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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霞将切好的西瓜端起来递给老太太,陪她坐在边上聊天,“哎,咱们大少爷又聪明又懂事,还跟老太太您这么投缘,怎么偏偏就投生在荣芝的肚子里。”

老太太咬了口西瓜,目光沉了沉,“那也不怕,他姓御,也是御家的子孙。”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老太太您想过没有,兆锡少爷也姓御啊,他也是御家的子孙,而且他的妈,可是御家名正言顺的太太。”

御老太太丢开手里的碗,吼道:“不许提起那个女人。”

“是是是,是我多嘴。”舒霞一慌,急忙跪在她的脚边。右腿膝盖还没好,又突然这么跪下,疼的她呲牙咧嘴。

想起以前的事情,老太太就发火,眼底有种浓重的怒火,“当初不应该让那个祸害轻易就死了,她留下的孽债,我们御家要还到什么时候?!”

舒霞低头再也不敢插话,这中间有些隐秘事情,外人并不得知。即便她伺候老太太几十年,但有些东西,她也没资格知晓!

临近下班,御兆锡打电话过来,连忆晨走出云深大厦后,略等了等,那辆银色跑车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连忆晨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找我干什么?”

“吃饭。”御兆锡回答的简练,连忆晨咂咂嘴,没在多问。

男人将车开到商业街的南面,这片不算繁华,环境相对安静。

“这儿有好吃的的地方?”连忆晨来过,这里多数都是商铺,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餐厅。

“有。”御兆锡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入一间没有招牌的店铺。

店员拉开大门,连忆晨半推半就随他进去,却在深入的那刻,整个人都愣住。一处装修的如同图书馆的门面,里面竟然是个烤肉店。

不是吧?!

连忆晨震惊的撇撇嘴,这设计理念太强大了。

“这是…你的?”根据以往的经验,连忆晨已有很强的判断力。

“嗯。”男人特别骄傲的点点头,拉她坐下,道:“随便点,我请客。”

好意思吗?

连忆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开店自己吃,还要付钱吗?切!不过她倒是很想吃烤肉,抽出跟书本一模一样的菜单,零零碎碎点了二十多样。

多是多了点,但是不需要自己付钱,连忆晨心里难免也有点小阴暗!

点好餐,服务员去准备,连忆晨静下心来才发现,这家店里并没其他客人。她双手托腮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不禁叹了口气。

嗯,跟着这位少爷的脾气和性格,这家餐厅必然不会接待除了他以外的顾客。反正他又不缺钱,开个餐厅就是给自己弄个食堂而已。

很快的功夫,服务员将连忆晨点的食物都端来。炭火点上,立刻有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服务员拿起架子将肉一片片放在烤炉上,细心的将肉烤好,然后分别放在他们两人的盘中。

第一块肉还冒着热气,连忆晨被烫的缩了缩舌头。御兆锡用筷子把她那块肉直接抢过来,沉声道:“慢慢吃。”

连忆晨咬着唇,愤怒的瞪着他。却见御兆锡把夹在筷子头上的肉放在嘴边耐心的吹,等到温度适宜后才重新放回她的碗里,“吃吧。”

裹上酱汁的烤肉香气四溢,连忆晨慢慢夹起来放进嘴里,整个脑袋都要埋进桌子里。要不要这样啊?他总是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做出如此令她心动的举动,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嘛!

因为每当这种时候,她除了脸红就是羞涩,好丢人哒!

面前的人并没露出往常的吃相,御兆锡蹙了蹙眉,关心的问她:“味道不好?”

“不喜欢吃肉?”

“那是什么?”

“我减肥。”

御兆锡黑眸轻眯,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柔软的地方柔软,她要减什么肥?!

“不许乱想!”他的眼神赤裸裸让连忆晨羞愧,红着脸警告他。

半响,御兆锡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别减,减肥也是有技术的,如果乱减,会让不该减的地方瘦掉。”

不该减的地方?

连忆晨诧异的看看他,又一点点顺着他的目光瞥向自己的胸前,瞬间大怒,“御兆锡,你这个臭流氓!”

哦,生气了!

