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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将晚饭都摆好,餐厅中并没看到御坤的身影。

“伯父呢?”连忆晨问了句,今晚的事情惊动到他,而且他也没苛责自己,她理应解释一下。

“爸爸出门了,”御筝拉开椅子坐下,并不见难过,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他平时很少在家的,我们自己吃。”

这点连忆晨也观察出来,御坤很少住在家里,大抵都在外面陪着小女朋友吧。

御兆锡没说话,低头优雅的用餐。

他不喜欢吃饭时聊天,连忆晨小声跟御筝说话,既能活跃气氛,也能多吃点菜。用过晚饭后,佣人们将餐桌收拾干净,又有人端来应季水果。

连忆晨等了半天,都没见到白瓷盅。往常她吃过晚饭,佣人都会端药给她,但今晚却没有。

哇哦!

她暗暗欢喜,终于松了口气。看起来受点委屈也是值得,最起码以后不用喝那个苦东西!

吃过晚饭,连忆晨又跟御筝去后院喂天鹅。虽然今天的事情虚惊一场,但她禁不住在想,如果御兆锡没赶回来,如果他没能及时出现,她又将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回到卧室时,只有一盏壁灯。连忆晨推门进来,书桌后面没有人,她又往里看了眼,见到浴室里有灯光还有水声。

他在洗澡,连忆晨只能坐在外面等。她坐在书桌前,浏览网页,直到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手机铃声是单音节的音乐,她记得这个声音,上次曾经听过这个铃声。她低头扫了眼电话号码,依旧是一串数字。

上次她只看过一眼,所以不能确定这次的号码,是不是跟上次的相同,但铃声她记得,是一模一样的。

想起上次御兆锡连手机都没让她碰,连忆晨很自知的垂下头,任凭铃声响起到结束,她都没有去动一下。

不过,电话她虽没接,但心里却在琢磨,究竟是谁的电话?

“我手机响了?”

怔忪的片刻,御兆锡洗好澡出来,并且走到她的身后。

连忆晨点了点头,“是。”

她推开椅子站起身,始终保持淡然的表情,“你接电话吧,我去洗澡。”

浴室的门合上,御兆锡瞥着连忆晨的背影,隐约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一时很难想到。他抿唇笑了笑,坐下后把电话回拨。

十几秒钟后,电话接通,御兆锡勾起唇,声音透着温柔,“早上好。”

洗好澡,连忆晨把长发吹干才出来。外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东西,只有浴室里的灯光透出来一些,她狐疑的蹙起眉,刚刚不是有一盏壁灯吗?

耳后落下一片温热,连忆晨吓得差点跳脚,“御兆锡!”

“知道是我?”

废话!

连忆晨捂住胸口,狠狠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的智商也是忽高忽低。

“不好玩。”御兆锡兴趣缺缺的低喃,连忆晨无奈的摇头,他竟然是在玩吗?可他玩的这个…还不如她的跳房子呢吧?!

“换个别的玩。”

黑暗中,连忆晨只觉得腰间一紧,随后她整个人便跌入水床,“你要玩什么?”

她心底突生一股惧意,御兆锡薄唇落在她的额前亲了亲,道:“玩你啊。”

连忆晨作势就要挣扎,却被他轻松压制住,“我可没占你便宜,我说过晚上要回家好好感激你的,说到就要做到。”

喉咙里的抗拒声都被男人落下的热吻堵住,连忆晨悲愤的在心底低吼,这种话可以不用做到的呀,呜呜唔!

翌日早上,连少显从书房出来时,广碧云已经吩咐佣人将早餐准备好。

“少显,可以吃了。”她搬开椅子,拉着连少显坐下。

早餐比较清淡,连少显偏爱中式粥类。他喝了小半碗白粥,不由抬起头,“新月怎么还没下来吃饭?”

