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一听他说这话,忍俊不禁,几乎要笑了出来,说道:“浪儿,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简破浪看简怀箴这么说,好象的确是真的简怀箴一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心了,他便摸着头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这事你也不能怨我呀,那李天林的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实在是让人搞清楚,还好,现在那林光已经被我给杀死了,而真的李天林也已经活过来了,这么一来,我们很快就可以查出这一桩假圣旨的案子了。”

简怀箴却丝毫不像简破浪那么乐观,她摇了摇头对简破浪说道:“浪儿你实在是太天真了,难道你以为刚才我们见到了那个所谓的李大人就是真正的李大人吗?”

“什么,你说他不是真正的李大人,不可能,是我把他从密室之中救出来的,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林光说过话,而且那个林光也是被杀死的,公主姑姑我没有弄错,你要相信我。”简破浪忍不住对简怀箴争辩说道。

简怀箴望着简破浪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她觉得简破浪尽管是满腔热忱,而且做起事来也很有冲劲和干劲,但是他始终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也没有弄明白、也没有弄清楚,很多事情他想当然的去做了,却没有料到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那样子的。

简怀箴心里这么想着,便只觉得有些可惜,但是无论如何简破浪既然有这满怀的心胸,想要去做一番大事,有这一番心意也算是不错了。

所以简怀箴便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对他说道:“难道你刚才没有发现这李天林李大人与你刚刚救出来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你确定你已经把林光给杀了吗?”

那简破浪想了想说道:“我从背后刺了林光一剑,那一剑应该是刺到他的心房之上的,按理说他应该不会活下来呀!难道你说这个李天林李大人是假的,那真的李天林李大人哪里去了?”

简怀箴的神色不禁有些黯然,道:“真的李天林李大人他已经死了。”

“啊,为什么这样子,刚才的时候我明明见过他的。”

简破浪张大了嘴巴,他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简怀箴郑重的跟他说道:“真的是如此,本宫并没有骗你,破浪你仔细的想一想,你之前见到的这个李大人和我们刚才见到的李大人有什么不同?”

简怀箴绞尽脑汁逐渐去,他想了好久都始终想不出来,但是他也不得不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真的没有想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要说非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这个李达人比开始我把他救出来的时候话多很多,而且感觉他变聪明了,哟,我记起来了,觉得他脸色好象比以前更白一些了。”

简怀箴很赞赏的点头说道:“不错,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就由本宫来为你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第一种,你说这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的话很多,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李天林,真的李天林已经被杀死了,而你又说他脸色变得苍白,那是因为他中了你一剑的原故。”

“但是公主姑姑,明明我那一剑刺在他的心房之上,难道刺在他的心房之上,他还能活下来吗?”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有些人的心房长在右边,有些人的心房是长在左边的,所以你有时候根本就预料不到。”

“公主姑姑你说什么,有些人的心房竟然会长在右边,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简怀箴微微笑了笑,说道:“造物原本就很神奇,这也没有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情。”

简破浪的面上如披冰霜,他望着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那就算你说的通,那你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宫来为你解释吧!你开始救出来的人的确是李天林,而那个人就是林光,你的确是刺了林光一剑,只是你那一剑原本是刺向他的左心房的,但是他的心房偏偏长在右边,于是,你那一剑便刺歪了,刺在他的右边,他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却没有立刻死去,你当时并没有注意他有没有死,所以你就把李大人给救了出来,然后你便对李大人说你要来找我,那李大人觉得林光已经死了,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有威胁的了,所以就答应了你的要求,你说本宫说的对不对?”