御兆锡咂咂嘴,伸手将发飙的连忆晨拥入怀里。边上伺候的服务员早就跑开,人家一个年轻小姑娘彻底被打情骂俏的这两位很虐。

连忆晨在他怀里挣扎不开,闹到自己气喘吁吁,半躺在他的胸前恢复体力。

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白衬衫下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御兆锡眼底的眸色沉了沉,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她。

按住他的肩膀,连忆晨仰起头抵到他的俊脸前,伸出拇指跟食指捏下他嘴角一个很小的孜然粒。随后,她又抽出纸巾,帮他仔细擦拭嘴角。

“好了。”对于爱美又洁癖的处女男来说,绝对接受不了非完美。

御兆锡定定望着她的动作,那双隽黑的眼底蓦然一亮,“现在可以亲了吗?”

呃…

连忆晨一巴掌拍过去,这男人总是曲解她的意思。

顺势将她的小手握入掌心,御兆锡低下头,精准的将唇落在她的嘴角。虽然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但也有服务人员,连忆晨害怕的往后躲,却被他按住脑袋,吻的更深。

怀里的人可怜巴巴发出呜咽的求饶声,御兆锡故意压着她不动,见她瞪着一双愤恨的眼睛,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也许御兆锡自己都不曾留心,他此刻眼底散发出来的暖意,竟然比那燃烧的炭火还要炙热。

吃完这顿烤肉,连忆晨决定再也不来第二次。虽然味道很棒,肉质很好,但她丢不起那个人啊。店里就他们两人,她一边吃一边防卫,被占便宜那是经常的。最要命的是,他占便宜就占吧,偏偏还要占的那么高调!

最后店里服务人员,全都自觉自发撤离。

你问为什么这样?

答案是,画面太美,大家都看不下去了!

开车回到御苑,连忆晨气哼哼钻进浴室,直接把门锁上。混蛋!吃个烤肉而已,他吃的应该是肉,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比那些肉还可怜!

脱了衣服,连忆晨立刻开始冲洗。等她麻利的洗好,换上睡衣推门出去时,卧室里并没御兆锡的身影。

不过沙发里有他换下来的衣物,连忆晨看了看,猜到他应该又去游泳。她眨了眨眼,从卧室下楼,跑到后院的湖边。

御兆锡傍晚喜欢在湖里游,他说是陪宠物,但连忆晨偷偷在湖边试过水。这个季节这个时间,湖里的水最舒服。

湖面只有那对天鹅,连忆晨见到遮阳伞下放置的拖鞋,猜到他肯定在水里。她站在湖边好久,才逐渐看到水面有气泡泛起。

这男人又在潜水。

连忆晨愣神的功夫,她面前平静的水面突然蹿出一个人影。紧接着,她就觉得手腕紧了下,扑通一声身子落入水里。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连忆晨呛了口水,不过她很快浮出水面,骂道:“御兆锡,你太讨厌了!”

“一起游?”

男人开口邀约,眼睛里微微带着不屑,“上次你说,你游泳很好?”

游泳她是不怵,可她身上穿着睡衣啊!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御兆锡伸手朝着水下指了指,道:“没关系,我什么都没穿。”

连忆晨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这混蛋到底真话还是假话?他不会真是裸泳吧?!

“要看看吗?”男人友好热情的邀约,连忆晨立刻变脸,侧过身往前游开,“不要!”

没想到她回过神竟能游出几米,御兆锡一笑,身体猛然没入水里,手脚合并成一条直线,如同鱼儿摆水般朝她追去。

几个来回下来,连忆晨的速度倒也不差。这片湖水并不冷,她游的兴起。

“还比吗?”身边的男人突然消失,连忆晨下意识找寻,突然有什么游到她的脚下,然后御兆锡那张俊脸便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连忆晨只觉腰间一紧,御兆锡健硕的胸膛已经抵上她的后背,“别动。”

连忆晨当真不敢挣扎,这是在水里,她没有力气摆脱。更何况,刚刚他说没穿泳裤,她更加因为他们紧贴的身体,动也不敢动。

偏偏这种时候,那对天鹅还来捣乱。黑天鹅挥舞着翅膀,频频扑腾出水花,想要吸引身边那只白天鹅的注意力。

“看到没有?”御兆锡轻轻滑动水面,笑声抵在她的耳后。

“看什么?”连忆晨努力想要躲开他,但他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后颈。

男人微微一笑,张开双臂圈住她的肩膀,道:“黑珍珠到了交配期,你最好乖乖不要动,我可不想把它教坏了!”

