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堂主说的是,咱们林堂主本事大着呢!”鬼杀骄傲地说。

南宫墨宇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一不留神就被他给绕了进去,不耐烦道:“到别处扫去,别妨碍我看书。”

鬼杀忙拖着扫把到别处去打扫了。

南宫墨宇拔了根草狠狠丢到一边,也不知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那么多人前去替她助威,想来院长大人会有所顾忌。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让院长大人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躲过了今日,下一次呢?

这个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S:今儿个是年初一啦,阿紫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羊年吉祥,大吉大利!

☆、第59章 怪老头

山门外,朱媛媛等几人,一人一把扫帚在扫山门。

这是早上王教习给的处罚,那时,双方各怀怨怼,这会儿却是一起说笑一起扫地,俨然成了好朋友。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哈哈,小爷这辈子头一遭拿扫把,还挺新鲜。”方大同扫把抡圆舞得呼呼生风,把朱媛媛刚扫拢的落叶又给打散了去。

“方大同,你能不能轻一点,不会干活,能不能不添乱?”朱媛媛郁闷地瞪他。

方大同嘿嘿傻笑:“那怎么行?怎么看也是我最有力气,我得多出点力不是?”

赵海生好笑道:“你最有力气?那行啊,你到最底下去扫。”

方大同朝下面望去,望不到头的台阶,顿时心里犯怵,他腰圆体胖,最怕怕楼梯,走台阶,眼珠子一转,明白了赵海生是在使坏,扫把一横,虚张声势地瞪眼道:“你小子是哄我的?赵海生,没看出来,你长的一副厚道样子,却是一肚子坏水,焉坏焉坏的。”

赵海生笑了起来:“得儿,那你离我远点,我可是肚子饿了,还想着早点把活干完吃饭去。”

说到吃饭的问题,方大同变得严肃起来,他已经让屠季去饭堂点菜等他们,可别等到上晚课了还吃不上饭,那就得饿着肚子上课了,别看他肥肉多,可是不禁饿。

“行,那小爷我就去下面扫,权当减肥。”方大同豪气干云,扛着扫把蹬蹬蹬地下去打扫了。

这下赵海生愣住,他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家伙还真下去了。不由感慨道:“这人看着一股子愣劲,倒是个实在的。”

朱媛媛莞尔道:“嗯,你别看他傻乎乎,成天乐呵呵,其实心里都明白着呢,而且他这人,没坏心眼。”

赵海生讪讪道:“看来,我以前的想法有些偏激了,觉得像你们这样的贵公子都是纨绔,纨绔里就没有好人。”

“那是你接触的少,或者你接触的人里头都没好的,其实,很多世家家教都很严,京都的贵公子大多也是克己复礼的,总之,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十根手指都还有长短呢!不能以偏概全是!”朱媛媛道。

赵海生虚心受教,人都说他狂狷,骂过知府,打过豪绅,反正他光棍一条,没什么好顾忌的,没想到来了书院,却见识到比他更狂的人,敢以一己之力单挑京都权贵,与书院院长训导叫板,他对杨晨是真心的佩服。

当然,他不知道杨晨其实也是光棍一条,比他还光,他好歹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呢!

“唉…你们几个在干嘛?怎么抢我的活计?”突然有个佝偻的老头不满地囔囔道。

大家扭头看去,见那老头拿着扫把,看样子是准备来扫山门的。

“老伯,是教习罚我们来扫地,今儿个你可以歇息啦!”赵海生道。

老头走过来,划拉着扫把,嘴里嘀咕道:“我不管你们是干嘛来的,抢我的活就是不行,走开走开。”

呃…大家目瞪口呆,这仆役是不是傻的呀?这怎么叫抢他的活呢?

