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枫一听这话,脸色迅速下沉,“不知好歹的女人,我会让她知道后果的。”

众人立即点点头。

“梁彝,给我叫一帮人来,”穆枫随即开口吩咐。

梁彝听到之后撇着嘴,没有应声,穆枫不屑的瞧了一眼对方,“瞧你那怂样儿,人给我叫来,不管出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他说完这话才又继续开着车,他这车绝对是有钱买不到的之一,全球限量,非贵族人士没有资格享用,他找了不少渠道才弄来的,现在是让这群人看看他的车,顺便让他们知道一下他们之间的差距,“孟延洲,敢抢我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邱云迪听到这话后,随意的拿出手机,快速的按下一条短信发了出去,同时很快删掉发送信息。他了解孟延洲这个人的性格,但凡得罪他的人,哪怕只是一句言语上的过失,他也能整得对方生不如死,他可不会将别人的命当一回事。在某些特权人士的眼中,什么众生平等,那全都是个笑话。

倪千语从接到那条短信之后便开始惴惴不安,孟延洲也发现了她情绪上的起伏,“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想了想之后,“我回一个电话,等我五分钟。”她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将她收到的那条短信转发到孟伟霆的手机号上,很快,对方立即打过电话来,“你是想通了?”

“什么?”

“否则你把这条信息发过来做什么?我凭什么帮你?”孟伟霆的声音永远充满着自信和笃定。

或许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并未对这样的声音感到反感,反而安定了几分。短信中可是用的“你们”一词,还包含着孟延洲也有危险,可孟伟霆还这么淡定,看来他并不担心穆枫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咬着唇,很快做出了决定,她本就无路可走,以她个人之力,怎么可能斗得过穆家,与其自己一直不停的挣扎,不如干脆一点,“嗯,我想通了,只有你能帮我。”

孟伟霆大笑了起来,“那你就让穆家小子如愿就是了。”

倪千语还不解孟伟霆是什么意思,但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这让她更不解了,这孟伟霆究竟是什么意思,不但不想办法让穆枫放手,反而让她如穆枫的愿。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还是将通话记录和发送信息的记录都删掉之后才向孟延洲走了过去,“怎么这个表情?我一个朋友出事了,打电话去安慰几句而已,你不会等了几分钟就生气了吧?”

孟延洲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倪千语,你记住,你不可以骗我。”他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带着目的待在他身边,他不是不可以怀疑她,他仅仅不想去怀疑她,如果身边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怀疑,那只会让他感到心冷。

她抑制住因这句话产生的震动,“我干嘛要骗你,骗你对我有好处?”她对他笑笑,“倒是你,不要一天到晚都怀疑别人这里那里的。”

孟延洲叹了口气,“你不明白。”

倪千语在心底暗暗一叹:我就是太明白了…

孟延洲送她回去,她下车之后,发现他没有下车的打算,于是趴在车窗上,“才一天都把我放一边了?你还真心狠啊!”

孟延洲明知道她不是真舍不得自己,却还是乐于看到她这模样,“回去有事处理,今天已经耽搁了很多事了。”

“这是在抱怨我浪费了你的时间?”

“天可明鉴,我的意思是我很乐意…”他的笑还僵在嘴角,已经发现不远处躲着人,于是吩咐她,“上车来。”

倪千语原本想听他的话,可一想到孟伟霆的话,假意不懂他,仍旧笑着,“刚才才说有事要处理,这下让我上车做什么。你以后怪我让你不务正业怎么办?”她一边说还一边往后退,假意和他挥手告别。

孟延洲见她转身真准备走开,叫了她一声,她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怎么,连头都没有回。他不由得暗骂了一声,立即打开车门冲了下来,他还没有靠近倪千语,已经有一群人冲了出来,甚至这些人分成四个方向走出来,将他们围在了一起。

倪千语露出惊慌的神色,抓着孟延洲,“怎么办怎么办…”

孟延洲见到这么多人,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谁派你们来的?”