简破浪不停的在那里点头,头点的就像小鸡啄米一般,说道:“公主姑姑你说的对,那你继续说下去。”

第二零三回 神秘人

简怀箴便继续说道:“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在你走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在你走后,那个林光渐渐地塑性过来,他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他始终还是有武功根底的人,而主要是那李天林李大人根本就没有料到他没有死,所以那林光出来之后便偷偷的从背后刺了李天林李大人一剑,李天林李大人就这么被他杀害了,而他也预料到我们很快就回来,所以他就赶紧换了李大人的衣裳,然后又故意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然后他还给自己服用了刀伤药,努力让自己变得和平时没有区别,因为那李大人原本就被虐待过,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所以我们都不会注意到为什么他的脸色如此的发白。”

简怀箴这么说,简破浪听的愣了半天,但是他觉得简怀箴说的似乎是有一些道理的。

简怀箴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可曾注意到这个李天林与你叙说的那个李天林完全是不一样的,而且他居然能够猜得到我的身份,这一点让我很是奇怪,不错李贤大人是同我交好,但是据我所知,京城之中同李贤大人交好的女子并不是我一人,李贤大人还同杨家的杨老夫妇关系良好,皆因两人都是忠良的原故,而这李天林倘若真的是李贤的门生的门生,那么他一定会知道这段渊源,而不会在那里信口雌黄。这个李天林就是太聪明了,他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很容易就被我发现了,他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他在那里不停地说,为我们出谋划策,他以为他所出的这些计策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事实上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越发是没有问题的事情越发容易被人发觉到破绽,但是他仿佛完全都没有想到一样,还为我们准备了一个周详的企划,试想一人人经过长时间的虐待之后,又怎么会在忽然之间想出这么一个完美的计划呢?”

“公主姑姑别人都说你聪明颖慧,能人所不能,如今看来果然是不错的。”简破浪忍不住开口称赞道。

简怀箴笑笑,说道:“这有什么,这些只不过是因为见识的这种勾心斗角的场面太多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明白了中个的原有,破浪你的心思纯良,这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

简破浪便很郑重的摇了摇头,说道:“公主姑姑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一个人心思敏捷乃是一桩好事,一个人有很多的心机,只要他可以用在正事上,而不去用来害人,那么这对所有的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坏事。”

简怀箴见他如此懂事,便淡淡的说道:“你既然能这么想也就罢了。”

“可是公主姑姑我有一桩事始终是不明白,既然你已经看出了那李天林是假冒的,为什么你不当场拆穿他的身份呢?而且你难道看着李天林李大人这么枉死过去,而不揭穿那林光吗?”

简怀箴的神色顿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她说道:“傻孩子,当时我们即使是能够揭穿了那林光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若是揭穿了林光,也不能够让李大人复活了,既然李大人已经牺牲了,那么为什么我们不想个办法帮李大人报仇呢?而且我们此来的目的是要查清楚这假圣旨的案件背后到底牵扯着什么人,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事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赶紧查出这假圣旨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如此以来才可以解救千千万万的百姓,切不可感情用事。”

简破浪不禁有些羞赧,他低下头去半晌才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竟然是我错了,我总是想事情想的很天真,不像公主姑姑这样考虑周全,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简怀箴便温和的对他说道:“破浪其实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同你是差不多的,你能够做到如今这种已经很不错了,既然那林光假扮李天林来骗我们,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计就计,那林光有了我的药之后,他一定可以痊愈的,接下来他既然想引诱我们,等到初一的时候,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弄一个假太监来施行这件事情,到时候我们非但查不出事情的真相,还会被他们牵着走,所以如今还有八天,在这八天之内我们一定要监视着这个林光的一举一动,然后查出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公主姑姑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继续去监视他。”那简破浪便跳了起来,对简怀箴说道。

简怀箴见他满怀激情,不忍心打击他,但是她仍旧摇头说道:“事到如今这件事不能够再由你出马了,破浪毕竟你还是年轻气盛,有很多时候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考虑问题也没有那么周全,这事必须要本宫亲自出马。”

简破浪听简怀箴这么说,神色不禁有些黯然,简怀箴又继续鼓励他说道:“当然,我可没有说不让你帮我,相信我们俩个人一起出马,一定能够把事情给解决的完好。”

简破浪听简怀箴这么一说,顿时又高兴起来,他跳起来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们姑侄二人一同出马吧,相信我们一起出马一定可以马上功成。”

两个人便在那里商议着,商议好了之后,他们觉得这件事情要解决好,还是要继续跟踪那林光,只要能够跟踪那林光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打探到蒙面人的身份。

