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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他皱起眉,但脸上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你还有能联系到他的其他方式吗?”连忆晨再度追问。

庄乾抿着唇,道:“嫂子,你别担心,哥事情比较多,他肯定在忙。”

顿了下,他又笑道:“他肯定是抓紧做事,为了早点回来准备婚礼的事情。”

真是这样吗?

连忆晨心底并不确定。

“这样吧,我再试着找别的方式跟他联系,你先别急。”庄乾如此安慰连忆晨,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连忆晨点了点头,叮嘱他一有消息就要及时跟她联系。

庄乾答应,起身将连忆晨送走。他回到办公室后,再次拨打御兆锡的手机,提示声总是关机。

他把手机丢在桌上,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御兆锡关机,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到底什么情况?!

须臾,庄乾拿起电话,语气很沉,“帮我查一份,最近飞美国的航班乘客名单。”

“好的,庄少。”

电话那端的人迅速去办事。

庄乾坐在转椅里,俊脸神色莫名。

白色悍马穿梭在雨雾中,雨刷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安城突降的这场大暴雨,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连忆晨双手握着方向盘,带着蓝牙耳机接听电话,“金子,工地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排查出三个问题点,目前咱们的人正在补救,能拆除的已经拆除,不能拆除的也在进行加固。”

如今云深正在风口浪尖,连忆晨命令工地停工,已经引起大家的关注。倘若他们在大面积拆除,那么必然会惹来怀疑。她只能先把局面稳住,等到风声稍过后,才能动手把所有使用不合格钢筋的地方全部报废。

“好,继续排查,通知工地现场,除了技术人员,其他工人都要暂时撤离,我们先停工,不能出事!”连忆晨边开车边部署,金曼一一记下,然后分别安排手下人去实行。

“对了,你别回公司了,外面都是记者!”金曼站在窗口,盯着冒雨围守在云深大厦楼下的各方记者们,不禁蹙起眉。

这些人真够敬业啊!

连忆晨抿了抿唇,语气很低,“我不回去,你能应付吗?”

“没关系,”金曼笑了笑,道:“董事长和你都不在,他们本事再大找不到人,也是没有话题可以炒作。”

“好吧。”连忆晨挂断电话,将车在前方路口转弯。

窗外大雨连绵,金曼握着手机深吸口气,心中莫名有丝不好的念头。她总感觉,事情也许会朝着她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开车回到御苑,佣人跑过来撑起雨伞,连忆晨下车后接过伞,一路走进别墅。

“大嫂。”御筝在家憋闷一天,终于看到有人回来。

连忆晨接过佣人递来的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吃饭了吗?”

“还没。”御筝撅着嘴,告状道:“哥哥都不理我,一天也不给我打电话。”

听到她的话,连忆晨怔了怔。御筝都联系不到御兆锡?

她缓了口气,出声安慰御筝,“你哥哥忙,有空他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哥哥给大嫂打电话了吗?”御筝气哼哼的问。

连忆晨咬着唇,半天才点头。

“好啊,我生气了!”不明所以的御筝沉着脸,还以为自己被哥哥忽视。

“伯父回来了吗?”

“没有啊,”御筝耸耸肩,“爸爸今天不回来。”

闻言,连忆晨眼角一沉。御坤经常不回家倒也是常事,可他难道丝毫不会关心家里的孩子吗?不过想起上次御筝生病,他都没有回来过问过,她的心顿时冷下来。

这是怎样一个淡漠的家庭,竟然都没有最基本的亲情。

“我们吃饭去吧,肚子饿了。”御筝并没察觉到什么,挽起连忆晨的胳膊把她拉到餐厅。难得这两天冉漾闭门不出,窝在她的房间里养伤,她们能够开心吃顿饭。

佣人们将晚餐端上桌,菜色丰富。御筝拿着筷子一道菜一道菜都尝过,惬意的眯起眼睛。可是连忆晨半点食欲没有,要不是害怕被御筝看出端倪,她甚至一口都不想吃。

傍晚离开公司时,东方啸乘坐电梯来到十楼,他低头往前走,却被办公室外的助理拦住,“董事长,唐特助不在。”

“不在?”东方啸讶然。

“是的,”助理如实回答:“唐特助请了一周的假。”

请假?东方啸深邃的眼眸动了动,这孩子怎么突然请假?事先都没有告诉过他一声!

窗外夜色深沉,雨滴敲打着玻璃窗,吧嗒吧嗒声不断。这场雨,已经足足下了一天,整座御苑也笼罩在弥漫的雨雾中,有些若隐若现。

连忆晨站在窗口,雨水的潮湿味道混合着青草香,慢慢飘入卧室。她侧身倚在扶栏前,眼睛直勾勾望向那片静谧的幽暗。

手机紧紧握在她的掌心,几乎片刻都不离身。可惜,它一直都没响过。

她等待的那个号码,始终都没出现在屏幕上。

嘎嘎——

湖中两只天鹅并肩游荡在湖面,连忆晨侧过脸,见到白糯米将长颈依偎在黑珍珠的颈间。即使大雨密布,可此刻它们相依相偎,无比亲密。

滑开屏幕,连忆晨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满心期待的祈祷,可等到的结果,却是再一次令她失望至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连忆晨眼眶有些酸,御兆锡不会无缘无故关机,他这么做,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究竟是什么原因?

