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梅同学堪媲美川剧变脸绝技的能力,那些青葱一样的少年们虽然不时感到一种灼灼的把他们扒光了的视线,却始终不晓得自己清白之躯早被人视奸一百啊一百遍。

而她一直也没有机会亲自接触,但是小蜜桃味道旺仔QQ糖从此成为她桌面上最常出现的零食之一。

直到某一天,她也很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叶公好龙’,虽然这用血换来的教训。

而此时,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旺仔QQ糖’,梅同学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虽然这‘旺仔QQ糖’有点冰,口感却仍然是相当柔软和富有弹性的,而且这QQ糖还有一种淡淡的奇异的香气,具体的说应该是主人有。

由,霉同学实在略微激动了一点,人在脑子一热的状况之下,很容易忘却危险性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喝了两斤地道北京二锅头的老鼠敢颠着脚尖满地找猫撂话:“老子要和你单挑。”

梅同学虽然没有喝高,不过也差不多了。

瞅着那两又柔又粉嫩的凸起,被自己的唾液润泽的挺立起来,巍巍颤颤地从软QQ糖绽放成被欺凌的羞涩的小骨朵,梅同学一下子忘记自己悲惨处境,多年夙愿实现的让她一激动,兽性大发起来,竟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身体的不悦和僵硬,抱着对方修韧细腰的手越来越用力,色迷迷地凑在上面死啃。

“啪。”干脆利落的巴掌声响起,丝毫没有留情。

“请克制一点。”

满眼跑金星的梅同学跌在床边,一脸雾水了许久,才捂着脸坐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面前淡金色的眸子里除了一贯深不见底,还瞬间闪过一丝森冷鄙夷的美少年。

“是你说时间要到了的吧?”

明明就是不喜欢碰人的心因性洁癖的患者,这么强迫自己,让双方都不好受。

D眼底微闪,那人抬头的霎那,眼底似闪过一丝凉薄,不咸不淡地竟然……竟然那么像那个人。

那么像……!

虽然只是一瞬间,快得像天外的闪电。

D微微垂下眼。

梅若草却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压滞,面前的人垂着眼,眼角微微上挑,原本就是西方人狭长深邃的眼睛半垂着,精致而轮廓分明的脸,在昏暗与闪电划破的光间忽明忽暗,倒映着房间里一幅幅泛黄陈旧的油画、雕塑。

她忽然觉得有点呼吸不畅,生物预感到未知的危险,都会下意识的闪避,这是所谓本能的东西,但有时候,这种本能却恰恰暴露出一些弱点。

等梅若草发现自己松了手,又退开一步时,已经晚了。

诡香绽 第二十六章 本能 中

只是身体不受控制表现出的瑟缩,只一步,梅若草就知道,要糟。

男女之间的犹如探戈,逼近、退却,交叉、旋转间,似近非近,似远非远,肢体交缠激烈却优雅,求的是一个暧昧、矜持间的调情。

还有一种运动何探戈很像,优雅、矜持、性感,比如击剑,可惜,求的是胜负或者生死。

梅若草看着D忽然抬眼起来,不由更怕,她一怕就紧张,她一紧张就控制不了自己,一控制不了自己就会做蠢事。

她试图踹了D一脚。

都说了是‘试图’,当然没成功。

伴随着空气里清脆咔地一声,因为踢得太用力她——劈叉了。

梅若草的脸瞬间绿得犹如春回大地,一片欣欣向荣。

D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床边去了,他笑了一下,凉凉的笑。

“原来老师喜欢这样的形式。”

然后……

梅若草左手死死地拽着几根牛皮筋一样奇特的绳子,发绿的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我错了,少爷,我对上帝发誓不是想踹你,只是脚滑了一下,你看在我这么大年纪,这把骨头好不容易劈个叉也不容易是不,都抽筋成这样了,不劳您再上刑了,你也说了我会死的,死了就剩尸臭了……。”

