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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车祸了,当然我相信你很乐意载我们一程。”珍妮佛带着笑容坐过去,然后把刀架在女孩的脖子上,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事吓得要哭了。

“对不起,我身上没有钱,你别杀我。”女孩颤抖着声音恳求道。

"我说过了让你载我们去前面,是的,前面,要快,你知道么?“珍妮佛一边吻着女孩的脸,一边用刀背在女孩白皙的脸庞上移动着。

“好的,好的,我听你的,求求你别杀我。”女孩哆嗦着回到车上,找了两块木棍为哈里固定住手臂,并帮着珍妮佛吧哈里扶上车。

“你叫什么名字?”珍妮佛问道。

“凯瑞。”

“好名字,很可爱,我叫珍妮佛。”

“珍妮佛,你好。”凯瑞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凯瑞,你听我说,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不会碰你一根头发,你只要一直开,在五点之前赶到公路水库的拐弯处,然后陪我们上去,我一个人没办法照顾哈里,也就是这个断了胳膊的混蛋。“珍妮佛指了指车后座的哈里,哈里发出一阵哼哼声表达不满。

“好的,其实我本来就打算这样行驶,你不用这样我也会载你们的,真的。凯瑞诚恳的看着珍妮佛。

“好了,我相信你,现在赶快开,懂了么,不要停下来。”珍妮佛说完将身体紧紧地靠在后座上,她觉得一阵疲惫。

文森特说了,不管如何要在五点之前,在罗德的必进之路是与他会合,截住罗德的车。珍妮佛一边焦急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因为上面的公路要绕过一下水库和河床,所以从就公路走的话,要比从上面走节省半小时左右的时间,珍妮佛认为还是来得及的。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忽然车速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珍妮佛低头看着汽车缓慢地停了下来,皱起眉头质问凯瑞。

“我不知道,可能车子有问题吧,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凯尔仿佛急的要哭出来了。

“把车弄好,快点!‘珍妮佛大吼起来,凯瑞的车停在了路边,无论如何也发动不了。

”该死的!这么倒霉!”珍妮佛握着拳头朝着车门狠狠地砸过去,凯瑞将身体缩成一团,只发出类似猫咪低语似的抽泣声。

“下车,快点,还有你这只死狗,要不是你喝酒,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珍妮佛朝着哈里猛踢一脚,哈里发出了呻吟声。

三人走下车,凯瑞打开车前盖,然后摇头说车子没有办法再开了。

“这车子经常出故障。”凯瑞说。

珍妮佛看了看手表,她开始计算头顶公路与自己的路程时间差。

“现在爬上去,就算等不到罗德,也可以拦住其他车赶过去。”珍妮佛知道,走旧公路不可能这么幸运,再让他们拦住一辆汽车了。

珍妮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到凯瑞的车上,回来的时候凯瑞看见她手里提着一个三角锥似的铁质东西。

“那是什么?”凯瑞好奇地问。

“用来让汽车停下来的,带着这个可以在公路上拦住被扎破轮胎被迫修理汽车的家伙,这玩意很有用。”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之前从自己车上拿过来的。”

“你来帮我扶着哈里,我们爬上去。”珍妮佛把刀收好,然后将头发束在脑后,搀扶着哈里的断臂,凯瑞立即走到另一边扶住哈里。

“你这婆娘疯了么,这可是超过四十五度的陡坡,我们要爬十几米才行,我的额头还在就、流血,我的胳膊断了,见鬼,伤口被太阳晒得开裂了!”哈里拼命抱怨着,珍妮佛一言不发,用手握住哈里的断臂稍微用了一下力,哈里立即发疯般地好叫起来,像一只待宰的公猪。

“你疯了,那你真的疯了!文森特叫你去死,你也会去的!”

