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隐风与其他两人也跨了进来。骆虎、叶茗衷、文筠遥算是叶隐风最得力的助手,只可惜叶茗衷那个白面少年郎命不如其他二人好,总要在议事堂那里守着。这几个男人见她们都笑吟吟的,顿觉入了其中之后,便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叶隐风奇怪的问:“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开心。”

陆云袖笑说:“我们聊些体己的话,难不成你也想知道?”

她也不打算将如今内院的这些事情再告诉叶隐风了。恢复心情之后,她只觉着叶隐风肩上的担子那般重,若自己可以解决,便不打算让他烦恼。

自打知道二夫人宋巧云与陆云袖关系也很亲睦后,叶隐风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他坐到主座上头,随手取过陆云袖手上的茶盏,啜了口后才说:“巧云以后若有时间,便常来陪陪白烟,她与白璧二人到底是初来乍到一个月,就烦劳你照应着。”

宋巧云微微一愣,忽然念叨了句:“可是…可是将军,你若是不娶灵秋小姐了,能否休了巧云。”

叶隐风口中的茶险些没咽下去,瞪大了眼睛看向宋巧云,这回堂中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一向温婉的闺中女子,谁也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此事,而分明这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行径,却也十分符合宋巧云的性情。

叶灵秋有些坐不住了,她倒是想起来这个宋巧云完全是因为自己嫁给的叶隐风,结果她今日闹的这出,倒是让宋巧云难办了。

宋巧云一路想了许久,否则她也不会平白的跑来这里寻叶隐风,这回大家都在,她把话说明白反倒更舒服。叶灵秋不嫁叶隐风的话,她当初的目标便又没了归处,原本老将军是想让她帮衬着叶灵秋的,可如今等了这般久,倒是将自己的青春都给栽进去了,索性不如求个休书来的痛快。

叶灵秋讷讷的说:“二夫人…对不起…”

宋巧云忙慌摆手,“是巧云无能留在将军身边,与灵秋小姐无关的。既然灵秋小姐能寻得自己所爱,还不如让巧云得到自由。兼且白烟姑娘一直还未有名分,这二夫人不若让给白烟姑娘,尚且实至名归。”

她的眸光扫到文筠遥那里,恰好掠过骆虎,却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一直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顿时微微一愣,遂有些红了脸。宋巧云还从未曾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说如此多的话,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唐突了。

叶隐风刚要答话,却是陆云袖拦住,她轻声说:“若二夫人拿到休书,要何去何从?”

宋巧云一时也怔住,她还从未想过这之后的事情,也不晓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便默默的摇了摇头,陆云袖蹙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轻声叹了口气,“二夫人若是还未想好去处,便不要说休书一事。女子被弃出门,可并非是件小事…”

她不欲因为叶隐风的这般胡来,让宋巧云没了着落,只死死的按住叶隐风的手,颇有气度的说道:“这事暂且放下,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厨房做些菜,今日便在主堂开一桌。”

宋巧云见叶隐风并未说话,便也搁下这桩事来,捏着手里头的帕子,缓缓点了点头。此时诸人都听说那位曾在议事堂因厨艺太好而广受称赞的洛白烟要亲自下厨了,皆都开怀起来。几个女子陪着陆云袖去了主院里头的耳房,而剩余的男人则都坐在堂中静静的候着,忽然间骆虎接到文筠遥的眼色,赶忙起身,说了句:“我去帮帮忙吧,这厨房里头应该也有些体力活要做的。”

文筠遥便正好寻机留下与叶隐风话事,他一看骆虎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堂外,赶紧拂摆跪下,“老大,今日文某必须要负荆请罪,你揍我一顿吧。虽然你不说,但好歹叶家小姐应是你的未婚妻子…”

第5卷 266 姻缘

叶隐风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被文筠遥这般一说,愈加无奈的起身扶起文筠遥,“我早已与你说过,灵秋喜欢的是你,你就是转不过这道弯来。”

文筠遥羞愧万分,“文某自问一世清白,结果…”

他险些哭出两行眼泪来,结果叶隐风却笑了。那日叶灵秋跑来说要去郊外玩,偏要寻文筠遥陪同,他就晓得定是要干点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了,果不其然,这一趟他放手给了文筠遥一月假期,回来便修成了正果。

