简怀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根本宫说你也是受害人之一,本宫看到你是怎么样纵容下属胡作非为,你竟然让你的下属在外面征收苛捐杂税,害得百姓民不聊生,百姓们现在有很多已经逃到京城去了,本宫也是同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向皇上请求,亲自来调查的。”

“什么,皇上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吴山县的县令顿时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