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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时好时坏,刚刚转小的雨势又开始变大。

“总裁,我派人送您回去吧?”工地负责人问道。

连忆晨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熟悉路。”这样的天气,如果司机将她送回去再赶回来,天就会彻底黑掉,更加危险。

交代完需要注意的事情,连忆晨撑着雨伞回到车里。她打开导航,挑选了条相对近一些的山道,打算抄近路赶回去。

雨刷吧嗒吧嗒快速摆动,连忆晨目光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紧张。这条山路车不多,尤其这样的天气,她一路开过来,好像都没看到别的车。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感觉什么,连忆晨反应奇快的踩住刹车。十几秒后,她脸色惨白的坐在车里,再也不敢动。

前方山体的斜坡中,翻滚着落下巨大石块。那些石块相距她的车子,不过几米的距离,以至于连忆晨的座椅都在发颤。

山体滑坡,这是暴雨中最容易发生的现象。

连忆晨额头布满冷汗,惊魂未定时,突然听到‘滴’的喇叭响。她降下车窗探出头,在她车后面竟然停着一辆银色跑车。

车门旋即被打开,男人微微弯下腰,上半身探进她的车里,“你有两个选择。”

“什么?”连忆晨脑袋发懵。

御兆锡勾了勾唇,朝前面山路指过去,“要么赌一把,要么跟我走。”

前方山路上还散落着不少石块,连忆晨咬着唇,问他:“还能有第三个选择吗?”

“没了。”御兆锡黑眸清澈。

车门被彻底打开,御兆锡弯腰坐进来,夺过她手里的方向盘。连忆晨本能转到副驾驶的位置,等她回过神时,他已经将车转过弯,沿着刚才的山路回去。

“为什么上山?”连忆晨紧张的问。

御兆锡调整好座椅距离,那张妖治的脸庞噙着笑,“因为今晚,你要跟我相拥而眠。”

“…”连忆晨语塞,这男人到底有句真话吗?

亲妈说,其实我家御兽说的就是真话?不信你们明天看,哈哈哈~~

025 他给的衣服

上山这条路,相比下山的路要好很多。连忆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停用手把染上雾气的车窗擦干净,帮忙查看周围地形。

“小心。”连忆晨瞥见侧面山坡有一股疾驰而落的水流,下意识抓紧身边男人的手肘,道:“加速开过去!”

御兆锡伸脚将油门踩到底,按照她的话加速开过这段路。其实雨天突然加速并不算安全,但此时连忆晨眼神紧张的瞅着周围,比起平时清冷的她,多出一种小女人的韵味。

雨势并没减小的趋势,御兆锡偏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开连忆晨额前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挽在耳边。

男人温热的手指落在前额,连忆晨才意识到不对。她瞬间松开搭在御兆锡胳膊上的手,尴尬的低下头。

即使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御兆锡大概也能猜到。她必是紧蹙眉头,愤愤咬唇。

御兆锡勾了勾唇,嘴角抿起一丝浅淡的笑容。

白色悍马性能卓越,雨雾中穿梭时,宛如宝马良驹。不多时候,御兆锡将车停在山顶,连忆晨急忙拽住他,“你确定这里安全?”

“不信?”御兆锡剑眉挑了挑。

连忆晨本能点头,如果发生山体滑坡应该往山下跑,可他为什么反而要上山?!

御兆锡并没多解释,打开车门站在车前等她。四周都是山,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到,连忆晨只能走到他的身边。

“想好了?”男人占了上风,偏偏还要补刀。

连忆晨抬起头,意外看到正前方那栋小木屋,“那是什么?”

“我们今晚住的地方。”御兆锡回答的简练,掌心落在她的腰间,半抱着她往里走。

青翠山林间,竟然屹立一栋两层木屋。原木色、尖屋顶,连忆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指着那栋房子问,“这是你的?”

