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她虚握着拳抵着唇,红唇略弯,站起身拨了拨微卷长发,道:“不过就算你现在知道她在哪儿,你有资格去找她吗?”

席绍安手握成拳,苏瑷的话在耳边接连响起。

“你心里怎样想的只有你明白。”

“别以为你做出的决定是对她最好的,任言除了你什么都不稀罕。”

“是爱人还是陌生人,想好了再去找她。”

“任言就跟我妹子一样,平时闹闹就算了,你要是真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伤到了她,以前的帐咱们加在一起一块算。”

“最后。”苏瑷微仰头,看着席绍安难得的垂着眸沉默不语,她忍俊不禁地咳了声,连忙板起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席绍安,承认吧,你其实就是一萝莉控!还是个最失败的萝莉控!”

席绍安猛地抬头,看着苏瑷一脸严肃眼底明显充斥着不屑的看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下子傻住了…

第 12 章

“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他当时那副样子,笑死我了,哈哈哈!真的,我从上学起认识到他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脸,好傻!哈哈…真可惜,不能录下来给你看。”

任言满脸黑线的看着视频里苏瑷夸张地捶着桌子笑,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她微叹口气。苏瑷和席绍安是大学校友,比席绍安第一个年级。之所以认识苏瑷,是因为她曾经是席绍安的女朋友,那时候任言才十几岁,经常跟在席绍安的后面对他的女朋友恶作剧,很多女孩子受不了任言的恶作剧和席绍安不冷不热的态度,只除了苏瑷。

那时的她对于任言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每一次都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无论她做什么苏瑷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毫不把她看在眼里,还刻意在她面前对着席绍安撒娇,看着她气的炸毛然后一个人笑的前仰后合。

不过,苏瑷还教给她很多东西,比如有时候语言的威力远比恶作剧对人伤害的要大,比如在爱别人之前要懂得先爱自己,再比如…现实里不存在王子骑着白马迎娶公主的故事,想要得到王子,必须自己要先付出努力。

后来苏瑷和席绍安分了手,她告诉任言,席绍安不爱她,与其有一天因为某人甩了她,还不如自己先甩了席绍安。

再后来,苏瑷出国留学,临走前让任言答应她三件事情,第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她。第二,无论怎样都不可以与席琼发生正面冲突。第三,二十四岁以前,绝对不可以因为一时冲动把自己身体交给他,二十四岁以后,确认她对席绍安的感情是爱情,再视情况而定。

任言崇拜过的女人除了钟晴的妈妈,就是苏瑷,这么多年苏瑷亦师亦友的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她,在她迷茫的时候敲醒她,她才成长为今天的任言。

虽然,她现在身上的恶劣细胞也是苏瑷传染的…

苏瑷足足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眼梢一挑,看着任言笑道:“不过小言,你这次是怎么想的?”

“我等他想清楚。”任言手托着腮,“而且现在我还没有消气,不给他一点苦头吃难消我心头之恨,对了,你没告诉他我住在这里吧?”她抬眸问道。

“没有。”苏瑷意味深长地笑,告诉他?她又不傻,难得席绍安会有求于她,怎么能放弃这个百年难遇的机会?“不过我想就算我告诉他他也不一定会来的,因为…我给他下了一帖药!”

“什么药?”任言挑眉。

苏瑷嘿嘿地笑着,“不告诉你,你求我啊?”

“我还不想听呢!憋死你好了!”任言掠了眼时间,对苏瑷说道:“我要去做点吃的,先不聊了。”顿了顿,她认真的看向苏瑷:“这两天我想了很多,通过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把我的目标改一下,以前我是想,因为我爱他,所以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直到他结婚,或者有了心爱的女人为止,否则我不会放弃。现在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所以,我决定了,一个月,我要席绍安心甘情愿地来向我求婚,然后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

苏瑷的眼睛亮了一下,兴致盎然地问道:“一个月?会不会太赶?要是他不同意呢?”

