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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如画。

九月开学后,莱尔斯幼稚园俨然已是一幅盛秋景象。蔷薇湖畔的红叶艳丽无暇,与百果林的一片金灿交相辉映,倒是令人赏心悦目。虽然从茅山回来后也没好好休息,但天刚蒙蒙亮,慕慕就起床了。

三足金蟾事件暂告一个段落,露露安和伊森也带着维英的骨灰回英国安葬,而陈晓佳则陪着恶魔埃兰仍旧住在茅山山脚,了度残生。生活回归平静,慕慕也开始了新一学期的工作。

洗漱完毕,换好运动服后,慕慕就准备出门。前几天回家,得知女儿在茅山时居然停止了晨练,慕老爸狠狠批了顿慕慕。业精于勤荒于嬉,慕慕也觉得理亏,是以一回幼稚园,就赶紧锻炼起来。

此时天际微微发白,太阳也才刚冒了个头,慕慕原以为自己是幼稚园起得最早的,谁料一开门就见任之行已坐在一众花草间,默默品着茶。他今天穿了件天蓝色的薄衫,长发编了辫子细细梳在脑后,只剩少数碎发留在前面,黑眸亮晶晶的,坐在姹紫嫣红的万花中,倒愈发显得清秀隽丽。

自察觉自己的心意后,慕慕每次看见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这大清早就大饱眼福更是微微羞赧。正纠结该怎么打招呼,任之行已发现她,放下茶杯看了过来。

慕慕将拳抵在嘴边咳了声,故作轻松:“早啊。”

任之行用手敲了敲桌面,说出来的话却让慕慕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昨晚…我听说了一些事情。”

“唔,什么?”

“逐辰说,你有事要问我。”

“我有什么事问——”慕慕话说到一半就自动噤了声,额头缓缓渗出层层冷汗来,任毒舌说的事情该不会是…

仰头望天,慕慕心底苦不堪言。因为逐辰一直不肯正面回答当初到底有没有附在任毒舌身上,患得患失下,慕慕有事没事就问逐辰这件事。某日逐辰大人被问得烦了,怪嗔道:“你问本座有何用?既然这么在乎,干脆直接去问当事人?”

所以…后来…

慕慕瘪嘴看向任毒舌,果然听他淡淡道:“他说,你想问我,那天我抱你是不是出于自愿。”

慕慕不是忸怩之人,想了想,虽然害羞得脸已经快滴血,但还是痛痛快快地点了点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任毒舌没有言语,只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盯着她,目光沉沉。

慕慕被他看得不自在,抓头道:“我从小就是男人婆,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闺蜜,所以对这件事有点…”

“慕慕。”不等她说完,任之行就起身走到慕慕跟前,一字一句道,“我现在是自愿的。”

“嗯?”慕慕不太懂任毒舌的意思,抬头才轻轻哼了声,对面高大的身影就慢慢覆了上来。任之行用手钳住慕慕的下巴,唇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凉凉的,软软的,还带着男性特有的霸道气息。一寸寸磨蹭试探,直到怀里的小儿不再乱颤睫毛,任毒舌才温柔地撬开她的唇,纠缠吸吮,攻城略地。

比起对方的循序渐进,慕慕却是方寸大乱,紧闭双眼脑子直乱成一锅粥。怎么办怎么办,任毒舌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为什么事情进展和自己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吻好熟悉。

想到最后,慕慕缓缓睁开眼睛,就见兰斯那张无可挑剔的俊颜近在咫尺。又将慕慕往怀里狠狠带了带,兰斯眨眼笑道:“小野猫,喜欢吗?”

“啊——”慕慕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喘了两口粗气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没有兰斯,没有任毒舌,原来是梦。

拍了拍红扑扑的脸颊,慕慕松下口气:“还好还好,是梦是梦。”她就说以任毒舌的傲娇性格怎么可能…咳咳那个她…果然日有所夜有所梦啊。只是为什么梦里最后会变成兰斯?自从茅山回来后,慕慕就一直没再见过他,怎么会…难道是因为那晚上的那个初吻?

