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温柔点头,将桌上的盒子往裴方物那边推了推:“这一盒子玻璃珠,就当给公子的谢礼了。”

裴方物一愣,微微皱眉:“给我?夫人做出来的第一批珠子,为何不自己留着换钱财?”

她倒是想啊,可她又不是商人,后续还得靠裴方物帮不小的忙呢,怎么可能不先给人点甜头?求人的态度绝对要端正,没有人是天生该帮你的,这是基本的为人处事的原则么不是?

心里这样想着,温柔笑得很端庄:“我暂时还能度日,也没有凄凉到吃不起饭的地步。公子不如就先拿这些东西去试试,看到底能卖到多少价位。如此,之后也才好考虑要不要继续做。”

“做是肯定要做的。”裴方物认真地看着她:“夫人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保证,这一盒子珠子,价格定然不会少于五千两。”

五…啥?!温柔震惊了,下意识地掰着指头开始算,五千两是多少钱啊?杜温柔这个杜家大小姐的陪嫁首饰才能卖将近一千两,这么一盒玻璃珠子,能卖五千两?不算人工的话,成本可能连五两银子都没有。

暴利啊!什么叫暴利!

温柔激动得哆嗦了起来,一拍桌子猛地一吼:“做!明儿我就来继续做!”

被她这反应吓得手里的盒子差点没拿稳,裴方物心有余悸地捏紧盒子,然后看她一眼,轻笑出声。

真是个让人觉得又心酸又可爱的人。

“时候也不早了,在下送夫人回去吧?”裴方物道:“至于这珠子,明日在下就拿一颗摆去店面里,也许不能马上卖掉,夫人可能要多等些时候。”

“好。”温柔笑眯眯地应了,拿了旁边下人递过来的斗篷,裹了就往外走。

夜空里繁星遍布,她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感慨:“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星空了,星星多得跟芝麻似的。”

“为何会没见过?”慢慢地走在她身边,裴方物道:“只要不下雨,每天晚上抬头就能看见。”

温柔笑了笑,也没多解释。这是古人才能拥有的幸福,现代乌云密布的,能看见北极星就不错了。

掌灯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裴方物亲手拿着灯在她前面半步处引着路,温柔回过神来往前一看,就看见他分外柔和的侧脸线条。

气氛咋有点不对劲呢?

眨眨眼,温柔停下了步子,还没开口,裴方物就也停了下来,回头关切地看着她:“夫人怎么了?”

眉梢一动,温柔干笑:“时候不早了,裴公子也没必要亲自送我回去,有车夫在就行了。”

裴方物微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伸手将灯盏递给她,低声应道:“好。”

温柔朝他屈膝,接过灯就飞快地往外走。

太可怕了,她差点忘记自己是有夫之妇,三更半夜跟人这样在一起,指不定就被逮着浸猪笼了呢!

马车在门口等着,温柔提了裙子就上去,结果后头跟上来个丫鬟,提着两个食盒,坐在她旁边就道:“公子怕夫人路上无趣,命奴婢送送夫人。”

还真是体贴啊,温柔朝她一笑,然后目光就落在了她手里的食盒上,肚子“咕”地一声巨响。

今儿做了一天的玻璃,中途也就吃了几口点心,现在真是饿得不行。

那丫鬟听见了声响,掩唇一笑,打开左边的食盒,拿了一碟细面馒头递给她:“车上颠簸,别的菜肴还是得到了再用,夫人先用点这个垫肚子。”

温柔点头,接过来就是“啊呜”一大口,心里总算没了那种慌慌的感觉。

瞧着她这狼吞虎咽的模样,小丫鬟都有些不忍心了。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嫡女,怎么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马车走得很平稳,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别院。温柔惦记着美味佳肴,一跳下车也没看周围的情况,伸手就去接马车上的食盒。

“回来得挺早。”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温柔身子一僵,瞬间觉得有一条冰蛇从她脚跟爬上了她的后脖颈。

“主子。”疏芳颤抖着喊了她一声,看了旁边的萧惊堂一眼,没敢说多余的话。

二少爷来了有一会儿了,发现别院里没人,就一直等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温柔缓缓地转过身来,朝萧惊堂一笑:“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你这么晚了,不也是还没归家吗?”萧惊堂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恐怖,目光里半点感情也不带,看得温柔浑身发毛。

古代女子回家晚了,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她只庆幸自个儿机灵,没让裴方物送她回来,不然才真是撞进阎王殿了!