御兆锡拉着吃惊的人走到门前,将他的食指抵在指纹锁上几秒,滴答一声响,他耸耸肩,笑道:“应该不算偷的。”

连忆晨愕然,没有想到他在丛林深处还有房子。

“进来吧。”男人走在前面,俨然一副主人的口气。不过人家确实是房子的主人,连忆晨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没办法计较。

这栋小屋装修不算豪华,内里基本都保持原木色调。高高的房梁,巨大的落地窗能令人身处在此视野开阔,。

御兆锡将落地窗打开,房间里有淡淡的潮湿气息,这是没人长期久居的关系。

“坐。”

男人一副绅士语气,他走到墙边,把房子的排湿系统打开。

“那个…”连忆晨站在沙发前,神情透着不安,“等雨停了,我就回去。”

御兆锡笑了笑,丢给她一个抓狂的消息,“那你恐怕要失望,因为你今晚肯定不能回去。”

“为什么?”连忆晨来之前听过天气预报,这场雨会逐渐转小。

男人已经走上二楼,此时听她发问,不禁转过身。他双手随意搭在楼梯扶手间,嘴角那抹笑容刺眼,“因为我说你回不去,你就是回不去!”

“你——”连忆晨瞪着他,把‘有病’两个字硬生生咽回去。但她早就认定这男人有病,自大又无耻!

眼见她气鼓鼓的脸,御兆锡好心提醒她,“我去洗澡。”

话落,这男人颀长身影消失在拐角。

眼见他离开,连忆晨终于松了口气。她掏出手机准备核实情况,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她很快又在屋子里找寻一圈,都没发现其他通讯设备。

不是吧!连忆晨皱眉,这片山去年才开发,周边通讯设施还没延伸到山顶。窗外雨雾弥漫,她站在窗口心急如焚。

怎么老天爷都不帮她?!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凉飕飕贴在身上很冷。连忆晨急忙关上窗,全身冷的直打哆嗦。天气渐晚,山里温度骤降,她双手圈住肩膀,那股寒气从脚底直通头顶。

想起男人刚刚上楼前说去洗澡,连忆晨眼前不自觉幻想冒着热气的水,将身体紧紧包裹,一定很温暖很舒服。

“混蛋!”连忆晨怒极,这男人太坏了!

须臾,男人洗过澡,换套干爽的衣服下楼。

“不冷吗?”御兆锡穿着白色休闲服,望向她的目光含笑。

连忆晨瞪他,“你说呢?!”

一楼有开敞式厨房,御兆锡加热一杯水端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二楼右转就是浴室。”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连忆晨来不及躲开,他的薄唇已经抵在耳边,“我帮你试过了,水很舒服。”

连忆晨脸色一阵飘红,忙低头绕过他的肩,直接上楼。就算她今晚要回去,也应该洗个澡换身衣服,否则肯定生病。

二楼右转果然是浴室,连忆晨进去前,前前后后都检查过一遍。这里她完全陌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自然要尽力保护自己。

确认周围没什么不对的东西,她才进去,并把门反锁。

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连忆晨拧开热水,水流温度舒适。她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从头顶浇灌下来,整个人顿时舒服很多。

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洗个热水澡,远比任何时候对她都重要!

洗好澡,连忆晨裹着浴巾擦拭头发。猛然间,她想到什么,原本红润的小脸瞬间发白。

无奈的站在门前,连忆晨鼓足勇气,才能张嘴:“御兆锡!”

声音似乎太小,连忆晨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颓然摇头,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她刚要把门打开,门外却响起男人的回答:“找我?”

连忆晨怔了怔,硬着头皮回答,“我…没有换洗衣服。”

门外的男人似乎笑了声,随后便没了动静。连忆晨赤脚站在浴室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心想这男人不会那么小气,把她丢在这里不管吧?!

浴室门响过两声,御兆锡低沉的嗓音迷人,“自己开门拿。”

几分钟后,连忆晨呆愣愣盯着她手上那件衣服,心尖发冷。御兆锡只给她一件白色男士衬衫,这到底要怎么穿?!

026 同住一晚

山间暴雨猛烈,连忆晨换上衣服出来,望着外面丝毫不减的雨势,无奈叹气。

一阵阵奶香味飘来,连忆晨肚子咕咕叫。她低头检查一遍身上的装扮,确定保险后才往楼下走。

奶香味道浓郁,连忆晨洗澡前,曾经看过厨房,并没发现有什么吃的东西,怎么现在会有香气扑鼻?

厨房亮着灯,连忆晨瞧见站在厨台前的男人。她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眼前的男人将上衣袖口挽起,露出的小臂肌肉紧实。

御兆锡长身玉立,带着白色围裙站在厨台前。他微微弯腰,手上拿着蛋糕裱花袋,将烤好的蛋糕坯子进行加工。

楼梯间有脚步声,男人扫了眼,动作瞬间停住,“今年流行款式?”