卧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连忆晨很想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父亲,但是云深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他操心,她不能再让御兆锡的事令父亲担忧。

她担心连少显的身体。

落地窗前那张舒适的沙发,平时是她的最爱。不过今晚她想起御兆锡上次坐在那里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便再也不敢靠近。

她不知道御兆锡为什么突然跟大家失去联系,满脑子都是乱撞的念头,整颗心忐忑不安。

宽大的书桌桌面整洁,他用过的东西总是会按照习惯摆放整齐。连忆晨坐在他的椅子里,抬眼瞥见桌角那个小黄人,轻轻捏在手里。一直大大的圆眼睛,看着就会令人忍不住发笑。连忆晨指尖摩挲着卡通玩偶的小脑袋,嘴角慢慢牵起一抹弧度。

他昨晚离开时,亲口说过他会按时回来。所以她不应该胡思乱想,应该相信他!

御兆锡,我相信你,等你回来。

暴雨肆虐,雨滴一下下敲打窗户,在这幽静的夜晚尤其刺耳。今晚,注定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暴雨混合狂风,足以令整座城市都变色。男人手中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站在卧室的窗前。

白色烟雾弥漫在男人周围,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微微仰起的俊脸透着凛冽的暗影。

“厉渊,你爸爸是被冤枉的!”

“厉渊,你爸爸死了!”

“厉渊,妈妈要去陪伴爸爸!”

血肉模糊的世界,从此将裴厉渊的人生拉入地狱。

男人蜷起手指,将手中的烟蒂狠狠碾压在脚下。

当年连少显、裴清、叶原,三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共同打拼事业。一起埋头苦干十年,终于看到辛勤付出的一切逐渐取得回报时,一场莫须有的罪名,却把裴清送进监狱。他始终不肯认罪,最后在看守所中自杀而亡。

幼年的裴厉渊,亲眼目睹父母的惨死,亲眼见证世事的无情。他从天堂掉落地狱,他从无忧无虑的少年,落魄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连少显收养了他,并把他带回家抚养。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家门时,迎接他的是一个只比他小一岁连忆晨。

当连忆晨朝他伸出手,他颤抖孤寂的灵魂也终于找到一丝慰籍。从那以后,他们彼此相依,彼此相偎。

那一天,连忆晨开口说,“厉渊哥哥,你可以陪我玩吗?”

他没有回答,却牢牢牵住了她的手。

云朵。

你可曾知道,每当我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一样陪伴在我的身边。

他多么希望,他能够一辈子都走在她的身后,可那年的午后,当他得知父亲冤死的真相后,他和她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只是,他不甘心!

有人悄悄推开房门进来,裴厉渊眉头一蹙,依旧站在窗口没有动。

走进来的人踮着脚尖,笑嘻嘻走到他的身后,“你又在抽烟?”

欧新月捂住鼻子,不自觉皱了皱眉。她张开双手从身后环住裴厉渊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怎么还不睡?”

“想我了吗?”她调笑着问,裴厉渊拍了拍她扣在自己腹部的小手,问道:“照片送去杂志社了吗?”

“送了,”欧新月点头,眼底尽是讥讽的笑容,“后天早报就会登出来,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裴厉渊深邃的双眸动了动,薄唇紧抿。

身后的人将整个身子贴上来,欧新月伸出柔软的小手,顺着裴厉渊睡袍敞开的衣领探进去。

“厉渊——”欧新月一张小脸染上绯色,她情动着轻唤他的名字,整个人往他怀里磨蹭过去。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雷电闪过的光影划过。裴厉渊薄唇抿起,冷漠的望着她在自己面前绽放出来的卑微姿态。

一把按住她乱动的手,裴厉渊沈着脸把她的手从他的衣服里扯出来,往后退开半步。

“这是在家里。”

他冷冰冰的开口,欧新月撇撇嘴,道:“那有怎么样?他们都睡了,这层楼只有我们了。”

裴厉渊眉间染上厉色,他伸手捏住欧新月的下巴狠狠抬起来,警告道:“你疯了是吗?这种关键时刻,你敢给我出一点儿纰漏,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神情太可怕,欧新月窃窃的收回手,但心底并不甘愿!

他是害怕被发现,还是根本就在找借口!

瞥见她怀疑的目光,裴厉渊往前一步,猛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下。

“好了,这样行了吗?”裴厉渊笑了笑,嘴角那么弯起的弧度,终于稍稍安抚了欧新月的心。

她踮起脚尖,又在裴厉渊脸颊吻了下,才满意的松开他,“今晚放过你,不过等事情结束后,你一定要陪我。”

“好。”裴厉渊揉了揉她的头,欧新月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那道娇小的粉色身影消失在走廊,裴厉渊反手将门关上,并且反锁。

裴厉渊转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他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侧目望向窗外。

雨声淅淅沥沥,他缓缓合上眼睛,眼前浮现的都是儿时在这座院子里,他们留下的欢声笑语。

一夜很快天亮,不过今早没有太阳,整夜的雨丝毫未见停歇。

轰隆——

一道闪电好像都要将天空劈开,连忆晨惊坐而起,拥着被子大口喘着粗气。她偏过头,窗外黑压压的,半点也没有黎明的光明。

手机恰好响起来,连忆晨盯着屏幕显示的号码,心底某处狠狠揪紧。

助理的声音发颤,“出事了!”

