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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愣了愣,正没法回应就见任之行抬下巴勾唇,神情倨傲清冷,显然又恢复了往日的毒舌模样。“噢,还是你一直就很想看男人的…”

“谁想看你啊!”慕慕涨红了脸,慌忙转过身去表达内心的纯洁。可是,山洞就那么大,苻灵的动作又那么重,慕慕看不见后反而听觉更敏捷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苻灵像是在审视任毒舌的伤口,片刻才踌躇道:“主人…”

“无事,我已经封住周围的经脉,不会再大面积出血。”

“可是…”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动手!”

动手?慕慕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有些茫然。不是说包扎伤口吗?怎么改动手了?动什么手?怎么他们俩的对话这么诡异?

慕慕脑袋顶了一连串的问号,偏偏又不能回头看,正心里痒痒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那声音又短又快,却隐忍难耐,慕慕乍听顿时头皮发麻,心剧烈抽痛起来。

苻灵急道:“苻灵无能,主人你——”

任之行喘着粗气,声音却坚定有力:“继续!”

慕慕闻言心扑通扑通直跳,比自己受伤还难受。继续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普通包扎不可能让苻灵这么为难吧?正惴惴不安,慕慕就听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呼嗤呼嗤,呼嗤呼嗤。

慕慕皱眉,这声响…像是有人畅快淋漓吃面的声音。难道山洞里有其它生物?念及此,慕慕终忍不住地微微侧头,瞥见身后光景的一瞬猛然一震,浑身难以抑制地发起抖来。

任毒舌的左肩已紫青一大块,伤口处殷红色的血凝在周边。而让慕慕惊悚的是,任毒舌的伤口处竟还嵌着三足金蟾的那半截舌头。原本她以为这舌头早在逐辰拔剑斩断时就已脱落了,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它竟还在任之行的身体里。而且…以诡异的方式正一点点地啃噬着猎物的肉体。

啃噬,是的——伤口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扩张着,外沿血肉模糊,筋骨暴露,而那根恶心的舌头却像享受盛宴般舔舐着、蠕动着。

兜转间,慕慕只觉胃上阵阵翻滚,想要干呕的欲望滚滚袭上心头。她咬着牙,直视任毒舌那张苍白的俊颜,什么叫极品傲娇,这就是了!原来他不许自己转头根本不是害羞有人看他赤身裸体,而是担心她看到这一幕不舒服…

这边任毒舌本咬紧牙关,无意间抬头,就见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正紧紧盯着自己,一错不错。他微微慌神,面上却不露半分,只道:“果然是色女,叫你别回头没听见吗?”

这时候慕慕哪儿还顾得了他毒舌,两步冲到他面前,道:“这破舌头怎么还没死?你这么酸的肉它也下得了口!”

苻灵本神经紧绷,听了这话扑哧笑出声,“主人,慕小姐耳濡目染,竟也学着你般奚落人了。”

任之行顶着满额冷汗,目光泠泠:“还真不愧是女汉子,面对这么重口的画面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慕慕抓狂跳脚:“我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把这玩意儿取出来!”

任之行闭眼道:“一看你就是小学不好好念书的,自然老师没教过你?诸如壁虎之类的动物就算断尾,因为尾巴里边的神经还没死掉,所以还能动弹一段时间。三足金蟾已修成神身,舌头即使脱离本体也不会死亡,反而会啃噬宿主意图求生。”

慕慕闻言心狠狠被揪起来,如果,当时任毒舌没有冲过来保护自己,现在的毒舌宿主就是自己。哑着声,她道:“是不是…很痛?”

任之行一愣,来不及言语那边苻灵已插嘴道:“慕小姐不用担心,吾已找到其死穴,正在为主人取下毒舌。只是毒舌已连体,主人…会受一些皮肉之苦。”

听了这话,慕慕眼眶一热,就差当即掉下泪来。

任之行见状笑了:“不要跟我说你要哭了,这实在太不符合女汉子的形象了,刚才是谁还和我斗嘴来着。”

慕慕咬牙,闷声道:“对不起。”如果不是她,任之行就不会受伤了。

任之行摇了摇头,阖眼握住她的手,声音犹如清泉汩汩:“别哭。”

慕慕心又是一颤,泪水终于砸了下来。这边,苻灵已用小刀剥开伤口边缘,深呼口气一刀刺中毒舌中心。那半截舌头吃痛,开始剧烈摆动起来,任之行又哼了声,拽着慕慕的手紧上三分。

慕慕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骤时只觉浑身紧绷,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转移任之行的注意力,可这才发现脑子空白一片,当机又重启,重启又当机,就是想不出半句安慰的话来。

倒是任之行先开了口,“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好好练练。”

慕慕以为他是抱怨自己功夫不好才连累他手上,覆着他的手猛点头,“好、好…”

那边,苻灵已将舌头抽出肩头一半,毒舌垂死挣扎下,扎在其体内的小刀竟险些被挣脱,苻灵眼疾手快,用手扯住毒舌才没让它重钻回肩头。

慕慕看得阵阵抽气,还要分神陪任之行说话。“我其实没有学过专业的格斗,小时候顽皮爱打架,为了防身就跟着我爸比划了两招,但是都不成系统。维英说得对…既然要想保护学生就要先把自己变得更强…啊啊!”