“闭嘴!如果你不想你的胳膊永远接不回去的话,就赶快爬!”珍妮佛松开了手,哈里的额头流下一滴滴虚汗。

三人在烈日下踩着杂草的陡坡爬上44号公路,万幸的是阳光没有之前强烈了。

珍妮佛看着一望无际空空如也的公路,惊讶地发现,半天也没有一辆汽车经过。

“这条公路本来就很少有人经过的。”凯瑞看出来珍妮佛的疑惑,“他们宁愿走下面的路,既可以去森林,也可以节省时间。”

偶尔过去一辆大卡车,也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珍妮佛有些失望,一边走一边希望可以拦住一辆车,天色开始浑浊起来,灼热的阳光也渐渐远离。

“凯瑞,等一下如果有车来,你就说哈里是你男朋友,我们打算去森林度假,结果出来车祸。”珍妮佛突然想凯瑞交代说。凯瑞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还有。如果你敢乱说一个字,我会立即划花你那可爱的笑脸蛋,不过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会在公路尽头放了你,你还来得及会你的度假屋,不过如果你向警察提起我们,那只会自讨苦吃,我们最多只会在看守所呆上一个礼拜,然后就会出来找你。”珍妮佛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着凯瑞,凯瑞拼命点着头,表示明白。

这时珍妮佛仿佛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她转过身,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一辆铁灰色的suv正朝着他们驶来。

“看来我们运气来了。”珍妮佛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哈里疑惑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那是罗德的车,而且我认识他,但他可不认识我们。”珍妮佛兴奋地对着哈里说。

“还有凯瑞,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只需要点头摇头,装哑巴未尚不可。我听说罗德是个喜欢漂亮女孩子的放荡家伙,带着你说不定也能有点用处。”珍妮佛说完,站在路边开始招手。

“如果他不停车怎么办?”哈里气喘吁吁地问。

“要不我们站在路中间去吧。”珍妮佛回答,凯瑞则仰起头看了看。

“好像不用了,看样子他的车速变慢了,他在看着我们呢。”

“太好了,我们的运气真不错!”珍妮佛的嘴角像装满了水的塑胶袋,按捺不住的兴奋洋溢出来。

那辆suv放满了速度,慢慢开过来,就如同电影的慢镜头,又或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在这里似得。

在蓝色的幽暗天空中,不远处的一片稀薄的乌云开始弥散开来。

4

罗德费力地将那个黑衣人的尸体拖上汽车,接着带上车门,他知道这个时间段不会他有汽车经过,即使有,司机们也不会停下车去管这个家伙。罗德将手提箱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美金,罗德随意估算了一下,大概在两百万左右。

“价格很公道。”罗德吹了一声口哨,很惬意地低声说。不过刚才的搬运让他有点疲惫,头顶的太阳像是在嫉妒他,拼命地灸烤着罗德的脑袋,罗德赶快逃进汽车里。

"真见鬼,天气预报不是说有打暴雨么,怎么还没下下来?“罗德上了车,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罗德。”罗德懒洋洋的说。

“明白,明白啦,不用担心,钱我拿到手了,我保证老头和沙曼的和谈会破裂的,到时候你就制造谣言说我跑去沙曼那里了。”

“什么?你在前面等我?见鬼,看来还是不相信我啊。几年前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你骗沙曼出来,虽然没干掉他,但是干掉了他儿子也达成你给两边制造仇恨的计划了?好吧好吧,我知道,我会在前面等你。”罗德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家伙!”罗德抱怨了几句,坐在驾驶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佛罗多么?嗯,是我,文森特让我直接在公路交易地点的前面一个转弯处等他,他还说欧特之前会排两个手下过来,是的,是新面孔,等会儿你在堤坝拐弯处前面一点,我估计那时候应该会下暴雨了,反正你弄点什么挡住你那张臭脸,然后上来干掉那两个家伙,然后等文森特上车后再干掉他。'

挂断电话后,罗德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嗯,一切顺利,好的,我会在晚上之前把货物送到你面前。"

打了几个电话,罗德觉得口干舌燥,他又返回到后备厢,打开一瓶啤酒,大口地喝下几口后感觉好多了,接着他发动巨大的车身,朝着约定好的地方,保持着并不太快的速度前行着。

几年前他曾经为沙曼工作,一度成为了沙曼除自己儿子外最信任的人,直到有一天沙曼把自己叫到身边。

“你知道,约克是我的儿子。”沙曼的声音相当苍老,像一台运转了多年即将报废的唱片机,发出的音乐都是带着沙沙的杂音,但是罗德知道,这一行当里越老的家伙越厉害,因为试想一下,光是能在这个位置活到这把年纪,就足以让很多人佩服了。