片刻后,D淡淡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老师,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继续受伤而已。”

她仍旧死死拽着绳子,一脸坚定:“我很好,非常好,只是再经不起太激烈的运动。”

SM这种事,受者也是要有坚强的体魄和胆量以及扭曲的人生观、世界观,她这么个新时代四有正直青年,绝对没有被这种资产阶级堕落腐化的思想影响,并且正向着封建时代、中世纪时代努力返祖中……

梅若草同学正努力论证自己的祖宗的祖宗和圣女贞德是表姐妹关系时,D那把淡定沉稳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

“地下室的东西,有趣么。”

陈述句,非疑问句。

所有声音在瞬间消失,梅若草很想让自己能一脸茫然地道:“啊?”可惜那句话,那声音像一道咒符,直接把她这个道行粗浅的妖精打出原型。

妖精被打出原型后,接下来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抓住绳子的手骨节泛白,房间里的空气冰冷,呼吸起来都很困难。

寂静,犹如尸堆上的风。

“老师,不想成为里面的呈列品么?”D低低地道,手上的牛皮筋缓缓地在她手上慢慢地缠绕,这一次,梅若草没有抗拒。

之前争夺主动权,只是为了从某种气势上压住对方,有人会尊敬对手,却没有人会尊敬一个奴仆。

只是自己的退却,却露了自己还是个雏的短。

“不想。”梅若草叹了口气,终于无力地抬头,颓然一笑“我有选择的余地么?没有的话,就不要问这种问题,会让人误会的。”

这世间最残忍的事不是绝望,而是给你希望却故意摔碎它。

看着面前人以一种卑微的姿势看着自己,明媚的眼睛半垂着勾勒出隐忍脆弱的线条,D慢慢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她的眼,忽然道:“你并没有哭。”

那种鳄鱼的眼泪并不算。

她怔了一下,睫毛下有细碎流光,微微抿了抿唇:“那是因为没有可以依靠流泪的肩膀,何况有用么?”

流泪是最没有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流泪是在什么时候了,像是前生的事。

习惯了对一切变故的一个人默然处之,然后就渐渐地变得不会流泪了,没有人会为你擦泪。

“没有可以流泪的肩膀?”许是这个答案有点新奇,让D顿了一下。

“嗯……。”梅若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奇怪的画面,只是太过模糊,但却让她瞬间犹疑了片刻,心底蓦地一抽。

D捏住她的下颌,抬起那张秀美的脸,静静地俯视着。

这个人的眼睛里有惊惶、疲惫、恐惧甚至怨毒,只是却缺了一样所有天霜实验原料里那种……畏缩。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错觉这双眼眼睛和那个人像,可是,她的眼睛里并没有那人令人不敢逼视的幽深神秘与……淡漠,仿佛一切皆不在其中的淡漠。

梅若草忽然间感觉肩头一松,那种冷沉的气氛一丝一缕的散去,D的声音这一次是在耳边:“也许你会是个例外,至少,是有机会活得最长的那个例外,不需要变成地下室里的陈列品……我信,老师够聪明。”

低沉的,温和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气息喷在耳边。

梅若草忍不住一颤,对方冰凉的修长的手已经覆盖在自己的左边的柔软上,却不带一丝猥亵的味道,更像是一个诡异的仪式。

凉薄便顺着他的指尖侵入心扉。

如他的唇,吝啬的、只是浅浅落在雪白的颈项上和左胸的粉色浅痕上。

目光落在自己被举高的缚起的双手上,黑红色的粗糙牛皮筋陷入细腻的肌肤里有一种凌虐美。

她忽然想起那日自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偷偷跟着阿尔伯进入的地方,那一具具被牛皮筋捆缚着的呈现出奇怪的、僵硬、淫靡姿态的……‘东西’上,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足以让她心底透凉,谋划逃离不是一时片刻,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高估自己。