话还没说完,慕慕就忽然大叫起来,原道,金蟾毒舌终脱离任之行肩头,虽然任之行已经封住了周围经脉,但伴随着毒舌离体,伤口处还是喷出一股股血来。慕慕二话不说就用手堵住伤口,另一边苻灵则用脚踩住依旧在地上挣扎不休的毒舌。

片刻,金蟾毒舌才彻底没了声息。慕慕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任之行才发现他已经歪在自己肩头——晕过去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慕慕帮任之行处理伤口之时,兰斯也正带着白淮、瑶薇等人漫山遍野地搜寻两人。又一处寻觅落空后,兰斯脸色阴霾难测,危险凝视身旁的逐辰道:“你不是说他们就在这?”

逐辰咦了声,“我说了吗?”见兰斯沉下脸,这才别头道:“噢,可能猜错了。”

“猜错了?”兰斯阴笑,“你和慕慕已签下血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话毕,又觉胸口一抽,登时剧痛又扑面而来。

白淮扶着他道:“兰斯你受了伤,还是先回道观,这里有我们。”

兰斯微微眯眼,紧抿唇瓣没有言语。稍时稳定情绪,才看向逐辰柔和道:“你再好好感觉下,他们在哪。”

“哦。”逐辰望天,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半晌才重新直视兰斯,笑而不语。

白淮急道:“怎么样?”

逐辰摊手:“还是感觉不到呀。”话毕,又朝兰斯眨眨眼,笑嘻嘻道:“或许,园长大人亲我一口我能感觉到?”

兰斯喉口一甜,黑血吐出口来。

逐辰笑逐颜开:“哦哦,居然气得吐血了,用不用这么着急啊。”

瑶薇冷着一张脸,向前一步道:“兰斯,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经过三足金蟾一役,你现在需要休息。还有——”瑶薇顿了顿,清澄的眸子对上兰斯,又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话一出口,众人俱是一怔。兰斯亦愣在原地发呆,过了许久他才颔首道:“好,我现在就回去,请各位务必…找到慕慕和任之行。”

望着兰斯下山的身影,逐辰慢慢弯了眼。呵呵,本座是你们这些妖魔想使唤就使唤得动吗?离天亮还早着呢,慢慢找吧。

思及此,他闭眼深呼口气,感觉到西边慕慕的气息平稳,又忍不住咧嘴奸笑。那小子…是把别人姑娘带到山洞里去了吧?其实早该想到的,任之行心思缜密,那里又隐蔽,确实是隐蔽的最佳场所。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艾玛真是想想就鸡血不已,怎么能这么快就让人去打扰呢?

这边,瑶薇道:“逐辰,我们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逐辰摸了摸下巴,随意往东边一指,倨傲道:“喏。”

唉,小吱吱啊小吱吱,本座也只能帮你到这啦~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炒鸡喜欢任毒舌,虽然傲娇可是各种体贴温柔有木有?

咳咳,不过后面还有慕慕和兰斯的互动戏,捂脸。这样真是…弄得我自己都好纠结。

40Chapter 39

半夜,任之行模模糊糊地发起烧来。

慕慕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憔悴娇弱的任毒舌,心里既愧疚又担忧。山洞外仍旧没有动静,洞内又阴又潮,慕慕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可以生火取暖的材料,只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任毒舌身上。

饶是如此,任之行还是一个劲儿喊冷,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烧糊涂了。受伤后又发高烧,这是极度危险的一个预兆,慕慕深知再这么下去任毒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深呼口气,下定决心地朝洞口走去。

苻灵本抱膝坐着,见慕慕对着石门敲敲打打,疑惑道:“你干什么?”

慕慕一面查看石门一面道:“想办法出去,再这么下去我怕他熬不住。”

苻灵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慕慕说的“他”是任之行,忙摇头道:“无须担忧,主人乃半仙之躯,这点伤不至死。”

“半仙?”慕慕眨了眨睫毛,眼前骤然浮现出一个手持幡竿的江湖混混,其凑到自己跟前,媚笑道:“姑娘,算一卦?”

慕慕抓头,呃~苻灵说的半仙是指这种?

