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快很准,叫卫国人有些忌惮。

领头的卫国人是个黝黑的汉子,他两指含在嘴里吹起特有的哨声,向扎营里其他士兵呼救。他就不信,轩辕辰孤身寡人,如何对付上百名的士兵!

可惜他的哨声一次又一次,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由急了。

明明刚才还人声鼎沸,从驻扎的地方传过来,如今仔细一听,居然没有丝毫动静。

领头的黑汉子不由心惊胆战地看向嘴角含笑的轩辕辰,握着剑柄的手一顿,厉声喝道:“狗皇帝,你究竟对兄弟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是在水里下了一点东西,叫你们的兄弟睡一会儿罢了。”轩辕辰云淡风轻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放松,一个闪身又将另外一个卫国士兵斩在剑下。

其实这些都是卫国最精锐的士兵,特意训练过的,能够以一对十。可惜轩辕辰深知这一点,一开始就给众人一个下马威,眨眼间就杀掉了他们的同伴,才叫这些人心里胆怯动摇,发挥不出平日一半的实力来。

黑汉子显然是看出来了,高声喝道:“只要兄弟们没死,就会过来支援我们!先杀了这个狗皇帝,将兄弟们吃的苦头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他是领头人,激昂的声音叫人振奋,周围余下七个人立刻精神一震,慢慢将轩辕辰围成一圈。

连媚看得着急,轩辕辰刚开始是占了先机,毕竟他在暗处,卫国人在明处,才能轻易得手。

但是这些人如今有了防备,又精神抖擞,一个个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斩下,又如何会留手?

果然八个人围着轩辕辰,很快就一起扑了过去。

刚才轩辕辰的招数,叫人绷着,万分忌惮,又如何会给他反击的机会?

却见轩辕辰软剑一挡,轻轻一甩,将几人通通震开了,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慢条斯理地道:“对了,刚才漏说了一句,那不是见血封喉的毒,却会让人慢慢虚弱致死。”

黑汉子一听,眸里是熊熊怒火。

言下之意,若果他们不马上赶回去,那些服下毒药的兄弟们会一个个死去?

其他七个人面面相觑,更是握紧剑柄,对准轩辕辰的要害刺了过去。

轩辕辰嘴角依旧噙着笑,只有他知道,动作虽然够快,挡住了所有的剑招。但是他们剑剑对准自己的要害,光是抵挡已经难了,更何况是反击?

尤其他们被气到了,通通都是不要命的招数,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杀了轩辕辰。

连媚急得咬住手指甲,懊恼自己不懂剑术,要是丹蝶在的话,就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她想了想,看见树下被轩辕辰摘得七零八落的毒草,用手帕包住双手,狠狠扯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撕成碎片。

用大块的叶子做一个简单的水杯,这是小时候奶嬷嬷教自己的,当时只是有趣学着玩,没想到这时候能用得上。

连媚到河边装了清水,又把毒药都扔进去,摇晃了一下。

一连做了几个,她急得一头汗。

眼看轩辕辰杀掉了两人,余下的双眼赤红,剑招更是气势逼人。

她拾起那些草杯子,咬咬牙也冲了过去。

那些卫国士兵以为轩辕辰还带着那个武功高强的婢女,一时动作一缓。

就是这一顿,叫连媚有了机会,把那些泡了毒草的水一股脑地泼向那些人。

黑汉子在最前面,被泼了一头一脸,定眼一看,脚法虚浮无力,不过是个没有功夫的年轻女子,当下被她惹恼了,狠狠呸了一声,举剑就劈了过来。

连媚连退两步,摔在地上,躲掉了那把剑。顾不上手掌生疼,她跳起来,手脚并用地跑到轩辕辰的身后,面色发白,心里焦急:难道被毒草泡过的水无效吗?

轩辕辰皱眉看了她一眼,知道连媚不会无缘无故跳出来只为了泼水泄愤,软剑横在身前,挡住了刺向身后人的剑招。

黑汉子看出连媚没有武功,又被轩辕辰护着,必然是他的女人,更是他的软肋,向周围几人使了眼色,他们立刻会意,都绕开轩辕辰扑向连媚!

只是几个呼吸间,黑汉子眼睛越来越朦胧,很快手脚酸软,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人突然倒下,吓了其他几人一跳。一人停下回去查看黑汉子,没有多少外伤,难道轩辕辰的剑刃上擦了毒?

不可能,那把剑刃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绝不会掺了毒。

那人低头看着黑汉子鬓角还没完全干透的水珠,忽然有了怀疑:难道刚才那女人泼过来的水,却是毒水?

不愧是轩辕辰的女人,跟他一样的恶毒!