颤抖的身体,传达出的驯服与恐惧,似取悦了身上的人,他的指慢条斯理地滑落扣紧她的长腿,分开,手指下移,一点多余动作没有。

梅若草僵硬地扣紧床头,紧紧地咬着唇,死命地咽下那句抗拒的:“不行。”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翻腾而起莫名抗拒,神智模糊的时候,似乎有谁的叹息模糊地在耳边缭绕。

到后面竟然生出抽搐的疼痛。

她只是为了保命而已,有什么值得羞耻的,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可以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像是抗拒着那声叹息,梅若草死死地咬着唇,让那两片唇鲜血淋漓。

疼痛,撕裂一般,身体没有任何准备。

“你放松一点,太紧了,我进不去,难过的会是你。”皱着斜飞挑起的眉,D的声音一如继往的温和,只是略略带了湿润的味道。

身上的人是冰冷的,冷的她几乎牙齿打颤,可底下的那里却仿佛集中了全身最热的,火炭岩浆,灼得她浑身颤抖,汗如浆出。

玩冰火两重天就是这样么?

但是,实在是……太他大爷的疼了,这人还那么淡定从容。

这真真……TMD。

梅若草在对方试图继续挺进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就着被绑着不能动的手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一口咬在D 的胸口上,神智混乱兼大怒:“你他奶奶的长的是驴鞭啊,尺寸不合适,就不会去做个整形,再捅,老子把你的咪咪咬下来。”

谁说大就是好的,她一定把那写书和拍GV的混蛋阉了,这不误导祖国花朵么!!

诡香绽 第二十七章 本能 下

“松口。”

这人那么温和的声音,那么沉静的脸,还不是一样做着猥琐的事。

嘴里还叼着他雪白胸膛上粉嫩的凸起,梅若草坚定地摇头,从眼睛里透露出自己要求谈判的决心。

不松刀子,不撒口。

似乎真的能感受到某人的坚决,D慢条斯理地冒出一句:“原来老师真的喜欢比较……粗暴。”

“呜呜……!!!”

对方只需要身子一挺,她就直接松了口,只剩下惨叫,对方的的手也捏到了她的下颌,轻轻一捏,直接把她的下颌卸了。

只剩下呜咽声。

她死死地瞪着身上的人,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她真的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撞击、喘息、液体滑动的声音与味道混着房间里古旧的气息,慢慢飘散。

刺激着每一寸感官与肌肤,气温慢慢蒸腾,疼痛里慢慢蒸腾出一种奇怪的快感,然后渐渐交织、融和,皮肤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梅若草感觉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慢慢开始痉挛。

肾上腺素不断分泌,战栗从尾椎爬上每一处神经末梢。

汗水与泪水交织间,看着身上的D,皮肤泛起淡淡的粉,精致温和的脸孔浮现出隐忍,眼神除了有些模糊,却依旧是极冷静的。

仿佛他的分身不在她的身体里驰骋。

“老师,我可以帮你把下颌装回去。”似乎是察觉身下人儿,满眼哀求,可怜兮兮的模样,D终于开口。

她可该赞D少爷一声善解人意?可惜这声音太过镇定,典型上位者一切在握的施舍。

梅若草冷嗤,脸上却依旧是那种被虐待小狗儿似的表情。

‘喀喇’微微的声音响起。

梅若草酸痛的下颌抽了好一会,终于能说话,身下酥麻也一阵阵地泛起,可她丰富的理论知识却告诉她,等会儿事毕了,会有什么滋味。

忽然发现自己一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智障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清楚地认清你智障的那人,在不断践踏你伤口的这种‘剧烈运动’还这么‘有条不紊’,无比地‘有条不紊’到她怀疑他根本就是一闹钟,上了发条自动运行。

