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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为了这声清脆悦耳的“哥”,他忍…

任妹控强憋着怒火,将一股脑话又吞回肚子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知道一些。”

慕慕眨了眨湿漉漉的黑眸:“嗯嗯,你说。”

任之行轻咳声,终道:“当年人偶师将傀儡线埋入妖魔体内后,一直没被人发现,直到其中一个人偶挣脱了操控,奋起反抗才使得这一阴谋真相大白。这个人偶就是兰斯。”

慕慕顿悟,“这么说他手上那条小蛇是——”

“是傀儡线。”任之行接着慕慕的话道,“傀儡线一旦种入体内就不可能再被取出,虽然兰斯已将线的源头掐断,但体内的那根还存活着。”

慕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他母亲和姐呢?我听说,她们也被变成人偶了,最后被救出来了吧?”

任之行静默,慕慕一见这模样就大概明白了。先是没了老妈和姐姐,长大后父亲也…怪不得兰斯那么抠门敛财,是缺乏安全感吧?

“那那个半蛇人又是怎么回事?”慕慕道,“兰斯说半蛇人是这次木偶事件的罪魁祸首,还说什么他们有很深的恩怨,他是当年害兰斯的人吗?”

任之行摇头:“这个我就真的不太清楚了。不过说起这位半蛇人的人偶师倒是大名鼎鼎——克莱·安蒙。虽然人偶师一族败落,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他依然是令人畏惧的存在,传说他不仅能操控木偶人,甚至还能操控对方的思维,另外最可怕的是,他没有任何弱点,他本身就是木偶人。”

慕慕闻言面色微微发白,数次张嘴都没发出半点音来。兰斯也说过,这人奸诈狡猾,如果对方真如他们说得那么厉害,那太后和他操控的那些木偶人…还有兰斯,他不是说过这个半蛇人会在三天之内来杀他吗?

念及此,慕慕抬头正欲开口就见任之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冷不丁道:“为什么忽然这么关心这件事?”

慕慕“嗳”了声,来不及辩解,任之行已声音沉沉道:“慕慕,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上兰斯了。”

慕慕闻言脸唰的一下骤红,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怎、怎么可能?我早就拒绝他了,是他一直在骚扰我才对…我、我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太后,所以才…”

任之行见状叹了口气,沉吟道:“算了,慕氏夫妇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不过慕慕你记住,兰斯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哥哥希望你得到幸福,但最好,那个人不是兰斯。”

慕慕眨了眨眼,下意识抬头,喃喃:“为什么?”

任之行苦笑,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反问为什么?只是如果傻丫头真和兰斯在一起的话——

皱了皱眉,任之行转移话题道:“我去给你拿点吃的,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唧唧唧,还有木有记得慕家当年大火,慕慕的爷爷奶奶和太后的亲生女儿都死了?嗯,对滴,太后没死就是因为她是木偶人。

Chapter 76

任之行盛了红枣银耳羹再回来时,已是人去楼空。

他瞥了眼摆在床边的轮椅,抿唇。从他进厨房再回来,这个短暂的时间至多不超过半分钟。慕慕膝盖有伤,平时行动都需要人帮忙,不可能这么快离开,更何况还是在不借助轮椅的情况下悄然离开。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可能已经发生的事情,任之行面色凝重,阴沉眯眼的同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身后飘来。伴随的,还有傲雪低低的呜咽声。任之行默了默,潜移默化地提腿,深呼口气,猛地转身就见一道厉光向自己亟亟劈来——

与此同时,白色城堡内,兰斯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夜幕下的霏霏细雨。雨滴打在窗前,滑下一条条不规则的雨痕。蜀雅就抱胸坐在兰斯身后,她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雨气。

兰斯不言,她亦不语,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蜀雅终于发出啧的一声,不满道:“你到底有没有话跟我说,没有我就回去了。”

兰斯负手仍旧不看她,只低沉道:“蜀雅,幼稚园内有内奸。”

蜀雅的神情骤然紧绷,没有言语。

兰斯回头,目光清寒而疏远。就像看不见蜀雅的反应,他自顾自地往下说:“英国方面一直监视着莱尔斯的动静,这边我刚寻到卡恩的下落,那边克莱·安蒙就已经迫不及待宣战,实在是太巧合了。”

