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快步走入内间,还没坐稳就见佳玉跪到自己跟前哭道:“三太太,大*奶今个儿就开始腹痛难耐,这要是查出是方子出了问题,那奴婢可如何是好啊”

“没用的东西”三太太一脚将她踹倒在旁边,“方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奴、奴婢......”佳玉紧咬着下唇,紧张得都有些说不清楚话,“可那方子的确是太太让奴婢换......”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三太太朝着心口踹上一脚,倒在边儿上半晌都没喘匀气息,压着声音哭得断断续续。

“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当初怎么就找你来做事”三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那方子就是姨奶奶放在燕窝盒子里的,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佳玉这会儿才稍稍醒过味儿来,撑起身子颤声道:“可......真的不会被查出来吗?”

“你就安心好了,不可能查到你身上的,你老实地回去,别让人看出破绽就是了”三太太沉着脸不悦地说。

“奴婢告退”佳玉见状不敢多说什么,忙起身退出房去。

三太太见她跨出门口,又压低声音道:“这一身土满脸泪的怎么出去,先去廊下的水盆里梳洗干净再说吧”

说罢见她出门去了,才轻声嘱咐宝蕊道:“这佳玉可不能再留着了,你先去把她哄住,伺机......”她咽下后半句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宝蕊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太太放心,奴婢知道该如何做”

她说罢就起身尾随着佳玉出了后屋门,帮她洗净手脸、又帮她理好衣襟,轻声劝道:“妹妹开始不肯跟我说,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太太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妹妹你何苦去碰这个钉子,最后除了打骂也没落下什么好处不是?”

“宝蕊姐姐,我真的是怕得不行,若是真被查出来,怕是要被姨奶奶打死的”佳玉双手抓住宝蕊的手腕,紧张得说话都有些含混。

宝蕊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但是也没法表现出来,只好假笑道:“妹妹真是多心了,咱们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当真有事,难道太太会坐视不理,任由妹妹出事不成?”

佳玉闻言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宝蕊道:“那依姐姐看,当真不会被发现吗?”

“你真是个傻丫头”宝蕊继续装模作样地安慰道,“那方子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碰到,而且太太的计划十分周详,你不用担心,绝对不会出事你就安安稳稳、开开心心地回去,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当作自己从未做过任何事情。”

“若是大*奶的真的出什么事可如何是好?”佳玉还是一颗心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你且自己回去,就走咱们上次走过一次的地方,那边的竹子长得很是茂盛,我去采些竹叶回来煮水。”宝蕊道,“你先自己慢慢走,到那竹林帮我先采竹叶,我回去拿篮子,咱俩到时候慢慢聊这事,那边地方偏僻,也没人打扰和偷听。”

佳玉不疑有诈,擦干净脸上的泪珠,先行朝外走去,边走边道:“真是有劳姐姐了,竟然还劳烦到三太太,当真是折杀我了”

宝蕊当着满院子人的面儿,笑盈盈地把佳玉送出门,自己回身就已经沉下面孔,面上露出狠绝之色,嘴中那喃喃自语道:“佳玉,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你不争气,若是不除掉你,你早晚会把我牵扯进去,所以就只能对不住你了”

三太太快步走入内间,还没坐稳就见佳玉跪到自己跟前哭道:“三太太,大*奶今个儿就开始腹痛难耐,这要是查出是方子出了问题,那奴婢可如何是好啊”

“没用的东西”三太太一脚将她踹倒在旁边,“方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奴、奴婢......”佳玉紧咬着下唇,紧张得都有些说不清楚话,“可那方子的确是太太让奴婢换......”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三太太朝着心口踹上一脚,倒在边儿上半晌都没喘匀气息,压着声音哭得断断续续。

“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当初怎么就找你来做事”三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那方子就是姨奶奶放在燕窝盒子里的,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佳玉这会儿才稍稍醒过味儿来,撑起身子颤声道:“可......真的不会被查出来吗?”

