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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的代号,最后也成了我最喜欢的花,而我尤喜欢红色,红得妖冶,红得惑人。

我没有回答,却上前摘取了一朵花,任由那刺刺破我的手指,任由那痛感真实的证明这并不是虚幻。

只是下一刻,我刺破的手指马上被他含入了嘴中,他轻柔的吮吸着我的手指,那种温润的感觉,竟再一次让我有了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我对风寂染也有过,而且总是淡淡的缠绕着我。

这段时间,我刻意的不去想,但是此刻一想却总觉得风寂染讲过的他心底的那个人,果真跟我惊人的相似。

是因为同样的经历让我对他有了种熟悉的感觉,还是那个我一直不敢去探究的答案。

只是我最终还是摇摇头,拒绝去相信。

我把手指缩了回来,然后捡起因为他的激动而掉落在地的玫瑰,放在手心,慢慢的端详,最后又放回了他手中,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微微的叹息,“浓儿,你不喜欢吗?”

我越走越快,几乎想就此甩掉他。

那红得耀眼的玫瑰,那张温柔的笑脸,为何会让我觉得窒息,让我想就此逃离。

而奇怪的是,本来萦绕在心头的伤痛,也因为这样而似乎变淡了一些。

于是对他的感觉更加的复杂了,我更加无法去理清。

所以这一次,我几乎反射性的想逃离。

只是身后的人却没有打算放过我。

手腕被人扼住,人也因此跌进了他的怀中,“南风依浓,你到底在逃避几时?”

见我依然不语,他一直把我往前拉去,毫不留情的往前拉,直直冲进那一片玫瑰花海,不管那刺刺破了我们的衣衫,划破我们的肌肤。

“如果痛能激起你一丝的感觉的话,那么就让你痛吧。”说完,他深深的吻上了我,毫不温柔的啃噬着我的唇,阵阵刺痛从唇上传来,带着血腥的味道,淡淡的涩。

某些东西似乎真的快要从禁锢之中挣脱而出,但是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依然选择了漠视。

“不在乎吗?还是还不够痛?”她放开了我的唇,凝着我道。

下一刻,身上的衣衫被撕成碎片。

“还是不在乎吗?”

再下一刻,他把我推倒在玫瑰花海之中,我能感受着皮肤被划破的痛,如此的清晰,空气中也开始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手开始在我赤裸的肌肤上游移,他的眼直直的瞪着我,一遍一遍的问道:“你不在乎吗?真的不在乎吗?”

疼痛的感觉加上身上的灼热感,不断的朝我袭来。

那一刻,心中一片清明,那些缠绕在我心头的回忆似乎褪去,萦绕的却是对他的愤怒。

他不管周遭的玫瑰花刺,就如此把我压在那一片花海之中,手在游移,唇也在游移,濡湿的划过我的伤口,舔舐着从伤口渗出的血,最后唇停留在了我的勃颈处,然后他重重的咬下,疼痛瞬间袭来。

那一刻,我伸手甩了一巴掌,冲破了一切的束缚。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抓住我妄动的双手,唇再次抵在了我的勃颈处,嗓音微哑,“这是我给你的印记,就像你留在我手臂上的一样。”

我猛然记起那次在崖底,为他吸毒之前,狠狠的咬过他一口。

他的舌轻舔着我耳垂,麻麻的感觉从脚底窜上,我终于喊出了口,“九方释,你给我住手。”

他放开了我,然后微笑的盯着我,道:“浓儿,你终于还是恢复了。”

对啊,我出声了,我竟然出声了。

好几次,我也试着想讲些什么,但声音就是哽在喉咙中无法发出。

于是放弃。

而此刻他竟然帮我做到了。

我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他完全是在惹怒我。

而就是因为那股怒气,让我冲破了心底的阴暗。

只是一旦冲破,本来压制着的东西也瞬间冲了上来,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想要发泄,彻底的发泄。

手揪住九方释的衣服,我不管自己的狼狈,就如此捶打着他的胸膛,一边骂一边哭,而他也任由我发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打累了,哭累了,他把我紧紧的拥在怀中,任由我低声的抽泣。

第一次,我在别人面前哭得如此肆无忌惮。

第一次,我在别人面前呈现出了自己的脆弱。

我从未想到到最后竟是他帮我走出了束缚。

对他,我真的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从一开始的讨厌到现在莫名的复杂,以后呢?