连忆晨倒吸口气,整张脸颊霎时红透。她愤怒的偏过头,咬牙切齿瞪着身后的一脸暧昧的男人,“御、兆、锡!”

“嗯。”男人勾起唇,还在笑,“你想给它们表演一下?”

我去啊!

连忆晨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全身燥热,猛然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好吧,她也需要降降温了!

憋气的功夫倒也不错。御兆锡掐着时间,算计着她将要冒头的地方游过去。

却不料,连忆晨想要故意吓唬他。这男人整晚都在欺负她,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排解。

几分钟后,御兆锡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句。她的肺活量有这么强吗?平时接个吻都能喘半天!不过学霸哥哥忘记了,肺活量这东西的大小,不能按照接吻来计算呀!

湖面平静无波,御兆锡沉下脸,打算沉入水面去找。前方突然有一圈圈涟漪泛出水面,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面朝下慢慢的浮出水面。

这是什么情况?吓唬他?!

御兆锡哭笑不得,他刚要往前游过去,却不想身后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声。

“啊!啊!”

幽暗的湖面,女人海藻般的长发飘散在水面。那白色的衣裙荡漾在眼底,御筝双手抱着脑袋,脸色惨白如纸,令她不停的惊恐尖叫。

“筝筝!”

御兆锡瞬间意识到什么,一个侧身游到岸边,迅速拿起浴袍穿上,忙将御筝搂在怀里。

湖里的人听到叫声,立刻浮出水面。连忆晨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也朝岸边游过去。她刚刚爬上岸,就听御筝哭着嘶吼道:“哥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072 惊吓背后的隐秘

洗过热水澡,连忆晨还觉得手脚有些冷。站在镜前,握着吹风机将长发吹干,但她眼前总是出现刚刚御筝那双充满绝望恐惧的眼睛。

推开浴室的门出来,墙上那盏壁灯散发的光线昏暗。连忆晨抬手将水晶灯的打开,莫名紧张的心理,令她想让屋子里亮一些。

御兆锡没有回来,他抱着御筝上楼后,一直都在她的房间。走廊不断有佣人们跑进跑出的声音,虽然慌乱,却又奇异的安静。

推开窗户,庭院里有凉爽的风吹来。连忆晨侧身倚在窗前,汽车引擎声熄灭后,便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秦叔带上楼。

是她的原因吗?

连忆晨半垂着头,回想起方才在湖边那一幕。御筝满脸惊恐的望着湖面,整个人都在发抖,不停的嘶喊,甚至御兆锡都不能安抚她!

她原本想跟御兆锡闹着玩的,可谁想到会把御筝吓坏了!

深吸口气,连忆晨低头瞧了眼身上的衣服,沿着卧室往前,来到二楼转角最后那间房前。佣人们不少都等候在外,见她过来,立时的低下头,“少奶奶。”

“医生在里面?”连忆晨担忧的问。

秦叔抬抬手示意让佣人们都散开,道:“医生和少爷都在里面。”

卧室的门关着,连忆晨很想进去看看,可秦叔挡在前面,虽没明说,行动却已表明不许任何人踏进半步。

她往后推开半步,并没离开,背靠着墙壁定定前方。御筝情况不知道如何,她无法安心,回去也是干着急。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紧闭的卧室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提着药箱出来。紧接着御兆锡也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来。

“少爷。”秦叔忙迎上去,道:“少奶奶来了。”

男人挑起眉,豁然与连忆晨投来的目光撞上。连忆晨心尖一阵收紧,努力朝他眼底看去,想要分辨出一丝情绪,但他的眼睛素来深沉如海,她什么都探寻不出。

“御少,我已经给小姐打过针,但她明天肯定还要出现反复,所以你们要时刻留人在她身边,有特别情况及时打电话给我。”听医生的叮嘱,想必他对于御筝的情况早已熟悉。

御兆锡点了点头,“秦叔,送郑医生离开。”

“是。”秦叔接过医生手里的药箱,径自走到前面帮他带路。

走廊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相望。

“那个…”连忆晨有些紧张,“筝筝怎么了?”

“她被吓到了。”御兆锡往前迈了步,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面前。

在他指尖触上自己的那刻,连忆晨紧揪着的心蓦然松了松。还好,他没有生自己的气,没有责怪她!

