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运气真背,遇上轩辕辰就算了,摔下山崖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遇上了山贼吗?

男人对连媚柔嫩的肌肤爱不释手,抚摸了一阵,便想要撕下她的衣裙,被后面一矮个子的男人拦住了:“做什么,得来的新货色都要给老大先用了,才轮得到我们。”

短卦男人皱眉,冷哼一声:“什么都紧着老大,老大又体谅我们吗?看看丢过来的都是什么货色,不是老的就是残的,好的都自己享用了。”

矮个子有些紧张,压低声音提醒道:“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人听见传到老大的耳里,还想在寨子里混下去吗?”

“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巡视的地方这么偏僻,谁会听见?”男人一手把连媚扛在肩头,一边往里走,矮个子又想来阻拦,被他嘲笑了:“你的胆子真小,反正又没人,我们把她藏起来,谁会发现?这一片都是我们两人巡视的地方,不会有人过来的。”

这里什么都没,要不是两人地位不高,哪里会被编派到此处来?

矮个子犹豫了一会,瞥见连媚婀娜多姿的身影,不由咽了咽口水:“先说好了,一人一次,你别又太粗鲁,还没尽兴就把人弄死了。”

上回好不容易丢下来一个好货色,虽说已经被转了几手,奄奄一息的,有些晦气,好歹年纪轻,不像那些老妇人一样玩着没味道。

矮个子还没尝个鲜,硬是被这男人抢先了,最后一次还没完,那女人就断了气。

男人笑笑道:“放心,这次我会小心点的。这么好的货色,一次就弄死了多可惜。”

连媚听着两人如何处置自己,心里直发毛。

轩辕辰还没回来,两人已经要离开了,等他赶过来,自己的处境早就不堪设想了。

她皱眉想了想,哼哼唧唧地呼痛。

男人不耐烦了:“这是做什么,还没开始就乱叫嚷了?女人,等会有你叫的时候。”

矮个子却怕了,上前捂住她的嘴道:“走快点,别让人听见了。”

连媚踢打他几下,这才放手了,她故作柔弱地说:“我吃坏了东西,哪里有地方可以…”

她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蹙着眉又似是痛苦难耐,叫矮个子看得心疼:“让她方便一下,前头的树后面就行。”

男人把连媚扔下来,也怕待会不尽兴,催促道:“快去!”

连媚松口气,捂着肚子走到树后,急得要命。她把裙摆撕开一条挂在树旁边的灌丛上,看着像是她的衣裳搭在上头了,一边猫着腰撒开腿就往相反的方向死命逃。

短卦男人早就紧紧盯着,就怕这女人借机跑了。一发现端倪,立刻就追了上去。

连媚哪里是他这些常年在山里活动的男人能够比的,很快就被短卦男人从身后扑倒,狠狠摔在地上,手掌心都被尖锐的石头磨破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

矮个子也不痛快了,好心给她方便,居然敢逃?

见她的手被地上的石头和杂草一磨,居然出了几道血痕,便皱眉说:“别在这里,带回去屋里藏着。”

“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心疼了?”短卦男人瞧见连媚手臂上的血痕,也是皱眉:“这皮肤还真是跟嫩豆腐一样,一碰就要碎。”

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好货色,两人都急不可耐,扛着她绕开人多的地方往偏僻的住处走去。

“有些不对劲,”矮个子站在前面,村庄里静悄悄的,兄弟们都在前面庆祝。村里的粮食和女人都集中在广场上,如今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散了吧,那么多好货色,兄弟们开荤了,一个个哪里有心思吃东西,都把女人抱屋里快活了。”短卦男人不以为然,矮个子想着也是,他刚推开门,只见一道银光落下,自己颈上一痛,喷出鲜血,满目不可置信地倒下了。

短卦男人就站在后面,被他颈上的鲜血喷得一脸,眼里满是震惊。

那个男人不过穿着一件外衫,料子看着极好,却沾了灰尘,瞧着有些落魄。只是一张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那双黑如点墨的眼睛看过来,叫人心里不寒而栗。

他手上握着一把长剑,剑刃上满是血迹,一滴滴地落下,显然矮个子不是第一个被杀掉的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死期到了。”男人把长剑横在胸前,嘴角一弯,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短卦男人急急忙忙从腰上抽出佩剑,只是仓促中,哪里有男人的动作更快,转眼间就睁大眼倒在了矮个子的脚边,没了气息。

