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击了不了他的热情,也只好妥协,她用脚踢踢他,“先猜猜,你觉得我的底裤是什么颜色?”

他靠近她,“猜对了有什么奖赏?”

车内的灯早已经熄灭,看不到彼此脸色,只能够看到大概的轮廓,她双手将他的脖子套住,在他耳边吹气,“我不就是最好的奖赏?”

他似乎哼笑了一声,手往下移,伸进她的长裙中,扯拉着那条底裤,动作迅速,慢慢的靠近她耳朵,还咬了一下,“我猜你根本没穿。”

倪千语声音娇俏起来,“嗯,你猜对了。”

她的裙子贴在身上,原本就很显曲线,此刻却刻意的去磨蹭着孟延洲的身体,他在黑暗中低声哼了一声,似乎很享受被她这般服务的感觉。她的手反复的在他胸膛前滑动,如同在挠痒痒,偏生让人越来越感觉痒,想要止住这种痒,却更想继续发展下去。她慢慢牵起她的衣服,舌头竟然还在里面舔了舔,像一只小猫咪。

孟延洲还是不动,直到她的双手移到他腹部以下的位置,轻轻的点着那处地方,没有多用力,刻意的挑逗着。

“你可以更大胆一点。”他鼓励着她的动作。

倪千语笑,在这种时候,男人想的永远是怎么样才能更爽一点,什么别的都可以抛在脑后,大概只有女人才会在那边纠结,为何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激)情这东西,不过就那回事儿而已。

她突然像没有兴致一般,往后一倒,用脱了鞋的小脚去踢他那处。他似乎觉得有意思,也不排斥她的动作。她用脚趾头将他裤子拉链拉下,还是将脚伸(进)去,用指头半踢半掐,顺便感受着那处的变化。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她的动作却并未停。

当着他的面,她慢慢将裙子(褪)下,随后是内衣。昏暗的晕光下,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可却能凭着过往的记忆猜测加想象,于是眼前的画面变得骤然旖旎,她现在就是一颗将外壳全然剥下的葡萄,只等着他允吸。

他几乎可以想象那味道该多么汁多味美。

他用手捏住了她的小脚,甚至举起来,用舌头舔了舔她的大趾头,他这动作像在她脚趾点了一簇火,慢慢燃烧起来,火焰蔓延到全身。

她都不清楚他是怎么(脱)下他自己衣服的,只知道自己的双腿被举得很高很高,然后他狭窄的(腰)身就这样慢慢刺了jin来,在边缘处(摩)擦许久,感受着她的(情)动,才又一举进攻。

她忍不住恩恩两声,额间汗珠不停往下落。

她宁肯他直接冲进来,也好过这般虚伪的柔情,让她感到自己如同一片落叶,原本以为自己直直落下地面就好,偏偏他要来一阵风,打着怕她摔疼了的旗号,让她在空中盘旋往返的飞动,竟然不知道何时才能落到地面。

他让她的腿缠在他的yao上,xia身却不停的(挺)动,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也一次比一次剧烈,她只能发出不受控制的口申口今。

她的手胡乱抓着,体内的火越燃越剧烈,好像随时都能够爆炸,她甚至害怕那种崩溃的感觉,脸上一片湿润,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却仿佛沉沦一般。

彻底沉沦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而她身上的男人也大口(喘)息起来。他依旧ya在她的身上,用手却捏住她的下巴,似乎想要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楚,他将唇贴上去,撕咬着她的唇。

有人认为堕落是一种开始,却也有人认为堕落是一种结束。

孟延洲又开了一个会议,会议结束后,大家都收拾着东西出去,唯独韩婕,却是去将会议室的门关上,之后一步一步向孟延洲走来。

孟延洲将视线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上,在她走近后才看向她,“我可以介绍你去更好的地方发展,如果你愿意。”

韩婕拉开一张椅子,顺势坐下,她笑了笑,“想支开我?”

“如果你只是想要锻炼的机会,我可以帮助一下而已。”

“问题是我不止是想要一个锻炼的机会。”她顿了一下,“以前我自负,一直想要往高处走,不希望别人以为我只是个家世样貌都不错的草包,希望别人认可我的能力,可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从来都不清楚。也许,我并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孟延洲并不答话。

韩婕看着他,“可现在我知道了,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

孟延洲猛的关上文件夹,“不要做浪费时间的事。”

见他欲走了,韩婕匆忙喊住他,“我能够帮你很多,你知道我的能力的,有我在,你必然能轻松不少。”

孟延洲的脚步一顿。

韩婕追上去,“我有足够的能力,并且也有自信,如果我们并肩作战,你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孟延洲轻轻叹了叹,“我劝不了你,所以我干涉不了你的行为,但我还是想说,你不用为我做任何事,因为你即使做了,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感激。”

