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宇无声叹了一息,告诉自己,也许只是被今天的事刺激到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他的初衷不会改变。

☆、第97章 你信我吗

翌日,结束了上午的课程,朱媛媛收拾好书本准备叫醒呼呼大睡的方大同去吃饭,南宫墨宇意外的没有早早离去。他就坐在门口的位置,每天都是第一个离开教室的。

南宫墨宇似在等她。

等她走过来,他才起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马夫死了。”

说完他就走了。

朱媛媛呆怔了片刻,苦笑了一下,叫醒方大同。

人证死了,查无实据,姚启轩还真是够狠的啊!

赵海生在饭堂门口等他们,说:“姚启轩来了。”

自从朝廷的旨意下来后,姚启轩就没露过面,课都不去上,应该是没脸见人。

方大同一撸衣袖道:“这只乌龟终于肯露面了?”说着就往里面冲。

赵海生忙拉住他:“你要干嘛?”

“我揍死这个不要脸的龟孙子。”方大同认定了就是姚启轩要害杨晨,昨天他就想找姚启轩算账了,可是姚启轩已经几天没露面,吃饭都是几个狗腿买了给送去的。今天姚启轩终于肯出乌龟壳了,看他不揍死丫的。

“方大同,你有完没完?”朱媛媛气道。

屠季也赶紧拉住方大同,方大同梗着脖子,这次他不想听杨晨的,说什么要隐忍,说什么要避让,忍个毛啊,忍来忍去,差点命都给人家害了,那还不如干干脆脆打一架来的痛快。

朱媛媛看他一副犟驴模样,数落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没凭没据,你去打人家,想回家了是吗?”

“那怎么办?难道又忍?”方大同觉得很窝火。

“该忍不忍是鲁莽。”屠季说出杨晨当日检讨书上的金句。

“该忍就忍是英明。”赵海生补充道。

方大同瞪瞪这个又瞪瞪那个,气呼呼道:“跟你们没法说话。”

朱媛媛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方大同,你相信我吗?”

方大同别扭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好,你听我的,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看着,我杨晨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朱媛媛道。

谁想要她的命,她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现在她的实力不够,必须忍。

方大同这才收敛了戾气,说:“你说的,等到出手的时候,一定叫上我。”

朱媛媛拍拍他的肩膀:“少不了你的份。”

四人进了饭堂,一眼就看到那张特殊的桌位,坐着姚启轩等人。

今天饭堂里的气氛很怪,平时都是语声喧哗,今天格外安静,朱媛媛等人一进门,很多目光就落在了他们身上。

昨天杨晨的马发疯,差点摔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书院,各种猜出都有,但不约而同的,大家都联想到姚启轩。

这两人是死对头,杨晨的马被人做了手脚,大家自然第一个就想到姚启轩。

多日未出来见人的姚启轩今天出现了,这说明什么?

姚启轩是想用这坦荡的表现来证明此事与他无关,还是说,心虚了,故意出来露个脸?

朱媛媛神情自若,无视那些目光,莞尔道:“你们先去找位置,今儿个我请客,去炒两个菜。”

平时都是方大同和屠季请客,连囊中羞涩的赵海生了请过两回,她也很想请大家吃饭,可她实在是穷,比赵海生都穷,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她进了弘馆,又在社主持工作,书院每月给她发六两银子,这份薪水,比普通教习还要多出一两,她也算是个有钱人了,终于可以拍胸脯说请客了。

“还是我去!”屠季道。

朱媛媛拉住他:“你别跟我抢,早说好了,发了工钱我请客。”

赵海生笑笑:“好,你请。”

方大同虽然打消了找姚启轩麻烦的念头,但看到这个家伙心里就堵的慌,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一双不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桌人,恨不得在他们身上扎几个洞出来。

“姚公子,那个死胖子在瞪我们。”邓光先小声道。

姚启轩不紧不慢地吃着菜,说:“别理他。”

吴皓然冷哼道:“要是以前有谁敢这么瞪咱们,早特马收拾他了。”

邓光先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你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从杨晨和方大同来了书院,姚公子就没几天舒心过,如今更是灰头土脸,本来就够郁闷了,你还揭疮疤,会不会说话?

