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那抹决绝与肯定,深深刺痛唐言的心。她几乎说不出话来,颤抖的动了动嘴角,眼见他头也不回来的离开。

小夏正在帮母亲收拾餐具,木桶中装的满满当当。她吃力的提起来,刚要迈步就觉得手上一松,紧接着御兆锡那张俊美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

“兆锡哥哥。”

“很重。”御兆锡掂了掂下重量,一手提起来往前,“我帮你送回去。”

小夏犹豫了下,想说那个木桶有油,不要弄脏他的衣服。可他已经走出去好远,她也只好闭上嘴巴,急忙将其他东西收拾好,笑着跟在他身后跑回家。

开车回到安城已经是傍晚,唐言将车停在市中心一栋别墅前。将车熄火,副驾驶的座椅里放着两个大袋子,她脸色阴霾的将东西拿出来,直接走到前面的垃圾桶前丢掉。

佣人见她回来,急忙将大门打开。唐言提着包,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迈步进屋。

圆桌前,全家人都已到齐。东方啸见她迟来,眉头微蹙,“怎么才过来?”

“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唐言放下皮包,规规矩矩走到她的位置坐下,“爸爸,大妈。”

史佩佩应了声,最近看到唐言都难得没有给脸色。她吩咐佣人上菜,特别将一个紫砂盅放在东方啸面前,道:“老公,你先把汤喝了。”

东方啸掀开盖子,闻到那股不算好气味顿时皱眉,“怎么又是这个?”

“补身体的。”史佩佩拿起勺子,放进他的手里,诱哄道:“你天天都忙,身体很亏的,这些补药是我特别从医院配回来的。”

虽然不情愿,但看在妻子如此关心的份上,东方啸只好蹙眉喝了。对面椅子里,东方露盯着那盅补汤,不禁冷笑起来。

谁不知道最近史佩佩到处寻求生儿子的偏方,她这是想要生儿子想疯了吗?!不过…她握着筷子低下头,扫了眼自己平平的腹部,怎么她还没动静呢?

“老婆吃菜。”曾辉主动为爱妻夹菜,大概看到她的眼神不对,暗暗提示她收敛一些。如今形势不明,他们到底是站在东方沁一边,还是站在唐言一边,还没最终确定。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讨好东方啸,对两个妹妹持观望态度。

“言言。”东方啸好不容易将汤喝掉,抽出纸巾擦擦嘴,道:“既然御兆锡已经被卸权,你跟他的订婚也没意义了。”

东方啸打断女儿的话,口气冷硬,“这门婚事,我看就算了吧。”

唐言咬着唇,目光阴霾,“我们还有御雍…”

东方啸勾起唇,算计道:“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东方家可以把外孙接回来。”

“爸爸。”东方沁笑着仰起头,眼底的嘲弄明显,“那可是御家的孩子,您敢要吗?”

听到二女儿的话,东方啸霎时敛起笑,并没继续开口。

“我不会解除婚约的。”唐言放下手里的筷子,沉声道:“御兆锡只是暂时离开御家,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言言!”东方啸沉下脸,第一次看到唐言反抗自己的意思。

唐言推开椅子站起来,目光坚定,“爸爸,御家的婚约也不是说解除就能解除的。虽然御兆锡此时落魄了,但他到底还是御坤的儿子。如果我们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御坤会不会感觉丢脸?或者他会以为,这是我们要与御家绝交的表现!”

“这个…”东方啸怔了怔,发觉唐言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哪怕此时御兆锡被赶出家门,但解除婚约这种事情,依然轮不到东方家来做主,除非他们想与御家为敌。

“对不起各位,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唐言站起身,拿过皮包往外走,“爸爸,妈妈身体不太舒服,我回去照顾她。”

“好,那你去吧。”东方啸并没挽留。

走出别墅大门,唐言瞬间沉下脸,驾车离开。

华灯初上,大都市的夜生活刚刚苏醒。喧闹的舞池中,相拥热舞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唐言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周围间或走过衣着光鲜的男人们,不时上前主动搭腔。可惜美人无心留恋,她只是不停的点酒,然后喝的一滴不剩。

“酒!”

唐言红着脸,一手撑着脑袋,含糊不清道:“我还要酒。”

酒保又倒了杯红酒放在她的面前,好心提醒,“小姐,您醉了。”

“醉?”唐言低低的笑,渐渐的眼前泛起水雾,“就算我醉了,他也不会心疼我的,不是吗?”