以后又会是怎样?

第一次觉得,他的怀抱也似乎很温暖。

而我竟有些贪恋,贪恋着这份温暖。

他脱下自己的外衫裹住了狼狈的我,伸手把我揽进怀中,“浓儿,累了吗?我带你回去。”

我摇首,望着那一片妖冶,道:“我想再呆一会,我喜欢它,致命的诱惑。”

我很少这样心平气和的和他讲话,也很少如此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但此刻我却想就如此静静的呆着。

“好。”他用自己的身体为我隔绝了玫瑰的刺,抱着我,在这一片玫瑰的花海中,静静的呆着。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如此相拥在这一片花海之中。

那些记忆依然在心底萦绕,只是冲破之后,我选择了一个角落,把它深深的掩藏了起来,或许心还会痛,也或许还会记起,但是我要选择自己慢慢的淡忘。

或许他说得对,我以前那样也于事无补。

第19章 潇然离去

月华初升,银色笼罩着这一片花海,温和的光,妖娆的花,还有那如丝一般的微风,和那令人觉得祥和的淡淡缱绻。

一切似乎从未如此美好过。

“浓儿,我想这一刻或许会成为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耳边响起了他那淡淡的话语,微微有丝哀伤。

我心底一凜,总觉得似乎什么东西将要离去。

只是我抬首望去之时,他的眼底一片平静,只有那银光印着柔和的深邃,似乎蕴含了一切,又似乎渺然空茫。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那次他离开之后,什么都变了,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但是我能确定真的是变了。

“你…”我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我想对他说些让他安心的话语,却发觉自己给不了他承诺。

原来,对他,我什么都不能做。

于是只是蜷缩在了他的怀中,感受着点点的温暖,然后将这一刻化为永恒。

或许,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一刻。

我想靠近他,却又潜意识里的排斥,我想逃离他,却又有一种冥冥的牵扯。

似乎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不管我逃到哪里,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找到我。

对他,真是理不清也道不明。

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有时候甚至会让我忘记一切。

无语,沉默,我窝在他的怀中,慢慢的入睡。

今天成了我这么多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

醒来的时候,却发觉我早已在睡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身上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已经被处理过,但是他却不在。

就如上次一样,我的心底有种微微失落,连自己都无法抑制。

我总以为,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依然会是那一片花海,只是他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浪漫。

门被推开的刹那,他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紫色琉璃锦在阳光下流光四射,耀眼而夺目,就若他绝美的容颜一般。

一直没有刻意的去仔细的观察过他,虽知道他很美,却又道不明那是一种怎样美,今日抬首的一瞬间,才明白不是道不明,而是无法把那种感觉说出口。

说美,似乎给人感觉过于阴柔,但说英俊,似乎又无法诠释那一种比女人更加美丽的容颜。

唯有再面对的时候,才能懂得那是这样的一种神韵。

一直以来,记住了他的霸道而刻意的忘记了他的容颜,今日乍然抬首之时,竟有些微怔。

只是对于他的出现,心底的某处似乎又有些柔软。

“我们有话要告诉你。”只是他此刻的神色却有些淡漠,连语气也带着淡淡的疏离,没了以往的霸道,也没了前几日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昨日的那种感觉又上来了,似乎一种东西已经逝去,我想伸手去抓,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去抓住。

我颔首,起身下了床。

“走吧,爹他们在等你。”他转身离开,没有如以往那般来牵起我的手,只是径自离开。

我一怔,但还是跟了上去,跟在他的背后,一路无语。

来到大厅的时候,南风梦婷和九方宇果然已经在那里,南风梦婷一见我,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道:“浓儿,还好你没事了。”

指尖勾起我散乱的发丝,她柔柔的说道:“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我摇首,道:“娘,我没事了。”

坐在上位之上的九方宇道:“没事就好。”

一直沉默无语的九方释突然开口,“爹,该说的都说吧。”

我很少听到九方释叫九方宇叫爹,只是此刻他口口声声唤着他,是否在预示着些什么?

九方宇闻言,望向了南风梦婷,南风梦婷了然一笑,转而望向了我,“浓儿,你以前不是问我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那时候我告诉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顿了一下,望了一眼九方释,又继续说道:“浓儿是否已经知道了释的身份?”