“这规矩得改改,罚什么不好,罚扫地,要是天天有人受罚,那我们仆役做啥?这不是抢我们饭碗是啥?走开走开,别碍着老儿我干活。”老头很不客气地说。

大家面面相觑,赵海生心想:这老头也是一根筋,说不通的,既然不让他们扫地,那就出两个钱,算是老头替他们受罚了。

便摸出两钱递过去:“老伯,这钱你拿着,就当你替我们干活的工钱了。”

老头儿背依然佝偻着,头也依然低着,只一双眼睛往上翻,模样甚是怪异,瞪着赵海生道:“工钱?工钱书院会给的,老头儿要你们的工钱作甚?你觉得老头儿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走走走,少来寒碜老儿。”

呃…这样也不行?赵海生无语了,书院里怪人还真多,连个仆役都这么古怪。

“那就谢谢啦。”朱媛媛也就不矫情了,扯着嗓子喊方大同。

“方大同,去吃饭啦!”

方大同还没爬到底呢,听见吃饭,赶紧吭哧吭哧往回爬。

“怎么啦?这么快就扫好了?”方大同莫名其妙地问道。

朱媛媛朝老头儿努努嘴:“有人说咱们抢了人家的活,不让。”

“给他钱还挨骂。”赵海生补充道。

方大同哈哈大笑:“这世上竟有这么傻的人,哈哈…”

觉得天底下居然还有比他更蠢的人,方大同很开心。

朱媛媛和赵海生齐齐翻白眼,你丫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老头儿低着头,嘴角不住抽搐。

你个死肥猪,要不是看在林堂主的份上,老子就把你变成真正的死肥猪,你丫的罚不罚关老子鸟事,可咱们林堂主可是堂堂无极门第五把交椅的,哪能干这些粗活?

看着几个人扛着扫把离去,老头儿又不由的沾沾自喜,看林堂主的反应似乎都没认出他来,可见他的易容术又高明了。

可是…南宫堂主不是一眼就认出他了吗?按说,林堂主的眼力比南宫堂主还要厉害,难道林堂主是故意装不认识。

老头儿点点头,心想:肯定是这样。

今儿个午饭,姚启轩在饭堂丢了人,又被杨晨贴检讨书,含沙射影的一顿讥讽,告状告到邱副院那,说好了要给杨晨严厉的处分,结果,一大群丙班乙班的学员去弘馆声援,最后这事又不了了之。

尤其是邱副院告诉他,院长和宋子楚对杨晨极力维护,这更让他坚定了他的猜测,这个杨晨一定大有来头。

于是又是气又是不安的姚启轩,晚饭也吃不下了,躺在寝室里生闷气。

主子不吃饭,狗腿也就不好意思去吃大餐,只得在一旁陪着挨饿。

“公子,您犯不着跟这些不知好歹的人置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着不行,咱们暗着来也要出这口气,您放心,我们几个一定会想出办法让他们好看。”吴皓然劝道。

邓光先连连点头。

姚启轩斜了他一眼,警告道:“不得轻举妄动,那杨晨若真有来头,咱们不仅动不得,还得想办法与之修好。”

在官场上实力决定一切,惹不起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去自讨苦吃,这是生存之道。

☆、第60章 好为人师

接下来的几日都风平浪静,姚启轩一伙并没有如大家预想的那样,展开疯狂的报复,而且甲班的人得到姚启轩的暗示都低调了许多,莫说惹杨晨等人,就是对其他乙班丙班的学员也尽量保持友好的态度。

一场风波过后,书院竟然出现了近几年来难得一见的和睦现象。以前,这三个阶层可是泾渭分明的。

丙班的学员自然把这一切功劳归功于杨晨,当然,那日前去弘馆声援过的学子们也颇感自豪,起码自己也为这份和谐贡献了一份微薄之力。

但朱媛媛不会掉以轻心,通过傅春安,她对姚启轩这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据傅春安说,就这一年里,被姚启轩逼走的学子不下五人,胆敢跟他作对的,都没好下场,这个人是睚眦必报的。