上一次的时候,简怀箴没有对那蒙面人动手,是因为她不想打草惊蛇,但是,这次她明白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倘若她再不对那蒙面人动手的话,接下来事情一定会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所以,她考虑完毕之后,便决定了要对那蒙面人出手。

简怀箴已经料到那李天林既然是林光假扮的,那么林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向那蒙面人请罪,因为他私自向简怀箴许诺了到初一的时候会带一个人来给简怀箴看,所以他一定不会瞒着组织的。

简怀箴便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就同简破浪一起时时刻刻的监视着那个林光,没有想到那个林光居然还能靠得住,第一天的时候,他神色虽然十分张皇,但是却哪里都没有去,一整天一个人都呆在书房之中,他可能是对简怀箴还是有些怀疑。

但是他犹豫了很久,在身上的刀伤疼痛的深受不住的时候,还是把简怀箴送给他的治刀伤的药给用了,他觉得简怀箴好歹是大明王朝的公主,怎么样都不会用暗算别人的这种手段,他用了那些刀伤药之后,到第二日果然好多了。

简破浪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李天林果然是假的,就跟简怀箴所说的如出一辙,李天林的剑伤就是在背后被他刺过的,而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背后有很深的伤痕,那一剑想必也是简破浪刺到他的心脏之上了。

可惜这个人的心脏与平常人的心脏不同,平常人的心脏都是长在左边,这个人的心脏果然是生在右边的,简破浪不禁对简怀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没有想到简怀箴身为一介女子,长居深宫之中,心思还能如此的缜密,竟然轻而易举的就看破了这个人的阴谋,他对简怀箴不禁大为赞赏,简怀箴则是淡淡的,仿佛她已经受惯了别人的这种赞赏一般。

虽然这次的站上是来自于她的侄子简破浪,简破浪是心无点尘的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系发自肺腑的,简怀箴十分欣赏他的真诚。

简怀箴同简破浪监视这林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仍旧是在那里养伤、看书,一直到了第四天,他还是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简破浪就有一些挨不住了。

他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这个人好象看上去什么动静都没有,是不是我们监视错了,有什么地方被我们放过了?”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的,我们已经时时刻刻的监视着他,他应该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要有耐心。”

“可是如今距离初一只有三天了,要是我们不在初一之前揭穿他的阴谋的话,多时候他一定会找一个假太监,那时候只要那假太监出来,我们就只能承认那假太监才是真真的幕后黑手了。”

简怀箴不禁对他安慰说道:“你放心吧,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的简单呢,只要你听我的,一定不会出问题。”

到了第五天晚上的时候,简破浪简直是有些焦躁起来,他在房顶上的时候,监视着那林光,他中间有一段时间竟然不小心把瓦给打翻在地上,弄的那林光一时之间十分慌恐,差点跑出来看,幸好简破浪机灵,装出了野猫的声音,这才骗过了那林光。

这件事情引得简怀箴十分不满,简怀箴斥责简破浪道:“人一般要做大事都要沉得住气,像你这么沉不住气,动不动就在这里自怨自艾的,怎么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呢?破浪倘若你没有信心的话,那你就不要跟着我,晚上再来跟踪他了,否则的话,你就要什么都听从我的话,不然的话我不会带你来的。”

简破浪被简怀箴斥责过之后,脸色发红,他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他平日里见简怀箴都和颜悦色的,没有想到她发起火来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认真。

他连忙对简怀箴认错道:“公主姑姑是我错了,是我年少气盛、沉不住气,接下来我一定听公主姑姑的吩咐,公主姑姑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简怀箴对他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再做什么事情,而引得他怀疑的话,接下来我一定不会再带着你了。”

简破浪连连向简怀箴求饶,简怀箴见他真的有了悔改之意,这才对他说道:“好了,我也不是要怪罪于你,只不过嘛,你一定要沉得住气才好,你如此年轻,如果沉不住气的话,将来怎么能够做大事呀!”