蜀雅冷笑,鲜艳的红唇微微向上扬,“所以呢?你怀疑我么?”话音落下,屋内顿时清风雅静。

兰斯垂下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顾左右而言它地说道:“蜀雅,我想不出会是谁。”

“就因为这样所以怀疑我吗?”蜀雅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澄亮的眼眸因愤怒而泛红,她咬牙,咄咄逼人道,“兰斯…到底是你错看了我还是我错看了你?如果我真是那边的人,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不要以为没有你,他们就找不到卡恩留下的讯息…如果我真是内奸,根本不需要什么人偶师动手,我蜀雅一个人就能从你那把卡恩的记忆统统夺过来,你竟然蠢到…”

话说到一半,蜀雅忽然顿住,澄澈的眸子转了转,咀啮道,“不对…以你的智商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夏洛尔、白淮、瑶薇,甚至包括任之行,这些人都没有背叛你的理由,那么就只有——”

“蜀雅!”不等蜀雅说出那人名字,兰斯已厉喝出声,一字一句又道,“不要妄加揣测。”

蜀雅的眼微微弯起,笑如狡猾的狐狸。“真是我妄加揣测吗?其实你心里早已有答案了不是吗?只是你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是那人罢了。”话毕,蜀雅收敛笑意,神情变得冰冷而肃穆。

“兰斯,没想到你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

“够了。”兰斯缓缓闭眼,面上显出三分倦容来,“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说教的。”

蜀雅仰起头,不疾不徐接着道:“兰斯,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吗?想要成为王者,除了能冷静应对大局,最重要的就是不为感情所羁绊。感情只能作为你操控人心的一种工具,可一旦由它主导你,那便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兰斯,你受的教训还不够吗?”话毕,屋内寂静无声。半晌,兰斯终微微睁开眼,淡褐色的眸子早已变得深邃难测,他低沉道:“去帮我查清楚。”

蜀雅离开后,雨下得更大了。

兰斯望着窗外哗啦啦的暴雨,眸色渐渐迷离,恍惚间就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一晚,也是这样的瓢泼大雨,他站在父亲的书房前,浑身冰冷,四肢僵硬。而书房内,母亲还与父亲说着话。

母亲原本温润柔和的声音变得微微有些急躁,“卡恩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兰斯和艾米变成木偶人的事了?”

“是的。”父亲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很早前我就发现了他们体内的傀儡线。”

“那还等什么?快想办法取出那些该死的线!或许,我爸爸会有办法,我现在就去叫凯西…”

“你等等。”父亲似乎拽住了母亲,声音也沉下了三分,他吞吞吐吐说了两个字,“不能…”

“为什么?”

父亲踌躇番,道:“亲爱的,人偶师已开始向妖界进攻,除了兰斯和艾米,他们还将傀儡线埋入了许多继承者的体内。我们已有应对计划,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你的意思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卡恩你知不知道,如果等他们彻彻底底变成木偶人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可我还是不能…亲爱的,再忍忍,我一定会尽快救出你们,这之前,委屈你们不能出去了。”

母亲的声音微颤,“我们?”

“是的,亲爱的,你也已经被他们种了傀儡线。”

倒吸了口凉气,兰斯慢慢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凝望窗外,他忍不住喃喃重复蜀雅刚才的话:“感情只能作为操控人心的工具…”

真的是这样吗?欲成大事者就必须抛去所有情感,那么,即便成就大事,成为所谓的王者,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凭什么大放厥词说要保护所有人?念及此,兰斯冷笑声,手慢慢握成拳,终喃喃道:“卡恩,我和你不一样,永远都不一样。”

“的确,你比起你父亲,还不够心狠。”听见突如其来的声音,兰斯脸色陡变,蓦地回头就见慕慕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廊前灯光阴暗,拉得其影子老长,她面色煞白,唇却红若鲜血。娇艳而动人,病态而楚楚。

见兰斯看向自己,慕慕阴测测笑开,声音听起来异常甜美可人。“园长,我能站起来了,还能走路了,你不为我开心吗?”