想到这,慕慕选择性失忆地甩甩头,洗漱换衣,然后拉门出去。一出去,看清门外场景忍不住嘴角抽搐:真是青天白日撞了邪,一袭天蓝色薄衫的任毒舌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傲雪则卧在他脚边——和梦里一模一样!

气氛微微尴尬,慕慕还是硬着头皮笑道:“起得这么早啊。”

“早?”任毒舌挑眉,“是啊,是挺早的,我都在外面都等你一小时了。”

慕慕:“…”会毒舌、会斜眼看人,没错,这次绝对不是在做梦了!

慕慕不客气地也在院子里坐下,自来熟地倒了杯花茶。“你等我干什么?”难道想和自己一起晨跑?

任毒舌闻言幽幽凝着她,嘴角溢出一抹诡笑:“哦,我倒不知道还有二十来岁就得老年痴呆症的,慕小姐简直就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

被任毒舌这么冷嘲热讽两句,慕慕算是彻底清醒了。抛开刚才的梦,托腮道:“我有约过你今早见面?”呃~按照他的说法,一个小时前就是五点半…自己那么早约他干什么?看日出吗!

任毒舌沉下脸来,声音冰凉:“慕慕,你忘了你在山洞里说过的话吗?”

“我说什么了?”

“你说,回来就好好练练你的三脚猫功夫。”

闻言,慕慕笑开:“哦哦,原来你说这个。对啊,你看我起这么早,就是准备去跑两圈。”说完,当着任之行的面慕慕就蹦了起来,一面蹦一面又道:“我以前晨练都是跑五公里,现在开始慢慢追加到十公里。”

“嗯,不错。”难得从任毒舌嘴里听到句赞赏的话,慕慕正觉跳跃,下一句话就被彻底秒杀。“鉴于你那副孱弱身躯,绑上五公斤的沙袋跑十公里大概也差不多了。”

听了这话,慕慕愣在原地不跳了。

“绑五公斤沙袋?”原来,任毒舌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给他绑沙袋?!

任毒舌皱眉,“不然你以为呢?”话音落下,刚才还一副恹恹然的傲雪已经从石桌后面拖出四包鼓鼓的沙袋来,那眼神…是幸灾乐祸!绝对是幸灾乐祸!慕慕见状呲牙咧嘴:小畜生,信不信我现在就戳瞎你的狗眼!

“愣着干什么?”任毒舌不满道,“绑上。双脚双臂各一个,快!跑完十公里回来你还要扎半小时马步。”

“…”任毒舌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慢慢追加到十公里”。

顿了顿,慕慕终于鼓足勇气道:“哈、哈哈,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可是我这个吧,我觉得我一个人慢慢锻炼就行了,不用你专门指导我,真的。杀鸡焉用牛刀,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你的伤还没好。”

“不,”任毒舌看着慕慕表情僵硬,抱胸缓缓弯眼,“为了报答你当时照顾我的恩情,我一定要亲、自、监、督、你。”

跑完十公里,慕慕已经彻底歇菜了,说什么也不肯再扎马步。

趴在桌上,慕慕一边吐舌头一边道:“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两股战战,别说扎马步了,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任毒舌闻言面无表情,转身就往屋里走。慕慕称奇,道:“不是吧,这样就生气了?不是我偷懒,可练习也要循序——”

“慕慕。”不等“渐进”两个字说出口,任之行就转身打断她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战斗时,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慕慕噎住,没想到任之行会这么正儿八经地问这个问题,一愣,埋头道:“知道…我个子矮力气小,而且说来,也不会什么系统的格斗术。”

“都不是。”任之行摇头,目光灼灼,“我看过你所有的战斗,你喜欢凭借自己的速度优势进行出其不意的攻击,可你最大的问题在于你的下盘不稳。也就是说,如果在引诱敌人的过程中,你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倒,而这个时候你的速度优势也会随之消失,这种情况下,你明白后果是什么吗?”

