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她斯斯,一本正经的样子。”

“人不可貌相,这是千真万确,方大同是个草包,不学无术,尤好男风,这个杨晨原是他养在府里的男宠,这事在京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方郎中为了让这个宝贝儿子能来书院,不得已给杨晨也弄了入院资格。”

“我也听说了,方大同原来是甲班的,杨晨是丙班的,就是为了这个杨晨,方大同舍弃了甲班的资格,和杨晨一起到我们乙班来。”

“杨晨本来是个一贫如洗的书生,如今全靠方大同养着,你们没看见么?他天天跟着屠季和方大同吃香的喝辣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还同一个房间呢!那你们说,他们晚上会不会…”

“呵呵,谁知道呢,屠季是个傻瓜,不过,你们也看见了,南宫墨宇从来都不搭理他们。”

“这么龌龊,真没看出来啊。”

“是啊,简直就是斯败类,亏得咱们还把他当个人物来看待。”

饭堂里各个角落都在传播着类似的传言,一顿饭功夫,杨晨和方大同之间有着为人不齿的关系的消息已经风一样传遍了书院。

南宫墨宇见朱媛媛进了礼乐教室,这才慢悠悠地踱了进去。

“嗨,南宫。”朱媛媛璨然一笑,跟南宫墨宇打招呼。

南宫墨宇走到她身边,盘膝而坐,问道:“谱子都记熟了?”

“嗯,每天都在记,总算记下来了。”朱媛媛点头道,一副好学生,勤学好问的样子。

“那就开始!”南宫墨宇放缓速度先弹奏了一段,边解释要领。

朱媛媛一一记下,然后自己练,一段一段的摸。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大半个时辰过后,朱媛媛居然也能弹的像模像样了。

忽然,南宫墨宇转头看向门口,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朱媛媛也看见了,哂笑道:“鬼鬼祟祟地,又不是做贼?”

南宫墨宇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问道:“你知道现在大家都在说你什么吗?”

朱媛媛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跟大家今天奇怪的表现有关?

“说我什么?”

南宫墨宇嘴角一斜,一记讥讽地冷笑,慢声道:“说你是方大同的男宠。”

呃…朱媛媛张口结舌:“这…这是从何说起?”

南宫墨宇道:“从何说起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已经开始报复。”

朱媛媛恍然大悟,原来是姚启轩等人搞的鬼,当即嘴一撇,不屑道:“清者自清,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管不着。”

南宫墨宇冷笑道:“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先诋毁你的人,让你失去人心,到时候不用他们出手,光是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不得不说,姚启轩这一招够狠。

朱媛媛沉默了,她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人最注重行,哪怕他其实是个伪君子,但在人前也要装模作样。而且,一旦别人的人出现问题,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对你加以指责,以显得他自己有多么正直。

人总是宽于待己,严于待人的。

流言最可怕的地方是你根本无法辩驳,你站出来申明,人家说你欲盖弥彰,你若心底坦荡,有什么好怕的?势必越描越黑。你若保持沉默,人家又会说,瞧,心虚了!默认了!

所以,你辨也不是,不辨也不是。

姚启轩已经出招了,而她一时也想不出对策,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赶出书院,还连累的方大同名誉受损。

“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南宫墨宇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朱媛媛缓缓摇头:“有什么好后悔的,后悔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呗!”

“你怎么挡?怎么屯?”南宫墨宇挑眉问道。

“我现在还没想到对策,但总会有办法的。”朱媛媛才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南宫墨宇好看的嘴角又弯成一道弧线,透着诡谲地意味。这女人还真够淡定的,换做方大同那个夯货,一定早就暴跳如雷了!