“你就安心好了,不可能查到你身上的,你老实地回去,别让人看出破绽就是了”三太太沉着脸不悦地说。

“奴婢告退”佳玉见状不敢多说什么,忙起身退出房去。

三太太见她跨出门口,又压低声音道:“这一身土满脸泪的怎么出去,先去廊下的水盆里梳洗干净再说吧”

说罢见她出门去了,才轻声嘱咐宝蕊道:“这佳玉可不能再留着了,你先去熏个借口把她哄住,伺机......”她咽下后半句话,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说罢就起身尾随着佳玉出了后屋门,帮她洗净手脸、又帮她理好衣襟,轻声劝道:“妹妹开始不肯跟我说,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太太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妹妹你何苦去碰这个钉子,最后除了打骂也没落下什么好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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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德嫔娘娘驾到

从上个月二十号出门,到两天前才到家,折腾去哈尔滨黑河去了,各种悲催就不提了,最悲催的是更新问题,手机发给朋友帮忙更新搞得各种混乱,最后还把手机丢了,于是我彻底与世隔绝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活着回来了,先恢复更新再说其他吧感谢枫ぁ承诺童鞋以及勺子*星童鞋滴粉红票,也感谢编辑泡泡滴打赏,么么一直对小无不离不弃的亲们》_)~~~~~~~~(_《苏礼闻言也是大吃一惊,怎么好端端的竟弄出人命来了?

姨奶奶沉着脸,盯着那丫头道:“礼儿如今有孕在身,这些个污浊事儿哪里能当着她的面儿说,若是冲撞了你有几条命赔?”

那丫头登时惨白了面色,磕头如捣蒜一般:“姨奶奶,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姨奶奶不再去理睬她,身后跟着的婆子已经知趣地上前将那丫头拖了下去,也不知是会作何处置。

“礼儿你好生歇着,家里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处置的”姨奶奶又跟苏礼嘱咐两句,才起身离开,出门后才朝身后吩咐道,“打发人去把二老爷请回来,就说家里有事让他速回。”

而苏礼等姨奶奶走后,也在屋里训半夏道:“你这丫头不要命了?敢当着姨奶奶的面儿这样说话,要是姨奶奶拿你发作,可是连我都保不住你的”

半夏这回却据理力争道:“奶奶,这方子是有人害您的证据,虽说奴婢不懂,但以前也听说过字迹和纸张墨迹什么的,都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不是?若是被姨奶奶拿走,咱们岂不是要吃了这个哑巴亏?如今虽说爷不在家,但奶奶也不能太过示弱,不然岂不是更被人欺负到家了?”

锦之早就把屋里其余的人都屏退,这会儿听到半夏这么说,也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她没有半夏说话那么冲,却也柔声劝道:“奶奶,奴婢也觉得这回半夏说得不错,若是没了那个方子,咱们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姨奶奶虽说平时对奶奶很好,但也难保她身边儿的人也都如此,咱们如今还是要万分小心、百般提防才是。爷是沈家的嫡长孙,如今奶奶有孕在身,爷又远赴边关,不管是为了沈家的香火还是什么,老太爷和姨奶奶也都会千方百计保奶奶肚里的孩子,奶奶还有娘家撑腰,所以也用不着太过拘着自己。”

“你们说的不错,不管是为了肚里的孩子还是因为娘家,姨奶奶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惩治半夏,但是来日方长,说句难听的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能保证你如今得罪了人,日后不会为此付出代价?”苏礼轻声叹气道,“原本我的确觉得,青昊是嫡长孙,我们又是宫里赐婚,无形就是多了两道保障,但是嫁过来之后又如何呢?洞房夜婆婆不许圆房,得知我有孕也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难道你们真的觉得,咱们就能凭着这么个还未出世不知男女的孩儿,就能有所凭恃不成?”

她的一番话将锦之和半夏都说得无言以对,在她们的认知里,不管是以往看到过的还是听别人说得,无外乎都是母凭子贵,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和资本,但苏礼显然比她们想得更深更远。虽然她不明白沈母对自己的排斥究竟为何,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寡妇抚养独子的占有欲吗?