慕慕听罢已是一身冷汗,喃喃道:“我…”

任之行又道:“莱尔斯幼稚园不是普通幼稚园,学生也不是只坐在教室里学习ABC的人类孩子,这里随时都可能遇险,你现在这样根本就不能算合格的老师。与老师配合度零,战斗技巧零,学生信任度负分,这样,你居然还有脸说‘两股战战’?知不知道为什么凯西一直不安排你授课?想听大家亲口说‘你不配’吗?”

慕慕被任毒舌骂得心虚不已,心里竟然真生出三分愧疚来。他说的不错,要是自己再强一点,和白淮大叔配合再默契一点,逐辰附身的事完全可以避免,说不定维英也不会…可是揉了揉已经软如面条的双腿,慕慕又有些胆怯。

念及此,慕慕可怜兮兮地抬头,却只见任毒舌一张脸肃穆无比。

“慕慕,要么狠,要么滚。”

慕慕泪奔:“…我现在就起来扎马步。”

你妹,别人为讨心上人欢心都是送送爱心便当,发发短信问候两句神马的,为什么到了她这就变成魔鬼训练了!你妹任毒舌老子拿不下誓不为女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叽叽,任毒舌的最大技能就是骂人+调丨教啊,慕慕彻底被洗脑有木有?咳咳,最后说几件事。

1、这几天都没更新,就此事给大家道个歉。喵因为工作上遇到了些事情,心情down到极点,真的是没办法欢脱起来。这种情况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会尽量避免,早日调整心态过来。

2、接编辑通知,本文明天(9月19日)入V,到时候会倒V几章,届时我会注明,看过的亲们千万别买错啊!!切记切记是从41章开始正V的。明天我也会应入V要求,更新两到三章(OTZ)。

入V后老规矩,只要留言25字以上都可以送积分,积分可以直接看文的说。亲们想要积分的请做到两点:一、保证自己是在登陆账号状态(不然我没办法送!)二、在留言后标注“JF”,这样喵就能看到啦。另外我记得上次谁说要写长评来着,咳,如果有人写的话,咱们也可以搞个写长评送实体书的活动哈。

3、本文最终男主是兰斯。

42Chapter 41

扎了一小会儿马步,慕慕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绿帘花影间,她蹲着任之行坐着,她苦苦扎着马步任之行优哉游哉品着茶,可满头大汗的,却是任童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慕慕跑完步回来后,任之行就一直淡淡皱着眉,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又偷瞥眼任之行,慕慕默默看了看天,苍穹湛蓝,秋高气爽,时不时还有凉风,这天气也不热啊。

“走什么神?”正神游,对面就传来任之行的声音。慕慕只见其搁下茶杯,又道:“上身不要晃来晃去,重心下移,膝盖稳住。”

慕慕郁闷地哦了声,依言照做后还是有些想不通,顿了顿,转头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任之行静默,脸色沉沉。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慕慕斟词酌句道,“你刚受了伤,要是真觉得不舒服就回房休息。我这边也就剩十来分钟了,不用老守着我。”

慕慕原本以为以任之行的性格绝对会拒绝这个提议,外加毒舌一番她如何没自觉性,要是没人守着铁定会偷懒之类的。谁料任之行默了默,居然说了一个字:“好。”

慕慕小讶,抬眼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又是一怔——他的衣衫不知何时早已湿透,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极力忍耐着什么。慕慕见状哪还顾得了什么扎马步,正欲上前就见眼前又晃出个白影。

傲雪眼神傲娇,端端正正地坐在慕慕跟前,尾巴则耀武扬威地扬起。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是代替主人监视你的嗷汪~汝个两脚兽速速蹲好不许躲懒嗷汪~

见状,慕慕切了声,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又蹲了下去。

这头,刚进屋的任之行嘴里也发出微乎其微的一声□,捂着肩头半跪在了地上。屋里白光乍现,苻灵扶着任之行在床上坐下,这才欲言又止道:“主人,何必急于一时…”

任之行像是累急了,阖眼摇了摇头,却没再言语。苻灵喟叹声,倒也不再说什么,只将薄被轻轻盖在其身上,就在他以为任之行已睡着时,对方的声音却又缓缓响起:“她太弱,即使有逐辰和你跟着也未必周全。靠人不如靠己,修行的事一天都不能再耽搁,或许过不了多久,兰斯就要下手了…”

苻灵默了默,歪头,“其实,有件事吾一直想不明白。如果真若主人猜测般,那为何兰斯要设下陷阱将逐辰大人送给慕姑娘?”

