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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发誓,如果勾走了宝仔的爹地,我会天打雷辟。”她没勾引汤斯翰的心,只是父亲与弟弟惨死的一幕至今还在午夜里回旋,而她只有一个母亲了,她不可能用母亲来发毒誓。

尽管是向一个仅有三岁的孩子发誓,她就诅咒自己吧!当然,如果汤斯翰不是江萧,她也绝对不可能与他有半丝的来往,只除了工作关系外。

“爱死你了。”宝仔嘻笑着搂住了静知的胳膊,小脸儿藏在她的胳肢窝下,咯咯地笑过不停,身子都笑得一抽一抽的,这小家伙是在偷着乐了,暗喜着她这么一个大女人居然被他一个三岁的毛头小子欺负。

猛地,刺耳的电话玲响彻在小卧室里,听到玲声,宝仔从她胸口上爬了起来,小身子迅速下了床,屁颠屁颠地跑去接电话:“喂,沈姨。”

“嗯!要睡了,回来了,好像在书房吧!”

不知道对方说什么,用手搔了搔脑袋,然后,他回过头,向躺在床上静知看了一眼。

再然后,他只是轻轻地‘嗯’了几声。“沈姨,明天过来陪宝仔不?”

“不嘛!宝仔喜欢沈姨,沈姨一定要过来。”

“沈姨,宝仔想吃糖醋排骨,还想吃水果沙拉。”

“一定,好,拜拜,沈姨。”

静知听着宝仔与口中沈姨的对话,心里有小小的震动,宝仔不过才三岁多一点,说话思路居然如此清晰,难道不止是外形继承了汤斯翰,连智商也一并继承,真是优良基因啊!

当小家伙挂了电话,又窝回到她怀里,她这才幽幽问了一句:“沈姨是谁?宝仔。”

“不告诉你。哼!”刚才在电话里,沈姨嘱咐他要好好提防这个女人,沈姨真是料事如神,居然知道爹地把这个狐狸精带回家了,明天,看他醒来后怎么恶整她?

这小子还挺拽的,与他老侈一个模样,不止是模样,还有脾气与傲气都如出一辙,真是没救了。

伸手关上了小壁灯,小肉团在她怀里滚了一会儿终于沉沉地睡去,黑暗中,她凝望着这个孩子,觉睡的宝仔没有了古灵精怪,整张脸看着很安详与友善,躺在宝仔的身边,静知想到了自己三年前丢失的那个孩子,她找不到他,茫茫人海,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找?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人间?但愿吧!

这一晚,宝仔躺在她身边,她睡了这三年以来最安稳的一个好觉。

暗夜,有一抹高大挺拔的黑影推开了小卧室的门悄然而入,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凝望着床上两个熟睡的人儿,俯下身,他在女人白皙光滑的额头亲了一下,再握住了儿子搁置在女人胸口小肥掌。

宝仔的小身体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而她的手臂也紧紧地圈住了孩子的腰身,就像是多么怕自己会离开这个孩子一般,他本以为,宝仔会难为她,会想着一些坏点子恶整她,没想到,等他处理完了公司发过来的一大堆公务邮件,她们已经熟睡了,相处的如此和谐,就像一对难舍难分的母子一般,这是一幅让漫馨又让他窝心的画面。

“女人,如果我想让你成宝仔妈咪,你可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脑子就是有这样一个念头,他巴不得这一幕永远地在这座白色的别墅里表演下去,他从来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几年来,他一直就忙于自己的事业,忙着拓展业务,忙着将美国的基业全部转移到香港这边来。

所以,自从宝仔的母亲背叛他之后,他再也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认真过,过千帆,阅女无数的他早已将女人看成是了一件衣服,不可不穿,但是,也不会不换,但是,这个林静知的出现,打破了他太多默守成规的事情,比如说,她敢设计让他亏损几千万,再比如说,她敢拿着毁约书明目张胆地闯到夜总会来,再比如说,她敢跟着他回这座别墅,其实,他不是一个坏男人,只是心灵太空寂了,他一直都在寻找着这样一个能慰藉自己灵魂女人出现,无关情爱,无关情欲,就是能触动他心灵的一个红颜知己,她身上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而在她拿着毁约书冲入夜总会的那一刻,他仿若看到了昔日在商场上通于找拼,孤身驰骋的单薄身影,他的基业也是自己赤手空拳打出来的。