如今沈母虽然卧病在床,无形中是减轻了些许压力,但是她的病未必没有康复的一天,而且如今身旁又多了个学会隐藏心思的严若双,虽说沈母不会笨到想把严若双塞进沈青昊的房,但保不住盼嫁心切到有些扭曲的严若双不会有其他的念头。而在这沈府之内,争爵的斗争虽然已经传出硝烟的味道,但其实还没有正式拉开帷幕。方姨娘和老五如今被软禁在宫中,苏礼想不出沈老太爷到底与皇上进行了什么密谈,更害怕这笔底下的交易或是单方妥协,会不会对沈青昊的性命和前途造成影响。

虽然明知道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劳心劳神,要多修心养性,静心凝神,可每当空闲下来的时候,这些个事情就都会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看着苏礼的眉心又不自觉地拧成一团,锦之就知道她又在为家里的事情烦心,就想寻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奶奶,最近这些日子京里闷热的很,偏生还下不来雨,别说是走动做事,就是呆着不动也是一身的汗,奶奶如今有身子还不能用冰盆,咱们什么时候去庄子住些日子可好?”说着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半夏都盼了许久,自从奶奶说打算去庄子,她的衣裳和首饰就早早地打好了包袱,如今还舍不得拆,每日从包袱里找衣裳穿,浆洗好的衣裳再放回包袱里,就等着奶奶什么时候说收拾东西去山里,她就能省时省事了”

“半夏姐姐,可不带这样揭短儿的,我不过是懒得打开再重新收拾罢了,哪里就是盼着去山里了?还至于当个什么事儿献宝似的跟奶奶说。”半夏知道锦之是在给苏礼逗闷子,左右也没有外人,所以她也就不羞不恼地跟着搭茬。

苏礼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本是想去山里的,可如今我这身子,胎相不稳还差点儿滑胎,哪里还敢一路坐马车颠簸出城再去山里。”

锦之本想取笑半夏来逗苏礼开心,谁知竟忘了这茬,登时也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半夏轻咬着下唇思忖片刻,凑上前道:“奶奶,今个儿大夫说让您多吃新鲜的菜蔬瓜果,不要总是吃酱菜腌菜,奴婢寻思,打发人去庄子上瞧瞧这时节有什么新鲜的吃食,让山里隔几日就送点儿来给奶奶尝鲜儿可好?”

“这主意甚好,若是奶奶指明让姜管事来送菜就更好了”锦之也跟着帮腔。

苏礼这回终于勾起了唇角,扭头看着半夏微微发红的面颊笑道:“如今咱们半夏这脸皮倒是练得越来越厚,说她什么都不当回事了呢”

“奶奶这话说得真是,每日被你们取笑好几次,再如何也被笑得没什么感觉了呢”半夏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不知道苏礼会不会同意她刚才提出的建议。

“行,就这么着吧,按你俩说得吩咐下去”苏礼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酱菜和腌菜是绝对不够提供孩子生长必须的营养和各种微量元素的,所以自己即便再不想吃,也该努力多吃新鲜的蔬菜来吸收必要的养分。

半夏抿着嘴抢着出门去安排,锦之看着她略有些雀跃的脚步,心里涌起的不是好笑,而是一种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的羡慕。

“瞅什么呢,人早就走没影了你还杵在门口看”苏礼被折腾了半天觉得很是困倦,招呼锦之道,“我觉得累了,你扶我进屋歪会儿,不管谁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睡下了,一概不见。”

锦之哪里敢随便扶着她走动,赶紧招呼两个婆子进屋,用铺着蚕丝软垫的藤椅将她抬进后宅的内寝,铺好软塌才扶着她睡下,又在屋里香炉内丢进苏文氏特意寻来的凝神香,拿着团扇轻轻扇着,只到见苏礼渐渐睡熟,才将扇子交给纸儿,吩咐小心守着,自个儿出屋打算去瞧瞧厨下都备了什么食材。