我微微颔首,眼无意识的飘向九方释,却见他依然是一脸的疏离。

“那娘要告诉你的就是娘和爹欠释的亲爹司徒潇一个情,纵使你爹不是心甘情愿,但终究是帮助司徒逸夺取司徒潇一切的人,所以这么多年来,爹和娘在暗地里训练了一支军队,而这支军队我们交给了释,当初舍弃了友情,成就了恩情,所以这是我们欠释的。所以如果释想去拿回属于他的一切的话,我们定当竭力辅助,接下来就是浓儿你的意见了。”一席话从南风梦婷的口中溢出,却让我不由的心惊。

他,真的要报仇吗?

曾记起他说过的话,我的心不由的下沉。

为何不能忘却,为何一定要报仇?

“你可以走了。”一旁沉默的九方释突然开口道。

“我…”我还没有说出我的选择,他竟然就叫我离开。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你的决定,你当初就说过了。记得吗?你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和司徒无夜对立的话,你会帮的只会是他。”

对是,我是曾经这么说过。

但为何此刻,我的心却在迷茫。

他,好似早已决定好了一切,所以昨夜,他才会如此说吗?

所以,昨夜就是我们的诀别吗?

“你走吧,回到他的身边也好,去任何地方都好,我不会再来烦你了,也不会用自以为是的霸道来禁锢你,你自由了,想去哪里都可以。从今以后,我九方释和你南风依浓不再有关系,我会忘了你。如果有朝一日,我们成为敌人的话,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那些话,如果以前讲,我或许会很开心,面对他的执着和霸道,我总是无法适从,但是为何现在听来,心底竟有一股酸涩。

从何时开始,我竟已经习惯了他的执着和霸道,突然之间变成这样,竟有一种浓浓的失落。

原来,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浓儿,你的选择呢?”南风梦婷望着我,有些期盼的问道。

我想她是希望我留下的吧。

可是九方释的淡漠,九方释的疏离让我心底有种无名的怒火。

我想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留下。

“娘,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望着她问道。

事情已然过去多年,此刻又何必再来纠缠,又何必一定要争个谁对谁错?

我知道九方释并不是一个热衷权利的人,但此刻他为何一定是执着于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南风梦婷看了眼九方释,然后摇首道:“浓儿,有些事无法说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而有些事情亦是身不由己。只是如果不去做,或许会留下遗憾,但如果去做了,又可能会后悔,所以什么都在一念之间。所以娘也无能为力。”

看来,他是心意已决了。

我收回了视线,望着南风梦婷和九方宇道:“爹,娘,浓儿选择离开。”

离开…

为何说出来了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有种沉重。

真的想离开吗?

竟然连自己都无法说清楚。

南风梦婷微微叹息,“浓儿,娘尊重你的选择。或许这就是命运。娘也不想释和小夜斗,只是他们只能这样一斗,不然谁都无法真正的心安,只有斗过之后,一切才会真正的落下帷幕。娘曾让小夜喝下忘川水,就想避免这些事情,而浓儿,你却成了给他重新开启一切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不管我们如何努力,终究改变不了。小夜左额的囚龙,也是命运的诠释,不管他怎么逃避,他终究会成为伏月的王,但是福是祸,却又要看人自己的定数了。”

南风梦婷的话听起来通俗易懂,但却又蕴含天机。

我颔首,“娘,浓儿明白。”

她浅浅的一笑,对我道:“那娘送你出谷吧。”

我跟在南风梦婷身后,慢慢的走出门外,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忍不住回首一望。

这一望,却叫我看见了九方释眼底的复杂,他来不及收敛一切的狼狈全然落入我眼底,只是我再去看时,他的眼底早已一片清明。

我很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最后,却只能承认那是只是眼花,看错了。

他既然如此决绝了,那么就没有打算再回头。

于是我转首,潇然离去。

走到门外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已为我准备好的一切,马车,银两,还有包袱,他似乎认定了我会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离开吧。

那些天的一切,就当作我们之间的一个回忆吧。

认识了这么久,斗了这么久,似乎那样的回忆真的很少,那就如此吧。

“浓儿,以后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南风梦婷握住我的手,有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