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手下派出几个刹手去把她解决掉,岂不就好了。”那林光在那里说道。

“不行!”

那蒙面人忽然说道:“上面下了命令,命令我们任凭是谁也不许对付简怀箴,更不许伤她一分一毫,你可听到我的话了吗?”

林光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小人全都听到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许动这皇长公主一分一毫。”

那蒙面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上面有什么命令你我只需要去执行就行了,何必在这里问东问西的,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明白吗?”

那林光顿时被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主人你放心吧!”

那被称作主人的蒙面人,便点点头说道:“如此我便走了,还有那李天林,我看他对你也没有什么用了,你已经套取了他很多的资料,你回去就可以把他给解决掉了。”

“是,小人全都知道了。”

说完之后,他蒙面人便倏忽一声不见了,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到是让人很是疑心,天地之间的确有很厉害的轻功,但是像他这样子来去都如影匆匆的还是少数。

简破浪眼见着那蒙面人不见了,而他和林光都没有发现自己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光见过那蒙面人之后便匆匆的往山下走去,简破浪有些心惊胆战,他不知道蒙面人的武功有多高,但从他的轻功来看,来无影去无踪,看上去根本就不在简怀箴的轻功之下。

倘若这个人武功也很好的话,那么他上面更有人,那上面的人武功该有多高呢?想到这里简破浪就觉得有些害怕,他只觉得十分恐慌,以前的时候,他很少接触到这江湖上的事情,但是如今,等到他初次踏入江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江湖果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简破浪等那蒙面人走了很久很久,这才从浓雾中走了出来,他先悄悄的靠近小翠,然后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尖轻轻的探了下,发现她竟然已经是死了。

简破浪觉得她有些可怜,便想挖个坑把她埋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他后面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头,简破浪被吓的蹦了起来,然后他转过身去,发现后面的人竟然是简怀箴,他这才少安毋躁,对简怀箴说道:“皇姑姑你什么时候来的?”

简怀箴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先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简怀箴便拉着简破浪远走而去,简破浪被简怀箴拉着走出去很远之后,两个人下了山,简破浪惊魂甫定,这才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就来了很久,你所见到的事情我都见到了,你一个人匆匆跑到县衙之中之后,我十分不放心,于是便跟着一路走了过来。”

“那你也看到那小翠是怎么死的了,为什么公主姑姑你不肯出手救她呀?”

简怀箴微微一阵叹息说道:“我当时也想救他的,可是这雾十分大,我离的又有些远,我根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来救她,而且那小翠本来就已经中了毒,想必是活不久了。”

“什么中了毒?公主姑姑你怎么发现的呀?”

简破浪连忙问道。

简怀箴定定地说道:“我起初也没有发现,但是今天晚上跟踪小翠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她双目有些浮肿,而且皮肤有些发青黑色,这是中了毒的迹象,想必那个叫做林光的人,假冒了李天林李县令之后,他之所以没有杀掉小翠,便是想从小翠的身上套出一些信息来,所以他私底下就给小翠下了毒。”

“原来是这样。”

简破浪听得冷汗层层,他觉得这江湖实在是太险恶了,比他想象中的险恶又何止千倍百倍。

简怀箴看他一眼,安慰他说道:“破浪你才初涉江湖,对这江湖上的事情你完全不理解,等到以后你在这江湖上呆的久了,你便会完全了解江湖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你不要难过。”

简破浪叹口气,长长叹息说道:“公主姑姑我没有难过,只不过我觉得这个小翠实在是一个刚烈的好女子,她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简怀箴长叹一声,说道:“江湖上每年枉死的人不知有多少,但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说完之后,她便忘了简破浪一眼,说道:“破浪,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赶紧去盯着那林光,然后查出李天林李大人的下落。”

简破浪连连点头,但是他仍旧心有余悸的问道:“公主姑姑那个小翠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就任由她弃尸荒野而不管她吗?”