男人伸手接过摔下来的连媚,抱在怀里,蹙眉道:“不过一会儿,母后倒是狼狈。“

连媚拍掉轩辕辰的手,勉强站稳。

她的裙摆撕破了,身上衣衫凌乱,看起来好不可怜。

顾不上这些,连媚提醒他道:“这是一窝山贼,人数还不少。刚才听着这人说,村庄被他们血洗了…”

“我知道,”轩辕辰把软剑在尸身上擦了擦,不在意地道:“不过是些小喽啰,母后不必放在心上。”

一寨子的山贼,怎能不介意?

连媚皱着眉头跑了出去,村庄还是静悄悄的,但是听着两人的意思,寨子里的人都集中在前头的广场里狂欢。不管是粮食,还是女人都被带过去了。

或许她赶过去,还能救几个村里的女人。

只是等连媚赶到前头的广场时,险些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熏晕了。

她捂着嘴退后几步,扶着墙壁几乎站立不稳。

广场上的粮食还被放在桌上,篝火仍在,围着篝火的人却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尸身堆积如山,所有人都瞪大着眼,似是不明白究竟怎么会被人暗算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连媚看向身后跟来的轩辕辰,颤着声音问道。

轩辕辰笑笑,点头道:“不错,我在后面的屋子里找到一点迷药,洒在酒缸里。山贼无知无觉地喝下,我只需要慢慢收割就行了。”

真是一群愚蠢的山贼,周围警戒的人玩忽职守,早就跟女人在草地上滚做一团。后面的厨房里的人完全没有戒心,连他偷偷下药都不知道。

“母后不是饿了吗?那些吃食虽然粗糙了一些,味道尚可。”轩辕辰指着桌上的荤菜,回头却见连媚脸色都变了,不由好笑:“不吃就得饿着,母后是选择不吃继续饿着吗?”

连媚深吸了口气,撇开脸不再看那些可怜女人的尸身,她们大多不着寸缕,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只是脸上带着几分解脱的释然。对她们来说,死或许是最好的下场了。

那些山贼确实该死,但是这些女人何其无辜,也就轩辕辰能下得了手。

她闭上眼,淡淡道:“等下走的时候,一把火将这里烧掉吧。”

虽然或许会暴露了两人的行踪,但是看见这些女人暴尸荒野,连媚更不忍心。

“母后喜欢就好,”轩辕辰不在意地说着,见她进了厨房,狠狠咬了一个饼子充饥,又将容易存放的干粮收拾进一个干净的包袱里,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3=

第三十六章尝遍绝望

第三十六章尝遍绝望

连媚饿了一回,终于明白天大地大,还是填饱肚子最大。

狠狠吃掉一个大饼,她险些噎着了,勉强灌了一大口水,才咽了下去。

把余下的干粮都收拾在包袱里,方便路上带着,免得又挨饿,连媚出去后,又绕了一圈,从一个山贼的尸身旁边拾起一把短匕首。

匕首不大,两个巴掌长,握在手上正好,连媚随意比划了一下,满意地收了起来。

经历了被山贼轻易擒住的意外,她便想着有一把匕首用作防身也好。

轩辕辰双臂抱在胸前,看着连媚忙忙碌碌的,又将厨房里的豆油全都倒了出来,举起了火把,不由笑了:“母后打算一把火烧了这里,然后把人都引过来吗?”

连媚举着火把,迟疑不定:“你刚刚答应了的。”

“我是答应你,却不是叫你带着我找死。”轩辕辰把一条绳索捆成一线,三两下把周围的稻草散落在尸身的空隙处,一路走着,一路拿着绳索的另外一头:“走吧。”

连媚见状,只得抱着包袱慢慢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走得远了,所有的绳索已经用尽,轩辕辰才点了火。

绳索上浇了油,火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沿着绳索烧了过去,没多久就点燃了广场上的尸首,燃起了熊熊烈火。

轩辕辰拍了拍手,扭头问他:“这样,母后满意了吗?”

