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不想。

不是不想,是没遇到我想要的。

是不是条件太苛刻了?

我哪有资格要完美的男人,我只想有个人可以像哥哥一样宠我,像父亲一样疼我,你知道,我的生活中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温暖。眉西幽幽道。

这么多年,就没遇上一个这样的?

眉西想了一会:好象没有,他们都喜欢用身体和嘴巴表达对我的疼爱。说着,眉西就哏哏地笑了。

怎么听,肖晓都觉那笑声里有种掩藏不住的凄凉,便转移话题说:我妈妈的职业是老师,一会她就过来了。

眉西瞥了她一眼:好了,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就不需要你叮嘱了,我知道你妈妈是老师,对下一代要求很严格,放心啦,等她来了,我会很乖的。

肖晓捏捏她细腻的脸:鬼东西。

房间收拾好了,眉西看看客厅觉得还缺束花,便要下去买,肖晓说算了,是我妈,又不是什么客人。

眉西笑嘻嘻说:就因是你妈才要插一束花呢,我们要给她一种我们很热爱生活的感觉,这样她才能放心让你和我住在一起呀。

妈妈是和眉西一起回来的。

见眉西一手抱着花一手挽着妈妈进来,肖晓愣了一下说:咦——

眉西欢天喜地把花插进花瓶,招呼肖晓:快给阿姨倒茶,还愣着做什么?

肖晓撇了一下嘴巴:好象是你妈不是我妈,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妈妈不说话,挎着包挨间房子看,眉西大声说:你总是讲阿姨的故事,我早就和阿姨有神交了,在楼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眉西诡秘地眨眨眼睛,示意肖晓不要揭穿她的谎言,趴过来小声说:你说过阿姨要来,她在楼下东张西望,我一猜,肯定就是了。又大声说:除了你,谁有这么优雅的妈妈呀。

肖晓的指头在她额头上剜了一下。

妈妈显然听出了眉西的刻意奉承,虽然见过太多人生的风雨,但,甜言蜜语谁都是爱的。她转回来坐下,用威严的目光看着肖晓:说吧,怎么偷偷搬出来的?

你会骂我的。

我骂你做什么?

我不想变成大胖子,你不知道海洋的妈妈,简直拿我当猪养,恨不能一顿饭喂我吞下一头牛,自从海洋走了,往我饭碗里捡菜,看着我吃饭就成了她最大的乐趣,我可不想变成肥婆。肖晓撅着嘴,知妈妈肯定不会同情自己,天下所有母亲都把孩子身上的赘肉视为幸福快乐的标志。

果然,妈妈狠狠剜了她一眼:就因为这个你搬出来住?

是啊。肖晓捏着手指小声说。

怎么不回家住?

这不是怕你多心吗?

你以为现在我就不多心了?

人家没想到你会知道吗…

有因为婆婆对媳妇不好搬出来住的,我头一次听说因为婆婆待儿媳妇太好儿媳妇搬出来住的,你这样,会伤她心的,知道吗?

她知道了?肖晓担心地看着妈妈。

她不知道我能知道吗?妈妈有点生气。你抽时间回去解释一下吧,我可不想你还没结婚就和婆婆之间有了误会。

肖晓恩了一声,说: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秘密》第十章1(2)

妈妈看了看眉西,眉西很乖顺地笑了一下,嘴巴跟抹蜜样地叫了声阿姨。

妈妈踟躇了一下,又看看肖晓:要不,你搬回家住吧,免得你婆婆误会你。

不待肖晓做答,眉西就凑过来,偎在妈妈身边,做伤心乞求状说:阿姨,不是肖晓自己要出来住的,是我求她来陪我的,我胆小,一个人住这里我会怕得睡不着觉,如果你担心她婆婆会误解,我陪肖晓去解释一下好了。

见妈妈盯着脚不放,眉西飞快地把脚缩进裙子里,肖晓偷偷笑了一下,想眉西千准备万收敛,自己就愣是忘记了告诉她,妈妈最讨厌在脚趾上涂豆蔻,在妈妈的感觉只有轻浮的女子才把指甲什么的搞得花里胡哨。

评判女子的轻浮,每人都有不同的衡量标志。

妈妈的就是指甲上的豆蔻,暧昧妖娆,像精心为男人们准备的垂钓诱饵。

肖晓见状,就指着眉西脚上的豆蔻跟妈妈说:妈,漂亮吧,眉西的脚趾是她男朋友的后花园,他的业余爱好就是给眉西画指甲。

妈妈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起身说:抽时间回去和海洋的母亲解释一下,别让人家端着一片好心还在忐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眉西抢着说改天和肖晓一起去。

送走妈妈,眉西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把十个脚趾胡乱拧着说:嘿,你撒谎的技术也满娴熟么。