任之行闻言轻笑,眼眸再睁开,已是厉光再现。“他在试探我猜到了几分。”

与此同时,兰斯的白色城堡内,夏洛尔也正忙碌着。

看了看兰斯胸膛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夏洛尔笑逐颜开:“太棒了!伤口恶化了,园长大人你能告诉我最近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兰斯没答,旁边的白淮率先道:“你的治愈术也不行?”

夏洛尔无奈摇头:“兰斯先是吸了逐辰本体上的毒,后又被三足金蟾打伤,你看他现在痛不欲生的样子就知道这两股势力在他体内打架打得正欢,我要再用治愈术…噢老天,实在无法想象。”

听了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瑶薇蹙眉道:“我记得芭比花园里…”

“打住!”一听“芭比花园”四个字,刚才还恹恹然躺在床上不动弹的兰斯就反射性地坐了起来,道,“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没事,等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痊愈。”

“对,只是在痊愈之前每天都会痛上几个小时。”夏洛尔补充。

见兰斯还是无动于衷,夏洛尔故意暧昧地撞撞其肩头,眨眼道:“我说兰斯,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么敏感啊。其实以你们俩曾经的交情,现在去找她她绝对不会拒绝的!”

恨嫁男白淮听罢又开始仰天流泪背经典台词:“叔这么温柔多情潇洒爷们贤惠得体多才多艺体贴人心怎么就是没有情缘呢?就算没有现任女友来个前任女友也好啊!”

瑶薇神补刀:“实在不行你可以幻想个前任。”

白淮大叔开始悲愤撞墙了。

兰斯咳嗽声,转移话题道:“英国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夏洛尔道:“暂时没有。”想了想,接着又说,“不过露露安他们已经回伦敦安葬了维英,那边应该也已经收到了消息,现在大概在按兵不动。”

兰斯面色如常:“很好。”

白淮大叔闻言疑惑道:“英国什么消息?”

夏洛尔看了看兰斯,见其示意这才道:“哦,我们怀疑这次不死族的事情和莱尔斯家族有关。”

听了这话白淮震住,思忖番才摸下巴道:“你们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点巧。”

“岂止有点?简直太巧了!莱尔斯家族总部在伦敦,维英他们也住伦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是兰斯那位好姑姑怂恿了维英,不然他怎么会这么了解兰斯的秉性?唔,可惜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的事姑姑不仅没能借机除掉兰斯这个眼中钉,反而让园长大人误打误撞得了三足金蟾这么个大宝贝。”

白淮了然:“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兰斯道:“英国那边的事老白你不用管,心里有数就好。没别的事你和夏洛尔先走吧,我还有话跟瑶薇交代。”

白淮点头,和夏洛尔转身刚走出两步又听兰斯喊住他们,两人齐齐回头就见床上的人眉头紧锁,初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在兰斯那张稍显苍白的俊颜上,倒反添了三分病态美。

他立在床头,身上还披着外套,踌躇许久才抬眸道:“幼稚园这边…有没有什么事?”