“全底特律的和a市的人都知道,约克是您的儿子。”罗德故意说了a市。沙曼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起来身体会像河豚遇到危险似的膨胀一些,他原本就高大而健壮的躯体,仿佛随时会撑破身上那件紧身的黑色运动员,从远处望去,六英尺四英寸高的巨人沙曼,简直想一头站立起来的黑熊,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不自觉地胆怯起来。

“可是我想杀了他。”沙曼慢幽幽地说着,随手端起一杯黑咖啡喝了一口,罗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沙曼。

“很好,罗德,我喜欢你这种个性,对我只有服从,没有怀疑什么的,遇事不会惊讶,或者展现好奇什么的其他不必要的表情。”‘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有十分正确的理由。”罗德一脸严肃地说。

“是的,约克太狂妄了,虽然这几年我几乎不再过问帮会的任何事情,可是他居然暗自和老头的手下佛罗多有瓜葛,将本来该在底特律卖出的白粉低于市场两点五成的比例卖给佛罗多,而且他一直打算干掉我,提前坐上老大的位置。”说这些话的时候,沙曼一直保持着微笑和平和的语速。而罗德则在盘算沙曼希望他说些什么。

“这些传闻我听说过,但是因为没有经过核实,我只是在调查,没有向你报告。”

“我不是在责备你,罗德,但是我必须告诉那你,无论是谁,只要胆敢忤逆我的意思,威胁到我的生命,我都会毫不留情地干掉他,别说是我有两个儿子,就算只有一个,也会打爆他的脑袋,况且我不打算和老头这样表面假惺惺地谈判了,我打算和他摊牌,但是需要一幌子,一个导火索,你知道么?就好像一战时候的萨拉热窝事件,我希望约克成为那个斐迪南皇太子。很快老头那边会有一个叫文森特的和你联络,然后你假装让我去郊外的非汽车厂去交易,然后我会以生病为理由让约克去,接下来的那你就别管了,约克死后我想让你接着这个机会混进老头那里,其他的不用担心,文森特会替你摆平的。”沙曼有喝下一大口咖啡。

“文森特?我听说他是老头的女婿,好像是从法国回来的,来底特律没几年,之前一直生活在法国。”罗德疑惑地说。

“是啊,他和你一样,不是地道的美国人,你不也从小生活在你西西里岛上么?我觉得你风格很像当地的黑手党,简单、粗暴、残忍,铁血的秩序。”沙曼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罗德的肩膀。罗德点了点头,回报了沙曼一个微笑。

“要知道,我可是经常汇钱去法国。"沙曼神秘地笑了笑,“真正的继承者是不会像约克那样招摇过市的,那太危险了。”

罗德也会心地笑了笑。

一个星期后,约克被人打死在郊外,老头和沙曼的全面战争爆发,而罗德也转而成为了老头的得力助手,和文森特关系密切。

罗德的脑子里回想着以前,他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好像指尖流过微弱的电流。他哼起不知名的意大利民间歌谣,看着前方的路面飞快地从车下流过,这时候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不是在美国城际公路上行驶,而是在威尼斯的河道上,躺在船上,看着两岸美丽的景色,顺着河水缓缓朝后流动。

5

文森特是在临近公路尽头的地方上车的,他全身裹在黑色的风衣里,如果不是拿着一把大黑伞,看上去真和佛罗多差不多,可惜的是,现在佛罗多躺在后备箱里。

“都好了?”文森特将身体挤进车厢。

“是的,不过我不明白你,干吗让珍妮佛和哈里乱来这里送死。”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毒蛇罗德,你可是一阴险狠毒著称。”文森特忽然略微低下头,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发出微弱的淡淡光芒,眯起来的细长眼睛让罗德想起了狼的眼神。

“我听我父亲说,你在他面前从来不使用疑问句。”

“可你不是你父亲。”罗德反击道。

“可逆不是你父亲。”罗德反击道。

“快了,他老了,居然想和老头修好,打算和他联手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打算做一个在家里安享晚年的平常老人,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在这个圈子里了,就要把游戏做完,你说对么?”文森特微笑着说。