兰斯俊颜阴沉,褐眸闪烁番这才咬字道:“克莱·安蒙。”

慕慕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像是半点不意外。她捂嘴咯咯笑开,朝兰斯飞眼道:“猜猜,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时候变成木偶人的?又再猜猜,通过她,我知道了多少莱尔斯幼稚园的秘密。”

兰斯面无表情,“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

“谁说很久不见?”慕慕夸张地瞠目,继而又忽然抿嘴笑嗔,“我可是一直都关注着你呢…小兰斯,你完全不明白,当我接到任务,知道要来中国寻找你、监视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啊,那感觉,简直比当年逃出伦敦城还刺激。”

一面说,她一面就缓缓朝兰斯走。可诡异的是,她的腿好像完全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机械。每一次提腿,小腿都轻微微地晃动,好像完全不受控制。

兰斯侧目瞥了眼慕慕已出血的膝盖,道:“你有什么话坐着说,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慕慕抬头,一脸惊诧地凝住兰斯,桀桀怪笑:“心疼了?”

兰斯避开他的问题道:“你把之行怎么了?”

慕慕顺着兰斯的目光看向胸口,那里一片殷红,犹如白色的连衣裙上开了一朵艳丽的玫瑰。慕慕无所谓地拍了拍胸口,咧嘴笑道:“不用紧张,这点血量死不了人。主要我太心急想要见你了,所以也没下狠手。倒是那个任之行傻乎乎的,连妹妹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呢!”

说罢,她话锋一转又道:“哎呀,说了半天别的事,小兰斯,我的好徒弟…你猜猜,我现在想要做什么?”

闻言,兰斯冷冷看了眼她,语气波澜不惊:“你现在放了她,或许我还能像当年一样饶你一命,不然,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慕慕捂住胸口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柳眉微皱,“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害怕了呢~想当初,不正是你让我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吗?可是小兰斯,我现在也跟你学了一招:谁让我难过,我就要从他身上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言语间,慕慕的神情已狰狞扭曲,她瘸着腿走到兰斯身边,道:“刚才那个女人说得对,感情用事是成不了大事的。你当年的狠劲都到哪儿去了?嗯?怎么…真当幼儿园园长当得忘记了吗?”

兰斯不答,一把拽住慕慕衣领就将其拎了起来,这头慕慕倒也神色不变,依旧优哉游哉地凝着他。兰斯默了默,改拎为抱,将慕慕放在沙发上坐下这才道:“你想怎么样。”

慕慕啧啧两声,“你不是自称很了解我吗?现在难道猜不出我想干什么?”

兰斯紧抿唇瓣,“东西给你,现在就放弃操控她的身体。”

慕慕仰天大笑,末了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当真是分开太久了,你已经不那么猜得准我的心思了。现在,先去准备一副轮椅吧。”

兰斯微眯眼眸,没有言语。慕慕嘴角溢出一丝笑,抚摸着脸颊道:“不明白吗?我实在太喜欢这副木偶作品了,一定要带回家好好欣赏欣赏。”

Chapter 77

暴雨倾盆。

任之行平躺在地上,任由血水混着寒雨在身下开出一朵妖艳的花。傲雪在角落断断续续地呜咽着,苻灵则站在任之行身前,一动不动。他面露哀色,踌躇许久终道:“主人,刚才为什么不召唤吾?你明明听见傲雪的警告了,明明是可以躲开她的袭击的,明明——”

任之行不语,轻叹下口气,缓缓闭眼。

苻灵见状脸上的哀戚之情更甚,咬了咬牙终于将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你又想起那件事了。”

话音落下,一滴雨刚好打在任之行眼皮上,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想笑却咧不开嘴。苻灵道:“主人,当年是我动的手,如果你当真接受不了苻灵大可——”

“动手的人不是你,”不等苻灵说完,任之行已蓦地睁眼,眸中冷光盈盈,“当年,杀死小澈的人是我…亲手杀死她的人,是我啊…”

