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她开始适应后,才缓缓的chou动起来,动作很缓慢,似乎在确定她现在能接受的程度。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低声的呢喃,他才加快了动作,手也并不停着,在她胸前扩大范围的滑动着。

她将沙发抓得更紧,而他的身体也贴得她更紧,带着(淫)靡进出的声音像一剂猛烈的催情剂,让彼此陷入激|情的漩涡。

倪千语感到自己全身都酸软无力,又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挫败感,随便他怎么折腾了。

倪千语感到是自己说的那番话让他不快了,她本是让他对她失去兴趣,谁知道他偏偏不如她意,甚至还以此警告她,别玩那一套。

他讨厌别人将他当成傻子一般,如果她不想做,大可以说一声,他未必会强人所难,她偏偏选择最笨的方式,他难道真看不出她的那些小花招?

倪千语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她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而且他复杂的程度让她根本跟不上。

她没有穿衣服,只是将衣服随便放在自己胸前随意遮挡一下,并非害羞的怕人看见,单纯不喜欢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

孟延洲一件又一件的穿起衣服,动作不快不慢,竟然透出几分优雅来。她盯着他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他这副社会精英的摸样,谁会知道他之前才有过一番(欢)爱?

人果然需要衣装的伪装。

孟延洲穿好衣服,这才看向她,“你之前不是抱怨我让你没有了工作吗?现在我为你安排一个。”

倪千语的思绪完全没有跟上,他之所以来这里是想告诉她他为她安排了一个工作?

她张张口,想问为什么。

孟延洲却裂了裂嘴角,“不用表示感谢,应该的。”

他笑得很欠扁,让她没有忍住,将身上披着的衣服向他扔了过去。孟延洲也不生气,伸手接住后,朝她走了过来,将衣服又放在了她的身上,“想用这种方式留下我?”他弯了弯身,“我也想留下,可还有工作…”

说着他用食指和拇指在她胸前的顶端捏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别忘记了明天八点半以前去公司报道。”

他说完便走掉,完全无视她会有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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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语犹豫了良久,还是决定听从孟延洲的安排,她现在游手好闲的生活状态的确不是很好。只是上班的第一天,孟延洲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孟延洲在办公室会见一位来宾,她送了一次咖啡进去,到送第二杯时,孟延洲送那位来宾正好出来,瞧见她端着咖啡的样子,当下便发了脾气,“你动作可以再慢点。”

谁都能听出来他发了脾气,倪千语也并不生气,做出低眉顺眼的姿态来。而到了夜里,他们依旧相拥而缠绵,之后各睡各的,他既不会将白天的事和她稍作解释,也不会哄着她的情绪。

不过依着倪千语自己的想法,倒是也能够猜出他这样做的目的。她空降到孟氏,还成为孟延洲的专属秘书,原本就不合常理,众人大概会往她身后的背景猜想,从而猜出她绝对靠着某种关系,而孟延洲当众给她难堪,在别人眼里即使她背后有关系,也和孟延洲绝对没有关系。而且,在周围的那些眼睛,甚至可以猜想着给她安排着一个背景,对于她在工作中绝对有好处。

从这件小事中,倪千语便开始觉得这个男人确实不同了。还在医院时,他看人时,还能从他眼里感觉出他的情绪起伏,能得知他对周边人的喜恶,而现在,他正将他自己慢慢转变成一个没有情绪起伏的人。

而孟延洲白天会见的人名叫吴建民,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但这位律师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了,原因是他追求正义,接了一场官司,从而得罪了自己的同行,官司结束后,遭到了所有同行的抵制。

这个畸形的社会,总在用最现实的例子证明着好人坏报,千万别当好人。

倪千语猜想着孟延洲会见吴建民的原因,会这样猜的原因是她失眠了,睡不着。她看了一眼床上似乎已经睡沉了的男人,揭开身上的薄被,拿着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摸黑走出房间,走到客厅外的阳台。

