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吧。”听着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小事,天霜精致地唇边缓缓地勾起一丝冷薄的浅笑,勾出脖子上挂着的水晶玻璃瓶轻嗅了一下,淡绿色的液体在里面泛出妖异的光泽。

“君,你如果已经不在了,那个害死你的女人,又怎么可以还活的那么惬意。”

.........

“I GET IT!”男人懒洋洋中带着兴奋的声音伴随着闷得嘭地一声巨响响起。

“金恩,你是打算宣告所有人,我们在这个该死的老鼠洞藏着么,嗯!”梅若草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把她从门边粗鲁撞飞的男人。

男人嘿嘿地裂开一嘴很想让人把它们一颗颗敲掉的白牙:“呀,我忘了,我们还带着一直见不得光的胆小老鼠。”

“我也查到了一些东西,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聊聊。”D收起医药包套上衣服,堆积嫩投注在自己赤裸上身的炽热目光视若无睹。

看着两个男人完全当她不存在地开始商讨东西,梅若草忍不住暗地里比出个中指,可恶,都是变态。

第四十三章 女王 上

伟人说过,落后就要挨打,就没有发言权,比如她现在,明显就属于被歧视、被压迫的那一类无产阶级。

“喂……为什么我一定穿这样!”梅若草看着把她胸口挤出道白色性感小沟的黑色皮质胸衣,理智正像崩溃边缘狂奔。

金恩嘿嘿一笑,满眼的不怀好意:“因为,你是出来卖的。”说罢,双手猛地一拉手上皮衣的性感细抽绳。

“啊~~~~~!!!”凄厉的媲美意大利女高音的华丽凄惨尖叫瞬间穿透老旧屋顶。

“SHIT!你这个死变态,断子绝孙的混蛋!”腰胸间传来勒紧的梅若草一口气没上来,疼的进入欲仙欲死的状态,痛死了就成仙了,捧着自己胸口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嘴里却毫不客气的直挫对方的痛处。

金恩不以为意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直罩上她的胸口,一边摸摸捏捏,一边皱着眉勉强道:“啧,东方人,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勉强?!不好意思,我是东方人,你这种西方大奶牛比较符合你们这边人兽的重口味。”梅若草痛的含着泪,冷笑着两巴掌狠力拍掉对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大爪子。

自打和这两人住在一块后,她就发现自己有向人妖转变的倾向,没人把她当女人。

就算比不上西方肉蛋女郎的大胸部,好歹她这两颗也是可爱柔润的奶油小面包,再挤,就要‘露馅’了!!

金恩皮粗肉糙,意思意思地歪歪嘴,比了出去的动作:“好吧,到了我们的D少爷验货的时刻。”

梅若草看着自己这身奇怪暴露的服装,身体僵了僵,反正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利,那声合作伙伴也是她给自己按上去的,方才她就算反对,对方也一样毫不客气地将她推进屋子,只给出两个选择,自己穿或别人帮忙。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青春小女人,以前只是思想,现在,连最后的本钱都没有了,她这算不算终于完成了从思想上到肉体上的统一?

自嘲的笑笑,梅若草垂下眼睫,大大方方的走出房间,拿着手里的黑色皮鞭悄悄门框,打断沙发那个不论身在何地都一丝不苟地正襟危坐之人的思绪。

正专心地整理着电脑里资讯的D戴着无框眼镜,愈发显得斯文温雅,看起来晃眼间和他那位成熟俊美的绅士族长堂兄竟异常相似,梅若草很不平,上帝造人一定对克虏伯家特别偏心。而许久之后,她再回过头想起这日结论,才有些发冷的感叹,上帝造人纵然平凡大抵是从不偏心,只有恶魔才会喜欢冷酷的完美,和恶魔交换的完美总是要付出残忍代价。

听到门边轻响,方才抬头,看着面前门边的人,原本淡漠的狭长金色眸子里梭的闪过瞬间松怔。

黑色的哑光高跟皮靴长及大腿,修饰的那双长腿愈发笔直优雅,黑色的蓬蓬纱裙缠绕在丰满的胯部,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西方人少见不盈一握的纤腰。