叶隐风为了避免继续被文筠遥唠叨,于是果断的截断他的话头,道:“我本就不打算娶灵秋,更何况我已有袖儿,就更不可能做这等事。”

文筠遥眸子一亮,见话题转到了陆云袖身上,便立刻进言:“老大,文某以为你一直强霸着睿王府的少夫人不太妥。很不妥。非常不妥。”

这榆木脑袋果然过多少年都不大会转变,叶隐风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的绿树繁花,“文筠遥啊,文筠遥,你那脑袋几百年不开窍,大概是永远不会懂何为爱情。我这灵秋妹子怕是要受苦了。”

文筠遥果然没明白。他持着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架势,呆呆的看着正自出神的叶隐风。

而在另一边的厨房里头,几个女人陆续忙碌着,骆虎手足无措的站在外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好小碧将菜切好,扭头与宋巧云说:“二夫人,您能替我去取一些柴么?这灶子里头的柴火不够了。”

宋巧云点点头,往门外头走,骆虎则见机便跟在后头,结结巴巴的说:“搬柴火么?此事交给我吧。”

宋巧云还是第一次和外面的男人如此近距离,不觉红了张脸,默然的点了点头。她走在前头,骆虎跟在后头,后来宋巧云又觉着自己好歹是叶将军的夫人,便又突然煞住步子,未料整个背部都撞到了骆虎的胸膛,顿时轻呼出声。

骆虎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立刻双手撒开,向后一跳,“夫人你没事吧?”

宋巧云小嘴微张,立时扭头站到一旁,指着房子旁边那一堆柴火,“就在那里,烦劳骆副将了。”

骆虎正要去搬柴,忽然间奇怪的问:“二夫人知道我是谁?”

见他问的唐突,宋巧云顿时紧张的向后撤了一步,谁料想正踩到一块圆滚滚的柴火,整个身子向下一滑,显是要摔倒的迹象。骆虎扔下刚搬起的柴火,在宋巧云与地面接触的最后一刻,顺手一捞。

宋巧云微微睁开眼,总觉着此刻有些不对。眸光一线微开之后,整个院子里头传来声尖叫。

陆云袖等人听着不对,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出来,就看骆虎揽着宋巧云的腰,两个人都一副傻掉了的状态。眼瞧着所有人都跑了出来,骆虎吓的两手一撒,宋巧云整个身体再度往下一坠,骆虎眼疾手快的又再度捞起,如此反复三回,两人都已经手足无措起来,尤其是宋巧云,每次回到骆虎的怀里头,她都吓的浑身颤抖。

叶灵秋终于忍不住了,在宋巧云哭出来的瞬间喊道:“骆虎你就不能将二夫人放好再撒手么?”

“噢,对对对…”骆虎紧张的像对待个宝贝一样,将宋巧云扶好,再退到墙边,拱手讨饶,“二夫人抱歉,在下是无意的。”

宋巧云扭捏了好半晌,忽然间滑下两行眼泪,捂着嘴唇往外头跑了。

骆虎愣了下,连忙跟在后头跑了过去。

叶灵秋张了张口,没料想事情会如此进展,这时陆云袖淡定的拉了拉她和小碧,“这柴火我们自己搬吧。”

“那…那二夫人呢?”

“骆虎犯的错自己解决。”陆云袖其实也不确定,但总觉着这两人是不是会引发些小暧昧。不过宋巧云如今正自尴尬,谁去了恐怕都不好,不如让骆虎给追回来便也罢了。她们几个女眷就当何事都未曾发生便好。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陆云袖将菜都准备齐全,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往院子里头支起的桌子那里端,却见宋巧云与骆虎又默默的前后走了回来。只是此刻宋巧云两颊晕红晕红的,倒是骆虎,一直维持着一个比较微妙的傻笑。

陆云袖端着菜,又后撤了步,打量了眼后便自若有所思的踏进了院子里。

主院的夏木浓荫,幽雅安宁,几个花木架子高高的打着,嫣红的花儿妖娆盛开,花香四溢,蝶舞纷纷。而正值花期的有石榴紫薇珠兰栀子蔷薇,和风徐徐,花瓣零落飘飞,花架下头已经搭起了个大圆桌,几个下人家丁正在打着下手,有帮忙端菜的,也有帮忙布置桌面的,桌上放置了玉瓷白杯、琉璃色的酒盏,还有各色茶点。

