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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连忆晨颓然,果然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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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占他便宜

包厢烟雾缭绕,烟酒味混合摇骰子的声音,令人不舒服。连忆晨在楼下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此时又被迫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更觉得心口窒闷。

身处这样的地方,身体里自然会爆发出一种堕落,那些男人们怀里都拥着女伴,彼此亲密无间的互动,而女人们也不肯放过任何可以高攀的机会,极尽所能的迎合。

茶几前面,此刻正在上演一出高难度杂技戏码。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孩,嘴上叼着一杯酒,上半身逐渐往后下压,直到头顶碰上地面才算赢。

周围站着一群男人,显然打了赌,饶有兴味的等待结果。

“噢噢!霍霍!”

起哄声将气氛挑起,连忆晨扫了眼那女孩折弯的腰,眉头不自觉紧蹙。那是高难度的动作,没有特别保护很容易伤到颈椎。如果真的伤了,必然不轻,严重的话可能后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连忆晨盯着她慢慢僵硬起来的动作,真想叫停。那个女孩强撑的表情明显,身边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开口阻止。

当然也包括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御兆锡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似乎也对前方这片人群有兴趣,他目光直视前方,却也能洞察到身边的人一举一动,“是不是觉得,我比他们好看?”

他的声音含着戏虐,连忆晨别开脸,沉声道:“看着一个女孩子被迫自残,很有兴趣吗?”

听到她的话,御兆锡抿了口红酒,漆黑的眼睛望向她,“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很多东西很多人都会迷惑你的眼睛,猜测不能只凭看!”

连忆晨皱眉,正欲还嘴,前方一阵叫好声。她抬起头,只见那个女孩子头顶抵上地面,随后用惊人的速度直起身。

前后不过几秒钟,女孩子跑到那堆男人中间,摊开双手,叫笑道:“各位爷们,你们都输了!给钱给钱!”

男人们将筹码放进她的手里。

那些鲜红钞票刺眼,连忆晨抿起唇,心底某处滋味复杂。为了目的,不惜以身犯险,到底值不值?

热闹看完,庄乾笑嘻嘻回来,转身回到沙发里。他扫了眼这边的人,挑眉道:“嫂子,你可以叫我庄庄。”

连忆晨不怎么想跟他说话,但庄乾自来熟,也不会介意冷脸。他双臂收了收,拥着怀里的女人,神情轻佻:“她们都这么叫,如果您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小庄子。”

“噗!”

连忆晨被呛,抽出纸巾擦擦嘴角。

“嫂子笑了啊,”庄乾指了指,急忙邀功,“哥你看到没,嫂子笑了!”

连忆晨咻的抬起头,目光落进御兆锡的眼睛里。男人品着红酒,那张妖治的脸闪着眩目的光,“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又来这个?连忆晨恼怒,这男人已经不止一次。

包厢里哄笑声不断,压根没人留意到连忆晨的不自在。酒吧里气氛本就如此,连忆晨也没有办法阻止,她按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更晕。

她看了看表,算计着要怎么开口,御兆锡才能放她离开。今晚她跟着庄乾上来,已经很给御兆锡面子,按理说他不应该为难自己。

包厢门被人推开,有人端着托盘进来。连忆晨随意瞥了眼,发觉这人她见过。上次她偷跑来时,曾经误以为他是御兆锡的特别嗜好。

阿周,她记得这个名字。

小吧台前,阿周手里的调酒壶呈现出不同弧度的交叉抛物线。他面容清秀,身材挺拔,调酒的姿势又帅又有型,不时惹来挑逗的口哨声。

须臾,阿周端着酒,恭敬放在御兆锡面前,“御少。”

御兆锡端起那杯琥珀色的液体,浅浅尝了口,点头道:“不错。”

他的肯定让阿周眼底闪过一丝光,连忆晨好奇张望过去,恰好看到他睇来的目光。与她的视线相遇后,阿周立刻红着脸低下头。

这个大男孩很容易脸红,这是连忆晨对他最深的印象。她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很快阿周去而复返,又把一杯浅绿色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连忆晨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御兆锡下颚微抬,“试试看。”

有他发话,连忆晨才端起酒杯,抿了口。起初她以为是酒,但入口那股很冲的薄荷清凉,瞬间能够让人清醒。

喝过这东西,发胀的头疼缓和很多。连忆晨想要开口道谢,可阿周已经端着托盘离开。

将近深夜,那些人玩的更H。连忆晨心烦气躁,一刻也不想继续。她往御兆锡身边凑过去,扬唇在他耳边问,“我能回家了吗?”