“是这女人泼的水里有毒,杀了她!”卫国士兵恶狠狠地说完,刚站起来,手脚一麻,一手撑在地上,很快也倒在了黑汉子的身边。

被泼过水的人都一一倒下,只余下一个人被旁边的同伴挡开了,没有沾到水。

但是他一个人,早就不成气候,哪里是轩辕辰的对手?

他连连退后,想着倒下的士兵还有气,只要自己挟持住连媚,就有可能拿到解药!

轩辕辰哪里会给他丝毫的机会,冷着脸将这人斩杀了。

鲜血一滴滴从剑刃上缓缓落下,他走上前,看见瞪大眼的黑汉子,虽然手脚麻痹,嘴不能言,但是依旧气势不减。

看着他如此狼狈,还讲究卫国的风骨,轩辕辰不由嗤笑道:“好一个真汉子,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话音刚落,黑汉子就被剑尖刺入胸口,霎时毙命!

轩辕辰欣赏够了其余几人的绝望无助,这才利落地解决了他们,赶去扎营的地方。

直接服下毒草,卫国士兵倒下得更快,根本没有一人幸免。

他绕了一圈,没看见洛柳,不免有些遗憾:“看来洛柳跟着林漓澈走了,倒是可惜了。”

连媚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弄得面无血色,地上早就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猩红,她压下难受,无奈地问道:“皇上不是说要留下一个人,好回去震慑卫国?”

如今把人都杀光了,叫谁回去禀报?

轩辕辰勾了勾嘴角,回头道:“洛柳不在,那就是最好的人选。”

有谁比洛柳说的还有说服力?

连媚看着四周一片狼藉,卫国士兵倒在血泊中,无一人幸免。只怕洛柳回来看见,手下的士兵都死光了,肯定要气疯了。

轩辕辰看着她衣衫凌乱,额上还冒着汗,双手绑着手帕,裙摆被河水打湿了,如今又被不少血迹沾上,看着颇为狼狈。

他伸出手,在连媚疑惑的眼神中,拨开她鬓角的一缕黑发,微微笑道:“此地不宜久留,洛柳或许不会那么快回来,但是浓重的血腥味会引来不少野兽。”

连媚听着不寒而栗,匆忙抱起丢在地上的包袱,跟在轩辕辰身后离开了这个血流成河的地方。

似乎自从跟着他之后,每天都要面对无数的血腥,自己居然渐渐开始习惯了。

她暗暗叹气,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连媚皱眉,杀掉了卫国士兵,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震慑了卫国,轩辕辰还不打算回宫吗?

“数目不对,”轩辕辰挥剑斩断小路上的杂草树枝,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士兵的数目不对,一队留守在这里,一队跟着洛柳,但是人数必定不多,免得引人注目。那么,就该还有一队人。”

他要去的,就是另外这队卫国士兵的地方。

连媚闻言,脚步不由一顿,又要去进行另一番的杀戮吗?

“母后觉得,洛柳兵分三路,为的是什么?”轩辕辰没有回头,低声问道。

“就像皇上说的,大队人马进京,必然会引起注意,叫人提早防备。”

他又问:“还有呢?”

“还有?”连媚低头思索,半晌摇头:“我不知道。”

“若是出兵,最重要的是什么?”

“粮草!”她被轩辕辰引导着,立刻抓住了关键处:“皇上的意思是,另外一队士兵证守着所有的粮草?”

“正是!”轩辕辰停下脚步,转身道:“卫国人不可能千里迢迢把粮草运送进来的。”

连媚蹙起眉头,接着话头道:“皇上的意思是,定国有人接应他们…不是林将军吗?”

“他还自身难保,如何有心思给卫国人准备粮草?”轩辕辰唇边的笑容渐冷,想不到定国居然有这样的毒瘤,吃里扒外的叛徒!

这样的毒瘤,若不根除,叫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腰快断了,你们都不怜惜我,嘤嘤~~~~

第三十八章此起彼伏

第三十八章此起彼伏

两人没有住店,也没走管道,通通都是小路,有时候甚至连路都不是。

连媚艰难地跟在后面,轩辕辰会用软剑斩断树枝和拨开长草,夜里两人随便找一个洞穴便过一夜。每次到了天亮的时候,她都会发现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轩辕辰温暖的怀抱里,然后匆匆忙忙想要起来,最后却被他重新压下。

她的衣裙中途换了几套,轩辕辰似乎总有办法弄来一套普通的裙衫,没叫连媚因为无法换衣服而尴尬。谁叫这个男人每次总喜欢撕破裙子,叫她好不郁闷。

连媚不知道轩辕辰的目的地在哪里,只是笨拙地跟在后面。

三四天后,轩辕辰去到繁华的历城,离京中不过百里的城镇。

这里的百姓面带笑容,小贩吆喝声特别响亮,妇人乌发上戴着花儿,衣裙虽不光鲜奢华,倒也干净整齐,显然生活过得不错。

轩辕辰独自去成衣店买了两套衣料稍好,样式却比较老旧的衣裙给连媚,她借了老板娘的屋子换了衣裳,老板娘笑着给她梳头:“小娘子的夫君真好,身上的衣衫都破旧了,却把银钱都给你买衣裙。”