“夫人去咱们珍馐斋订了饭菜,因着排队的人多,所以现在才给送来。”

马车上的小丫鬟开口了,聪明十足,巧笑着将食盒递给旁边的疏芳:“这是夫人点的菜,能得夫人的赏识,咱们珍馐斋不胜荣幸。”

温柔一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苦笑着道:“辛苦你了,银子就记在萧家账上吧。”

“是。”小丫鬟颔首,朝萧惊堂也行了一礼,然后跳上马车就走了。

萧惊堂皱了皱眉,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珍馐斋?”

“城里很出名的酒楼。”温柔没再看他,顺手帮着疏芳提了食盒就往里走:“二少爷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是知道有东西吃,过来蹭桌角的吗?”

才不是,他分明是过来抓奸的,只是没抓到而已。

萧惊堂抿唇,看了看走得头也不回的杜温柔,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早上开的玩笑话,裴方物当真是放在心上的,食盒里的八个菜,个个都有肉,看得温柔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他奶奶的,世上的好男人这么多,杜温柔怎么就在萧惊堂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我当你真吃得下青菜豆腐,没想到还是自己找了路子。”

进了花厅,萧惊堂也没坐下,就靠在一边看着温柔狼吞虎咽。

当真是狼吞虎咽,半点不像以前吃饭那死板的样子,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肉。

…他把人饿成这样了?

“二少爷你吃吗?”咽完嘴里的东西,温柔象征性地问了一声。

萧惊堂当然是摇头,还没说话呢,就见她一把将疏芳拉了过来坐下,伸手就给她盛了一碗饭。

“那咱们就不客气了,您自便。”

疏芳一惊,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温柔却一把将她给按下了:“别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人家没拿我当主子,你也不必把我当主子,一起吃个饭吧,别饿晕了明日没人给我梳头。”

“…是。”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疏芳拿起了筷子,很是缓慢地把饭往自己嘴里塞。温柔瞧她一眼,给她夹了块肉,这丫鬟一哆嗦,眼泪竟然直接下来了。

给感动的么?温柔瞧了瞧,觉得不像。

这丫头很聪明,到今天,可能终于发现自己不是她原来的主子了。

第17章 很好调戏的男人

温柔想过自己会被疏芳识破,毕竟她跟杜温柔的性格差异实在太大,伪装也不是长久之法,更何况疏芳实在太了解杜温柔。

但是即便被拆穿了,她也不是很慌张,因为这身子还是杜温柔的,她家丫鬟不可能害她,她与杜温柔共存,就是最好的安全保障,要弄死她,就等于要弄死杜温柔,谁怕谁啊?

所以,她还是很镇定地吃着饭,把肚子填饱了之后,才放下筷子,优雅地抹了抹嘴。

萧惊堂还站在原处,一双眼充满探究地看着她。

“二少爷不回去吗?”温柔问。

这话说是询问,却分明是有些赶人走的意思,萧惊堂淡淡地道:“这也是萧家的别院,我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妥。”

“哦。”温柔点头,打了个呵欠:“那您就去歇着吧,我也困了,就不多陪了。”

累了一天,实在没什么精力应付这人了,温柔起身就想走。

然而刚经过萧惊堂身边,她胳膊一紧,整个人瞬间被拎到了他面前。

“我说留下来,你还想走?”

温柔一愣,抬眼看了看他。

这厮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柔和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里没了刺儿,倒剩下些颜色不分明的水,暖暖软软的,卷着她就往里头沉。

其实要是温柔自己,萧惊堂这模样委实诱惑不了她,毕竟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她也不是男色熏心的人。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这人想勾引杜温柔,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只需要这么一眼,杜温柔就朝人家扑过去了!

当真是扑过去了,手扯着人家袖子,身子贴着人家胸膛,大家闺秀的矜持都喂了狗,简直扯都扯不下来。

温柔暗骂了一声:“你这没出息的!”

杜温柔挺委屈,换成她本人来,她也没那胆子扑萧惊堂,只是有这个想法,但肯定是不会付诸行动的。谁让温柔的胆子这么大,她身子想做的事情,脑子根本不去阻止,造成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谁的错?

萧惊堂皮笑肉不笑,伸手就抚上了她的脸。

温柔躲不了,也没想躲了,人家毕竟是夫妻,做点夫妻爱做的事情,那她也不能拦着不是?

只是…真要做的时候,能不能换成杜温柔亲自上阵啊?她没啥经验,对面前这人也没啥兴趣,过程肯定不会太愉快。

然而她是想多了,萧惊堂只是伸手摸着她的脸,压根没想进一步做点什么。

粗粝的手掌划着她的肌肤,说实话是有点疼的,毕竟杜温柔保养得很好,皮肤嫩,但她也没挣扎了,站直了等他摸完,然后浅笑着道:“二少爷可看仔细了?有没有人皮面具啥的?”