刚走出月亮门,就见姨奶奶身旁的大丫头曼容领着一行人朝这边过来,见到锦之忙打招呼道:“锦之姐姐,姨奶奶吩咐奴婢领人来给大*奶看看宅子,驱邪保平安”

锦之见状一愣,随即就想起刚才是有人来说家里淹死了丫头,许是怕有冲撞才会打发人来驱邪,虽说她心里知道苏礼是不信这些的,可她自己却还是有些信的,就寻思不管怎么说都是姨奶奶的一番好意,也不好拒之门外,而且找人来看看也觉得安心,就也笑着点头招呼道:“真是劳烦曼容妹妹了,只不过奶奶今个儿连惊带吓,刚点了凝神香睡下,不知用不用唤起来,还是等奶奶起身儿再作法?”

曼容闻言也拿不准主意,忙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问:“大师,有什么需要准备和配合的,您尽管说就是”

“适才听闻贵主身体不适,还是莫要劳动为好,不过就是多耗费些真元,只消带贫僧去贵主听闻有人溺水的厅堂,设案施法即可”那和尚打扮的中年男子一抖手中不知什么法器,言语间似乎很是替人着想,其实暗中意思不过是想多索要钱财。

“有劳大师费心,主子吩咐过了,只要您尽心驱邪定宅,事后还有香油供奉,托付大师供奉佛前。”曼容双手合十向那和尚行礼道。

那和尚闻言眼神一亮,但随即就垂下眼帘,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念诵几句佛偈。

“大师,这就是刚才奶奶听到那丫头溺死噩耗的地方。”锦之引着曼容及那几个和尚来到刚才姨奶奶和苏礼说话的方厅。

和尚详细问了当时谁都坐在什么位置,来报信儿的丫头是如何言辞之类的细节,在屋里各处贴上不同的符咒,最后设下香案,摆下几个蒲团,领着跟班的和尚们盘腿而坐,全都捻着佛珠念诵起**。

锦之和半夏虽说被苏礼灌输的并不甚是信佛,可又不敢不敬,也都垂手站在一旁默默在心里祈福。

屋里檀香缭绕,诵经声让众人都凝神静气,外头忽然传来家丁略带慌乱又夹杂着莫名兴奋地声音:“德嫔娘娘驾到”

第二百八十一章苏禅似乎变了

屋里的众人都是一愣,德嫔娘娘驾到?宫里是怎么搞的,竟然没有人提前来吩咐迎驾,就这么把大家弄了个措手不及。

锦之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管是怎么回事,都得赶紧出去迎接才是:“屏云去前面准备迎驾物品,半夏去伺候奶奶起身儿。”

被吩咐到的人都快步出去忙碌起来,锦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看屋里似乎更加卖力念经的和尚,最后还是没有叫停,只是对曼容道:“劳烦妹妹在这儿照应一下,前头都是小丫头我不放心,还是得跟去瞧瞧才好”

曼容也被刚才的通传吓呆了,虽说家里进出的王公贵族也是不少,她跟在姨奶奶身旁也不能说是没见过世面,但这嫔妃登门却还真是头一遭遇见。她听到锦之的话,机械地点点头,心里却还在盘算着,苏禅在皇上身边儿究竟要多受宠,才能被准许出宫探望姐妹?

锦之这会儿已经顾不得曼容在想什么,她出门嘱咐门口候着的婆子和家丁们仔细看好这些人,不许让他们到处乱走,自己一边惦记着苏礼不知来不来得及起身,一边脚下不停地赶紧先到前面迎驾。

锦之对苏禅不能说不熟悉,知道她以往也与苏礼算是交好,而且不是个讲究礼节的人,但是如今她身份不同,会不会变暂且不说,光是她身旁的那些宫女、嬷嬷也不是能够得罪得起,万一有什么怠慢之处被拿出去宣扬,那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她心里着急脚步走得飞快,但还是刚走到第二进的后院,就见沈七快步迎上来,不敢高声说话,压低声音道:“怎么只有姐姐自己,德嫔娘娘已经在厅内坐定用茶了,奶奶怎么还没出来?”