连媚满脸尴尬,不好反驳说轩辕辰不是她的夫君。若果不是夫君,又怎会给一个年轻女子买衣服,说是兄妹,两人的面容又没有相似的地方,只能一声不吭,没有回答。

以为她是有些内疚,老板娘麻利地给梳了一个妇人的新鲜发髻,又低声打趣道:“不过你家夫君跟我家的一样,都是个爱吃醋的。明明小娘子长得漂亮,就该多穿鲜艳好看的衣裳,偏偏给你买的好衣料,颜色却暗沉,又不是近儿妇人们喜欢的抹胸薄纱裙,想必是怕小娘子太漂亮,被别的男人看上了。”

“怎么会…”连媚摇摇头,觉得轩辕辰可能是随手选的,带的银两可能不够,又不好挑鲜艳的衣裳,叫她太扎眼,惹人注意,倒没像老板娘想的那样。

瞧着她像是脸皮薄的,老板娘打趣了几句便住了口,推着连媚出了门。

虽说是平常的样式,连媚这阵子虽说在外头奔波,到底没怎么吃苦,只是脸颊有些消瘦了,露出尖尖的下巴,反倒衬得一双眼又大又亮。

这一出去,叫街上不少年轻男子都频频注目。

轩辕辰皱了皱眉,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凑在连媚耳边道:“母后,该走了。”

连媚也叫人看得不自在,偏偏他还靠近来,大庭广众之下揽着自己的腰身,她不由又气又急,涨红着脸想要推开轩辕辰。

老板娘在身后看得好笑,还说不是醋缸子?

那酸味儿,整条街都闻到了…

连媚硬是被轩辕辰粗鲁地搂着离开了街道,很快还在旁边的小贩手中买了一顶面纱,叫她遮住脸面,好像她见不得人一样。

懒得在这点小事上惹恼轩辕辰,她顺从地戴上了。

两人沿着路走到尽头,轩辕辰忽然脚步一拐,带着她进了一间坊市。

坊市的门面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整齐。炉灶后面是一个清秀的少妇,一个满脸笑容的汉子上前招呼他们,看来是一家夫妻开的:“客官要点什么?”

轩辕辰扫了一眼,似是不耐烦,连媚赶紧开口:“两碗云吞,不要加葱。。”

“好嘞,两位稍等。”汉子搭着毛巾进去了,轩辕辰挑了一个窗口的位置坐下,连媚注意到正对面是一间粮仓,门口还有两个官差守着,不由好奇。

汉子很快上了两碗热腾腾的云吞,见两人都望着对面的粮仓,不由热情地介绍道:“那是历城的赈灾粮仓,这些年风调雨顺的,就没再开过了。小的是前两年才过来的,邻里说八年前大旱,粮仓打开,救了不少城里的百姓。”

他说完,连媚又问:“粮仓一直没开过,里面的粮食怎么办?”

粮食放着一年,就变成陈米,不能让人吃了。

汉子一听,就知道这是极少出门的大家闺秀,对这些事并不了解:“这位小姐说得对,粮仓不开,粮食在里面放不久。听说一年一换,那些陈米就余下三成价格卖给养畜生的,别叫那些粮食给浪费掉了。”

他说完,又来了两个客人,赶紧走开,迎上去招呼了。

“一年一换,又把陈米喂了畜生,倒是没浪费。”连媚听着就觉得不错,就是这其中的差价由谁来付?

轩辕辰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说着好听而已,若是真的压了价钱卖去给畜生吃,中间的差价由官府倒贴,还是跟国库要?”

官府会倒贴,那还不如说每一棵铁树都能开花了。要是跟先帝要钱,他没听说过就算了,就算去要,先帝会给才怪。

百姓听着挺好,却不明白其中的曲曲折折。

连媚想了想,也觉得奇怪:“那些陈米,难道…”

轩辕辰看着碗里的清汤云吞,慢悠悠地答道:“不错,只怕是卖到外地了。又或者粮仓里存着的粮食,早就给转卖给粮商,里面就是个空壳子。”

她听得一惊,私下转卖官府的粮仓,这是杀头的大罪!

再说,若是忽然天灾的,粮仓里没有粮食,叫历城的百姓怎么办?