同样亚光的小皮束胸衣拖出性感的胸,锁骨精致,原本清秀妩媚的小脸上了烟熏妆,红唇妖艳,卷发,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握着一条皮鞭,直挺挺地站着,淡淡冷冷的睨着他。

似乎下一刻就会向自己伸出左手,以一种惩戒的傲然睥睨的姿态,唇边的轻柔微笑里却含着不容抗拒也无法抗拒的维亚与动人心魄的魅惑:“D,到我这里来。”

到我这里来,我的D。

到我这里来……我的宠爱。

“是……。”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唇间竟无声地吐出那个字时,D的金眸梭的暗沉下去,他迅速地垂下眼睫,扣紧电脑的之间也瞬间放松。

“是……不错,比想象中要好。”他再抬起眼,又是一片澄澈淡然,甚至带了一丝调侃笑意。

是么?

梅若草也笑笑,在他面前转了个身,做出滑稽姿势耸耸肩。

也权当对方刚才眼底那种仿佛满月之夜下阴沉起伏的黑暗大海下,瞬间游移过无声无形的未知恐怖生物的噬人阴霾仿佛是错觉。

她的直觉自幼年起堪媲美犬类的嗅觉,对那些恶意的、善意的、无意的情绪,都和犬类嗅闻气味一样敏感,所以,这次她虽然很倒霉,却化险为夷的原因之一。

大部分的人,并不喜欢被人窥破,窥破之后,通常是愤怒、羞恼,甚至杀机,即使你毫无恶意。

曾经她不懂,后来在最亲的人那里都碰得头破血流,等她学会掩盖这份‘长处’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成人,是的,给自己柔软的心戴上一个面具。

是上帝赐给我们保护自己的礼物。

“不过,还差一点。”D放下手中的微型电脑,起身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端详片刻,伸手擦没眼皮上过厚的烟熏妆,又用化妆棉细细修饰那过于艳红的口红。

“虽然化妆也是顶尖雇佣兵必备的一种技能,但是金恩,东方人,并不适合这种过分艳丽的妆容,我们来自东方的女王,华贵妩媚,还有一种淡雅间却能让人臣服的其实。”

目光专注,声音与指尖一样温柔,从一开始就是没有任何压迫气息的D,若不嗅到那种危险,她早就和其他雌性生物一般五体投地的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梅若草目光从那张动人的脸上游移到一边,暗叹。

“好吧,如果D少爷也觉得不错,是不是能告诉我这个‘合作伙伴’,接下来我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么大费周折的劳动而为下水亲自动手。

手,不会真是拉货出去‘卖’吧?”她扯扯唇角,做出个假笑,决定还是早点让自己的心理有些准备才好。

待用指尖和水将她的一头被金恩烫成过分曲卷的头发打散成丝丝缕缕,如海藻波涛般垂落身后,D才收回手,体贴地为她松了松胸后的结扣,方才好整以眼地微笑。

“对,要卖个好价钱,就还差那么一点训练。”

“训练?”梅若草觉得自己开始牙疼------脸部抽筋。

“你对SADLAM EMABOCHIAM了解多少?”D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专业讲师在评估自己的学生。

“SALAM施虐倾向和MABOCHIAM受虐倾向?”梅若草背脊有些发凉,唇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很犹豫地摇摇头又试图点点头,最后很无奈地金恩嘲笑的目光下路出个奇假无比温柔笑容。

“我从‘教育片’里面有幼稚园程度所了解,没有亲身实践,啊,如果和你们两位第一次算是亲身实践算的话,我算不算是从幼稚园直接升大专了。”

她顿了顿,无比诚恳说道:“我真的对这种高难度的心理学和实践课程没有兴趣。”

D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脸,回以更加诚恳亲切的微笑:“别担心,我会好好教导你的,所有的女王一开始都是从仆从开始学习。”

就如果一个伟大的Sd欧式从小M开始梅若草默然,这句话怎么和她曾经看过的耽美小说漫画里那么像。

“我可以问,到底为什么不?”反正都是逃不了,梅若草有气无力地问。

“一个能和君一样相似的顶尖心里调教师,一定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不是么,会有人主动来寻找女王的。”D温柔的指尖滑过她细致的五官,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红唇上,慢慢探了进去,撩拔着里面柔嫩的舌尖,搅动出细细的水声。