杯中的红酒再次滑入咽喉,唐言握着手中的酒杯,盯着杯身泛起的倒影,不自觉笑起来,“御兆锡,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侧面楼梯,一行人刚从楼上包厢走下来。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面容冷峻,他不经意的扫了眼,却不想见到吧台前一道熟悉的身影。

“御总?”

御天鸣掐灭手里的烟,笑道:“你们先回去吧。”

不久,那些人相继离开。御天鸣见到又端起酒杯的唐言,沉着脸走到她的身后。

手腕蓦然被人按住,唐言生气的偏过头,眼前出现的男人令她一怔。随后,她忽然扬起唇,笑道:“你终于出现了。”

她松开手中的酒杯,晃晃悠悠跳下高脚椅,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唔!我以为你生我的气,永远都不会关心我了。”

这话明显不对劲,御天鸣薄唇紧抿,还没不及推开她,就见唐言扬起水汪汪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他,问:“你说,你喜欢我吗?”

她的眼中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可御天鸣知道,她此时想要询问的男人,却并不是他。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唐言眨了眨眼,心中一阵满足。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两条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白天都是骗我的!”

御天鸣掏出钱包,结帐以后,带着唐言离开。

明黄色跑车开进市中心一片别墅区内,御天鸣将车停在门外,熄火后侧过身时,身边的人早已昏睡不醒。

他伸手解开安全带,唐言依旧睡的无知无觉。女子均匀的呼吸间,染着芳香的酒气,又混合着她身上的气味,有种特有的馨香。

“言言。”御天鸣轻轻喊了她一声,唐言皱了皱眉,烦躁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道:“别吵,我头好晕。”

对面别墅里亮着灯,御天鸣掌心落在她的腰间。唐言醉的厉害,全身软绵绵使不出力气,此时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源,忍不住往他怀里磨蹭。

她的腰纤细柔软,毛衣后面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御天鸣掌心不自觉收拢,触手的肌肤滑腻,他眯了眯眼,忍不住将唇落在她的嘴角。

唐言并没挣扎,她只是感觉到呼吸不顺畅时,无助的发出小声的低喃。御天鸣俊脸的神情紧绷,平复下呼吸后,他才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把车里的人抱出来。

唐凤荷打开门,看到女儿醉醺醺被御天鸣抱在怀里,“言言喝醉了,我送她回房。”

“哦,在二楼。”唐凤荷回过神来,急忙跑上楼。

将人放在床上,御天鸣扫了眼她的神情,见她依旧睡的昏沉,才放心离开。

翌日早上,唐言睁开眼睛和,只觉头疼欲裂。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她去酒吧喝酒,然后好像喝醉了。

洗漱,换上一套新衣服下楼。唐言拉开椅子坐下,脸色有些发白,“妈妈,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唐凤荷端着白粥出来,叹气道:“你昨晚喝的醉醺醺的,幸好遇见天鸣送你回来。”

“天鸣?”唐言揉了揉头,对于昨晚喝醉以后的记忆,依旧空白。

勉强吃了些早餐,唐言离开家来到公司。关上办公室大门的那刻,她强装的笑脸才撤下来。御兆锡昨天的话,一字一句都那么残忍,她真的非常伤心。

早上例会结束后,连忆晨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不久,金曼脸色沉寂的推门进来。

“御氏里所有关于御兆锡的职位都已经被替换,御天鸣代替了他的位置。”

金曼撇撇嘴,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连忆晨脸色变了变,双手紧张的握在身侧,“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金曼摇头,如实道:“我让很多人去打听过,但是关于御家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没人敢多说。这次关系到御兆锡,更是没人敢乱传谣言。”

“还有一件事。”

连忆晨抬起头,只见金曼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推到她的面前,“这是车库的人刚交给我的,说是有人送来这个,让转交给你。”

车钥匙扣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兔子,上面镶嵌着不少水晶。连忆晨慢慢的抬起手,将钥匙收进掌心里。

“我去看过了,你的车停在车库。”金曼叹了口气,语气也低下来,“看起来,他应该是很早前就有了准备。”

连忆晨低着头,钥匙扣的坚硬狠狠抵在她的掌心,搁的有些疼。金曼没在多说,识相的站起身离开。这种时候,好像她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地下车库的电梯门打开,连忆晨握着车钥匙,走到那辆白色悍马前。

车空锁声响后,她拉开车门,径自坐在驾驶室。关上车门,车厢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改变过。她喜欢用的车座香水,她喜欢的卡通车挂,甚至她习惯用的纸巾牌子都没有更换过。