吴皓然看到姚启轩阴郁的脸色,自知失言,闭嘴埋头吃饭。

姚启轩今天出来的确是有目的的,为了表示自己胸怀坦荡,虽然他表面上若无其事、淡定从容,但那些猜测怀疑的目光,实在让人不舒服。

把筷子一搁:“倒胃口的东西,不吃了,你们给萧翰打包带点回去。”

姚启轩说着起身就走。

吴皓然和邓光先也忙放下碗筷,跟着起身。

“都是你,惹公子不高兴了!”邓光先小声埋怨道。

吴皓然讪讪,觉得公子那句“倒胃口的东西”是在骂他,心下不安。

这桌一散,饭堂就开始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展开讨论。

有人甚至跑到方大同这一桌来。

“方大同,是不是他们做的?”

“你们以后怎么办?暗箭难防啊!”

方大同扭头看了眼在那边点菜的杨晨,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是谁做的谁心里有数,大家心里也有数。”

赵海生觉得这是他和方大同认识以来,说的最有智慧的一句话了。

但这不足以打消大家的好奇心,便道:“书院已经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可惜,他还不知道,马夫已死,真相被彻底掩盖,除非有人自己跳出来承认。

但这是不可能的,没人会犯这种傻。

第二天,书院贴出了通告,是关于对马场负责人和谢教习的处分。

马场疏于管理,以致马匹出问题,导致乙二班学生杨晨摔马,取消其马场管理资格,调去看管仓库。

谢教习没能及时发现问题,防范意识薄弱,罚扣三个月的月例。

告示一贴出来,一片哗然。

大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结果,不免有些失望,怎么是这样呢?原先说的阴谋呢?

朱媛媛也看了,看完就去找罗院长。

(感谢牛笔、解脱和诺美沙朵的打赏,所以,明天加更。)

☆、第98章 不公平换公平

“院长,为什么一定要处分谢教习?”朱媛媛对这个处分有意见,这件事怪不到谢教习头上,马不归谢教习管,相反,谢教习教导学生很认真负责,技术也很好,和书院的所有老师一样,兢兢业业。

更关键的是,谢教习妻子常年生病,是个药罐子,下面还有四个孩子要抚养,如果扣了他的工钱,他拿什么给妻子治病,怎么养活孩子?

这个处分太不近人情。

罗院长看着这张年轻的,充满朝气的脸,眼睛是那样的清澈,干净的像一颗琉璃,纯粹而正直。

他以为杨晨会问,难道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结果,他问的是为什么要处分谢教习?

“出了事,总要有人负责的。”罗院长慢声道。

“但不能让无辜的人负责。”杨晨反驳。

“院长,学生懂您的意思,借此机会,给每一位老师和书院工作人员敲一记警钟,让大家提高警惕,但一定要这样吗?处理马场负责人还不够吗?每次上骑术课,马匹的检查是由马场负责,这不是谢教习的责任,谢教习当时也没有在偷懒,而是在教导还没有掌握骑术的学员,事发后,谢教习阻止了其他学员入树林,并在第一时间赶来,没有造成慌乱,造成更大的事故,事后的调查工作也是及时细致,学生实在想不出谢教习该负什么责任。”

“况且,谢教习家中的情况,院长应该是了解的,他没有错,却要背上责任,以致他的家人都受到连累,而真正导致这场事故的人,却因为证据不足,逍遥法外,教习不是刑部提刑官,没有明察秋毫的本事,他不是神人,没有未仆先知的能力,他只是一个教习骑射的先生,而且是很优秀的先生。学生认为这样处分不公平。”

罗院长微微一笑,笑容和蔼慈祥,其实,他很想让这个学生一直保有这样一颗正直善良的心,但这个世界的颜色并非只有黑与白。公平,很多时候只能相对而言,甚至是欺骗的一种手段。倘若他将来涉足官场,会见识到更多令人无奈的事情。

“杨晨,谢教习的确没有错,但老夫不敢保证,书院里每一位先生都不会犯错,你看到的,只是极其肤浅的表面,书院并非铁板一块,老夫比你了解的要深刻的多。公平二字,很多时候是最难求的,老夫只能用些许的不公平去换更大更多的公平,老夫这样说,你能理解么?”

朱媛媛默然,用不公平换公平,书院并非铁板一块。

难道这里头还有不能为人所知的猫腻?是了,书院也是分派系的。

朱媛媛看着老院长已然浑浊,但仍然充满智慧光芒的眼睛,点点头:“学生知道了,但学生有一个请求。”

“你说。”罗院长很欣慰,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

朱媛媛正色道:“请院长把学生这三个月的薪水给谢教习,至于如何给法能让谢教习比较容易接受,就请院长多费心了。”

罗院长双眼又习惯性的微微眯起,据他了解,杨晨入院的五百两银子是方大人替他出的,杨晨的生活条件并不好,却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工钱给谢教习,还要书院给出一个让谢教习比较容易接受的理由。呵呵,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罗院长欣慰道:“关于谢教习的家庭情况,书院是了解的,书院自会做出妥善的安排。对了,下个月会进行半年一次的全院考核,书院会根据综合成绩选出十名学生。”