“那我就会离开,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任言淡淡的道。

苏瑷笑容一僵,脸色倏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想好了?”这些年她看着任言一步一步走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这条路走得多么艰辛,任言性格又很极端,要么皆大欢喜,要么一拍两散,看来这回就算她不为任言出气,任言自己也不会让席绍安太好过。

两道细长的眉微拧,这么多年都没有举动,指望那个闷骚的男人一个月之间向她求婚,这有可能吗?

“嗯,想得很清楚,如果他真的不爱我,那么无论我做出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我又何必继续作践自己。”转眸看向视频,她乍然绽出灿烂笑颜:“在爱别人之前,要懂得先爱自己,你教给我的。”

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丢下一句“回头见”,苏瑷看着电脑,眼色微怔,忽然低低笑出了声,望着屏幕喃喃自语:“希望你做的如你说的一样漂亮。”

***

傍晚,某私立中学,放学时分。

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从校门鱼贯而出,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上充满活泼与朝气,三个五个的结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现在的初中生都很会打扮自己,在学校规定的发型范围内修剪出适合自己又不会彰显呆板的发型出来,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露出最灿烂的笑脸。

正对着校门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车里的男人手握着方向盘,俊脸铁青,看着一群群从车前经过,笑容灿烂的女孩子们,脸色由青转黑,低咒了一声,他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该死的!席绍安低声咒骂着苏瑷,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跑来这儿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萝莉控。

俊脸浮现一丝难堪,事实证明,看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他除了心烦还是心烦,而也从没有一个女人,像任言那样,让她又爱又恨,又放不下…

“是爱人还是陌生人,想好了再去找她。”

这句话在他脑中一直盘旋,像是编织成一张绵密的细网,将他困在网中,无法挣脱。

任言的喜笑嗔怒浮现在眼前,他眉紧皱在一起,抿着唇,深黑眸底里掩饰不住的痛苦蔓延而出,再也忍耐不住思念她的欲望,方向盘一转踩下刹车,车子猛地在路边停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席绍安拿起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掌心都在微颤,接通后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女声,他声音低沉却不似以往的淡漠:“她在哪儿…”

***

纪文松回到家时,脸上尽是疲惫,放下包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忽然嗅到一股饭菜的香气,眉尾微扬好奇地向餐厅走去。

任言手里捧着碗正大快朵颐,看到纪文松进来时一下子被呛到顿时咳了起来,纪文松连忙给她倒杯水,嘴里叹着:“我这都累一天了,回来还得伺候你…”

任言搁下碗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把他推到椅子上,“你坐你坐!没吃饭呢吧?我给你盛饭去。”纪文松这两天一直没在家,称忙要住在医院附近的朋友家里,今天冷不丁突然回来,她还吓了一跳。

纪文松笑了笑,站起身去洗了手,回来时任言已经盛好了饭,他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简简单单的几道家常菜,配着煮的软硬适中的米饭,吃了一口他赞道:“想不到你还会做饭,而且做得还不赖。”

任言横他一眼,“前面那句是多余的。”戳着碗里莹白的米粒,她道:“我大学毕业后就一个人住了,解决温饱问题是必须的,外面卖的又贵又不健康,所以就自己学着做,做的时间长了味道也慢慢变好了。”

任言在他面前从没提过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纪文松也不讨嫌,从不过问她私人情况,没说话,以行动表示对她厨艺的赞赏。任言笑笑,放下筷子问他:“对了,你是哪个科的医生阿?心理科?”

他噎了一下,抬起头回道:“不,我是内科的。”

“心内科?”

“…肾内。”

任言耸耸肩膀,表示对他身处的这个科室并不感兴趣,“嗯,纪文松。”她忽然唤他的名字。

“嗯?”

“谢谢你。”

纪文松倏地抬眸,有些愣然的对上任言认真明亮的眼神,回过神笑了一笑:“不客气。”

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太多,表达太多,否则最后反而会弄巧成拙,失了最初的本意。

气氛一时有点微妙,任言转移着话题:“嗯…你常常把人捡回家?”