“废话少说。”这群人便直接冲了过来。

倪千语捏紧手,原本准备大打一场,可想了想,她还是一脸弱女子的摸样。那群人见她柔弱的摸样,也只是将她挟持着,没有动真格。

倪千语盯着被人围在中间的孟延洲,他发起很来还真让人感到恐惧,只不过他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被人这样团团给围住后,还是抵不过对方。他们将孟延洲抓住,孟延洲受了伤,不过看样子都是皮肉伤,并不严重,“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人群慢慢让开一条路,穆枫走了出来,看着孟延洲笑了笑,“原来你这么想见我啊,我就让你如愿好了,怎么,见到我之后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孟延洲自然知道和这种人说什么违法乱纪跟一个笑话似的,他盯着穆枫,“你想对付的人是我,把她给放了。”

穆枫看一眼被抓着动弹不得的倪千语,不由得笑更变得意味深长了,“你们这么郎情妾意啊,不过我这个人心善,看到这个画面总舍不得只对付一个人,你想想看,一个人被我弄死了,那活的那个可多可怜,要不我干脆就成全你们,把你们一起弄死。”

倪千语的嘴角抽了几下,“穆少,你又何必为了我这种低贱的人脏了手,是我下贱,跟了你又去勾引孟少,他只是被我骗了而已…”

穆枫轻哼了一声,“你们瞧瞧,多感人啊…”话语刚罢,他便走到倪千语面前,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臭娘们,我说话的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他妈的,还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当我是死的?”

孟延洲挣扎着要冲出去,“你是不是个男人,有什么冲我来,这么对一个女人算什么?”

“别这么着急送死,我不会把你给忘记的。”穆枫对着孟延洲笑笑,“我警告过你,少碰我的女人,哪怕我不要了,我宁肯毁掉也不得给你。”

穆枫说完,吩咐人将他们带走。

孟延洲和倪千语对视了一眼,也不浪费力气做什么了,很明显穆枫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他们做什么都没有用,也许还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他们被用胶布将嘴缠上,眼睛也被用黑布缠上,然后被带往了一个地方。

还好,他们并未被分开,而是关在了同一个地方。

在路上的时候,似乎有人给穆枫打来电话,让他最好不要动孟延洲,这孟伟霆不是好惹的,只是穆枫根本不当一回事,笑言如果他将孟延洲给除掉了,也许孟伟霆还会感激自己。

倪千语这个时候该庆幸了,她过去看电视剧时总怀疑那些给人质嘴里塞东西的人是蠢蛋,嘴里塞再多的东西,一吐就没了,能堵住个什么。她当时还心血来潮的想过如果是自己,她会怎么做。如果被用胶布将嘴贴上,只要胶布不是很宽,就拼命的做脸部运动,让胶布内有一点空气,同时不停的用嘴吐着口水,在差不多的时候,便对着东西品让胶布扯掉,哪怕是对着墙面摩擦也有效果,只是最好对着有棱角突出的东西。

只是说着简单,做起来还是很费心神。至少她将胶布吐掉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她害怕会出变故,还是拖起疲惫的身体,去为孟延洲咬掉他嘴上的胶布,终于撕掉之后,才又去用牙齿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孟延洲嘴上的胶布被她咬掉的时候,胶布贴着皮肉,撕下时的瞬间疼痛无比,但他只是看着她。此刻的她那样努力,想要活着。

而他其实对活着的欲望并不强烈,他活着只是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如果死了…也就不用活得那么累,但这一刻,他竟然为之前那几秒的放弃感到恶心,为自己而狠狠恶心,他已经做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坚定。

她很费劲儿将他的绳子解开,牙龈也不停的出血。

孟延洲在第一时间替她将绳子解开,但她不停的大口喘气,累得不轻。这里是一片废旧的工厂,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到处都是灰尘。

他用手捏紧她的手,“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孟伟霆听着电话里的报告,听完之后想了想才吩咐,“在穆枫行动前保证他们逃出去,记得要做得不经意,让他们以为是靠自己逃出去的。剩下的按照原计划行事。”

电话对方听到命令后点着头。

孟伟霆挂断电话后,又不停的咳嗽起来,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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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延洲见她喘息得不那么严重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能走吗?”