连忆晨抬起手,指尖轻抚着车里的所有物品。什么都没有改变,若说唯一的变化…那就是这里面,多出属于他的味道。

须臾,连忆晨发动引擎,将车开出车库,直接停在东方大厦的外面。

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许多亟待签字审核的文件。唐言喝了两杯咖啡,依旧感觉整个人的精神不好。

“唐总,云深集团的连忆晨小姐想要见您。”

唐言惊讶的抬起头。

“连忆晨小姐。”秘书又重复了一遍。

闻言,唐言脸色瞬间变色。她深沉的眼眸动了动,犹豫了下才回答道:“请她进来。”

几分钟后,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语气恭敬,“连小姐,您请。”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唐言端正的坐在转椅中,含笑望向走进来的人,道:“真没有想到,连总会大驾光临。”

连忆晨脸上并没太多的表情,她站在办公桌前,目光锐利,“御雍是你的孩子吗?”

唐言一怔,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连忆晨再次开口,“或者我应该这么问,御雍是谁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

连忆晨耸耸肩,往前一步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唐言,你用不着再骗我了!我知道御雍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御兆锡的儿子!”

对面的人眼神平静,看不出试探的意思。唐言垂下目光,思量着她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御雍的身世,御兆锡绝对不会告诉她,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你的?”唐言勾起唇,按耐住心中的激动。

“谁告诉我的都不重要。”连忆晨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我只是想要知道,御雍的父母究竟是谁?”

“御雍的父母?”唐言蓦然一笑,眼角闪过的神情锋利,“连忆晨,你真的想知道御雍的父母是谁吗?”

“想!”

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连忆晨已经隐约预知到御兆锡的离开,还有前后这一连串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应该与御雍有某种关联。

“好,那我就告诉你。”

唐言猛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俯下身,那双美眸紧紧盯着对面的人,笑道:“御雍是御兆锡的弟弟。”

“…弟弟?!”

这两个字,彻底震惊连忆晨心中所有的猜测。她从来都没有往这上面想过,御兆锡隐瞒的太好太好了!

175 御兆锡,你在哪里?(精彩见面)

“对,弟弟。”唐言淡淡一笑,落寞道:“这是一段御家的丑闻,当年御兆锡的妈妈跟别的男人有私情才会生下御雍。御兆锡为了让他活下来,偷偷把弟弟救走,一直都养在身边。”

“那…御雍的爸爸是…”

连忆晨开口的声音发颤,原来御雍是御兆锡的弟弟!

“御雍的爸爸?”

唐言忽然笑出声,她绕过办公桌走到连忆晨面前,弯下腰将脸抵在连忆晨的面前,“御雍的爸爸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个答案你可以自己去找。不过我听说,御雍的妈妈留给御雍一条粉钻项链,那个项链的主人就是御雍的爸爸。”

粉钻项链?!

连忆晨心尖一沉,脑海里忽然想起家里爸爸收集的各种不同项链。她喉咙一阵干涸,有某种猜测逐渐炸开。

“呵呵!”

唐言盯着她变化的眼神,立刻笑了笑,道:“御兆锡这次被赶出御家,完全是因为你。他暗中帮助你拿回云深的股权,御伯伯非常生气,所以才会把他赶走,让他再去吃苦历练!”

每次开口说话前,唐言都会分外小心。既要保护她自己,又要恰到好处把连忆晨引到某种猜测中去,这样才能起到她想要的效果!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断收紧,连忆晨按耐住心底的慌乱,沉声问她:“御兆锡去了哪里?”

轻轻转过身回到转椅里坐下,唐言挑了挑眉,笑道:“我也不知道。”

望着她眼底隐约那抹笑意,连忆晨瞬间可以肯定她在说谎。不过唐言如果有意隐瞒御兆锡身在何处,想必她也不容易问出来。

“无论你今天出于什么目的告诉我这些事情,我都会查清楚的。”连忆晨站起身,高挑的身影抵在她的面前,“但有一件事,我应该谢谢你。”

“谢我?”唐言眯了眯眼,不解的瞪着她,“什么?”

连忆晨微微一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明艳,“你此时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御兆锡并没有骗我。”

唐言:“…”

心口猛然一阵收紧,唐言仰起头,盯着她的眼睛问,“他跟你说过什么?”

这次换作连忆晨一阵冷笑,提着包决然离开。

身后响起唐言怒不可遏的喊声,但连忆晨脚下的步子却丝毫未停。电梯门合上的那刻,她耳畔回荡的只有他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连忆晨,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都没有背叛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未婚妻!”