若草不适地皱起眉,却没有突出他的指尖,只是垂下睫羽。

“很好,看来,我们可以期待未来的女王陛下。”D温柔地笑笑,轻轻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人类心底心底的SM情节,从某种程度而言并不是完全与情色有关,SM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亦不过是一种心理依存症。

从大处上讲某些人的恋父情结、恋母情结、恋物情结都有相似处。

最典型的就属于人质情节,既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侯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有多少人喜欢被轻轻的啃咬,喜欢微微的疼痛伴随着的甜蜜感觉,喜欢身上留下爱人的吻痕,就像一枚骄傲的勋章,昭示着自己的归属?

有多少人喜欢把爱人狠狠的压在身下,喜欢看他尖叫或者发狂,直到投降?有多少人希望看见爱人狠狠的压在身下,喜欢看他尖叫或者发狂,直到投降?有多少人希望看见爱人完全臣服于自己,一丝不苟的服侍自己,从她无比崇拜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无比完美的幻象。”

梅若草看着自己手上的教程,挑了挑眉毛,把佛洛伊德的书丢到一边,看向正一脸猥琐邪恶地擦着鞭子的男人。

“金恩,你一定要笑得这么欠扁又淫荡么?”

第四十四章 女王 中

如果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免不了被利用,只有意中人不会被踢出局,就是最有价值的哪一个。

梅同学职场守则

“啪。”鞭子突然擦着皮肤滑过,在空中挥舞出清脆的声音,隐隐的疼沿着神经爬上来,到了后面竟变成酥麻。

“感觉怎么样?”金恩眯了眼,观察着她的表情。

特质的牛皮鞭子,几十道工序制成,挥鞭的力道必然是含有巧力,才能不伤根本,只是让皮肤起了麻麻的红痕,样的鞭子如果敲在某些敏感部位和地带,确实

揉了揉拿到红痕,她摇摇头,一脸敬谢不敏:“做M果然不适合我。”

金恩翘起二郎腿露出个讥笑的表情:“问题是,你连怎么用鞭子都不会,要怎么去像那个手段顶尖的调教师。”说着忽然贴近她,舔舔嘴唇:“不知做M,我倒是可以教你怎么享受痛里的极乐天堂,这大概更有可能引起让那些享受过女王调教的人的兴趣。”

梅若草扯扯自己身上那套让她很恶寒的衣服,对着一脸跃跃欲试的男人弯起唇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你们一定能完美解决。”

说罢,脚尖把那一大堆邪门的、正道的心理学书籍踢开,不客气地扯过被子,打了个哈欠:“很晚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谢谢。”

“”看着那人爬上床,不一会就听见空气里传来平静的呼吸声,金恩眸光略闪,难得没有再为难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亦扣上门。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太蠢还是太有自知之明。”他懒懒地歪在门口,叼着根烟点燃。

D摘下眼镜,站到窗边擦了擦眼镜轻笑:“大概,都有,不过有一点她说的没错,什么都记不起的泰雅。梅和当年的那个站在君身边的女人已经完全是两个人,要怎么让她能够在这条‘真假女王’之路上走的稍微远一点,是我们的事,毕竟,时间已经不多。”

指尖轻巧地拉下老式百叶窗,如果他记得没错窗外的街道转交几个正在摆摊的小贩和停在对面街道的黑色轿车都是昨天才出现的。

黑夜悄无声息的降临,纽约的夜出了事奢华迷离的惑人之地,亦是罪恶滋长的天堂,四十二街血色的红灯照亮天空,贴着裸体女人剪影的出租车来来往往。

“要不要来一场,恩,只要二十美元。”

“嘿,帅哥,来喝杯咖啡?”

