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就不是个能伺候人的,就是下手轻,尤妙也忍不住躲:“爷别捏了,我靠着你躺会就好。”

被嫌弃了,席慕歪了歪嘴,按着尤妙的后脑勺把人压在了怀里。

尤妙在他怀里蹭了蹭:“爷的怀抱真暖。”

席慕勾了勾嘴角,下颌压在她的头上:“要是什么时候都像是现在这样乖乖的该多好。”

听着席慕不满意的抱怨,尤妙没搭话,因为对她来说,她不就是一直那么乖乖的。是席慕要求高,不管她怎么做他都能鸡蛋里挑骨头。

“等到回去了,让喜鹊帮你按按。”

“不用了,身上不好看。”

“那儿不好看了,爷看漂漂亮亮的。”席慕老实了就没有片刻,低头看到了尤妙领口里的痕迹,挑着眉就去开尤妙的小袄。

本来只是逗着她玩,但目光触到他昨晚留下的痕迹,火热的记忆涌上心头,席慕的眼眸都染上了红。

察觉到他的目光,尤妙还能不明白他起的念头,急忙想去捂住衣裳:“这里是佛门圣地。”

“妙妙还是爷的小观音呢。”席慕不正经地道,说着也不解系带,手就往衣摆里伸了进去,温暖的大手一下子就揉上了白白嫩嫩的大馒头。

“按腿爷不会,但按其他地方,谁也不会有爷做的更好。”

小白兔上还有席慕留下的咬痕,手指碰到,又疼又有奇怪的感觉,尤妙没绷住,轻哼了一声。

听到音,席慕得意地挑了挑眉:“爷说的没错吧。”

“这儿隔音差,让人听见了不好。”尤妙拉住了席慕的手,不留余力的劝他。“等会斋菜就要送过来了。”

对于这事席慕要是那么容易被劝就好了,他就是个别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越想做什么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小兔子,指腹揉了揉顶端,席慕笑的邪魅:“这样才有意思不是。”

说着俯身堵住了尤妙的嘴,不让她再说。

等到把人挑拨的差不多了,席慕听着尤妙的声音不大对,终于想到了尤妙说身上疼的事情,见她眼泪汪汪的,泪珠子顺着腮边落在了锁骨的凹陷,眉头皱了皱。

扫了一眼汁液丰郁的某处,大腿上都还有掐痕未消,声音有点心虚:“还疼得厉害啊?”

闻言,尤妙哭的本来不是多厉害,此时都有些哽咽了。

果真女人就是问不得的,越问人就越觉得委屈,想使脾气。

按理说,尤妙这个样子席慕的火气该是消失了才对,但扫了一眼越加立直的活儿,席慕的手在尤妙的背上留恋不舍。

“那现在怎么办?”

席慕的神态,尤妙咬了咬唇。上一世就是这样,若是不想用正常的地方,那就换嘴伺候他。

尤妙不想,所以就闭着嘴不说话。

本以为要僵持一会,但席慕又心急,又心虚,俯身唇舌在尤妙小腹轻咬,听到她的哽咽慢慢换成了喘息,往下含住水汪汪的地方。

感觉到湿滑的东西堵住了某处,尤妙身体僵了僵,看着席慕的头难以理解。

年轻的席慕跟以后的席慕真的不一样,上世他不是没干过这事,但却从来不是为了让她伺候他,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他却能先忍住自己的欲望,满足她的。

握着椅子的后把,尤妙神情恍惚半晌,席慕见她表情呆愣愣的一直没回神,像是还没从极乐中回来,席慕第一次做这事,对取得的成就十分满意,被喷了一脸也没气,而是含着水珠子往尤妙的嘴里送。

尤妙下意识接住了他的唇,只是东西进嘴就瞪大了眼睛,手脚动着想反抗。

席慕用力的压着她,唇舌纠缠,非要尤妙把她自己的东西都舔干净。而手也迫不及待的拉着尤妙往下,把他那快胀爆了的物件释放。

胡闹了一会,席慕抱着尤妙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尤妙看着他胸膛凌乱的衣裳,眼神有些复杂。

年轻的席慕大概还算是个人,竟然只让她用了手。要记得曾经她小日子,他都没说对她客气两分。为了惩罚她,害的她断断续续小日子一个月没停。

而惩罚她的起因就是因为孟素。

如果是席慕对她是见色起意,想把她弄上手玩玩,对孟素就该是真正的疼惜吧。

带到京城的新人,除了她就是孟素,刚开始还不觉得他有多喜欢孟素,到了后头不知道是突然发现了自己心意还是如何,简直把孟素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疼。