此时此刻,连忆晨无比肯定他这句话,这种前所未有的信任感,瞬间击溃曾经在她心头盘旋的所有疑问。

御兆锡,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

离开东方大厦,连忆晨直接开车回到家。家里佣人竟然见她回来,全都高兴的跑过来,“小姐,您回来了?”

连忆晨沉着脸往楼上走,没有搭理任何人。大家见她脸色不对劲,有人急忙去找广碧云。

推开书房的门,连忆晨直接走到书桌后拉开第一格抽屉。那里面放着一个带锁的箱子,她知道钥匙放在连少显笔筒的下面。

拿出钥匙将箱子打开,里面有许多项链。珍珠、宝石、钻石,什么款式颜色的都有。这些项链都是连少显每年买一条收藏起来的。从小到大,每年妈妈的忌日,爸爸都会买一条项链回来,放进这个箱子里。

那时候连少显总说,以前结婚时生活条件不好,妈妈去世时也没有一件珍贵的珠宝。后来连少显发迹以后,每年都为亡妻购置一条项链,算是对妻子的缅怀。

但如今,连忆晨望着这些项链,全都一直都在发抖。粉钻项链比较名贵,她记得曾经在这个箱子里见到过。那次她无意中看到那条项链,还被爸爸说了一通。

所以今时今日,她还对那条项链有些印象。

将箱子里所有的项链都倒出来,连忆晨白着脸,一件一件翻找。

广碧云推门进来,见到书房抽屉被翻找的一团乱,“你在做什么?”

顾不上搭理她的话,连忆晨蹲在书桌前,将所有抽屉都翻找个遍,却都没有那条粉钻项链。她记忆力一直不错,应该没有记混乱啊。

前前后后找了两遍,连忆晨心中抱着的希望一点点缩减。如果家里没有那条项链,那是不是就说明…

“晨晨,你找什么告诉云姨,我可以帮你找。”

广碧云往前一步,连忆晨回身拉住她的手,眼底的神情瞬间变的犀利,“告诉我,我爸爸为什么突然要娶你?”

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广碧云不禁怔住。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广碧云眼中游移的目光,再次令连忆晨心寒。她深吸口气,转身扫了眼桌上那些摊开的一条条珍贵项链,突然感觉很可笑!

甩开广碧云的手,连忆晨沉着脸从书房跑下楼。广碧云往前追了几步,并没追上。她反身回到书房,看到桌上散落的那些项链,抿唇一条条重新收拾好。

这些项链都是连少显买给连忆晨妈妈的纪念品,她一直都知道。

开车离开家,连忆晨慢慢发觉自己全身发冷。那时候她年纪还小,整天都把精力集中在学业上,其他时间她又追着裴厉渊跑,根本没有怎么关心过爸爸的事情。

平时连少显工作一直都很忙,早出晚归她早已习惯。直到爸爸把广碧云娶进家门,她才意识到也许爸爸每天都不在家,也不单单是因为工作。可是他会跟御兆锡的妈妈有什么牵扯吗?

连忆晨无法肯定,甚至茫然的完全找不到答案。

不久,白色悍马停在御氏写字楼前。前台小姐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庄乾直接把她带上楼,所以这次连忆晨再出现,并没受到任何阻拦。

“庄经理,有位连小姐找您。”

庄乾端着咖啡杯,蹙起眉,“哪个连小姐?”

庄乾口中的咖啡差点喷出去,不是吧,她怎么来了?

几分钟后,庄乾站在连忆晨面前,低眉顺眼的模样,“金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不是金子。”

连忆晨握着皮包的五指不断收紧,庄乾顿时松了口气,不是金子有事就好。

“御兆锡在哪里?”

可惜庄乾那口气还没缓过来,连忆晨再次开口的问题,比之前更让他揪心。

“我不知道…”庄乾抿着唇,如实道:“哥被安排去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眼神表情都不想说谎,连忆晨细想也是,外面都没有半点消息,恐怕庄乾确实也不知道。

“御雍的事情,你知道吗?”

“御雍?”庄乾怔了怔,“御雍怎么了?”

“没什么。”连忆晨敷衍过去,她看到庄乾茫然的眼神,立刻肯定庄乾并不知情。

“我想去御兆锡的办公室看看行吗?”

“嗯,”连忆晨胡乱点头,“我想找个东西。”

“这个恐怕不行…”

庄乾为难的挠挠头,“御天鸣占了哥的办公室,把他的东西都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