正巧有花瓣打着旋飞过,偶然间有几瓣落在茶烟袅袅的杯里,茶几上几碟糕点,精致玲珑,让人舍不得入口。

陆云袖自从入了将军府后,还是第一回这般开怀,叶隐风、骆虎、文筠遥、宋巧云、小碧以及叶灵秋,加上自己,一行七人,分别坐在圆桌旁。陆云袖坐在叶隐风旁边,另一侧则是宋巧云,毕竟如今宋巧云还是二夫人,显然还是需要尊敬的。

叶隐风举杯,“叶某在此,先敬诸位一杯。如今大梁也算安康太平,才有我等在此的闲散舒适。”

余人也都将杯子举了起来,这酒还是从将军府的酒窖中搬出来的,说是有不少年头了,陆云袖将酒杯凑到自己的鼻下,便觉香气扑鼻,然她一直不胜酒力,加上有孕在身,便只是浅浅的啜了一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是晕红满脸。

叶隐风还未曾注意到这幕情形,他持了筷子,从远处嫁了一块东坡肉放到陆云袖碗里头,微微一顿后,便又夹了筷子搁在宋巧云碗里。

陆云袖觉着这酒有些甜,埋头又偷偷的喝了一杯。小碧坐在旁边低声说:“姐姐,你可是怀了身孕的人,别喝太多。”

陆云袖舔了舔,轻声嘟囔了句:“这酒好甜,应该没事吧。”

第5卷 267 醉酒

叶隐风总算是注意到陆云袖贪杯之举,他按下她那只伸向酒壶的手,看着她两坨红红的小脸蛋,已经从那软皮面具上隐隐透了出来,皱着眉头对旁边斟酒的小婢问:“谁许你给白烟倒这么多酒的?”

那小婢吓了一跳,捧着酒壶说:“夫人…夫人一直偷偷的自己拿。”

叶隐风看着陆云袖满脸迷离的状态,蹙着眉头问:“她喝了多少…”

这回倒是小碧接了话,“方才姐姐喝了有五杯,加这一回有六杯了。”

小碧很奇怪的看向陆云袖,往常她都是极为克己的,今日这是为何,竟是有些借酒消愁的感觉。可是陆云袖面上未曾表现出来,只是咂着嘴巴,娇声说道:“这酒为何如此好喝,平日里你都不取给我喝。”

废话,若照这般喝,那陆云袖岂不是得日日喝醉?叶隐风额上青筋一冒,冷冷的将她面前的酒杯撤去,放到了小婢的盘子里头,让她走远一些,以免被陆云袖再偷偷的喝了。

倒是骆虎十分爽快的举起杯子来轻轻嗅了一下,说:“这可是老大私藏了多年的好酒啊,当今圣上赏了他两坛,封了好几年,今日才拿出来的。嫂子你可少喝一些。”

陆云袖皱了皱鼻子,也不说话,只迷惘的看了眼小碧,小碧立马护住自己面前的酒杯,生怕被陆云袖给抢走,她才总算消停下来,乖乖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叶隐风长出口气,自是无奈今日居然不小心让陆云袖喝多了,便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碗中,轻声说:“多吃一些,补补身子,不要喝酒。”

陆云袖盯着面前的盘子,还未回神,就看叶隐风同时夹了一筷子放到了宋巧云碗里头。其实她明明知道叶隐风毕竟要照顾周全,可为何心里头就酸楚楚的呢…

小碧就一直坐在旁边,莫名的看了好几眼陆云袖,为何姐姐今日这般不对劲,方才还故作轻松的讨酒喝,这此刻便又沉默了下来,任酒桌上推杯换盏,她也不动一下筷子。小碧无奈,只好给陆云袖多夹了好几口菜,心说果然别人都说怀了孕的女人,脾性时常会扭曲一些,连姐姐都不能免俗。

一顿饭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结束,小婢们将大桌上的残羹杯盘都收拾一空,余人也都告辞归了自己的宅子,文筠遥送叶灵秋回自己的屋子,那骆虎责无旁贷的便要送宋巧云。小碧见叶隐风与陆云袖站在那里,自己成了多余的人,便赶忙寻个理由,跑回房间里休息。