所以,现在姚启轩按兵不动,肯定是在谋划什么。

朱媛媛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陪方大同去拜访了宋子楚,还有那篇躺在罗院长抽屉里的关于吏治的章,让姚启轩误认为她有着深不可测的背景,因此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姚启轩还想过一旦猜测属实,还要与她修好。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原则,朱媛媛一边谨慎自己的言行,一面抓紧学习。她所受的现代教育与古代的教育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很多知识需要恶补,否则一个月一次的考核,她就该原形毕露了。

晚课基本是做作业,还以为就现代的作业多的要死,古代的作业量也不少。有时候是命题作诗作赋,有时候是写章,这些朱媛媛都还能勉强应付,也每每因为立意之新奇得到先生的表扬,但方大同就惨了。

这晚,先生又布置了三首词,规定了词牌,不限内容。

大家咬着笔头,绞尽脑汁,朱媛媛本可拿熟记于心的宋词来应付,可抄袭这种事,她向来是不齿的,除非特殊情况,于是,堪堪到下课才勉强完成。

朱媛媛交完作业回头一看,方大同这厮居然意外的醒着,同样是口水横流,但他醒着,真的醒着。

朱媛媛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这厮不会又弄个书皮看春宫画,瞧他那一脸猥琐样。

方大同却是把手里的本子合上交给了前来收作业的先生。

呃…难道冤枉他了?朱媛媛纳闷。

出了教室方大同就拍着肚皮喊饿:“好饿,书院就这点不好,建在鸟不拉屎的山上,想溜出去吃宵夜都不成。”

屠季心有戚戚地望着他:“你晚饭吃了两大碗米饭,干掉了半斤牛肉,半斤羊肉,还想吃宵夜?”

这分量足够他吃上三天了。方大同的食量是很惊人的,比如早饭,他和杨晨每人两个包子,一碗米粥都撑死了,方大同一人就能干掉八个大肉包,一碗肉丝面,还要上一碟锅贴。于是,他和杨晨的份例都匀给了方大同,这厮还是不够吃。

方大同不以为然道:“小爷正在长身体知道不?”

朱媛媛哼哼道:“是长肥肉!你这么能吃,早上一圈都白跑了。”

方大同道:“小爷肉是没减下去,但小爷身手灵活了呀,哥这不叫胖,这叫强壮。”

方大同还屈起手臂展示他软塌塌的肌肉。

屠季和朱媛媛齐齐撇过脸去,不忍目睹,这也叫肌肉?真是好油腻的肌肉。

说道南宫墨宇,朱媛媛就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南宫,忙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南宫,你明天中午有没有空?”朱媛媛觍着笑脸问。

南宫中午从不午睡,也不知道去哪儿,做什么,故而朱媛媛问一下。

南宫墨宇面无表情道:“何事?”

“那个,明天下午有礼乐课,先生布置的曲子我还不会弹,又没时间练,你就指点一下我呗!”朱媛媛眼巴巴地望着他。

现在她最怕的就是上礼乐课了,指不定又要出洋相。

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结果南宫墨宇很直爽地说:“在礼乐教室等我。”

呃…朱媛媛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她还准备了好多说辞没用上,这就答应了?直等南宫走出去老远,她才兴奋的握了握拳。

求人这种事,就得脸皮厚,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喂,你跟南宫说什么了?看把你高兴的,还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吗?”方大同瞄着南宫挺拔的背影,酸溜溜地说。

南宫这厮太不合群了,他好几次示好就被人家当狗屁,方大同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要不是杨晨老在他耳边念叨,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窗谊,要珍惜要珍惜…他才懒得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他答应教我弹琴啦。”朱媛媛笑眯眯道,还处在极大的兴奋中。

方大同嗤鼻道:“就这么小事儿,也值得你笑的跟石榴花开似得,不就是弹琴吗?我不能教?”