当时,他是有心想为难她,不过是想瞧一瞧,这女人最后会怎么来化解那个难堪,然而,她并没有让他失望,她勾引了他,欲迎还拒,他是不可能让那么多男人欣赏她脱衣的动作与曼妙的身段的,不过是想吓一吓她而已,在她转身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即刻就挥手将一群男人赶走。

此时的女人睡得很沉,他刚从衣袋里抽出一支烟,正准备点然,没想到,女人嘴里低喃了一句:“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做恶梦了吧!这女人原来都没有什么安全感,闭上眼睛就会做恶梦吗?

他抬起手臂,粗厚的指腹轻轻地落到了她玉润的额头上,忽然间,女人身体一个激灵,玉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裳。“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你叫谁不要离开你?”是她的初恋情人,爱得可真是深啊!连梦中也有那男人的身影,真是刻骨铭心,他心头冒出了莫名的一阵酸楚。

他嫉妒了,是的,他嫉妒那个男人了,这个女人对他不会有感觉,他如果想要把她留在宝仔的身边,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定会利用自己帅气的脸孔,高大挺拔的身材,因为,他深知,自己的这副脸孔长得与她梦中的男人十分相似,他可以顶着这张皮相行骗。

“不要离开我…江萧…不要走…我错了。”

她呓语出口的话他听得不是很真切,可是,他听清楚了‘江萧’两字,那男人叫江萧,她的初恋情人叫江萧,他讨厌这个名字,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名字,更不想听到从她小嘴儿里吐出来。

她紧紧地握住他的大掌,用了很大的力,他几乎都感觉到疼了,湿濡的掌心热量一点点地传递给他,从她的肌肤经由他的肌肤传送达到他心瓣尖。

“女人,今后,我保证你的小嘴里只能呼出我汤斯翰的名儿。”

寂静的空气里飘荡着他张狂邪肆的话语,不再想听到那个姓江男人的名字,俯下头,含着了她两片蠕劫的嘴唇,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的舌没有撬开她的贝齿,只是想堵住她出品的话而已,不染任何一丝情欲的亲吻。

‘唔唔唔。’她轻伊伊呀呀了两声,然后,整个人就完全安静了下来。

清晨,阳光穿透了云层染亮薄薄的天际,静知睁开双眼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小家伙的身影,她走下床,穿了一双凉拖鞋,走至窗前,伸手一把拉开了绿色的窗幔,阳光跳跃进来,太炽烈的光芒似乎是想要把她的眼睛割碎,及时眯起了眼睛,天空很纯净,昨晚一直都在下着淋淋沥沥的小雨。

她梳洗完毕下楼,餐厅里,管家戴着围裙已经张罗了青粥小咸菜,还有面包,沙拉,中式西式的早餐都有,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很奢侈,不似她在内地生活时的简单,以前,她还在温老板经纪公司上班时,早上几乎都是一袋豆浆,几个小包子,或者一盒牛奶,几个面包就解决了早餐,她对吃不太感兴趣,也不喜欢出去大吃大喝,所以,她的身材一直都很好,不胖也不瘦,并没有刻意去注意什么,所谓天生丽质,正是如此吧!

“管家,宝仔呢?”那孩子昨天晚上就在她怀里滚了一夜,夜间还偶尔听到了他的咳嗽声,模模糊糊中,她无意地将被子把他小身子裹紧,深怕他沾了寒露感冒。

“宝仔在外面的游泳池里呢!”

管家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嘻笑着回答静知,现在谁会是将来这府别墅的女主还不知道呢!至少,汤先生会把这个女人带回来,那么,就代表着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她不过是一个拿了人家薪资的管家,也不敢对这个女人不敬。

“这么早,池水很冷吧?”她不过是关心宝仔的身体,别无其他用意。

“梅菲去注热水了。”“先生呢?”她四处望了望,也没看见汤斯翰高大的身影。

“今天是礼拜天,先生交待要多睡一会儿,所以,我们谁也不敢去叫醒他,你与宝仔先用早餐吧!”管家解掉了身上的围裙,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管家把宝仔接了回来,替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把他打扮的清清爽爽。

宝仔与静知用了早餐,就让静知陪他去花园里玩,静知当然会同意。

“阿姨,我的一枚小贝壳不见了,紫色的小贝壳,那是爹地送我的生日礼物,呜呜。”说着,宝仔硬是从眼角挤出了两滴眼泪。

“丢那儿了?”静知见宝仔哭了,心里很是着急。

“丢到外面的游泳池里了,你去给我找一找好不好?”

