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变陡生——

从前方的镇子里射囘出三道剑光,如同长虹一般的向她卷过来,与此同时,身后也飞起了三道长虹,剑气呼啸,刹那间将她湮灭。

就在六道剑光及体的瞬间,萌萌的身形蓦然消失,十几道流光从剑下激囘射而出,眨眼间她的身形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但那头蹑云驼却是没那么好的运气,竟然在乱剑之下被分尸了。

这头灵兽本来就是一头脚力,没有什么对敌的神通。而且偷袭者多是渡劫期修士,还有一位炼虚期修士,那头蹑云驼能够躲开才怪。

败走麦城的事情,萌萌其实遇得不多,一般说来,她都是在对敌的时候留有余手,免得出现意外的事情时措手不及,但这一回······还真的是吃了一个大亏,连灵兽都赔上了。

说实话,五百万灵石不算什么,可是面子却是丢得大发了,萌萌现在恨不得将这六个人挨个狠狠地砍上一顿才解气。

看到对方在如此精密的布局下依然能够逃出生天,那六名偷袭的修士都有几分骇然,他们看着一脸煞气的萌萌,都在倒抽囘了一口气之后,猛然将剑虹飞出,匹练般的射囘向萌萌,竟似非要取她性命不可。

第七百零七节 追踪

萌萌怒了!

后果很严重!

一直以来,都是她占别人的上风,几乎从来没有被人迫得如此狼狈过,可今天却连一头灵兽坐骑都没能护住,真让人情何以堪!

“分光!”

一道银虹电射而出,幻化出一道道银色闪电般的剑光向六名修士斩下!

“老天!”

一名反应最快的修士脸上血色尽退:“我们竟然将一名炼虚期修士的灵兽坐骑斩了!这下麻烦大了!”

所以说,反应快的人总是有便宜可占的,就在那铺天盖地的剑光涌来之时,这个最为机灵的修士毅然祭出具傀儡,随即驭剑向镇内飞去,他不仅要逃命,还要去警告自己的同伴。

“哪去!”

萌萌一声清呢,天演剑幻化出来的剑光不仅斩断了那五名修士的飞剑,也斩碎了他们的护身法定和肉身,她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人脸上恐惧的神色。

并非是她变得绝情,而是这些人先动了杀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萌萌修真多年,看的已经太多,这不仅仅是为了灵兽报仇。

最后一名修士的逃跑当然无法逃出她的神识感应,只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衣服都是同一样子,而且衣袖上都乡有飞鱼的标志,只不过那些飞鱼的数量和颜色不一样,应该是代表了不同的身份,她正好跟着那个家伙找到那些人的总部。

有问题,就算是不能一次性的解决,也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否则必然是后患无穷。所以萌萌从容地收拾完战利品,然后跟着那名修士往镇子里飞。

按照一般的铁律,在城镇当中是禁止修士间大打出手的,那样容易对城市造成破坏,损害各方面的利益,但规则是用来束缚人的而有一些人是不受规则束缚的,萌萌虽然还没达到那种牛叉般的层次,但眼前这个小村镇显然不在她的眼里,只是,她淡淡一笑身形蓦地落在地面,脚下忽地涌起一片黄色光芒,她的身形刹那间消失不见。

那道拼命逃走的剑光并不简单,他倏地飞入镇中之后,猛然向下方射去,穿入一条小巷,然而他并没有停下而是顺着那条小巷在镇子里迅速转了一圈之后,这才几乎是贴着地面冲出小镇,向一条小河弯飞去。

在这条小河弯的深处,有两座不是很大的草房,这里原本是那些晚上出来打猎、捕鱼的当地镇民休息所用,但从几天前开始,这两座草房子里出现许多神秘的修士,所有试图接近的当地人都被人和和气气地请走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在这里图谋什么。

鱼无晨逃得很快,剑光如电,快得打破他以往的最高记录虽然天气很热,但他却是冷汗直冒,五个渡劫期修士如同斩瓜切菜似的刹那间被屠戮一空,他三魂中吓跑了两魂。就算是炼虚期修士也不应该这么恐怖吧?那可是渡劫期修士,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在进入小镇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萌萌并没有追过来,显然已经被他扔脱了。但他不敢停下来喘息,他担心萌萌在镇子里找不到他之后,会醒悟过来向镇外搜寻,虽然此时已经距离自己人很近了但他还觉得危险,非常的危险。

在这一生中,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和恐惧。修行了六百余年,在家族当中也是中坚力量,可今天他们六名渡劫期修士联手一击,却被对方避开只杀死了一头灵兽,最为可怕的是其他五个人已经被斩杀,自己是否能够将运气保持到最后。

列祖列宗保佑!

