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调戏,咱也别调戏一个还挂着鼻涕的啊,为了这等会儿被打断了腿,真不值当啊!

“佳明,你去哪儿?”

“失陪一下,我去把两个小混蛋敲断了腿再回来继续喝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番外五 站住,那个吃霸王餐的汉子

 

“重喜,又要出去呢?”昭云长公主靠着床边屏风,斜睨着女儿。

重喜县主格外老实:“是,和佳明、初霞约好了在百味居聚聚。”

“哦…”昭云长公主看着格外乖顺的女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们二人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你瞧着,就没什么想法?”

重喜县主扶额:“母亲,您以前不是说过,只要女儿过的自在舒服就够了嘛,不必非要像绝大多数女人那样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昭云长公主叹了口气:“也许是年纪大了吧,渐渐开始喜欢热闹了,我有你陪着尚且还好,等将来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又该如何呢,总不成真抱着你那棋子过日子?”

重喜县主有些头疼:“母亲,这话您都是第四次提了。”

“是么?我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昭云长公主一脸茫然。

重喜县主深吸一口气,换上急切的样子:“哎呀,母亲,我们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没等长公主说话,她就急忙退了出去,片刻后骑着马到了街上,才算松了口气。

这被逼婚的滋味,委实不是人受的!

这么一走神的工夫,才发现一位男子近在咫尺,赶忙狠狠一勒缰绳,偏偏今日因为逃得急,匆忙选的是一匹性子烈的,那马前蹄高高扬起,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公子无事吧?”镇定下来后,重喜县主看着面前的男子淡淡问道。

那男子穿着一袭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袍,却不见丝毫局促,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无事。”

“那便好。”重喜县主在陌生人面前向来高冷。只是这男子明明三十出头的年纪,那笑容却真诚灿烂,仿佛无忧无虑的孩童,令人见之忘俗,就忍不住多看一眼,才一夹马腹,欲转身离去。

“夫人。请等一下。”

重喜县主动作一僵。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似乎感觉到重喜县主的不悦,男子忙道:“在下只是想问一下,这京城味道好些的酒楼在何处?”

见重喜县主神色清冷。男子笑道:“夫人不要见怪,若是不知的话,在下去问旁人就是,就不打扰夫人了。”

“我知道。”重喜县主狠狠盯着男子。几乎是挤出这三个字来。

男子眼睛一亮。

“但我不告诉你!”重喜县主甩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男子拿手挥了挥马蹄溅起来的烟尘。笑着向不远处的人走去。

重喜县主到了百味居,坐在雅间里喝着茶,透过窗子随意望向街上。

等了有两刻钟,听到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正要收回目光时忽然一顿,反而握着茶杯快步走向窗边。

“重喜,在看什么呢?”

甄妙和初霞郡主一同走了进来。

“没什么。”重喜县主转了身坐回来。

青袍男子进了百味居。立刻就有伙计迎上来:“客官想用些什么?”

“把你们拿手的招牌菜上上来。”

伙计有些迟疑:“这…咱们店里招牌菜有十八道…”

男子神色不变,淡淡道:“那便都尝尝吧。酒也要最好的。”

“哦,您稍等。”伙计早就受过教导,在百味居做事不得以貌取人,可瞧这男子的衣着,心中还是没底,就悄悄来到柜台前:“掌柜的,那边的客人要点十八道招牌菜,小的担心,他付不起账啊。”

半夏一眼望去,踢了伙计一脚:“笨,你看那位公子的气度,能像没钱的?在百味居你见过的那些穿戴寻常的贵人还少吗?看人不能只用眼,还要用心!”

伙计听掌柜的这么一说,忙去报菜了。

十八道招牌菜一一端上桌,男子举箸,动作行云流水,速度风卷残云,最后喝了上好的清茶,拿百味居提供的一次性棉帕子拭了拭嘴角,微笑道:“贵店的饭菜和服务,都是极好的,难怪生意红火。”

伙计与有荣焉:“客官满意就好,给您去了零头,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男子态度从容:“倒是不贵。”

伙计弯着腰,忙笑着点头:“客官吃的好,下次再来。”

“还会来的。”

伙计一脸堆笑,拿眼瞧着男子。

见男子也不走,也不掏银子,忍不住道:“客官,共是一百两。”

“确实不贵。不过,我没钱。”

伙计一下子懵了,下意识看向半夏。

半夏离得远,还不清楚什么情况,打了个好好伺候的手势。

伙计再也忍不住,喊道:“掌柜的,这人吃霸王餐!”

“谁吃霸王餐呢?”帘子一挑,青鸽把半夏往旁边一挤,提着菜刀出来了。

一见青鸽出来,伙计来了底气:“就是他,这位客官点了十八道菜,还要了最好的酒和茶,吃完了说没钱!”