简怀箴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看过了,那个地方虽然是有些偏僻,但是周围有很多猎户要经常上山的,只要明天有猎户上山,他们就一定会发现小翠的尸首,小翠一定会被人安葬的,我们现在反而不能出面,如果我们出面的话,一定会被对方发现小翠的尸首不见了,到时候对于我们而言就是暴露了行踪,我们什么事情都查不下去了。”

简破浪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原来其中牵涉着这么多的关键。

他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幸亏你跟着我,倘若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简怀箴对他说道:“你既然想有一番作为,那么你便去盯着那林光吧,记住一定要随机应变,那林光绝对不是一个好相遇的人,如果本宫看的没错,他应该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才有今天的这份定理,所以你跟着他的时候处处要小心,还有不要轻易被他发现。”

简破浪听简怀箴这么嘱咐,连连点头,他本来的时候是抱着一份玩的心过来的,等到过来之后才发现事情险恶,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这江湖上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那些高手的本事也不是他所能应对的,所以他现在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他看天色也快亮了,简怀箴便对他说道:“好了,破浪你先去休息一回吧,晚上的时候,再潜入府衙中去盯着那个人。”

“啊,为什么,公主姑姑难道我现在不去盯他吗?”

简怀箴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傻孩子,你一个人难道一天一夜都不睡觉,都要整天整夜的盯着他,你怎么能够盯的过来呢?你当然要先休息好了才去盯着他了。”

“我知道了,公主姑姑你放心吧。”

简破浪便听简怀箴的话去客栈之中吃了一些东西,然后躺下休息不提。

到了晚上的时候,简破浪便起来按照简怀箴所说的潜入到县衙之中,简怀箴本来想跟着去的,但是她想给简破浪一个独立的机会,便没有跟着简破浪来。

到了县衙之后,便仍旧是在窥探着那林光的一举一动,只见那林光一直都在书房之中临摹大字,他写了足足有二三个时辰那么久,到后来有梆子声响起,想必是三更了,那林光便伸了伸双手,好象十分困了的样子。

简破浪觉得索然寡味,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见那林光站起来,走到边上的一个花瓶那里,然后他用手轻轻的扭了扭花瓶,紧接着边上便有一扇门打了开来,简破浪暗暗咂舌,没有想到,他这房子里面竟然还暗藏机关。

简破浪便扶在屋檐之上,一动都不敢动,那林光便打开门之后整个人进入到那密室之后,然后又把门关上,而简破浪看到有这个密室,他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冲进去,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对的,因为他不知道那密室之中有没有暗器,也不知道那密室之中有没有武林高手,更不知道那密室之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倘若他现在就冒冒然然的冲入密室之中去的话,说不定自己非但不能查清楚那密室之中到底有什么,反而还会遭了林光的毒手。

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看了看那书房边上的一定房子,于是,便趁着无人去那里放了一把火,顿时县衙之中火光满天,县衙之中的人都被惊醒了,他们大声嚷嚷着:“着火了、着火了…”

于是,人人争相奔走去救火。

第二零一回 李天林

林光虽然进入了密室之中,但是他刚刚要做他想做的事情,忽然听到外边锣鼓喧天,似乎出了大事一般,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然后便转身出了密室,把密室的门重新掩上。

他出来一看,只见县衙之中又好几处地方都着火了,而着火的其中有一处是厨房,有一处是书房边上的房间,还有一处是他的卧房,点火的人似乎是诚心针对他的,让令他心生郁闷。

他赶紧指挥着下人们救火,而就在这个时候,简破浪趁着大家都救火的时候,便悄悄的潜入了林光的密室之中。

进了密室之中之后,那密室之中原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间小小的房子而已,而房子之中则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看不清楚面容,之觉得胡子拉碴,整个人看上去样子十分憔悴,显然是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简破浪不知道那是谁,便走上前去,轻轻地唤了一声:“喂。”

那个人似乎是没有听到简破浪的话,简怀箴便连声问道:“你是谁呀?快说话,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要是你不说话的话,那我就走了,不管你了。”

那个人听到简破浪的声音与平时林光的声音不同,这才抬起脸来,简破浪低头看去,只见那个人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有一撇八字胡,整个人看上去原本是精神矍铄的,但是现在却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简破浪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可是李天林李知县?”

那个人慢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

简破浪四处看了看,说道:“好了,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你既然是李知县,你就跟着我走吧,我是来救你的。”

说完之后他便准备要把李天林带出去,而正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原来那林光发现外边着了火之后就出去救火,他指挥着下人们救了一会火,忽然想起事情好象不简单,倘若真的是有人要放火烧他的房子的话,为什么所放的没有一处是他的书房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心道:“难道是有人知道自己进了密室,所以故意引开自己。”他这么想着,便觉得心里十分恐慌,于是,便重新折回来又打开密室准备进来看。

那简破浪见状连忙对着李天林做了一个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的姿势,然后整个人便闪身躲到了那石门的后面。

林光走进来之后,看到仍旧是李天林一个人躺在那里,李天林浑身是伤,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似乎根本就没有能力逃走,他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靠近李天林问道:“李天林我问你,这里面刚才可有没有人来过?”