没想到这男人痛快的点头,连忆晨欣喜起身,但腰间紧了紧,整个人都被他压入怀里,“不是你,而是我们。”

“我们?”连忆晨本能躲闪,但她的腰被男人扣紧。

御兆锡俯下脸,笔挺的鼻尖几乎贴着她的唇,“一对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妻,难道不是我们?连小姐,你要习惯并且适应这种‘我们’。”

连忆晨脸色一沉,如鲠在喉。

我们,对她来说,这是多么亲密无间却又无可奈何的称呼。

走出酒吧,外面空气清新很多。银色跑车沿着山道一路疾驰,连忆晨什么话都没有说,满脑子都是心事。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外,连忆晨解开安全带,并没立刻下车,“有话对我说?”

御兆锡轻笑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下次占我便宜前,要记得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连忆晨心尖缩了缩,“什么意思?”

御兆锡指尖捏着她垂下的长发,笑道:“你用御家当跳板,裴厉渊用东方集团当幌子,你们俩一唱一和,戏演的不错!”

心底某处蔓延出涩涩的滋味,连忆晨无言反驳。是吧,也许在外面人看来,她跟裴厉渊联手演了场好戏,可真相,只有剧中人明白。

头顶压下来一片暗影,连忆晨慌张抬头,御兆锡菲薄的潋滟唇角,尽在眼前。

“我可以让你占便宜,”连忆晨脑袋发懵,但御兆锡思路清晰,那双墨黑的眼眸深邃无边,“但你要弄清楚,应该跟谁是一条心。”

闻言,连忆晨眯了眯眼。

看文潜水的孩纸,都不是乖孩纸哦!

023 隐秘

艳阳高照的晴天,万里无云。素西堂前铺陈的青石地板,被佣人们打扫的纤尘不染,一片树叶杂草都没有。

用过早饭,御家老太太便站在堂前。舒霞兢兢业业守在身边,手里举着遮阳伞,翘首朝远处看。

“妈。”院外走进来的女人穿套粉红色裙装,虽然年纪不轻,但一张脸保养得宜。

老太太扫了她眼,问道:“天鸣几点的飞机?”

“马上就到。”荣芝笑了笑。

听她这么说,老太太紧蹙的眉头松了松,转过身又盯着远处看。荣芝抿起唇,从舒霞手中接过遮阳伞,亲自搀扶老太太与她并肩而站。

不多时候,山道响起‘嗡嗡’轰鸣声。一辆明黄色跑车飞驰而来,御老太太瞅着车速,不禁沉了沉脸色。

咯吱——

车子停在素西堂外,打开车门走出来的男人身形高大,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下身白色休闲裤衬出修长双腿。

男人将车钥匙丢给佣人,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弯腰伸手抱住她,嘴角的笑容透着不羁,“奶奶,我回来了。”

御老太太先是一笑,紧接着抬手敲在他的肩膀,连续几下。

“嘶!”

御天鸣也不躲闪,“奶奶,您真舍得下手啊?”

“还敢开快车?!”御老太太拧起眉,训斥道:“要让你老子好好教训你。”

老太太并没下重手,御天鸣揉揉肩膀,满脸笑意,“您要真舍得,那我也不拦着。”

“天鸣,”荣芝拉了儿子一把,对他使眼色,“奶奶从早上就等你,刚回家不许气奶奶!”

“哼!”御老太太冷哼声,转身往里走,手上却紧紧拉着御天鸣的手,不肯松开。

男人顺从的跟随,微微侧目看向荣芝。

荣芝吩咐佣人将儿子的行李送进去,眼见老太太握紧他的手,神情间颇为得意。

素西堂里,佣人早已备下温茶、点心,各种新鲜水果。老太太拉着孙子的手,对他这些日子闲逛在外面很不满,但又没有深究。

大堂中,佣人们全都退避,只有舒霞贴身伺候老太太。

“妈,”荣芝喝了口茶,表情委屈下来,“阿坤也上年纪了,他总是到处跑,身边换着不同的女人,这让外边的人说,也不是什么好话。”

老太太从瓷盘里捻起一块点心递给御天鸣,语气平静:“怎么,你又吃醋了?”