红灯区街边穿着暴露低俗的年轻或者年来女人们,尖叫着、媚笑着略弯了腰,露出丰满,与即使不丰满也挤出沟渠的胸部,期待以上帝赐予的本钱,以换回满足三餐衣食或者毒品。

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门了,走出一个提戴着鸭舌帽着数袋垃圾的高挑少年,垃圾车吱呀开过,少年把垃圾一袋袋地仍上车,垃圾车慢慢开过,小楼门前空无一人。

“右侧男三人,女五人,左侧男的一人,房内人数不明,目标二号正准备离开,目标一号没有跟随。”街角黑色奔驰箱型车里的男人公式化冷静的声音响起。

无限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很好听,并且相当年轻:“是么,也就是说那只逃跑掉的小老鼠很有可能留在屋子里了?”

克莱森平静地道:“理论上如此。”

耳麦那一头的人似乎非常了解对方那种长期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官府谨慎,只是含笑道:“那剩下的清理工作就交给你了,务必让我可爱的弟弟验收‘清理’成果。”

分明爽朗带笑的声音里,却让夜晚的空气都染上深重的寒意。

“是。”

“噼轰隆!!”

按钮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悦耳,随之而来的是徒然染红整个天空的深重红色,巨大的爆炸声让方才还灯火通明的楼房瞬间陷入烈焰火海。

尖叫声、凄厉的哭喊声刹那替代了之前醉生梦死的霏霏之音和调笑嬉闹。

开离不远处的垃圾车立即停下,看着车上急急跳下来一道高挑人影向火海方向冲去,街道处的奔驰箱型车才调转车头悄无声息地离去。

“上帝啊救命!!”

“天哪救救我。”残断的肢体、被烧伤的人奔走哭号。

D取下鸭舌帽,仰头看着住了半个月的房子变成人间地狱,不由轻轻一叹:“GOG BLESSYOU。”

“我一直以为你信奉的是撒旦。”片刻后,不知何时靠近低柔的女音在他耳边响起,D没有回头只是弯起唇:“我是神虔诚的信徒。”

“嗯?”一身艳俗,戴着金色假发的阻街女郎装扮的梅若草顿了顿,深以为然地附和:“这倒是没错,毕竟天上、人间都是由那个老头统治,而撒旦这个失败者只能偷偷摸摸地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做点手脚。”

强者才是他们这些野心家们崇拜目标。

D顿了顿,慢慢转过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艳丽的猩红的火光在她清秀妩媚的脸上跳跃,却影出一种少见的淡漠。

他浅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澜,没有结她的话,只略略勾起唇角,漾开一个温和的孤度:“你,不怕么?”如果不是他早一步发现这栋楼被监视,差一点便尸骨无存,差一点就和这楼里的人一样,活生生被烧成焦骨。

金恩是暗地里化妆跟随着他们,明面上只有他们两个住进来。

“怕,当然怕。”梅若草深深地叹息,缓缓闭上眼:“可是,怕有用么?”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异常熟耳,仿佛很遥远的时空,有一个人也曾这么问过,然后那个人沉默无力的少年也是这么回答的,换来那人一个不知是怜悯还是施舍,又或者赞许的吻。

只是,今时今日,换了人回答,听起来,还真是有趣,D微笑起来。

人份三六九等,任何事物似乎都有自己的等级,连妓院也不例外。

美国很多州是明文禁止妓女的,但是那样开放的‘自由’过度又怎么会例外。

纽约底下注明的专为政经要人提供服务的青涩集团FLY,最近多了一个神秘的东方“心里顾问”。

总是戴着纯白面具,一身简单的丝绸黑色袍子,腰间缠绕着黑色的皮鞭,安安静静地坐在FLY高级会所的角落。

所有进出过她治疗室的人不多,再出来的男人甚至女人都会成为她的回头客,却都闭口不谈在里面的经历,却神色迷离而复杂。

第四十五章 女王 下

幽暗的灯光交织出扉丽的朦胧,淡金色的壁纸泛出华丽高雅,最出色的DJ打出来的音乐,穿着入时高雅的男女三五成群淡笑,精致的点心与各色名酒摆满雕花长桌,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落地窗外,纽约著名的夜景尽收眼底。

典型的名流派对与纽约任何一个夜场的高级派对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特别的是这里面许多人都带着纯白面具,而没有戴面具的不论男女都拥有极其出色的外形,每人胸口都别着不同颜色的玫瑰。