朱媛媛想到方大同那恐怖的琴声,心有余悸道:“你水平太高了,不适合教我这种连基础都没有的人,等我以后进益了,再找你。”

方大同这才高兴起来,洋洋得意道:“说的也是,你先跟南宫这厮学些最基础的,我跟你说啊,这学琴是很需要天分的,琴为心声,要由心而发…”

朱媛媛赶紧拉了屠季:“屠季,咱们回去还得洗衣服,走快些。”

两人落荒而逃,方大同追了上去:“唉,你这什么态度啊,一点也不认真…等等,我跟你说啊…”

方大同这人极为热情,好为人师,可惜他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难得自认为琴技超群,有心卖弄,也是想把南宫给比下去,于是,朱媛媛和屠季就惨了。

洗衣服的时候,方大同在一旁教导,睡觉了,他还在说。

朱媛媛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耐着性子道:“方大同,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以后你每天跟我说一句就成了,你的金玉良言,一句就让人受益匪浅了。”

方大同一琢磨,也对哦,便道:“哎,这方面,你的确是太笨了,那好,我每天教你一点。”

朱媛媛诺诺,方大同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一枕就呼噜震天响。南宫墨宇照例给他点了一下,世界安静了。

☆、第61章 开始行动

早上上课的时候,先生照例先点评昨天的作业,教诗词歌赋的是张先生,张先生乃是宏景十三年的二甲第三名,学富五车,尤擅诗词,以华丽著称。

张先生先点评正面的例子,朱媛媛有一首居然也被表扬了,不由的欢欣鼓舞。

最后张先生拿出一个本子,不悦地瞪了眼坐在最后的方大同,慢悠悠地说:“诗词可以表现一个人的胸怀,有些胸怀天下,有些寄情山水,有些无病呻吟,也有一些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都知道,反面教材要来了,不知道今天会是谁倒霉。

“方大同。”张先生点名。

方大同正在与周公接洽,准备与周公同游,恍恍惚惚间,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个激灵,迅速与周公告别,站起身来。

“方大同,你自己来念。”张先生把本子递过去。

方大同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先生,这…这太张扬了!”

张先生愕然,张扬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你这个夯货有张扬的资本吗?

“少废话,赶紧念。”张先生没好气道,碰到这种学生是对人耐性的极大考验。

方大同诺诺地上前来接过本子,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在下写的马马虎虎,请各位学友指正。”

“咳咳…”方大同开始念了。

“《天净沙,饿了》”

这个题目一出,底下大家都忍着笑,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词,也就只有方大同这个吃货才能想出这样的立意。

“剁椒鱼头烤鸭,糖醋排骨对虾,水煮鱼片凤爪,肉串鸡架,溜肥肠炒豆芽…”方大同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的念道。

轰…大家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朱媛媛回想起昨晚方大同一脸口水的谗言,还以为在看春宫画,原来真是在写词。

张先生黑着脸道:“肃静肃静,继续念。”

“第二首,《如梦令,宵夜》”

有人已经笑的滚到了地上。大家坐的可不是椅子,是蒲团,盘腿席地而坐。

有人捶胸拍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朱媛媛趴在那笑的一抽一抽的,肚子疼。

“吃着铁板牛蛙,眼盯葱爆腰花,听一支小曲,两杯雕花,掌柜,掌柜,再拍一盘黄瓜…”

这下连面瘫的南宫墨宇都忍不住“噗嗤”,失笑出声。

满堂哄笑声差点把屋顶都给掀了。

“肃静肃静肃静…”张先生戒尺敲的啪啪响。

可是谁能忍得住?这样的词,闻所未闻,太经典了。尤其是看到方大同一脸无辜的表情,就更觉得好笑。

张先生把戒尺都敲歪了,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方大同,你自己说说看,你写的这叫什么东西?”张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方大同挠了挠头,茫然道:“先生,您不是说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吗?这是我内心的真实独白啊。”