“我…”荣芝抿起唇,扫了眼儿子才开口,“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他总要顾忌儿子的感受才好!”

御天鸣轻叩茶碗,适时开口,“奶奶,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老太太发话,御天鸣起身走进后堂。

等他走远后,御老太太方才沉下脸,道:“你啊,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

“妈!”荣芝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挽起她的胳膊撒娇,“我知道您最疼我们娘俩,那您忍心看着天鸣总被排斥在外吗?他才是御家的长子!”

御老太太拍了桌子,语气沉下来,“天鸣是我一手养大的,这个家里有谁敢小瞧他吗?”

荣芝咬着唇,不敢搭话。

眼见她低头,老太太逐渐收敛怒气,神色缓和,“好了,别在我这里守着,去看看你儿子吧。”

“…是。”即使不甘心,荣芝也不敢违背老太太的意思。

后堂比前庭更安逸,荣芝推门进去时,御天鸣蹲在回廊下的池塘前喂鱼。

“老太太到底还是偏向你爸爸。”荣芝气哼哼的开口。

御天鸣捏着手里的鱼食,勾起唇,“你总跟奶奶提,她不烦我都烦了。”

“妈妈还不是为你?”荣芝变脸,妆容精致的脸上染着愤恨,“那个狐狸精都死了,你爸爸竟然还这么对你!”

池塘中游来游去的锦鲤色泽艳丽,御天鸣捧着青花瓷碗,莫名笑了笑,“应该说,那个狐狸精都死了,你还是没能嫁进御家!”

荣芝霎时白了脸。男人若是给你一句话,你就能名正言顺。若是不给你那句话,即便你生了儿子,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偏偏这句话,她等了二十多年,也没等到。

御天鸣擦干净双手,含笑圈住她的肩膀,道:“妈,我给你带了礼物,你喜欢的都有。”

一个行李箱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名牌箱包,各色珠宝,荣芝脸上那丝委屈,尽数散去。御天鸣站在边上,眼见她乌云转晴。

这些东西就能满足?!

茶几上丢着的杂志封面,醒目刺眼。御天鸣轻轻捧在手里,御连两家即将联姻的标题占据整个版面,他瞥着照片中的人,不禁勾起唇。

天气逐渐炎热,正午时分,连忆晨开车从售楼处视察回来。经过蛋糕店时,她心血来潮想吃微凉的布丁。

店里客人不少,连忆晨懒得等座位,索性打包带走。她站在橱窗前挑选,几种口味都不错。最终选好抹茶口味的,她付了钱,接过店员打包的袋子时,无意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御筝一个人坐在窗前,低头打电话,并没看到连忆晨。

连忆晨想起上次御兆锡说过的话,衡量过后,打算推门进去。

马路对面,裴厉渊穿着一件银灰色衬衫,迈步朝她走过来。连忆晨怔在原地,眼见他逼近的脸,紧张瞥向店里的御筝。

“这么巧?”裴厉渊笑了笑,双手插兜。

连忆晨五指并拢,盯着他的眼睛,“你过来。”

话落,她提着袋子往对面走,压根不给裴厉渊开口的机会。

斑马线内,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连忆晨脚步很快,她瞧见跟上来的男人,紧提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前方路口,司机将车转过弯。庄乾蹙眉,问道:“哥,怎么往这边走?”

御兆锡收起手机,“先去接筝筝。”

正午骄阳似火,行人们脚步匆匆。站在路边的男人身姿挺拔,女人五官精致,这样的搭配,很难不吸引行人的目光。

裴厉渊薄唇轻抿,“说吧。”

连忆晨眼睛盯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不到他开口,男人不耐,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一把扼住他的手腕,连忆晨似乎鼓足很大勇气,才能望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我真的嫁人,你会不会阻止?”

裴厉渊俊脸沉下去。

“哥,看那边。”

不远处的车厢里,御兆锡微微偏过头。隔着车流穿梭的马路中央,他能清楚的看见那对纠缠的男女。

024 这男人有真话吗?