肖晓说:切,收拾一下陪我回去一趟,记住啊,就按照你糊弄我妈妈的那套话说,说你是我朋友,自己住害得夜里睡不着,我是被你磨得没办法了才和她撒谎搬来陪你一阵的。

眉西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教我撒谎?简直就像良民教小偷怎样破门。

下午,肖晓就带眉西一起回家了,母亲好象哭过,眼有点红,眉西把谎撒得天花乱坠,很快就把母亲哄得咧着嘴笑了,絮叨着说这样啊,这样啊,就让小芦陪你住到海洋回来吧,说着去拎起菜篮子要去买菜做饭给她们吃,为了哄她高兴,肖晓也眉西丢了个眼色,陪母亲买回菜,在厨房打着下手,眉西不时蹿过来捏点东西吃,消除了疑虑的母亲喜笑颜开,时不时问眉西这菜可是好吃?

哄人是眉西的拿手好戏,做一副饿狼样子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肖晓悄悄说马屁精。

吃饭时,母亲忽然想起陈鲁,想问肖晓有没有见到他,又想,还是算了,别找事,最好是没见到,肖晓见母亲犹疑不决,就问怎么了。

母亲推说想起了海洋,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饭后,陪母亲聊了一会,就回去了,路上眉西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搬出来了,嘿,这老太太肯定不知道现在的城市女孩子哪个不是恨不能瘦成排骨?不过,我倒很羡慕你,如果我未来的婆婆像她这样疼我,就是她儿子是个王八蛋我也要跟他过一辈子。

肖晓就笑说:是不是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哪里呀,人和人不一样,我这辈子的理想是寻找温暖,你的理想是追求美丽和爱情。

一刹那,肖晓就找不到话说,是的,人就是这样,生命中最缺的便是最渴望得到的,如她,自小被温暖包围着,就把温暖当做了最平常的事,对于眉西,这却成了比爱情还要致命的诱惑。

《秘密》第十章2(1)

周一,天气很好,窗外的连翘黄成了一片烁烁的金子,想着再过6个月顾海洋就回来了,肖晓就美得不成,每当想他的时候,就会抬头看看少年宫门外,想他跨着单车望着这边的样子,心里,就吹过了一片呼啦啦的春风。

当她抬眼,忽见门外站了一人,穿着雪白的运动装一脚踏在台阶上在做压腿呢,她笑了一下,压腿似乎是老年人的锻炼项目,很少见年轻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练呢,遂多看了两眼,越看越是觉得眼热,觉得这人眼熟的要命,又一时想不起来。

出门时,还在脑海里急急搜索,在哪里见过着人?

正想着,就见那人跳过来,拦在面前,春风满面地叫她:肖晓。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表情便哗啦一声,唤开了记忆的大门,肖晓张大了嘴巴,说:陈鲁——!竟然是你?我们都以为你被美国的金发美女掠去做丈夫了呢。

陈鲁挠了挠头说:倒是,我差点成全了金发美女的,可,后来一想不对头呀,我娶了金发美女咱国内不就要有个黑发美女赋闲放单了么,我哪能浪费咱们中国的人力资源?要爱国呀,我就回来了。

肖晓打了他一下:少来贫嘴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一放下行李,还没倒过时差就跑去找你,结果,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没成想肖晓变成了顾太太。

肖晓知他是开玩笑,想在饭桌上,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态,便心下明白了以下,遂瞪了他一眼:玩笑不许胡乱开啊,去家里找我了?

去了,两个家都去了。

你看,你这一找,给我找麻烦了不是。

怎么了,是不是知道有帅哥找你,你先生差点开了醋厂把你淹死。陈鲁玩笑着问。

什么呀,你可没我家先生帅,他在英国还没回来呢。

陈鲁哦了一声,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怅然,两人边聊边走,见肖晓一根一根地曲着手指算什么,就打断她说:不用数,我们5年没见了。

肖晓一想,可不是嘛,陈鲁大三那年就考去了波士顿,就再也没见,便问他:你还记得盛美吗?

陈鲁说记得啊,不就是坐在第一排,有一头黄黄的头发的小女孩?

我去年在街上遇见她了,聊了一会,她说起了你,其实她是爱你的。

陈鲁做惊讶状说:她爱我?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她说起你的时候,眼里有泪,是暗恋吧。

陈鲁又哦了一声,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女孩子真是奇怪,爱上一个人宁肯告诉好朋友也不告诉被爱者让他自豪一下,改天,我给她打电话去。

被感动了?要娶她?

什么呀,我想证实一下这个传言然后自豪一下。

她快结婚了,如果你不想娶她就别打电话了,会打乱她现在的生活的。

陈鲁没说话,一路上踢踢打打,肖晓知他是给嘴过年的调侃,若是盛美就在眼前,他一定循规蹈矩得像快木头,连个玩笑都开不利落,他不是那种轻易招惹女孩子的男子,从来都不是。

又说了一些高中时的傻事,两人都乐得很什么似的,陈鲁忽然一本正经说:肖晓,你知道咱们班有多少男孩子暗恋你吗?