白淮有些不解:“没有啊。”

兰斯眼神一黯,笑道:“好,我知道了。”

两人出了屋,白淮见夏洛尔一直笑而不语,终忍不住问:“兰斯最后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夏洛尔摩挲着下巴,幸灾乐祸地叹息声,“想不到,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园长大人也有被拒绝的一天。”

白淮一听“被拒绝”三个字就来了精神,哎呀,他这种万年单身优(diao)质(si)男最喜欢听的就是别人吵架、分手、被拒绝或者追求碰壁啦~

踌躇番,白淮眯眼猜测:“慕慕?”说罢,不等夏洛尔表态,又自行否定道:“不可能啊,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错。”夏洛尔以过来人的身份纠正道,“老白你永远记住,‘女人’和‘女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虽然他们俩虽然有过奸丨情,但不代表别人慕慕就愿意和兰斯在一起一辈子。你看他今天那失魂落魄样子,啧啧。”

白淮大叔百思不得其解,“找女朋友不就是以交丨配繁丨衍为主要目的吗?怎么都OOXX过了还这么麻烦?”

夏洛尔闻言嘴角抽搐,脸上已显出大大的“囧”字。老白,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一直单身了…

白淮眨眼,“我说的不对?”

“对是对,可你在女人面前不能这么说。”

“到底是‘女人’还是‘女友’。”

“…”

夏洛尔彻底绝望了,放弃治疗白淮地绕回话题,“你看自从茅山回来后,小慕慕就没和兰斯说过两句话。兰斯这几天病倒,幼稚园的老师几乎都来探望过,就唯独慕慕没来,你觉得是为什么?两人铁定闹别扭啦。”

白淮大叔颔首:“有道理。”

夏洛尔道:“本来我以为是两人结束了【哗——】关系,好说好散了。可现在看来,兰斯明显还记挂着小慕慕。你看他刚才,分明就是想问我们慕慕的近况,‘为什么她一直都不来看我’,‘我躺在床上一边忍受着身体的痛苦一边备受着思念的折磨,可为什么她还是不出现’,‘别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她对我真的这么绝情’之类的。”

白淮不明觉厉,只剩点头如捣蒜。夏洛尔见状拍了拍白淮的肩,诡笑道:“作为兄弟,遇到这种事怎么能不帮一把?”

白淮问:“你想怎么做?”

夏洛尔抬头看了看澄澈碧蓝的天空,嘴角微微扬起,“走,咱们去食堂。这个时候小慕慕一定在吃饭。”

两人到食堂后,果然见慕慕坐在窗边,正叼着根油条小脑袋一啄一啄的。因为起得太早,又忽然进行了强密度的魔鬼训练,慕慕现在是连咬油条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快点到中午,这样就能睡午觉了…

这头夏洛尔和白淮不知内情,装模作样地打了早饭就一屁股坐到慕慕对面,道:“慕慕,你旁边位置没人吧?”

慕慕掀开眼缝勉强看了眼,无力地摇了摇头。

见状,夏洛尔和白淮对视:很好,旁边没人,说明不是移情别恋。

白淮大叔猛挤眼睛:那下一步怎么办?

夏洛尔眼眸微眯:按原计划进行。

白淮大叔微微点头,轻咳声,道:“夏洛尔,你是专业人士,快跟我说说,兰斯那个伤到底要不要紧?”

夏洛尔:“凶险非常!他昨天才痛晕过去两次。”

白淮:“神马?这么严重!”

夏洛尔:“不仅如此。随着时日增长,三足金蟾造成的伤口还会化脓、溃烂,在伤口处长出一小块一小块如鱼鳞般的寄生虫来,这虫子将慢慢遍布全身,奇痒难忍。可一旦你挠得话,肉就会一坨坨的掉下来,噢,就像这碗皮蛋瘦肉粥…”

夏洛尔话还没说完,邻桌的老师受不了了,敲着桌子抗议:“喂喂,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人喝粥了?园长大人哪儿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我昨晚才去看过他,他根本就…唔唔!”

白淮唯恐对方说漏,不待其说完就上前一把捂住对方嘴巴,拎小鸡似的将对方拎到角落训话去了。

夏洛尔松下一口气,这才回头看向慕慕,而对方——还在一下接一下地点脑袋。美人鱼男也不知道刚才的话慕慕听进去多少,只得试探道:“慕慕,慕慕,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