百味居正是用饭的人多的时候,听伙计这么一说,顿时一片哗然。

二楼雅间里的甄妙三人听到下面乱糟糟的,忍不住走出来,扶着栏杆往下瞧。

青鸽箭步走到男子旁边,往桌子上扫了一眼,沉着脸道:“你这人好没道理,要是饿得很了,又没有钱,点上几样小菜果腹,我们就当是做善事了,可你点了最好的,还不给钱,是把我们酒楼当傻子吗?”

她把菜刀往桌子上一拍:“付账还是留下来洗碗,客官赶紧选一样吧,别耽误时间,后厨那头猪我还没剁完呢!”

大堂里一静。

“我下去看看。”

“先等等。”重喜县主拉住了甄妙。

青袍男子冲青鸽一笑:“在下会付钱的。”

青鸽看看伙计,伙计忙瞪眼:“你不说没钱吗?”

青袍男子看着青鸽:“请借在下笔墨一用。”

“笔墨没有,我只有菜刀!”

半夏擦着冷汗冲过来:“这边有,这边有!”

见青鸽瞪过来,赶忙赔笑。心道姑奶奶,咱那菜刀砍猪就够了,暂时就别接新活了。

楼上把一切尽收眼底的初霞郡主轻笑道:“那人还挺有意思,借笔墨干嘛,莫非要写上‘纹银一百两’几个大字,当银票使不成?”

好奇的不只甄妙三人,大厅的人都盯着男子举动。等他放下笔。把纸提起来,看清上面写的字,全场哗然。

那上面写着:天下第一棋手

在人们的哄笑声中。男子面不改色,笑眯眯道:“在下刚刚吃了一顿饱饭,有力气下棋了,不知有没有人愿意与在下比试。在下若胜了,就取二两银。若输了,愿赔一百两。”

“少吹牛了,你连饭钱都付不出来,真输了。上哪儿要银子去?”

男子看向半夏:“掌柜的可否预支一百两银子,若输了,连同饭钱一起。在下洗碗还债。”

半夏飞快算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客官。我们这洗碗工一个月二两银子,不吃不喝,您得洗八年碗。”

“给他!”一个清清淡淡的女声响起。

男子抬头,微怔,随后展颜,抱拳道:“多谢夫人了。”

重喜脸一黑,顺着楼梯往下走去。

甄妙和初霞郡主对视一眼,初霞郡主低笑道:“我还头一次看到,有人能激出重喜的火气来。”

很快,明晃晃的银元宝摆成几排,来这用饭的非富即贵,就是图个乐子,也不在乎拿出二两银子打这狂徒的脸,更何况还真有银元宝摆了出来,大周男子骨子里的赌性顿时被激了出来,自恃棋艺不错的都甩出二两银子来。

男子从随身包裹里拿出棋具,放在一张干净桌子上,含笑问道:“哪位先来。”

“我来!”

第一个出声的,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就满面通红的退下来。

第二个,第三个,接连六人都迅速败下来后,已经没人出头了。

银子是小事,输了也不算大事,可是,输得这么难看,谁还愿意去自取其辱呢?

半夏也在嘀咕:“这样下去,就算场场都赢,等赢够饭钱,咱晚上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男子见无人出来,沉吟一下道:“这样吧,在下闭目,同时与五人下棋,若是五局皆赢,就请五位替在下付了饭钱,如何?”

“好,半夏,你立刻带人收拾出五张桌子,摆上棋具。”甄妙步履轻盈走过来,目光灼灼盯着男子,又忍不住回头看了重喜一眼。

原本还表情淡淡的重喜县主,此时竟一脸呆滞,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快五张桌子摆好,参与比试的五人落座,百味居派了五人立在每张桌旁监督。

直到这时,重喜县主才开了口:“我…来当唱棋人!”

针落可闻的静谧中,重喜县主的声音不断响起:“第一桌,东五南九置子。”

男子双目微闭,声音紧跟着响起:“‘东五南十二置子。”

二人声音此起彼伏,观棋的人皆大气不敢出,只闻呼吸声。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当最后一人投子认输时,全场静默。

男子站了起来:“掌柜的,在下的饭钱总算还上了。”

他又看向重喜县主:“多谢夫人支持。”

说完摸了摸荷包里先前赚的十二两银子,心道这么多钱,足够吃上几个月的馒头了,正好把京城逛一圈走人。这样一想,不由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等人出了百味居大门,重喜县主才反应过来追上去,一把抓住男子衣袖:“公子,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哦,夫人,在下已经吃饱了。”

重喜县主黑了脸:“我不是夫人!”