“这几年老天爷没为难,风调雨顺的,不等于之后的几年也是如此。不是说大顺之后,必有大灾吗?”轩辕辰不是胡说的,耕种的田地,刚开始是肥沃,但是一年年种下去,很快就变得差了,甚至最后产不出粮食了。

天灾也是,积累了几年顺顺利利的,很可能在背后酝酿着更大的一场灾难,历年来皆是如此,毕竟哪里有可能一辈子都顺顺利利的,更别提是老天爷了。

“真是可恨!”那些转卖粮食后的银钱落到谁的手里,显而易见的。但是这些救急的粮仓,官府居然敢私下转卖,却一直没有人发现,可见做的肯定不止一个人。连媚想到若是有了天灾,那些百姓该怎么办?

看见街道上一个个洋溢着笑脸的百姓,她不由皱眉。

“你…早就知道了?”连媚看着渐渐人声鼎沸的坊市,没敢叫出“皇上”二字。

“你看看粮仓外,如今正是秋收换粮的时候,门口的车辙却很浅。”轩辕辰下巴一抬,提醒了她。

连媚仔细一看,果真如此,车辙几乎要看不见。车辙越浅,表示车里根本没放东西,直接就装装样子驶出来叫百姓看见罢了。

做得如此熟练谨慎,看来官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打算怎么做?”

轩辕辰的指头在桌面上一扣:“他们吞下了多少,就得给我通通都吐出来!”

连媚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里透着阴狠,便知道掺和到卖粮这事上来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细细品了云吞,别有一番滋味,底汤是用龙骨熬了半天的,浓郁香醇,云吞一个个小小的,白白的,一口一个,里面的肉嫩,兴许拌了一点酱,吃完口齿生香。

她的胃口素来不大,硬是吃完满满一碗。见轩辕辰对云吞不敢兴趣,吃了一点便盯着自己:“不吃了?瞧着浪费,不如都给了我?”

轩辕辰倒没觉得需要省下两个钱再叫一碗,可是看着连媚眼巴巴盯着自己的那碗云吞,到底还是往前一推。

连媚早就眼馋了,在外头风餐野宿的,也没能吃个热的。以前在府里没觉得,如今饿了,看着这云吞就像美味佳肴,很快全都落进她的肚子里。

“还够不够,再叫一碗?”轩辕辰看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盯着大碗,遗憾地放下爽筷,瞅着特别有趣。

都是养生是只吃七八分饱,连媚觉着应该有九分来了,便摇摇头道:“不用了。”

吃得太多,待会就不好走路了。

轩辕辰也没勉强,扔下铜板,便带着连媚走了。

倒是炉灶里的少妇无意中瞧见连媚把对面男人那碗云吞也吃掉了,不由莞尔。

这对小夫妻,感情还真好!

连媚打了个饱嗝,还以为轩辕辰准备潜进粮仓一探,再去教训官府里的人,谁知脚步一抬,居然进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她狐疑地跟在后头,瞧着外头的天色,这才恍然大悟。

天还亮着,轩辕辰是打算入夜了才好动手?

连媚好久没睡在柔软舒服的被褥上,简单洗漱后便躺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了过去。

忽然外头一阵兵荒马乱,吓得她惊醒过来。

惊疑不定地对上轩辕辰的目光,连媚凑到窗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外面一队官差围住客栈,掌柜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他们二话不说就握着刀剑便上楼了。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轩辕辰挑眉,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些在手心里,飞快地抹在连媚的脸上。

她的脸颊霎时变得蜡黄,又叫轩辕辰抱着上了床榻:“待会你别出声,闭上眼躺着就行。”

他也立刻给自己的脸上抹了抹,很快又是一张蜡黄的脸,手心手背都抹好了,瓶子一收,官差已经踢开门进了来:“什么人!”

轩辕辰喝了一声,立刻猛地一通咳嗽,好一会都没停下来。外头的官差看着一男一女脸色蜡黄,身上的衣衫也不光鲜,一个还躺着,一个咳个不停,连连后退,别得了什么不好治的病,沾上可就糟糕了。

“真是晦气,”领头的踢了旁边一个矮小的官差上前,他磨磨蹭蹭过来问道:“从哪里来的,来做什么?”

“听闻历城有个厉害的郎中,我家夫人身子骨不好,便带着她一起来看看。只是路上我染了风寒,也就…”轩辕辰说着就狠狠咳嗽起来,那官差吓得连忙退后。

“走!”官差拿出两幅画对比了一下,皱着眉头带人走了。

听着他们一个个房间去搜查,一无所获,便离开了,连媚这才坐起身:“他们是来抓我们的?”

“不错,那些是你我二人的画像。”能够熟知两人容貌的,不会是一般人。

只是画像到底还是虚的,画得极为出色,对比之下两人如今就太落魄狼狈了,哪里会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