“刚才有人窥视,估计,到了晚饭的时候,又会传出你我的绯闻。你就成了人人都可以玩弄的小男倌了。你看你长的这般秀气,唇红齿白,弱不禁风…”南宫墨宇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朱媛媛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人家胡说八道就算了,你凑什么热闹?我的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

转而,朱媛媛眯眼一笑,笑的十分狡诈:“既然你也被牵扯进来了,那你想想办法呗,不然,我天天缠着你,与其让别人说我跟方大同,倒不如跟你比较合适,起码你比方大同帅多了。”

南宫墨宇瞠目,这死丫头,还讹上他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第63章 一桩大机缘

被传的这么不堪,要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朱媛媛很生气,但生气无济于事,只会让那些阴暗卑鄙的小人称心如意。

所以,朱媛媛照样开开心心上课,跟没事的人一样,射击课更是射出了十发九中红心的好成绩,下了课,照样跟方大同和屠季去食堂吃饭,有说有笑。

于是,在别人眼里,杨晨就成了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小人。

外边流言甚嚣尘上,赵海生因为一个下午都呆在弘馆里誊抄古籍,所以并不知晓,前来送晚饭的学友跟他说起,他才知道发生了大事。

赵海生当即就坐不住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姚启轩的伎俩,恶意中伤。

“傅兄,我得去找杨晨,说不定他还蒙在鼓里,我得通知他一声,让他小心点。”赵海生道。

傅春安嗤鼻一笑:“这伎俩,去年姚启轩就用过了,这人也是黔驴技穷,就没点新鲜花样,不过,这毒招屡试不爽,你去叮嘱一声也好。”

赵海生闻言复又坐了下来,好奇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兄且与小弟说说。”

赵海生匆匆赶到乙二班,把杨晨叫了出去。

“我听说了一些对你不利的传闻…”赵海生斟酌着,用什么措辞比较合适,不会让杨晨太难堪。

朱媛媛摸摸鼻子,云淡清风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信么?”

赵海生胸膛一挺:“我要是相信了,还来找你?”

朱媛媛心中暖暖,所谓朋友当如是,别人信不信管不着,只要自己的朋友相信就可以了。

当即感激地一拱手:“恶语伤人六月寒,良言一句三冬暖,赵兄,本来我心里还有些介怀,现在,有赵兄这句话,我也就释然了。”

赵海生急道:“光我信你没用,这事你不能听之任之,我跟你说,去年丙班有位学员就是被姚启轩用这招赶出书院的。”

朱媛媛心思一动:“你且说说,是怎样个情形?”

原来上届丙班有位不识时务的学员叫董家明,是书院数一数二的才子,一身傲骨,对姚启轩等人很看不惯,屡次出言讥讽,但姚启轩身边的邓光先却对他照拂有加,屡屡帮他解围,董家明是个实诚人,人家投之以桃,他便报之以李,以为邓光先与姚启轩那些人不同,一来二去的两人成了好朋友,谁知,不久之后邓光先就在外面义愤填膺地声讨董家明,说董家明是个断袖,居然引诱他要做那不齿之事,故而他决定与董家明绝交,董家明知道中计,却已然百口莫辩,事情传到了邱副院那,邱副院以其人低劣,将他驱逐出书院。

明明前程大好的董家明,如同一只丧家犬般被人驱逐,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有了这等劣迹,他这一生算是毁了。

傅春安曾私下里去找过他,他已经变得疯疯癫癫,见人就扯着说…我不是断袖,我真不是断袖。

朱媛媛听了不由大怒,姚启轩等人实在太无耻,太狠毒,一言不合就毁人一生,谁给他们这样的权力?

“所以,杨晨,你一定要小心,我想他们肯定还有后招。”赵海生担忧道。

朱媛媛心情沉重,想了想说:“他们用流言中伤,我们是否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的意思是?”