他扔脱了萌萌,只要再跑一段距离就能够得救,真得庆幸自己在选择飞剑的时候选择了一柄风属性的飞剑,而且在御剑术方面下了超人的苦功,肯下苦功的人有福了。

眼见前面就是农舍,鱼无晨轻松了一些,收敛剑光在草房的前方落下。

从草房旁边的一丛树木后面忽然闪出一名青衣大汉,他急上前扶住鱼无晨:“十六叔,你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可。。。可能完了。”

鱼无晨脸上露出一抹惊慌:“八长老还在不在?”

“八爷爷正在问口供。”

大汉显得极为吃惊:“十六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有人袭击你们了?”

“碰上了一位炼虚期修士,只有我逃出来了。”鱼无晨越过大汉向紧闭大门的草房走去。

炼虚期修士?

大汉倒嘴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看着鱼无晨的背影有几分怪异。

“你没看到我落荒而逃?小心警戒,那家伙可能跟来了,留些神。”鱼无晨倒是没有忘记提醒大汉。

大汉打了个哆嗦,惶然又陷入了树丛之中,小心地用目光搜寻小径尽头的可疑处所,希望能尽早发现警镧。这里的视野很宽阔,只是空中除了有几只水鸟之外,再有其它飞行物,虽然远处也有遁光闪动,却都是直奔西莲城的,而不是追向这里。

只不过,他的眼神再好,也看不到地下所发生的一切,一条人影几乎是同时跟着鱼无晨进入了草房。

在草房的堂屋里,十余名修士分左右站立,在地中间有两个神色萎顿的青年,其中之一身穿白衣,气色甚差,显然是吃过了不少的苦头,另一个身穿青衣,明显是那个白衣青年的跟班,两个人的修为都已经被禁制,怒目圆睁地瞪着堂上的那个修士。

在堂上坐着一名中年修士,不过他的真实年龄已经逾千岁,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袍服,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非常阴森,一双三角眼不时有冷电射出。

“廖锦堂,本长老再说一遍。”中年修士的语气阴恻恻的,颇有令人震颤的威力。

“我要知道上个月你们廖家到底是什么人出手,劫持人我们鱼家的物资工,你如果依然顽固地拒绝全作,当知道这里不是你们廖府所在。”

“鱼前辈,你堂堂一名炼虚期的前辈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摆威风?”

廖锦堂沉声说道:“你们鱼家的那些物资被劫,在西莲城并非是什么新闻,也不见得是最后一例,贵家主鱼擎天也曾经向本家要求协助调查,家父念在同为西莲城的一份子,已经派出大量弟子到处搜查,查不出什么线索可不是我们廖家的错,这件事早经双方认定是外人所为,目下仍由双方明暗之间寻找蛛丝马迹。鱼长老今天下午竟然安排陷阱将晚辈掳来,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是我廖家所为,未免欺人太甚。鱼长老,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我廖府一定会向你们讨回公道的。”

“呵呵,本座敢作,自然就不怕你讨什么公道!逞英雄、装好汉,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鱼长老嘿嘿一笑:“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动手的人一定是你廖家非常有地位的人物,而你作为廖家的继承者,不可能对此毫无嘱咐,所以本座才设下埋伏将你弄到手,必须从你的口中找出那个人!”

“鱼长老,我不知道你们鱼家到底有什么图谋,说出来又有何根据?”

廖锦堂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晚辈觉得这件事情简直是太可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直以来,鱼、廖两家都是相安无事,也没有利害冲突。我廖府没有任何理由暗中劫夺鱼府的物资。”

“理由!”

鱼长老冷笑:“存在的事实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廖锦堂很是不屑地道。

“是不是强词夺理我们很快就知道。”鱼长老阴笑道:“本座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将你们廖家的人源源不断地抓来问话,总会是有结果的。”

廖锦堂不屑地道:“鱼长老,你看你是处心积的要大动干戈了。不过我警告你,你我两家都是西莲城的两大世家,一直以来,正因为我们的合作而让别人无机可乘,而以你现在的愚蠢举动,无疑是打破了这个默契,会引起两家的火拼,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

鱼长老摇摇头:“年轻人,不要过于顽固了。近千百年来,鱼廖两家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可底下谁不知道是暗流汹涌,两家之间早晚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清算,你们的举动已经是犯规,如果两大世家真的发生火拼,你们廖家绝对是罪魁祸首!”