倪千语也知道,多呆在这里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不由得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孟延洲一把将她扶住,将她拉起来,他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他牵着倪千语的手,开始在这废弃的工厂找着出口,一楼的窗户全都被订上了,应该是早就有计谋。孟延洲的眉头拧成一团,对于穆枫那种不在乎后果的人,你还把他真没有办法,那种不按常理出牌,同时也不得将别人的命当做一回事。他只是将巨大的工厂内部扫了一眼,便握紧倪千语的手,向二楼走去。

倪千语不由得跟紧他的步伐,低头看着他捏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有力,让她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慢慢恢复平静。在这一刻,她并不害怕了,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有危险,而是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不会有这种遗憾了。一个人死是最轻松的了,什么都不用去担心,或者活着的人才会去计较,才会觉得累。

二楼也很空旷,同时堆着一些废旧的东西,门窗早已经损坏。也许是没有料到他们会挣脱,二楼并未做什么措施。他快速的拖着她向一处窗口走去,他从破旧的窗子看下去,刚好看到原本守在下面的人竟然向另一边走去,似乎被人叫走了。

对于危机中出现的那点希望,只能用幸运来形容了,至于原因恐怕也没有时间多想。上一刻还在为他手中的温暖恍惚着的倪千语在这个时候仿若回到了现实,终于看清楚他们在面对什么,她的大脑迅速的闪过不少念头。在孟延洲还未做出任何动作前,倪千语突然向前扑了一下,原本零散着的玻璃窗上的玻璃竟然掉下来一块。孟延洲睁大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将她扶稳,神经紧绷起来,这么大的声响,应该会惊动外面的人才对。

但没有,没有人出现,孟延洲看着她,“好像不太对劲。”

“先想办法离开。”倪千语心下已经安定下来,她知道孟伟霆已经出手了,否则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没有人冲进来看他们怎么样了,甚至可以说外面也有孟伟霆的人,那人虽然自信得过分,但做事万无一失也配的上他的自信。

她刚才只是想要确信一下孟伟霆是不是将一切都控制下来而已。

孟延洲也不敢多想什么,在他们身后另一端已经有烟升起来,看来穆枫还真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难道想要一把火将他们烧死?

孟延洲看了一眼二楼到地面的位置,目测了周边的环境,有钢做的连接地面的下水道,应该不会成什么问题,“怕吗?”

倪千语摇摇头。

他一时也不知道她这是心理暗示还是她真的不害怕,“我先下去,然后你下来,我接住你。”

她点头,然后看他身手利落的跳到了窗子上,双手抱在水管上便迅速的下滑着。倪千语见他已经到了地面,他做着手势让她赶快下来。她这才爬上窗子,学着他的样子往下滑,他之前的模样很轻松,但她抱着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儿,手才碰到水管,便因摩擦而疼痛难忍,她见距离差不多后便往下跳,而孟延洲则牢牢的将她抱住。

孟延洲也不多做什么,拉着她就一直跑,直到他们都跑不动了后,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待过的那工厂,此刻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们互看了一眼,有劫后余生的欣慰。

因跑得太久,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揣着大气,倪千语盯着他的脸,伸出手为他擦着汗水,“你可以不管我的啊,为什么要带着我一起?”