肖晓说:不知道啊,我晚熟,不解风情呢。

嘿,幸亏你不解风情,不然咱们学校的升学率肯定要受到影响。

怎么说?

美女放电,让男生无心向学么。

得了吧,不会你也暗恋过我吧?

怎么不会?我是最一往情深的那个,这不,我回来之后第一件是就是来找你。陈鲁半开着玩笑说。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回来有什么计划么?肖晓赶快转移话题,怕说深了没法收场,两人都是尴尬。

恩,在市中心医院的胸外科。

不觉天就黑了,陈鲁说在美国这些年,每每一想起劈柴院的锅贴,嘴巴就直流哈喇子,提议一起去吃。

肖晓这才想起,和眉西约好了晚上一起去泰山路吃韩国料理,就说:平时,大家总说物是人非,说起劈柴院的锅贴,可是人是物非了,这些年,劈柴院的生意很寥落,那家最负盛名的锅贴店早就没踪影了,所以,即使你回来了也只能在梦里吃了。

两人站在街上,说起锅贴店哪个在脑袋后梳一只马尾巴戴着一只巨大金戒指的老板,还有他流言多多的老婆,她总是坐在高高的柜台里,望着进进出出的客人,把一张画得恰似京剧青衣脸谱的大白脸笑得媚眼生风,末了,肖晓说:还是让锅贴在记忆里香着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泰山路吃韩国料理,泰山路是近几年刚刚兴起的烧烤一条街。

陈鲁说不想吃,就想有个熟悉人陪着,在熟悉的老街上走走,有面目亲切的店子就进去坐一会。

肖晓只好如实说和眉西约好了,说不准她现在正守着一桌子料理望眼欲穿呢,说着,就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他说:去吧,眉西是个率真的好姑娘。

陈鲁点了点头,拦了车,往泰山路去。

这家韩国料理店杂青岛算是比较有名的,开了几家连锁,整个店子的装修都是用原木板贴起来的,墙上缀满了小星星样的灯泡,在人造绿叶间一闪一闪的,像公园夏夜的萤火虫。

一进门,肖晓的手机就响起来没完,是眉西的,肖晓按断了,没接,直接绕大屏风后,哈了一声,守着满桌子料理的眉西忿忿道:在路上被人劫了色还是怎么了?我都快饿死了。

《秘密》第十章2(2)

肖晓嘿嘿笑着把陈鲁拉过来说:是被人劫了,不过,我告诉他等我的女朋友比我漂亮,这不,他就转移目标打算劫你了。

眉西狐疑地看了看陈鲁,对在身落座的肖晓悄悄说:新欢?

还旧爱呢。肖晓打了她的手一下,见陈鲁有点讷讷的尴尬,就说:我的高中同学陈鲁,刚从波士顿回来的正宗海龟,喏,这位是我的同居密友,号称万人迷的眉西小姐。

眉西皱了皱眉头道:这世道真奇怪了,多少女孩把睫毛都挽到额头上去了绕世界找海龟也找不到一片龟甲,你身边怎么全是海龟?

肖晓瞥了她一眼,说:去,叫服务生把火打开。

一个高高瘦瘦的服务生过来拧开火,在料理锅里加了些油,就走开了,油在锅底下慢慢滑开,肖晓展开生菜叶子,问陈鲁能不能吃得惯。

陈鲁就笑着说他在美国期间曾在一家韩国料理店打工,天天吃韩国料理吃得自己做梦都在卷菜叶子。陈鲁是个略有些拘谨的男子,还好,眉西天生就是自来熟,加上韩国料理吃起来比较热闹,饭桌上很快就言来语去地融洽起来。

陈鲁见肖晓把饭包做得张牙舞爪,就拿起一片生菜离展在接碟里,叫她道:你们这哪里是吃包饭,分明是菜叶子裹米饭,看我。

说着,就把料理样样数数在菜叶上摆好,从侧面卷了一下,又从下放,把菜叶一折,跟肖晓说:这样一卷,吃的时候菜汁就不会漏掉了。

把卷好的饭包递给肖晓:喏,把教学样品吃掉吧。

眉西看得眼热,就撇着漂亮嘴巴说:切,打着示范饭包做法的幌子包给肖晓吃,要包给她就明目张胆地包嘛,我又不是她未婚夫,不会醋你们的。

眉西虽然嘴里这样说,心还,还是酸溜溜的,年龄相当的两女子面对一男子,当其中一个受到了特殊关照,即使不是吃醋,心下也会不舒服的,女人的天性就是恨不能天下男人谁都不爱独钟自己。

肖晓一听,忙把饭包塞给他:这就给你,心里舒服了吧。

眉西不领情,把饭包一推说:你们两个的恩爱产物,我吃不得,我还是自己来吧。说着,自己动手,按陈鲁的示范做了个完美的饭包,大口大口地吃,好似要解掉什么气一样。

肖晓就和陈鲁尴尬地笑笑,期间,陈鲁像大哥一样关照两人吃东西,眉西不时拿眼神偷偷溜他,恍恍惚惚的就给吃多了东西,出了料理店才觉得胃有些疼,便跟肖晓说去旁边药店买消食片吃。

肖晓陪她一起进去,眉西瞅了一眼站在街上的陈鲁,神秘兮兮问:是不是旧日相好?