“鱼长老,你太武断了!”

“住口!廖锦堂,你还不打算合作吗?”

“晚辈没办法与你合作,你所说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真正玩弄阴谋诡计的恐怕就是你们这些人!”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还不配。来人哪!把他架起来。”鱼长老怒不可遏地下令。

两名男修士上前一左一右将廖锦堂架了起来。

“住手!”

一个人影冲进来,大声喝道。

第七百零八节 反劫

“鱼无晨,你这是见了大头鬼了?”

鱼长老在看清来人之后,脸色顿时一沉,厉声道:“什么时候这里轮到你大呼小叫了?”

“长老恕罪!”

鱼无晨打了个哆嗦:“侄儿不敢,不过廖锦堂是廖家家主的嫡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封印了他的修为没什么关系,可要如何处置他,还是要将他押回家族,由家主和长老们商量决定,不宜在这里动用私刑,毕竟鱼廖两家还没有正式开战。”

“岂有此理!”

鱼长老脸色越发的阴森了:“这里的事,是你作主呢,抑或是我?”

“当然是您作主。”

“邢你就给我闭嘴。”

“是。”鱼无晨只好应诺。

他在鱼家的子弟中也是一位高阶的弟子,喝斥过他之后,鱼长老也觉得应该安抚一下,语气稍缓地道:“无晨啊,家族既然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那我就必须尽快地找出线索。记住,结果是第一位的,手段是可能通融的,如果真的有什么麻烦,本长老一力承当。即便没有这次事情,鱼、廖两家迟早也会因为利害关系而产生冲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这次事情不过是个引子罢了。这位廖大少爷,既是我们的人证,也是我们的人质,他必须把我们需要知道的证据招供出来,否则结果对我们会非常的不利。”

“是,长老。”鱼无晨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想想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对了,无晨,你们几个不是在后面观察廖家的人有没有暗自派人保护他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鱼长老忽然想起鱼无晨不应该在这里出现,不由得讶然问道。

“侄儿无能!”

鱼无晨全身哆嗦了一下:“我们在前边的镇外碰上了一名炼虚期修士,咱们留在那儿的人全被那个女修击杀了,侄儿仅以身免。”

“什么?鱼无晨,你们六名渡劫期的修士·竟然被一名炼虚期修士刹那间杀了五个?难道她是偷袭你们?”鱼长老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这个长老也只是炼虚期的修为,渡劫期修士是家族的中坚力量,这一下子损失了五名·连他也无法向家族交待了。

“没有,是我们偷袭她,但结果只杀死了她的一头灵兽坐骑。”鱼无晨低头答道。

“那个女修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需要一个解释!”鱼长老开始磨牙了…五名鱼家子弟、渡劫期的修士,他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做个交待,回去都无法向家主和长老们报告。

“我也需要一个解释!”门口出现萌萌颀长秀丽的身影。

她举步走了进来:“我不管你们什么鱼家、虾家的,你们愿怎么争头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可你们不应该对一个无辜的陌生人出手,而且一照面就是死手,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杀人者人恒杀之,如果你们的解释无法让我感到满意,我不介意大开杀戒,把你们鱼虾一齐烩了!我相信如果你们这位人全都死光了,修真界也许不会如此太平,但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吧?”

最靠近门口的两名修士互递眼色·暗中默默准备,却并没有上前阻拦。

萌萌从容不迫的向前走,从二人中间穿过·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对那二人的暗中举动恍若未见。

她晰通过那两名修士所立处,两道剑光蓦地射向她的腰肋,剑气激荡,将她的裙裾激得飘了起来。

“你们好狠!”