萧惊堂一愣,有些狼狈地收回手,转头看向别处:“你想多了,只是许久未见,想仔细看看你而已。”

这话也就杜温柔能相信了,温柔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奸诈一笑,伸手就抚上他的衣襟:“当真?二少爷想我了?”

背后发着呆的疏芳一听这话,连忙起身退了下去,还带上了门。

萧惊堂微微皱眉,垂眸看着她道:“你以往从来只唤我惊堂。”

什么时候开始喊二少爷了?

“同一个称呼叫久了,会腻。”温柔勾唇,笑得媚气横生:“同一种态度处久了,也会腻。二少爷瞧瞧,是不是看如今的我挺顺眼的?”

“并没有。”伸手抓住她企图解开自己衣襟的手,萧惊堂一脸冷漠:“你只是正常了些罢了,算不得顺眼。”

“嘤嘤嘤。”温柔扭着身子不开心了:“人家现在一不妨碍您泡小妾,二不在您面前碍眼,好不容易等着您愿意主动来看人家了,竟然还说人家不顺眼。”

秉着反正恶心不死自己的原则,温柔嗲着声音眨巴着眼,眼角都快抽筋了,反正死活黏在他身上不挪地儿。

萧惊堂的脸色有点精彩,跟整吞了一个榴莲似的看着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这人一身冰霜,倒是挺好调戏的啊?温柔发现了这好玩的事儿,踮起脚尖就凑到他耳边道:“二少爷真的不好好看看人家吗?说不定不是脸上有猫腻,是身上呢?”

板着脸,萧惊堂冷哼了一声推开她,耳根却是微微发红:“滚开!”

“好凶。”扁扁嘴,温柔顺着他的力道跌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掩唇,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怨妇:“嫁给您这么久了,您都没怎么好好疼爱人家,人家好委屈,好不甘心…”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放荡。”萧惊堂眯眼,脸色严肃得紧:“端庄贤惠的皮,终究是盖不了无耻下贱的骨!”

哎,你说这好端端的骂起人来算是怎么回事啊?温柔没忍住,一个大白眼就朝他甩了过去:“就你高贵,别人都下贱,你女人多是你本事,我勾引自己相公还成放荡了,咋不上天呢!”

“…”萧惊堂顿了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您高兴就好。”站起身,温柔拍了拍裙摆:“不举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早点看大夫早点治病,娘亲还等着抱孙子呢。”

不…不什么?萧惊堂怒不可遏,逼近她两步,俯视着她:“你以为这样的激将法有用?”

“没用您别生气啊。”温柔撇嘴,上下扫他一眼,满脸嫌弃:“恼羞才会成怒呢,您这浑身的火气代表着什么,我可不知道。”

“你!”

牙尖嘴利,简直是牙尖嘴利!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么能说?

深吸一口气,萧惊堂冷笑:“你若认为我不举,大可出墙去。”

“出墙,然后被人抓着浸猪笼啊?”呵呵笑了两声,温柔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我不,我就不,我非碍着人眼活得好好的,您有本事休了我啊?”

“…”

头一次被个女人气得没话说,良好的家教让萧惊堂没一拳揍过去,却是怒得双目微红。

温柔耸肩,小声嘀咕:“大半夜跑我这儿找气受,也是活了个该。”

一声嗤笑,萧惊堂伸手就抓起她,半点不怜惜地往花厅内的软榻上一扔。

这儿没席梦思,砸在软垫上也有些生疼。温柔皱眉,看着面前这被自己气得没了理智的人,心里有点慌,面上却还是一片镇定之色。

“怎么?当真要给我证明了?”

萧惊堂没理她,伸手就扯了她身上的衣裳,盘扣飞远,锦缎外裳下头就是肚兜,温柔撇嘴,闭上眼就呼叫杜温柔。

嘿,大姐,你期待的宠幸到了,还不出来接着?

杜温柔毫无反应,温柔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沉默了半天她发现,完了,这报应好像还是要落在她自己身上。

没这么惨吧?