“是我吓的吗?”连忆晨犹豫良久,才试探的问。

御兆锡俊脸低垂,那双隽黑的眼眸极为平静,“筝筝胆子小,一个人走夜路都会害怕,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听他这么说,那还是因为她吓到御筝了啊!

“对不起。”连忆晨苦着脸,眼圈慢慢发红,“我本来是想吓唬你的,我没想到御筝会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御兆锡食指轻点,压住她的唇,道:“我今晚要陪着御筝,你去睡吧。”

“御兆锡…”连忆晨鼻尖酸酸的,忍不住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小脸磨蹭在他的肩头,“我能看看筝筝吗?”

“她打过针睡着了,明天你再来看她?”御兆锡语气温柔,他掌心落在连忆晨后心轻拍。

心底难掩愧疚之情,连忆晨很自责,都是她贪玩好胜,才把御筝吓成这个模样。

“难道你也害怕?”御兆锡伸手拂开她眼前的碎发,盯着她红红的眼睛说道:“是不是没有我睡不着?!”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连忆晨撇撇嘴,主动牵过他的手握紧,“帮我跟御筝说对不起。”

“好。”御兆锡答应,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去睡吧。”

良久,连忆晨才低着头,脚步沉重的离开。

走廊铺陈的白毛地毯厚实,御兆锡微微偏过头,看向连忆晨染满自责的侧脸,剑眉不禁蹙了蹙。

回到卧室,除去一片光亮,再无其他。水晶灯反射下来的光华有些刺眼,连忆晨抿唇关掉后,依旧只留下那盏壁灯。

她掀开被子上床后,丝毫感觉不到困意。

御筝的尖叫哭泣,总在她耳边徘徊。也许真如御兆锡所说,御筝胆子太小,所以自己浮在水面那一幕,才会把她吓成那个样子!

连忆晨躺在水床里,心却飘在外面。自从她搬入御苑后,一直都暗暗告诫自己要谨言慎行,但这才没多久,她却招惹到不少事情。

翻了个身,身边的位置空空。她挑眉扫了眼,忽然发觉这场床好大好大,她只能占据一小部分的位置,而且她一个人躺在床里,为什么觉得有点冷?

明明这张床的温度保持不变,往日里她睡到半夜都会被热醒的。今夜辗转反侧多次,她猛然发觉,原来身边缺少了他,竟会让她不习惯么?

浑浑噩噩挨到天明,连忆晨起床后整理好自己,直接朝着御筝的房门走过去。

“少爷呢?”她压低声音问。

门外有留守的佣人,“少爷刚出去,小姐还在睡。”

御筝还没醒。

连忆晨点点头,转身往楼下走。前厅没人,餐厅也空荡荡,她穿过庭院往后,终于在湖边的遮阳伞下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半侧着身子,颀长双腿一条斜斜搭在躺椅的外沿,另一条腿蜷起支在身边。连忆晨把脚步放的极轻,走到他的身侧时,他双眸微微闭着,似乎正在休息。

昨晚他一定没睡,整晚照顾御筝。

休憩的片刻,男人紧蹙的眉头松了松。他合上眼睛,耳边有鸟儿的叫声,有潺潺的水声,恍若还有那令人至今难忘的淡淡轻笑。

“兆锡,妈妈昨天教你背的弟子规,你都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好,背给妈妈听。”

“冬则温,夏则清,晨则省,昏则定。”

“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

倏然间,有脚步声逼近,御兆锡咻的睁开眼睛。连忆晨没想到会醒来,不期然被他眼底那抹阴霾怔住。

“打扰你了?”

御兆锡直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他勾起唇,目光落在她脸颊,“冬则温,夏则清,晨则省,昏则定。后面是什么?”

“啊?”连忆晨怔了怔,被他问懵。

须臾,御兆锡抿唇笑了笑,眼底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筝筝应该睡醒了,你去看看她吧,我去洗澡。”

“哦。”连忆晨应了声,却隐约察觉他声音里那丝失落。

男人双手插兜走回前厅,连忆晨秀气的眉头缓缓蹙起。他刚刚嘴里念的那句话,她已经第二遍听到,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连忆晨跑上楼时,佣人刚把药给御筝服下。她站在门外略沉了沉,方才抬脚走进去,“筝筝。”

“大嫂。”

坐在床沿的人脸色还很苍白,御筝低着头,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还烧吗?”连忆晨大步往前,打算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却见御筝惊愕不已的向后躲闪,那眼睛里还透着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