“这孩子大概贪睡。”广碧云吩咐佣人上楼去叫,很快佣人小跑下来,回道:“太太,新月小姐好像生病了。”

“生病?”广碧云放下筷子准备上楼,但欧新月已经扶着楼梯下来。

“妈妈。”

广碧云摸了把女儿的额头,倒是不烧,“新月,你哪里不舒服,脸色很难看。”

欧新月捂着嘴咳嗽几声,小脸有些发红。

“是不是上班不适应?”连少显也关心的问。

“可能是,”广碧云笑着打圆场,不想让他以为女儿娇生惯养,忙道:“快点吃东西,等下还要上班。”

欧新月低着头,眼泪吧嗒一声滚出来,“我不想上班了…”

见到女儿流泪,广碧云也是一惊。

欧新月委屈的撅起嘴,一双眸子里都是泪水,“我不想上班,不想打扫厕所。”

“打扫厕所?”

连少显脸色沉了沉,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欧新月,柔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连叔叔。”欧新月咬着唇,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环住女儿的肩膀,广碧云轻声安慰她,“别怕,慢慢说。”

欧新月垂眸坐在椅子里,一边说一边哭,肩膀还微微发抖,任谁看到都以为她遭受到莫大的委屈。她语气拿捏很好,眼泪又很逼真,“…连叔叔,这不是忆晨姐姐的错,是新月太笨了。”

“少显!”

广碧云瞬间沉下脸,气的脸色发白,“她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半响,连少显沉着脸,坐进司机的车里。

眼见他离开,欧新月瞬间止住眼泪,“妈妈,你看这招有用吗?”

盛了碗粥放在女儿面前,广碧云抿唇笑了笑,道:“有用,你快点吃,吃完也要准时去公司,不要让少显挑出你的错来。”

“好。”欧新月得意的捧起碗,可她不能迟到,还有好戏要看呢!

早上的闹钟响,连忆晨竟然没有听到。要不是佣人上来打扫,她差点就迟到。腰酸背疼的出门,她郁闷的想,御兆锡的数学到底是哪个老师教的?

为什么他在计数方面,永远都是混乱的?!

抓狂!

电梯停在二十楼,连忆晨半路先过来找金曼。她昨晚睡觉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必须要亲自吩咐给她才能安心。

秘书恭敬的站起身,连忆晨点了点头,却不见金曼人影,“金主管呢?”

“董事长刚打电话让金主管上去。”

“董事长?”连忆晨倍感惊讶。

“是的,”秘书如实回答:“董事长好像很生气,说让金主管马上过去。”

转身走进电梯,连忆晨心急的按下楼层数,直奔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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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深夜游泳

电梯门打开,连忆晨三步并作两步朝最前方走过去,却在门外被秘书刻意阻挡住,“总裁,董事长交代过不让人进去。”

“没你的事。”连忆晨提包欲向前,秘书再次挺身阻拦。

“让开!”

办公室的大门紧闭,连忆晨彻底沉下脸,秘书犹豫许久才侧过身,并为她门推开,“您请。”

北向朝阳的方位,采光效果极佳。书桌后整面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眼。连少显端坐在座椅中,神情微微沉着。

欧新月坐在侧面的转椅中,边上的黑色真皮沙发里,裴厉渊双腿交叠,正在慢悠悠品着咖啡,一脸惬意舒爽的闲适。

只有金曼站在连少显对面,一张俏脸早已泛起青白之色。

连忆晨眯了眯眼,心底的怒火陡然蹿升。他们这一个个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爸爸,你让金曼来要做什么?”视线越过欧新月那抹有恃无恐的表情,连忆晨并没太过意外,她演戏的本领,自己一早就知道。

“哼!”连少显敲了敲桌子,厉声道:“金曼做过什么,她自己心里有数。”

“董事长。”

金曼虽然站着,但神情并没丝毫逊色,“安排我部门员工的工作,应该是我份内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安排员工工作是你的责任这没错,但你是怎么安排新月的?”

“后勤工作。”

金曼回答的理直气壮,连少显蹙起眉,问道:“后勤工作也包括打扫厕所?”

让她打扫厕所都是轻的?!金曼如此想,毕竟顾忌连少显,只能不予回答。

“连叔叔,”欧新月怯怯的开口,“金主管说,二十楼整层的厕所都要我负责。”

“胡闹——”

连少显拍了桌子,“身为总务部主管,竟然这么恶搞,这要是传言出去,人家怎么看待云深?我们这么大一个集团,名声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吗?”