陆云袖闷哼了下,骤然间掉头也往自己的房间跑,谁料想台阶上猛地一滑,险些要翻倒在地,也是叶隐风往日武功极高,单脚微踏,便将陆云袖揽到了怀中。

“袖儿!”叶隐风显然没料到陆云袖居然烂醉如泥,随手拍了下她的臀部,“以后不善酒力,便不要乱喝酒。”

这幸好是他眼明手快,若换做文筠遥,今日这孩子说不定都得摔在地上。

陆云袖迷蒙的睁开一线目光,再晃了晃头,不记得刚才是怎样,便推开叶隐风,自顾自的往房间里头走。

叶隐风只好紧紧的跟上,见旁侧几个小婢都在窃笑,着紧了让她们都出去,顺手将门关上。陆云袖长呼口气,摘下面具随手一扔,叶隐风在后头接住,搁到旁边的桌上。

露出本来面目的陆云袖果然是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打着酒嗝往床头一靠,甚是撩人的抬腿坐上,再望向叶隐风。

叶隐风心里头一咯噔,大英雄也觉头疼了,这分明是双委屈至极的眼神,不觉走过去,将她又抱回了怀里头,问:“你这是怎么了?今日要喝这许多酒。”

“夫君…”陆云袖两只小手乱爬了下,柔光之下,眉眼弯弯,却又目光凄迷,“夫君你今夜去和二夫人圆房吧。”

叶隐风真是想拎着这喝醉酒的女人暴打一顿,可又碍于她怀上了孩子,不敢轻举妄动,咬着牙说:“你在说什么?”

“我说真的。”陆云袖晃着脑袋,青丝如瀑散落一床,“我看的出来,夫君是碍于平等对待,才一直不碰二夫人,可心里头对二夫人亦是敬爱有加,若当年只娶了二夫人一个侍妾,恐怕早就给夫君怀上孩子了,也不至于到今日还这般可怜。”

她声音低了下来,“其实我还满喜欢二夫人的,看着她那样,我其实也难过…”

叶隐风声音沉了下来,“你当真是如此想?”

“我…我也纠结…”陆云袖揪着叶隐风的衣襟,声音都如泣如诉起来,“我觉着二夫人是个好女人,我不能独占着你…更何况我两月身孕以来,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也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这般。阿,好烦,你去吧,我睡一觉起来便什么都不知道。”

她像个小鸵鸟一般将薄被拉起,又将枕头抽出,捂在自己的头上,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叶隐风已然有揪住她暴揍一顿的冲动,陡然间陆云袖又双眼朦胧的爬起来,可怜兮兮的叮嘱了句:“你、你可得温柔点,当初第一回可疼死我了。”

明明已经快成了醋缸,却还要顾及旁人的心情。叶隐风哭笑不得的松了手,俯身将她从枕头底下拉出来,“怎么?今日又是不痛快了?”

陆云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她虽然醉了,却又有几分清醒。不该说的不能胡说,比如叶隐风娘亲的那些诛心之话,还是自己默默吞下的好,比如对自己未来的迷茫,也暂且按下的强。她叹了口气,软糯的声音简直能酥了听者的心,“我不知道…嗯…原来想要不负人心,也那么难…”

“是不是太久没疼爱你了,你这里开始想念了?”叶隐风的声音冰寒透底,整个人将陆云袖翻转到自己的身上,单手牢牢的窟住,不让她肆意逃脱。

第5卷 268 想要

陆云袖勾起唇来,抬声问:“嗯…?”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藏着情深似海,唇瓣上头还洋着淡淡的酒香,令叶隐风食欲大开的咬上去,在上头舔了好一会,陆云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得叶隐风加深了这个吻后,上身也跟随着轻轻颤抖起来,雪白的肌肤也染上了片片微红。陆云袖上身微微抖动着,不知是叶隐风唇中的酒香还是自己喝的太醉,一时间被吻的晕头转向而浑身酥软。

“夫君…”陆云袖呓语了声,紧接着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倒在床上,两只手攀在叶隐风的脖子上,眨巴着眼睛,水嫩的小脸蛋上挂着糊涂的神色,“夫君你说我好看么?”