萌萌的身形突然变得虚幻起来,她猛地转身,双手在剑光及体前倏合倏分,两道剑光蓦地倒转,噗、噗两声,竟然从他们主人的胸口穿

堂上·鱼长老已经离座站起,一张青色巨掌倏地震破屋顶,向萌萌抓了过去。

几乎没人看清交手的经过,更不知是如何结束的,反正只听到萌萌的喝斥声响过之后,那两名修士便惨叫着倒于地上·胸口破开一个大洞,眼见是不活了。

与此同时,萌萌的脑后也飞出一只洁白如玉的大手,狠狠地拍在了那只青色巨掌之上······‘轰,的一声巨响,五色光华和青色光华一齐闪烁,那只青色巨掌蓦地消散无散,白色巨掌将屋顶彻底轰开之后,也慢慢地消散。

鱼长老一挥手,两名修士立即将廖锦堂抓了起来,他阴恻恻地道:“你不打算救你们的少主吗?如果你敢再撒野,本长老就下令杀了你们的少主!”

那两名修士立即祭出飞剑,一前一后抵住了廖锦堂的前心后背。

萌萌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少主?我哪认识他是谁啊?再说我也没有当奴才的习惯老人家,你老糊涂了吧?”

“少给我装蒜!”鱼长老没老糊涂,快被萌萌气糊涂了:“廖锦堂难道不是你们的少主?”

“呵呵,”

萌萌笑了:“你这个老头可真够奇怪的?我有什么可装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少臭美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你不就是一个乡巴佬吗?我告诉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我就揭了你们的鱼鳞!”

鱼长老被骂得老脸泛青,气得快要晕倒了,他发出一声近似某种犬科动物的嗥叫,手一挥,一颗印玺状的法宝轰然向萌萌砸了下来。

“那是什么东西?”

萌萌不屑地一笑,猛地挥起一拳,‘砰,的一声砸中那件法宝的底部,将那个已经如同假山一般大小的印玺砸得飞了出去。

“老头,别我说欺负老人家,我看你就是欠揍!”

萌萌微一抬手,须弥真元汹涌而出,化做一块块巨石向着鱼长老就砸了下来······这可是一个范围性攻击法术,覆盖了十数位鱼家的修士。

他们也顾不了太多,纷纷祭出法宝飞剑,绘成了一幢宝光挡住了那些岩石的冲击。

“呵呵,躲在龟壳里就可以无事了吗?”

萌萌嘿嘿的一声冷笑,猛然举起右掌轻轻向前拍去:“金刚巨灵掌!”

自从出行之后,她还从来没有遇到什么需要她施展金刚巨灵掌的战斗,这些人的修为也只有鱼长老一个是炼虚期的修士,不过他们这联手自保之术确实不错,正适合她施展刚刚学到的神通。

随着她手臂的拍出,一团与她的右手一模一样的金色掌影脱掌而出,而且还渐渐变大,一股隆隆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掌影转眼间已经变成数米方圆,狠狠地向着那幢宝光拍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掌影依旧,宝光却蓦然消散,十数条人影打着旋、喷着血,飞出去数十米远,将整个草房都压塌了,那名炼虚期的鱼长老却还站在原地,一面大口咳着血,一面惊惧地看着那只悬在半空中的金色巨掌。

萌萌微微一哂,手臂微微一扬,那只金色巨掌倏地变小······当变成与她的手掌一般大小时,倏地没入她的手掌就消失了。

“你,咳······”鱼长老大口的咳血,一柄飞剑落在她的面前,剑上光华黯淡,似乎受了极大的伤损。

“不服气吗?”

萌萌来到他身前不远的地方:“本小姐专治各种不服,现在你可以用心地思考一下,如何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这人耐心不好,越等越火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鱼长老在这一刻觉得屈辱之极,做为鱼氏家族的长老,走在西莲城里哪一个敢不对他恭恭敬敬的?

可今天这一切一切的优越感都被人踩得粉碎,而且让他根本兴不起一点儿的反抗之心,虽然手中还有法宝,飞剑依然可用,但他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想杀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在考虑将你们用一根绳子捆了,然后交道西莲城的官府手中,这绑架勒索和杀人的罪名,你们应该是跑不了的吧?”萌萌故作思考状,“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把欠我的一起赔来。”

“这位道友,你将他们交到官府里毫无用处,鱼家在官府里有人,而且在西莲城颇有声望,这个案子迟早会不了了之。”廖锦堂有气无力地说道。

“唔,那个倒不是问题,只是我的赔偿该怎么办?”萌萌皱起了眉

“这位道友,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要多少赔偿尽管说,我鱼家一定尽量满足。”鱼长老连忙说道。

“尽量满足?”