锦之闻言心里叫苦不迭,无奈地摊手道:“奶奶今个儿动了胎气,上午又好一顿惊吓折腾,这不刚燃了凝神香睡下,我已经让半夏去伺候奶奶起身儿了,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

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苏禅一身儿粉白色的宫装,搭着一名宫婢的胳膊迈步出来,嘴里轻声埋怨道:“妹妹动了胎气你们怎么都不早说,锦之赶紧打发人去后头报信儿,让妹妹不要起身儿,等着我过去就是”

锦之赶紧跪下磕头:“叩见德嫔娘娘,娘娘千金贵体,地位尊崇,理应出来相迎,怎么敢劳动娘娘亲往,况且也实在于礼不合。”

“虽说如今身份不同,但我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在宫里行君臣之礼,如今在妹妹家里,自然就还是姐妹相待。”苏禅说完就在宫婢的簇拥下朝后宅走去。

锦之急忙打发腿脚块的丫头从夹道去后院报信,自己快步跟上去在一旁伺候,心里对苏禅刚才的举动觉得诧异极了,她向来是个行动快于思考的人,若是换了从前,哪里还会轻声细语地说这许多道理,老早就直接朝后头去了。

不过刚迈过第三进院子的垂花门,听到前面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诵经声,锦之就觉得一阵儿冷汗,自己怎么把院里的那些个和尚给忘个干净,若是有那么一个半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娘娘,那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了赎罪的。

她一回头见沈七还在后头跟着,忙冲他使了个眼色,见他领回过来微微颔首,才稍稍松了口气将苏禅向西边儿的抄手回廊引:“娘娘从这边儿走,东边儿在做法事,人多事乱的怕冲撞了娘娘。”

苏禅闻言就随着锦之往西边走,但目光却还是不自觉地投向东边儿,有些好奇地问:“我记得礼儿妹妹素来不信这些,怎么好端端的会找了人回家做法事?”

锦之陪笑道:“娘娘说得是,我家奶奶的确对礼佛不慎热衷,今个儿的大师是家里姨奶奶请来的,主要是奶奶有孕在身,姨奶奶生怕哪里照顾不周,今个儿又不巧动了胎气,就更是紧张得不行,赶紧请了人来驱邪安宅。”

“老人家的确都比较讲究这些,神鬼之说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比较好”苏禅闻言微微颔首,“看来虽然沈青昊外出征战,但沈家还是对礼儿照顾有加,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

不过苏禅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不过礼儿的性子与我不同,素来都是沉稳周全的,怎么好端端的在家呆着都会动了胎气?”

锦之被她问得一头冷汗,难道皇宫真的是这么锻炼人的地方,连原本大大咧咧的苏禅,如今说话都会松紧有度。她思忖片刻,见苏禅还微微侧头等着她的回答,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说,左右考虑也不能说谎,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回娘娘的话,奶奶身体底子差,这两天用了些燕窝滋补,结果胎动过频,险些滑胎。”她这样既说明了缘由,又没提最根本的原因,只盼着苏禅不会继续追问,她也不知道苏礼的意思,所以不敢说得太多。

苏禅不知是被糊弄过去了,还是打算等下直接问苏礼,只微微皱眉道:“难道是虚不受补?我听人说女人怀孕最是消耗身子,这回还特意给礼儿带了许多滋补品,若是什么都不能吃,那可怎么是好可请大夫回来瞧过?”

“自从奶奶有孕,这药吃得比饭都多,人却还是瘦骨伶仃不见起色,让人瞧着就觉得揪心。”锦之说着就忍不住地叹气。

“正好这回我领了太医院最好的大夫来,好生给礼儿瞧瞧,怀孕的时候若不调养好身子,那可是一辈子的遭罪了”

说话间众人已经穿过第三进院子后门,就见苏礼已经在半夏的搀扶下迎了上来,到面前忙跪下行礼:“叩见德嫔娘娘”

苏禅嘴上一叠声地说:“不用多礼”两步上前一把扶起苏礼,嗔怪道:“都是自家姐妹这是做什么,刚才听锦之说你今个儿险些滑胎,怎么还这么不注意身子,快来人搬藤椅过来,把礼儿抬进去。”

苏礼哪里肯在她面前靠在藤椅上被人抬着,即便苏禅不介意,但是她毕竟是嫔妃,代表的是皇家的威严,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可就是个大不敬的罪过。

第二百八十二章谁要害你和孩子?