韩婕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去。

曾经啊,他为了她努力学习,为了能和她一个班去讨好他讨厌的那个老师。

现在啊,她主动讨好他,他却根本不领情。

18第十七页

五叔赶到酒吧的时候,吧台上已经摆放着一溜的空杯子,旋转的五彩灯散过,折射出多彩缤纷的奇异景象。孟延洲坐在当中,此刻又贡献了一个杯子,旁边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鼓着掌拍手叫好。

五叔蹙紧眉头,然后冷冷的扫过一旁的看众。五叔气场强大,这一眼看得人心慌,于是围观者纵然不愿,却还是挪动脚步走开了。

五叔走到孟延洲身边,“少爷,别喝了。”

孟延洲不理会他,继续喝着。五叔猜到他心情大概不好,劝不动,又怕他出事,于是坐到孟延洲身边。

孟延洲喝酒跟喝水似的,摇摇手中的杯子,液体溅到了他的手上,“韩婕问我,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无情。其实我自己也想知道,我怎么就会那么对她呢?”

又一杯喝下,五叔的眉头蹙成一堆,只是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孟延洲半讽刺的笑了笑,只是笑容充满着苦涩,“现在我都还记得,当时从医院里醒来,旁边放着她的照片。我看着那照片就在想,这的确是我会喜欢的女生。然后我终于看到她了,那是高三的开学典礼,她穿着一身白衣,走上讲台代表全体高三同学讲话,明明是一些努力学习的废话,可是因为是她在说,我竟然一字不漏的全听完了。”

“她很优秀,不止在老师心中,还在同学心中,在她身上就找不出任何的缺点来。性格很好,无论我做事多么离谱,她也不会动怒,只是耐心的劝导。总是抽出时间来给我补课,其实我特讨厌那课本上的东西,但她教的那么认真,所以我只好听了…然后她说希望我们能考进一所大学,于是我将那当成了我的目标,开始奋发向上。”

“那些日子啊,被高考折磨得够呛,天天考试,看到老师抱着试卷来上课时都有种想撕掉的冲动,看到年级排名下来时,都想吐。可因为有她在啊,所以我一点没有觉得苦,反而回忆起来觉得很甜。”

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五叔也只感觉无奈。

“大学之后,我们还是和高中差不多,形影不离,专业不同,却力求一起吃午饭一起吃晚饭。她只是无意中提及她们班某个女生被表白了,那男生在女生寝室下面弹吉他表白,我就去学了吉他,也在她们寝室下面为她弹唱…这些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五叔又叹了叹,这些事五叔也知道,毕竟他跟了孟延洲这么多年,关于孟延洲大大小小的事都清楚。

孟延洲这时看了五叔一眼,“可即使我把这些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对着韩婕说分手时,我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和好,你说我这算什么?”

他的语气充满着悲伤,让五叔也受到感染,“少爷别想太多了。”

孟延洲一只手在吧台上轻轻敲了一下,“但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这些事虽然都发生过,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可老是感觉弄错了对象,好像应该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似的…五叔,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吧?”

他话音一转,五叔浑身僵了僵,脸色也变了好几下。孟延洲迅速扑捉着他神色的变化,最后将手中的杯子又搁下。

五叔额头流下一滴汗珠,他伸手擦了擦,“少爷喝多了,别乱想。”

“我可不是喝多了吗?”孟延洲顺着他的话说,只是话音里多了点讽刺。

五叔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内心也翻江倒海,他没有想到,孟延洲声情并茂的回忆起他和韩婕的过往,自己在这种话题毫无准备之后,孟延洲突然趁他不备问出让他无从回答的问题,借此让他露出破绽。

想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孟延洲自己演的一场戏,五叔额头上的汗珠越发的增多,表演得那么好,那么理所当然,旁观者也顺着去带入进去,却不过为了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是喝得有点多。”孟延洲盯着自己弄出来的空杯子些,“可我还记得,五叔今年已经五十多,马上就满六十岁了,家里的小孙女已经十岁了,这些年五叔一直为了孟家奔波,也是时候该安享晚年了。”

五叔一愣,随即明白了孟延洲的意思。

孟延洲眯着眼睛,这个老人陪了自己二十多年,几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但偏偏…

他笑笑,他当然信赖五叔不会伤害自己,但却不能信任他,因为五叔从来都听从孟伟霆指挥。

他再次摇晃起一杯酒,觉得自己可悲吗?也不可悲,只不过活了二十几年,发现自己没有朋友,没有父母,没有爱人…甚至连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仅仅如此而已。

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五叔肯将他车祸前的事据实以告…但五叔不肯。

孟延洲刚才的确是耍了点手段,想借此套出点什么,只是失望了。但从五叔的反应来看,他车祸前,应该的确发生了些事,至于是什么事,看来有人不希望他知晓。

五叔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刚才的样子…”他顿了顿,这般随意的讲着话,却随时在算计,多像那个人啊,“和你父亲很像。”

孟延洲抬头,“当然,我们是父子,血浓于水。”

五叔使劲的点头,眉眼却难掩沧桑。

孟延洲盯着那些杯子,不由得摇摇头,他好像现在能学会竟然变得冷血以及抓住别人的痛脚。

调酒师的目光不时向他移过来,他用指甲敲敲就近杯子的边缘处,“看什么看,还不来将杯子收走?”