去哪都带着她不说,还吩咐人叫她管理内务,想让她帮忙去管伯府的中馈,被他爹娘训斥了,也没见他收敛几分。

而她被惩罚,就是孟素掉进了冰湖里,有人说看到是她推的,把一切栽赃到了她的头上,席慕就发了狠的对她。

那么一个宝贝,他现在却只叫她是厨子。

席慕半阖着眼,把尤妙整个人都放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身上,摇椅因为两人的体重轻晃,若是不去看尤妙情绪复杂的眼眸,两人此番的模样,看起来颇有几分岁月静好。

第56章 恶霸

被狠狠折腾了一遭, 小观音就是还有余力去应酬,席慕大爷也不愿意。

“你刚刚说不行是不是骗爷?”

“其实你就是不想好好对爷, 所以到处找借口?”

“对着爷说话不愿意,对着那些女人说话就有力气了?”

面对一系列类似于怨妇的发问, 尤妙无力抵抗, 干脆也破罐子破摔的躺在榻上补眠,一觉醒来就发现那儿都不用去了, 直接睡过了时辰, 直接可以回席宅。

尤妙脸色难看, 她一回院子就再也每出去过, 明摆着告诉曹氏他们, 她跟席慕关着门再做什么,早知道会那么丢人她还不如在席宅不要出门。

“腿脚舒服点了没有,要不要爷陪你再在这山上逛逛。”

见尤妙一醒来脸色就是暗的, 席慕自知理亏,便主动提起道。

“按着约定好的时辰,这会该回去了。”尤妙没好气。

“咱们非得跟她们一起走?爷带着你回去难不成会迷路不成?”

尤妙闻言觉得不大好, 但是想到孟素在这山上, 便点了点头:“那我与爷单独回去吧。”

把话传达给了曹氏她们,尤妙不好意思:“我家爷说难得来这钟灵毓秀之地,所以想留一夜再回去, 大家一起来的, 没想到要分开走, 等到下次我单独出来就不会出这般事了。”

“妹妹跟席爷关系好是好事, ”曹氏看着尤妙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红痕,打趣道,“佛祖保佑,要是能有个粘了这佛山仙气的宝宝那就更好了。”

尤妙心中连忙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希望佛祖不要把这话听去。

山间风凉,天还没黑,但是人却少了许多,连慈眉善目的佛祖伴着呼啸的大风,都变得面目威严起来,尤妙仰头看向佛庙的尖檐,突然道:“爷相信鬼怪吗?”

席慕比尤妙聪明多了,出来还记得披了一件厚披风,抓着女人的肩膀把她也塞进了披风里,席慕懒洋洋道:“不信。”

“没钱没势,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才会信这个,因为自己得不到就渴望烧几炷香,就会有无所不能的神赏赐他点东西。”席慕淡笑地道,“神佛这种东西只能用来锦上添花,就比如爷出生的时候,有僧人批爷一生顺遂,就是有小灾小难,也能轻松化解,以爷的出身这不都是明摆着的事。”

“爷说的有道理。”

席慕得意:“爷说的什么没道理。”

话虽然怎么说,席慕却带着尤妙到了算卦摊子,因为时辰不早,来参拜的善男信女纷纷下山,这些做小生意的算卦摊也打算收摊,看到过路的人都懒得用“送你一句话”这种方式来招揽客人。

“这位爷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啊!”见眼前一黑,面前平白多了两位衣着华丽的男女,模样道风仙骨的大师眼睛只发光,哪里还记得收摊的事。

抚了抚胡子:“这位爷天庭饱满,鼻如悬胆,龙凤之眼”

一大堆的好词不要钱的往外送,席慕抬手止住了他:“爷命好爷知道,你帮爷看看,爷与爷的夫人配不配。”

先生看向一旁娇小靠着席慕的尤妙,伸长脖子眯着眼打量,竟然看了有一会。

就算这算命先生是个老头子,席慕也皱了皱眉:“爷跟夫人相配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看个半天是看什么。”

“回这位爷,夫人与爷自然是相配,是老夫瞧着夫人的面向有些奇异,像是短命又像是寿命绵延,子孙满堂,一时有些看不懂就多看了一会。”