连媚远远看着火光,忍不住低头闭上眼,双手合什,嘴里轻轻念叨了几句。

他耳力好,轻易就捕捉到那些字眼,耻笑道:“祈求她们升天,被老天爷怜悯?这世上哪里会有老天爷,就算有,他也不会不求回报地怜悯这些人。”

若是老天爷有眼,又怎会不救李皇后,叫她活活疼死了呢?

又为何叫王皇后逍遥在外那么多年,自己又在冷宫受苦那么多年?

老天爷这种东西,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连媚睁开眼,淡淡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所以说,母后相信?”轩辕辰凑近来,盯着她的双眼:“若是相信,为何我还活生生在这里,没被天打雷劈了?”

他的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不知道夺去了多少人的命,老天爷若是开眼,为何叫那些无辜淳朴的村民都死了,自己却还好好地活着?

“不是不报,而是不到…”连媚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谁叫她也拿轩辕辰没办法?

“母后真是这样觉得的?”轩辕辰低低笑着,似是嘲笑她的天真,凑过来吻住连媚的双唇。

连媚懊恼地要退开,被他的双臂牢牢钳制住,压在胸膛上,一再加深了这个吻。

她狠狠咬了一口,轩辕辰来不及避开,下唇被咬出血,一股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叫他眼底透着几分兴味:“母后出宫后,倒是越发像有了爪子的野猫。不过,我喜欢。”

轩辕辰手臂用力,再次俯身吻上她,唇舌间满满的血腥味,叫连媚给熏得有些晕眩又难受。

好在他还知道两人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然就要暴露行迹,很快便放开了自己:“走吧,老天爷这种话,以后别再提了。”

连媚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血迹,厌恶地蹙了蹙眉头。

“我们如今要去哪里?回宫吗?”他们已经离开了山崖,顺着山路,或许能上官道。离开数日,皇宫发现轩辕辰不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来。

只怕有心人,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不过轩辕辰登基时的震慑还在,一般人还不敢轻易动手,怕是都在隔岸观火。

连媚目光闪了闪,恶意地想着,要是皇宫被别人占了,有人取代了轩辕辰做皇帝,他是不是就要成为定国史上在位最短最可怜的皇帝了?

“母后在想什么,这般高兴?”轩辕辰回过头来,看见的便是她嘴角微弯,露出一丝浅笑来。

“没什么,你还没说到底去哪里?”

连媚敛了笑,掩饰着转开了话题。

轩辕辰闻言,却反问她一句:“母后觉得我们该去哪里?”

“皇上难道不打算回宫?就不怕林将军捉不到你,打算绕开其他,带着卫国人直奔皇宫?”连媚有点惊讶,难道轩辕辰一点都不在乎后宫那些嫔妃的生死,也不在意皇宫被林漓澈侵占吗?

一旦皇宫落在林漓澈的手上,他这个皇帝就算重新夺回来,名声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一个皇帝,连皇宫都没能守住,还能成什么事?

轩辕辰赞同地点头:“母后说的对,林漓澈很可能直奔皇宫。”

但是他想要的,就真的能轻易得到吗?

“既然林漓澈启程去皇宫,我们也绕到他的后面好了。”

“后面?”连媚不明白轩辕辰的用意,绕到后面,然后只得他们两个人来对付林漓澈和卫国的士兵,他又疯了吗?

只是想到寨子里所有的山贼都是他一个人杀死的,连媚又觉得并一定是不可能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母后跟着我便是了,”轩辕辰居然还卖了关子,她只能跟着。

绕了一座山,连媚几乎走得腿都要断了,相比之下轩辕辰还步履轻松,不时警戒四周。

忽然一阵鸟鸣,他抬起手臂,一只黑鹰扑面而来,很快落在轩辕辰的肩膀上。

他熟练地抽出竹筒里的信笺,很快沾上水,自己就模糊甚至渐渐消失了:“林漓澈果然带着人去京中,我们需要加快脚程了。”

连媚几乎是被他催促着,最后是给轩辕辰直接抱到目的地,人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如今也顾不上其他,好歹轩辕辰没把自己扔下,连媚喝了口水缓了缓,就见不远处隐约有火光:“下游有人,是卫国人?”

轩辕辰赞许地瞥了她一眼:“母后猜得不错,大军行走,除了干粮,最需要的就是水源了。”

难怪他一直沿着河边走,为的就是追上卫国人的步伐。

离得这样近,连媚生怕被发现,声音压得极低,又贴近他的耳边道:“要怎么做?夜袭吗?”