李天林仍旧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那林光便出手猛然袭了一下,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下说道:“李天林我告诉你,你不要再这么倔强下去了,现在我已经把你所有的资料打听的差不多了,而今我很快就是李天林了,到时候你就什么人都不是,我留着你也不会留的太久,如今你趁着你能活着的时候,最好好好的跟我合作。”

李天林望着他一句话都不说,林光不禁又是生气又是恼怒,对着他拳打脚踢起来,说道:“我叫你这么嘴硬,我叫你这么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之后他便对着李天林拳脚相加,而正在这个时候简破浪趁他完全没有注意的时候,拔出剑来在他后背重重的刺了一下,那林光猛然之间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凉,然后整个人身子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他一个支撑不住,然后啪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简破浪走上前来,他对李天林问道:“你还好吧?”

李天林点了点头,说道:“还好,你是谁呀?”

简破浪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我是小英雄简破浪。”

他说完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笑了起来,说道:“我是谁这个事情一点都不重要,而且我说了我的名字你也不认识,李大人我想问你一声,为什么你会被人困在这里?”

李天林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的说给了简破浪听,原来是李天林乃是李贤的门生的门生,他在这常山县中担任信任一职,这常山县一直物丰民风醇厚,在他担任县令的这段日子里,百姓们安居乐业,过得十分好。

忽然有一天他在路上救了一个人,那个人看上去跟他有五六分相似,比他年纪稍微年长一些,那个自称叫做灵活,李天林看了那个人之后,觉得那个人十分可怜,就把他给救了回来,并且待人给他治伤。

那个人的伤势好了之后,自称十分感谢李天林,并且说会一些武功,希望可以在李天林的身边帮助李天林,李天林与那个人相谈甚欢之下就答应了他,于是,李天林就把林光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林光留在了李天林的身边之后,经常同李天林聚在一起,还和他商量很多事情,李天林根本就完全没有防他,更没有想到他是居心叵测的人,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忽然有人来传朝廷的圣旨,说是朝廷想要加重赋税,把原来的一石米变成十石米,把原来的一分税变成十分税。

这个消息被李天林听了之后,他只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而且他不敢相信朝廷如今明明是十分清明的,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变出一个这样的苛捐杂税来了?

所以,他便拒接圣旨,因为他拒接圣旨,那么所谓的来传旨的太监公公便十分生气,斥责了他一顿之后便带人离开了,李天林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倘若那传旨的人真的是朝廷的人的话,为什么不通过户部的批文下来,而是太监要带着圣旨来直接传达呢?

所以李天林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他便把他的那个想法同那个林光说了,并且求林光帮他一个忙,林光拍着胸脯说道,他自己这条性命都是李天林救的,所以不管李天林让他做什么,他都肯为李天林做。

李天林心中十分感激他,便对他说道:“林光兄弟,我现在请你代我去一趟京城,我写了一份书信,请你代我把这书信到了京城之后,把它交给李贤,交给李贤之后,李丞相看了自然会明白。”

那林光便很爽快的答应着,然后就带着书信走了,谁知道到了第二天李天林进入内堂之后,忽然发现林光坐在内堂之中,林光不但坐在那里,他手中还握着那份信,然后他整个人正在对着李天林笑。

李天林当时就被他的情状给吓坏了,不知道林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以为林光受了伤,便走上前去问道:“林光兄弟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会坐在这里,而又这般表情?”

他林光忽然对着他哈哈长笑起来,他说:“李天林你的死期到了!”

李天林似乎没有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便又问了一句,说道:“林光兄弟你还好吧?”