朱媛媛莞尔:“当然,我不会像他们那样无中生有,而是用事实说话。”

赵海生神色一凛:“你有什么想法你说,能帮我一定帮,不能帮我也会想办法。”

朱媛媛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赵海生连连点头,拱了拱手又匆匆离去。

朱媛媛在廊下发了会儿呆,现在能帮得上忙的就只有赵海生了。方大同那厮咋咋呼呼,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成了绯闻中的男猪脚,肯定撸起袖子就去揍人,揍又揍不过别人,反被人揍一顿,所以,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至于南宫墨宇,他一向置身事外,肯不肯帮忙还是两说。

“杨晨。”

朱媛媛抬眼,见是宋子楚来了,忙拱手一礼:“宋先生。”

“我正要找你,你随我来一下。”

朱媛媛心中忐忑,是不是宋子楚也听到那些流言了?

怔愣了片刻,忙跟了上去。

在教谕的办公室里,朱媛媛垂手而立。

宋子楚道:“是这样的,京都国子监来信,想请书院送一些好章过去,给那边的学员观摩学习,罗院长把这件事交到我手上,可我现在抽不出空,想让你来帮忙,这几年来我已经收集了不少好章,你从中挑选出二三十篇编辑成册,这件事若是办的好,我推举你入弘馆藏书楼。”

朱媛媛喜上眉梢,弘馆藏书楼就相当于现代大学的图书馆,只是现代的图书馆对外开放,但这时候的图书馆只做珍藏珍贵书籍的地方,一般人不得入内,想要借阅其中的书籍手续也是相当麻烦,要有教谕的推荐,邱副院签字才行。

不过,有两种人例外,一是像姚启轩那样的特权阶级,二就是受书院器重,进藏书楼帮忙管理书籍的学员,傅春安便是第二种,这样的人,每届最多也就一两个,听说,每个月还能拿到二两银子的工钱,她最缺的就是钱啊,现在宋子楚要送她这桩大机缘,她怎能不高兴?

“是,学生一定努力办好这件事。”朱媛媛赶忙应承下来,生怕宋子楚反悔似得。

将她的喜悦之色纳入眼底,宋子楚微微一笑,他的确是有心提携,同时也是在考验她,要从数百篇风格迥异,各有所长的章中挑选出二三十篇看似简单,实则有很多玄奥。

“这册子拿出去,代表的可是书院的水准,书院育人的标准,你要慎之又慎。”宋子楚提醒道。

“学生明白。”朱媛媛是一点就透,书院乃是天下五国皆尊崇的最高学府,书院就是一座标杆,书院的水平,书院的学风,书院的育人倾向将是其他学府学习的目标和榜样,就像在现代,许多高中都向北大附中,衡水中学等取经是一样的。

朱媛媛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

☆、第64章 一场混战

朱媛媛捧着一匣子稿子回到教室,推了一下门没推进去,不由的好奇,干嘛把门闩起来?

想趴窗户,却见窗户也封的严严实实。

朱媛媛只好咚咚咚的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屠季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眯着眼睛将她望。

“屠季,干嘛把门闩起来?”朱媛媛问道。

屠季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她拉了进去,又把门闩上。

朱媛媛一进教室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教室里桌案东歪西倒,蒲团、书本、笔墨、纸张满天飞,同学们三五成群,你拽着我的衣领,我揪着你的头发,你踹我一脚,我给你一拳。

乙二班班长柯涛同学到处救火,反被扯进了乱局中,被摁在地上吃了好几拳。

但是大家很有默契的,只动手不动口,哪怕被揍成了猪头也是咬着牙不吭声。

这…这是怎么了?