萌萌撇了撇嘴:“这分明是敷衍。得了,我这人也不贪,你们把随身的乾坤戒或者储物袋交出来就行了,多了不退,少了不补,吃亏我也认了。”

认你妹啊!

鱼长老差点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刚一微露犹豫的神色,一柄银色飞剑已经出现在萌萌的头顶。

绝品道器!

十几名鱼家的修士交出储物袋之后,狼狈不堪的离去,那位鱼长老临走时满面怨毒的问道:“道友,请问如何称呼?”

萌萌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怕你报复,不告诉你!”

噗!

这一口血鱼长老已经忍了很久,终于吐了出来,心头倒是一阵轻松,愤愤不已的架着遁光离开。

第七百零九节 赌注

“他是鱼家的八长老鱼景住,心胸最是狭隘,你应该将他留,否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廖锦堂在一旁说道。

“哦,那你是廖家的?”

萌萌淡淡一笑:“我这个无缘无故受到涉及的人有权知道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个倒没什么问题,只是。。。。。”

廖锦堂脸上露出苦笑,“能不能请前辈帮个忙?”

“解除禁制?”萌萌侧头看着他。

“是,这鱼老八下的禁制太折腾人了,我现在丹田里像翻江倒海一样。我可不是提什么条件。”廖锦堂连忙解释。

“你也别一口一个“前辈”,好像我有多老似的。”萌萌送出一蓬五色霞光没入他的体内,只见他身体微微一震,霎时人也恢复了几分精神。

“在下姓廖,名锦堂,家父磊公,为廖家的家主,在西莲城诸家族中,我廖家的声望地位也是名列前茅的。西莲城鱼家也是一个声望可以与我廖家比肩的家族,家主鱼景固为人倒不失正直,两家都是世居西莲城,本来交情好。但近百年来,随着双方子弟之间发生的争执越来越多,渐渐牵扯到了利益方面。虽然我父亲和鱼家主都全力扼止,但还是经常出现一些不可控的问题。不久前,鱼家丢失了一批物资,当时他们就诬陷是我廖家做的手脚,没想到鱼景住这次竟然用这种犯忌的手段来对付在下,这件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必然会造成极大的风波,如果不是前。。。。。。。。。。道友适时路过将我们二人救下,他们绝对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两家的争执,却把我这无辜之人给连累了。”萌萌有些好气又复好笑,那些人不知道是脑子锈逗了,竟然随意劫人,难道真以为区区几个渡劫期的修士就能够包打天下了?

“道友,这件事情关乎鱼廖两家以及西莲城的局势,如果可以的话,可否麻烦你做个见证?”廖锦堂满怀希望地问道。

见证?

萌萌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一路溜达下来,大概属这里最乱了,先是在城外遇到几个打劫的,然后。。。。噢,这里也算是城外,连绑架带杀人灭口的都全活了,虽然这两起事件的主客体似乎都不相关,可在同一时段内遇到,那就有些古怪了,所谓“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这些事情扎堆凑在了西莲城,天晓得有什么关联,她实在是不想卷入进去。

看到萌萌脸上的表情变幻,廖锦堂知道这想法要落突,正准备要劝的时候,被萌萌伸手止住:“不用说了,你们鱼廖两家的事情与我无关,西莲城更不干我事,但如果有谁要惹我,那他就要倒霉了。

至于你们。。。。。。

她上下看了廖锦堂两眼:“我也不能白救,至于报酬嘛,那就以后再说了。”

说完话,她驾起步云遁冉冉而去。

待到萌萌去得远了,那名随从道:“少主,我们也该回去了,万一鱼家再有人回来,您现在的状态可不行。”

“是啊,只是这机会太可惜了。”廖锦堂叹了口气,少了萌萌这个人证,想从道义角度上压制鱼家就不好办了,只能是走私人恩怨这一途了。

不过,萌萌的修为远高于他·而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无法勉强,“我们先走,听她的语气像是也要去西莲城,回去之后你派人打听一下。”

“是,少主。”仆人答应,二人连忙离开了这处已经残败的草房。

虽然路上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萌萌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行程。这一次,她出行的确是有自己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她享受旅行带来的乐趣,虽然她可以一路疾飞赶往目标,但她更愿意在激山玩水中走过。“假如这一生注定要孤独,至少在路上会多姿多彩。”