男子一脸诧异。

重喜县主揪着他衣袖不放,面无表情地道:“不过你若是娶了我,我就是了。”

 

番外六 相信会更好

 

初霞郡主回蛮尾不久,甄妙又被诊出来喜脉,得了信的温氏上门来看女儿,乐得合不拢嘴:“妙儿,你前头有了三个哥儿,这次再添个女儿,就皆大欢喜了。”

甄妙眼睛一亮:“娘也觉得,我这胎会是个女儿?”

温氏干咳两声:“娘是觉得,一连生四个儿子,也是罕有的。”

甄妙忙点头:“就是,就算是轮,也该轮到生女儿了,我近来就总想吃辣的。”

“酸儿辣女呢,那娘回头做些小衣裳给小囡囡备着。”

甄妙就想起那几大箱子女孩衣裳来,不由牙疼:“不用啦,生顺哥儿前做的那些小衣裳还留着呢,正好给他妹妹穿,小孩子穿旧衣衫还舒服些。娘您现在年纪也大了,做小孩衣裳怪费神的。”

温氏笑着摆手:“费什么神,你又要添丁,娘心里高兴呢。”

温氏心中得意的想,这女人啊,多子多孙才是福气,满京城的夫人太太们,能找得出几个在妙儿这个年纪就有了三个儿子傍身的,也只有到了这时候,做娘的才能完全不必担心女儿再生的是儿是女了。

和温氏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人,时光匆匆,冬去春来,等到八月桂花又飘香,甄妙发作时,满京城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待到破晓时分,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昭示着镇国公府又添了新的小生命,接生婆一踏出镇国公府的大门,就被各府派来打听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收红包收到手软。

而那些打听到消息的下人,也把情况传回了各自的主子耳里。

“什么,四妹生的又是儿子?”甄宁腾地站了起来。

“哎哟。快坐下,这么激动做什么,别伤着孩子。”来长公主府探望怀孕的女儿的蒋氏吓了一跳。

甄宁心里却颇不是滋味,盯着打听消息的婆子道:“可问清楚了?”

“错不了,那接生的婆子说了,是一对胖小子。”

“一对?”甄宁又忍不住站了起来,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等婆子退下,室内只剩了母女二人,甄宁长长叹了一口气:“娘。四妹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三胎生了五个儿子!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咱建安伯府这一辈姑娘的福气。是不是都被她占尽了——”

蒋氏四下一扫,赶忙打断道:“宁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传出去可不得了,以后万万不能乱说了!”

罗世子是皇上的股肱之臣,甄妙和重喜县主更是至交好友。女儿这话传出去,家里家外都讨不了好。

“我也只是和您说说罢了。”

蒋氏叹气:“宁儿,你也别钻牛角尖。早死的三丫头是庶女,运道不必多提。你们其他几个,虽各有不足之处,可和大多数女子比起来,还是好的。就说你吧,虽是生了两个姐儿,可女婿至今也没弄出庶长子来不是?”

甄宁皱着眉:“女儿就是怕这一胎还是个女儿。我这个年纪,以后再怀孕也不容易了,就算庆宇不提,也得主动停了几个侍妾的避子汤,总不能让他一直无后。”

蒋氏听了脸色也有些难看。

甄宁声音低下来:“娘,您说四妹,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方啊?”

“奇方?”

“是,太妃生前最喜欢四妹,据说给她留了不少千金难求的方子,说不准就有让人得子的。”

“这,这不能吧,哪有这样神奇的方子?”

“娘,太妃那里的方子,哪样不神奇?”

也许人对稀奇的事情总是喜欢归到更稀奇的原因上,等到一对孪生子满月大办酒宴那日,打听方子的人就多了起来。

甄妙都已经否认的麻木了,之后的日子,邀请她参加各类宴会的帖子雪花似的飞来,还有的直接由老太太辈的出面,从老夫人那里曲线救国。

等她被赵太后请进宫里,话里话外替赵飞翠求那专生儿子的秘方,这全天下身份最尊贵的老太太,摸着她的小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撒泼打滚,最后还是被闻讯赶来的赵飞翠解救出来时,甄妙整个人都要抓狂了。

“皎皎,你去哪儿?”

“我去拜送子娘娘!”甄妙一字一顿地道。

罗天珵诧异挑眉。

“以后再生儿子,我怕那些人吃了我!”她忍不住拿拳头捶他,“都是你,竟不许太医说我怀的又是两个,害我在产房里听见说生了两个哥儿,心口接连中了两箭!”