闻言,尤妙微怔了下,本来没怎么仔细在听,现在却觉得这人是不是真有几分本事。

尤妙觉得这人可能有本事,看出她是重生之人,但席慕却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拧着的眉头没松,他本来是想带着尤妙来“锦上添花”,哪晓得这老头子蠢得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见席慕脸色不好,算命先生连忙补救:“刚刚应该是老夫一时眼花看岔了,这位夫人的面向旺夫旺家,与爷的面向隐隐相合,这相合不是天生而是后天,便是所谓的夫妻相。爷与夫人这般命格缠绕的那么紧夫妻相百里挑一,你们两人的命格互相影响,既然爷是长寿,子孙满堂的命格,那夫人自然能与爷恩爱白头,不会有什么祸事。”

这话算是有点中听了,席慕给了赏钱,拉着尤妙回转:“怪不得爷最近越看你越漂亮,原来是因为你长得越来越像爷了。”

听到夫妻相,尤妙就觉得那人是在鬼扯了,收回了觉得他有本事的想法,听到席慕那么说,淡淡道:“爷忘了,夫妻相指的是夫妻,爷与我怎么算得上夫妻。”

“你上了爷的榻,碰了爷的身子,怎么算不得夫妻。”

“那跟爷有夫妻相的女人怕都要从这儿排到山下了。”尤妙斜眼道,“爷快别说这些了,免得以后夫人晓得了伤心。”

“你这醋吃的厉害,都操心起爷以后的正室了。”席慕说完,见尤妙脸色僵了僵,心满意足的用披风裹着她,偷偷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

“无论如何,你都是爷最爱的宝贝。”

尤妙没搭话。

在这种话本来就是听听过耳就算了。

两人在山上转了一圈,连柏福说的那活泉也都去看了,听说那泉水还能助孕,有些难以有孕的妇人,上山喝了这受佛祖庇佑的水,便怀上了孩子。

闻言,喜鹊连忙替尤妙打了一壶,但席慕皱了皱眉,没让尤妙喝。

“这泉里面不知道掉了多少炉灰,喝坏了肚子怎么办。”

柏福闻言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告诉席慕今天给他泡茶的水就是从这里打的。

“要是想有身孕,求爷比喝这水有用多了。”席慕朝尤妙眨了眨眼。

尤妙撇过了眼,见绕了一大圈都没见到孟素觉得有些可惜,便挽着席慕的手回了住的厢房。

第二天,天一亮,虽然尤妙他们住离佛堂不算近,但是诵经声就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就跟是念咒语似的,还有撞钟的声音,别说席慕听得脸黑,尤妙也有些受不住。

不好睡,两人就打算下山。

尤妙本来还有些可惜,没再遇到了孟素,但在下山的路上,尤妙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

就见她一直想巧遇的孟素,坐在台阶上,看样子是崴了脚。

“姑娘你没事吧?”

孟素比尤妙先见到他们,因为现在的模样落魄,还往旁边移动一下,想让他们假装没看到她过去,但没想到尤妙竟然来跟她搭话。

孟素摇了摇头:“劳夫人关心,我没事。”

尤妙扫了一眼她的捂着的脚踝,蹲下了身,柔声道:“是不是崴到脚了?”

“去差人叫个大夫过来。”见尤妙那么热心,席慕朝柏福吩咐道。

“不用,不用,”孟素不想费那个银子,连连摆手,“我缓缓就好了,夫人老爷你们走你们的,不用忧心我,我一会儿就没事。”

“脚扭住了可大可小,怎么能不管。”尤妙起身看向席慕,“请大夫过来一来一回的耽误时辰,要不然爷先背这位姑娘下去吧。”

“我?”见尤妙指定了自己,席慕愣了愣,十分的莫名其妙,他没事去背个陌生的女人做什么,又不是她伤到了腿。

“不用不用”孟素脸色羞红,但声音却软了许多。

“爷不会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吧?”

“爷有没有力气,你还不知道?”席慕戏谑地挑起了眉,点了两个身壮的婆子,“你们两个把人轮换着把人背下去。”

见孟素到了别人的背上,尤妙脸色不豫,记得席慕跟孟素的相遇,就是孟素扭到了脚,然后席慕抱了她。

这一世怎么就不一样了?因为遇到孟素的时候多了个她?

尤妙正想着,就发现自己的视野突然高了许多,瞪圆了眼珠看向把她横抱起来的席慕:“爷你这是做什么?”