先前只顾着看欧新月不顺眼,金曼确实把舆论影响这回事给疏忽了。如今连少显发脾气,她倒也冷静下来。

连忆晨红唇轻抿,并没直接插话。虽然爸爸这脾气发的让她很生气,可有一点他考虑的周全。那就是人言可畏,云深走在风口浪尖,也许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若被有心人拿去作文章,那后果都有可能是不可预见的。

侧面转椅里,欧新月见到金曼被训,心底舒服不少。她挑眉看向裴厉渊,只见他端着咖啡慢品,并没看到他有任何眼神回应。

咖啡并不怎么好喝,但看金曼出糗倒是挺有意思。这些年来,金曼对待他的态度一直很嚣张,裴厉渊笑了笑,适时开口补刀:“连叔,金主管最近激进的很,连我都看不顺眼。”

“哦?”连少显脸色一沉。

连忆晨同金曼同时抬起头,四道目光咻咻射向裴厉渊。

“果然啊,”连少显摇摇头,盯着金曼傲气十足的模样,神情变化:“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一个个胆子都大起来了。”

“厉渊,通知总务,金曼降职。”连少显雷厉风行的决定。

“好。”裴厉渊站起身,明显被打算帮忙。

“你敢?”连忆晨瞪了眼裴厉渊嘴角那抹笑,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转向前方书桌后面的人:“爸爸,金曼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连少显知道女儿的脾气,当即蹙起眉,“你的责任回来再说。”

连忆晨错开裴厉渊走过去,站在书桌前目光凛然,“金曼是我的人,我的人犯错也是我犯错,你要是觉得该罚,连我一起罚。”

连少显有些不高兴,但连忆晨并没退让,直言道:“爸爸,金曼的错不至于降职!我不同意!”

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替人承担,那时广碧云刚带着欧新月嫁过来,对于那个总是弄坏她心爱玩具,或者衣服的小妹妹,她也总是这般袒护。

“哎…”

连少显叹了口气,紧蹙的眉头稍有舒展。暗暗观察着他的脸色,欧新月似乎猜到什么,忙先一步开口,“连叔叔,忆晨姐姐说的对,这不是什么大事,我想金主管她也不是故意的。”

啧啧啧!

金曼被欧新月的话恶心的想笑。原本她站在这里被董事长训也没觉得委屈,可见到连忆晨为了她如此的据理力争,忽然心里就难过起来。

“厉渊,你怎么看?”

连少显遇事总会问一问裴厉渊的意见,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一道锐利的目光飞射而来,裴厉渊瞅着连忆晨投来的愤怒眼神,蓦然想起那年的暑假,她虎视眈眈他的白玉镇纸时也是如此模样。

裴厉渊单手插在裤兜里,半垂的眼眸落向脚尖,“也许这是金主管特别的训练新人手法,不过并不适合云深。”

这话明显帮助金曼打圆场,欧新月抿起唇,盯着裴厉渊垂下的俊脸,神情阴霾下来。

半响,连少显又看了看女儿固执的脸色,终于退让一步,“好吧,金曼这件事可以不深究,但她后半年的所有福利都要取消,职位不变,工资降级。”

“新月,你还有话说吗?”连少显目光温和的看过来。

欧新月嘴角的弧度僵硬的扬起,道:“没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连少显算是将这件事画上句号,“你们都去工作吧。”

裴厉渊转过身,深邃的眼眸自连忆晨脸上扫过,很快离开。欧新月快步跟上,分明满肚子话要逼问。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去,金曼才拉着连忆晨欲走。

“晨晨留下。”连少显开口,金曼只能独自出去。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连忆晨并没动,依旧站在原地,直到连少显从桌后走过来,笑吟吟拉过她的手,道:“生爸爸的气了?”

“没有。”连忆晨低头坐进椅子里,那表情摆明骗不了人。

连少显拉过转椅坐在她的身边,语气神情都比刚才缓和很多,“爸爸知道你看中金曼,但她做事如此张扬,今后会连累你的名声。”

金曼性格有些冲动,连忆晨不是不知道,但让她今天感觉生气难过的,却是连少显的态度。金曼有错固然可以罚,但决不能因为欧新月的挑拨。

“爸爸,你为什么要让欧新月来公司?”她终于忍不住去问。

连少显怔了怔,狐疑道:“你觉得呢?”