叶隐风苦笑不得,但回答的十分温和,“好看。”

陆云袖又揉着自己的衣裳,将嫩白的胸膛露在了外头,朱红的小果实被捏的略微僵硬起来,颜色十分好看,“那袖儿的身段可还好看?”

“…”叶隐风只觉有些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夫人的身段也十分美。”

陆云袖又嘟着嘴垂下眼睛,“那为何这么久了,夫君碰都不碰我…”

她刚从王府里头出来的时候,叶隐风图着新鲜,几乎夜夜笙歌,可自从来了将军府,反倒是极少同房。这让她心里头始终在纠结,是否自己的身体已经缺乏了吸引力,才会讨不得好。

叶隐风两掌在她脸上揉来揉去,分外无奈的说:“你怀孕了啊。”

一双含泪大眼直直的撞进他的心里,陆云袖抽泣着说:“夫君,袖儿想要…”

叶隐风愣住,他日日夜夜也没少忍耐,若果不是因为挂念陆云袖的身体,何必这般冷待自己,他亦是个需求甚多的男人啊。只是眼下这女子喝醉酒后简直诱惑到了极处,就似只乖顺的小猫似的只在他面上来回磨蹭,两只修长的腿交叉轻磨着,显是有些难耐,他一把兜住陆云袖的身体,缓缓伸手一探,那丝裤已然湿濡一片,便知她有多想要。

他浮唇微笑了下,反手抱住陆云袖,让她小腹冲外,不容易因为欢爱而影响身体,另一手去处了身上多余的衣裳,只略褪去那条碍事丝裤,轻轻一闯,便自滑了进去。

“啊…”二人皆是发出了声满足的叹息,好些日子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叶隐风压抑住想要肆意掠动的想法,只缓缓的顶弄,每一次的进出都让陆云袖发出了娇媚的呻吟。

陆云袖星眸微闭,满脸泛红,柳腰轻摆,口中传出的娇吟声动人柔媚的令叶隐风皱紧眉头,贯入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幸而他这身体亦是健壮,仅仅维持着这个姿势而不断的上下挺动。见时机差不多了,叶隐风双手托起圆臀,又慢条斯理的缓缓揉动,时浅时深,时快时慢,**蚀骨的滋味令两个人都沉浸在其中,当真是**帐暖,夜又深沉。

待陆云袖睁开眼后,便觉浑身软麻,即便是腰肢那里也酸楚的紧,她陡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与叶隐风**的**在一起,便知昨夜自己是不是饮醉之后犯了错误。

叶隐风翻了个身,从后头搂紧了她,与她咬耳朵,“夫人昨夜当真是热情的紧啊。”

陆云袖面红耳赤的说:“我、我什么也没做…”

臀部顿时被揍了一下,她轻声叫唤出来,显然是委屈的很,可叶隐风却难得教训道:“要你喝这么多酒,让你险些摔在台阶上。”

陆云袖哪里记得自己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就有一点印象,便是昨日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幸而醉酒忘忧是许多人常做的,不过她还是咧嘴一笑,趴在叶隐风胸口上娇声说道:“可是那酒十分之甜。”

这般谄媚,倒是让叶隐风下不去手,抬起的一掌便自轻轻落在她的腰间,沉声说:“以后再不许胡闹。”

难得任性一回,也难得肆意一番,陆云袖倒是终于懂了很多人那般**的缘故,幸而她一眨眼,好似想起来昨日宋巧云请求休书一事,她明明记得那会自己还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不如便让宋巧云真正的做个二夫人,也省的她一心求去。怎么搞到最后也是如今这般局面,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回,也觉自己忘记了这中间最要紧的过程,叶隐风忽然将手挪到她的胸处再度收紧,哑声说:“以后可千万不许再这样。”

陆云袖奇怪的问:“怎样?”

“别下让自己受不住的决定。”明明自己会受不住,还非要咬牙扛着,待到自己喝的七荤八素的,却又把事情通通砸掉。

陆云袖捂着头,将前后的事情联系了下,便颓丧的说道:“我简直太可恨了。”

“若你真为巧云好,不如想点别的办法。”叶隐风低声道:“你没发现骆虎有些喜欢巧云么?”