“不就是跟妙妙证明,爷有一把力气。”

她的激将法可不是拿来那么用的,见到处都是人,还纷纷朝她抛来目光,尤妙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的让步席慕放她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爷的力气我知道了,爷快放我下来——”

席慕突然掂了掂她,尤妙整个人腾空一瞬,视线变高,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了。

见她吓到,席慕笑出了声,眼眸半眯:“要是不想摔下去,就别动弹。”

“可是”

见席慕作势又要把她往高处抛,尤妙抿了抿唇抱住了他的颈子,侧脸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怀里,算是怕了他了。

孟素趴在粗使婆子的背上,扭头见到两人情形,不由感叹道:“你们老爷跟夫人的感情真好。”

“我们爷就是把夫人当做宝贝疼了,两人好的像是一个人一样,特别是我们爷脾气不好,但我们夫人一哄,马上就眉开眼笑。”

听到气势矜贵的席慕在这婆子口中就像是个二傻子,孟素有些想反驳,但又忍不住道:“真好。”

此时孟素羡慕着尤妙,而尤妙正在为她争取权益。

“爷,我看那位姑娘投缘,我这个人姑娘缘不好,难得看到一个投缘的,能不能让她去席宅陪我?”

尤妙从席慕怀里露出半张脸,水盈盈的眼眸眨巴眨巴地看着席慕。

对上她的目光,席慕表情有些微妙怪异。

尤妙对女人的喜恶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不喜欢的人看一眼就能不客气的给别人脸色看,觉得投缘的人,哪怕没见过几面,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要弄回家。

“爷,可不可以”

尤妙撒娇的话没说完就被席慕打断。

“尤妙,你现在跟强抢民女的恶霸没有区别。”席慕严肃认真地让她正视这个问题。

第57章 落水

看着席慕略带指责的神情, 尤妙有点愣。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强抢民女的恶霸挂上勾, 特别这勾还是由席慕挂上的。

如果她是强抢民女的恶霸,那席慕是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生都不足以形容他了吧。

“爷开什么玩笑。”

“这有什么可开玩笑的, 爷是跟你说认真的, 喜欢一个姑娘就把她弄回家, 这不就是那些流氓恶霸做的事。”

见他的样子,尤妙真想问问那他当初对她做的算是什么, 但不用问她也能猜到,他会把一切都推给邓晖。反正他就是最无辜最善良的小可怜。

一个妾侍跟她伺候的爷们说, 她觉得一个美人投缘,想把她带回家, 怎么想都是为他在牵红线, 但席慕怎么就能理解成, 她是受益的那一个。

尤妙上翘的桃花眼因为席慕神奇的理解能力,染上了淡红的怒气, 越发显得她的眼眸水汪汪的让人想欺负。

“爷不愿意就算了。”尤妙没好气的说道。

错过了他的心肝, 心疼的又不是她。

见她还气上了,席慕表情无谓道:“你难得见个投缘的,要是她愿意签卖身契就带回去当个丫鬟,不愿意你就时常让你进府陪你说话。”

不过一个乡村丫头, 席慕猜想尤妙也就是随便说说, 她能跟那个孟素投缘到那里去。

而尤妙听这个意思, 还以为席慕是在找借口想见孟素,现在在跟她假正经。

“我不缺丫头,签卖身契做什么,让那姑娘时常进府里跟我说说话就好了。”

席慕随便应了声,到了山下,席慕以为尤妙的好心就要结束了,把一切交给下人处理,没想到孟素的家人来了以后,她也还是忙前忙后,把人送到了家里。

要是孟素是什么富家千金,还能让人理解,席慕看着孟家的破屋子,这种房子他踏进门槛都怕房子承受不住他的贵气垮下来。

偏偏尤妙像是捡到宝了一样,凑上去跟人做朋友,希望孟素不嫌弃她,再三跟她说好,希望她能经常去席宅陪她。

孟家的人还以为孟素被贵人看上了,但见席慕连看都不看孟素一眼,面色也不怎么好,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还能招女人的喜欢,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爷你看这样,小的还要去透意思给孟家人,多给点银子让孟素去府里当丫头?”柏福不明白现在的状态,小心翼翼地看着脸黑的主子。

孟素家境不好,家里兄弟姐妹不少,他们要是愿意出银子,就是签不了卖身契,也能签个长契。

柏福都想好说辞了,没想到自家夫人就来这一招,把一个该当她丫鬟的姑娘当做她的姐妹。

“随她。”话虽那么说,但席慕的口气可不怎么好。

等到尤妙忙完,终于想到要回府,席慕见她掀帘子上马车,扫了她一眼:“还以为你要陪那个斗鸡眼睡觉,怕她晚上起夜没人照顾,没想到还记得要跟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