萧惊堂像一头暴躁的狮子,将她身上的衣裳破坏殆尽。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带着盈盈的香气,让身上这人顿了顿。

温柔勉强镇定地看着他,笑道:“停下来做什么?二少爷还是快些宠幸了人家,人家好回去院子里跟其他姨娘炫耀呢。”

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萧惊堂起身,浑身冰冷地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嘲讽。

衣不蔽体,温柔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他没打算宠幸她,就是打算借这法子羞辱她。

古代的女子在男人面前没有尊严,就是一个生育和泄欲的工具,饶是杜温柔这样的出身,也免不得要被自己的丈夫像看货物一样看着。

杜温柔悲鸣了起来,全身都在颤抖,心更是紧缩得厉害,疼得温柔眼泪忍不住要掉。

但是这时候哭,岂不是更惨了?温柔咬牙,忍着心痛坐起来,目光怜悯地看了萧惊堂一眼,然后才“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没错,不是隐忍的可怜地哭泣,而是直接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我才二十岁啊,为什么丈夫就不举了,要守一辈子活寡的啊,苍天呐——”

萧惊堂是真的打算羞辱她的,抱着胳膊正准备看她笑话,谁知道这人就大哭大号了起来,喊的竟然还是…他不举?

整张脸都黑了下去,他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狠狠地道:“杜温柔,你想死是不是?”

眨眨眼,眼泪跟珍珠似的掉下去,温柔在他掌心里呜咽:“守一辈子活寡,不如死了算了,你闷死我吧!”

萧惊堂:“…”

又好气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杜温柔的本性怎么会是这样的?简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闭嘴,我只是不想碰你,没有不举。”

温柔哭得更厉害了:“你别解释了,我这样胸大腰细腿长的人你都不想碰,还不是不举?”

“身子好看有何用?”萧惊堂冷笑:“你这颗心脏得让人没有想碰的欲望。”

这是骂她的,毕竟杜温柔做过的恶心事简直罄竹难书,他以为这样说她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

然而他又想错了,面前这人听了这话,认真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拿开他的手道:“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各自回房休息吧。”

第18章 缘分价钱

说罢起身,一点也不留恋地裹了衣裳就往外走。

“杜温柔。”萧惊堂怔愣之下,低喊了一声。

她衣衫根本没法儿蔽体,这样走出去,不觉得羞耻吗?

温柔知道他是什么想法,站住了脚,把裙子给撕成短裙,上衣也撕成短袖,回头朝他一笑:“二少爷可得记住,我这个人从来不服封建礼教的。就算我裸奔出去,丢脸的也是你,衣裳是你撕的,冤有头债有主,别指望我会不好受。”

夏天游泳池边穿泳衣的人多了去了,她怕个啥?就算这儿的女人戳她脊梁骨,那也是杜温柔该背的心理负担,杜家大小姐可没少让她不好过,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眼瞧着这人说完就要继续往外走,萧惊堂气极反笑,伸手将人拉回来,扯了自己的衣裳将她罩住。

“你若是在跟我比谁更不要脸,那你赢了。”他道:“我不求你做妻子多尽职尽责,但萧家的颜面不能在你这儿丢了。”

大户人家嘛,都是讲颜面的,温柔挑眉,终于像是抓着了救命的绳索,厚着脸皮抬头看着萧惊堂道:“想要我不丢脸?很简单,二少爷把我在府里的用度还给我如何?”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萧惊堂眯眼:“你犯错在先,如何还能享平常的待遇?”

“咱们这不是讲条件吗?”温柔嘿嘿笑了两声,拉着他就在椅子上坐下:“我的要求就这一个,二少爷若是满足了,我可以在这别院里一直住下去。就算娘亲让我回去,我也可以自己找理由回绝,怎么样?”

“…”皱眉看她一眼,萧惊堂没吭声。

这个条件他很心动,但作为老道的商人,在自己动心的条件面前,他也从来不动声色。

要是一般人,这时候就该降低自己的条件了,但面前这女人竟然很有耐心,不追问也不慌张,一双眼睛镇定地看着他。

一瞬间萧惊堂觉得,杜温柔可能也适合做一个商人。

“好,我答应你。”垂了眸子,他微微颔首:“只要你不回萧家大宅,并且能抵抗得了母亲的安排,那我不仅恢复你的用度,每月还会多给你五十两。”

“成交!”温柔高兴地拍了拍手。

拍完发现自己的表现太反常了,连忙轻咳两声,换了张悲伤的脸:“既然如此,二少爷便要自己记得多添衣,多加餐,勿念妾。”

冷笑一声,萧惊堂抱着胳膊看了她一眼:“你可真是虚情假意。”

“二少爷过奖。”温柔一点也不恼,随他怎么说,钱到手了,意味着她可以吃更久的肉,有更多的本钱做玻璃,那还管这男人去死啊?

盯着她沉思了一会儿,萧惊堂转身,终于是跨出了这别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