她打了一个电话,只有几句话,对方便迅速的挂断。

月色刚好,满地银辉,她的身影直直落下身后的墙上,衬出一个长形的黑影。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摆出了几个姿势,发现自己影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动着。她用手机去照那处,发现是一群蚂蚁。在墙边有一颗摆放的葡萄壳子,这群蚂蚁正围着这葡萄,试图将葡萄壳搬走。

倪千语不由得好笑,蹲下身子,继续观察着这群蚂蚁的动态。

那一年,他们一穷二白,在别人眼里就是没有前途没有未来的一对情侣,可他们过得很幸福。不会去想今天和同事相处不好,应该怎么缓和关系。也不用去想,是不是该讨好上司得到升职的机会。他们简单得只剩下彼此,用最纯粹的情感装点着彼此。

那个下雨天,他们没有带伞,只好躲在屋檐下躲雨。那时,他的手一直牵着她,她回过头时,看到的是他亮闪闪的眸子,好像天边最亮的那颗星。

她记得他对她说话时爽朗的脸,“我喜欢你,跟我走。”

那么的坚定,让她真以为他可以带给她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们牵着手,坐在屋檐下面的石阶上,旁边无数蚂蚁爬着,它们在搬运着食物碎粒,他们就那样看着,没有丝毫打扰。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和这蚂蚁差不多,有些东西可以自己搬走,可有些东西你根本搬不了。

除了学会坚持,还应该学会的是放弃。

倪千语微微一惊,回过神来,因为一双脚出现,直接踩在了那葡萄壳上,顿时蚂蚁乱跑,惊慌四起。

倪千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如果这蚂蚁知道会遭此不幸,会不会后悔来搬这葡萄壳?

没有答案。

她慢慢起身,然后看向上身裸着的孟延洲,她喉咙发干,不太想说话。

孟延洲看着她,借着月色,她猜想着他的脸色应该很不好看。

“不睡觉就为了看这蚂蚁?”孟延洲的眉头微微上扬,语气说不上好。

“那你不睡觉就为了来看我是在看蚂蚁?”她一句话回过去,心底却悠悠的叹息,幸好他来了,震回了她的思绪,否则她又该去思考那段无意义的岁月了。无意义的概念是,想了也没用,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孟延洲还是看着她,目光盯着她手中的手机,但却没有再开口了。

他站在栏杆前,眼睛看向深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倪千语也站到他的身边,这个状态适合聊天,只是他们都不是可以聊天的对象,平白浪费了这么美好的夜晚。

“听说你很小便和你外婆一起成长,很久后才回到你母亲身边,你母亲对你似乎不太好。”孟延洲说这番话的时候,仍旧没有转过身看她。

倪千语的眸子闪了闪,哪里是听说,他看来是调查过她的背景了。

孟延洲接着开口,“你大学似乎交了个男友,但却不了了之,为什么?”

她的双手搁在栏杆上,轻抿了一下嘴唇,“因为啊,我妈不喜欢。那个男人恰好是她继女爱慕的对象,所以她让我放弃,成全她那继女。”她歪过头看他,“你见过这样的母亲吗?”

说完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竟然笑了,指指自己的左脸,“这里,她当时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孟延洲这次平静的看向她,一点怜悯心都没有,“那你怎么做的?”

“把右脸给她,告诉她如果没有打够,还可以继续。”

倪千语说完,慢悠悠往房间走去了。孟延洲转过身,双手反向的放在栏杆上,盯着她的背影。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她的背景比一般人复杂,但也挺简单。单亲家庭,没有父爱,没有母爱,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好利用?

一个没有爱情亲情的女人,如果你给她所谓的温暖,她是不是就将你当成浮木,唯一的拯救来对待?