她有的是时间来享受这世界。

城东的暮春园是一处非常有名气的风景胜地,萌萌在城里的客栈中租了一个院子后,就慕名而来,到了暮春园赏玩。

湖水澄澈,碧波荡漾,从湖南岸绕至湖北岸,小径穿花拂柳,风景绮丽,不时可以看到一群群男女游客在其中徜徉。

萌萌也沿着湖岸游览,不知不觉的来到湖边的观鱼亭,据说在观鱼亭那个位置可以看到这里很有名的一种五彩凤鱼,如果真的漂亮的话,她倒不介意抓一些去浮屠空间里养着。

在接近观鱼亭的时候,她突然站住,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这还真天涯何处不相逢!

在亭子里有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竟然是老熟人——朱九真。在他对面做的是一个中年修士,面孔白,皮肤底下似乎流动着一抹淡淡的青色,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看朱九真和他说话的表情,似乎是非常的恭敬。

“这个家伙不是好人,像瘟神一样,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一团乱糟糟的。”她本来是想离得远一些的,不过八卦之火却在这个时候熊麓.燃烧起来,心中略一思量,便顺着小径向观鱼亭接近。

亭中心设有石桌,四周有石凳。朱九真与那个中年修士相对而坐,气氛显然并不太融洽。

“鱼道友,不是朱某多事。”

朱九真阴笑道:“名额有限,廖家绝对会抓住这次的事情对你们鱼家穷追猛打的,打压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进入异地的时候少一份阻力,如果听朱某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鱼道友为难,只要届时帮兄弟弄一颗天一神丹就可以。至于其它的事情,由朱某担当起来便可以了,反正朱某在散修当中的名声也不太好,倒是不在意这个。”

那个姓鱼的却不是她那天遇到的鱼景柱,闻言沉声道:“朱九真,你也知道自己的名声,所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句话,我信不过你!”

“呵呵,”

朱九真笑了:“鱼道友信不过我不要紧·我信得过鱼道友,只要鱼道友口头上答应,朱某先以实际行动证明诚心。”

姓鱼的修士脸上露出冷笑:“你就不怕我反悔?”

朱九真摇摇头:“堂堂的鱼家家主怎么会对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散修失信?这一点朱某还是绝对相信的。”

原来这就是鱼家的家主,萌萌这才恍然,看来这个朱九真似乎是个四处煽风点火的,果然不是个安分货色。

“很抱歉,朱道友的盛情,兄弟心领了。”鱼景固果断地摇了摇

“你这是拒绝咱们的帮助了?”朱九真的脸色阴沉下来。

“不是鱼某有意拒绝,即便少了廖家的竞争,还有其它家族参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鱼某犯不上为这种事情欠下人情,大家就各安天命好了。”

“鱼兄,这可不一样,别的家族也就罢了,廖家万一这次在异址中有所得,恐怕实力就要远超鱼家,俗话说,量小非君子!!”

朱九真突然中止说话,扭头凶狠地盯视着站在亭栏外的萌萌,眼中凶光外射,杀机怒涌。

“你们继续,我是来看鱼的,不会打扰你们的。”萌萌泰然而立,笑容可掬地看着二人。

“是你!”

朱九真长身而起:“你不是那在在城外。。。。。那个茶亭里出来的小修士吗?”

“正是我,朱道友的记性还有真不差。”萌萌含笑点头。

“唔,你似乎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修士。”

“这你可错了,我跟其他修士没什么区别啊。”

“哼!可能真是被行云猜中了,你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朱某竟然走了眼,说!你刚才听到了些什么?”

“听到道友似乎想利用廖、鱼两家的矛盾制造更大的裂痕,颇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胡说八道!你不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朱九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举步向亭外走过来。

“朱道友,算了,请不必和这位道友计较。”鱼景固站起来伸手虚拦:“鱼某相信这位道友不会胡说八道的。”

“鱼道友,不要拦我。”朱九真断然拒绝:“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胡说八道。”

“朱道友。。。。”

朱九真身形一闪,遽尔出现在萌萌身侧八尺左右,眼中杀气炽盛:“上次朱某来不及善后,让你逃掉一劫,那次你也不该在场,不该看到你不该看的事。这次。。。。”

“这次.在下又不该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对,所以。。。。”

“所以你应该留着我,见证你下一次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被我看到。”

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断话头,朱九真气得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庞都有些扭曲了:“该死!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