“的确是你的内心独白不假,你脑子里除了吃的还有什么?”张先生气的两肋生疼。

“有吃的怎么就不对啦?吃穿住行,吃排第一位呢,先生您说一草一木,一石一沙皆可入诗,我都从人生头等大事入手,怎么不对呢?”方大同振振有词,不服道。

这可是他头一遭认认真真作词,自己读来还挺通顺的,先生不鼓励一下,还嫌弃。真不是一个好先生。

张先生脸都绿了,气的直囔囔:“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

“先生,方大同这首打油诗,内容是俗了点,胜在妙趣横生,让人闻之触景生情,先生,学生也饿了…”朱媛媛中肯地评价道。

方大同能做出这样水平的词,当真不容易了,起码格式对了,韵脚马马虎虎凑合,尤其那句“掌柜,掌柜,再拍一盘黄瓜,端得是生动有趣。比起以前那些狗屁不通的诗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方大同听了嘿嘿笑道:“杨晨,还是你厚道。”

张先生的脸绿到发紫,这夯货,说杨晨厚道,那便是说他这个先生不厚道?

罢了罢了,要淡定,修身养性,好在书院像方大同这等庸才也是少数。

课间休息的时候,姚启轩期待已久的消息终于来了。

三人到先生的休息室里迫不及待的拆开来信。看完后,姚启轩压抑在心头的一颗大石落了地。

“原来这小子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啥花头。”吴皓然哈哈大笑。

信中说:杨晨机缘巧合认识了方大同,捧方大同的大腿,才挣得了入院资格,方郎中还道杨晨是个勤学之人,希望大同跟他在一起能有所长进,仅此而已,至于拜会宋子楚,不过是因为顾恒让他带封信。

邓光先谨慎道:“消息准确与否?”

如果人家有心隐瞒身份,恐怕不是那么好查的。

“你说什么呢?姚大人亲自出马打听的消息能有假?而且这些消息是从方府下人那打听到的。”吴皓然驳斥道。

姚启轩一抬手:“不会有错,我在信中再三说明了此事的重要性,家里知道轻重,不会敷衍。”

“就是就是。”吴皓然笑呵呵地附和。

姚启轩回想自己这些天来惴惴不安越发憋闷:“既然杨晨没有背景就不足畏惧了。咱们按原计划形势,皓然,你吩咐下去,从今儿个起,杨晨,方大同,我要他们再无宁日,直到在这书院呆不下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书院不是我姚家开的,但我姚启轩在这里说的话也能作数。”

姚启轩说着,眼中透出一股狠戾之色。

“那…那个赵海生呢?”吴皓然请示道,那家伙也蹦的欢。

“赵海生先别管他,一下子打击面太大,反而不好办,一个一个的收拾,打败了杨晨,赵海生一个人还蹦跶的起来?”姚启轩道。

“公子高见,咱们慢慢陪他们玩。”吴皓然阴测测地笑道。

三人出了房间,吴皓然和邓光先分头行动,把姚启轩的意思传达下去。

南宫墨宇一个人坐在廊下休息,看见自己班里的两位学友被邓光先叫了出去,一阵咬耳朵,不由的蹙眉,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62章 流言中伤

中午,朱媛媛等人去饭堂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那些坦诚的友善的目光变得躲躲闪闪,意味不明,细细来,似乎还有些鄙夷的味道。

只要她一扭头,他们仓促间动埋头吃饭或是东张西望来掩饰的动作是那么明显,只要她头一转回去,就能听到背后窃窃私语声,至于说些什么听不清。

这是怎么了?朱媛媛心里纳闷。

方大同是个粗人,根本体察不到,屠季是高度近视眼,就更不用提了。

等菜的时候,赵海生过来打招呼,方大同邀他同吃,赵海生道:“今日教谕让我和傅春安等人每日中午去弘馆整理书籍,说是有些古籍年久有损毁,要赶紧重新誊抄出来,我随便吃一点就要赶过去了,就不跟你们一块吃了。”

朱媛媛道:“赵兄和傅兄写的一手好字,整理古籍是大事,功在书院,那你先去忙,有时间咱们再聚。”

赵海生匆匆走了。

朱媛媛也无心吃饭,被这么多人用不善的目光盯着,让她犹如寒芒在背,很不自在,再加上南宫墨宇答应中午教她古琴,就随便吃了两口先去礼乐教室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个杨晨其实是方大同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