很有意思。

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独木而立,剪裁精致的西装包裹在他身上,平添一股儿冷然,他双手抱胸,即使是背影,也让人难以想靠近。

韩婕一步一步靠近孟延洲。

她不由得有些想笑,这个男人啊,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她多希望他变成现在这样,一眼看上去就让旁观者下定义是一个社会精英,能在商场上打拼出自己的事业。那时的她,心高气傲,即使面上不显示,但仍旧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配得上自己,不但要有良好的家世和人品相貌,还得有过人的智商。

她从小就喜欢那些成功人士,也希望自己能与那样的人比肩。

他们交往后,她发现他只是爱玩而已,其实挺聪明,暗暗得意,自己也许可以将他培养成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人。

如今,他正在向她曾经希望的方向发展,她却又希望他还是那个简简单单的少年,只陪在她身边说笑的单纯少年。

大概人总是这么不满足吧,总希望身边的男人变得更好,却不知道,当他真正变得更好后,有更多的目光会在他身上,而他也有了更宽广的选择,自己再也不是唯一了,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才羡慕过去自己成为唯一的时候。

孟延洲没有转过身,只是此刻的手微微垂下。

韩婕长长的呼吸一下,正准备说话,孟延洲却先出声,“你不用这样。”

他连说话,都变得简洁了,像她曾经向往的那样,说最简单的话,隐含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和聪明人过招的方式。可她如今只有酸涩,这一分冷然,是她从未想过的,如果说之前,她还不敢相信他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一刻的冷然也逼得自己必须去相信。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现在出现在孟氏,甚至职位特殊,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隐含着的东西,他们互相都能明白。

“我是靠自己的能力进入的孟氏。”她收好自己的情绪,失态也只允许自己几秒,即使失去了,她也能够自信而美丽的笑。她从来都知道,真正能让自己狼狈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哪怕再难受也应该保持最美的姿态。

孟延洲转过头看她,嘴角含笑,“我大哥还没有放弃?”

韩婕看不出他是真想激怒自己还是单纯的询问,“和你大哥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进入孟氏,之前我们的确有着合作,但自从被你知道,我和你大哥已经没有来往了。并且,就算是之前,你大哥也只是借由我,得知你的消息而已,并没有恶意。

“如果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你会有什么感觉?”他轻描淡写的说出口。

韩婕微微摇头,“如果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我是不会…”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孟延洲看她一眼,自己准备走开了。

韩婕咬住自己的嘴唇,还是难受,“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过去的一切你真的全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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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语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这番话,而且这番话的价值也不大,何况她也没有八卦的兴趣,于是抱着文件离开。她现在做的事很简单,只是不能有任何偏差,因为掌握着孟延洲所有的时间安排。在工作的这几天,她发现孟延洲刻意将他所有的出行,无论是谈判还是会议,所有的时间都设置得十分私密,换言之,想了解他行踪的人很难。

她原本抱着文件准备走人,却又在这个时候回过头,她看到韩婕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哪怕孟延洲的身影早已经消失掉。在一段感情中,最可恨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你还放不下,对方却早已经将你排除了他的世界里,当你终于回过神来时,连感伤都来不及。

倪千语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番感慨,这不该属于她,也不符合她的身份,她应该感到窃喜孟延洲和韩婕没有感情上的来往,可她高兴不起来,虽然也并不难过。她能明白自己会被孟延洲带到孟氏来的原因,一是现在孟延洲需要人手以及培养属于他的自己人,她或许不再他培养的人中,但却可以认定不属于他敌对方。当然这个角色很多人都能够胜任,选择上她的原因之一是,借着她的存在,无形的告诉韩婕,不用再去想那些过去的风花雪月了,这样看来,孟延洲似乎并没有他表现出来那般冷血,可他却不会再解释了,无论别人看懂或者看不懂。

倪千语抱着文件,进入了孟延洲的办公室。他还是穿着之前那一身衣服,只是此刻将西装的外套脱下,露出深灰色的衬衣,他似乎偏爱深色的衣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将衬衣的袖子向上挽了挽,有着说不出的舒适感,偏生他本人并未发现。