纪文松认真的想了想:“没有,我只捡过流浪猫狗。”

任言眼角抽了下,再度转移话题:“我看你厨房里的厨具都很新,你平时不怎么用吗?”

他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满足的一笑,才道:“我不会做菜的,那些只有每周来打扫的钟点阿姨才会用。”

“你是属黄瓜的吧?!”任言挑眉瞪向他。

纪文松皱起眉:“嗯…属相不是由十二生肖来定的吗?”

“我是说你五行缺黄瓜。”

“为什么?”

“缺拍!”

“…好吧。”他搔搔脑袋,门铃声响起,两人一起转头看去。

“你女朋友?”任言站了起来,这种状况被人撞到会很难解释的吧?

纪文松比她还困惑:“我没有女朋友。”

“那…是你家人?”

他仍旧摇头:“如果是应该会提前通知我一声,不然来了也进不来屋。”

“那…”任言提议道:“我们要不要不理,就装作没有人在家。”

“我还是去看看吧。”纪文松起身,“万一是有什么事情呢。”

任言看着他背影离去,右眼皮突突地跳,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听着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她心一惊,不会遇到闹事儿的吧?想拿手机才忽然想起手机已经被她摔坏了。

好像听到外面传来纪文松闷哼的声音,他挨打了!任言心底一急从身边的酒柜拿起一瓶酒光着脚冲出去扬起酒瓶喊道:

“喂!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谁敢动他!”

作者有话要说:纪二呆:嘤嘤嘤…嘤嘤嘤…某伊:[摸头]乖啊~不哭阿~纪二呆:嘤嘤嘤…嘤嘤嘤…某伊:[顺毛]不关我事啊,你不要对着我哭嘛。纪二呆: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某伊:你到底想怎样?!纪二呆:嘤嘤嘤…我不要当炮灰。某伊:[微笑]好,不当炮灰。纪二呆:嘤嘤嘤…我还要花花,还要收藏,还要评论…

第 13 章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任言就算拼了命也要阻止纪文松去开门。

但没有如果,所以她现在只能上身穿着宽大的T恤下身穿着休闲短裤,胳膊半抬手举着酒瓶,整个人呈石化状态的看着站在玄关,脸色阴冷的席绍安。

纪文松坐在地上,手捂着下颚,眼前有些花,似乎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刚刚过来打开门以后,看着门外的男人,觉得有些面熟,忽然想起他就是那天出现在医院里的男人。而对方显然比他还要震惊,然后是怀疑,最后是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的杀意。冷冷地问:“任言住在这儿?”

纪文松刚“嗯”一声,下一刻拳头就挥了上来,又快又准,连闪躲都来不及整个人就被打翻在地。

任言率先回过神来,搁下酒瓶急忙跑到纪文松跟前蹲了下去拿开他的手看向伤势,他嘴唇破了皮,白皙的肤色衬得下颌处的红肿触目惊心,看得出下手的人有多么狠绝。

“药箱在哪儿?”她问,忽然站起身跑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给纪文松敷在伤处,眼里都是自责,这伤要在他脸上留些日子了。

“那个我没事的,你可以…”

任言狠狠瞪他一眼,声音压低:“多什么嘴!被人揍你都不会躲开吗?!”

擦药的力度重了些,纪文松咝咝吸着气,心里哀叹,要是能躲得开他也不想挨打的呀…

席绍安看着任言对纪文松体贴备至,心被用力撕扯的疼,胸口好似要炸开一样,他抿着唇,勉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怒火,上前拉起任言:“跟我走。”

任言一个趔趄往席绍安身边栽去,怎么甩都甩不开他的钳制,她气的冲他大吼:“席绍安你放开我!”