苻灵道:“主人自幼修仙,又得无嗔真人指点,布符念咒、祈福降妖自不在话下,不然何以比普通人更长寿?只可惜当年一役,无嗔真人牺牲,主人也被迫沉睡,不然说不定主人早已位列仙班。”

慕慕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响,在子虚道观时,元簏也曾说过什么“任毒舌睡下”,彼时慕慕就觉奇怪,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说不定任毒舌的年龄比露露安他们还要大…

念及此,慕慕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任之行。溶溶月光下,任毒舌眉眼如画,沉睡后的他没了往日的刻薄冰冷,干净的五官反倒透着股隽秀,何止隽秀?简直就像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清俊逼人。

因为发烧,任毒舌白皙的脸庞上浮着两团异样的红晕,瀑布般的黑发安安静静地搭在肩头,不显一丝杂乱。慕慕顺着头发往下看,没一小会儿就觉心跳如鼓。因为缠着绷带,任之行的衣衫是敞开的,而慕慕的外套又太小,覆盖不了任之行的整个上身,所以,就这么春光乍泄。

望着任毒舌精瘦健壮的身体,慕慕默默想:平时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壮实。伸手拉了拉外套,慕慕本想用衣服盖住其肩头,却不小心触到其肌肤,霎时慕慕只觉指间一烫,迅速抽回手来。

苻灵傻呆呆问:“怎么了?”

“没、没事…”慕慕吞了吞口水,赶紧离任毒舌远些。还好洞内光线暗淡,苻灵没有发现慕慕的脸已经涨红,可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的热度还停留在指尖上,慕慕咬牙想,自己一定是被任毒舌传染了。哈、哈哈,没想到发烧也能传染。

拍了拍脸,慕慕转移话题道:“就算任毒舌没有大碍,我们也得想办法出去,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苻灵歪头想了想,“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啊,我?什么怎么样?”慕慕莫名其妙。

“有没有觉得心烦意乱,抑或情绪低落?”

慕慕摇头,盯着任毒舌看久了心里突突跳倒是有的。

“那便无碍。”苻灵噙笑,“虽然逐辰大人还未曾认慕姑娘做主人,但你二人已签下血契,生死相伴。若逐辰大人有事,你应有所感应才是。”

慕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托腮:“照你这么说…逐辰没事,又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们应该是打败了三足金蟾才对,怎么一直没人来找我们?会不会他们找不到这里?”

苻灵摇头:“式神能够感受主人气息,怎可能找不到?再则,主人小时候,逐辰大人就常带他来这里玩耍,不可能找不到的。”

慕慕闻言惊诧,“你说任毒舌小时候逐辰就经常带他到这来玩?”

“对啊,”苻灵颔首,“无嗔真人事务繁忙,主人刚到子虚道观时才四岁,是以那时常是逐辰大人带着主人。唔,说逐辰大人是主人半个师父也不为过。”

慕慕默了默,再默了默,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怪不得第一次遇见逐辰时她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他像谁,现在想来倒是反了,是任毒舌像逐辰才对——一样的尖酸刻薄加毒舌!

苻灵挠头,天然呆道:“慕姑娘笑什么?”

慕慕望着那张和任毒舌一模一样的俊颜心情大好,摇头道:“任毒舌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讲出来听听。”话毕,慕慕自己先是一愣。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对任毒舌以前的事情也这么感兴趣了?想到这,慕慕又觉指尖微烫,不好意思地蜷起双腿,将脸埋了小半进去。

还好这边苻灵没有察觉,当真兴致勃勃道:“我听逐辰大人讲,主人刚到道观时总爱啼哭,无嗔真人为了哄他…”

月光清莹,慕慕与苻灵席地而坐,就这么听他一点点讲起昔日趣事。只是,心飘荡荡的,忽上忽下,眼睛总不听使唤地飘向床上的任之行。看他睡颜安定,慕慕浅浅笑开,想: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回事。

直到天际发白,慕慕才睡下。刚模模糊糊睡着,就觉肩上一热——什么东西搭在了她身上。她不满哼了声,正想踢腿一只手又覆上了她的额头,她被额头上的温度骇了一跳,猛地睁眼就对上任之行那双清冷的黑眸。

“你…”

“谁让你昨晚把外套给我的?”

听他语气略带严厉,昨晚才确定心意的慕慕居然有些心慌,一把推开他,佯装不爽道:“切,你以为我想给你啊,你昨晚发高烧,我怕你死翘翘才给你的!”

任毒舌盯着她紧抿唇瓣,目光灼灼。

慕慕见状越发手足无措,穿好外套这才道:“不用感谢我,哈哈!就当、就当感谢你救了我。”

“以后别这样了,”任之行搭下眼,过了许久才又道,“如果你因为我发烧,我会难过的。”

慕慕:“…”

电光石火间,慕慕只听脑子叮的一声脆响,周围场景渐渐模糊开来,黑色背景下只剩下一句话——

我会难过的…

我会难过的…

我会难过的…

慕慕盯着任毒舌清隽的脸颊,浑身都几乎烧起来。这这这、这话真的是他说的?还是脑子烧糊涂了?任毒舌居然说他会难过,所以是不是,他也和自己一样…有一点点喜欢对方了?