调酒师没有动,而是用眼睛示意侍者来收。

孟延洲依旧盯着那名调酒师,“请记得,即使是作假,酒精浓度也不用那么低。”

调酒师抿抿唇,对自己默念着顾客是上帝…

孟延洲拿起外套准备走人,视线上抬时,却发现了熟人,于是站定在原地。

倪千语现在都怀疑现在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特喜欢当红娘,否则这一大群人怎么会如此配合默契的将她推到汪明旭身边。

今天本是汪明旭生日,于是将同学全叫了出来,倪千语本不在这受邀之内,却被这些人的电话催命铃叫了过来。

倪千语来之后,这些人默契的坐到另一边去,将汪明旭身边的位置留给她。而汪明旭本人却如同没有看见她一般,招呼着同学喝酒拼酒。

汪明旭的酒量并不好,倪千语见他喝了不少后,才低声开口,“少喝点吧!”

汪明旭这次罢休。

他靠近倪千语,“我没有醉,”哪怕已经浑身酒气,“我他妈就想问你,为什么就可以这么无情,说转身就转身离开,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曾。”

倪千语的眉心微微一簇,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总有人这样来问她。其实能有什么原因,既然是分开了,无非就是不想和你继续了,总这么纠缠除了显得自己loser还能什么?

为什么?如果要给理由,她倒是也能够给出一个。

当时正好是倪紫絮的生日,汪明旭也正巧赶上了,于是一起吃了个便饭。那一天她才知道,原来汪明旭的父母和左敬涛很有渊源,左苇玲也和汪明旭认识多年,说青梅竹马也毫不为过,甚至左家和汪家有意拉拢这一对。

在饭桌上,倪紫絮并未表现分毫,饭局结束后,倪千语跟随倪紫絮一同到院子里。倪紫絮看着她,连一个原因都不问,便直接开骂:越来越有本事了啊,还知道勾引苇玲的未婚夫,你真是下贱,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非要抢别人的男人,从小都是个不检点的,现在也不学好,马上分手,好男人给你都是糟蹋,贱人…

倪千语被骂得已经麻木了,“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老贱人?大贱人?”

她得到的是倪紫絮的一个耳光。

其实她真觉得一点都不疼,所以才会将另外一边脸也伸上去,“没有打够,可以继续。”

什么尊严不尊严,全都他妈的狗屁。

倪千语回忆起那一幕,竟然觉得很搞笑。而此刻汪明旭却在她的耳边低语,“都过去两年多了,每一天我都告诉自己我要忘记你,可每一次都像是自欺欺人,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活得这么潇洒这么无情的。”

又一个人说她无情了。

她看着汪明旭,“你不是还活着吗?那就证明,其实我们都一样,谁离开了谁都可以活下去,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活得比谁都无情。”

只是大多数人自己不愿意吧,他希望表现自己有情有义,也希望别人都觉得他深情无比,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爱情变得惊天动地似的。

汪明旭却只是笑了,几乎想落泪,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多么冷血啊,这样的话也可以说得出来。

倪千语觉得自己来这里完全就是一个错误,她起身准备离开。

左苇玲从另一边走到她的面前,拉住她,“先别走,”看了汪明旭一眼,“他这个样子,你走了…”

“不是有你们吗?”

左苇玲觉得这境况看上去的确很尴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倪千语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人,汪明旭却站起身,将她的手一把抓住,“别走。”

倪千语却只是将他的手推开,汪明旭就更加用力。正僵持着时,孟延洲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看向倪千语,又看看表,“不是说一会儿就出来吗?让我等了这么久。”

汪明旭看着孟延洲,突然就放了手。

倪千语这才笑笑,和众人打过招呼,却并未介绍孟延洲的身份。

左苇玲却在这一刻,拉过倪千语,要和她说几句话。她原本以为左苇玲又会说起汪明旭,但左苇玲开口却问,“你和孟延洲在一起了吗?”