单凭轩辕辰一个人,夜袭是最稳妥的方法了。

如今外敌在前,连媚也撇开了跟他的私人恩怨,怎么说也要先联手把卫国人赶出去!

连媚和他很近,不过咫尺之间,轩辕辰只要微微侧过头,就能吻上她的脸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接近自己。

轩辕辰嘴角一扬,学着她压低声音道:“在水源里下药,不必出手,就足够对付他们了。”

或者这一计策并没有多大的新意,可是能得到想要结果,就是好方法。

他随手摘了些药草,一点点撕碎,撕下连媚的裙摆,把药草包裹起来,绑在一块石头上。

连媚看得奇怪,狐疑地看了又看:“这是做什么?”

“洛柳为人谨慎,若是看见上游有细碎的药草飘过来,必然会多加防范。”轩辕辰一边解释着,一边轻轻把石头放入水里。

石头的重量,会慢慢沉下去,药草被泡在水里,很快就会蔓延到河流里,谁喝了都逃不过!

“这是毒药?”连媚看着他随手摘下的药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算是,服下的人只会手脚麻痹,用不了力气。”轩辕辰看着石头慢慢沉下去,没有发出多少声音,才低声解释道。

连媚心想,他还有些良知,不至于为了杀掉卫国人,把整条河流都下毒。

“母后是不是想,我心里良善,没有在整条河里下毒,免得毒错了人?”轩辕辰盯着她,一边问着,一边笑了:“若我说不是呢?”

被看出了心思,她只得坦然道:“不然的话,你为何选这种只叫人手脚麻痹,而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草?”

轩辕辰看着远处,卫国人正打水准备做饭,估计不久后,就会一个个倒下了:“卫国不止一次想要吞并定国了,如今朕才登基,扫除朝中毒瘤还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思出兵来把他们赶出去?但是放任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唯有用最极端的方式,叫卫国人数年内不敢再踏进定国的国土!

连媚看向他,依旧有些不明白。赶走卫国人,叫他们不敢再觊觎定国,下毒草不是最一了百了的方法吗?

“试问千里而来的精锐士兵,最后一个个眼睁睁因为手脚不能动弹,被我的软剑慢慢刺死,母后觉得,卫国人能不心颤,不忌惮我而按兵不动吗?”

轩辕辰的话,叫连媚不寒而栗。

别说是卫国人,光是她听着,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死,又无法挣扎抵抗来得无助和绝望?

轩辕辰要做的,就是让卫国人尝遍这样的绝望再一个个死去。

“放心,我会留下一个人,好叫他能回去告知卫国的君王,他派出最精锐的士兵,究竟是怎么被我一一杀死的。”他一手托着下巴,说得云淡风轻,仿佛等下准备要收割的不是人命,不过是杂草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腰疼得很厉害,写一会趟一会,更新有点迟呢~~~=。=

我会努力保住更新的,要是下午五点没更新就是晚上了…

第三十七章连根拔起

第三十七章连根拔起

卫国人很谨慎,大部分人驻扎歇息用饭,余下一队十人在附近巡视警戒。

连媚看着那一队人,一个个牛高马大,手里握着长剑,目露精光,显然不是对付的小角色。

就算叫那些用过饭的人都倒下,这十个人,轩辕辰能够独自对付吗?

她担心地看了身后的轩辕辰一眼,见他闭上双眼,安静地坐在树下像是养精蓄锐,好准备等下的伏击,自己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出声打扰轩辕辰。

“母后想问什么?”不过转头的功夫,轩辕辰不知何时就无声无息地贴了过来,在连媚耳边低语。

她吓了一跳,这人走路没有声音,简直跟猫一样。

连媚用眼神示意,那些剩下的卫国人不好对付。

轩辕辰却笑了,摇摇头道:“母后不免太小看我了。”

“谁?”

话音刚落,轩辕辰手握软剑便冲了出去。

连媚躲在树后,遮挡住自己的身影,免得暴露行迹,最后给轩辕辰扯后腿了。

他犹若蛟龙,身影如电,一个闪身就扑向最近的那个卫国人,手起剑落,那人还没来得及从剑鞘里把佩剑抽出来,就已经闷哼一声,颈上一道血痕,仰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