那种喜欢,和对维英的好感不一样,或者说,和以前所有的感觉都不一样。喜欢维英,是因为他符合自己梦想中的男神标准,他的死,自己也很难过忧伤。但这种喜欢和忧伤都是淡淡的,只浮于表面。可任毒舌不同,慕慕想要知道他更多的事情,了解他更多的东西,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心里总有一种被抛上云端、可随时随地又要跌下来的感觉。

慕慕没有恋爱经验,忽然听任毒舌说这么一句瞬间就有了挑明的冲动,可刚张开口外面就传来轰轰的声音,心思迥异的两人齐齐回头,就见石门打开了。

“小慕慕,之行,你们真的在这里!”白淮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瑶薇和笑吟吟的逐辰。

“大叔…”慕慕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苻灵不知何时已回归本体。

瑶薇瞥了眼任之行,淡淡道:“受伤了?”

“嗯,不碍事。”任之行面色如常,“外面怎么样?三足金蟾呢?”

白淮拍了拍任之行,哈哈笑开:“你们没事就好。放心吧,三足金蟾已经被兰斯收服了。”说罢,才又看向慕慕,咳嗽道,“咳,小慕慕,这次不好意思,是叔疏忽大意入了维英那家伙的幻境才害你这样。”

慕慕摇头,想到维英,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黯然下来:“维英的事,露露安他们姐弟俩——”

“已经知道了。”白淮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既然你们没事,我们就快回去吧。兰斯他们还在道观里等消失。”

“好。”

众人话毕,正欲走,瑶薇却忽然看向慕慕:“第四只金蟾腿呢?”

慕慕启齿,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任之行已淡淡道:“哦,我怕你们战败,昨晚已销毁了。”

慕慕闻言奇怪地盯住任毒舌,小小咦了声,销毁了?金蟾腿不是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吗?念及此,她忙打开包袱翻找,果然已没了金蟾腿踪影。怎么会…难道是今早睡着时任毒舌拿来烧掉的?

“这样…”这头,瑶薇眸光闪烁,看了看慕慕,又再瞅了瞅任之行,终道,“那就走吧。”

出了山洞,白淮拽着任之行走在前面,大声谈论昨天众人是如何制服三足金蟾的。瑶薇一言不发,紧随其后。只有慕慕和逐辰掉在最后。

自找到两人后,逐辰一直笑眯眯的不言语,全然没了往日的傲慢鄙夷。他笼着水袖,悄声道:“小丫头,你们昨晚在山洞里有没有什么?”

听了这话慕慕脸一红,结舌道:“有没有什么?你想有什么?”

“噢噢,”逐辰捂袖奸笑,“那刚才我怎么好像看见你脸红了,小吱吱的耳朵也一个色儿。”

慕慕耳朵竖起,脚下一顿,“他耳朵红了?真的?”

逐辰桀桀怪笑,叹息声,道:“好话不说二遍。唉,本座陪着那群蠢货找了你们一晚上,现在累了,回锦囊打盹去。”话毕,当真就要变回小纸人。

慕慕见状忙拉住他的袖子,忸怩着有些不好意思。

“做什么?”逐辰抬下巴乜斜,“本座说了好话不说二遍,听不见么?”

“不是。”慕慕摇头,脸又慢慢烧起来,“我是想问你一件事…那天,就是你上白淮大叔身那天,后来你不是和我们一起回了道观吗?呃…在路上的时候,任毒舌来接我…然后、然后…”

慕慕说不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只用脚尖在地上一圈圈地画着。逐辰见她这副小女儿模样,哪有不明白的,那天他附在慕慕身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小妮子是想问,当时自己有没有上任毒舌的身吧?

念及此,逐辰弯了弯眼,凑到慕慕耳边道:“本座是弯的,对抱女人这种事不感兴趣。”

慕慕抬头,眼睛清澈透亮,这么说…当时就是任毒舌自己抱得她的吧?是的吧是的吧?这念头刚冒出脑海,她还来不及露出笑就又患得患失起来,拽着逐辰道:“那那天你到底是抱,还是没抱?”

逐辰拍了拍慕慕脑袋,哈哈大笑:“自己慢慢去想吧。”话毕,终变回小纸人,回归本体。

慕慕急得抓耳挠腮,偏偏就是拿他没办法。着急难耐之余,心底又生出丝丝的甜,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慕慕悄悄握拳:嗯,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抱得都没关系。既然确定了真的喜欢这只傲娇货,就努力去追好了!

任毒舌,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怀疑这一章出来后,还有人站兰斯大大那一队吗?

41Chapter 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