连忆晨见他轻蔑的眼神,尴尬咳了声,“资源有限,我只能这样穿。”

御兆锡单手扶着下颚,饶有兴味的欣赏眼前人。她把上身那件白衬衫的每一颗钮扣都扣好,又用浴巾把下身牢牢包裹严实。

御兆锡挑眉,这搭配真是绝版。

“幸好云深不做时装。”御兆锡收回目光,再也看不下去。

连忆晨鼓起腮帮子,怒声道:“你只给我一件衬衫,还想让我怎么穿?”

“不穿我也没意见。”

“…”连忆晨斗嘴不占上风。她拉开厨台前的椅子坐下,瞪着蛋糕问,“你烤的?”

御兆锡正在裱花,连忆晨第一次看做蛋糕,感觉很新鲜,“是不是挺难学的?”

“分人。”御兆锡眼皮都没抬。

他的意思说她笨?!

这栋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相处,连忆晨不找些话说太紧张。况且她身上还穿着这个男人的衣服,无论怎么闻,始终觉得衣服上有他的气息。

可她很快发现,同这个男人沟通有困难。她永远都是提问的那个,而她从那个男人嘴里,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洗手。”御兆锡将一次性塑料手套摘下来,连忆晨兴奋的站起身。她洗过手回来,他已经将蛋糕切好。

餐桌上摆着两份蛋糕,边上还有一壶茶。连忆晨兴奋的拍拍手,拿起叉子就要开动。

“先从这边吃!”御兆锡点住她的手背,连忆晨皱眉。怎么从哪边吃蛋糕还要听他的?

心底那股叛逆发作,连忆晨不想搭理,但他捏住她的手背,她不听话,就不能吃。

好吧,算你狠!

连忆晨用叉子切开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眼神立刻发亮。上次在御苑时,那款蓝莓蛋糕味道惊艳,没想到是他的杰作。

御兆锡倒杯茶递过去,连忆晨喝了口,整个人都热起来。蛋糕味道特别好,她伸长脖子往厨房里看,咬着叉子问他,“还有别的吗?”

“没有。”御兆锡并没动眼前的蛋糕,只喝茶。

连忆晨微有失望,她以为男人能烤蛋糕,就一定还会做别的。

第一块蛋糕下肚,连忆晨回味无穷。她腆着脸又要一块,御兆锡倒是没有难为她,再切好一块给她。

连忆晨此时的心情变好很多,她盯着御兆锡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处女座?”

“嗯?”御兆锡蹙眉。

看起来他不懂,连忆晨得意的努努嘴,掰开手指数,“洁癖、顽固的完美主义、还有强迫症,典型的处女座。”

上次在御苑时,她用过御兆锡的浴室,那里面异常干净,一根毛发都没有。刚刚她又用过楼上的浴室,依旧如此。所以她洗完澡,蹲在地上认真拾头发,生怕留下任何痕迹。

“处女?”御兆锡咂咂嘴,转而看向她。

连忆晨一怔,急忙低下头。这混蛋什么眼神?

餐桌上方的灯光晕黄,御兆锡眼底闪过浅浅的笑。他握着叉子切下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薄唇勾起的弧度清扬。

两块蛋糕吃完,连忆晨终于舒了口气。还是吃饱好,饿着好难受。

雨水不时敲打窗户,连忆晨瞅着外面黑漆漆的雨雾,神情染上几许落寞。她双手交握捧住茶杯,声音很低,“御兆锡,今晚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把我丢在半路。谢谢你在这样的夜晚,能够给我遮风避雨的地方。

“这么早谢我?”御兆锡黑眸轻眯。

连忆晨还没明白话里的含义,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楼上。

站在卧室的那刻,连忆晨终于明白,她那句谢谢果然说的太早!

一间卧室,一张床,一床被子。

“怎么睡?”她脱口而出。

御兆锡笑了笑,“一起睡。”

“滚!”