二人都不肯让步,最后苏礼只得道:“那咱们就在这院里的偏房说话吧谁也不用走来走去,这里屋是我闲着看书算账待的地方,里头都干净得很。”

“这样也好”苏禅拉着她的手道,“先找个地方给你躺下,我带了御医过来给你把脉,如今什么礼数都是虚的,你的身子才是最最要紧的”

锦之和半夏刚想要准备纱幔,苏禅微微一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带来的这位太医也是女儿身,正好给礼儿好生瞧瞧”

随着说话,在苏禅身后一直跟着的一名女子越众而出,瞧着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眉宇间稳重内敛的神色,让她看起来甚为可信。

苏礼对宫里太医的品级并不了解,更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个医女还是正式有品级的医官,尴尬着不知是该见礼还是如何。

没想到苏禅竟很是体贴地介绍道:“这位就是许沛萱医女,乃是太医令大人的独女,对妇人的病症很有精专,还是太后娘娘亲自下令,特别召入宫中为后宫女眷诊脉治病,虽说没有正式的官职品级,但却是个能在禁宫自由行走,在后宫颇受赞誉的奇女子。”

许沛萱上前屈膝行礼道:“见过沈夫人”

“有劳许医女”沈可也微微欠身回了半礼,而后依着她的要求在床上躺平,由着她把脉、看舌苔,又在腹部和腰部几处位置轻按,最后见她皱眉不禁忍不住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许沛萱面色略有些凝重地问:“听说夫人最近有食用燕窝,可是宫燕?”

苏礼没想到她仅凭望闻切就这么快得出结论,虽然微微一怔但还是颔首承认:“是,家中长辈知我身体虚弱,特意寻了少许宫燕为我调理身子。”

“那炖燕窝的方子可否给我一观?”许沛萱的神色很是凝重。

半夏接到苏礼使的眼色,上前两步呈上方子道:“这两日的燕窝都是照着这方子炖的。”

“只吃了两日?”许沛萱正在细细地看方子,听了这话猛地抬头向半夏确认道,“两日?”

“是,吃了两日,今个儿是第二日,昨个儿用了两盏,今个儿刚用了一盏。”半夏见状也知道这怕是关系重大,忙细细地说给她听,生怕遗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许沛萱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动,又再次上前给苏礼诊脉,半晌后轻轻颔首道:“没想到夫人身体底子差,虚不受补反倒是因祸得福,若不是这么快就胎相不稳,怕是也不能这么早发现方子有问题,再多吃上十天半月,怕是就已经难以调养。”

半夏实在按捺不住,急切地问:“医女大人,您是说我家奶奶身子无碍?”

锦之在后面使劲儿扯她的衣袖,陪笑道:“医女大人赎罪。”

“无妨”许沛萱的脾气倒是极好,“你们莫急听我细细从头说来。虽说燕窝在大户人家算是比较寻常的滋补品,而若是确切说起来,燕窝并不是药材,所以一般人食用的时候,都不会去找大夫开方子,而是自己根据经验或是其他人处听来的方子炖服,殊不知这燕窝的品种和搭配药材之间,也是有很多讲究的。”

半夏听她这么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心里着急得很,但是见苏礼听得仔细,连以前最最耐不住性子的苏禅都安静地在听着,只好将险些脱口的催促之言吞回去,继续耐着性子听下去。

“这张方子的确是炖燕窝滋补的方子,即便是找寻常大夫来瞧,怕是也只会说,这方子是即将临盆前月余服用为好,而夫人身子孱弱虚不受补,用此方子非但不能固胎反倒会引起胎动不稳甚至滑胎。”