简破浪被简怀箴这么一说,懂事双面绯红,大气也不敢喘。

于是,简怀箴便同他商议了半天,简怀箴同他说道:“你放心吧,接下来只有三天的时间了,那幕后的人一定会出来的。”

那简破浪见简怀箴说的言之凿凿,好象幕后的人真的会出来一样,他便姑且相信了简怀箴,因为简怀箴之前的时候,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神机妙算,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既然如此,他就选择了相信简怀箴。

果然事情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到了第六晚上的时候,才刚刚半夜时分,就有很急的雨下了起来,那雨声打在芭蕉叶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天地间一片灰暗,好象笼罩在一个庞大的黑幕之中,偶尔有寒鸦的叫声掠过。

在这暗淡的夜里显得尤为的凄凉,简怀箴和简破浪两个人爬在屋顶之上监视林光,简破浪不禁有些无可奈何,但是此时此刻他在雨中的心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兴奋的,因为他听简怀箴说,越是这样寒雨的夜里做什么事情就越不容易被人家发现。

简破浪就焦急的等待着,果然到了晚上半夜时分的时候,有一阵悠远的箫声在山野之中响了起来,那箫声十分轻意,听在人的耳中一时之间动人心魄,简怀箴却对简破浪说道:“把耳朵捂上。”

简破浪眨巴着眼睛问简怀箴道:“公主姑姑为什么要把耳朵捂上呀?”

简怀箴悄悄的对他说:“这箫音有催眠的作用,平时的人,若是听了这箫音只是一会的工夫就会睡着。”

简破浪这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原来看起来不经意的箫声竟然有如此大的功效,倒是让他出乎意料。

简怀箴同简破浪一起把耳朵捂了起来,然后过了没有多久,箫声就戛然而止了,紧接着又有一声更为急促的箫声响了起来。

简破浪把耳中的塞子扯掉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这下可以不用戴着这东西了吧,这箫声如此的激烈,总不会再有催眠的作用了吧?”

简怀箴望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就对他说:“的确这箫音是不会有动人心魄的作用了,但是这箫声却会让人神志迷惑,让你想起以前最为不堪回首的事情,让你一时之间变得歇斯底里、变得疯狂。”

“啊!”简破浪顿时大吃一惊,他连忙重新又把那塞子给塞上了。

简怀箴往下望去,只见那林光已经从房中走了出去,简怀箴便同简破浪在后面悄悄的尾随着他,所以简怀箴的功夫十分之高,所以她离着那林光很近,而简破浪自己觉得比起简怀箴来轻功大大的不如,很容易被敌人发现,所以他很自觉的就选择了走在后面,两个人就跟着那林光。

那林光此次果然又是往上山走,他沿着山间的小路很快便走到了那山林之中,因为今天有很大的夜雨,所以山林之中并没有雾气,但是山林之中仍旧有暧昧不明的,看上去像是瘴气一般的东西。

因此简破浪走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那林光走到那雾气的镜头,果然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站着,林光便对那人跪了下去,对他说道:“主人我来迟了。”

那蒙面人转过脸来斥责说道:“林光你这次办事办的实在是太不利了,组织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上面的人都很愤怒,你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就是连我也保不了你了,哼,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罚?”

“还请主人允许领导戴罪立功,林光如今已经成功的把简怀箴给骗过了。”

“啊,把简怀箴给骗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蒙面人开口问道。

他没有想到简怀箴已经来了常山县,林光便对他说道:“之前我给主人的飞鸽传书里已经把事情给解释了一遍,当时的时候,我的行踪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而有人也发现了那李天林藏在密室之中,发现的人是怀箴公主的侄子,名字叫做简破浪,简破浪发现我之后他就用剑刺了我一剑,可是他没有想到我的心脏跟平时人的心脏不一样,是长在右边的,所以他的剑只是重创了我,但是并没有杀死我,他自以为我已经死了,就把那真正的李天林从密室中拖了出来,李天林被拖出来之后,他简破浪急于去找怀箴公主,所以他就留下李天林一个人在书房之中,我被痛醒之后就出去一剑解决了李天林,然后我又假装成李天林,同接着到来的怀箴公主和简破浪商议事情。”

“哟,他们没有怀疑你吗?那怀箴公主据说是非常有心机的人,难道她竟然没有发现你是假冒的?”