又是这句话,连忆晨深吸口气,心底某处反倒越发平静,“说吧。”

“昨晚珈蓝湖附近发生山体滑坡,与咱们主楼相连的一侧山体发生滑坡,我们右面主楼发生坍塌,有两个工作人员被困,至今还没能获救——”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连忆晨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她走进浴室洗了把脸,换上衣服后迅速开车离开。

赶往珈蓝湖的路况非常糟糕,她开车行至半路便被阻拦下来。整条进山的公路都被封堵,连忆晨插翅也别想飞进去。

“对不起小姐,前面公路塌方,请你沿路返回。”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拦堵上山的车。

连忆晨拿出工作证,递给那人看,“我是云深集团的负责人,我需要去现场!”

工作人员摇摇头,把证件还给了她,“这条路已经封锁,任何人都不能上山。”

“要封锁多久?”连忆晨沉着脸问。

“目前还不知道。”执法人员铁面无私,也是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

连忆晨衡量了下前方设置的路障,如果她硬闯,机会能有多大?

手机再度震动,连忆晨接通电话后,就听到金曼的声音,“总裁,你别上山了,被困两个人已经救出来,在送往医院的途中。”

连忆晨挂断电话,急忙调转方向盘往山下开。大约一个小时后,天色逐渐亮起来,大雨也开始转为小雨。

“这里!”

金曼先一步到达医院,连忆晨提着包走过来,问道:“人怎么样?”

“说不好,”金曼脸色凝重,“刚才送来的时候,人看着不太好。”

连忆晨红唇紧抿。

“老天保佑啊!”金曼双手合十在胸前,道:“千万不要有事!”

工程出现严重质量问题,如果再有人员伤亡,那这次不仅仅是云深集团,连带这次的项目负责人都难逃责任。

而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正是连忆晨。

两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抢救室,其中一个人已经基本脱离危险,但另外一个人因为缺氧时间太久,目前还在昏迷,需要进一步观察。

受伤员工的家属已经赶到医院,金曼留下两名助手善后,忙拉着连忆晨从后门离开。

匆匆逃离医院,金曼坐进连忆晨的车里,重重松了口气,“好险!要是被她们缠住,那咱们今天就别想脱身了!”

连忆晨目光暗了暗,道:“我应该留下来。”

“不行。”金曼摇摇头,“那些人还不吃了你?他们肯定听不进解释,没准还会趁机敲诈!”

连忆晨握着方向盘,眉头一寸寸收紧,“警方那边有消息吗?”

“哪有这么快,”提起这个,金曼气的咬牙切齿,“那个王八蛋捐款跑了,现在所有责任都落在云深身上,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开车回到云深,连忆晨还没进办公室就看到助理焦急的神色,“总裁!金主管!你们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金曼如今说话都变的小心翼翼。

“有人把咱们云深珈蓝湖工程的标书放到网上,还附了一份各种资料明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妈的!”金曼气的大声骂道:“这是谁在落井下石?不得好死!”

“爸爸呢?”连忆晨第一个反应过来,就要往前面的办公室走去。

助理伸手挡了下,战战兢兢回答,“董事长刚才身体不舒服晕倒了,裴经理把她送去医院。”

“哪家医院?”连忆晨问过后,留下金曼处理后面的事情,先赶往医院。

赶到市中心的医院,连忆晨一路跑到二楼。她气喘吁吁站在楼梯口,一眼见到广碧云。

“云姨,爸爸怎么样?”

广碧云皱眉摇摇头,“医生还没出来。”

裴厉渊去楼下缴费,他上来时,恰好医生从急诊室出来。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连忆晨一个箭步跨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道:“目前没什么危险,不过给他注射过镇静剂,人还没醒。”

护士将车推进病房,医生扫了眼他们,问道:“哪位是病人家属,跟我过来一趟。”

连忆晨欲要上前,但广碧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跟厉渊先去病房!我去找医生。”

连忆晨犹豫了下,裴厉渊上前对她点点头,道:“走吧。”

她快步走进病房,只想第一眼看到父亲。

医生坐在办公桌前,见到广碧云进来,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

医生点点头,打开刚刚拍过不久的片子,给广碧云看,“你丈夫脑部有肿瘤,你知道吗?”

广碧云看不懂片子,“不久前才知道。”

“病人的肿瘤位置不太好,已经压迫他的视神经,并且颅压逐渐升高,我们建议立即手术。”

医生给出的建议如此,广碧云抿起唇,道:“医生,我丈夫不愿意手术。”

“不愿意?”医生皱起眉,“那你们家属要尽快做好思想工作,不能继续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