连忆晨话音刚落,人便被抵进床里。她口中的惊呼声尽数化作恐惧,那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压下来的男人。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御兆锡灼热的气息拂过面颊,连忆晨心尖发抖。她想起那句相拥而眠,手脚都是冰的。

“御兆锡,你放开我。”连忆晨脸色发白。

卧室开着暖风,御兆锡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嘴角那抹笑分外迷人。他指尖顿在她的领口徘徊,“你热吗?”

连忆晨额头渗出一层汗珠,怎么不热?她都快热死了!但她不敢动,卯足全身的力气准备随时出击。

半响,御兆锡松开钳住她的手,往边上侧躺过去,“关灯,睡觉。”

呆愣几秒钟后,连忆晨立刻将床头灯灭掉。身边人规规矩矩躺在床的另外一侧,她加速的心跳缓慢平稳下来。

不过,连忆晨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纵然御兆锡睡相很好,但她依旧无法安心。

一整晚,她几乎都没合眼,听着窗外的雨声神游。直到天快亮时,雨声减小,她才稍微闭了闭眼睛。

再度清醒时,窗外大亮,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连忆晨忙去浴室洗漱,将昨晚清洗干净的衣服换上。

木屋外面,那辆银色跑车醒目。连忆晨讶然,她记得昨晚上山时,御兆锡不是把那辆车停在半山腰吗?

“走吧。”御兆锡上车,连忆晨也回到自己车里,却一直琢磨她是不是被人耍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下山,连忆晨开到昨晚那段山路时,边上还堆积许多石块。她透过后视镜看到紧跟在后面的车,眼神温和下来。

不久,车子安稳驶入安城。银色跑车突然提速赶超,若论提速,显然那辆跑车远胜悍马。

连忆晨并没追赶,盯着前方远去的车身,嘴角滑过一丝浅笑。

回到云深,连忆晨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楼。电梯门打开,她提着包往外走,远远就听到男人发脾气的吼声:“再找不到人,你们都别给我回来!”

“晨晨——”

金曼握着手机跑过来,神情焦急,“你昨晚跑去哪里?”

昨晚山里没信号,今早手机没电。连忆晨张嘴想要解释,却见裴厉渊沉着脸走过来。

027 我的衬衫呢

“昨天山路有危险,我在朋友的房子里住了一晚。”连忆晨神色平静,唯有握着皮包的五指微微收紧。

金曼见她安然无恙,不由松口气,“吓死我了。”

连忆晨望向对面的男人,只觉他那双眼睛太深太沉。她下意识想要开口,但裴厉渊已经转过身,并没给她机会。

心底某处空空的,连忆晨别开目光,跟着金曼回到办公室。

昨天冒险去珈蓝湖视察,连忆晨收获颇多。她亲自去看过,没有发现重大问题,自然放心不少。这是集团重点投资项目,绝对不容许出半点差错。

秘书送来两杯咖啡,金曼将昨天下午几件重要事项汇报,“先前中心广场那块地方,上面已经打算改为健身广场,周边十几栋老楼,也被划分在此次改造内。”

连忆晨抿了口咖啡,问道:“你上次给我的预算,数字准确吗?”

“有些出入。”金曼抽出最底层的资料夹,推到她的面前,“因为有新的变化,所以总体预算大概要增加百分之五,还在我们承受的范围。”

连忆晨神情沉了沉,“这个工程,云深务必要拿下。”

金曼点头,十分赞同她的意见。在安城,云深集团承建的高楼大厦不计其数,无论是商业、文化、还是娱乐,都有云深的份儿。但这次的中心广场算是公益项目,如今任何集团做大后,都想要为公益出一份力,云深岂能落后?

“今天下午三点,市中心会议厅。”金曼递出收到的邀请函,“这算是下半年政府高度关注的项目,除了我们,还会有其他集团参与竞争。”

“还有谁?”

金曼耸耸肩,“那些小集团不过充个数,对我们没有威胁!只有御氏…”

御兆锡想要这个项目?连忆晨蹙眉,昨晚她没他提过只言片语,这个男人做任何事果然都滴水不漏。

“总裁!”

金曼一本正经肯定没好话,连忆晨瞪过去,她笑吟吟凑过来,语气暧昧,“你昨晚究竟住在哪里?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朋友山上有房子呢!”

连忆晨眯了眯眼,“八卦!”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金曼上半身搭着她的肩膀,笑道:“晨晨,别说我没提醒你,咱们裴副总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