那林光便在那里捋着胡须不停的笑,笑了半天,他才说道:“我当然还好了,只不过马上你要不好了而已。”

“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天林现在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林光大声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必知道了,只不过从我第一天跟你认识开始,这都是一个局,你进入了我设的局之中,我们早就料到你是李贤的门生的门生,你这个人出了名的书呆子,又是出了名的古板,肯定不会跟我们合作的,而我就是被上面派来代替你的。”

“你在说些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天林现在已经意识到事情非常严重了。

那林光哈哈大笑,说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不错,那圣旨的确是伪造的,而来传旨的公公也是我们自己的人,我们是一个组织的,而我也是这组织之中的一分子,我们组织的主人早就预料到你可能会不服从,所以便很早就把我安插在了你的身边,让我来学习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等到我把你的言行举止都熟悉了之后,到时候即使你不肯听从我们组织的安排,也可以由我来取代你,事到如今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了吗?”

他望着李天林忍不住哈哈大笑,李天林忍不住仰天长笑,李天林现在才料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掉入到一个陷阱之中了,但是他仍旧不肯这么容易束手就擒,因此他便问林光道:“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即使要告诉了你,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反正你也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知道这么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如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还是去问阎罗王吧!”

说完,林光便要举着手中的刀想要杀李天林,李天林看林光来势汹汹,而且一看他就是会武功的,他本来的时候就觉得林光的武功很高,可是现在看上去林光平时完全就是隐藏了自己的功夫,所以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么多。

而林光拿着大刀向他砍来时候,他双目一闭,心想,没有想到我李天林一世英明,今天竟然要葬送在他的手上。

而李天林已经把双眼闭上就等死了,这时候却有人忽然从窗口窜了起来,那个人蒙着脸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林光看到他之后立刻变得非常恭敬起来,他对那个人行了一个礼,说道:“主人你怎么亲自来了?”

那被称作主人的蒙面人,点了点头,说:“我今天之所以亲自来是想阻止你的。”

“阻止我,难道你不是让我把李天林给杀了,让我把取代他吗?但是他并不肯答应跟我们合作呀?”

“我当然不是不肯让你把他给杀了,更不是不肯让你取代他,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为什么还不是时机?”林光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现在学他的言行举止,只不过才学了七八成,只有你把的言行举止完全都学到,让别人完全弄不清楚你们俩个的事情,他才可以安然的去死,否则的话,倘若他就这么死了,而你学不到他的言行举止就很容易被人揭穿,到时候这对我们组织而言绝对不是一件有利的事,上面吩咐了,我们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那林光似乎是对这个蒙面人诚惶诚恐,他见蒙面人这么说,便立刻肃然说道:“谨遵主人的吩咐。”

于是,他便把李天林给放到了他书房之中的这个密室之中,李天林本来在书房之中建了这个密室,无非是用来藏匿一些绝密的资料的,没有想到如今却被林光派上了用场。

林光一直以来就把自己关在这里,然后他自己就变身成为李天林,然后他就假扮成这常山县的县令,他平日里经常来这密室之中同李天林套资料,希望可以模仿李天林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进而可以取代李天林。

而他也接下了所谓的朝廷发下的圣旨,然后就在常山县内大肆的横赋暴敛,百姓们顿时都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常山的百姓都过得非常的艰难,而这个假的李天林却十分高兴,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在完成组织任务的情况下,以后才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才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真正的李天林却被他困在密室之中,平日里连出去都不能出去了。

他的娘子小翠本来是武将的后人,学过一些功夫的,后来小翠嫁给了李天林之后,两个人夫妻感情十分好,虽然李天林的生活过的十分清贫,但小翠从来也不埋怨,而且对李天林可谓是尽力尽心。

没有想到那假的李天林为了试探一下自己装扮李天林是否成功,所以就跟小翠睡在了一起,小翠第二天就发现了李天林是假的,但是事到如今,她当时的时候也很惊慌,还质问这个假的李天林,真的李天林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但是那个假的李天林却抵死不认,小翠无可奈何之下,为了查出真的李天林到底在哪里,只好忍辱负重,这小翠用尽了办法,甚至最后牺牲了自己,却完全没有想到其实真的李天林根本就被锁在书房的密室之内。

李天林便把所有的事情跟简破浪讲述了一遍,简破浪听完之后不禁叹息道:“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子的。”

于是,他便把小翠的遭遇也跟李天林说了,李天林听完之后忍不住悲痛道:“没有想到小翠她这么可怜,她跟了我这么久一点好日子都没有过上。”

“其实我的姑姑说,小翠本来就已经中了毒,她的皮肤有些发青黑,而且全身浮肿,那假的李天林恐怕已经对她下了毒药。”

李天林却摇了摇头,他的面色露出了一丝悲凄,说道:“不是的,小翠是吃了她祖传的毒药,那毒药是没有解药的,我知道小翠为什么死。”

“啊!”