原来不仅仅是她的感觉么?她昨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骆虎一顿饭的时间总是不停的看着宋巧云,后来宋巧云都不敢抬头了,便是因为骆虎的目光太过肆意的关系。陆云袖本来是瞧见的,但被叶隐风对宋巧云的关照又吸引去了心神,到头来喝了一缸子醋,就将骆虎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她捏着眉心,匆匆起身,“此事的确有些意思,待我们回来商议。今日是去见璋儿,夫君快起。”

陆云袖转身去拉叶隐风,自己穿上粉荷小肚兜,穿上裙内丝裤,再走进柜旁,替叶隐风也挑了件衣裳。她还记得在睿王府的时候,一下子被夺去心神的,反而是他穿过的一件蓝色长衫,若说叶隐风眉目俊朗,这雅致之色着在身上亦是多了几分文气。陆云袖替他合上腰带的玉扣后,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小碧忽然在外头轻轻的敲了敲门,陆云袖赶紧套上罩衫,将外堂的门打开,小碧满脸羞涩的站在外头,扭捏的说了句:“姐姐,我今日想出去一趟。”

PS:我知道你们想看小碧和崔别扭~但是~主线不走就跑去另一条线的话,整篇文的节奏会打乱的~尤其是不写主角跑去写小碧,我大概会绕的自己也不晓得去了哪里。但是!我会尽量的多写点小碧和崔别扭的+至于叶大将军与小袖儿,因为还涉及到后面的家国天下,总不能一笔带过QAQ(群众呼声过高一度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了…Q0Q

第5卷 269 送行

陆云袖还正想说今日恐怕不能带小碧去,毕竟要问到一些夜郎的消息。这回居然是小碧自己提出要出去一趟,不觉好奇的问:“小碧你这是要去哪里?”

小碧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首,说道:“先生今日便是要出发,小碧想偷偷的去瞧瞧先生。”

陆云袖愣了下,“崔大人与你说了地方了么?”

小碧羞赧的笑笑,“自是没有,不过因为始终惦记着,先生再回来怕是得好几个月,所以便为先生准备了件赶出来的衣裳送过去。”

陆云袖这才注意到她手里头拎着个包袱,显然是要送去给崔圣之的,不觉舒了口气,“那你早去早回。啊等等。”

陆云袖又将小碧唤了回来,跑到叶隐风旁边,在他身上摸摸索索的取出了一袋银两,放到小碧手上,“出门多带些银两,若是有事就直接唤个马车,不要自己一个人走。”

小碧接过,只觉沉甸甸的,这辈子她恐怕还没拿过如此多银两的感觉,顿时紧张了下,便背上包袱,轻声说:“姐姐,那我就过去了呢…”

她转身朝将军府外头走,昨夜她一宿没睡,便是坐在床上将前些日子攒下的月例买回来的布,赶出了件衣裳。虽然不算珍贵,但亦是代表了自己的心意。匆匆忙忙的往那处隐藏的巷子方向走。崔圣之那日随口说过,今日一早起来便会出发。她估算了时辰,应是能在外头等到崔圣之的。

小碧奔到巷子口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她看了下天色,也不过蒙蒙初亮,心中安定了些,应不会来的太晚。她紧张的走到里头,顿时想起了那日里不太愉快的经历,先写被几个男人在这里欺负了,幸好被崔圣之救了进去。

她奇怪的看着一马平川的墙面,好神奇,哪里会有来去自如的入口呢?好奇的在墙面的砖块上按了按,也未曾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好吧,她还是不要胡闹,以崔圣之那么小心的个性,怎么会被她发现机关所在呢。

其实她今天这么唐突的来了,崔圣之会不会不高兴,不过她做的崔圣之不高兴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老虎须捋多了大概也不会怕,所以傻傻的站了会,她便开始微微打起盹来。一夜未眠,只有自己能体会其中的煎熬,还不能错了一针一线,心里头也想起了深夜织寒衣的女子们,原来都是那等心情,虽然似乎时间没有多久,他不过两月便回,只是再回来,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崔圣之了。

他追踪自己的身世,他会查到很多事情,他回来便要娶荣华公主,他只能是自己的情人。

忽然间,头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小碧立时睁开眼,却看四野无声,又抬头看看树桠,难道是方才顶上的大树落下的什么树枝砸了自己?她又默默的让开几步路,刚踏出一脚,却觉又是颗石子落在头上,她奇怪的抬起头,就见茯苓正悬在高高的树上,手里头掂着几颗石子,立时笑了出来,“茯苓,先生呢?”