他拉着静知的手就往外面跑,静知站在游泳池的边缘,望着这满池的绿水碧波,池水很混浊,完全看不下底,更是不可能看到宝仔丢掉的紫贝壳。

“宝仔,你把这水弄这么混浊干啥?”人工游泳池里的水应该都是很清澈的,可是,这根本是一池混浊的水,看起来很脏。

“没有啊!是我刚才不小心滑倒了,所以,身上就带了一些泥土下去,林阿姨,你下去嘛!硪宝仔找一下紫贝壳,宝仔最爱你了。”

孩子吸了吸鼻子,脸蛋因哭泣而通红一片,望着他眼角犹挂的两滴泪水,静知一颗心再度莫名锹紧,就冲着宝仔的一句:“我爱你。”

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认了。

她挽起了裤管与衣袖,双脚一跃,踩进了游泳池,游泳池很大,很宽,再加上里面的止很混浊,她根本看不清楚紫贝壳在哪里?只能弯着腰,伸手在混浊的池水里一阵乱摸,摸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摸到。

然后,宝仔跑到了她对面去,指着里面的池水道:“林阿姨,应该是在这里,记得刚才我就是从这儿上岸的。”

“好。”静知拖着笨重的双腿,水里行走不如在陆地上,要费一些劲儿,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去,伸手到水里一摸,指尖触到肉肉的一团东西,是什么?她心中暗忖,这池里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啊?

‘叽’,她听到有一阵细微的叫声从水里传来,她狠狠地使了力气儿,那声音渐渐地变大,手指尖肉肉的触感,她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段经历,然后,她背心就发麻发黑,不会是那种东西吧!小时候的经历,至今她还记忆犹新。

记得有一次,她与几个小伙伴儿们到城郊去玩,那里有一片宽阔的田野,还有数不清的稻田,田里蓄满了水,稻田的旁边有几块干地,地里没种庄稼,却成了荒野的一片,那时候,由于家里环境不是很好,她穿的裤子几乎都是老妈去舅妈家要过来的表姐大裤子改小给她穿的,由于是改装的裤子,裤管很大,她正与几个小伙伴们玩着,然后,突然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大腿上爬来爬去,抬手狠狠地包着裤子面料捏住了肉东西的身体,然后,就听到了裤管里传来了‘叽叽叽’的声音,她当时吓坏了,吓得直哭,她以为是老鼠在她的裤管里呢!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不喜欢那种东西,嘴儿尖尖,尾巴长长,身子还毛绒绒,长相可怕不说,经常活动的地方也属于是最胺脏的地方,所以,连带着他的身子也一半脏了。

“老鼠…老鼠…呜呜呜。”五岁的静知吓得语不成句。她也怕那尖嘴东西咬她白嫩的大腿。

表姐站在她对面,斜着一双眼睛望着她:“怕什么,不就是老鼠么?还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呢?”表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走过来接过她手掌里的那团肉东西,慢慢将它从她宽大的裤管里弄了出来,等那东西出来了,她低下头一看,看着那两只鼓鼓的眼睛,雪白的肚皮,一凸一凸的颈部,她当时就两眼一闭,吓得晕了过去。

从此,她就十分惧怕那东西了,而且,那东西也成了她的梦魇。

这么多年来,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东西,从那以后,她就知道表姐与舅妈,他们一家子都不太喜欢她们林家的人,都嫌她们林家太穷。

想到这儿,她的身心升起一缕冷妄,佛主保佑,千万不要是那东西啊!