肖晓推了她一下:拜托,除了男女之间那点破事,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我怎么不想,还想了我一个人睡觉害怕,等你的未婚夫回来,谁陪我?

喜欢他就直说嘛。肖晓揶揄道。

眉西付了钱,取过消食片,掏出两片塞进嘴里:算了吧,说不准人家一直惦记着你呢,我就不去讨那没趣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出来,陈鲁问要不要打车送她们回去,眉西歪着头看天上那轮残破的月亮,肖晓说算了,很近的,溜达回去就行了。

一路上陈鲁和肖晓说的全是高中时的旧人旧事,眉西插不上嘴,就啪啪地嚼口香糖,不时踢一脚被风吹过来的废塑料袋什么的,有几次,被缠在了鞋子上,就一脚踩了一脚抽出来,狠狠地去踢那不肯发声的塑料袋。

肖晓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快。

她只要不快,就会找东西发狠,前阵,她被一客户以习惯了西方礼仪为借口体面地性骚扰了一下,又不好当众发作,回家后就踢碎了一只漂亮的垃圾桶,砸坏了一只水晶烟灰缸。

到了楼下,肖晓指了指窗子,跟陈鲁说了哪扇是她和眉西的,欢迎他经常前来骚扰,其实,说这句话,是为眉西说的,偷偷扫了她一眼,她依旧嚼着那快早已没味了的口香糖,斜着眼看那轮早已被楼群遮住的破月亮。

上楼后,眉西懒懒问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肖晓说随便。

眉西换上拖鞋,脱下衣服裸着身体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就钻进卫生间去了,肖晓打开电脑,看顾海洋的邮件,刚回完邮件,眉西就洗完出来了,湿漉漉的头搭在肩上,也不肯套睡衣,就那么站在肖晓身后,拿着她的手,一个一个点开邮件看,沐浴露的香味很浓郁,肖晓转身打了她一下:把我当帅哥引诱啊。

眉西不语,一声不响地继续看邮件,看到心满意足了才替她退出信箱说:这么痴情啊,都一天两三个邮件呢。

肖晓笑了笑:那当然。

眉西懒懒地坐在椅子扶手上,看着她,怅然说:是啊,有的女人,让人一看天生就是要娶回去做老婆的,譬如你,有的女人,男人只肯把她当情人待,譬如我。

谁说?如果我是男人,就一定娶你,其实你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当老婆了,因为你渴望温暖啊,特知道惜福,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类,只要待你好些,你会恨不能把自己烘成点心喂给老公吃。

眉西说:去去…你这是表扬我啊,还是说我命特贱,还给点阳光就灿烂呢,你以为我太阳花啊。

《秘密》第十章3

陈鲁经常过来找肖晓,大多,眉西也在,肖晓能看出来,只要陈鲁一来,眉西就摇身一变,像乖乖的布娃娃一样坐在沙发的一端,眼神柔柔地听他们说话,很少插嘴,或者是不声不响的削了水果递给两个人,若是到了饭点,会主动到厨房烧菜,每每这时,肖晓就会拽着陈鲁一起下厨房搭个帮手,笑吟吟地看着手忙脚乱的眉西,语有所指说:哪个男人若是娶了我们眉西才是天下最最幸福的人呢,一手好菜一张美面一条好身材一副好心肝一肚子好脾气。

说得眉西折回身来那水淋淋的手打她:给我做征婚广告你也下点本钱去中央电视台做啊,在这里做谁听得见。

肖晓笑着跳出去说当然有人听见了。拿眼偷偷看陈鲁,就见他的脸红得像刚上市的红萝卜,表情讪讪的。

眉西握着铲子在锅上翻飞,好象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入眼。

肖晓知道眉西的心思,心想,反正陈鲁亦无女友,不如,成全了这对孤男寡女,遂陈鲁来了后,便时常找个借口下楼,直到陈鲁一遍遍打电话催才肯回。

这样的游戏玩了多次,效果并不大,倒是眉西脸上,渐见怨色。

一次, 陈鲁走后,肖晓悄悄问她:有进展没?

眉西瞪着眼睛,做莫名其妙状说:什么进展呀?

别装傻,我是问你和陈鲁。肖晓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