她说一句半夏就跟着点一下头,直到最后已经满脸的钦佩之色:“医女大人都说得分毫不差,难怪娘娘特意要带医女来给我们奶奶诊脉。”

但是许沛萱却并没有因为被夸赞而露出笑意,依旧沉着面孔道:“这方子的确是临盆前吃有滋补效用,但唯一有问题的是,这个药方是针对血燕而开,若是用寻常宫燕或是毛燕,非但不会有滋补效用,反而会因为其中的药性与燕窝相冲,反成了害人不见血的毒药。”

苏礼的瞳孔猛地收紧,沉声问:“若是我没发现不适继续服用燕窝,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许沛萱倒也不毫不掩饰,直接道:“若是再多吃半月余,即便不会滑胎,孩子生出来也会有不足之症,能否成活也很难说,最要紧的是对母亲伤害极大,若是未能及早发现,很容易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

“那现在呢,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苏礼突然伸手猛地扣住许沛萱的手腕,上身都因为用力而抬起。她没有问自己,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把许沛萱最后几句话听进心里,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而孩子会不会有事,是她目前全部的关注。

“只要夫人按照我开的方子服用半月,定然会没有任何影响。”许沛萱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左手腕被苏礼用力捏得一圈红印,却没有缩手或是挣脱,声音也依旧稳定,带着一种让人心平气和的力量。

苏礼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放开许沛萱的手腕,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情急…”

“情总关心乃是人之常情,夫人没什么值得道歉的,若是没有其他事,请容我下去开方子。”许沛萱依旧是淡定地起身。

锦之忙上前引着她到外面桌上开方子,而苏禅直等到她们出门,才抬手挥退了屋内所有人,扭头问苏礼:“你觉得是谁要害你和孩子?”

苏礼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颤,除了逃脱大难的心有余悸,还有的是对苏禅举动的难以置信,若不是看到那熟悉的容颜,听到她丝毫未变的嗓音,苏礼简直都要以为自己面前的苏禅是别人假扮的。

以往那么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女孩儿,即便是进入天下最阴暗复杂的皇宫,也不应该会变得如此迅速和彻底,甚是达到了一种犀利的境界。

第二百八十三章侯门内的奸

沈卓新被家里急忙叫回来,却并没有先去跟老太爷和姨奶奶请安,而是等到傍晚时分,借着对家里的熟悉,从最破败的东南角翻墙而入,果然落地后私下悄无一人。他趁着暮色快步走到三房的后门处,抬手先轻叩两下,停顿片刻又重叩三下。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但却没直接开门,而是在门上三重两轻地叩了五下,沈卓新见暗号对上了,就压低声音道:“是我”

门后传来门闩落地的声音,而后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沈卓新闪身进门,展臂一勾就把门口之人揽进怀里,反手关上木门,先在唇上狠狠地吻下去,直到对方被吻得气息紊乱、浑身酥软才放开唇瓣,手却还在腰间流连揉捏。

那人如猫儿似的娇哼一声,撒娇地说:“二老爷一回来就会欺负奴婢。”

沈卓新闻言脸上露出坏笑,凑到她耳边吹着气道:“上次回来谁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求老爷我使劲儿‘欺负’的?”

那女子嘤咛一声,整个人都缩进沈卓新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娇嗔道:“二老爷您真是坏死了”

沈卓新在军营中根本碰不到女人,被她这一撩拨登时觉得有些把持不住,只觉得身下一硬手就已经驾轻就熟地摸进对方的衣襟内,嘴也没闲着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含混不清地说:“念桃…你个小妖精,老爷一见到你就…就想狠狠地‘欺负’你…”

念桃在他的**下也喘气连连,但好歹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记得自己来应门的任务,伸手想要推开沈卓新,喘着粗气道:“二老爷,太太说若是您回来了,就直接领您进去…太、太太在里屋等您呢…”

“老爷我先办了你再说别的”沈卓新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管念桃说什么,手早已经滑进裙底,小指一勾裤带就顺从地解开,而念桃身下泥泞不堪地幽径就落在他粗厚灼|热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