孟延洲粗粗的略揽了一下文件,没有说话。这些事都不算大事件,连他都觉得没有什么处理价值,但真正的大案子,又轮不到他做主,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坏了。

他抬头时,便看到了心不在焉的她,“有这么好看吗?”他挑着眉,重点自然不会在她心不在焉上,单纯的找个地方发泄他心中被堵成一团的地方。

倪千语回过神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才告知,吴建明来访。孟延洲点点头,示意请对方近来。倪千语这才退出了办公室,并且去准备咖啡。她不明白的是他原本可以私下同吴建民联系,可他偏生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办公室里会见,这孟氏的掌控权在孟伟庭手中,有什么能瞒过孟伟庭的,这个道理她不信孟延洲不懂,明知而为之,孟延洲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简单,他就是明着告诉孟伟庭,他现在对孟氏有企图,因为就算他表现得无欲无求对方也不会相信,不如如了对方的意,顺便让对方也以为自己真蠢,如果对方不那么想,那么也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很快,吴建明便拿着公事包走了进来,对孟延洲点点头,“孟总。”

孟延洲伸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座位,示意吴建民坐下,“看来吴大律师是考虑清楚了。”

他打听过,这吴建民一家老小都得靠他养着,凭着以前的积蓄自然能支撑一段时间,可之后便说不准了,此刻他给吴建民这个机会,如同给饿了许久的狼一块肉,就算担心这块肉有毒,也会带着侥幸心理试一试。

吴建民没有回答孟延洲的话,而是给了孟延洲的一份资料。既然要达成合作,便先给出诚意才行。孟延洲看了看那资料,应该是吴建民自己分析出的材料,这份材料表明了现在孟氏的股权分布,而如果孟延洲想要拿回这股权的具体步骤。

孟延洲看了一遍,便将材料搁在了桌子上,没有说话。

“我建议孟少现在不要打这股份的主意。”

孟延洲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吴建民继续。

“孟氏是在孟大少手中达到了如今的辉煌,并且现在孟氏的大权全在大少手中,如果这个时候你选择夺权,大少不用说一句话,底下的那群人都不同意。何况谁都知道那部分股份属于你,就算真清算下来,你能得到的也只是进入股东会,得到年底分红,和现在的待遇相同,如果那么做还会和大少产生间隙。我算过了,你的股份同大少相当,但别忘记了大少还有他的母亲。”吴建民说完吞吞口水,他说这番话也是有私心的,他是想和面前这个羽翼刚丰的小子合作,但很明显,如果这两兄弟真斗起来,眼前这人必然处于下风,孟伟庭的能力,绝对没有人敢怀疑。孟延洲多和孟伟庭僵持,对他们这种依附的人而言,绝对有着好处。

这些东西孟延洲自然清楚,又和吴建民谈论着别的方面的话题,虽然双方都有保留,但交谈得不错。

倪千语将咖啡送进去之后,他们还在交谈,并且孟延洲似乎并不介意她听到了什么。

交谈结束后,孟延洲亲自送吴建民出来,表现得对这人相当重视。

在之后不久,孟延洲便带着倪千语一同出去。倪千语手中有他工作的安排,原本以为他是按照安排去某医药公司视察,他却临时选择去一家咖啡厅,并且让她坐在外面等,似乎不希望让她听到他们的谈论内容。

孟延洲刚坐下不久,便有一名男子从另一端走出来,坐到孟延洲对面。男子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样貌。

此人外号阿三,和孟延洲多次合作过。

“调查得如何。”孟延洲蹙着眉头。

阿三给出几份资料和照片,“的确如你所想,吴建民是你大哥的人。”