怕它咬自己,她松了手,就在倾刻间,一只绿色的东西从水面上跳了出来,然后,一只又一只,越来越多,全都顶着两只鼓鼓的眼睛,花白的肚皮,披着绿色的衣衫,望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池青蛙,她吓得尖叫一声,急忙从池子里跳上了岸。

天啊!这是什么壮观的景象,一池子的青蛙,有大的也有小的,她们全都‘呱呱呱’地叫着,叫声响亮成一片,她从小就怕这玩意儿,望着宝仔在池边缘捧着肚子大笑着翻滚儿,静知气得七窍生烟,他把她拉到这里,让她下水去给他找紫贝壳,原来,找紫贝壳是假,想吓她才是真的,而偏偏,她最见不得这种大肚子的动物了。

她怒气冲冲地向着他跑了过去。这种孩子不能就这样让他再自然发展下去,太坏了,心眼儿太坏了,真是没教养。

宝仔不是傻子,见静知怒气冲冲地向他奔过来,他翻身跃起,从游泳池边缘撑起身,就急忙向客厅里跑去,可是,他的腿太短了,不过三两步就被静知抓倒了,把他扑在自己的膝盖上,狠狎地往他屁股上拍了几下。

雪白的臀部就即刻就烙了两个巴掌印。“哇哇哇!”小宝仔哭声震天,印遍了整座花园的每个角落,管爱与梅菲闻讯急忙奔了出来,望着宝仔臀冲的红印子,见静知冲气冲天,也不敢说一句什么,毕竟,有一番阅历的她们知道后娘难为啊!

而且,瞧着一池的青蛙还在‘呱呱呱’地叫过不停,居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真够悲哀的。

“坏女人,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让我爹地甩了你,坏女人,呜呜。”

小宝仔一边哭一边骂,看着宝仔臀部上两道红掌印,再看看自己通红的手掌心,自己刚才的确太用力了,真是被他气晕了头,丝毫都没有顾忌他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啊!

现在,她后悔了,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可吃。

她拉起了宝仔的裤子,宝仔从她膝盖处挣脱下地,指着她破口大骂:“坏女人,坏女巫,我讨厌你,我恨你,沈姨,呜呜呜,我要告诉我沈姨去。”

语毕,小小的身子就跑进了客厅…

他不过才三岁,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满池的青蛙一个三岁的小孩能搞得到么?

所以,静知的眸光扫向了管家与梅菲,还有那个听到小少爷叫声从门口奔进来的男人,男人留着八字胡须,个子不算高大,穿着一身的绿色制服,是汤斯翰雇来看家的保安吧!

不敢迎接她凌厉的视线,保安低垂着头闷声不响地退去了别墅门口,管家与梅菲也傻笑了两声急忙退回了客厅,静知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说也奇怪,宝仔进去了那么久,她没有看到汤斯翰愤怒冲出来的身影,宝贝儿子被她打了,而且,她下手还不轻,这男人真沉得住气吗?

再说,在生意上,他还把她吃得死死的,如果他又把毁约的事儿拿出来说,那她不是前功尽弃了,整晚在这座别墅可就白呆了,真是浪费时间了,唉!的确不该冲动的。

只是,那小子太没教养了,居然这样子骗她,还弄一池的青蛙来吓她,把她心脏病差一点都吓出来了。

十分钟后,一辆火红色的迈巴赫驶进了这座白色洋气的别墅。

车轮火速翻滚了几下缓缓停了下来,然后,车门被人打开,一双与车身分不出颜色的高跟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耀眼的红色在她的眼睛里划过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女人是一身黑色丝绸无袖暗花旗袍,个子很高挑,看起来也十分端庄,就宛若一个大家闺秀,只是,凝望向静知的眼睛含着一丝轻挑的笑意。

静知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熟悉脸孔,刚想说:“你来干什么?”

真是冤家路窄,然而,一记细细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缕喜悦飘来:“沈姨,沈姨,你来了。”

宝仔挥舞着小手臂,兴高彩烈地向她们奔过来,原来宝仔口中的沈姨就是这个女人——沈雨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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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五年之痒

婚姻就象一块薄薄的膜,一捅即破。

一段嗜骨缠绵的激情视频里

昏黄色灯光下

水蓝色大床里,男人与女人正火忘我地火热交缠

她张着一双美丽的娇瞳,呆滞的眸光定定地落在了男人俊美如斯激情难耐的脸孔上,她的老公,她毕生最爱的人背叛了她,脸色的血色迅速褪尽。

她胸尖瞬间蔓延过一片幽冥,心口如蒙上了一层深重的厚布。

心瓣破裂,心尖一寸寸地变凉。

“你老公真棒呢?他就睡在我身边,说你就象一根木头。哈哈。”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短信,这个手机号码让她心口变成了一片荒芜。