“没有,完全没有,因为我每句话都是顺着她的话说的,她应该不会发现到我,而且在当时的那种情形之下,所有的人都已经真正的李天林都已经死了,他怎么会怀疑到我。”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那蒙面人沉吟着问道。

于是,林光便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跟她说道:“等到初一的时候,那太监会来到这里,会把银两运走,到时候我就假扮那个林光,这么以来就可以把背后的集团一网打尽了,那皇长公主竟也好笑,她竟然也相信了我。”

“哈哈哈,如果这件事情真的照你所说的发展的话,林光你这次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呀,要是能够打消皇长公主和朝廷对这件事情的调查,那么事情就好办的多了,我们以后的行事也容易的多。”

“对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光连忙小心翼翼的对那蒙面人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呢?是不是继续按照我的这个计划行事?”

“对,你说的很对,我们一切就按照你这个计划行事,没有想到精明的怀箴公主竟然也会上你的当,你实在是太聪敏了,经过这件事情倘若可以圆满的完成,让那皇长公主以为假造圣旨的是另外一批人,这么一来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完满的结束,而那皇长公主做梦都不会联想到是我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仰天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伴着雨声在暗夜之中听起来尤为的犀利。

这时候简怀箴却从草丛之中走了出来,她安安静静的望着那个蒙面人,她说道:“不,你说错了,你以为你的计划本宫永远不会知道吗?本宫现在已经知道了?”

“啊,皇长公主!”

林光的面色顿时变得灰白,他没有想到简怀箴会出现在这里。

简怀箴微微一笑,她的笑容犹如春花一般的灿烂,她说道:“不错,本宫的确在这里,你们两位没有想到吧。”那蒙面人似乎是所料未及,他指着简怀箴道:“皇长公主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早就怀疑林光是假的吗?”

“不错,从我第一眼见到林光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真的李天林,我只是将计就计,而灵光你自以为聪敏,你也只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我等了这么久,就是等今天的机会。”

说完之后她又转而望着那蒙面人,她静静地说道:“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这件事情一定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组织做的,你的上面一定还有人,而那人不是朝廷中的人,就是宫里的人,倘若你肯跟本宫合作的话,那么本宫可以担保你安然无恙。”

那蒙面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简怀箴道:“皇长公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一旦加入了我们的组织,这性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我早已经会料到了有这一天,我今天就是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但是只要能够保住我们组织的秘密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哈哈哈。”

说完之后,他的身子便闪了一闪,整个人不见了。

简破浪从草丛之中走了出来,望着简怀箴对,对她说道:“公主姑姑这个人的轻功实在是太厉害了,你的轻功在宇内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但是比起这个人来似乎还要差了一些,这个人的幻影移行看上去就犹如鬼魅一般。”

简怀箴却笑而不语,对他说道:“破浪你也不用担心,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够追得上他,至于这个人就交给你对付了。”

第二零四回 假公子

简怀箴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林光,简破浪没有想到简怀箴如此有自信,但是他发现一切事情都已经在简怀箴的掌握之中,就已经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所以简怀箴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很特意听。

于是,他便举起剑来,对着那林光砍了过去,他对林光说道:“哼,你这个假李天林,上次小爷被你骗了,这次你还以为你还能够骗得了我吗?小爷今天要不收拾了你,我就不交简破浪。”

那林光本来武功就远远比不上简破浪,再加上他又受了剑伤,哪里是简破浪的对手,三两个回合就被简破浪拿剑给砍死在那里了,简破浪两剑砍死他之后,还特意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真的死掉了,这才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上次小爷刺不死你,看这次还刺不死你。”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去找简怀箴,却发现简怀箴已经不知道去那里了。

简破浪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不禁有些害怕,而雨声在半夜里打在树叶之上,听起来格外害怕,简破浪一边喊着简怀箴的名字,一边四处去寻找简怀箴。

而简怀箴看到那蒙面人在瞬间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是笑了笑,因为她发现这个人并不是真的轻功那么好,而是利用移行幻影之术,他身边的两颗树都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排的,那两颗树本身是移动的,她逃走的时候只要把两颗树稍微一移动,然后整个人就好象就会立刻消失的无形无影,其实只不过是移了树而已。

若是离的他不是很近根本就看不出来,便是离着他很近,也未必能够瞧清楚其中的关键,而简怀箴是当世武功数一数二的高手,她如何能不清楚这个人其中的伎俩呢?所以,他便对着这个人远远的追了过去。

那蒙面人自以为已经摆脱了简怀箴的追逐,他沿着山路的另一端,想跑下山去,没想到他跑了很久很久,却忽然有人在他前面,对他说道:“你还想往哪里去呀?”