简破浪听完之后又觉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他便问道:“小翠为什么非要死?”

“因为小翠她觉得对不起我,她觉得她跟了那个假的李天林,她会觉得自己不再是清白之身,所以她选择了死,但是她想在死前把我救出来,却没有想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小翠实在是太无辜了。”

说完之后,他忍不住两颗眼泪顺流而下,那简破浪看得有些心痛,便安慰他说道:“李县令事到如今你也不要这么难过了,你想如果你这么难过下去也于事无补是不是,我们现在该为这常山的百姓打算一下,也为你死去的妻子小翠报酬。”

“对,你说的很对,你到底是谁?”

李天林望着简破浪有些诧异的问道,因为他被林光给骗惨了,所以他老是唯恐现在自己身边遇到的人是骗子。

那简破浪不禁笑了起来,说道:“至于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带一个人来跟你相见。”

他说到这里又稍微有些迟疑,说道:“我倒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倘若那蒙面人知道他的手下林光被我杀死,忽然之中赶到这里那该怎么才好呢?”

“你放心吧,那蒙面人统共就来过这一次,平日里也并不怎么来的,相信平日都是林光去见他,而不是他来见林光,他对林光的一言一行也十分的放心,他肯定料不到林光已经被你给杀了。”

那李天林便对简破浪说道,简破浪拍了他的肩头一下,说道:“好,如此甚好。”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简破浪便悄悄的潜出书房,外边仍旧是很多人在救火,一片混乱,简破浪便趁着这片混乱回到了客栈之中。

简怀箴正在客栈之中百无聊赖的看着一本书,他走上前去,便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大事。”

他的面容之上带着十分的兴奋之色,简怀箴见了不禁笑着问道:“破浪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简破浪便把他在县衙的所见所闻跟简怀箴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又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现在已经把那个真正的李天林给救了,他现在正在县衙之中。”

简怀箴点了点头。

简破浪不禁觉得有些惊愕,说道:“公主姑姑难道你不担心他一个人在县衙之中会有危险吗?为什么你现在反而这么泰然自若?”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道:“我当然不担心他有什么危险,我相信他现在一定在书房之中,一个人不曾出来,只要他不走出书房就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简破浪不禁有些奇怪,说道:“公主姑姑你为什么这么说呀?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简怀箴便莞尔一笑,对她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既然那神秘的组织能够在这府邸之中安插一个田灵,那么他同样也可以安插十个田灵、百个田灵,我相信这常山县衙之中,除了田光一定还有别的人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倘若李天林李大人走出书房之中的话,一定会被那些有心人看道,他们看到如今的李天林大人已经变成了真的李大人,而不是林光的话,那么事情可就糟糕透了,而只要李天林李大人不走出书房,就不会被那些人看到,那么这么一来李大人就是安全的。”

简破浪拍着脑袋连声说道:“公主姑姑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呢?”

简怀箴笑着对他说道:“你只不过是因为江湖经验太浅,等以后你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能够懂得这么多。”

简破浪被简怀箴这么一安慰,本来有些暗淡的心情又重新高兴起来。

简怀箴便继续夸奖他说道:“破浪其实这件事情你是立了很大的功了,倘然不是你把那林光的密室给找出来,不是把真的李大人给救了,恐怕这件事情还要大费周章,而今既然你救了这真正的李天林李大人,我们的计划就容易的多了。”

第二零二回 左右心

“是吗?”简破浪听简怀箴这么一说,双目之中顿时放出光彩来,他望着简怀箴不断地追问道:“公主姑姑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简怀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赶往县衙去看看吧,倘若去的晚了,要是那李县令等不急了,走出书房说不定就有危险了。”

简破浪连声说道:“是。”

两个人便匆匆忙忙往县衙走来。简怀箴的轻功本来就很高强,她走在前面,简破浪走在后面,两个人没过多久便走到了县衙之中,来到县衙之中后只见那里的火仍旧是漫天,县衙里的人正在匆匆忙忙的赶着救火。

简怀箴见状便点点头对简破浪说道:“好,事到如今,我们便赶紧去书房之中吧。”