凄凉的泪花从她眼角边沉重地坠落。

第二卷:离婚

“要离婚是吧!”她悲哀绝望地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俊颜。

“两千万。”一字一句从红唇中嗌出。

“还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男人森冷一笑,笑意中渗满了讥诮的味道。

卷三:华丽蜕变

两年后

女人破茧成蝶,毅然重生。

“近来可好,我的前夫。”妩媚轻笑,却笑不达眼底。

“你…”望着这个华丽蜕变的女人,男人俊美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眼底无声划过一抹苦涩。

背叛的痕迹始终充斥人心田,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无法弥补,它绝不会

船过无痕那么简单,所以,本文女主绝不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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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萧,出来吧!

静知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熟悉脸孔,刚想说:“你来干什么?”

真是冤家路窄,然而,一记细细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缕喜悦飘来:“沈姨,沈姨,你来了。”

宝仔挥舞着小手臂,兴高彩烈地向她们奔过来,原来宝仔口中的沈姨就是这个女人——沈雨蓉啊!

见到沈雨蓉的刹那音,静知久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思绪,这女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几年前凭家消失,如今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一直都呆在长得与江萧神似的汤斯翰身边,又在幕后教唆宝仔这样子欺负她,再想起几年前她陷害父亲与弟弟的事儿,静知心中的恨意怎么都无法压抑。

“又见了,林小姐。”

沈雨蓉用手抚摸了一下宝仔的头,弯腰亲昵地在他耳边说了一个‘乖’字,眸光扫向了静知,嘴角弯成一个鄙夷的弧度,视线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吐出陌生寒喧的话来。

真是冤家路窄啊!“是,好久不见了,沈小姐近来安好?”要装深沉,大家就一起装吧!

绵里藏针的笑是静知从香雪欣以及眼前女人身上学来的。

“林小姐,你要纠正你的称呼,现在,我是汤斯翰的未婚妻,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是正式的汤太太了,是宝仔的妈妈,所以,你应该叫我汤太太才对。”

原来沈雨蓉是汤斯翰的未婚妻啊!其实,一点儿都让她惊讶,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女人偏偏要找一个长得与江萧一模一样的男人呢?

“是不?喜欢沈姨做你的妈咪吗?”她将孩子抱了起来,用着温柔的语气轻问。

“当然喜欢了,这辈子,我只让沈姨做我妈咪,别的女人休想啦!”小孩子的话是最纯朴的,在他的心里,静知就是一个想要成为他妈咪的狐狸精,明明沈姨与爹地都那么恩爱了,这个姓林的女人偏偏要来横插一杆子,讨厌。

“嗯,宝仔乖。”沈雨蓉悄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宝仔,刚才很棒呢!沈姨感谢你,真的很棒,等会儿沈姨有奖哈!”她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好,我要心静巧克力。”宝仔明亮的眼珠子转转着,大声欢呼了一句。

“好。”沈雨蓉爽快地答应了,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头,算是给他刚才整林静知的奖励吧!

“宝仔,去找管家玩,沈姨与这位阿姨有话要说。”

“好的。”小宝仔非常听沈姨的话,因为,她们已经朝夕相处了两年多,这个女人就等于是他的妈咪,虽然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她们有着比亲生母子还要深厚的感情。

小宝仔从她怀抱里下地,向她挥了挥手,再冲着静知做了一个鬼脸,调皮地伸了一个舌头:“我爹地说,他不会放过你,狐狸精。”

“你?”静知又被小宝仔这没有教养的样子气倒了,只是,宝仔不再理会她难看的脸色,屁颠屁颠跑沿着雨花石铺成的小径回客厅去了。

“林静知,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女人她都回到香港来了,她还要找上门来找上汤斯翰,这辈子,林静知这个女人总是她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笑话,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是我阴魂不散,还是你孤魂不散?”静知无声笑了,这女人真是做贼的喊抓贼啊!明明是她让自己家破人亡,也许,她与香雪欣相斗的一连串计谋都是她设计的,多高明的设计师,如果不是香雪欣跑来告诉她,也许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始终认为人赤身祼体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性都是纯善良好的,只是因为后天一些成长的环境与因素将人的本性与善良隐藏或者改变。