那看来你是打算借佛罗多干掉珍妮佛和哈里了。你知道我会认出珍妮佛脖子上的大卫之星,那东西是老头的最爱,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得到大卫之星标志的物品。“

“是的,我不喜欢亲手沾上血,那种低贱的勾当给佛罗多这头蠢猪做最合适了,当年杀我大哥的时候我也懒得去看,珍妮佛不过是个下贱的婊子,我知道她和哈里上过床,虽然我并不打算娶她,但是她是属于我的东西,既然背叛了我,留着也没有用了。真好笑,她有一次居然威胁我说要去找崔西摊牌,我不能留着一个炸弹在我身边,那你说对么?正好我也好有个说法,佛罗多带着他的手下来打算杀我,结果被击毙了。这样老头就没有可依靠的人了,那些元老都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塞点美金什么的就搞定了。”文森特得意地说。

那看来佛罗多派去手尸体的手下你也收买了?”

“早就是我的人了,好了罗德,我觉得你问得够多了。”文森特收起了笑容。

“等开出这条公路,就可以直接去沙曼的住处,我把货物交给他,然后正式退回帮会。”罗德说,“卧底的日子结束了。'

“是啊,真是辛苦你啦。”文森特带着略显夸张的赞许口吻对着罗德说。

“你怎么办?”罗德问。

“你把佛罗多的尸体交给沙曼看了后,我会开着你的车回去,带着车上的钱,然后我会编一套说辞告诉老家伙,反正他都病成那个样子了,听不听的清楚都是问题。'

“对了,这个小女孩是谁?”文森特忽然指了指待在车后座的凯瑞。

“她叫凯瑞。”

“我没问她的名字,我说她是谁?为什么没把她干掉?”文森特暴躁地捶打着座位前的驾驶台。

“我不想杀她,等会儿离开公路就放她走吧。“罗德紧握着方向盘,车子朝着公路尽头开去。

凯瑞颤抖着说:“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文森特看着凯瑞,又看了看罗德。

他突然掏出枪指着罗德的太阳穴。

“我没有解释。”

“给我个解释,你这该死的混蛋!”文森特疯狂地用枪口指着罗德,然后突然转过枪口对着后座开了一枪,子弹穿过凯瑞的脚边,打穿了汽车底部,凯瑞吓坏了,抱着脑袋尖叫起来,罗德只好停下车。

“其实躺在后备厢里的,本来应该是你和佛罗多两个人。你们才是沙曼用两百万买来的货物。”罗德直直地看着文森特那对眼睛说。

文森特不可思议地转动着脖子看着罗德。

“凯瑞才是最后在公路尽头和我交接的,她是沙曼派来的。”

“你说什么?爸爸要杀我?”文森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他说其实你和约克都是他的养子,他觉得你的利用价值够了,再留着你,即使老头死了也是个祸害,所以他让我杀了你和佛罗多。老头也同意了,其实老头一直都知道你是沙曼派来的,只不过他为了维持平衡,你知道虽然他和沙曼是首领,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完全由他们说了算的,他们也需要一些代理人什么的。现在情况允许他们两个可以直接谈判和对话,就不用再维持这个平衡了。”罗德说。

“平衡?”文森特不解地问。

“是的,就好像交战的国家为了表示诚意,国王会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对方,作为人质什么的。”罗德转过脸,看着文森特。

“人质?交换?如果我是人质,那老头派了谁?”文森特的脑子乱了,他低下头思考的一瞬间,罗德猛地将身子往下一缩,文森特立即意识过来,反手对着罗德的肩膀开了一枪,子弹穿过罗德的肩膀,他正想掏出枪来,结果手枪还没拿出来就掉在了地板上,文森特用枪托狠狠地朝着罗德的额头砸去,一下,两下,直砸到罗德进入半昏迷状态。他将罗德拖出驾驶室,接着又从后←把凯瑞拖出来,罗德仰面躺在公路上,艰难地转动着脖子,有些意识模糊。他只听文森特像一只疯狗般地站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大声号叫。

“我做了这么多,这么多,他还是要杀我?就像杀死约克一样么?他到底有多少个我这样的儿子?”文森特抱着脑袋痛苦地喊叫着,他看了看凯瑞。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接受沙曼的两百万,并按照老头的计划引诱你们过来,干掉你们,因为你和佛罗多在帮会内的势力过大,这对老头来说是个危险。”

文森特呆住了,他神经质般地摇晃着脑袋。

“那个该死的老头,病入膏肓的老头,看来是我轻视他了。”

“在这个世界,永远是年纪大人更可怕。”罗德低声说道。文森特转过身体对着罗德的腹部踢了一脚,绞痛让罗德蜷起了身子,但一声不吭。

“还有这个女的!为什么沙曼会叫这样一个婊子来和你交易?她连珍妮佛都不如!”