男子就算说这番话时,也没有任何表情。

孟延洲歪了一下嘴,他就不明白了,那他大哥非要将他的事事都算准,一定要将他当成一个傻子来对待才罢休。他也只是稍微怀疑了一下,结果还真是,他身边的人还真是一个都不能相信,这让他不由得又警戒了一分。

孟延洲出来得很快,倪千语连一杯咖啡也未喝完。之后一同到医药公司视察,这家规模一般的公司对孟延洲表现得十分热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孟氏的面子上。孟延洲尽心尽力,不仅参观了仓库,还询问了不少流程,让那陪同而来的经理连连夸奖他认真负责。

谁都清楚药物的利润有多大,哪怕国家采取过不少措施,也并未将发挥出这些措施的功能,导致现在的药价依旧未能降下。而这块商机,已经被不少人看中,现在本市已经趋于饱和了。

孟延洲一边参观一边暗想,当初孟伟庭就是抓住了这一商机,将孟氏迅速的发展起来,先机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他抿了抿唇,察觉到自己和孟伟庭的确还有着差距。

倪千语一路陪同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

下午的时候,公司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这种大型的会议要求公司管理层出席并对公司最近的某些大案子做出决策。自然,倪千语没有资格去参加这样的会议。而孟延洲开完会议后,便直接走近了办公室。

虽然倪千语不清楚会议中发生了什么,但看孟延洲的表情也清楚,他肯定吃了不少亏。而从同事们的八卦中,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孟延洲在会议上明确提出了关于公司以后发展方向的演说,并想以此获得众人支持,他以汽车为例,现在的人都希望车的性能安全舒适,并想着环保方向延伸,而人们对汽车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多,这个行业有相当的发展空间,并且以几个品牌的汽车为例子。

用不着孟伟庭开口,自然有人出来反对。而孟伟庭却只是四两拨千斤告诉孟延洲:你根本不了解国内市场,在某品牌爆料出毒牛奶事件的第二天只需要搞大促销便有不少大妈排队去抢的今天,什么高品质全都是空话。

孟延洲对上孟伟庭的眼睛,百般难受,还是据理力争。但孟伟庭却只是摇头,表情里散出一股儿浓浓的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眼下的市场,如今的市场就是人们总是抱怨不良企业总是不创造质量过关的事物,但在让这群人花费足够的金钱去支持这种事物时,他们却愿意买更便宜的劣质货,这就是现状,他们希望花费最低的钱获得最好的品质,却不知道最好的品质也需要金钱为基础。

孟延洲被孟伟庭当众给与难堪,哪怕他觉得自己的理论绝对正确,可那番话说出来竟然有点像八点档的电视剧台词:我们应该当好人,做好事,无条件帮助他人…明明应该没有错,听上去却感觉错得离谱。

平时里,这个时间孟延洲肯定走人了,但现在那办公室的门还是紧闭着。同事们都已经下班离去,她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然后起身向办公室里走去。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孟延洲坐在他那转椅上,手搁在椅子顶部,而头枕在双手上。他的眼睛紧闭,仿佛已经睡着。

倪千语看了看他,站了一会儿后,转身准备出去,这个时候,他或许只想要一个人呆着。刚走出两步,便有声音传来,“过来。”

她转过身,他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并且直直的看着她。

没有迟疑,她直接向他走过去,刚靠近他时,便被他拉进怀里。她也不挣扎,妩媚动人的眼睛只是半看着他,充满着无限诱惑。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划了划,便用唇堵住她的唇,并不温柔,甚至带着发泄的激烈感。

当他的手滑进她胸口时,她也只是乖巧的用手套住他的脖子,然后他竟然真的温柔了几分,将她抱到面前的桌子上,她背后便是他办公的电脑,而她被眼前的男人分kai了双(腿),底裤被拉扯滑到一只脚上,此刻正摇晃着,因为他的腰身ting了进来,不算温柔也不算猛烈。