那声音淡淡的,仿佛不是来自人间,而是来自地狱一般。

那声音的发出者正是简怀箴,蒙面人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明明在简怀箴面前跑的,而简怀箴却早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了,他指着简怀箴问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怀箴笑起来,她的笑声在这暗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清脆,她说道:“我什么都不想,我只希望你把你的幕后主使给供出来,我一定可以放过你一命,倘若不然的话,什么下场你也知道了。”

说完简怀箴便凝视着那个人,那个蒙面人望着简怀箴,过了好久他才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唯有选择死路一条了。”

说完之后,他便俯身往那山底下跳去,简怀箴却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样,随手抛出手中的缎带,就把这蒙面人从半山腰给扯了回来,那蒙面人被扯回来之后整个人已经被那黑色的缎带牢牢的绑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简怀箴会忽然使出这一招,他又气愤又恼怒的望着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你…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又有什么过分的呢?”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就料到你会使这一招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跳崖,其实你不怕死,你怕的是我知道你是谁对吗?”

简怀箴望着他,目光显得十分的纯明纯净,那个蒙面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而简怀箴也不着急对他说道:“我知道接下来你会做什么,接下来你会咬舌自尽,你如果要咬舌自尽那么本宫也不阻止你,本宫只要看看你是谁就已经足够了。”

说完之后,她便对着那个人嫣然一笑,那个人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一般,他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你的确是很厉害的人,你也很聪明,你的心思也很高明,可惜你比起我们家主子还是差了一点儿。”

说完之后他便用力的一咬舌头,简怀箴听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意料多事情恐怕不是她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这个时候简破浪的声音传了过来,简破浪在夜雨声中,高声呼喊着:“公主姑姑、公主姑姑你在哪里呀?”

声音之中似乎有害怕的神色,简怀箴连忙对他说道:“我在这里,破浪你过来!”

那简破浪听到简怀箴在呼唤他,心里这才安慰下来,于是,他便沿着山路走了下来。

走到简怀箴身边,他见道简怀箴用黑色缎带缠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已经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是死了。

简破浪不禁十分惊疑,说道:“公主姑姑你的缎带竟然能把他给缠死,你的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

简怀箴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你这孩子怎么竟说傻话呀,我什么时候用缎带把他缠死了,刚才是他咬舌自尽的。”

简怀箴便对简破浪说道:“快去看看他是谁”?

简破浪便要伸手去揭开那个人的蒙面巾,简怀箴却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大声喊道:“不要!”

简破浪猛的被简怀箴一喊,这时候有一颗惊雷炸响在天空,又接着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那个人的面容。

简破浪惊疑未定的望着简怀箴,半天才说道:“公主姑姑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揭开他的面纱呢?”

简怀箴目光之中有一缕忧思,她说道:“我是因为刚才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他那句话说,我便是再聪明,比其他们主子也还差了一点,所以我觉得他绝对不是咬舌自尽这么简单,破浪你去折一只树枝给我。”

于是,简破浪便听从简怀箴的吩咐,折了一根树枝给简怀箴。

简怀箴把树枝拿在手中,往前走过去,然后她便用那树枝把那个人的面巾给扯了开来,扯开来之后简怀箴顿时被吓了一跳,因为那个人的整个面容已经完全毁了,那个人的面容看上去已经腐烂了,十分可怖。

简怀箴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很是恶心,而简破浪看了之后更是夸张的大叫起来,简怀箴站在那里沉吟不语,望着那个人的脸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简破浪见简怀箴如此,他便走上前去,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你为什么盯着这个人的脸不放呀,这个人的脸好恐怖呀,他明明是刚刚死的,为什么整个脸部全部腐烂了,看上去好象是已经死了很多年的样子。”

简怀箴沉吟了片刻,才点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想必这是一种很毒的毒药。”

简破浪对简怀箴说道:“你刚才不让我去揭他的面巾,就是怕我感染了这种毒药对吗?”