“杨晨,快躲起来…”屠季拉着朱媛媛就要往南宫墨宇的桌案下钻。

朱媛媛拒绝了他的好意,屠季麻溜地钻到了桌案底下,像只鹌鹑似得躲了起来。

南宫墨宇安然自若在看书,偶尔有武器来袭,他眼皮都不抬一下,信手一挥,就跟赶苍蝇似得,身旁掉了一地书本,桌案上却是清清爽爽。而一旁的方大同仍趴在桌案上睡的人事不知,一大滩口水都能洗桌子了。

朱媛媛无奈地摇头,泰山崩于前,仍能安睡的,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方大同了。

“出什么事了?”朱媛媛问南宫墨宇。

南宫墨宇淡淡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进来再说。”桌案底下的屠季说。

朱媛媛只好蹲下来,歪着脑袋听屠季说。

“事情是这样的,你出去以后大家就开始说你和大同的坏话,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突然张阅站起来问,是谁拿笔扔他额头?没人承认,过会儿,李柯后脑勺又挨了一下,然后李柯跳起来抓起个蒲团本来要砸张阅,却砸到了杜新,还把钱富贵的砚台给打翻了,再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屠季噼里啪啦说道。

朱媛媛听的一团乱,这都哪跟哪儿?好,起因总算是说清楚了,就是所谓的流言闯的祸。就不知是哪位大侠仗义出手,引发了这场纷乱。

朱媛媛看向南宫,南宫挑了挑眉,一脸无辜地表情。

好像也不对啊,南宫坐在教室最后,张阅坐在第三排,南宫怎么可能用笔砸到张阅的额头?应该不是南宫干的。

“那你们怎么不叫先生过来?”朱媛媛问道。

屠季垮着脸,紧张道:“不能叫啊,院规第二条,不能打架斗殴,要被驱逐的。”

再说了,要是书院追究起来,查到起因上,杨晨和方大同的名誉就要受损了,当然,他是绝对绝对不相信那些鬼话的。

朱媛媛摸摸他的头:“还是你考虑周到。”

朱媛媛站起身,鼓足气,大声喊道:“郭训导来啦!”

顿时扭做一团的人就跟正极与正极碰撞,纷纷弹开去,扶正桌案,随手抓个蒲团塞在屁股下,抄本书在手上,也不管是谁的书,不管书是不是拿倒了,一个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却是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开始读书。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朱媛媛瞠目结舌,这速度,消防队员出火警也没他们快啊!

“咳咳,郭训导来巡视了,现在在丙班,大家抓紧时间归置整理一下!”朱媛媛手握空拳,干咳两声,慢悠悠地踱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条斯理的摆好桌案,收拾地上的书本。

于是整理头发的整理头发,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屠季也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拿了把笤帚清理垃圾。

不一会儿,教室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大家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交作业啦,赶紧把作业交上来。”班长柯涛扯着嗓子地喊道,这一张嘴,牵动了嘴角的乌青,疼的龇牙。

“我的本子呢?是不是在你那?”

“陈元的在我这,我的在谁那?”

大家这才想起这件头等大事,忙不迭地开始找自己的本子。

下课钟声响了,方大同猛地醒了过来,一抹嘴,把本子往柯涛那一扔,大吼一声:“娘的,今天睡觉尽做噩梦。”

大家齐刷刷扭头瞪他。

“看什么看,小爷脸上又没长花。”方大同瞪圆了小眼睛不悦道。

突然的,方大同哈哈大笑起来:“你们怎么都变大花脸了?”

众人无语,莫名其妙打了一场架,而两个当事人,一个不在,一个睡大觉。一时间,一个个都神情索然,垂头丧气地走了。

朱媛媛扯过屠季,小声告诫道:“今晚发生的事不要跟方大同说,尤其是那些谣言。”

屠季夸张地抿紧了嘴巴,一个劲摇头。

“哎,杨晨,怎么回事啊?怎么我一觉醒来,大家的都成猪头了。”方大同好奇不已,感觉自己错过了很有趣的事情。

朱媛媛咧嘴笑道:“先生打的,他们上课不认真,本来也要教训你,可是叫你叫不醒,就懒得理会你了。”

方大同向来对杨晨的话深信不疑,不管杨晨说什么,他照单全收,绝对不会在脑子里过第二遍,恍然道:“难怪我今天睡的不踏实,都做噩梦了,原来是先生来了。”

旋即方大同又高兴起来:“看来睡觉也有睡觉的好处,逃过一劫啊,看他们鼻青脸肿的,先生下手可真狠,到底是打别人家的孩子不心疼。”

朱媛媛和屠季四目相顾无言以对,真是单纯的孩子啊!都快被口水淹了,还说睡的不踏实。

正所谓没心没肺活的不累,说的就是方大同啊!