“我陪你去。”罗天珵任由她捶打,只是低低的笑。

二人悄悄溜出府,甄妙怕被那些求子狂热的贵妇们围观,也不敢去大福寺、华若寺那样的名刹,做贼似的去了一个有些破落的小庙。

她跪在破旧的蒲团上,诚心请求:“娘娘慈悲,下次定要送个小棉袄来,若是不能送,小棉裤咱也不要了,家中已有五条,实在太多了。”

却不知这番出行早被那些多年无子或者想多生儿子的贵妇们盯上,有所察觉的罗天珵对此则不以为意。

这小庙坐落在同样不起眼的小山包上,只有一个主持带着徒弟,平日还要下山化缘外加在后山种白菜维持生计,等转日却发现山下挤满了各式马车,还有的因为抢不到位置,下人们当场打了起来。

三年后,小破庙早已翻修一新,成了香火鼎盛之处,专供闻名而来的妇人们求子。

“莲娘,走累了吧,我背你。”山路上,健壮淳朴的汉子目光不离身侧的女子。

那妇人头上裹着碎花布巾,身穿寻常的棉布青裙,肤色微黑,要是目光乍然掠过,只以为是稍有姿色的农妇。可若仔细打量,则可瞧出殊色来。

“不用,我说了不来的。”

汉子不由分说,把妇人背起来:“不来哪成,都说这里可灵验了,有位贵人夫人就是拜了这里的送子娘娘,一连生了五个儿子。俺不求是儿子。只要是你生的。俺都喜欢。”

伏在汉子背上的女子抿了唇:“早年我坏了身子,恐怕生不出来了。”

汉子依然笑着:“就是来这里试试,生不出也没事。以后俺把你又当媳妇又当闺女养。”

妇人啐他一口,忍不住回头看了掩映在葱郁树木间的庙宇飞檐,伏在这宽厚的背上往山下去,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她和那人的交集。终究只剩下走过他携妻子走过的路了。

那年的民宅,她醒来。望着丢在身边的匕首和一袋碎银子苦笑。

她那个样子,孤身一人,说是放了,又哪有活路。这样一想悲从心来,好几次忍不住想用那匕首了结,等到天亮。却等来他安排的人,把她送离京城往南而去。在一个民风淳朴的村子安顿下来。

没想到在那里嫁给了身边的男人,兜兜转转,带了她来京城谋生,而她也由开始的恐惧不安到现在的自在踏实,那些不堪的过往,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放我下来吧,让人瞧见多不好。”

“不放,这个时候人少,再说,你是俺媳妇,俺背你天经地义。”

正说着,有低语声传来,一个拐弯,就与一对上山的男女打了照面。

刚刚还嘴硬的汉子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俺媳妇扭脚了。”

甄妙越过汉子,瞧见他背上的女子,不由一怔,“嫣娘”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嫣娘飞快扫了她身侧的罗天珵一眼,收回目光与甄妙对视。

甄妙看了看汉子,又看了看嫣娘,终究什么都没说,像是偶然遇到合眼缘的陌生人般,露出灿烂的笑容。

嫣娘同样微微一笑。

罗天珵冲汉子笑笑,并没看他背上的妇人,侧头对甄妙笑道:“皎皎,你的脚是不是也扭了?”

“哦,没有啊——”

话没说完,就被罗天珵背了起来,轻松的向上走着,与汉子身形交错之际,他笑吟吟道:“兄弟,还挺巧,俺媳妇脚也扭了。”

汉子嘿嘿笑着,冲他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双手把嫣娘往上托了托,大步往下走。

甄妙忍不住回头,正见到嫣娘也回过头来。

二人同时微笑示意,又同时回过头去。

“…

 

入山看到藤缠树,

出山看到树缠藤。

树死藤生缠到死,

藤死树生死也缠。

…”

汉子嘹亮的山歌陡然响起,开怀畅快中又满是情意绵绵,嫣娘轻轻靠在他肩上,捏他一把:“莫唱了,快点回家,我做狮子头给你吃。”

“好!”汉子满面笑容,背着嫣娘脚步轻快的往山下跑去。

罗天珵驻足聆听,失笑道:“唱得好好的,怎么不唱了,这歌倒是有趣。”

“许是急着回家吧。”甄妙轻拍他的肩膀,“把我放下来吧,背着上山要到什么时候,回家就该晚了。”

“晚点也好,家里那五个皮小子吵得人头疼,幸亏咱家小六是个乖巧的,还是女儿好。”

甄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六才两个月,能不乖巧么?不过这里还真有些灵验,这回总算不是儿子了。”

“皎皎,你真信这些?”

甄妙弯着眼睛笑了:“我是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的。瑾明——”

“嗯?”

“三十年后,你还背我上山还愿吧。”

罗天珵沉默了一会儿问:“咱改牵手行么?”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