简怀箴点头对简破浪称赞道:“破浪你越来越聪明了,我想这种毒药绝对不是我们中原有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种毒药来自苗疆。”

“什么,来自苗疆,公主姑姑难道你以为这件事情和苗疆的人也有关系吗?”

简怀箴想起她去苗疆的时候查到的那件事情,说苗疆王已经派了一个细作,来到这中原,想要毁坏这大明王朝的百世基业,如果她想的不错的话,这个人一定是中了苗疆的毒药,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样子的。

简怀箴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寒而栗,她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起先她以为那个苗疆细作是石丽卿,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要是石丽卿的话,石丽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在后宫之中,皇宫之中把假造圣旨的纸给偷了出来,然后又假造圣旨横征暴敛,掠取银两。

他觉得石丽卿的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但是要说是这么多心机,她那还是没有的,所以简怀箴才在那里深思不语。

简破浪见简怀箴如此,他只好没话找话,叹口气说道:“公主姑姑事到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那个林光被我一剑给杀了,而这个人又自己服毒自尽了,我连他的脸也都没有看得出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简怀箴望着简破浪,她的神色十分凝重,说她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我们知道了这个人真的是本宫认识的人,倘若本宫不认识他,他为什么又临死的时候连面容也毁坏了呢。”

简怀箴对简破浪道。

这时候又是一剂惊雷响过,在两人的头顶炸响。

简破浪望着简怀箴目光之中也有很深的忧伤,他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你所言即是,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简怀箴笑着对他说道:“破浪你也是一个大孩子了,你不要什么事都要问本宫怎么做才好,你应该同本宫想想应该怎么做才是呀!”

简破浪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公主姑姑我知道了。”

简怀箴望着那个人的尸首说道:“这个人虽然死了,但并不是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如今我们倒可以利用这个人把幕后的操纵这件事情的人给引出来。”

简破浪的面色十分沉重,他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你别说笑了,这个人非但已经死了,他的脸都变成这般模样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幕后的人给引出来呢?”

简怀箴笑了一笑,说道:“你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

于是,简怀箴和简破浪两人身上都已经淋湿了,他们便一起回到了客栈之中,回到客栈之中,简怀箴同简破浪两个人俱都换了干净的衣衫。

简破浪始终是不明所以,他问简怀箴道:“公主姑姑你告诉我嘛,你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把背后的人引出来吗?”

简怀箴笑了起来,说道:“因为我在用缎带把那个人缠住的时候,我从他的怀中发现了一本名册,那本名册之上记载了很多人的姓名,但是那些姓名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尤其是其中的他们的首领,那个人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本宫素来是对他不错的,但是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本宫寒心,本宫如今不能够证明那名册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本宫要做的就是利用这名册把那人给引出来。”

“啊!”

简破浪听完之后,他的面色变得铁青铁青的,他望着简怀箴过了良久良久才缓缓地说道:“公主姑姑当真有这么一本名册吗?”

简怀箴惊叹一声,说道:“不错,的确有这么一本名册,我们现在赶紧回宫吧,我们只要是回到宫中,我去试探于他,相信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拿这名册的,到时候我就可以把他的势力给连根拔起了。”

简破浪愣住,迟迟没有回答。

简怀箴便在那里柔声的说道:“破浪你没事吧?我看你最近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

简破浪神色安然,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公主姑姑我没事,我之所以神色安然,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所以让我觉得很难以接受。”

“也罢,既然如此我们就赶快收拾回宫吧!”

于是,简怀箴和简破浪两个人便稍微收拾了一下,匆匆忙忙的往皇宫之中赶回去。

两个人经过巫山县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巫山县的那糊涂县令,他们发现那糊涂县令仍旧在那里,让他的夫人和儿子守着那账子,做出简怀箴还没有离开的假象。

简怀箴不禁被他的傻样给弄笑了起来,简破浪看着简怀箴,像起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她说道:“公主姑姑你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如今竟然笑了,实在是一桩好事呀!”