“因为沙曼说这是他唯一的小女儿,我把你和佛罗多的尸体交给沙曼,而她回老头那里,继续作为人质,作为老头和沙曼的和平鉴证。我则留在沙曼那里。”

“可是你干掉了沙曼派来的家伙,还抢走了两百万,原来全是演戏?”文森特用枪指着罗德。

“因为肯特也打算背叛沙曼,所以沙曼让他来教育,让我干掉他。”

“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文森特问道。

“没什么,因为老头是我的父亲。”罗德一脸平静地回答着,文森特大吃一惊,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罗德。

“我从未听说过老头有个儿子……”

“我一直生活在意大利,十年前才知道他是我父亲,很意外么?我自己也很意外,不过dna检测这是真的,原本是孤儿的我突然多了个父亲,还有个偌大的黑帮家业,真有意思。”罗德一边笑着,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伤口很疼,文森特冲过去,又对着他的肩膀踩上几脚,罗德感觉半边身体仿佛都没有了。

“原来你加入沙曼这里都是有预谋的,我和佛罗多还有约克,就像傻子一样被你们戏耍着。”文森特大受打击,感到一阵眩晕。

“该死的老头,老狐狸!他和沙曼才最该死!我要杀了沙曼,然后回去杀了老头和他的女儿。”文森特愤怒地转过身将枪口对准凯瑞。

“这之前我要先干掉沙曼所谓的女儿,我才不管是不是真的!”

“她真的是沙曼的女儿,就像我说老头的儿子一样千真万确!她和沙曼都做过dna测试。”当说到最后一句,文森特有些怀疑地转过身体的时候,罗德忽然用唯一的胳膊朝地上猛地一撑,从背后一跃而起,扑倒文森特身后,对准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文森特痛苦地高喊起来,然后用手肘对着罗德的腹部猛击,罗德最终被他摔了下来,躺在凯瑞身边,凯哭着扶起罗德。

“你真是条忠实的狗,在沙曼那里是,在老头那里也是,你以为能咬死我么?可笑!”文森特举起枪,对准罗德的脑袋,“和你的交换人质见鬼去吧,记得准备即将下去的你们俩的父亲。”

“狗是咬不死人的,可是毒蛇可以。”罗德喘着气,一字一顿地说。

文森特用另外一只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他发现伤口居然不断地大出血,几乎是同时,他感到全身无力,视线也模糊起来。

“就像你的外号疯狗一样,文森特,我的外号是毒蛇。”罗德裂开嘴艰难地笑着,其中一颗尖锐的牙齿闪闪发亮。

文森特感到脑袋有些发胀,接着呼吸开始困难,眼前得意的罗德和凯尔的影像,逐渐模糊不清,他想扣动扳机,但是食指完全没有力气,最终他觉得身体不住地往下沉去,只有耳边依稀听得到罗德胜利者般的声音。

“如果是饮料和食物里,几分钟才能见效,但是我是从你的颈动脉通过伤口直接下毒,你只能活半分钟,再见了,疯狗。”

罗德看着文森特高大的身体晃悠了几下后,睁着眼睛不动了。

“你没事吧,罗德?凯瑞帮罗德按住他肩膀上的伤口。罗德艰难地爬了起来。

“没事,不过你要帮忙开车了,我们先去沙曼那里,还有,帮我把文森特的尸体抬到后备厢。”