“对啊!”他直接躺在地上,“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她压在他身上,不管不顾的用手去捶打着他,力气不大,可手一直不停。终于,她累得不行了,靠在他的胸膛上,“你遇见我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还没有开始嫌弃,自己就自暴自弃了?”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发现你笑起来的时候挺可爱的啊,平时干嘛板着脸。”

他又收敛了笑,“我乐意。”

当他们都休息够了之后,才慢吞吞的走着,也不管会不会危险什么的。他牵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走着,周围的环境比较偏,应该是在郊区,偶尔能见到几栋房屋,只是都已经很旧,甚至已经看不出有人居住了。

倪千语的目光被一颗枇杷树吸引之后,无论孟延洲怎么拉她都拉不动了,“你到底走不走?”

她还是看着那颗枇杷树,“不走,”顺便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孟延洲看一眼她再看一眼那颗枇杷树,再看一眼她又看一眼那颗枇杷树,最终放开她的手,走到枇杷树前,几下就爬到了树上。她站在树下面,“我要你头上的那一个。”

孟延洲伸手连枝条一起折了下来,丢到她的手中。

她一直在下面不停的嚷嚷,孟延洲十分的无奈的听着她的指挥去折枇杷。

“谁在偷我家的枇杷?竟然偷我们家的枇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道狠厉的声音,孟延洲立即从树上跳了下来,拉起倪千语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才停了下来,孟延洲煞有其事的问她,“枇杷呢?”

她刚才一慌,几乎全都掉落了,只剩下手中的两个,她邀功一般伸出手放在他面前。见他脸色不善,她将一个剥了皮,塞进他的嘴里,“你吃一个,我吃一个,刚刚好。”

孟延洲不由得笑了笑,嘴里的枇杷似乎也甜进了他的心里。

她看着他的脸,也剥下手中的枇杷吃着,只是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奇怪的看着她,她不耐烦的擦掉眼泪,“我运气差,吃的这个枇杷太酸了。”

连眼泪也酸了出来。

穆森对这位孟家的当权者一直都很敬畏,这么多年也一直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之道,却没有想到孟伟霆竟然会主动约自己出来见面,不由得一直不停猜测着孟伟霆究竟打着何种算盘。孟伟霆的手段,他也略有耳闻,能将孟氏死而复生,人脉门道绝对让人咂舌,可偏偏没有人知道孟伟霆背后究竟有什么人,这也是不敢轻易动孟伟霆的原因之一。

过了很久,孟伟霆才推门而入。

穆森立即起身同孟伟霆寒暄,“一直都想同伟霆兄叙叙旧。一直找不到机会,难得伟霆兄还能记得我。”

孟伟霆只是勾了下嘴角,并不给予任何回应。

穆森很是尴尬,立即吩咐了侍者准备酒水,心下却对孟伟霆的行为不以为然,要是他年轻的时候,早给孟伟霆脸色看了,现在老了,心气也没有那么重了,很多事也选择在背地下去做,绝对不在明面上让人看出什么来。

“伟霆兄百忙之中约我出来,不知道所为何事?”既然连寒暄都不给面子,那就干脆进入主题。

孟伟霆此刻才有了反应,“穆总是真不知情呢还是太会演戏了?”

穆森咳嗽了几声,“伟霆兄也不要和我打哑谜了,如果真是我穆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一定赔罪,只是也请伟霆兄说一下前因后果,否则…”他可不是吃素的主儿。

孟伟霆哼了一声,直接甩给穆森一些资料,里面有人的口供,全都已经按下了手印,事件十分的详细。穆森看得脸色大变,那个不孝子,又在外面给他闹事,什么该碰不该碰的人都去碰,这严重一点可是故意杀人…

“不知道二少现在在…”

“还好,我弟弟命大,逃了出来。”孟伟霆替对方解惑。

穆森也放心了不少,只是有些摸不准孟伟霆的态度,“伟霆兄,我们之间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那二弟,说得好听点是你弟弟,但那种女人生的,你…”如果孟延洲真没了,对孟伟霆应该是好事,甚至不用孟伟霆亲自出手。孟伟霆这么多年一直不动孟延洲,其中的一个原因肯定是孟延洲一出事,大家怀疑的第一个人便会是孟伟霆。