她不答话,一是不好回答,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孟家水深,你自己小心一些。”左苇玲原本一箩筐的话,最终也只是变成了这么一句。

倪千语微微诧异后,突然笑了,“难怪倪紫絮喜欢你。”

她喊她的母亲,在外面通常直接用名字。倪紫絮的优点真心不多,一个是她长得漂亮,一个是她眼光不错。

人好了,总让人硬不下心来,“谢谢关心,我明白的。”

其实到底明白与否,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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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语随着孟延洲一同出来,她站在酒吧的门口,等着他去将车开过来。她站立在原地,不远处的杨树枝叶不停的翻动着,树影呈墨色,有点像被打翻的墨汁此刻胡乱流动,向人们证明着这场风有多么强烈,风吹到脸上,带着地面残留的热气,生不起半点好感来,她用手捋了捋额间乱飞的发丝,目光看向那辆正靠向自己的车。

她站立在酒吧门前,半迷幻的光晕落在她身上,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裙子,长发如瀑,发丝乱舞,定定的站着,身影带着一点鬼魅,像突然从山林中冒出来似的。孟延洲嘴角微微上扬,有的时候,他真感觉她像从不知名的地方窜出来,否则他无法解释,她明显没有特别的优点,为何他一直没有将她舍去,这是说不通的事,至少在他看来。

倪千语走上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孟延洲迅速发动引擎,车立即窜了出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袖子半卷,露出迷人的手臂。她对手臂,似乎很感兴趣,盯着不放,那结实的纹理,同时配上他修长的手指,仿佛带着无限的诱惑。

说实话,她有点想去摸他的手臂,想要感受一下那里的触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车窗外,浅淡的树影以奔跑的速度向后退去,偶尔闪进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脸一半带着阴影一般带着晕黄,她瞧着竟然不知所谓的笑了起来。

“你这样子,真看不出来是在对前男友表达怀旧。”孟延洲在拐弯时,突然开口。

倪千语点点头,“你眼花了,我要是对前男友如此念旧,怎么可能跟你走。”她顿了下,瞧着她自己的手指,她一向对自己的手指不怎么满意,算不上好看,也不细,顶多能自我安慰的表示有那么点福相,“倒是你,才对前女友旧情难忘吧?”

孟延洲减缓了车速,挺感兴趣的看她一眼,“是吗?”

倪千语不喜欢这个话题,“怎么你自己开车,五叔呢?”

她果然看到了他刚才喝酒以及和五叔在一同说话的那一幕,孟延洲当下敛了神色,“五叔年纪不小了,不能老干这么危险的事,万一他一个眼花,我们不是得一起出车祸?”

“啧啧,你怎么能这么怕死呢!”

“说明我正常。”

倪千语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该担心的人是我,你现在是醉驾。哎,如果我刺激刺激你,你会不会真出点什么车祸,然后我们一起挂了?”

“你试试看。”

“连呆在你身边最久的人你都要如此怀疑,不惜试探,你是在显示你自己多么厉害还是想要证明你一个人就够了…”

孟延洲猛的提速,并且迅速转弯,并且车越来越靠近公路边缘,路边没有护栏,只有一片绿化带和几颗大型树木,树龄应该都不小了。他此刻开着车迅速的向一棵树开过去,像一个人濒临绝望时选择自杀一般,可他在踩了刹车,车头在靠近大树不足五厘米处停下,“我得提醒你,就算出了车祸,也是你先挂。”

倪千语大口的呼吸,身体因惯性向前扑去,只是她的神色间却并不显怕,她转过头看他,给出一个笑来,显得异常诡异。

孟延洲伸出一只手捏紧她的下巴,“我错了,看来你被你前男友刺激得不轻,不惜找死。”

她瞧着他,好像能够感受到他体内的那一只小野兽,并且还能感受到它在不断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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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提之前发生的事,于是依旧在床上欢爱,将彼此当成身体本能的(欲)望之所,不去想所谓的爱与不爱,于是单纯的身体需要成为主导,一切变得纯粹起来,只为内心那团奇异的激动感做剧烈的扭动,情潮涌动,一切那么自然。

完事后,倪千语还趴在他的胸前,她的发丝乱飞,她的背后沾着些,肩头也有些,另一些落到他的胸前。汗水像彼此之间的粘合剂,若有似无的镶嵌着,她伸出一只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孟延洲做出悠闲的样子来,半眯着眼睛,瞧着她在黑暗中的轮廓。

“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他突然开口,与此同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的手捉住,不让她随意游动。

“谁不讨厌呢?”她轻笑,觉得他这番话原本就语病得厉害,谁喜欢被人欺骗着,让自己被当做傻子一样对待。

他抬起她的下巴,“所以,你不会骗我吧?”

她眸子轻轻扬起,有点商量的意思,“你觉得我有那本事?”

孟延洲看她良久,此刻的两人应该算是无比的公平,因为都看不清楚彼此具体的表情来,却又几乎能够猜到,看似不清楚,却又明白得很,“你想要什么?”

倪千语没有说话,他的意思那么清楚,她想要什么,他可以满足她,但这里面有着一个前提,她得听话,而且是只能听他一个人的话,“你希望我做什么?”

不清楚彼此的筹码,也不敢贸然进入彼此的区域,谁知道里面会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