于是简破浪便带着简怀箴两个人一起来到书房之中,他们来到书房之中的时候,见到那李天林正在房里紧张而又焦急的往外张望,忽然看到简破浪和简怀箴两个人潜入进来,他吃了一惊。

简破浪连忙对他摆摆手,说道:“李大人不要担心是我们。”

李天林认得简破浪的话,便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会这么久才回来,我等你等不急,刚才忍不住几乎要出去找你。”

简破浪忍不住抚掌道:“李大人幸亏你刚才没有出去找我们,否则的话恐怕你就危险了。”

他学着简怀箴刚才说话的样子,一板一眼的说道:“这府衙之中既然林光能够混的进来,那么其余的那个神秘组织的人也能够混的进来,倘若你刚才出去的话,他们看你这般模样,一定能够认出你并不是林光,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杀你,而今你在这书房里呆着,幸而没有出去,他们就不会想那么多。”

李天林听简破浪这么一说,只觉得他说的十分精辟,不禁出了一阵冷汗,说道:“如此说来,还幸亏我没有出去,倘若不然的话想起来当真是令人心惊。”

简破浪对那李天林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姑姑。”

“是你姑姑?”

那李天林看了简怀箴一眼,但见简怀箴虽然粗布金钗,但是整个人显得十分有气质,看上去并不像是寻常的女子,他不禁微微一愣,半晌才问简破浪道:“不知道你这位姑姑是哪里的人氏,我瞧着总是觉得有些面善。”

那简怀箴微微一笑,说:“在下京城人氏。”

简破浪也笑着说我姑姑是京城里的人,我姑姑同李贤李大人是朋友,他们交好。

那李天林听简破浪这么一说,他望着简怀箴,望了半天忽然噗通一声跪下,对简怀箴说道:“不知道皇长公主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皇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天林能够这么快就猜出了简怀箴的身份,这让简破浪和简怀箴都觉得很意外,尤其是简破浪,他侧着脑袋问李天林道:“哎,我说李大人,你怎么能猜出我姑姑是皇长公主呀?”

那李天林郑重的说道:“能够与李贤李大人交好的女子那自然只有皇长公主一人了,昔日李贤李大人曾经为了皇长公主的一纸承诺,而抛头颅洒热血,不惜力株朝廷中的三大奸贼,这件事情到现在还一直为人津津乐道呢。”

简怀箴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李大人不愧是李贤的门下,胜得李贤真传。”

于是,她亲手便把李天林扶了起来,李天林被扶起来之后,不禁老泪纵横,眼泪旺旺的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说起来也算是家门不幸,没有想到我才在这常山县上呆了两年,就出了这么多事,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敢假传圣旨。”

简怀箴的神色顿时也变得十分的凝重,她凝望着李天林道:“李大人你可知道这假传圣旨的是何人,你可有一点眉毛了?”

李天林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那假传圣旨是忽然来到的,这林光虽然在我身边呆了很久,但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半点消息,所以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的,只不过那些假传圣旨的人走起路来的样子,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并不是假太监,而的确确的就是太监。”

简怀箴不禁为他的观察力而叫绝,简怀箴坐在那里,她啜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本宫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一定跟宫中的人,或者朝廷的人有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倘若不是朝廷的人,谁又能够把圣旨造的如此的惟妙惟肖,而且那造圣旨的纸张和卷子都是朝廷之中才有的材质,还有就是那玉玺的印章,看上去跟朝廷之中的玉玺印章完全没有区别,只不过是在右上角缺失了一小块,倘若不是明眼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李天林听简怀箴这么一说,忍不住对她称赞说道:“皇长公主果然是观察入微,只是不知道皇长公主为什么忽然来到这常山县,是不是因为调查这假圣旨的事情而来。”

简怀箴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这假圣旨的事情如今已经危害了百姓的安全,倘若本宫还不管的话,那这百姓的性命可就是难以保全了。”

听简怀箴这么说,那李天林也忍不住喟叹说道:“我也只不过才被这假的田灵给囚禁起来几个月,这常山如今听说竟然已经变得满目苍夷、民不聊生了。”

“唉,李大人你不是被关在里面吗,你怎么知道呀?”那简破浪忍不住问道。

李天林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林光经常会从我的口中套取一切我的资料,所以他每当到密室中的时候,都会跟我讲述外边的情形,听的久了,便也知道了一些,听说如今常山县的百姓已经四处逃亡,不知道可有这么一回事?”