朱媛媛神色一凛,半年一次的全院考核她是知道的,以往是前十名将会获得一定的奖金,而且每次全院考核成绩优异者,会成为明年优才计划的选拔对象,但从院长大人的表情来看,似乎这次考核会不太一样。

“南楚的楚秀书院要来卞唐与我们万松书院,国子监进行交流,都时候会有一场比试,国子监也将派人过来。事关书院的荣誉,老夫希望你好好努力。”

罗院长的神色略凝重了些,除了傅春安和钱学明,杨晨是他心中第三个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最终还是要看考核成绩,听说杨晨除了礼乐科成绩有点难看,其他都不错,却又不是最拔尖的,所以,他有点担心。

朱媛媛又是一怔,听院长这口气,是要让她参加交流比试的意思。

她现在算是书院的名人,等《松涛》一出,名气会更大,若是盛名难副,只怕她社副社长的头衔要成为笑话了,顿感压力山大。

“是,学生一定好好努力。”朱媛媛郑重一礼,暗暗下定决心,姐拼了。

罗院长欣慰地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朱媛媛退出书房,却见谢教习等在门外,不禁有些尴尬,只怕自己刚才那些话都让谢教习听见了。

“谢教习。”朱媛媛拱手作揖。

谢教习神情淡淡,点了点头。

朱媛媛赶紧开溜。

“杨晨。”谢教习却是叫住了她。

朱媛媛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垂首附耳,洗耳恭听。

谢教习道:“院长大人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有他的道理,院长大人有他的难处。”

“是学生鲁莽了。”朱媛媛道。

谢教习盯着他看了片刻,缓和了语气说:“你很不错,好好努力,先生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得不承认,听到杨晨在院长面前说的话,他很感动,能教到这样的学生想必每一位老师都会很欣慰。

“是。”朱媛媛再次恭敬一礼。

书院公示榜前围观的学生慢慢散了,一个佝偻着背的扫地工扫啊扫啊,扫到了公示榜前,似乎只是不经意地朝公示榜看了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继续打扫。

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那抹肃杀的寒意。

想要暗害林堂主,当他鬼杀只是杀鬼的吗?鬼杀杀的从来都是人,只是杀人的手段如鬼魅,是以被称为鬼杀。

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以为把马夫灭了口,我鬼杀就拿你们没办法?老子扫了两个月的地,正好手痒了,你们就给老子等着。

(一更先送上,晚上继续三更)

☆、第99章 鬼杀出手

朱媛媛回到宿舍,方大同等人正在那义愤填膺的议论书院的处罚。

“肯定是书院在包庇那鸟人,弄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出来,做些不痛不痒的处罚,替那鸟人开脱。”方大同囔囔着,唾沫横飞。

屠季早有防备,拿起一本书挡住了脸,反正这是方大同的书。

赵海生说话就客观多了:“抓不到证据,书院也不好办,就是倒霉了谢教习。”

“谢教习家里困难,咱们是不是号召大家给捐助一下?”屠季探头问道,眼睛只盯着方大同的嘴,只要他一开口,就做好挡口水的准备。

“号召个鸟,几两银子的事儿,还用得着号召?小爷指头缝里漏一点就足够了。”方大同豪气地说。

南宫墨宇都快听不下去了,全都是草包,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哪怕谢教习再困难,他宁可去借钱,也不会要学生的捐助,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正准备阻止这帮蠢货干傻事,朱媛媛走了进来,说道:“千万别。”

“为什么啊,谢教习很无辜的。”屠季不解,杨晨不是一向很热心的吗?

“怎么说呢?你们的心是好的,但好心不一定办的就是好事,如果你是谢教习的好朋友好兄弟,那么你捐助他,没问题,但问题是,我们的身份是学生,谢教习会不好意思的,不如这样,下一个休息日,我们买些礼物去看望谢教习。”朱媛媛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学生探望老师,带点礼物去很正常!

赵海生道:“到时候叫上我,待会儿还要上晚课,我先回去准备了。”

赵海生一走,方大同就凑过来问:“你去找院长了?”