轰隆隆——

窗外暴雨猛烈,闪电一寸寸划过天空。雷声嗡鸣,整晚疾风骤雨,搅的人心惶惶。

连忆晨站在落地窗前,远远望出去,大片雨雾缭绕。早起的天,阴霾如同夜晚。

惊雷声影响睡眠,一夜晚她都在做梦,几乎没怎么睡。卧室铺着厚重的地毯,软软的脚感说明羊毛地毯的优质。

连忆晨右手提起睡裙的裙摆,双脚一起一落规则跳跃。从小到大,她玩过无数次的跳房子游戏,即使不用画出格子,她也能跳回家。

双脚落进最后的格子时,连忆晨缓缓蹲下身,双臂交叉抱住自己。她垂着脸,长发遮掩在额前,那双明亮黑眸逐渐黯然。

身为云深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世人都说她生活无忧,心想事成。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过孤单的生活。母亲用自己的命,换了她一条命,甚至来不及看一眼用性命换来的心爱女儿。爱妻难产离世,连少显将女儿视为珍宝,但那份缺失的母爱,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一个人在家,一个人玩耍,一个人睡觉。连忆晨最深的记忆中,多数都是一个人的生活。直到六岁那年,爸爸把裴厉渊带回家。她还记得那天,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以后,你可以陪我玩吗?

那个神色怯怯的小哥哥,没有回答她,却默默牵过她的手。

从那天以后,家里总有两道身影相随,她不在害怕独自在家,不在担心没人陪她一起玩,更在寂静深夜,有道身影默默守护在她的床前。

难道这些都不算爱吗?

连忆晨眼眶酸酸的难受,她仰起头,不想流泪。昨天对裴厉渊提问后,她就开始后悔。没等他的答案,她先做了逃兵。

她害怕那个男人真的说:祝你幸福。

倘若听到这四个字,连忆晨知道,她这些年苦苦坚持的动力,都会顷刻间土崩瓦解。

站起身时,双腿已经酥麻。连忆晨走进浴室,洗漱之后,重又换上干练的职业套装。她望着镜中眼神恢复清明的女子,浅浅勾起一丝笑。

外面雨势不减,连忆晨没用早餐,直接开车离开。早会结束后,她站在窗口眺望,雨时大时小,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通知金主管过来一下。”连忆晨吩咐助理。

几分钟后,金曼推门进来,“怎么了?”

“我下午要去珈蓝湖看看。”连忆晨端着咖啡,眉头微蹙。

“今天?”金曼怔了怔。

“嗯,”连忆晨点头,道:“昨晚雨很大,珈蓝湖那边这几天正在赶进度,我不太放心!”

“我去安排司机,陪你一起。”金曼站起身,就要安排下去。

“不用。”

连忆晨叫住她,神情沉了沉,“我一个人去。”

“一个人不行,”金曼摇头,“那边都是山路,又是连雨天,太危险!”

咖啡没有加糖很苦,连忆晨抿起唇,道:“之前珈蓝湖的工程进度有问题,我需要暗中了解一下,你要是给我弄那么多人,我还能看到想看的吗?”

“这个…”金曼迟疑,正如她所言,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放心吧。”连忆晨笑了笑,安慰她,“那条山路咱们前后也走过几个月,我会小心的。”

金曼考虑了下,又道:“那我陪你去。”

“你还有你的事情,”连忆晨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信封递给她,“这些都是周律师需要的东西,爸爸最后开庭的日期还没敲定,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明白,”金曼得令,能够明白在连忆晨心里孰轻孰重,“晨晨,你要小心点,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连忆晨欣然点头。

下午两点,连忆晨离开云深集团。暴雨似乎有减小的趋势,她驾驶着悍马开出市中心,走山路对这辆车来说,简直物尽其用。

珈蓝湖算是云深集团,今年最大的开发项目。整个集团的人都把眼睛盯在这里,如今连忆晨接手,更要把项目完成好。

大概四十分钟山路后,连忆晨将车停在珈蓝湖工程指挥部外。她下车时,工程负责人颇为惊讶,“总裁,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连忆晨接过他手里的安全帽带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负责人急忙撑开雨伞,随她一同往里走。

这样的雨天,作业工人基本都改在内部,许多重型机器也都停止运转。负责如此大的工程,应该首要注重安全操作。连忆晨并没因为暴雨延缓工期而苛责,项目负责人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天气的原因,连忆晨只能大概在珈蓝湖走走,很多地方不能深入。总体来说她比较满意,没有发现重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