对沈雨蓉这个女人,她谈不上恨,一直都漠视这个女人的存在,最初,她与她在警察局里首次交锋,在宴会厅里弯指勾断她礼服细肩带,让她在上流社会人士面前出尽了洋相,再后来,她怀上了江萧的孩子,然后,她就从她们世界上中消失了,仔细算来,自从香雪欣归来后,她就自动消失,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一直在暗中策划这一切,即然,她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孔行骗凶狠,那么,从今往后,她林静知也绝不会忍耐。

“我劝你放聪明点,你害死了江萧还不算,还想来害汤斯翰?你知道江家的下人背后都叫你什么?扫帚星,你刚进入江家门,江家就垮了,甚至江萧连尸骨都没有找到,估计也成了碎片留存到了大海底喂了鲨鱼。”

女人话音很狠,很绝,象一把锐利的尖刀捅到静知心口好疼好疼。

“你还真是爱江萧入骨,就连他死了,也要找一个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来结婚。”静知的语气充满了讥诮与奚落,痴心不改,只是,这种女人对某一个男人的痴心与深爱,只会给那男人带来负担,而不是幸福。

“这不关你的事。”沈雨蓉急忙调移开静知税利似乎是想要射穿她的眼光,脑子里想起了什么,急忙又补了一句:“对了,你不要把汤斯当成是江萧,他不是。”

这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如果她不补这么一句,也许静知不会怀颖,正是她的这句话,让静知心中疑云顿升。“他就是江萧是不是?他失忆了是不是?”

如果真是江萧失忆了,她真是太好了,至少,忘记她,总比他尸沉大海还要好千百倍,至少,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与希望,只要他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当时游艇都爆炸了,他身上还受了伤,你觉得可能吗?”

回答这话时,沈雨蓉底气十足。

她的面情不见一丝的心虚,也静知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猩火又被她出口的话扑灭。

“只是,这世上不可能长得有这么一模一样的男人,沈雨蓉,你到底在谋些什么?宝仔真的是汤斯翰前妻所生?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设的局。”

如果宝仔是她的儿子的话,看着她的亲生儿子不能与她相认,还想着各种恶点子整她,那么,她岂不是要乐歪了。

“笑话,我密谋什么?我是香港堂堂上市公司主席的女儿,从小到大,我要什么没有,唯一江萧,是你这个女人亲自从我手里夺过去的,可是,你父亲劝告说,说姻缘不能强求,所以,我认了,江萧死了,是被你这个毒女人害死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这到好,我们刚有一点进展,你就出来搅局,是我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我,林静知,我不欠你什么,可是,为什么你总是成为我幸福路上的绊脚石呢?”

“我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怕你再来纠缠汤斯翰而已。”

静知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久久才掀动红唇吐了一句:“沈小姐,你就这么没有自心,你家富可故国,还怕我一个一无所有的林静知么?”

想起当年她拿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去与老妈谈条件,她就恨得牙痒痒的,这辈子,静知最不喜欢别人瞧不起她,她的锅灶没有安在她家的碗上,她没钱是事实,一无所有也是事实,只是,人穷志不短,别人看不起她,她会更看不起别人,别人伤害了她,她就会千百倍地讨还回来,别人对她好,她会滴水之恩泉涌相报。

“你放心好了,汤斯翰在我心目中不过是流氓而已,他那种货色送给我,我都嫌脏。”

是的,他长得虽然与江萧一般二无,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是,他终究不是江萧,江萧在她心目中比他干净一千倍,一万倍,江萧从来都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从来都不会随便与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床。

死心吧!林静知,他不可能是你的江萧,心里,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说服自己对汤斯翰死心,那个孩子古灵精怪,如果是她亲生的儿子,不可能叫她女巫,狐狸精,她林静知不会生出那样没有教养,人小鬼大的孩子,一向,她都觉得孩子就应该保持他原来的那份天真与纯朴,而这个男孩,她有说不出来太多的感觉。

静知转过身迈步走向了弧形的雕花木门,宽大的红漆门,她要离开这里,要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加上一份不死的心,她不会与汤斯翰回来的。

“林静知,你最好给我滚回大陆去,你做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动一根手指头,你在这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