朱媛媛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你进了礼贤楼。”方大同说。

礼贤楼正是书院高层办公的地方。

“是啊,找院长去了,不过,没什么用,告示都贴出来了。”

“当然没用。”南宫墨宇闲闲道。

“听说管理马场的是邱副院的亲戚,马场的油水可不少,是个肥差,若是这次只处分马场负责人,邱副院岂能善罢甘休?谢教习不过是陪绑罢了。”南宫墨宇说道。

朱媛媛恍然,原来如此,马场负责人是邱副院的亲戚,邱副院又抱着姚家的大腿,难怪姚启轩会选择在马场做手脚,那是他的地盘啊!所以,院长才会说用不公平换公平。

比起马场的油水,谢教习三个月的工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咦?南宫,你消息够灵通啊!看你可不像包打听,怎么什么都知道?”方大同好奇道。

南宫跟他们几个话都很少,跟其他人几乎是零交流,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的消息都哪来的?

南宫墨宇慢吞吞地拿起腰带系上,根本不理会方大同的好奇心,出门去了。

“啧,这家伙,整天拽的二五八万,比皇帝老儿都拽。”方大同翻了个白眼嗤鼻道。

“你见过皇帝?”屠季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对于他们这些远离京都的小蚂蚁来说,皇帝是至高无上又神秘的存在,他老爹当了半辈子小官,连宫门都没进去过。

方大同总能在屠季身上找到优越感,自豪地说:“我没见过,可我爹见过。”

“呀,你快跟我说说,皇帝长啥样,回去我也好到我爹跟前显摆显摆。”屠季也不怕被喷口水了,凑到方大同跟前,小眼睛格外有神,满是热切地期待。

朱媛媛摇头苦笑,这对活宝。

“好了,赶紧去上课,迟到是要扣分的。

朱媛媛拿了书本先走了。

“杨晨,等等,一块走。”方大同撇下屠季追了上来。

这夜,吴皓然和平常一样,半夜起来上茅厕,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晃晃悠悠地出了宿舍。

正痛快的释放着,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对准他的后脖子就是一掌。

吴皓然当场晕了过去,小便大半尿在了裤子上。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野外,头顶是浩瀚星空,耳旁是如奔雷的流水,山里的夜风冷飕飕,吹的他汗毛炸立。

这,这是哪儿?

吴皓然惊慌的爬起来东张西望,他不是去上茅厕吗?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他梦游了?

“小子,不认得这里?”黑暗中,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

“谁?是谁在说话?”吴皓然吓的两腿直打哆嗦,可就是看不到人。

“老夫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都干过些什么,把你们干过的坏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或许老夫会考虑饶你一命。”那个声音飘飘忽忽,一会儿出现在东边,一会儿出现在西边。

吴皓然牙齿打颤:“前…前辈,您弄错了,我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儿。”

噗的,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一什么东西,吴皓然只觉腿上一阵刺痛,旋即,这种痛迅速扩大,蔓延全身,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爬,要将他的骨肉都分离开来,吴皓然连连惨叫,痛的满地打滚。

“叫叫,在这里,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听见。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老夫再给你解开,不过,老夫提醒你,你中的是噬骨针,中了此针,你会感觉到有虫子在啃噬你的血肉,疼痛难当,没错,现在虫子就在啃噬你的血肉,再过一刻钟,虫子就会开始啃噬你的骨头,被白蚁蛀空了的木头见过吗?到时候,你的身体从外表上看不出一点问题,但你的五脏六腑和骨头就如被白蚁蛀空了的木头一样,千仓百孔。所以,你的时间有限,而老夫很有耐心。”

鬼杀飘来飘去地说道,双眼如幽暗的鬼火注视着在地上打滚的吴皓然。

吴皓然疼的死去活来,满头大汗,如果只是疼,他还能忍一忍,可那老头儿说的死法实在太过恐怖,想到自己会变成老头儿说的那样,他的胆都要吓破了。

“前辈,我说,我说。”吴皓然妥协道。

“说,老夫听着。”

“还请前辈先帮我解了这噬骨针…”

“一刻钟内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老夫自会为你解开,若是交代的不够清楚详细…呵呵…”

一声干巴巴的冷笑如鬼魅发出的笑,在林子里回荡。

☆、第100章 看热闹啦

丑时一刻,朱媛媛和南宫已经在后山开始练功。

经过一个月多的苦练,朱媛媛的进步神速,一套落英掌法如燕穿柳,蝶穿花,这套以轻灵的身法,轻盈的步法见长的掌法,就像为她量身打造似得,掌风过处,竟能打的一米开外的树叶一阵晃动。

南宫已经不再惊讶了,他摸过她的骨,把过她的脉,骨骼清奇,绝对是练武的奇才,加上她天资聪颖,领悟能力超强,若达还达不到这个水平,就只有一个解释,她偷懒了。

问题是她非但没有偷懒,还很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