席绍安停下脚步,却没放开她而是用深邃的眸子冷冷盯着她,任言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抬头看向席绍安,面无表情地说,“想让我跟你走麻烦下次来的时候请把脑子带来。”

席绍安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你想留在这儿?”他怒极反笑。

任言看着他冷笑,“没错,我就是想——阿!”身子蓦地腾空,一个后抛动作,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挂在席绍安坚硬的肩膀上,她一时吓住,本能的抱住他的背以免摔下去。

席绍安毫不费力的扛着她走了出去,步履稳健,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纪文松坐在地上,手里举着冰袋,叹了口气,这年头,好人没好报阿…

***

路上的行人都对他们行以注目礼,任言脸色涨得通红,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部集去,她恼羞成怒,用力拍打他的背,大声地抗议:“浑蛋你快放我下来!”

席绍安充耳不闻,冷着脸走至车旁打开车门把她丢了进去,被硌了一下的任言痛的皱起眉头,下一刻伸手去拉车门就想跳车。

“你敢。”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任言手一顿,冷哼一声两手环胸偏过脸不去看他,她表面平静,心脏却砰砰狂跳,耳根也红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发动,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争气,竟然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车子在宽广的马路上疾驰,席绍安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任言咬唇看向车窗外,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待会儿绝不能被他影响给他好脸色,这次一定不要轻饶他!

看着车行驶的方向不对,她转过头,秀眉轻蹙,“回我家不往这边走阿。”

席绍安没说话,冷漠的表情看得任言心里又酸又恼,明明两人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这样却像她给他带了绿帽子一样,真是…不可理喻!

席绍安阴沉着脸,他没有想到这就是苏瑷说的惊喜,见到是纪文松开门时,那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只要想着任言这几天都是住在他家里,胸口就一阵窒闷。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泛白,他脚踩油门,快速而迅猛地朝前方行去。

车子在一幢高级公寓前停下,任言眼睛四处瞄了瞄,还没等她找到逃生的方向,席绍安像是笃定她一下车就会跑一样,把她拽下了车再度扛上肩头向公寓里走去。

任言头朝下眼睛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感觉脑袋涨涨的疼,该死的难道他就不会抱着她走吗?!一次就算了竟然还连续两次都扛着她走!真当她是大米阿!

电梯到达十九楼,这里保全系统严谨且一层楼只有一家住户,席绍安拿出磁卡打开了门,才把任言放到沙发上。

“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干吗?”任言顿了下,“你现在不冷静,我们今晚不谈。”

“我现在很冷静。”席绍安低沉地道。

骗人!任言心底大声指控,她明明都已经看到他额角绽出的青筋了!

虽然气恼他的野蛮,但还是要忍耐,毕竟现在在这里惹怒他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是我不冷静,我困了,想睡觉,明天再说。”

席绍安铁青着脸,深深吸了口气,“任言,别任性,我们该谈谈。”

任言刚压下去的火嗖地被他点燃,从沙发站起看着他冷笑:“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结婚吗,不是烦透了我一直追着你吗?现在这样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屋子里被黑暗笼罩,席绍安也没点灯,夜凉如水,大朵的乌云遮住了弯月星辰,透着丝丝冷气。他拿出一支烟,想要点燃时手一顿,又放了回去。良久,才听到他声音轻缓地道:“对不起。”

任言心底蓦地一抽。

“我本想保护你不受伤害,结果伤害你最深的那个人却还是我。”他一边唇角勾起,轻声笑了下:“苏瑷来找我,是爱人还是陌生人,让我想好了再来找你。”

…一时缄默,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擂鼓般的心跳声那么明显。

“那你…想好了?”她声音有些微抖,坐回了沙发里,手指冰凉,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叹,席绍安走上前,屈身在她面前蹲下,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贴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指尖传来阵阵酥麻,她心里泛酸,仰头深吸口气,忍住欲要落下的眼泪。

“我…”后面两个字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俊脸浮现一抹暗红,眉拧成一个川字,他庆幸屋子里很黑,顿了一会儿,才道:“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

任言眼色怔了一瞬,然后抽回手,双手捧起他的脸,“呵…重要?有多重要?比沛思重要?比你以前有过的女人都重要?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嗯,长见识了。”

“言言…”

“嘘,别说话。”她伸指抵在他的唇上,“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席绍安,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因为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你始终觉得我是个孩子,脆弱的经不起风波和伤害,所以你总是擅自作出决定,自认为是对我最好的安排。你说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但你却永远把我摒之门外,不准我靠近又不准我走远。”她滑下沙发,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声音呢喃:“我爱你,你知道吗?”