孟伟霆对此并不生气,“穆总好像忘记了,我并没有后。”

穆森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孟伟霆。

是啊,这么多年来孟伟霆一直没有儿子,这样来说,孟伟霆就是将孟延洲当做接班人在培养。如果孟延洲在孟伟霆心中只是一个小三生的儿子,穆枫做的这事儿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多送一个小人情就解决了,可如果孟伟霆是将孟延洲当做接班人,那这事儿就小不了…孟伟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何况他都亲自找上门来了。

“这事儿是小儿糊涂,我回去一定教训他。”

孟伟霆敲敲桌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糊涂一下?”

穆森脑海里闪过不少念头,“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伟霆兄分忧解难?”

孟伟霆在桌子上敲了三下,随即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字。穆森脸色一沉,但他就穆枫一个儿子,如果孟伟霆真动起了真格,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在同穆森见过面之后,孟伟霆又同方总见了一面,这方总也直接,“如果孟总真能够将那案子让我弄到手,我一定为孟总感激不尽。”

孟伟霆眯了眯眼,谁都想得到那案子,可并不容易,对方来头太大,除非采取非正常手段。他哼了一声,就让穆森慢慢去努力,顺便穆森背后的黑势力也会因此浮出水面,做成后,直接当顺水人情送给方总。

“方总太客气了,只要你在你父亲身边美言几句就行。”

方总的父亲在中央工作,平时作风低调,却具有实权,已经弄下好几个贪官,同时也是反黑的高层决策人之一。只是方总的父亲反对其进入商场,认定自己的儿子做不出什么大事儿,现今如果方总能有所作为,一定能够在其父亲面前长脸。

“那是自然。”方总笑着敬了孟伟霆一杯酒,知道他父亲事的人很少,这孟伟霆果真名不虚传啊。

穆森回家之后大发雷霆,无论汪渝怎么劝说都没有办法平息他的怒气。他让人去将穆枫带回来。但穆枫根本视他这个父亲为无物,根本不理会。穆森在家等了半个小时后,直接杀到了穆枫所待的地方。他怒气冲冲的进去,众人一见穆森的脸色,打过招呼之后迅速的逃离现场,他直接冲到穆枫面前,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你这个畜生。”

穆枫捂着自己的脸,一双眼珠几乎瞪了出来,“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这个畜生。”说着想再给穆枫一个耳光,被穆枫伸手给拦住了。

“你不过就生了我而已,你养过我吗?陪过我吗?教育过我吗?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他抓着自己父亲的手,“你以为你穿着一身的西装人模人样了你就是人了,不过衣冠禽兽罢了,禽兽生的儿子自然是畜生,你倒也没有骂错。”

“你你…你竟然不知悔改,你为什么要去碰孟延洲?”

穆枫甩开穆森的手,“哦,原来你就为这事儿。他抢了我马子,给他个教训而已,不是听说逃走了吗?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至少我比你强吧,你还强抢人家的妻子,让人弄死人家的丈夫,一家人全都殉情呢!和你比,我简直就是善良。”

眼看穆森又要给他一个耳光,穆枫啧啧了两声,又拉住了自己父亲的手,“你老了玩不动了,还不准别人玩啊!上梁不正就老实待在家,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如果不是看到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早就…”

“此言差矣,你儿子女儿可多呢,只是全变成孤魂野鬼了而已。”他笑看着自己的父亲,“有本事你去弄一个儿子出来我看看啊?”