凝望黑幕,任之行喉口阵阵发紧,只觉涩得厉害。其实夜深人静之时,他也常常想,自生下来自己便被人说成“冷血面瘫”,怎么偏就对这个妹妹如此上心?以致几百年后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发疯地找她。

那时,她刚被送上茅山,天天小尾巴似的缠在自己身后,“哥哥咯咯”地嚷嚷,他不是也很烦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对她如此难以割舍?因为兄妹之情?因为朝夕相处的那两年光阴?不,统统都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小澈,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

“是厌恶,对自己的厌恶。”任之行翻滚喉头,一字一句往下道,“苻灵你是我的式神,没有我的命令不会擅自行动。那时…我虽没有开口下达命令,但你我心灵相通,所以你是知道的,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引开敌人的视线,所以你才会杀死小澈…”

说到这,任之行深呼口气,声音变得微微战栗,“那时她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就因为被人要挟变成了人质,他的亲哥哥就动手杀了她…哈、哈哈!是我亲手杀了她,亲手抹杀了自己的弱点,借此保住千千万万百姓的命,可是我还是恨自己、厌恶自己。即使对慕慕再好,再疼爱,也改变不了曾经的事实,我是个双手沾满亲妹妹鲜血的罪人啊。”

“不是这样的。”苻灵呐呐,“当时小澈已伤及要害,即使救回来也活不了了。再加上那时敌人一直在威胁主人,让她早日脱离苦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任之行摇头,“不要再说了。总之,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哪怕是死,我也不会重蹈覆辙,决不能再将剑指向她。”

闻言,苻灵启齿正想说什么,“花不语”外已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苻灵隐去身形的同时,兰斯已进到院内。蹲下查看番任之行的伤势,兰斯一面扶他起来一面道:“遗憾了,好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任之行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思开玩笑,拽住兰斯的衣领眼眸已闪闪发光。兰斯心领神会,默了默道:“他要我明天带着东西去见他。”

“这么说,慕慕还是被他带走了?”任之行咬牙。

兰斯淡淡“嗯”了声便不再言语,直到将任之行扛回屋,这才又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之行,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慕慕从来都不是我的弱点。”

任之行抬眸,定定看住兰斯。

兰斯回他一个灿烂笑容,声音沉稳:“我会把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任之行似是叹息,又似是大石落地地舒了口气:“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还有,方草可能和克莱·安蒙在一起。”

慕慕是直接疼醒的。好像有谁举着斧子狠狠朝她膝盖劈下,慕慕只听自己“啊”的一声惨叫,茫然坐起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光头大汉正用绷带死死勒住自己的膝盖。

慕慕咬牙再咬牙,这才喘过一口粗气来,正欲喊疼那边光头大汉已大咧咧嚷道:“他奶奶的动什么动!要是骨头接歪了老子可不管!”

“骨头…接歪了?”慕慕茫然无措,她的脚又断了吗?不可能啊,自从宅神事件后,她一直都坐轮椅,连站都站不起来,哪儿来的机会再把骨头弄歪?她明明——

想到一半,慕慕骤然石化,一幅幅画面如过山车般闪过脑海:她举剑直刺任毒舌的胸膛,眼见着他倒下后又折身挑断他的右手手筋;从后袭击凯西;当着兰斯的面掐死他的乌鸦,离开幼稚园时戳破克摩尔…

“想起来了?”这头,光头大汉折腾完慕慕的右腿又拿着绷带开始鼓捣她的左腿。一边摆弄一边啧啧摇头,“唉,你刚到时这腿已经没办法看了,本来就受了重伤还硬是站了那么久,骨头都戳出来了!他奶奶的,还好遇到老子我,算你小鬼运气。”

伴随着光头大汉的动作,慕慕闷哼一声,直到这阵痛楚渐渐消散,她不太灵光的大脑才慢慢开始运转。

“我,我被控制了?”也就是说,她也是木偶人?

“不然你以为呢?”光头大汉哼了声,随意地朝边上指了指。慕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这间光线不甚明朗的屋子里全是人!或者更准确点说,全是木偶人。犹如幼儿园小朋友般,木偶人们整齐地坐成一排,坐姿端正,不哭不闹。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的目光呆滞而空洞,就好像真的木偶一样。

光头大汉幽幽道:“这些都是他的‘衣服’。”

“谁?”