“咦?不对啊,涛不是挺认真吗?先生总夸他来着,怎么他也挨打了?”方大同惊讶道。

“咳咳,他是咱们班的头,没管好纪律,自然是要受罚的。”朱媛媛只好继续扯谎。

方大同傻笑起来,庆幸地说:“幸好杨晨你没当班长,这活不好干啊。”

☆、第65章 再定毒计

不出南宫墨宇所料,第二天,果然又爆出杨晨和他的绯闻,说两人在礼乐教室行苟且之事,被人撞破,两人仓皇逃窜。

同时另一则传闻也在飞速传播着。说是上届有个学员因为得罪了姚启轩,被污蔑为断袖,最终被赶出书院,人也疯了,看来,杨晨要步那人后尘了,谁让他不开眼得罪了姚启轩呢?

散布这消息的人皆是支支吾吾,神神秘秘,一副害怕惹祸上身的模样,越发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出你口,入我耳…”

“啊?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家都知道那董家明是被冤枉的,可谁也不敢站出来替他申辩。”

“我就说嘛,杨晨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那种龌蹉之事,毫无疑问,是姚启轩他们散布的谣言。”

“昨天说杨晨跟方大同有染,今天又扯上南宫墨宇,后天是不是跟屠季了呢?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姚启轩这伙人简直就是书院的祸害,毁人名誉与同杀人父母,太卑鄙,太恶毒了。”

“大家心里有数就好,别被人当枪使了,咱们书院难得出一个敢为大家说真话的人,不能就这么给人害了。”

“对,我们坚决支持杨晨,不让恶人阴谋得逞。”

这样的对话在书院各处上演。

大家都不傻,昨日是因为那些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你不信,但今天爆出董家明的例子,这个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大家一对比,一琢磨,就回过味来了。

虽然还有一部分人对杨晨的人抱怀疑态度,但大多数人站在了杨晨这边。

舆论风向开始逆转。

甲班姚启轩的宿舍里,一帮人聚集在一起。

姚启轩面沉如水,阴郁地神色,让一帮狗腿惴惴不安。

昨天都还形势大好,今天就来了个大反转,怎能不叫人大为火光。

“公子,肯定是傅春安那些人在帮杨晨,这帮穷鬼,胆子越来越大了。”吴皓然咬牙切齿地说。

“公子,要不要小的带人教训下傅春安,让他安分一点?”邓光先问道。

“现在舆论对我们不利,这时候动手岂不落人口实?”有人反对。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是傅春安等人掣肘,杨晨现在已经名誉扫地了。”吴皓然也主张教训傅春安等人。

“要我说,你们最初的策略就不妥,你们理应先与杨晨交好,再想办法对付他,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用捕风捉影的流言。”萧翰悠然地摇着扇子闲闲道。

众人心里给他一个白眼:就知道放马后炮,每次出谋划策时又不见他放一个屁,只会故弄玄虚。

姚启轩懊恼道:“现在说这些晚了!”

“也不算晚,只要咱们能炮制一出戏码,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大家看到杨晨和方大同或是与南宫的不雅举动,不管他们再怎么狡辩都没用。”萧翰施施然道。

众人眼前一亮,抚掌道:“对啊,咱们用事实说话,只有这样,才能将杨晨置于死地,化解咱们的信誉危机。”

姚启轩沉吟道:“只是…要如何炮制?他们才不会乖乖听话。”

吴皓然笑得阴测测:“公子,这还不简单?春楼里这种法子多了去了,任你多贞洁的烈女,不都乖乖就范?”

姚启轩挑眉:“你是说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