简怀箴郑重的点头说道:“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这如今常山县已经十室九空了。”

“皇长公主你之前的时候不是在巫山县吗?为什么会忽然来到这常山呢?”那李天林有些奇怪的问道。

简怀箴微微笑了起来,说道:“不错,我之前的时候的确是在巫山,只不过我让巫山的县令帮我假做我在巫山等待那前去提银两的人,而去提银两,而后整个人便悄悄的带着破浪来到了这常山想要调查事情的真相。”

“原来如此,皇长公主你真是劳苦功高,常山有了你,想必一定可以很快查出假冒圣旨的真相,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皇长公主可愿意听从?”

“你有什么主意倒是说来听听吧,对于这件事本宫也一直一筹莫展。”简怀箴叹息。

那李天林便对简怀箴说道:“如今真正的林光已经死了,而我没有人知道我是假的李天林还是真的李天林,只有皇长公主和简公子两位知道的,倘若我可以假冒林光,然后等到他们来取银两的时候,把他们给引出来,到时候皇长公主就可以顺藤摸瓜,进而查出到底是谁来操控这件事情。”

简怀箴听李天林这样建议之后,忍不住抚掌大赞,说道:“这个计策果然是极好的,李大人你果然是极有才华的人,好吧,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么做吧,当务之急,本宫要赶紧为你治伤,你只有把伤势治好了,然后打扮成那林光的模样,才能够。”

简破浪忽然想起那林光的尸首还在密室之中,于是,他便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现在就去把林光的尸首给处理了,免得到时候引起别人的怀疑。”

简破浪刚要往前跃出去,却被李天林出手阻止,李天林对他说道:“简公子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我在这县衙之中还是有很多值得信任的人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他们把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皇长公主和简公子就放心吧,如果现在简公子把他的尸首带出去的话,那就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简怀箴也赞同,道:“破浪你还年纪小,做事情太过冲动了,我们就按照李达人所说的做吧,李大人如此就要辛苦你了,你要假扮成你自己,既要骗过林光的同党,又要骗过这府中的人,如此想必是危机重重,你一定多多保重,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才好。”

简怀箴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开口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说来就是,反正李大人也不是外人,他既然是李贤的门生,那么也同本宫是自己人。”

简破浪觉得简怀箴说的有道理,于是,他便缓缓地说道:“我看那林光还曾经去见过那蒙面人,只是不知道他跟蒙面人联络的方式是什么,万一那蒙面人要想见林光而见不到的话,时候岂不是露馅了吗?”

简怀箴掐指一算,说到:“是呀,如今算来到初一还有八天的时间,倘若在这八天之中蒙面人联络不到林光,那可怎么办才好?”

李天林像是胸有成竹一般,对简怀箴说道:“这件事情皇长公主倒不用担心,那林光平日里折磨我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一些他的事情,我知道他是怎么同那蒙面人见面的。”

“哟,你连这都知道,李大人你真了不起呀。”

简破浪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对他啧啧称赞。

李天林却郑重的说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不以身奉献,又如何能够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呢?”

说完之后他便对简破浪说道:“其实他的法子也很简单,他不过就是每次在后半夜的时候,听到有箫声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一直走到山路之上,就可以见到那蒙面人人了。”

简破浪拍掌说道:“不错、不错,上次我看他们也是这么相见的,如此一来这个计策可以万无一失。”

众人商议完毕之后,简怀箴便拉着简破浪说道:“破浪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在监视林光,也没有睡个好觉,今天晚上你可以好生的休息一休了。”

简破浪不禁蹦了起来,说道:“公主姑姑你说的对呀,我真的是好久、好久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说完之后他便扯着简怀箴往外走,于是简怀箴便留下了治疗李天林刀伤的药,这才跟着简破浪一起走了出来。

简破浪和简怀箴走在路上,简怀箴面色郑重,一句话也不说,简破浪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简怀箴好象前后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甚至有些奇怪,简怀箴是不是不是真的简怀箴了。

等两个人走到客栈中后,他便望着简怀箴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简怀箴被他打量的有些不耐烦了,便打了他的手一下,说道:“你这小猴子又要搞什么?”

简破浪见简怀箴从来没有这么斥责过自己,如今反而跟自己说这些话,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说道:“你到底是谁,赶紧快从实招来,你为什么要假扮我公主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