穆枫讽刺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直接走开了。

穆森气得不轻,却还是追了上去,“别去碰姓孟的,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穆枫站在原地,他倒也会思考,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穆森大概也不会如此表现,“我尽量。”

孟延洲回去后,第一时间便是去查关于穆家的一切,很有意思的一家人,早年无恶不作,之后开始洗白,现在竟然混到了如今的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某位订阅了此文后又在别的网站免费分享的同学,我这文数据真心差,我连申请榜单都不好意思,收益更是连上个文的二十分之一不到,能一直保持更新是因为一直跟随我的读者一直陪伴着我,我只能用更新报答,请不要打击我的积极性,文数据不好不可能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更新下去也需要勇气。昨天头很晕,没有打算写文,结果躺下后也睡不着,一边头疼的起来写文一边看江苏卫视的一站到底打起精神,不是想说自己多辛苦,人活着谁不辛苦,但不能让我觉得不值得吧?我一直尽我可能的写文并保持更新,但能不能不要打着喜欢我的旗帜做伤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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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一夜之间,所有的动向都开始不对劲,穆森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也清楚,自己肯定是着了孟伟霆的道。他本来想借黄山的案子卖孟伟霆一个人情,并且他猜测着孟伟霆既然来好自己,自然是为了那好处而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使对方答应在冬临市落户,可孟伟霆竟然不接招。平白让姓方的捡了一个大便宜,就算现在,穆森也不知道这姓方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从那天开始,一切便开始不对劲了,他最初怀疑是内部出现了叛徒,做了好几次清查行动。最终竟然查出来坏就坏在了黄山这个案子身上,原本掌管这案子的人是打算在另一座城市落户,他强行使对方选择冬临市,本就得罪了一大片人,何况他白道黑道都使用了大量人脉,恩威并施着,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动静闹得太大,引起了上面的人的注意。

而孟伟霆根本不接招,他无法将他拉下水,他又和姓方的没有任何利益往来,这次他吃了大亏。

这几天他已经被带进警局问了好几次话了,这让他不得不动用埋得最深的人脉,对方告诉他,他肯定得罪人了,是上头有意在盘查他,让他短时间内千万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否则谁也保不了他。他能平安无事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种事的严重性。当下便警告手下的人不准闹事,否则后果自负。

这事闹得比较大,他又在电话里将穆枫大骂一通,还是忍不住提醒自己这个儿子要小心些,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来。原本穆枫正在计划着如何对付孟延洲,上一次让他给逃脱了,这次一定不能让他有好日子过,但眼下不是发泄怒火的时候,过了这段时间,一定让孟延洲生不如死。而且穆枫非常相信他老子的能力,也相信穆森会护自己周全。

孟伟霆咳嗽了好几声后才吩咐阿九继续,阿九看着手中的资料,“穆家应该会相安无事,所有的证据都被人销毁了,而上头也有人在压着那件事。”

孟伟霆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阿九奇怪的看他一眼,“要不要给杨市长打一个电话…”

孟伟霆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你以为穆森混了那么久是白混的吗?何况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动他。”孟伟霆见到阿九不解的目光,不由得继续,“只是想让他们安分一段时间罢了。”

阿九从不怀疑孟伟霆说的话,只要他想做什么,似乎就能够做到让别人按照他所想的那般做,他总有那样的实力和自信,甚至让待在他身边的人盲目的相信他。

孟伟霆准备闭眼休息,却发现阿九没有走的意思,“还有事?”

“我们在小少爷身边的人很多都得不到他的准确信息,甚至得到的信息里掺假,我怀疑小少爷在防范着我们的人,而且其中一部分人已经叛变。”阿九等待着孟伟霆的反应,孟伟霆沉默许久,竟然给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下去吧!”

阿九这才离开,出门前将房门关上。

孟伟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他睁开了眼睛,从原木椅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书房的另一边,那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他抽出一本书,他拿着那本书走到书桌前,翻开书页,里面夹着一张相片,唯一的一张。他将手摸向那张已经有些年月的照片。而那记忆中的人儿仿佛还在他耳边说,“孟伟霆你除了打游戏你还能做什么?”

“那你除了爱钱你还会爱什么?”他总是喜欢这么的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