茯苓笑眯眯的指了指下头,她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见崔圣之已经变作了上官轻鸿的模样,平凡的长相,却又有着珠玉光华的眸子,器身修长,却又让小碧恍若隔世。她好像更久没有见到上官轻鸿了…

“先生…”

小碧的声音都哑了,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上官的这张脸,这等激动的神色就算是崔圣之都默默皱了眉头,上官轻鸿的脸到底有多平凡他自己心里头很清楚,总不能说小碧喜欢这张脸远胜过自己原本的相貌吧,这让崔圣之情何以堪。

只不过这桩事情先放到一边,小碧突兀的前来让崔圣之有些不快,淡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小碧本想挪脚上前的,便又停在了那里,嗫嚅着说道:“因为先生今日要远行,小碧便想着来送送先生。”

崔圣之又是好半晌的沉默,闷闷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背个包袱是也要跟着去。既然来了,也见过了,可以回去了。”

他抬头对树上围观的茯苓说:“茯苓,我们走。”

茯苓应了一声,整个身子飞旋而下,对小碧挤眉弄眼了下,显然是让她放宽心,崔圣之也是怕节外生枝。

“等下,先生。”

小碧着急的解开包袱,从里头抖出那件月白色的袍子,赶紧在他走出巷子口的时候拦住了他,气喘吁吁的说:“先生,这衣裳…小碧连夜缝的,大漠里头夜间会凉,怕你穿的太少…”

小碧话未落音,便瞧见上官轻鸿的那张温柔面容再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种久违的感觉令她一时愣住,转瞬便被拥进了那微寒却又温柔的怀抱,“先生?”

无论他如何冷淡寡薄,她从未曾变过…这样的女子,当真傻的可怜。所以假若在大漠查出什么事情来,崔圣之自己也不晓得该如何处置。如今走一步看一步的艰涩,唯有他心里头清楚。

“小碧。”崔圣之说。

“嗯?”小碧微笑着抬起头,“先生你放心,我不是那个你找的公主,所以小碧会永远跟在先生后头…”

崔圣之顿时滞住了鼻息,明明两人都带着面具,却为何分明能看见那面具下头,如玉温婉的面容持着的微笑,这般可爱清澈。他什么承诺都未曾给过她,为何她偏就是这般执着的追随其后。

小碧皱了皱鼻子,“待先生回来,小碧再亲手做件大婚的婚服给先生,虽然皇宫有皇宫的贵气,恐怕也不一定能瞧得上,不过,也权当心意了吧。”

崔圣之远去大漠,回来恐怕就要娶荣华公主了,她明白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等刀割心口的事情,如此简单的说出来,居然也开始不疼不痒了,倒是崔圣之多了层面具,被挡住了真实面容,反倒是容易表达内心情感,他点了点头,眸光微沉,“好,我定会穿你做的婚服。”

第5卷 270 墙角

茯苓站在旁边,仰头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个人,听的他心里头都不是滋味了,怎么感觉这么不自在呢。他摸了摸鼻头,甚是无奈的蹲到了墙角,一手拾来根树枝,一面听着二人纠结的对话。

小碧一时间还是有点难过,便取过崔圣之肩上的包袱,蹲下放在腿上,果然里头没几件衣裳,要么是太有钱准备随时买,要么便是压根没想过多穿一些。她将自己缝好的月白长袍给合拢起来,细细叠好放进去。这边重新包好后又交给了崔圣之,可偏偏又挡在他面前,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崔圣之皱了皱眉头,将包袱背上,轻声说:“小碧,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茯苓心说是不是自己太碍事了,挡着别人谈情说爱,他干咳了声,说:“先生,我想起来药房那里还需抓些药随身带着,先生你与小碧姐姐慢些说,不急。一个时辰后城门关口见。”

小碧顿时展开了一丝笑颜,没料想茯苓居然这般知心。崔圣之倒是没阻拦,让茯苓去了。

崔圣之看了下太阳,计算了下时辰,暗骂了句小兔崽子,他索性也就将小碧推到了墙边,于阴影之下摘下了她面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好看的面庞来。如水柔和,如花绽放,看的人心头一软,自是美不胜收的好景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