交谈着男女们聊着聊着,便会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起悄无声息地闪入大厅旁边一扇扇精巧的小门内,做‘详谈’。

身为女主人的梅丽尔看着今夜又是宾主尽欢,满意地品了口手里的白兰地。

“梅兰而?”沉稳的男子的声音忽然在梅丽尔身后响起,耳熟的声音让梅丽尔连忙转过身,虽然年近四十,依然保养的美丽如贵妇的脸上在看到来人时,漾开优雅的笑:“林肯先生,好久不见。”

戴着面具的中年男人也微微一笑:“很久不见,伊在么?”面具后精明的目光扫过在场的男女。

男人的直奔主题让梅丽尔有些迟疑,也只是片刻,老于此道的她立即调笑道:“是伊太受欢迎了,还是我真老得让林肯先生连看也不想看了?”阁下酒杯的手悄无声息地做了手势,不远处的侍者随即端在盘子隐没在人群里。

“梅丽尔夫人,当然是这里永远最美动人的曲子。”男人随手按下身边钢琴键,装若无奈地:“只是我记得今晚我包下了伊,一家钢琴只能弹一首曲子。”

可你今夜的曲谱已经取消了弹奏这首曲子,现在又突然出现!

梅丽尔案子嘲弄地冷嗤,到底是见惯风月,处理起这种事早已得心应手,只是不着边际地和林肯闲聊,即使是林肯这样身份的大客户,也不敢对她怎样,明知她定然让伊另作安排,虽然恼怒,却也还是忍耐。

到底是纽约底下情色王国里最大的高级情色组织------蓝调的拥有者,虽然说一个年来色衰的老鸨并不足为惧,即使她曾是船运之王的遗孀。

饱暖思淫欲,上位者们拥有了金钱所需要满足的自然是身体的欲望,所以她受伤的客户资源人脉和她手底下的情色王国牵涉到各种黑白势力吗,即使是美国的黑手党教父也要给上两分面子。

而伊,正式蓝调这里最近红当的‘心里治疗师’。等待她治疗的人不比等待著名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心脏外科做手术的人少。

这里所有的人用的都是化名,客户资料更是媲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绝密档案,加上蓝调的梅丽尔夫人的手腕,安全和隐私都非常有保障,蓝调一向客似云来。

眼尖地瞄见那个侍者朝自己打了个手势,梅丽尔方才慢悠悠似很歉意地朝男人微笑:“看我,都忘了,让先生久等了。”说着朝大厅隐蔽的角落比了请的姿势。

林肯虽然不悦,但到底尹还是空出来了,这还是说明自己的地位得到尊重,这么一想,他颇有风度地执起梅丽尔的手行了个吻手礼,跟着侍者朝那个角落走去。

梅丽尔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唇角弯出个轻慢嘲讽的孤度。

什么狗屁能源部长,道貌岸然的政客,不一样拿着纳税人的钱来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欲望。

只是想不到尹竟然那么受欢迎,最初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东方人,本来也只是卖了熟人面子让她混口饭吃,毕竟这种治疗是许多体面的‘绅士’与‘贵妇’们极其不愿让人知道的。

所以每个治疗师的客户并不多,而且很固定。

而尹的规矩是戴着客人才戴的面具,而且还得看她的心情,有时一个星期最多只接待一个人,心情好才多点,这本来就是只有顶顶尖的红牌才能享受的待遇,看着那个也不过清秀的女孩子提出来的要求,自己也还是看在熟人相托的面子上才忍耐,玩神秘这种手段她手下所有的人都会玩,也不是什么高明手段,谁那个东方女孩竟然成了红牌之一。

荒谬而愚蠢的世界,梅丽尔看着一室扉丽纸酔金迷,抚摸着手指上硕大的鸽子蛋钻戒冷笑。

不过这没什么不好,越荒谬的世界,她的钱包鼓胀得越快,她做这个社会的寄生虫,做得相当愉快。

“尹。”林肯一眼看见坐在大厅角落的女子,紧绷的唇角难得扬起浅浅的弧度,昭示着他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