席绍安心底一震,面前的女孩子和他唇贴着唇,额抵着额,呼吸相闻。鼻息间环绕着她馨香的气息,明亮的眼里一片赤诚,倾吐着对他的爱意。

一颗心沸腾起来,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因她的这句话顺然消失不见,他掌心微颤伸出手想要把她拥在怀里,却被她轻轻推开。

“可我也累了,所以…”任言站起身,修长姣好的身段晃在他眼前,拖长了的尾音像一根无形的细线一样一圈一圈缠绕在他的心上然后狠狠勒紧。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追着你跑,也不会再给你的女朋友捣乱,你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唔…”

她手腕一紧席绍安一个施力把她扯进怀里,呼吸重了些狠狠吻向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

四唇紧密相贴,任言眼睛瞪得圆圆的,感受到他的火热气息,手牢牢箍着她的腰,他吻得深而重,像是要把她吞拆入腹一般。

任言不敢在他身上乱动,眼微眯牙齿上下一合狠狠咬住他的唇舌,席绍安吃痛皱眉松开她,嘴唇上丝丝的痛,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啧,你真野蛮。”他伸舌舔去唇上的血珠,低头发现任言眼泪跟断了线似的接连滑下,抿着唇,倔强又委屈的瞪着他。

他心一软,低下头去吻她的眼睛,唇上的伤被她咸涩的泪水刺得沙沙的痛,却还是一一吻去她的泪,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低沉的嗓音在任言耳边响起:“我想跟你在一起,怎么办呢?”

眼睛蓦地睁开,对上他深邃的眸,心脏像要跳出来一样的跃动着,她忽然想蹦起来向全世界欢呼宣告,她任言抗战十五年,终于抱得美男归!

可转念一想到自己的目标,又冷静下来,从他怀里挣脱开站起理理发皱的衣服,睨着他,脸上漾出一抹娇笑,“我现在很困,而且心情不好,明天早上等我想清楚了再给你回复,还是你想我现在就给你答案,嗯?”

席绍安显然没想到任言会这么说,看她唇边扬着的笑容不怀好意,手心握了握,镇定道:“我等明早。”

“唔,真乖!”任言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又迅速地退开:“带我去睡房。”

席绍安的心情随着她的话起起伏伏的,懊恼,挫败,最终统统化为无奈,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叹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答应他呢还是不答应他呢\( ̄︶ ̄*\))是虐他呢还是不虐他呢\( ̄︶ ̄*\))我是亲妈\( ̄︶ ̄*\))

第 14 章

任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身处在一个白色的空间里,周围的景色都是影影绰绰的,她不断地追赶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高大,肩膀很宽,但却始终看不清他的容貌,每次快要抓住他的时候男人又忽然离她更远,她气的在后面跺脚大喊:“再不停下来我就不要你了!”

男人停下了脚步,转身向她走来,她心底一喜,连忙跑上前,马上就要触及他面庞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站着一只毛发白色,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轰隆——

一声雷响。

任言一下子睁开眼,大脑一时处在空白状态,她迷蒙的眨眨眼,窗外淅沥沥的雨声传进耳朵里,偏头看过去,天空阴沉,雨点成线地落下打在窗上,伴着不时轰隆响起的雷声及偶尔亮起的闪电。

埋进枕头里蹭了蹭,任言伸了个懒腰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抬眼一看…眼眸倏地瞪大,她猛坐起身,两手握着闹钟左看右看,十二点四十二分?她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整个人倒进被子里,她懊恼的呻.吟出声,“天!我真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