“克莱·安蒙。”

再听这个名字,慕慕竟比自己想象中镇静。整理了一下思路,她略微奇怪地盯住眼前的大汉,光头大汉以为她要问自己的来历,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慕慕却冷不丁道:“我见过你。”

闻言,大汉登时瞪大了牛眼,光亮的额头也冒出些许微汗来。一改刚才的强硬态度,他无比心虚道:“在哪见过?”

慕慕转了转眼珠,比了个“2”。大汉摸了摸额头,心里越发没底,“这、这是啥意思?耶?你这是在庆祝终于找到我?要君子报仇,百年不晚?”

慕慕眨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是Ving。在Ving酒吧我见过你,当时你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我没记错吧?”

光头大汉松下口气,撇嘴道:“乖乖个熊,没想到你个小鬼记性这么好。”

慕慕又环视圈四周,歪头道:“你不是木偶人?”

大汉拍了拍胸,“你爷爷我当然不是,不然你以为我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和你说话?啧,爷爷我告诉你个小娃娃,你现在能神志清晰,还能暂时保住这两条腿也得感谢老子我!”

慕慕囧,到底是“爷爷”还是“老子”,辈分好乱啊大哥。不过,依现在这种状况,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在这?你也是那个特殊刑侦科的人?”

大汉摇头:“老子我潇潇洒洒一个人,谁和那种鬼组织有关系?不过——”大汉摸了摸满是胡渣的下巴,话锋一转道,“我的确在查木偶人的案子。”

慕慕咦了声:“那天去Ving也是为了打探消息?”

大汉颔首:“可惜消息还没打探到他奶奶地就被发现了,然后,就到这了。”

慕慕微微眯眼打量眼前的大汉,被那个克莱·安蒙发现居然没被灭口,被带到了这也没被做成木偶人,这个大汉到底来头?念及此,慕慕湛了湛清澈的眸子,道:“大叔,你是干什么的呀?为什么要查这案子啊?”

光头大汉闻言一噎,霎时竟憋得脸红筋涨。片刻,他才结舌道:“老子这是、这是因为…他奶奶个熊,你管老子为什么查这个案子。”

慕慕见状托腮,越发觉得蹊跷。按说就算有什么不愿为外人所知的隐情也不该是大汉现在这反应啊,他现在这神情这反应反倒比较像…

做贼心虚!

这四个字一蹦进慕慕脑子里,慕慕就赫然想起大汉刚才的话来,皱眉又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君子报仇,百年不晚’,‘我终于找到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前认识?”

此话一出,大汉更加着急了,抓耳挠腮番终爆粗口道:“他乖乖个熊!”

慕慕再傻也看出猫腻来,不禁警觉道:“你到底是谁!”难道,这就是克莱·安蒙本尊?

慕慕正紧张,这头大汉却忽然叹息出声,盯住慕慕,他缓缓道:“所以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爷爷我这是撞枪口上了。”

慕慕撅嘴,“喂喂,你说谁是鬼,跟我讲——”

不等慕慕说完,大汉就打断她道:“小娃娃,你给老子听好了,爷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正乃望云阁怪医方草是也。”

听见“方草”二字,慕慕只听心咯噔一声响,到嘴边的话一个字也蹦不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设定中方草大人是一个柔柔弱弱、面如桃花心如蛇蝎的美受童鞋,可后来觉得这样好没意思哦~~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面皮好的银?【其实你是嫉妒吧?】所以,把他改成彪形大汉了,仰天狂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

Chapter 78

阴暗潮湿的小屋内,慕慕正与方草大眼瞪小眼。僵持半晌,彪形大汉实在熬不住,一拍光头啐道:“呔,这才真叫‘绝境遇债主——绝脱了’。你你你你有什么想问就问,老子绝不说半字假话,就、就是你别再这么看老子!老子汗毛都倒竖了!”

慕慕闻言张了张嘴,却又徒劳地闭上。真不是她矫情不想问,而是疑问太多,一时半会儿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