可他情绪不定,动作慢慢变得没轻没重,而她不喜身体被搁在桌子上,况且这种地方真是让人犯罪,一直压抑着自己叫出声音。

她越是这样的抑制,他的动作就越发的剧烈,像是要和她做对一般。

最后一击后,他的头埋进她的脖子中。

她额间的那一颗汗珠正向下滑动着,带着奇异的痒。而她伸出手,竟然是将他的抱住,像一种安抚。

不知为何,她仿佛就是知道,他是在难过。

“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孟延洲慢慢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他全然没有刚缠绵后的温情,甚至脸色很沉,看着她,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而她给出的动作是推开他,顺便将自己的职业裙套上,还好上衣只是被解开了几颗扣子,她并没有完全曝露。

整理好自己后,她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很年轻。”

这话很有歧异,是太过年轻所以稚嫩了,于是失败难堪都是情有可原;也或者是还年轻,想要击败敌人还有机会。

他又从新倒回了转椅上,目光不再落到她的身上,“你走吧!”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呆着。

倪千语扯了扯自己衣服的下摆,走出了办公室,就如同进来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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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语走出办公室,却看见韩婕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并用着隐忍的目光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倪千语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她的衣服已经整理过,因此她并不担心会留下什么来。只是手伸到头发上时,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韩婕既然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恰到好处的刚好是她走出来后才站在这处。

她放下自己的手,对韩婕笑了笑,韩婕却看着她,在她走过身边时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女人究竟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也许连自己都不清楚吧!倪千语就很难想象,一向骄傲的韩婕,竟然可以在得知前男友和自己的风流事后还抱着关心的态度来。或许女人的本质也差不多,在一起时无限要求对方对自己好,分开后便开始降低标准。

而韩婕过去曾对自己的不屑眼神也悄悄转换,不屑来自于自信,既然自信没了,那不屑自然也远去了。

“你认为呢?”倪千语没有明着回答,她也根本不想回答。

一直到走出公司的那一刻,倪千语还是很恍然,韩婕能在分手后得知孟延洲的遭遇,立即跑来关心他,担心他情绪的起伏。这样对比起来,她自己果然是个冷心肠。

她当初是怎么对待那个人的?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憔悴,她害怕依旧年轻的自己要不了多少年就立即向大妈靠近,她看着自己每天做家务的手,依稀能看到自己的手无比粗糙的模样,然后她害怕了,也畏惧了。然后她不想这样生活下去了,每天柴米油盐,每天只能够互相安慰彼此明天会更好,可他们明明都知道,继续下去明天永远不会更好,明天在哪里他们都不清楚。

总有人说两个人的分开是因为爱得不够,可如果她说她愿意为他死,却不愿意一天天看着自己加速老化,他却仍旧年轻,她不愿意多年后,他们当初支撑彼此的爱比不上另一张年轻的面孔。那她这样,究竟算不算爱情?

无论算不算,她都选择的是放弃,不是吗?

她的心多硬啊,当全世界的人都在讨论着女人是多么痴情的动物时,她选择毫无预兆的和那个男人说分手。

不知不觉,眼角有些湿润,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哭。她摸摸眼角,更愿意相信,只不过是今天擦的BB霜碰到了眼角,于是受到刺激了,才会酸涩得想流泪。

孟延洲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灯光闪耀,甚至让桌上有过的痕迹反射出灼烈的光点。他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哪怕现场微弱的(淫)靡气息还在,他还是不想动。

小时候,就羡慕那些不用付出什么努力就能随便成功的人。有些同学啊,他们不用多努力,平时也尽可能的去玩得够本,却总能够考出比你更好的成绩,那些人被称为天之骄子。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人在私底下也许花费的功夫不多,可他们上课认真的程度是你远远达不到的,甚至他们会因为一道题未能解出而吃饭睡觉时都心心念念。当自己也想成为那样的人,让别人用羡慕的目光看向自己,才知道那样的压力有多大,别人的一句“你聪明”自己又要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