到点了就歇菜。

还有比这更羞辱人的不?连上了床都不把人当盘菜……

再想到自己的霉运,就是从被这两只的脸蛋儿迷惑以后呈现疯长的趋势,越想越恨,那一点儿快感就渐渐抵抗不过疼了。

当下她就把被绑着的手勾上D的脖子,可怜兮兮兼柔声柔气地道:“温柔一点,好不好,很疼。”腿也讨好地磨蹭着他的腰。

D的动作略滞了一下,倒是比原来慢了一些。

身上的人的皮肤非常好,是西方男人很罕见的很细腻的那种,而且很凉,连这样的剧烈运动也不过是略微泛红而已,贴上去的感觉很舒服,她支起腰,一下子就贴了上去,满足地眯起眼。

梅若草不喜欢疼,所以别指望她能多有骨气,她的人生最大追求就是‘舒服’两个字,要好好的活着、爽惬地活着,如神经反射一样,那是是她的本能。

她无视被搂着的那具身体的僵硬和隐隐散发出的冷意,自顾自地在那片清凉滑腻上磨蹭。

“我只是想让自己兴奋起来而已,没有快感的话,大概做了和没做也没什么区别,会影响定……定香剂的挥发吧。”

D原本搁在她纤腰间往外扯的手停下动作。

梅若草在对方视线不及的角度,不无嘲弄地扯起唇角,她不在乎这少年到底为何分明不喜来碰她,还要来碰她,只是觉得不爽的人,不能只有她一个。

她唇一转,含上D近在唇边白玉般的耳垂,慢慢撕咬:“能告诉我上一任大逃杀里最后的赢家,最后活了多久么……。”

身体柔软里的灼热硕大略的动作慢了一点,梅若草轻笑了一下,跪坐起来,缓缓抬起酸软的身体,再努力慢慢吞下它,近乎讨好。

“活在未知的恐惧里比已知更难过,我只是不想夜不成眠,影响香氛的提取。”她叹息。

“为什么不来问我,老师?我很乐意解答。”

另一道和D颇相似的,却显得轻佻而冷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另外一双手扶上她的纤腰。

梅若草感觉某条神经‘啪’地出现断裂的迹象,那双手已经直接抚上她胸前的丰盈。

她身上还罩着宽大的衬衫,并没有全部解开,似拢非拢地挂在身上,搁在上面的那双手白皙修长优雅、骨节分明,可惜却在做着猥亵的事。

“不是……不是D么?”不要,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她不敢回头,只是哀求地看着面前的D,D的目光却掠过她的肩膀看着她身后的人,那双浅金色的瞳子里深不可测。

“我可没说只有一个人,不是么,亲爱的弟弟。”天霜轻笑起来,强迫她转过脸,对上自己的妖瞳。

“还是,老师比较喜欢D?”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气质截然不同。

梅若草看了眼D,他没有做声,仍旧是那种淡淡的样子,目光扫过天霜,身子一动,便要从她身体里离开。

“还没结束。”天霜一把按住D,他的眼仍是微笑的,只是梅若草却见到里面的森冷,握在自己丰盈上的手几乎要陷入那片软肉里。

她眉间抽了一下,扯紧自己的衣袖,低下头,无奈轻哼:“我只想让自己好过点而已。”

难道她要自杀还选钝的刀子自我折磨么?

胸口的手松了一些,天霜轻笑着伸出舌尖吮上那些红痕:“放心。”手指缓缓下滑到她下腹那片软腻的里,在入口处轻拨慢捏。

她想了想,到底是闭上眼,苦笑,集中意志让自己放松。

舒服,死也得舒舒服服的死,否则对不起这么贪图享受的自己,对不起……对不起谁呢?

隐隐的,在D沉默了片刻,也贴上来慢慢地摩梭自己身体的敏感时,听到很远很远的时光里,有人在轻轻的叹息。

背负不起的深深叹息。

迷离的呻吟和着滑腻的撞击水声慢慢缭绕在房间里。

疼痛和撕裂的快感把她的神智一点点蚕食殆尽。

……………………

“重新查一下她的来历,特别是失踪的两、三年。”斜阳西落,雕着古旧华丽花纹的办公桌边搁置着一份档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