简怀箴对他说道:“你这孩子越来越贫了,好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巫山县衙休息一晚上吧?”

“好,一切都听从公主姑姑的吩咐!”

简破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简怀箴也没有想那么多,简怀箴一心一意只想往皇宫之中赶,而巫山的糊涂县令,见简怀箴和简破浪重新回来了,他觉得十分荣幸。

于是,他特意为简怀箴和简破浪安排了两间上好的厢房,又给他们备好了薄酒,然后好生的招待了他们一番,招待他们完了之后,那简怀箴和简破浪便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子之后简怀箴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简破浪反而是一直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大概到了半夜时分,简怀箴睡的正熟,忽然有人从外边吹了一股青烟进来,那青烟进入到简怀箴的房子之中,简怀箴咳嗽了两声,然后整个人就昏迷不醒。

过了不多久就听到外边有人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吧,公子?”

那被唤作公子的人点头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另外一个人阻止说道:“公子不如由我先进去看看吧,人家都说这怀箴公主十分诡计多端,而且又精通医术,我想我们的迷药未必能够迷得到她。”

“那倒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们的迷药乃是来自苗疆的迷情花,只要中了这种迷药的人,从来没有不被迷倒的,就连神仙终了这种迷药都支撑不住了,何况她是一个区区的怀箴公主呢?更何况他的侄儿简破浪在我们的手中,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个人说完之后便径自走了进去,这房中果然是烟雾缭绕,闻上去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正是苗疆的迷情花的味道。

那个人和所谓的公子两个人走进来之后,于是,那人便在一旁问道:“公主你要急急忙忙的把她给迷晕然后进来,你要找什么东西呢?”

他被称为公子的人说道:“我听说她的身上有一本名册,乃是从六号的手中得到的,如果我们不把她杀了,从她手中得到名册的话,那始终是大事不好。”

“可是主上交代下来我们不能够对他呀,主上现在又不在,主上说的话难道能够做主吗?倘若因为她影响了主上的基业,那有该怎么办才好?”

“好了,事到如今,一切但凭本公子做主,到时候我会亲自去向主上解释的,你就放心吧!”

那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听他这么说,只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但凭公子做主吧。”

那个被称作公子的人竟然大胆的走到简怀箴的床前,那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公子你说她身上带着名册,她藏在什么地方呢?”

那被称作公子的人说道:“想必是在她的怀中,现在我就找一下。”

“这简怀箴虽然如今的确是有些年纪了,可是看上去她驻颜有术,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许人,而且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说完之后,他便伸手想去简怀箴的怀中摸出那本名册,可是简怀箴却像是完全没有知觉一样,动也不动。

那公子的手眼看要摸到简怀箴胸部的时候,这时候他的脸色却在刹那之中变了,他的脸色发青,那比较苍老的人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简怀箴已经从床榻的上方飘然落下,然后一脚踹在那个被称作公子的人身上。

第二零五回 苗疆蛊

那个被称作公子的人整个面部覆盖在地上,然后他想也不想便转身拔腿就跑,而那个稍微苍老一些的人,便抢上前来跟简怀箴站在一起。

那个人竟然是护主心切的人,为了阻止住简怀箴十八般武艺都使得出来,虽然她武功并不是很高,简怀箴要对付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那个人用的是拼命的打发,简怀箴为他所缠,竟然为他耽误了一小会。

就这一小会的工夫,简怀箴想出去看清楚那个被称作公子的人到底在哪里,等到她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已经杳然无迹了。

简怀箴不禁微微一愣,她叹了一口气,重新走了进来,她走进来之后才发现那个刚才跟他打斗的不是旁人,竟然是这巫山县的那糊涂知县。

简怀箴顿时愣在那里,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而这个时候有人揉着惺松的睡眼走了进来,那个人滴着鞋子,不是简破浪是谁。

简破浪满面茫然的望着简怀箴,问道:“公主姑姑刚才我睡的正沉迷,突然听到了打斗之声,到底出了什么事?”

简怀箴有意无意的看了简破浪一眼,摇摇头说道:“没事,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