连忆晨摇摇头,“我不知道。”

“新月虽然娇惯些,但她肯用心学,能力也不错。”连少显抬起女儿的脸,望向她的眼神温柔,“以后云深交给你,你不能感情用事。比如金曼来说,她工作能力确实很好,人也精明干练,但她性格容易冲动,这种人你善加利用就是帮手,若是利用不好就能毁了你!”

连忆晨动了动嘴,没找到话反驳。

“晨晨,碧云嫁进咱们家也有十年了,虽然新月是她的女儿,但你们都在一个家里长大,爸爸希望你们也能成为姐妹,就好象你跟厉渊的感情一样。”连少显这番话说的恳切,但连忆晨心底却有着浓浓的酸涩。

怎么可能一样?

那些只有她能体会的差异,也许爸爸从没察觉。连忆晨抿起唇,心头有委屈,更有失落,“…我不想让你为难。”

连少显欣慰的笑了笑,仔细盯着她的脸,眉头渐蹙,“是不是有事瞒着爸爸?”

他的观察力,再加上对女儿的了解,很容易看出连忆晨掩藏在眼底的那丝失落。不过经过刚刚的事情,连忆晨却一点儿都不愿意对他提起昨晚差点被罚跪的事情。

连忆晨站起身,道:“我先去工作。”

女儿的细微表情逃不过他的眼睛,连少显抿起唇,有片刻的失落。

虽然今天的事情,连忆晨保住金曼,但有一点连少显说的对,金曼做事太过张扬,有时候太过冲动容易惹事。

她拿起电话,沉吟片刻后又放下。爸爸说的对,金曼这性格确实需要挫一挫。

今天的事情,虽然在她据理力争下没有惩罚金曼,但连忆晨也看出爸爸的心思。看起来,他把欧新月弄进云深集团,完全是深思熟虑的,并且还是广碧云哀求过的。

正如她之前所说,一个欧新月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爸爸对欧新月的态度,却令她有很深的感触,以及失落。

午后阳光肆虐,明黄色跑车飞驰开进素西堂。堂前的阴凉处摆着一张石桌,御老太太听到汽车的引擎声,立刻吩咐佣人去把事先熬煮的东西端出来。

“怎么才回来?”老太太声音有微有不悦。

御天鸣随手把车钥匙丢开,道:“奶奶,我可是牺牲了一张钻石卡,才能把我妈送去香港。”

老太太叹了口气,“她自己总是沉不住气,要我怎么帮她?你把她送走也好,我耳根子也能消停几天。”

御天鸣随手抽出一支烟,却被老太太伸手夺过去,转而递给他一碗汤。

“什么东西?”御天鸣盯着白瓷盅里的浓黑汤色,勾唇笑了笑,“听说前几天,我那位未来的弟媳妇把你亲自准备的补药都给倒了?”

舒霞摇着手里的蒲扇,脸色阴霾的补充,“何止是倒了,她根本就不领老太太的情。”

“又多嘴!”御老太太沉下脸,骂道:“还没长记性吗?”

“是。”舒霞低下头,不敢还嘴。

老太太瞥了眼她的右腿,语气缓和些,“膝盖怎么样?”

“好多了。”舒霞到底伺候老太太几十年,她们之间这份主仆情谊还是有的。

“嗯,”老太太点头,叮嘱她,“按时服药。”

“谢谢老太太关心,我这身子骨好着呢,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舒霞站在御天鸣跟老太太中间,轻摇着蒲扇为他们解暑。

御天鸣轻笑了声,瞪着那个白瓷盅调侃道:“奶奶,我以前也是被你这么补出来的?”

“这孩子,越发没个正经样子。”老太太虽然沉下脸骂他,但语气始终都是温和的。

舒霞也跟着笑,将凉茶端起来递给御天鸣,“大少爷,老太太给您准备的是消暑汤。”

嫌弃的推开那碗消暑汤,御天鸣并不碰,站起身往后堂走,“我先去洗澡。”

眼见爱孙离开,御老太太才吩咐佣人,“大少爷不愿意喝汤,晚饭给他准备一些去火的东西,这天气太热。”

“是。”佣人端着白瓷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