凯瑞点点头。

太阳逐渐从公路的尽头落下去,罗德的铁灰色suv驶出了44好公路,朝着底特律的市区前进,慢慢消失在雨后的黄昏之中。

第十七夜.完

惊悚夜第十八夜 复仇

这已不记的是我们第几次任务了,只知道无论是什么任务我们五人总能平安回来,当我们领取着丰厚的痈金的同时也着来了无数忌妒和仇恨的眼光.但我知到在这块土地上,在这块充满贪欲的土地上正是我们几个将友谊看着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才能在一次次危险中完成任务.没有钱就没有食物和水,只有让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把空空的胃填饱,我们才能去想其他奢侈的愿望.联邦早已把养育我们几百万年的母星抛弃了,而少数的大财团却将这被漫漫黄沙覆盖,到处充满辐射的地球当成生财之处,到处抢夺残余的资源和地皮,用来建立已经被严禁的工厂.财团之间斗争的很厉害,所以,我们这群雇佣兵就诞生了,我们没有上级,没有规矩,有的只是卖家的命令和佣金,凭借良好的素质和果敢的作风,外加少数运气,我们几个很快出名了.

Alex静静的坐在我对面,擦着他心爱的半自动步枪,他是几个人中与我最要好的,我知道他的妻子刚刚替他生下一名男孩,我打趣着问他:"孩子象你吗?"按理说,我们这种职业并不适合结婚,不适合家庭,没有退路我们才能勇敢,一旦有了亲情,就会让人变得软弱,不过大家还是很羡慕他.

Alex默默地抬起头,望着我,答非所问:"你说我应不应该为了家放弃这份工作?"

我愣了一下,还未等我回答他,负责急救的一达说:"如果你放弃这份雇佣兵的工作,你哪什么去养活你的家人?你也知道象我们这样的人除了开枪,还会什么?而且公司规定凡是在地球上出生的孩子拿不到移民证,也就是说你儿子要一辈子呆在地球,难道你也想让你儿子也当雇佣兵?"

机仓里顿时弥漫着悲哀的气氛.这时,机长对我们说目的地以到.我猛拍了一下巴掌,"好啦,不管有什么想法,我要你们全都忘记,记住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大家齐声答道,"恩,你呢?Alex?"

"听明白了!"Alex也恢复了精神,

"好,这次的任务我们要排除放在化工原料长的炸弹,这是公司在这一带沙漠最大的加工厂,昨天,有人占领了这里,安放了炸弹,并以此向公司要求放弃向北美小国派兵镇压那里的叛乱.而且我们的对手很可能也是佣兵,所以,"

"队长,我们是最好的,我们也能做到最好!"大家齐声说.

"好,出发!"看着我的队员一个一个的跳下去,我默默为他们祝福,我想着军中的一句格言:好的长官不仅仅要将他的部下带往胜利,更要将他们带往平安.我咬着军牌跳出飞机,希望我是一个好长官,我暗暗想.

战斗进行得很顺利,只有一名叫蛇地逃了出去,Alex无不叹恼地说,竟让那小子跑啦,我则笑他老啦.结果其余大都被击毙或被擒,只需要拆除埋放厂区平台的炸弹,Alex的主要工作就是排弹,几年来从未失手,于是我们几个在旁边悠闲地聊天,Alex蹲在地上边拆边叫我去降落点,说他的拆弹夹掉在降落点了.于是我边埋怨Alex的记性边往远处走去,没等我走多远身后感觉到一股巨大冲击力将我整个人掀翻在地上,接着是一阵刺耳的尖啸与暴炸声,然后左眼感觉到巨痛,我回头望向平台,那一幕我一生也难忘记,平台与我的队友都消失了,而天空却下起了加杂着他们血肉与沙子的雨,无情的淋在我头上,身上,心上.好象在嘲笑我的无能.我的耳边有响起了那句格言好的长官不仅仅要将他的部下带往胜利,更要将他们带往平安.

我在废墟中只找到了半张照片,那是Alex与他妻儿的全家福,但Alex的那一半没有了.

事后,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公司的惩罚,连续五年没有痈金,失去队长的职位.我可以选择离开,但我应该接受,因为我活下来了,耻辱地活下来,我失去了我所有的朋友和左眼,还要忍受旁人对我的白眼和侮辱.但我知道,我要忍受,我活着就是要复仇.Alex的妻儿由于公司的照顾,去了移民星球,如果不是上流人士或高官,就要花一大笔赞助费才行,看来公司还是有点人性的,免费为她们孤儿寡母办理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